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小说 > 穿越快穿 > 快穿:论无名炮灰如何成为白月光 > 17、接近合租室友的第十四步
    “时时!时时!你醒一醒……”


    “睁开眼看看小狗……”


    暴雨席卷了城市的夜晚,意思昏沉中,耳边各种鸣笛声不绝,糅杂在一起在大脑中四处乱窜。


    令他不自觉皱眉。


    “谢子时!你不能忘记我!”


    猛的睁开眼,谢子时视线盯着正前方的天花板,额间沁出一层薄汗。


    窗外雨停日出,阳光照耀在靠窗雪白的床榻,落下暖光,漂亮的男生肌肤清冷偏白,长发披散掩盖精巧的耳垂,浓密睫羽下,乌黑的眸底光影摇曳。


    临时安排的病房是四人间,布帘拉起三个角,隔开周遭嘈杂的环境,偶尔能听到隔壁床病人家属的叮嘱。


    医院的空气中飘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呼吸拂过手背,谢子时微微偏首,乌黑柔软的发丝缓缓滑落,露出修长的颈骨,薄弱细腻的皮肤上印着压出的红痕,看起来更显脆弱凄美。


    沉睡的男人似乎是疲惫极了,头顶柔软的发旋微微翘起,侧头枕着双臂,阳光落在看似薄情的眼皮,柔和了他生来冷俊眉眼。


    像是生怕惊扰病床上的美人,男人宽阔的肩背缩在极小的边缘,没碰到半分男生的身体。


    在这样的情景中,无法不生出几许恍惚的心动,谢子时温柔地弯起唇,轻声抬手。


    刺目的阳光转为修长的手影,指尖缝隙,仍有几缕调皮的光跑了出来。


    “18号床,到时候测血了。”


    护士的声音远远的隔着布帘,飘进熟睡的男人耳中。


    眼皮松动,司维慈缓缓睁开眼。


    “时时,你醒了!”四目相对,沉溺进男生温柔似水的瞳目中,司维慈骤然清醒过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疲惫与欢喜。


    “昨天到那儿,满地都是血,我好害怕……你一直昏迷不醒,明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都怪我不好没有陪在你身边……”


    说着,司维慈声音越发哽咽,眼眶通红,似泪水在里面打转。


    布帘被拉开,护士端着器材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坐起身的男生,惊喜道:“18号床,你醒啦,麻烦配合抽个血,看看身体里面的药剂有没有完全代谢出来。”


    谢子时配合地伸出左手,护士小姐动作麻利消毒,将针插入血管,开始抽血。


    有外人在,司维慈不好意思地偏过头,为了掩饰哭泣的事实,动作像是面壁思过,眼泪却凝成水珠,滴答滴答落在衣服上。


    将一切尽收眼底,谢子时无声失笑,安抚性地揉了揉小狗脑袋。


    护士小姐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医院里都传遍了,昨晚急诊有一位明星般帅气的男生怀里抱着昏睡的漂亮男友,疯了似的叫医生。


    这对颜值出挑的情侣恰好分到她负责的病房,护士小姐感慨于男生的美貌,忍笑开口:“您的家属昨晚守着病床整整一夜没合眼,现在您苏醒了,他一定很高兴。”


    “嗯,辛苦你们了。”谢子时礼貌地道谢。


    “都是分内的事。”抽完血,护士小姐收好器械,“好了,这只手臂不要做大动作,等下会有医生来仔细检查您的情况。”


    “病人记得安慰您的家属哦~”离开前,护士笑意盈盈,轻声说道。


    背过身的男人耳垂红的似要滴血。


    “听见了吗?”湿纸巾仔细擦拭去泪痕,谢子时语气温柔,指腹揩拭过男人湿漉的眼尾睫羽,“小狗别哭,我没事了。”


    对上那双黑圆的狗狗眼,谢子时无可否认他的心软成了一片,不知是不是药效尚未过去,心脏连接身体的四肢百骸皆是酥麻。


    司维慈尽管语调抽噎,却坚持说:“我没哭,只是眼睛太累了,才会分泌出生理盐水。”


    “是是是,小狗才没哭,小狗是世界上最坚强的狗狗。”谢子时从善如流地哄着。


    司维慈点头:“当然。”


    ……


    心头奇异的感觉逐渐退去,谢子时记挂着白祁的安危,问道:“白祁呢?怎么不见他人?你说看到了血,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一连串的问题,司维慈神色幽怨:“时时只知道关心外人,白祁连累了你还这么关心他。”


    防止他忧心,他还是告诉了谢子时情况:“他没事,住在另一间病房,左腿受了点小伤,是被那个罪犯的匕首划伤的。”


    那所旧小区的存在安全隐患,谢子时早有预料:“下药者的身份查到了吗?人抓到了吗?”


