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错金缠枝香炉袅袅升起,屋内弥漫着浓欲的香气。
那道视线带着打探,凝视汤池中的人好半响,双鹭绾云颜似玉,那是难得的纯白好颜色。
汤池的水雾蒸起来,将她的五官晕染了一股湿意,像是含苞待放的春花,娇艳欲滴地绽放着等人来采撷,揉烂至淌出汁水来。
立在屏风外的身影终于动了,衣摆迤逦的拖地声渐响,他那俊美清冷的面容裹着冷恹恹,从屏风外露出来。
他闲庭漫步般朝着汤池中的人迈着步伐,每逼近一步眼底的侵略感便更加明显,是未曾驯养过的野性。
缓步行过菱花屏风,他停在仰躺着神情温和褚月见身后,低头屈身蹲下来,平淡的视线掠过落在她的脸上。
她许是做了一场美梦,所以此刻向来扯着轻慢嘲笑的嘴角微扬,显得面容格外纯真和温柔。
他睨视这般模样的褚月见,平静毫无波澜的墨眸逐渐泛起波澜。
这是他极其少能见到她这般的模样,若是她一直都能这般便好了。
这般漫不经心地想着,他的视线浮染上了贪念,目光肆意地掠过似含苞待放的春颜上。
伸出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指停在她的眉骨上,带着某种意味不明地轻轻触几下,随即指尖顺着眉骨往下划过她的鼻梁,最后停在唇上。
干净修长的手指骤然用力地按下,看着它陷了下去,一如想象中的那般柔软。
其实褚月见就如她的唇一般,浑身都是软的,唯有脾气是硬的,但比脾气还要硬的是心。
倏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眸浮现起一丝阴郁,那俊美的五官泛上了冷意,眼眸深处隐约泛着几分病态的暗光。
手指用上了力道,之至掐出细微的红印,可他却丝毫未曾心软,盯着那属于他的红印,眼中的情绪方才暗了下去。
他的目光肆意侵过她的唇,带着欣赏和病态的满足感。
他身上有不少褚月见留下的印记,但她身上却没有,这本就是不公平的。
“我说过的天涯海角都都会找到你的。”他殷红的唇轻启,语气带着懒恹恹,依旧异常的冷漠:"所以褚月见,别想着逃跑。"
天涯海角,哪怕是打破天道,也会再次找到你的。
平缓的嗓
音落下,他俯下身以唇代替方才的手指,含上她的柔软的唇,本想是轻触一瞬,好缓解浑身无可忍耐的贪欲。
可褚月见根本就不能碰,他瞬间感觉浑身毛孔舒展开来,从头到尾都是酥麻的感觉。
他极度分裂般一面想要将她撕碎,一面却控制不住想要温情缠绵。
他极力地忍着磅礴的肆虐感,带着泄愤的意味用牙齿轻咬着,却又不舍得太用力了。
而陷入沉睡的褚月见若有所感自己被吻得呼吸不畅,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嘤咛,半影在乳白汤池的胸脯起起伏伏。
这声带着娇柔的声音,像是助长了他的气焰,所有的冷静褪去,裹着凌厉风雪的眉眼染上偏执的疯狂,双目浮现着猩红。
忍不住用力地吮吸着,唇齿相依,探入幽深之处,找到想要的甘甜与之交缠,勾勒吐纳,津液浓滑地缠绕在舌尖。
仅仅只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便足够让他此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即将失控的边缘,脖间全是因隐忍而都暴起的青筋,带着十足的张力。
他想要更多,不仅限于肉.体的相缠,还想要同她的灵魂至死不休地紧紧缠绕。
心中的欲念四起,他却又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人沉沦,便越发用力想要将她心中的欲念也一同勾出来。
动作亲昵缠绵地耳管厮磨过后,他才缓缓半睁开眼,风雪冷意的眼眸带着与犹未尽之意。
他含着汁液丰腴的唇瓣舌尖轻轻触碰着,迟迟不舍得分开。
和已经不稳的气息相比,他的情绪自始至终都很冷漠,与那动作鲜明且割裂般的对比。
唇舌分离拉出透明的丝线,一离即断,褚月见被吻得檀口一时无法合并,只能微张着,隐约露出浅粉的香舌。
他低头凝视褚月见泛红动情的容颜,神色染着异常的满足,松懈着眉眼,伸手将汤池中的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她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显得那般的乖巧听话,还会毫无防备地乖乖躺在怀里。
他将人抱着站起身,带着目的性地转身行向软榻,将人轻轻搁置其中。
他半跪于前,目光寸落,划过这具纤弱丰腴的身躯,然后倾腰俯下身。
他像是虔诚的在膜拜被供奉的神明,那被席卷而过的林间幽深处,泛滥着潮意。
而褚月见双眼紧闭,纯白的小脸泛起异常的红,双腿曲起,十指艰难地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忍着这莫名的感觉。
旖旎的梦境分外的真实,褚月见感觉到自己的现在的呼吸十分的困难,一口气提不上去,亦吐不出来,只能细细地感受着。
有种犹如洪水倾泻极致的错觉,过后便是无意识地颤栗,心跳不知何时已经达到高点,久久高悬无法落下。
