魔镜小说 > 穿越快穿 > 快穿:论无名炮灰如何成为白月光 > 11、接近合租室友的第八步
    转过身,司维慈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看了好一会儿,捂住眼睛企图从荒诞的梦境中醒来。


    他好像……


    按捺不住吻了暗恋已久的室友。


    “怎么不说话?嗯?断片了,小狗?”


    见司维慈逃避的模样,谢子时唇角轻勾,语气故意变冷,“敢做不敢认,这么怕我找你算账?”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么?”


    “我……对不起。”


    终是欺骗不了自己处于梦中,司维慈自暴自弃地睁开眼,坐朝着男生耷拉着一颗脑袋。


    完了。


    此刻的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谢子时放下手机,淡淡道:“如果只是道歉的话,恕我不接受。”


    精密的伪装一旦撕开了口,那么往日不起眼的蛛丝马迹也会随之浮现,眼下的男人在他眼里半点也没有了之前高冷的、沉默寡言的形象。


    一看见这张脸,谢子时就想起昨晚湿漉漉、哭唧唧的可怜小狗。


    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


    “说说看,你还记得些什么?”


    “走廊,吻。”


    键盘上操作灵活强悍的手掐得泛白,手背的经络紧绷着,司维慈眼睑低垂,神情肉眼可见的紧张又难看,低声下气,说这话时微微颤抖:“我该怎么做,会让你愿意原谅我。”


    “原谅你不经过同意就吻我?”


    谢子时单手托着下巴,他不是那种轻易就被糊弄过去的人,自然也不会将昨晚那个吻轻轻揭过,“还是你醉糊涂后的告白?”


    留一点小惊喜,谢子时没有提水管的事。


    他昨晚还告白了?


    司维慈垂着的脑袋更低了,完全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狼狈地迎接审判,“我会找时间搬出去。”


    “搬出去?”


    “就像之前的那几个租客一样,我违反了合租条款。”


    ……


    在司维慈之前,谢子时曾与他人签下过合租条款。


    无一例外,那些人不超过一周就会被要求搬走,原因是无非都违反了合租条例,骚扰合租室友。


    最严重的一个,因为擅自在厕所、浴室等隐秘空间安装隐藏摄像头被发现,关进了警局。


    那人还叫嚣着,他什么也没有拍到就被发现了,不算犯罪。


    谢子时没有选择谅解,冷漠地赶走了所有觊觎者。


    那时的司维慈是最后一个,就在谢子时差点耗尽仅剩的耐心,若是这位“新租客”也和前几位一样不知分寸,他将再也不考虑与人合租。


    看房时,司维慈还记得中介叮嘱他的话。


    “千万不要对另一位租户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上一位至今还在看守所服刑呢。”


    “切记,不要做出任何逾距的行为。”


    不要爱上他的合租室友。


    钥匙交到他手上,缓缓打开那扇门。


    传闻中那位不好相处的室友被柔软的毛衣包裹,足踝光洁赤|裸,阳光下的侧脸仿若发光,美的惊人。


    “你好,欢迎,初次见面。”


    清冷而疏离。


    只一眼,他的心就沦陷。


    有一句话男生说错了,司维慈没有纠正,并非初次见面。


    ……


    “原来你还记得条约。”


    谢子时倒是没想过赶走可怜的小狗,毕竟抛弃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是最契合不过的室友。


    也是最会隐藏的坏狗狗,藏了这么久的小心思。


    更何况,小狗要是搬出去,他要去哪里找一个如此合拍的室友呢。


    私心作祟,谢子时不想司维慈离开,愿意破例,为他后退一步。


    “这就要逃跑了,司维慈,你在害怕什么?”


    他问,食指勾上小狗的下巴,微微施力让男人垂落的目光对准自己,神色如天山清冷的雪,透着寒意却被阳光折射成晶亮的模样。


    “小狗,我没有不允许……”


    “你喜欢我啊。”


    峰回路转,司维慈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室友动作轻而缓地拍了拍他的侧脸,唇角掀起漂亮的弧度。


    “还记得昨晚说过的话吗?”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小狗,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喜欢别人。”


    “做到这些,我可以考虑原谅你犯下的错事哦。”


    “我可以!”喉结干涩酥麻,火烧一般,司维慈点点头,哑着嗓子问:“那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一如对待当初横空出现的系统,谢子时无情拒绝了他。


    “容我先拒绝。”


    小狗的眼睛瞬间黯淡。


    “之后……再看你表现。”


    小狗的眼睛复而晶亮有神,似乎有耳朵都竖了起来,身后尾巴欢快地摇晃着。


    “我保证听话。”


    说着,活跃起来的小狗就要跳起来扑向他的主人。


    “再加一条,没有允许不准靠近。”谢子时嫌弃地推开他。


    “乖,去洗漱吧小狗,一身酒味臭死了。”


    ……


    司维慈从浴室出来时,谢子时正低头认真玩起手机中里的单机小游戏,很简单的机制,丰富流程的玩法让这款游戏可玩性大大提高。


    听到动静,他轻抬眼眸,便看见了一袭白色t恤的男人湿漉着头发,沾着水汽的薄布料下紧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男人一脸冷淡地擦头发,装作不经意展示出更多紧实有力的线条。


    “噗嗤!”


