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小说 > 虐心甜宠 > 非典型姐弟恋 > 13、十三
    可惜待在一起再开心,岳阳很快又得出差去。


    他这回是去上海,自己先进安检后等着同事。


    等人的时候他在看书,听见声才收起来。


    一位男同事道:“看什么呢这是?”


    岳阳露出封面的《保代宝典》四个字,顺便问:“你明年考吗?”


    男同事坐下来:“我cpa还差一门,一样一样来。”


    又说:“早知道读研的时候就把这些都搞了。”


    谁说不是,岳阳再喝口咖啡:“我以为上班就不用考试了。”


    哪知道入这行,需要的证书一样接一样。


    就他还叫苦,男同事捶他一下:“好歹你cpa过了。”


    就这个证,现在差不多是公司里的标配,好像人手都有。


    岳阳都觉得变不值钱,转移话题:“他们到哪了?”


    话音刚落,男同事挥挥手:“宏建来了。”


    陈宏建是刚入职没多久的应届生,脸上还带着两分学生时代的稚气。


    他对行业还留有一丝幻想,还以为出差可以有自由活动的时间,坐下来说:“我同学推荐了家特别好的蟹黄汤包店,咱们晚上去吃吧。“


    别说蟹黄包,大家连酒店的餐厅都不一定有时间去。


    岳阳没有戳破他的美梦,心想还是把事实留给他自己发现。


    他翻着书没说话,陈宏建倒是说:“岳哥你要考保代吗?那以后工资不得翻倍。”


    证书不过是敲门砖,想要独立接项目的话能力、资源这两者缺一不可。


    岳阳知道自己还有得熬:“哪有这么容易。”


    陈宏建心里也清楚,只是有件好奇的事:“岳哥,你现在每个月能拿多少啊?”


    合着就是关心这个,岳阳:“工资保密,入职的时候没人跟你说过吗?”


    陈宏建套近乎:“你跟我讲,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一副咱俩谁跟谁的样子。


    岳阳笑笑没接话,心里却顺着这个话头在算今年的收入。


    他的基本工资不高,扣完五险一金没多少,大头都是项目奖金,如果连这次的也加上的话,到手有个三十万左右。


    满打满算,他工作才一年,薪水已经还不错,加上他没啥花钱的时间,平常吃住都有补贴,大部分钱都能攒下来。


    数字听上去还行,只是在首都的房价前还要再接再厉。


    想起这个,岳阳拿出手机看,发现没有新消息,盯着屏幕愣会神。


    此刻他期待的那个发信人,正在上课。


    周二的早上是英语课,余清音在底下复习雅思单词。


    柳若馨看她这几天是见缝插针地抱着书:“你这是打算考几分,这么努力。”


    余清音的微博副业一直没起色,思来想去还是抱老本行的大腿:“起码是8.5。”


    她重生前去考过,那会已经是7.5,没理由现在还退步了。


    一般能说出来的,都是做得到的。


    柳若馨感叹:“我最多的一次考过8。”


    听上去她还考过好几次,余清音可不行,毕竟报名费就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她只打算考一回,放学后又去图书馆接着做题。


    写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声。


    她拿出来看,发现是岳阳的消息。


    范仲淹:【在吃午饭,你呢?】


    余清音:【在学习】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简短,岳阳不好多打扰,只敢再说两句话就结束。


    余清音没发现他的控制,只以为是工作忙。


    她也无心多想,毕竟自己都快转不开。


    等考完雅思,她才想起来还有个人生活,先给堂哥打电话。


    首都的十二月,室内外温差大,余景洪刚从教室是里出来几步。


    他掏出手机的时候,仅剩的电量在风中不堪重负,屏幕漆黑一片。


    按了几下键都没反应,他只能就近拐到图书馆找个插座,站在边上等开机。


    短暂的几分钟里,余清音已经脑补她的堂兄被出意外一百零八次。


    毕竟他是个电子产品依赖者,哪怕垂死病中都要惊坐起。


    余景洪不知道自己的各种“死法”,开机后先发短信:【在图书馆,怎么了?】


    更叫人吃惊了,这还没到期末考抱佛脚的时候啊。


    余清音回:【你吃烤全羊吗?】


    莫名其妙简直是,这妹妹干脆送人好了。


    余景洪:【你忘了我不吃羊吗!!!】


    哦,确信无疑是本人。


    余清音:【那请你吃火锅,去不去?】


    这还像话,兄妹俩定好时间后,晚上在西单见面。


    虽然是在一座城市,但余景洪也有阵子没见过妹妹,尤其是入冬以后。


    他远远见有个穿着羽绒服,围巾遮住半张脸的人靠近,心里还嘀咕着这得是多怕冷。


    等看清是谁,他脱口而出:“你是热带鱼吗?”


