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的外号
达达利亚死不死定先另说, 起码阮欣现在不好过?。
关于她给大家取外号的事情,钟离做主,打?算好好审一审。
散兵本来还打?算护一下, 但是轩辕傲天不小心抖出了1.0时他们仨背地?里喊的“崩崩小圆帽”之后,他面无表情地将人推了出去。
“好好审。”他说。
阮欣用一种看待负心汉的眼神看他, 眼里都是指责。
散兵不为所动?:“除了这个外号, 还有其他的吗?”
轩辕傲天赶紧摇头。
“那好,我也想练习一下‘甩鞭’。”说着, 他拎起金龙的尾巴,就要拖着它往外面走。
轩辕傲天赶紧说:“有有有, 还有其他的!”
软骨头轩辕傲天当即想要出卖队友,阮欣直接一拳头砸到它的脸上。
呲溜——
轩辕傲天软铱錵塌塌地?倒了下去, 很夸张地?装晕,任由散兵怎么?踢它, 都一动?不动?。
魈:“它晕了, 你还醒着, 照样可以审。”
她顿了顿, 立马也要装晕,散兵直接撑着她的腰, 将?人?捋直了。
阮欣:“……”
“说吧。”散兵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还记得?自己是哪方的吗?”她忍不住问。
“我是正义?的一方。”
“……”
“伙伴, 你就老实交代了吧, ”达达利亚用毛巾包着冰块, 正在敷脸,含含糊糊地?说:“反正你现在也躲不过?去了。”
“别说了,管好你的破嘴!”
阮欣被?他坑得?脑袋疼, boss的技能伤了他的脸,却没有能够让他闭嘴, 现在这场面,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看了看和?自己一块取外号的胡桃,又瞄了瞄莫娜和?芙宁娜,寻思着自己可不能像达达利亚一样出卖好友。
这时,那维莱特开口:“如果你供出取外号的同谋,我们可以给你减轻一半的罪责。”
阮欣:“?!”
胡桃见势不妙,立马说:“现在时间不早了,有事情我们改天再谈。”
“对对对,”芙宁娜也跟着说:“取外号只是一个小事情,我们也别计较了。”
“哦?”温迪语调微扬,“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好心,不会是她的同谋吧。”
“不是!”两人?矢口否认。
见那维莱特还想再问,胡桃直接使?出大招:“都到饭点了,各位还是不想上桌,是怀念以前的鸭子?了吗?”
提起鸭子?,本来还咄咄逼人?的他们直接就闭嘴了。
差点忘了,胡桃还是往生堂掌管菜单的人?。
关于取外号一事就这样告了一个段落,阮欣岌岌可危的节操勉强保住了。
她找了个机会,将?胡桃和?芙宁娜偷偷喊到了一边,小声?道:“取外号的是咱们仨,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少,所以咱们得?对好口供,绝对不能露馅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取外号取得?最多的不就是你吗?而且最容易招的也是你!”
胡桃义?愤填膺:“刚刚你就差点出卖了我们!”
“不,我没有!”阮欣硬着头皮解释:“那维莱特提出的条件太诱人?了,我只是犹豫了一下,况且,那维莱特的外号可是芙宁娜取的!”
“是我取的没错,”芙宁娜赶紧看了看四周,用更?小的声?音说:“但是其他人?的外号都是你取的!”
“至少我没有把水獭做成周边。”
“那我也没有把魈鸟做成团子?!”
“我还没有吐槽钟离先生打?深渊就是老大爷逛街——瞎溜达!”
“我更?没有说那维莱特每次打?深渊都是爱的魔力转圈圈!”
“芙宁娜你敢说不敢当!”
“阮欣你敢做只敢让别人?当!”
“……”
胡桃眼看着她们起了内讧,赶紧阻止道:“你俩别在这里翻老黄历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瞒住咱们在背后取外号的事情。”
“尤其是客卿,他为人?讲究得?很,最是不喜这些歪门邪道。”
阮欣不高兴了:“什么?歪门邪道?我们取的外号明明是‘爱的昵称’!”
芙宁娜连忙点头。
胡桃双手插腰,说:“既然是这样,那你……”
她用手指着阮欣:“你去对着散兵喊一声?你取的昵称。”
她又指着芙宁娜:“你也去对着那维莱特喊你取的昵称。”
“只要你们两个做到了,我就相信那是昵称,行吗?”
