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小说 > 虐心甜宠 > 和顶流隐婚之后 > 第119章 沈×周(完)
    沈宴礼的各种讨好并没有打动周矜,她一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


    但他也没有丧气,依旧往周矜那儿跑得勤快。


    渐渐的,闻幼也习惯了他的存在,有时候要睡觉了直接就去找他讲故事。


    周矜省了件事,就自己在自己的卧室里,睡前看会书,反正他自己忙完了也是会走。


    闻幼越长越大。


    期间沈老爷子一直不断地催沈晏礼把她带回来看看,但是沈晏礼哪有那么大的权利。周矜没允许,他不可能带着孩子去哪里。况且他知道当年的事是老爷子伤害的周矜,周矜心里肯定有阴影,所以问都没问。


    有一次沈老爷子自己坐不住了,那天是他寿辰,就想见闻幼一面。


    他给沈晏礼发了好几天的消息,沈晏礼到后来都懒得回,他就打电话过来。


    沈晏礼对这小老头儿很无奈,他不想让周矜听到,怕她为难,去阳台接电话。


    但阳台和客厅才多点距离,周矜多少听到了些。


    沈晏礼回来时,若无其事地问她今天的水果怎么样,周矜突然开口:“那你就带幼幼回去下吧。”


    沈晏礼一愣。


    旋即反应过来她是听到了。


    他忙道:“不用,他就是……”


    “吃个饭就给我送回来。”


    沈晏礼顿住些许,点头答应。


    但这次他带幼幼回沈家,幼幼玩得却并不开心。


    老爷子第一次见她,那叫一个高兴,全天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而这待遇原本是韩恬的,她看到闻幼本来就不开心,见这情况,更是大发脾气。


    韩恬也不当着大人的面做什么,她只趁闻幼在花园里喝绿豆汤的时候,直接拍掉了闻幼的碗。


    周围恰好没人,闻幼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呀!”


    韩恬哼了一声:“坏人!你来跟我抢太爷爷!你就是个臭小孩,我不喜欢你,这是我家,请你离开我家!”


    闻幼试图反驳:“不是,是沈带我来的。”


    “我从小就住在这里,这里当然是我家,不是什么不是?你出去!不要待在我家里!沈什么沈?我妈妈姓沈,舅舅也姓沈,你姓什么?这里跟你才没有关系呢。”


    今天来了不少人,大人们都在屋里应酬,等沈晏礼来找闻幼的时候,韩恬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句这种话。


    沈晏礼远远的就听见了,大步而来,“幼幼──”


    韩恬怕他,他一出现,韩恬就闭了嘴。


    沈晏礼没想到韩恬小小年纪竟然会说这么多难听的话,他狠狠拧着眉,“韩恬!你才多大,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不讲理?这里当然是她家,我的家就是她的家,她是我女儿。”


    他倒也犯不上在这里和一个小孩儿计较,说多了还显得残忍,只叫来沈老爷子和表姐,还让人去调刚才的监控。他到底只听见了一句半句,还不知道韩恬到底说了多少、说了什么。


    韩恬没想到他还要调监控,慌忙抱住自己妈妈,不敢吭声了。


    闻幼从刚才被沈晏礼抱着就窝在他怀里,也安安静静的。在等人把监控调来的过程中,沈晏礼低头哄她,但是闻幼不大提得起兴致的模样,不理人,小嘴瘪着。


    “幼幼,不难过好不好?她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你是个好孩子,爸爸最喜欢幼幼了,爸爸的家就是你的家。”


    闻幼还是闷闷的。


    等监控调来后,原本还不是很慌,觉得小孩子能说出些什么的表姐属实是慌了神,她先是瞪了眼韩恬,又赶紧和沈晏礼道歉:“小孩子不懂事,你千万别跟她计较。这里就是幼幼的家的,幼幼,你别怪你姐姐,她就是不懂事,没有坏心的。”


    沈老爷子沉着脸教训她们,教训大的不会教,教训小的不懂事。


    沈晏礼只留下一句:“表姐,这里原本也不是你们家,离婚也离了几年,想必你已经缓过来了,那就找个日子搬出去吧。”


    表姐愣住了,“不是,你什么意思?!”


