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哒哒地说他都不亲她,下一秒,这句话便被粉碎。
余音好似都还在车厢里缭绕,她的声音就都已经被他封回。
傅清聿甚至没有认真地去解释与否认,只是漫不经心地松掉了限制。
他掌下的动作,从随手抚上包裹,到轻揉。下面在动,上面也没有放过她,直接探入。
贺明漓原先有多舒适惬意,眼下就有多忙乱,顾了这边,便顾不上那边,完全无法全部顾到。
她今晚穿的裙子肩膀处很方便就能褪下,他俯下首,含入嘬动。很快,便有红得透亮的樱桃果实待人观赏。
她羞得下意识想缩回,被他闲适地抬手拦住,撩起的眼眸,晦暗如深。
最近被养得太好,哪里都丰润。不是不好看了,是好看得太过了。
便连手心都娇嫩,很轻易地红起来,蹭得快破了皮。她想叫停,却听得他哑声轻佻:“还不是你自己惹的?”
这才哪到哪呢?他并不以为意,也没将她的溃然放在眼里。
就算不能太重,不能多来,也还有别的法子。
比如那方沉甸。
他细柔地亲吻过她,也不知她是怎么得出刚才那一结论的。
“怎么会不好看?漓漓明明这么漂亮。”
如果是单纯说的话倒还好,可他在说这话的同时,还在“欣赏”着她。目光过分地带有侵略性,强盛到她蹙起眉,忍不住想抬手遮下胸前,阻拦打断他的“欣赏”。
——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媳妇和土匪强盗。
羞意更重了。
她紧紧咬住唇瓣,贝齿轻颤。
……
那晚也是数日以来、至生产之后,他们放肆得最为过火的一次。
也仅有那一次。
之后便不容他再来了。
孕晚期后,小家伙开始折腾得厉害,总在她肚子里造反闹事。
贺明漓不得不减少了工作量与工作时间,每日里只处理些事情,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养胎。
白日里倒还好,她能停下手中的事情,等小家伙闹完天宫,难熬的是晚上,睡着后再被闹醒,又烦躁又生气,偏偏还拿他没有办法。
来上几回后,贺明漓的情绪便开始有些崩塌了。半夜再次被闹醒时,她只是睁着睡眼,抬手抚上肚子,也没吵醒傅清聿,就自己等着这小霸王闹完,有些委屈地撅起嘴。
傅清聿这两天和她一样,也都睡不好。这晚难得无事,睡得也深了些。
他没发觉异常,还以为是今晚小家伙乖了些,没有闹妈妈。
直到第二天晚上,仍是安稳,他才觉得不对,甚至都下意识地醒了过来。
贺明漓还在望着天花板,试图问问肚子里的人,他这是在蹦迪吗?蹦的什么迪,这么嗨,说出来让妈妈也听听。
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傅清聿勾了勾唇,伸手过去将人捞回怀里,“怎么不叫我?可以陪
你说话,等他闹完。”
委屈不能戳,一戳就汹涌地涌动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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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瘪瘪嘴,扯上被子盖住了脸。
傅清聿撑起身,将人剥出来,“漓漓。”
她也不再躲回去,委屈地抱住了他的腰。
傅清聿轻叹一口气,同那只崽子对话,“你再折腾,等你出来后要挨爸爸揍的。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要揍。”
将他老婆都欺负哭了,能不揍么?