太奇怪的感觉了,说不上是难受,还是旁的,只感觉自己身体像是侵泡在温和的水中,源源不断往下流。
褚月见便是被这样的感觉扰得清醒了过来的。
她睁开眼,眼尾泛着含情.欲的水雾,瞳孔颤巍巍地显得分外勾人。
错金缠枝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了,安静空旷的金殿中只有暖色摇曳烛光,
她目光泛散地环顾周遭的熟悉景色,瞳孔泛散着好半响,后发觉方才只是自己做的一场了无痕的春.梦而已。
此刻她还仰躺在汤池里,周围什么也没有,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褚月见只感觉身体格外疲倦,会神后抬手抚着自己的唇,泛着迷离的雾眸划过疑惑。难道刚才真是在做梦吗?但感觉也有些太真实了。
想起方才的感觉褚月见骤然羞赧地翻身,将脸埋在臂弯里,隐约可以看见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垂。她真的是个变态,竟然能梦见这样的事,醒来之后竟然还忍不住回味。
越是控制不去想便越是清晰,带着半嗔羞地将头埋着不敢抬首,消化着这异样的感觉。终于缓过来了,褚月见抬头将下巴磕在石板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真要命。”以前从未做过这样旖旎的梦,没想到头次梦见,竟然还是这样的刺激的场面。别不会撞见了鬼吧,不过她怕的是恶鬼,像这般爱伺候人的香艳鬼可以来一沓,一天换一个。
褚月见乐观的在心里想着,实际却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惧意而颤抖着手,她用力地擦了唇,将方才的那种感觉擦掉,赶紧爬起来。
刚站起来双膝一软差点摔倒了,好在身旁是有菱花屏风,撑着屏风把手勉强立着,伸手抽过上面挂着的衣裳,随意地裹着身子。
褚月见颤着嗓子唤人进来扶她,她真的闯鬼了。
怕怕,虽然是艳鬼,但那也是鬼啊,她为方才无畏的大放阙词而道歉。回到寝殿以后,褚
月见第一次破天荒的让宫人留在屋里陪她一起。一夜无梦。
清晨。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梦,导致了褚月见噩梦连连地醒了过来,心有余悸地睁着一双红眼被人装扮着。
宫人察觉到她今日和旁日不一样,所以在旁边一直都在偷看着褚月见,看见她蹙着眉一直未曾松开,心中逐渐紧张,手下也越发的小心起来,大气也敢喘。
终于熬到了给褚月见弄完,得到退下去的指令后,她这才如释重负地离开。
褚月见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忍不住蹙眉。
她现在正在想原著的剧情,虽然并没有太多着墨,也知道褚息和最后会和自己一样,落得不好的
下场。
她真的发自内心喜欢这个弟弟,不太想要看见他死于非命。
现在奉时雪正在外面和陈衍让合谋推翻褚氏,褚氏这里的剧情存在的时间很短,说明要不了多久奉时雪就能将褚氏推翻。
她现在的任务虽然是驯养他成为帝王,但是那些数值总觉得会让她死得更快,而且那些属性若是没有满,她依旧还是会被判定失败。
失败了便意味着死亡。
前有虎后有狼,她该怎样延缓奉时雪发育的速度,然后在不阻止他正常走剧情情况下,还能保住褚息和?
反正若是任务完成之后,没有意外是能回去的,褚息和不能。
忽然在褚月见的脑海里浮现陈衍让那张脸,她的神情微动,放在把手上的手一顿,随即轻轻松开。
陈衍让前期身为男主的得力助手,后期便是夺位对手,还失败了,既然都是要成为对手的,不如矛盾加剧一下?
手骤停地敲在把手上,褚月见的眼前一亮,她记得原著里有隐晦表述过,陈衍让喜欢原主。现在她刚顺利完成了和陈衍让第一次完美的见面,不出意外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呃,虽然前不久可能被作死得很干净,但有了原著上的描写,褚月见感觉掌下陈衍让应该也不是问题。
反正陈衍让也是她现在的支线任务,不过是恰好一石二鸟罢了。
这样想着终于有了动力,褚月见便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打算现在就出宫试探一下陈衍让。奉时雪碰不
得,陈衍让倒是可以。
“来人!”
有宫人屈膝而来,聆听着褚月见的吩咐。“和阿和讲一声,我要出宫。”褚月见亮着一双眼往外面走去。
“喏。''''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老婆只要有需要,我随时就在,我可怕得很,心虽然已经死了,但嘴还活着的~(^8^)
作者:凌晨还有一章肥的,将我们斯文人拉出来溜溜。
女鹅:你好,我是走钓系风的你呢?
陈某(微笑):很巧,我在前面也是,后面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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