    “这里原本就是看你情况窘迫,让你暂时歇歇脚而已,久住的话,不好吧?”他抬眸看去,眼神锐利如刀,毫无温度。


    他表姐当场闹了起来,要老爷子做主,老爷子却只是摆摆手:“是好几年了,那就搬出去吧。”


    表姐没想到老爷子也这样不讲情面,完全站在沈晏礼那边,非要把她们母女赶走才行。


    她也不是个傻子,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是在给闻幼撑腰呢。她慌忙推了推韩恬:“快去给妹妹道个歉!都是一家的姐俩,哪来的隔夜仇呢?你看看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赶紧道歉!”


    韩恬扭扭捏捏,不情愿道歉。


    闻幼也别过头去,不想面对韩恬。


    小姑娘有小心思,不开心全写在脸上,沈晏礼不再和她们纠缠,留下一句:“明天我回来看着你们处理。”


    说完他就抱着闻幼离开了。


    等到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沈晏礼抱着她坐在驾驶座和她说话,“幼幼,可不可以和爸爸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闻幼摇摇头,“没什么。”


    沈晏礼摸摸她的头发,哄着骗着,也没能让她说出心里话。


    他没了办法,只能带她回家。


    路上不忘疏导:“幼幼,你不要听韩恬说的,她说的话都不对,知道吗?爸爸最爱你了,爸爸所有东西都是你和妈妈的,爸爸的家就是你的家,永远都是,知道吗?”


    闻幼看着窗外。


    “可是,你上次给她买娃娃了,我看到了,还有上上次……”


    她刚才一直在想着以前的事情,沈晏礼是她的爸爸,可是他以前对别人也这么好过。以前她的爸爸没有给她买娃娃,但是给别的小女孩买了。


    她和舅妈在商场遇见沈晏礼和韩恬的时候,她好羡慕呀,可是她不敢说她的羡慕。


    她很害怕哪天爸爸就又走了,然后又去对别人好了。


    闻幼觉得她就像一个小醋缸一样小气。


    沈晏礼算是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了。原来小姑娘吃醋了,不情愿了。


    他连忙保证:“因为她是爸爸表姐的孩子,所以以前爸爸回去,有空的话会给她带个玩具。但是爸爸知道她欺负我们幼幼,以后我不喜欢她了,再也不给她买玩具,只给幼幼买了,好不好?”


    其实闻幼在乎的不是什么娃娃什么玩具。


    “为什么……以前你不在呢?我以前没有爸爸,我不知道有爸爸是什么感觉。”


    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有爸爸的话,爸爸会给她撑腰,会不顾一切地站在她这边,会给她很多很多偏爱。会因为她去不喜欢一个人,也会因为有人欺负她而着急担心她的心情。


    沈晏礼的眼眶当场就红了。


    车子不过刚启动,行驶没多远,他又把车停在路边,伸手去抱她。


    “对不起,幼幼,是我不好。我以前伤害了妈妈,才让妈妈这么辛苦,独自生下你,独自抚养你,一直到你长大了,爸爸才知道你的存在。爸爸在努力弥补,幼幼,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爸爸会陪着你长大,好好爱你,好好爱妈妈。”他亲着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幼幼不是个外向的、会表达情绪的孩子,她的很多想法更多的是藏在心里的。这是沈晏礼第一次走进她的内心,感受她的世界。


    不可否认,在听到她的问题时,他的心痛得仿佛针扎。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一开始的排斥和讨厌,又何尝不是对他缺席的控诉。