从小到大,他都没舍得把人欺负成这样,也没舍得让别人将她欺负成这样。
贺明漓没将他这随口一说放在心上,但是某只崽子好像真听进去了。缓缓的,停下了动作,归于安静。
蹦迪终于停下来了,大半夜的,终于是肯睡觉了。
贺明漓被他搂着,在小崽子一点点安静下来后,困意很快涌上来,慢慢的也在他怀里睡着了,眼睫还是湿润的。
他的怀里就那么抱着他们两个人。
他的妻子和孩子。
抱了个满满当当。
他轻拍着她肩膀,哄她睡着,目光淡淡落到了她的小腹上。小家伙,倒是挺会闹腾,仗着还在肚子里,就这么肆意欺负着妈妈。
可那是他老婆。
黑暗中,他的手悬在她孕肚上面几厘米,薄唇紧抿。明知小家伙看不见,但还是忍不住作着威胁。
打自然不可能打,却又压不住气。
他眸色有些沉。
可能是被爸爸吓到了,小家伙默默乖了起来,不知睡了没有,但反正是一动都不敢动。
盯了半晌,见崽子安安静静的,傅清聿方才皱着眉收回视线。
算他识相。
翌日一早傅清聿就起来了,在厨房给她做她喜欢吃的几道点心。阿姨也可以做,但他想自己做来哄她开心。
贺明漓晚上睡不好,白天就会起得比较晚些。等她起床的时候,那些点心已经出炉了。
看见它们,她确实惊喜,一起床心情便好了,昨晚的委屈也抛至脑后。
他去给她榨了杯橙汁,让她一边晒太阳一边慢慢吃。
看见她笑,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昨晚那个形势看得他都有些担心,她生那只崽子的气生着生着就迁怒到了他的头上,连带着也不想理他,这才没有叫他起来。
他这也算是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等她吃完东西,他订的一束花也到了,他陪她去将花插起来。
花嘛,只是看着心情也能好些。
贺明漓心口藏着的气,无形中舒展开来,又恢复了心情。
/
离预产期的时间渐近,傅清聿去公司的时间也少了,尽量在家陪她,哪怕只是陪她晒晒太阳。她会习惯性跟他嘟囔些家常,他便玩着她的头发听着。
而在公司里,夏特助明显能发现,傅总的心情赫然不像之前新婚、太太刚怀孕时那般好了,如同晴转多云。时常皱眉,也厉色许多,
他们不免跟着吊起心,做事也万分谨慎了起来,担心一不小心就点到了炸药。
疑惑了几日,夏特助突然想到什么,算了下时间——这才恍然,太太预产期好像快到了。
原来如此。
这恐怕是担心的,也是紧张的。在家中不敢表露,也就只有在外时才会泄露端倪。
贺明漓发动的那一天,傅清聿刚给她买了两件首饰,她拿在手中把玩,就着太阳光赏看宝石的光泽。看着看着,手指突然收拢,缓慢将那条手链紧握住。
傅清聿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脸色随之忽变。
在被推进产房前,他都还握着她的手松不开,在她额间轻柔地落下一吻。
看上去他比她还放心不下。
他将她的碎发捋至耳后,轻声说着:“好好地生下来,再给你买更多的小石头。”
旁边的护士疑惑了瞬,小石头?这有什么好买的?
贺明漓咬了咬唇,也不想松开他,眼里窝着泪。
她本来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段时间被他惯得太娇气了。
她忍了忍情绪,朝他点点头。
她刚才手里把玩的两条手链还在他口袋里。刚才随手放进去的,根本无暇顾及。
直到这会儿l坐下来,才将它们拿出来,置于手心。
手指收紧,他感受着上面的宝石在手心硌出的感觉,缓慢闭上眼,垂下头,静默着。
平日里他将她照顾得很好,她一直在他身边。刚刚松掉的手,叫他极度空泛起来。
他对是男是女的期待值确实不高,注意力更多都在她的身上。这会儿l也是,只要求他们平安。
她很娇气的,还很怕疼,小时候摔个膝盖,给她疼惨了,金豆子一颗接一颗地掉。前段时间伤了手臂,也是疼得直哭。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女孩,不曾尝过太多苦痛。
但这回的生产之痛,会比摔到膝盖、摔到手臂还要疼上数倍,他都不太能想象她应当怎么去承受。
贺明漓怎么受得住这种痛?
拳头逐渐紧攥,直到宝石的棱角刺痛手心,他才恍然回过神来,一下子松开手。
傅清聿深呼吸着,压着情绪。
他仰头看向亮起的牌子,头一回觉得时间如此难熬。
她若是受不了的话,怎么办?
疼得厉害了,怎么办?
也就须臾的功夫,他坐不住了,站起身。或是倚着墙,或是踱步。
他突然有点后悔。她怀孕这段时间喜欢听的那些话,他说得还是不够多,而且才只说了这么几个月,早知道的话,他会早些开始说,而不是等她怀孕了想听才开始说。
他想告诉她,他其实有多喜欢她。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很多很多。她一定还不知道。
那些话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不过是他从前太过高傲,总是折不下身段。
——可是面对自己的爱人,要身段做什
么?