    “没有。”


    谢子时皱了皱眉,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司维慈平静说出的话如昨夜的惊雷般,令他陷入无言。


    “他死了,听说是逃跑的过程中横穿马路被撞,当场去世,肇事司机现在应该在警局接受问询。”


    沉默片刻,谢子时还是担心白祁的状况,好不容易重拾画笔,他本就是多思敏感的性格,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这次发生的事又影响了自己……


    掀开被角,双脚踩进准备好的拖鞋中,谢子时半坐在床边,抽起的裤脚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白净漂亮,他向着司维慈开口:“带我去看看白祁。”


    出乎意料,小狗难得强硬了态度,大掌有力地按在他的双肩,语气冷硬:“不行,医生马上来检查了,比起别人,时时还是先关心自己的身体。”


    “再说,你就这么关心白祁吗?”


    谢子时温声和他解释:“白祁是你我的朋友,我去看望一下他的伤势很快回来,不会耽误检查。”


    司维慈沉着俊脸,固执道:“不准去。”


    “司维慈!”谢子时无奈地喊他的名字,音调提高了几分。


    “你不要……”


    无理取闹。


    话语被堵在唇齿间,男人倏然凑近,后脑被一双干燥温暖的大手牢牢扣在掌心,双唇轻易被含进口中辗转碾磨,凛冽沾染寒气的味道一下便填满了鼻息,在四周气温升高的同时又能勉强保持清醒。


    唇齿间的厮磨交缠更像是一场侵蚀掠夺,唇角湿润溢出些许水渍,谢子时微微后仰想要拉开距离,却被死死按住身体,鼻尖抵着男人高挺的鼻梁,清癯单薄的身体承受着这场暴风雨般突如其来的拥吻。


    清醒时候的小狗很少有这样强势的一面,偏偏谢子时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似乎在害怕而生气,害怕没有保护好他,生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脸颊沾染了潮湿,原来是小狗又忍不住掉了眼泪,甚至泪水有着越发汹涌的架势,一颗又一颗滚落下来。


    谢子时微微怔愣,推搡的动作渐小,舌尖被吮得发麻,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周遭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不知不觉仰头回应起了这个吻,贪婪汲取着男人口中的氧气。


    然而小狗却是不知足的,感受到他的回应,于是边啜泣边更用力地加深这个吻,笨拙生涩的舔舐啃咬,牙齿不经意的磕碰在男生饱满的唇瓣上留下一道道咬痕……


    “咳咳。”


    咳嗽声打破了这份旖旎。


    回过神时,病床周围已经站了一圈探视的医生。


    谢子时瞬间推开司维慈,神色尴尬地擦了擦唇边可疑的水渍。


    他想自己真的是着了魔,才在医院这种公共场所纵容小狗胡来。


    瞪了一眼小狗,只见司维慈红着脸低下头,一边抽噎一边抹眼泪,高冷帅气的脸上凭白增添了一抹色|气。


    搞得像强|迫的人变成了自己,谢子时没好气地心想。


    医生果然是医生,见多识广。


    除了几个实习的小年轻克制不住地眼神乱飘,领头的医生像是见惯了小情侣情难自禁是场面,颇为镇定地查看报告,又检查了一番谢子时的身体状况。


    “病人的身体已无大碍,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不过……”


    司维慈被他的转折吓到,立刻抬头追问:“医生,他的身体怎么样?”


    “别急,不过药物对身体机理还是有一定损害的,刚醒来正处于虚弱状态,不宜有过大的身体消耗和情绪波动。”


    言下之意,年轻人要节制。


    似乎有人轻笑出声,旋即意识到不妥又很快咬牙忍住。


    闻言,谢子时漂亮的脸上清冷不复,取而代之的是布满红霞的羞耻与尴尬,羞恼地瞥了眼罪魁祸首。


    “不好意思,医生。我们知道了。”司维慈刚哭过的眼眶尚能看出湿润,神色郑重。


    诡异的,他更像是被欺负的那个了。


    送走了医生,布帘重新拉起。


    红唇肿胀糜艳,微微泛着刺痛,谢子时没好气道:“现在你满意了?”