    他亏欠她的,缺席了她的出生、她的一部分童年。沈晏礼愧疚不已,又不知该从何弥补起,除了紧紧抱住她,竟是有些无措,只能不停道歉。


    商场上,他手段雷霆狠戾,他们只道他一声“疯子”。可在女儿面前,他不过是再平凡普通不过的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其实闻幼不在乎韩恬,那个幼稚的小孩说的幼稚的话,她压根没往心里去。她刚才只不过是想起曾经沈晏礼对韩恬的好而已。和沈晏礼和解后,这件事她就没有再放在心上了。她才没有那么容易被伤害呢,那个小屁孩伤害不了她的。


    -


    沈晏礼对闻幼本来就很没有下限地宠,周矜发现,自从那天去了趟沈家回来后,沈晏礼对闻幼的宠好像更没有下限了。


    何止是没有下限,简直都没有原则了。


    这样下去还得了么?


    她严肃地警告了他一次,宠孩子也得有点原则吧?眼看闻幼想上天都行了。


    沈晏礼反省了下自己──有吗?


    他迟疑道:“那我控制一下。”


    周矜觉得他的控制可能没什么用。


    果然。


    没多久,闻幼说想玩乐高,他直接搬回来了一大车。


    周矜:“……”


    她很无语,“沈晏礼!这是我家!一共就这么大,你买来想放哪?我还走不走路了?”


    她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主儿,“放着也行,那你出去,给它们腾地。”


    沈晏礼:“……”


    那怎么行。


    他摸摸鼻子,让人把一半载去他那儿。


    幼幼有时候无聊,他也会带去他那里玩会儿。他那里地方大,按照幼幼的喜好,装满了各种她喜欢玩的东西,简直就是她的小天堂。


    周矜不是买不起大的,只是就她和幼幼,她不想买的太大。房子太大没人气,住着无聊。


    瞪了沈晏礼一眼后,她转身去书房看书。


    真是钱太多了没地方花,谁买东西一买买一车的?


    沈晏礼看了眼闻幼,见她专心地在拆乐高,就跟进了书房。


    周矜在书房放了贵妃椅,还有秋千,懒人椅,什么都有,想什么姿势看书就什么姿势看书,这里是她平时待得比较多的地方,尽可能做到了舒适惬意。


    闻幼想起来找人的时候,发现爸爸妈妈都不在客厅了。


    她眨了下眼,想了想,还是低头自己玩了,没去找他们。


    -


    周矜生沈晏礼的气,生了很久。


    反正在闻幼的印象里,爸爸从进不了家门,到可以进来,但是不能在这里睡觉,再到很久很久以后,也就只有偶尔几个晚上能因为哄她睡觉哄太晚了而留下。


    沈晏礼对闻幼一直很好,都说父爱是很粗糙的爱,但在他这里不同,他的父爱是很细腻的爱。


    因为他知道女儿不擅长表达情绪喜恶,他怕幼幼有太多的话憋在心里,而让自己过得不开心,所以他一边引导着幼幼和他、和周矜多交心,多表达自己的情绪,一边暗自观察着她是不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没说,然后偷偷给她买回来。


    比如有一次闻寒时的女儿闻宁过三周岁生日,他和幼幼去给闻宁挑礼物,最后挑中了一套很大的过家家的玩具。他看得出来幼幼很喜欢,于是让人也送了一套去家里。等幼幼去他那儿看到的时候,眼里的惊喜都快溢出来,是真的很开心。


    沈晏礼抱着女儿,见她开心,他也跟着笑,“幼幼,我是你爸爸呀,以后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和爸爸说好不好?只要你喜欢,爸爸都可以给你买回来。我们不要藏在心里不说好不好?”