她想听的那些话,他还可以说得更好听的。
他就是喜欢她,从年少时便喜欢,从未更改,只有往下深陷。她留学的时候,每一次他都是特地去看的她。什么顺路、什么恰好,都是他胡诌的。或是专门去的,或是并不顺路、特地绕路过去。
去的频率有点高,因为他隔不了太久见不着她,就总往那边跑。
他不知道那时候她想没想他,但反正他想了。
她那回生日,其实正好赶上他很忙的时候。为了抽出那么一两天过去找她,在那天之前他连续加了一礼拜的班。去找她的那天,他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倒是不觉什么疲惫,即便是有,也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尽数清空了,眼底只剩下她明媚璀璨的笑。
他很喜欢她笑,那么肆意那么明媚地笑。所以所有碍了这笑的人与事,他都想替她拂走。她生如骄阳般耀眼,自当永远明亮。
他很喜欢她,后来发展成了他很爱她。
同她领证时,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淡定,他心跳得剧烈,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娶到她的那天,他们来灌的酒他都是半推半就,一半是推不掉,一半是他自己高兴、他自己想喝。喝了个尽兴畅快,也喝了个醉。
——倏然发觉,他原来还有这么多话没跟她说过。
傅清聿复又抬眸望了望,她还在生,这一场仗还没有结束。
封宜生了这儿l子这么多年,是头一回见到他的眼眶泛红。她讷讷,没有打扰,只和其他人一起安静地等候着,压住担忧和焦虑。
随着时间过去得越久,能看出他越是焦躁。
封宜还是去握他的手,安慰道:“别着急。”
傅清聿顿了一瞬,道:“我只是怕她疼。”
封宜一愣,竟也没忍住跟着红了眼睛。
这小子,从前心思也不知是藏得有多深。
……
贺明漓浑身都失了力气。她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他。
她看见他嘴角微微勾起,便温柔地吻了下来。
这仿佛是一种隐秘的密语,只有他们能知晓的密语。
进产房前他就在亲她,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一样。她看见他满眼都是她。
她没有力气,亲得绵软,都是傅清聿在主动。
他感受着她吞吐的呼吸,在接吻中逐渐将心归于安定。
最后碰了碰她的唇角,他方才从她身上离开,低声与她说着话。
两人呢喃着私语起来,刚出生的小家伙被爸爸妈妈全然忽略。
还是贺明漓先想起的宝宝,她想看看孩子。她怀了好久,生了好久,是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宝贝呢。
他蹙了下眉,指腹抚过她面颊,问她说:“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
刚才在外面等了她那么久,又等着她醒来,现在他只想和她两个人待在一起,没有让别人掺和的想法。即便是刚出生的、他和她的孩子,也不例外。
她一愣。怎么会有刚当爸爸的人,注意力没放在宝宝身上,反而和宝宝争起妈妈的宠?
而且,宝宝这才刚出生呢,他就开始吃醋了。那以后怎么办?
她勾了下他的手心,笑着催促:“快点去。”
刚出生的小家伙正在爷爷的怀里。
刚才被两家的长辈轮着稀罕了一圈后,就落入了傅襄同的手中,后来再也没被让出来过。
傅襄同低头看着小家伙,哪怕人家睡得正香,他也不错眼地看着。没说稀罕,脸上的表情也寡淡,但就是全身上下都写着≈ldo;稀罕极了9_[]9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傅清聿来抱走的时候,他瞥了儿l子一眼,又瞥了一眼,才让出去。
小家伙可真软啊,重一点都怕戳坏了的软绵绵。
封宜觑着他,在回忆呢——当年儿l子和女儿l出生的时候,他稀罕是稀罕,喜欢是喜欢,但没到这个份上吧?
傅襄同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他指点着儿l子该怎么抱。
明明他刚才抱宝宝的姿势都是当场被护士指点着学的。
傅清聿轻抬眉梢。他觉得他的姿势挺正确的。这只崽子不也没哼唧么?那就说明没错。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老爷子这么聒噪?