阮欣:“……”
芙宁娜:“……”
两人?谁也没动?,一问一个不吱声?。一个是怕把刚拐到手里的人?偶作没了,另一个人?是怕被?赶回枫丹。
胡桃看着她们,冷哼一声?,“只要咱们仨不承认,以及面对严刑拷打?不招供,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两人?小鸡啄米般点头。
地?下,听完她们对话的轩辕傲天动?了动?生锈的脑子?,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特瓦林。
同样脑子?不好的特瓦林怀疑阮欣背后也说了自己的坏话,于是旁敲侧击的找温迪打?听,却被?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套了个干净。
温迪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个想法,脚下方向一变,去找了纳西妲。
几日后。
阮欣去实验室问了问进度,得?知他们换了一个研究方向,独家文都在Q裙吧衣司爸一刘酒留伞,全年无休更新准备研制更?具有杀伤力的药物和?武器之后,就一脸敬畏地?离开了。
她拽着散兵去刷圣遗物,中途把偷偷跟上来的胡桃和?派蒙甩了,又去捡了海灵芝。
“我们先把海灵芝拿回去,再去须弥锄地?吧。”
“你去换衣服。”
阮欣去水里薅海灵芝的时候蹭了一身泥,袖子?也是湿答答的。
“你嫌弃我?!”
她不服气地?甩了甩袖子?,水珠飞得?到处都是。
散兵后退几步,躲过?了她的攻击:“岸边的海灵芝你不捡,非要去摘污泥里的。”
“那里面的海灵芝更?大。”有长得?更?好的,她当然要摘更?漂亮的拿回去。
“你不怕螃蟹夹脚了吗?”散兵时刻防备着她,走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我又不是达达利亚,切!”她不屑地?说:“只有傻子?才会被?螃蟹夹脚。”
话音刚落,走在海滩上的阮欣嗖地?一下跳了起来,惊声?道:“啊——有什么?在咬我?!”
散兵没有动?。
她又急又怕地?喊:“你快过?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有蛇?”
散兵依旧没有动?。
她在原地?使?劲蹦哒,脸上的表情十分慌乱:“呜呜呜好可怕啊!”
散兵还是没有动?。
阮欣:“……”
“你这个冷酷无情的人?偶!见死不救!铁血心肠!”
“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我的心就像这冰冷的海水,无穷无尽的悲伤在翻涌着。你看到远处的落叶了吗?那是我破碎的灵魂……”
散兵摸出两个棉花,一左一右塞到了耳朵里。
他说:“您请继续。”
阮欣:“……”
“有意思吗?你有必要时刻防备着我吗?我又不会做什么??”
散兵:“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
“良心在哪?我摸不着。”
散兵:“……”
“你过?来看看,海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沙子?踩起来软绵绵的,特别舒服。”
阮欣极力地?怂恿他。
她的目光在前面略深的海沟里扫了一眼,又落到了岸边人?的身上,“真的,你信我,你过?来看看,就看一眼。”
散兵似乎有些犹豫。
她继续道:“里面有很多漂亮的小鱼,还有海星,这么?美丽的景色错过?就可惜了。”
他动?了一步。
阮欣将?手放在身后,紧盯着他的动?作,嘴上不停:“虽然璃月也有海,但风景截然不同,想来你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欣赏不一样的景色。”
“你说的没错。”散兵一步步走了过?来,海水渐渐淹过?他白皙的小腿,波光粼粼的海面映着他的倒影,一时之间显得?光怪陆离。
阮欣小心地?挪动?两步,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你看远处的海平线,好不好看?”
散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神色陡然变得?平和?。
阮欣注视着他,悄悄地?靠近,等到两人?间的距离只有半步的时候,她突然伸出双手,用尽全力一推——
推、推不动?。
“呵……”
散兵扭头,嗤笑一声?:“用点力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对这话怎么?看?”
“用、用眼睛看。”
本打?算把人?推海里的阮欣摆烂了,“你竟然一直在防备着我!”
“上过?一次当后当然不会再有第二次,用你的话来说,我又不是你,也不是达达利亚,傻子?才会重蹈覆辙。”
散兵弯腰鞠起一抹海水,看着它们从指缝中流逝。
阮欣也学着他的动?作,慢悠悠地?玩水,两人?间的氛围变得?温馨浪漫起来。
忽地?,她动?作一顿,猝不及防的开口:“等等,第二次?重蹈覆辙?”