    闻幼不好意思地捏捏裙摆,想下来玩玩具。


    沈晏礼也没去忙,就陪着她过家家。


    他背后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几个亿、十几个亿的项目等着他,但那些都比不上和女儿玩过家家重要。


    渐渐的,外界都知道了沈晏礼有个女儿,他对女儿都快宠上天了。


    女儿说一,他绝不说二的那种。


    周矜听闻的时候,只淡定地喝了口茶,丝毫没有质疑的意思。


    她坐得住,温兮辞坐不住。温兮辞好奇地问:“你们俩这是都破冰了吗?和好了吗?”


    周矜顿了下,回答:“也不算吧。就那样相处着而已。”


    要不是幼幼,她才不会允许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来,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逐渐演变成了今天的形势。


    温兮辞笑道:“可是我看你们俩相处得很好,他和幼幼也是,看得出来,幼幼现在对他很亲近。”


    这话是真的。


    在他一年如一日的殷勤讨好下,他和幼幼关系突飞猛进,幼幼对他是很亲近。


    温兮辞提议:“我看呀,你心里对他也原谅得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接受了,那为何不考虑一下跟他和好呢?”


    周矜略有动容。


    她还在嘴硬:“其实也只是为了幼幼,才对他稍微好了点。我想让幼幼有完整的父爱嘛。”


    “但是他这几年是真的在诚心悔过对不对?他做了很多很多来弥补他曾经的亏欠,已经把你打动了,你呀,就别不承认了。”温兮辞笑着拆穿她的故作嘴硬。


    周矜不自然地又喝了口茶,“再说吧,不着急。”


    反正这两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她觉得这样的状态挺好。


    温兮辞笑着摇摇头。沈晏礼的追妻路啊,且长着呢。


    周矜心里的气在一点点地消失,恍惚间,有时候她都忘记当年发生的事了。


    直到她有一次参加圈内的一个晚宴,她遇见了故人──姚瑶。


    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再次破土而出。


    周矜挑了下眉,多分了点注意力过去。


    她是代表闻家来的,又是闻寒时唯一的妹妹,自有不少人等着巴结她。见她多关注了点姚瑶,很快就有人跟她八卦起来。


    “她呀,四五年前家里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这两年更是大不如前,早就没有当初的风光了。两年前她嫁给了任家,就那个暴发户起来的任家,就为了拿点钱救一下娘家。但是那点钱杯水车薪,没什么大用,而且她那老公,听说还家暴呢。”


    “她老公何止家暴?还抠搜的,你看看她以前穿戴的是什么,现在穿戴的又是什么?反正日子是过得很不好,今天能来这儿,也是不容易了。”


    周矜听得热闹,微微弯唇。


    她的目光本也是随意落下,没想到却是突然和姚瑶四目相对。她也丝毫不怯,抬了抬下巴,嘴角的笑意更深。


    姚瑶咬牙,好久不见啊,周矜。


    她看得出来周矜是在看她的笑话!


    当初她在周矜面前有多风光,周矜如今在她面前就有多风光。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周矜竟然是闻家的人。闻家啊,那可是他们姚家都比不上的大世家,她一度怀疑周矜是不是故意的。当初她在周矜面前那么趾高气扬,周矜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她呢。


    周矜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女人,也就沈宴礼还在那心疼她,为了给她出气把姚家收拾得这么惨!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周矜可怜了?明明可恨又可气!


    看着周矜穿着光鲜亮丽的晚礼裙,倚在那儿,浅笑着看着她,她只觉得羞愧难当。实在是她如今的境地太拿不出手了,身上穿的,根本没法和周矜的相比。


    姚瑶转身离开,连正面怼几句都不想了。


    一是嫌装备丢人,二是怕了。怕沈宴礼又为了周矜发疯。她只要动周矜一个手指头,指不定明天姚家就要宣布破产,她哪里惹得起?


    姚瑶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周矜这还什么都没做呢,姚瑶那边就已经落荒而逃。


    她颇觉无趣,放下酒杯,只觉释然。


    到底不过只是一只蝼蚁罢了。当初在她面前的威风凛凛,全是不堪一击的假象。威胁她,姚瑶也配?