    脑中不由想起委屈的控诉,湿|身、腹肌、男人魅力,谢子时没忍住笑出声。


    “?”司维慈一脸懵地看过来。


    谢子时笑的双肩颤抖着,很久没有这么开怀过的他手指一抖。


    “gameover!”


    熟悉的游戏bgm响起。


    司维慈一愣,忘记困惑男生没来由的笑声,问:“那是我的手机?”


    “嗯。”谢子时止住笑,点头,“昨晚回去后白祁睡着了,我没有房卡进不去房间,手机也没电了,只好借你的来消磨时间。”


    “我问过你,你也同意了。”


    虽然是不清醒的状态下,但……谁让司维慈乱咬人呢。


    “白祁?”司维慈捕捉到重点,“这几天你们都睡在同一间房?单人房?”


    “白祁说的朋友是……我早该想到的,你们怎么能睡在一起呢……”司维慈语气幽怨,活像个被渣男抛弃的小媳妇。


    “额…这游戏还挺有意思的,很适合在飞机上消磨时间,就是角色设计有点潦草,之后我去应用商城也下载一个。”


    这没来由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转移话题,谢子时早猜到这个游戏的制作者,故意感慨道。


    “你喜欢?”前往盥洗室的脚一顿,司维慈神色复杂,“这款游戏没有上架,是……是我之前制作的一款小游戏。”


    “你做的游戏?还挺厉害的,很酷嘛,小狗。”谢子时夸赞道。


    “之前有做过大型游戏吗?”


    “嗯,失败了就没再做了。”


    “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呢?”


    “命运吧,我天生不适合这一行。”


    “我去吹头发,等会将源程序发给你。”


    留下落荒而逃的背影。


    叹息一声,谢子时收回视线,盯着手机上的游戏界面低喃道:“回去原来的轨道吧,小狗。”


    嗯,腹肌貌似确实练的不错。


    …………


    繁忙的机场,行人来往穿梭,偶有视线落在候机厅大理石柱旁低头打游戏的男生身上。


    男生容貌出众,黑长的头发用一根皮筋扎起束在脑后,白底印花短袖,灰白相间的格子衫外套系在腰间,深蓝色的牛仔裤宽松休闲,一派轻松写意。


    他身边高大的男人同样英俊帅气,像保安一样保持在五步之内的距离。


    本来好好的二人世界,偏偏被另外两个不知趣的人破坏,小狗生气。


    此刻男人的脸色是冷沉带着寒意。


    不知趣的人:时髦卷发的小年轻和温和清秀的男生,与他们同一班飞机。


    “四哥好像不开心,小白你能看出来为什么吗?”


    小卷毛背着包,一头雾水。


    白祁垂着眸不知在思考什么,语气难得冷硬:“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学长昨晚没有回来,再加上今早二人又是一起出现,白祁很难不去联想些别的。


    “哈哈,看来小白你今天火气也很大呀。”


    小卷毛纳闷,咋今天一个两个都火气这么足。


    “美人室友,还没问你来参加什么活动呢?”他不是个闲的住嘴的人,开始和谢子时套近乎。


    没想到看似高冷不好接近的男生反倒是最温和耐心的一位,“我来参加周年签绘展,算是一名小小画师。”


    小画师,这话要是莫妮他们听见了一定会大呼离谱,什么时候全网百万粉丝的同人画师也称得上一个“小”字了。


    “你还会画画真厉害……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小白的学长,油画一定画的很厉害。”小卷毛一惊一乍。


    “我已经很久没有画过油画了,没那么夸张。”谢子时道。


    “学长为什么不画油画了?”


    白祁这时才惊觉,尽管破产后刻意不去关注校友消息,但凭借学长的天赋在艺术界不该毫无名气,他却从未听说过谢子时的名字。


    “你相信命运吗?”谢子时薄唇浅弯,“我大约天生不适合油画。”


    司维慈抱着臂,熟悉的话语使得他身形一滞。


    抬眸只见室友朝他眨了眨眼。


    “怎么会不适合!”白祁急道,“老师说过,你是他见过最具天赋的学生。”


    谢子时摸了摸他的脑袋:“老师也说过,你是他见过最灵气的孩子。”


    “不用担心,即便不再画油画,我仍在以不同的方式继续拿起画笔。”他嗓音温柔,像是在茫茫雪地回首眺望落后远方的后辈,“手指的茧会为你证明。”


    “你从未抛弃过画笔。”


    鼻尖发酸,白祁想起每个铅笔摩擦纸面的夜晚。


    原来昨晚以为亲密暧昧的十指相扣,在学长眼里他还是当初那个泡在画室苦心练习的学弟。


    适时,提示登机的广播响起。


    谢子时拍了一下傻站在原地的小狗,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说,“小狗,跌倒了就爬起来,很简单。”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否定过去的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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