她激动?地?抬头:“细说第一次!”
散兵脸色一变。
下一秒,直接抓着她回了往生堂。
“脏死了,去换衣服。”留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阮欣看着他的背影,头一次觉得?有些记忆也不是完全不重要。
“嘿!”
胡桃从后面冒出来,猛地?敲了她一下,“回神了姐妹!”
“回了回了,来,芙宁娜的海灵芝。”阮欣把手里的海灵芝塞给她。
“呦,还真的是海灵芝,”胡桃打?趣道:“这回可算是没有摘错了。”
阮欣微微一笑,立马回击:“那可不是,毕竟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
她拍了拍胡桃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事业上,七彩团子?工厂有莫娜帮我打?理,卡里的摩拉是源源不断地?涌进来。”
“感情上,迎娶白富美的目标已经达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唉,人?生呐,就是如此?空虚寂寞冷,别看着姐,姐只是你望尘莫及的传说!”
胡桃:“……”
手好痒,好想拿护摩揍她。
阮欣毫不收敛,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之后,迈着外八字的步伐,大摇大摆的在忙碌的队友们面前晃悠。
“空啊,跑腿的时候快点,纳西妲等着你的材料呢!”
空捏了捏眉心,让派蒙把材料抱好,一点都不往她那边看。
“芙宁娜,你这打?杂的事情做的还不错,当赏!”
芙宁娜端着一盆水,犹豫着要不要往她头上泼。
阮欣隐约察觉到不妙,继续撇着腿往其他人?那里凑。
“阿贝多,建议下次别给衣领充气了,换成一个吊在腰上的东西,不然勒的慌,对了,还有……”
阿贝多放下手里的试管,听着她作为外行人?在这里指指点点,好脾气的没说话。
提纳里看不过?去了,赶紧把她赶了出去。
见她还想在门口闹腾,提纳里手上攥着一个花球,威胁道:“我的球可不长眼睛。”
阮欣:“走就走,少了我这个大师的指挥,你们就瞎摸索吧!”
提纳里捏紧球。
她悻悻然地?溜了,最后溜到了温迪那里。
“温迪,你瞧瞧,作为背后的无名英雄,他们都是怎么?对待我的?”
温迪义?愤填膺:“太可恶了,他们都还没有意识到你的重要性,只有我知道,朋友你才是天生的领导者?,浑身的领袖气质,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弥足珍贵啊!”
阮欣被?“排挤”时很生气,可温迪一吹捧,她只觉得?心慌。
“温迪你……”
“我和?他们不一样,早就知道你有多重要了!”
“温温温迪,你是不是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阮欣怀疑地?看着他。
“朋友,你看轻了我们的友谊。”温迪正色道。
阮欣:“是、是吗?”
莫名的,她有种不安的感觉,于是匆匆找了一个借口跑了。
她才跑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艾尔海森。
“正好,去试一试衣服。”他说。
阮欣:“什么?衣服?”
“新型作战服。”
阮欣:“?!”
她激动?地?跟了上去,以为是像电影里那种很酷的紧身皮衣,结果到地?方一看,直接惊呆了。
“这就是作战服?!”
阮欣拎起一件蓝白色外套,不可置信地?问:“谁出的主意?是谁把作战服做成校服的模样的?还是初高中校服?!”
“是我!”空骄傲地?说:“这种运动?服多好脱啊,之前你们穿的那些衣服,一层层裹上去,打?架的时候还得?解扣子?,解不动?就得?撕。”
“现在这运动?服拉链一拉,直接一扔,方便多了!”
“这就是你让他们把所有裤子?都做成短裙的原因?吗?”魈冷声?道。
阮欣再一看,确实,除了外套以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带拉链的百褶短裙。
“对啊,长裤多难脱,还得?是裙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们应该没关系吧,毕竟钟离先生都不介意。”
闻言,钟离沉默了。
他不介意的只是把药物和?炸弹做成衣服,可不是说穿裙子?。
但是面对众人?的眼神,钟离淡然自若:“小事罢了。”
其余人?:“……”
阮欣拿着外套的手在颤抖,牛,这才是真正的牛人?。
“那么?,衣服上的字是什么?意思?”散兵突然走过?来,握住阮欣的手,抖了抖外套。
阮欣愣了一下。
顺着他的话往衣服上一看,只见外套的胸口用黑色的笔墨绣着六个大字:
——稻妻在逃公主。
阮欣的手再次颤抖。
散兵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轻声?道:“是什么?意思呢?”