    真是年轻不怕老来寒,余清音盯着他露出来的脚踝:“袜子怎么不穿高点的。”


    余景洪知道她不耐冻,没想到在北方会脆弱至此。


    他道:“叫你非得考b大。“


    谁叫最好的大学在首都,余清音还觉得冤枉呢。


    打从来暖气,她跟出被窝都快有不共戴天之仇,每天都怀着要跟世界战斗的熊熊烈火,才能立足。


    她解开围巾道:“你根本不懂我的苦!”


    余景洪确实不懂,看着她的下巴:“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有这么瘦。”


    又没好气道:“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他操心起来就唠叨,嘀嘀咕咕说个没完,吃饭都堵不上他的嘴。


    余清音从锅里捞一勺肉放在他的碗里:“你快趁热吃。”


    还顾得上别人,余景洪:“你看看你,跟小鸡仔似的。”


    余清音天天跑步,偶尔还在宿舍举着矿泉水瓶锻炼。


    她很想把自己那点微薄的肌肉展示出来,可惜把几件衣服都撩起来很有难度,只能遗憾地捏着拳头:“打你应该没问题。”


    余景洪那是让着她,嘴角勾起个不屑的弧度,一边说:”对了,你们通知啥时候放假没有。”


    余清音:“我6号考完最后一科。”


    今年的正月初一在一月的最后一天,各校放寒假比从前更早。


    余景洪还更胜一筹,仿佛自己的人生多出二十年,得意洋洋:“我4号。”


    余清音见不得这副嘴脸,提醒道:“快期末了,你得抓点紧。”


    第一学期没学多少专业知识,五花八门的课程倒是很多。


    余景洪自觉难度不大,老神在在:”大哥说‘没有挂科的大学生涯是不完整的’”。


    余清音瞪大眼:“他能不能教你点好的。”


    又道:“而且他自己也没挂过科吧。”


    她上大学是靠重生后的努力,余景洪是靠被堂妹鞭策,可两个人的大堂哥余胜舟从小到大都是不折不扣的学霸。


    别说是不及格的分数,满分一百的卷子不到九十都算失败。


    但凡事有意外嘛,余景洪:“他当然不会告诉你,男人的面子你懂吗?”


    余清音还不想知道呢。


    她翻个小小的白眼,顺手回条消息。


    就这一顿饭吃的,她可没少玩手机。


    余景洪漫不经心:“岳阳吗?”


    想什么呢,余清音给他看屏幕。


    余景洪扫一眼群名:“三人成虎?这啥破名。”


    余清音觉得还挺好玩的:“艳玲取的,不霸气吗?”


    可拉倒吧,陈艳玲怎么就这水平。


    余景洪啧啧两声:“就这样她将来还要为人师表?别误人子弟的好。”


    余清音:“教的是生物,问题不大。”


    再说了,也没规定师范毕业一定得做老师。


    余景洪也就是随便讲两句,把话题又绕回来:“你现在跟岳阳怎么回事?”


    余清音:“我不是故意讲英文,但是有个词叫date,你知道吗?”


    非要用中文来形容的话她讲不出来。


    余景洪拍下桌子:“看不起谁啊!”


    他虽然是气势汹汹,还是拿出手机查单词,生怕有自己不知道的其它意思,


    余清音就看着他查,一边说:“反正就是两个有好感的人在接触。”


    持续有好感能修成正果,万一不行就止步于此。


    余景洪听着没啥问题,看完网上的介绍放下手机:“你怎么样都行,但是老外这种同时date多个人的习惯,咱可不兴学。”


    多不道德。


    余清音觉得他还是把这个词跟恋爱划等号,说:“不多聊几个,怎么找出最合适的。”


    只是她目前就觉得岳阳还不错,也没多的人可以选择。


    余景洪被她的话吓一跳,严肃道:”哪有你这样谈恋爱的。”


    帮亲不帮理也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都说不是恋爱!


    余清音:“岳阳也没跟我表白啊,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余景洪更迷糊了:“但你不是喜欢他吗?”


    所以呢?余清音一派坦然:“喜欢又不是贞洁牌坊,跟我有可能喜欢别人不冲突吧。”


    简直是闻所未闻,余景洪都不知道如何评价。


    他结结巴巴没能讲出话来,叹口气:“你要是脚踏两条船的话,记得先跟我说,我才能帮你打掩护。”


    余清音哭笑不得,对天发誓:“如果谈恋爱的话,我是有个道德的人!


    这话在余景洪这儿没有可信度。


    他看妹妹的眼神已经像看罪犯,吃完饭忧心忡忡地送她到校门口:“有可能的话,咱还是做个好人。”


    余清音已经不再企图解释,挥挥手留下个潇洒的背影走人。


    她倒是痛快,余景洪更加忧愁,脚步沉重地回学校,满腹心事无人可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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