    周矜喝了点酒,两颊微红。听着周围的人八卦八卦这个,再八卦八卦那个,觉得也挺有趣。


    晚宴上突然一阵骚动。她看向骚动的方向,才发现是这场晚宴的东家过来了,身边的人,可不就是沈宴礼?主人家站在他身边,陪着他走来,大有小心翼翼的生怕招待不周的谄媚之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宴礼才是主人家。


    而沈宴礼如今的地位,也可见一斑。他现在在圈里,鲜少有人能及,甚至大多数人都得仰仗鼻息,等待着和他合作,分上一杯羹。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呐。瞧,他现在多威风。


    然而再威风——


    沈宴礼走到她身边,见她两颊粉红,低声问:“喝酒了?”


    周矜身边原先围绕着许多人,他这一来,其他人自动退避了些,地方瞬间空旷了起来。


    周矜自由惯了,不爱和人交代,只懒懒地“嗯”了声。


    他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就径直亲下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儿呢,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亲了闻寒时的妹妹。


    其他人也不知该不该看,犹疑不已。


    谁知道更不该看的还在后头。


    周矜不耐烦地推开他的脸,不让他亲。这么多人呢,跟她在这宣告主权?不让她找对象了呗?又心机又霸道的狗男人,她才不遂他的意。


    ——竟然有人推开了沈宴礼?


    这下子,是真没人敢看,纷纷低头看脚跟,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生怕明天就被沈宴礼灭了口封了嘴。


    但沈宴礼早就习惯了,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挑了下唇,和她打着商量:“待会一起回去好不好?”


    周矜:“不好,那是我家,不是你家,你成天往我家跑什么。”


    沈宴礼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声音带着磁性,有些诱惑的味道:“伺候你。”


    许是酒劲上头,周矜竟然觉得有点晕。


    她想拒绝,他又在她耳边一句接一句的,不停勾引诱惑着。


    她心中一动。


    罢了,那就,一起回吧。


    她随意点了下头。


    沈宴礼得逞,心满意足地站直了,询问:“现在回去?”


    周矜:“再玩会吧,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她是来玩的,又不是来走个过场的,凭什么他一来就带她回去嘛。她虽醉,但仍有几分清醒。


    沈宴礼挑眉。行吧,那他就跟她在这儿一块等。他扫了眼周围,占有欲十足,压根不许任何人对她有惦念之意、觊觎之心。


    不曾想,这一扫,他却是看见了刚才避开周矜走去一边的角落里的姚瑶。沈宴礼脸色一变,看向周矜。


    周矜奇怪他没事怎么突然严肃了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姚瑶,才恍然。她“啧”了声:“你慌什么。”


    沈宴礼这不是怕她生气么。他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表情。


    周矜不以为意道:“我没把她放在心上好么,她配么。”


    这话说的,霸气极了,大有女王之范。


    沈宴礼彻底放了心,他赞同道:“就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喽啰而已。”


    想了想,他仍忍不住道歉:“矜矜,当年……真的对不起。我是逼不得已,但也是真的对不起你。我很抱歉。”


    他这几年追她追得心甘情愿,因为他是真的在为当年而忏悔。


    对不起就是对不起,没那么多理由。再走投无路,也是对不起。


    周矜脸上淡淡的笑意退却,她把刚端起的酒杯重重放回桌上。


    许久才听得到她的声音:“是啊,沈宴礼,你这一辈子都对不起我的,这辈子你都欠我的。”


    沈宴礼颔首承认,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忙道:“那我用一辈子还给你好不好?这辈子慢慢道歉,慢慢弥补,你给个机会?”