    清冷的美人生起气来显得格外鲜活动人。


    喉结滚动,司维慈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嘶哑:“对不起……”


    “先说对不起然后下次再犯?”


    “……”


    小狗耷拉耳朵。


    谢子时忽而开口:“闹完别扭了吗?”


    “医生已经检查完了。走吧,我们一起去看望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三个字咬的微重,带着几分气恼。


    ……


    谢子时没想到,在白祁的病房里还能看到男配。


    清纯的少年左腿用纱布包扎着,固定在桌板,脸色因失血而苍白,抬头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而温润的总裁则手捧鲜花,看样子是匆匆赶来,姿态风尘仆仆。


    “小白,听公司的人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顿了顿温书阙想到男生的拒绝,苦涩道:“以朋友的身份,请你不要拒绝。”


    “谢谢您的花,很荣幸能和您成为朋友。”白祁轻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语气客气而疏离。


    “时时,白祁不是你以为的小可怜,他有人关心。”司维慈凑近男生的耳边,语调幽幽。


    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主播,白祁遇袭受伤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上午到现在,已经有几批人前来探望过,身边堆满各种水果。


    相反,他的时时除他以外,身边空无一人。


    不过司维慈未曾料到,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温书阙居然会对白祁产生好感。


    这时,白祁也注意到门口的二人,眼睛忽的一亮。


    “学长!阿慈也在。”


    激动的语气逐渐变淡,看来他确实不喜欢司维慈。


    谢子时心中暗想。


    “没事吧。”他径自走上前,询问白祁的伤势,昏迷前他已经尽可能保证两人的安全,而白祁仍是受伤了。


    白祁摇了摇他,随后又失落地低下脑袋,“是我太没用了,当时歹徒破门而入,我只想着保护好学长,忘记他带了刀,不小心被划伤了腿,幸好警察及时赶到……”


    谢子时:“歹徒目标是你,你要做的首先是保全自己。”


    白祁:“可是对我来说,学长更重要。”


    意识到说错话,他很快补充道:“是我连累了学长。”


    小手抓紧了男生的袖口,他似乎被愧疚淹没。


    谢子时叹了口气,安慰他:“你已做的很好了。”


    司维慈站在一旁,紧握着室友的手,冷冷看着阔别多年的竹马装腔作势。


    上楼时,司维慈隐约听见了不属于白祁的惨叫。


    狭窄幽静的楼道,几层台阶的距离,传来温和腼腆的男声。


    “往这里扎,别伤了手,这双手还要继续画画的。”


    感受到竹马冰冷的打量,白祁抬头,冲他露出一抹柔弱无辜的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你说这样,学长会心疼我吗?]


    薄唇张张合合,诉说着无声的口语。


    司维慈只在谢子时面前装乖,改不了他的本质是一条充满野心的狼犬,此刻那副森寒的瞳孔中盛满了试图将敌人撕碎的狠意。


    而温书阙,在见到漂亮男生的那一刹那,脑中混乱如毛线团,肉眼无法看见的地方,他身上那根连着谢子时的法则线正在光速削弱,仿佛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遗忘的记忆化作故事一篇篇解封,原来从最开始他以为他的爱情就是一场谬误。


    捂着脑袋,温书阙神色痛苦迷茫。


    ……


    警局。


    阴郁高大的男生坐在审讯室,手指搅在一起,惊慌失措地看着前方负责问话的警察,声音染着后怕:“警官,我撞死人了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当时的雨下的太大了,几乎看不清路,他突然冲出来……”


    “我没来得及踩刹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生似乎被吓到脸色惨白,无法接受自己撞到人的现实,口中不断重复着他并非故意,他也是不小心。


    “穆先生请您先冷静,经过调查这属于一场意外事故,您事后一直配合我们的工作,未违反交通法规却未出现逃逸行为,这种情况下一般……”


    看出他的情绪不对劲,警察耐心地向他解释,更何况死者是因为入室伤害未遂,情急之下逃跑丧命。


    这对男生来说,也是一场无妄之灾。


    审讯室外。


    一位老警官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队,穆先生的律师申请保释,并称他的雇主精神方面存在问题,这些是证明。”


    “真的吗?”隔着一层单向玻璃,穆然抬眸,眼神明亮惊喜:“我真的会没事吗?”


    不知是错觉,李队总觉得这个年轻人透着一股虚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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