她不敢吭声?。
空淡定道:“当然是你们每个人?的代号了,这主意可是特瓦林出的!”
其余人?翻了翻衣服,才发现每一件衣服上面都绣着字。
都绣着稀奇古怪的字。
“那维莱獭哈哈哈哈哈哈!”达达利亚毫不介意地?拿着绣着“达达鸭”的衣服,看到另一件,直接笑疯了。
那维莱特:“……”
“噗——阿贝夕哈哈哈哈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哈哈哈哈!”
达达利亚直接锤着大腿笑,尤其看到了散兵的衣服后,更?是差点倒地?上。
“伙伴,不得?不说,你在踩雷这方面,向来有独到的手法。”
达达利亚不怕死地?调侃:“这穿上裙子?,还真就是公主了!”
散兵脸色阴沉。
阮欣瑟瑟发抖:“我可以解释。”
“你说。”
“这名字不是我取的。”
“嗯?”
“是特瓦林取的!”
“是吗?”
“是的!”轩辕傲天一下子?从土里钻了出来,信誓旦旦地?说:“姐没有说过?你是稻妻在逃公主这话!”
“那她说的什么??”
“她明明说的你是霸道散总拽上天,阴沟翻船使?劲贴!”轩辕傲天下意识的回答。
散兵:“……”
阮欣:“……”
其余人?:“……”
良久,胡桃开口:“姐妹,你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社死的阮欣自暴自弃:“谢谢夸奖,其实我会的还有很多。”
胡桃:“……”
不想跑腿
阮欣不止会的多, 她的脸皮也厚了很多。
“你们看看,这些昵称取得多好听啊!”
她把外套披到散兵的身上,像看不懂他表情似的, 轻柔地拍了拍,“嗯, 空的眼光不错, 穿起来真?好看。”
随后,她又帮忙把衣服都分了下去。
温迪看了看衣服上绣着的“蒙德酒混子”, 不满道:“朋友,你以前可是叫我?温蒂的!”
阮欣摇头:“那只是口误, 不小心串了频道,事实上, 我?们在背后一直都是叫你酒混子。”
“你们?还有谁?”那维莱特沉声道。
阮欣:“……不,只有我?。”
胡桃怀疑她是故意?说漏嘴的, 但独善其身的道理谁都懂, 她只能先蒙混过关。
“这个写着‘阮二哈’的, 肯定就是你的了。”莫娜在一堆蓝白色衣服里找出了一件大红色的, 格外亮眼。
“我?的?为什么?颜色不一样??”阮欣接过来才发?现?,不只颜色不一样?, 就连材质也略有不同。
“你不擅长战斗, ”艾尔海森解释道:“又兼之坑队友属性, 所以我?们给你制作的战斗服就是寻常的衣物?, 只是会更结实一些。”
阮欣:“……”
说来说去,就是怕她添麻烦呗。
见她脸上露出不服气的表情,温迪说:“如果你能保证不坑我?们, 我?们也可以给你换成一样?的衣服。”
阮欣沉默了。
铱錵 关键她还真?的无?法保证。算了,她还是就当个喜庆的红包在队伍里打酱油吧。
散兵忍不住锐评一句:“又菜又爱玩。”
阮欣反唇相讥:“菜, 有菜的玩法,武力再高,也怕菜刀,高端玩家也不一定不翻船。”
散兵想起她的风骚操作,顿时无?言以对。
“这个裙子,你要吗?”她又问。
散兵露出抗拒的表情。
阮欣顿时兴致勃勃:“你可不能搞特殊,必须得合群!大家都有的,你也不能拒绝!”
他不屑道:“我?什么?时候合过群?”
“你要是不穿,”阮欣扭了扭手腕,威胁道:“就别怪我?动用强制手段了!”
“哈,”散兵笑?出了声:“强制手段?你有什么?手段?”
他伸出食指,朝着她的额头用力一戳,阮欣差点栽倒。
“哦?凭你这副打不过史莱姆的样?子吗?”