要说是小家伙把人征服了,那也不应该。
她才出生多久?皱巴巴的,还没有张开,不仅不算好看,还有点丑。
而且醒着的时间都没有多久,又不会说话不会笑的。
小家伙握成拳头的小手动了动。
傅襄同一脸稀奇,又探上前来看她的动作。
傅清聿:“……”
但人看起来是真的小,又软又糯的,他也没敢太用力,放轻了动作,把孩子抱给她看的同时,同她介绍说:“是蜜蜜。”
又是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懂的话。
蜜蜜是什么、为什么会叫蜜蜜。
傅襄同不知道这个来源,乜了儿l子一眼,直接道:“秘密什么秘密,宝宝都生了你还秘密。不是秘密,明漓,别听他的,是女孩。”
贺明漓也瞪了傅清聿一眼。
如果不是实在不方便,她还很想踢他一脚。
竟然真的是女孩,而他也真没客气,真用上了这个名字。
傅清聿跟傅襄同解释:“‘蜜蜜’是小名。”
“这么快就起好了?”他有些可惜,他原本也有点想法。不过起好就起好了吧,“蜜蜜,哪个蜜?”
傅清聿轻咳一声,“蜂蜜的蜜。”
呵。
垂眼看着小崽崽的贺明漓勾了下唇角。
就那么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解释。也不知道傅先生怎么好意思的。
还蜂蜜的蜜?
捂着你的心口好好说,是哪个蜜?
傅襄同浑然不知,还在点评着:“是不错,挺好听的。”
傅清聿面色如常地颔首。
贺明漓还是很难想象
,这个小家伙是自己生出来的。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别厉害的事情。
小家伙还皱巴巴的,即使她是亲妈,也还违心夸不出来好看。但不妨碍她看不够,看着看着,她觉得她的心都快变得和这小家伙一样软了,一戳就软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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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晌,她仰脸一脸高兴地和他分享,“她好乖哦。”
傅清聿摸摸她头发,“她只是睡了个觉。”
一旁的傅襄同刚要附和的话卡在喉口:“……”
贺明漓也不听,“睡觉也很乖。”
她太虚弱,还需要休息,没过多久,傅襄同就先将宝宝抱出去了。
他的姿势已经很娴熟,视线不自觉的就往孩子身上落,连多余地看他们一眼都没有。
贺明漓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等他出去后,她才扯扯傅清聿,一脸新奇道:“爸爸看上去好像很喜欢她诶。”
之前也没人说过傅襄同这么喜欢小朋友呀?
他勾了下唇,应了声:“嗯。”
他觉得他的嘴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遗传,所以有时候也不能全怪他。
现在只剩下他们俩,贺明漓警告他:“不许叫蜜蜜。”
她不想每次一叫女儿l就想起当时是怎么怀上的她。
男人轻笑,不以为意,“蜜蜜很好听。”
贺明漓咬唇,不理他了。当时蜜月的时候他们太胡闹了,是想起来脸上便要绯红的程度。
傅清聿自己寻过来,去握她的手,去亲她,敛眸低声:“宝宝,我很爱你。”
贺明漓闭上的眼中,睫毛轻轻一颤。他很少这么主动,还这样直白热烈。
他吻得很深,亲得又太温柔,她感觉她都要化成水了。
没过多久,便伸手推了推他。
是拒绝的意思。
傅清聿眼眸微深,强行克制住一些偏执的占有欲,让她休息。
生完了,傅先生如履薄冰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等她休养好身体,他就带她出去玩,偷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间。
等贺明漓再醒来的时候,傅清聿摸摸她的脸,让人将准备的东西都拿进来。
她还不知他要做什么,疑惑地看过去。
有人恭敬地带着一样一样的珠宝,依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作着展示。
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挑的,没有一样不是价值不菲。它们齐齐出现在一起的时候,便是连她,眼前都好似被晃了一下。
护士正好进来检查情况。
巧的是,她还是贺明漓生之前听见傅清聿说要给她买小石头的那个护士。
她看着看着,沉默了:“……”
——给你买更多小石头。
她太阳穴一跳。原来小石头是这个。
不是,有点过分了吧?你真当买石头呢?而且,人家好好一个高级璀璨的珠宝,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是轻飘飘一声小石头了?
护士好像被狗粮扑了一脸,扑得她连表情反应都失去了。
傅清聿问说:“现在有没有不疼一点了?”
护士:“……”
贺明漓眼前都亮了,连连点头:“一点都不疼了。”
这不是一样,是好多样。有一部分国内还是根本见不到的,不知他是从何处寻来的。
护士作完工作便赶紧出去了。
呜,根本没见过这么哄人的。
夫妻俩没怎么想到女儿l。一是傅清聿不提,二是贺明漓还没有休息过来,和他待在一起时,也就没有想到。
小蜜蜜自己在外边睡着觉,浑然不觉,两个月嫂都在旁边看着。
却还是显得有几分孤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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