    他压迫感十足地朝她靠近,“我保证,你说什么我做什么,绝对让你满意。这笔买卖不会亏。”


    周矜没有直接应下,只模糊道:“再看吧。”


    ——再看吧。


    ——就是有希望的意思。


    沈宴礼勾起唇,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求得原谅了呢。


    周矜也看不过去他的嘚瑟,补充一句:“看你表现。”


    说完她就走开了,不再去看他欣喜若狂的表情。


    转身之后,她的嘴角显然也是扬起的。


    沈宴礼,那你就用一辈子来弥补你曾经犯下的过错吧。


    先罚你爱我一辈子吧,剩下的,以后再说。


    现场的所有人,虽然此刻他们很希望自己是个瞎子,但是很不幸,他们不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周矜走开了,而素日里只是提个名字就叫人闻风丧胆的沈晏礼,愣是巴巴地跟了上去。


    啧。


    这还是沈晏礼么。


    -


    后来,在闻幼小学毕业后,周矜终于点头,同意搬去沈晏礼那儿一块住。


    一家三口,终于团聚,可以生活在一起。


    其实在沈晏礼的厚脸皮下,三年前他就成功入室和周矜同居了。但是两人达成一致,不会再生第二个孩子。他们对闻幼深觉亏欠,此生只想把最好一切、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再不想生第二个孩子来分走丝毫。


    沈晏礼一直精心呵护着女儿,还总觉得不够,他总想着还能再爱女儿一点。闻幼已经长大了,跟他说他做得已经够了,她觉得很幸福,但是他听不进去,单方面觉得不够。对此,闻幼觉得是甜蜜的烦恼。她其实真的觉得已经够了啦。


    找了个时间,周矜给了沈晏礼一个名分,跟他去领了结婚证。


    沈晏礼求了好多年的东西,她总算是勉勉强强地答应给了。


    把沈晏礼高兴得不行,一晚上没怎么睡。他不睡就算了,还不让她睡:)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周矜感慨万千。许多年前她就想嫁给他,但是当时的满腔热情,愣是被浇得心灰意冷。这么多年过去,年岁渐长,她原以为她对此已没了太多的期待,可是当这本证件放在手心,她发现,她的心跳仍然如鼓声一般。


    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他们到底还是、终于还是结为夫妻。


    沈晏礼比她还要感慨。这本证件,早在很多年前,就应该有的,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错事,硬生生迟到到了现在。


    次年春天,在沈晏礼的精心筹备下,他和在户外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那场婚礼,邀请了不知多少人,闻幼只记得她一眼望去,全都是人。


    她知道,她的爸爸,满心希望向全世界宣告:周矜终于是他的妻子了。


    她的爸爸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闻幼真心替她爸感到开心,这些年,她可是亲眼见证了他追妈妈的不容易的。


    台上司仪正让新郎亲吻亲娘,也不知道,这个环节是不是爸爸安排的哦?


    她笑了笑,想去拿个小蛋糕吃,一转头,却是看见了个熟悉的人。


    眼熟极了。


    ——哦,她想起来了,是这次全国数学竞赛的第一名。


    她是第二名。


    闻幼眯了眯眼,回忆着他的名字。


    她记得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还不待她把那三个字想起,组合拼凑成正确答案,一丝不苟地穿着小西装的男生就回望了过来。脸上没什么笑意,清冷干净的气质,看着很不好亲近。


    目光碰撞,闻幼微愣,匆忙收回目光。


    春天伊始,下一代的故事不知何时竟是早已掀开序幕。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连夜写完,三个多月,全文完结啦。宝贝们有空可以给个五星评分哦!


    感谢宝宝们的一路陪伴,我们一起见证了时神和兮兮、小砚和年年、沈狗和矜矜人生中的一段璀璨。属于他们的故事,仍在另一个时空中继续。


    《厮磨与她》双开中,很肥啦,喜欢的宝贝可以戳专栏。下一本应该是《私藏玫瑰》,宝贝们可以在专栏先收藏一下!还可以收藏下作者!!助力厘厘作收早日破万=v=厘厘的微波是“芒厘呀”,更新通知和开书通知都可以在微波看希望我们可以在下本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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