阮欣:“……”
她磨了磨牙,说:“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
“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你能保证一直防得住我?吗?”
阮欣得意?道:“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我?报仇,从早到晚。”
散兵:“……”
沉默片刻,他回道:“行,那你试试?看谁技高一筹。”
“试就试,”阮欣还真?的就不服气了,“以前我?是让着你,你还真?以为我?没有办法吗?”
散兵不说话,轻飘飘暼她一眼,将瞧不起她的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阮欣再次咬牙。
“哎哎哎!”
这时,胡桃打断了两人的对峙,“关于这作战服,你们都觉得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绝大多数的男士都不满意?,但是他们谁也不想出头。
而一向?爱出头的达达利亚和温迪对于穿裙子一事并不排斥,或者说,他们本来也是排斥的,可若是穿裙子能够看到其他人的笑?话,那么?,他俩绝对会选择看热闹。
钟离和那维莱特对视一眼。
那维莱特又看向?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佛言佛语道:“衣服只是外物?而已,你们着相了。”
两人:“……”
阿贝多看到散兵难看的表情,又瞅了瞅提纳里不在意?的样?子,主动道:“我?觉得这个衣服的设计还算精巧,遇到困难,我?们可以克服困难,目前打通深境螺旋才是最要紧的。”
他不反对,万叶和班尼特也没有意?见。
剩下的魈倒是犹豫了一下,才反对道:“穿这样?的衣服确实不成体统,不如我?去找闲云过来重新设计一番。”
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魈又说:“刚好闲云的能力可以让我?们在深境螺旋里更好的躲避怪物?的技能。”
她的大招可以增加队友的跳跃能力,的确可以提高容错。
“而且,请相信她的审美。”
这话一出,部分女?士也动摇了,可想看他们穿裙子的心思?占了上风,依旧没有人开口支持魈。
散兵把衣服扔回去,淡声道:“与其关心穿什么?,我?更在乎这些外号是怎么?来的?难道都是她一个人取的?”
钟离附和道:“给我?们取外号一事,确实不妥。更何况这位还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此?种行为,有蔑视法庭之嫌。”
那维莱特顿了顿,才想清楚怎么?接话:“钟离先生说的有理。”
见他们似乎要追究的样?子,阮欣一副英勇就义?的绿茶模样?:“昵称都是我?一个人取的,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我?单知道取昵称是表达友好的方式,却忽略了你们的感受。”
“作为一个异乡人,我?渴望融入你们的世界,由此?想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办法,都怪我?思?虑不周,脑子也不好,没想到会让你们不开心……”
她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卖惨甩锅道德绑架一套连招打下来,听得众人嘴角抽搐不已。
“够了够了,”莫娜拉住她,“别说了,再说下去,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阮欣:“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最后,大家各退一步,取外号的事情不追究了,裙子也找闲云来重新设计。
阮欣扭头就拖着轩辕傲天去找特瓦林算账,胡桃和芙宁娜也跟了上去。
其余人看着她仨的背影,瞬间就明白了在背地里取外号的人究竟是谁。
“傲天,你是不是又偷听我?们说话了?”七恶群巴八叁〇弃七雾三溜制作上传胡桃拿护摩拍了一下它的尾巴,“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会干这种缺德事!”
“胡桃姐,”轩辕傲天试图套近乎,“我?只是路过,不小心听到了。”
“哎,谁是你姐啊!”她拿着护摩再次敲了一下,“快说,怎么?回事?”
“是龙哥,”轩辕傲天不敢躲,硬生生被她敲了好几下,“我?只告诉了龙哥,就是它出的馊主意?。”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阮欣院子里。
趴在房顶的特瓦林懒洋洋地往下看了看,又阖上了眼睛。
“特瓦林,是你让空把外号弄在作战服上的?”
特瓦林:啥?
“外号,衣服,懂?”
特瓦林:不懂。
轩辕傲天便将事情讲了一遍,特瓦林听着使劲摇头,表示真?的不是自己?。
特瓦林:不过,巴巴托斯来问过我?。
破案了,原来是温迪。
难怪他今天的表现?那么?不正常,阮欣可算是明白了。
这口气,三人忍不下去。
“他就是故意?的,”阮欣将她们领进房间,又把门关上,“太可恨了,竟然算计我?们。”
“没错没错。”胡桃和芙宁娜点头。
“我?们必须得给卖唱的一点颜色瞧瞧!”派蒙突然冒了出来,吓得三人一个激灵。
“派蒙,你怎么?来了?”阮欣看了看四周,“你不是跟空一起的吗?”
“是卖唱的故意?针对我?,说我?和你们是一伙的,”派蒙叉着腰,气鼓鼓地说:“我?分明比你们聪明多了,取的外号他们都不知道。”
胡桃:“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派蒙:“哼!”
“所以,你打算怎么?给他点颜色?”芙宁娜问。
“上次那个发?光的药还有剩的吗?我?拿去放在温迪的酒里。”派蒙恶狠狠地说。
阮欣摇头:“没有了,全都没有了,而且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他肯定不会上第二次。”
“那咱们去把他的帽子偷了!”派蒙再次出主意?。
阮欣觉得可行,又说:“除了温迪的,咱们再把散兵的帽子一块偷了!”
派蒙:“好!”
“你们幼不幼稚?”胡桃恨铁不成钢,“只想得到偷帽子这种小儿科的办法吗?”
“那胡桃大人,你有什么?好的计策?”
“上次咱们不是被关进博士做的那个笼子里了吗?”
“嗯呐!”
“那个笼子还在吗?”
“在仓库吧。”
“咱们把温迪关进去!”
胡桃自信地说:“让他进去好好反省反省,当然,他也可以自己?出来,除非他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阮欣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靠谱,胡桃觉得她们根本偷不到帽子,于是四人讨论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一哄而散。
“派蒙,咱们要怎么?样?才能偷到帽子?”
两个臭皮匠又开始凑在一起了,阮欣转动自己?的脑瓜子,想了想:“首先咱俩打不过他们,其次咱俩打不过他们,现?在就连下药的办法也行不通了。”
派蒙:“你说的没错,但咱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可以去找空帮忙。”
“空多半不会帮助咱们,目前认识的人都不会帮咱们。”
“感觉咱俩就是废物?。”派蒙情不自禁道:“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阮欣:“倒也不必把真?话说出来。”
派蒙:“……”
两人面面相觑,开始想办法找外援,想了一会后,她们对视一眼:“我?们还是去找空吧。”
空正在帮忙跑腿,被两个人拽住后,他摇头叹道:“你们要是闲的话,就来跟我?一起跑腿。”
“不!”两人齐齐摇头。
“那你们就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去把帽子拿了。”
“这样?一定会被发?现?的!”
空无?奈扶额:“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帮我?们偷帽子。”
空:“……”
他直接甩开俩人,头也不回的说:“再见。”
“怎么?办?空不肯帮咱们。”派蒙失望地说。
阮欣:“要不咱们算了吧?”
“不行!”派蒙叉腰:“我?们继续去找别人!”
接着,两人又试图去问了几个人,可大家都在忙,不仅不愿意?帮她们,还给她俩分配了试验的任务。
阮欣苦兮兮地带着派蒙去深境螺旋挨揍。
挨揍的时间长了,阮欣和派蒙也找出了几种能够有效克制boss的药物?。
而纳西妲看到这几种药物?后,将目光看向?了空。
阮欣:“怎么?了?”
空:“没关系,我?跑腿已经跑习惯了,什么?材料都不在话下。”
“也包括琉璃袋和圣金虫吗?”
空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你你你说什么??”
纳西妲温柔道:“恰好,这几种药物?都需要琉璃袋和圣金虫,对了,还有树王圣体菇。”
空直接倒地不起。
见势不妙,阮欣牵着派蒙的手,打算悄悄溜走?,纳西达却已经将目光看向?了她。
“你们一起吧,正好有个照应。”
阮欣:“……”
派蒙:“……”
两人脸色一变,同样?倒地不起。
开玩笑?,采这三种材料会让她们跑断腿的好吧!
她俩倒地上怎么?都不愿意?,空缓了一口气之后,站起来直接一手一个,将她们两个人拖了出去。
“走?,跟着我?去采材料!”
“不!我?不!”
“我?不去!”
阮欣和派蒙撕心裂肺的惨叫,隔了老远都能够听见,正在仓库里撬笼子的胡桃挠了挠头,“芙宁娜,她又怎么?了?”
芙宁娜侧耳听了听,说:“可能是偷帽子没成功,被打了吧?”
胡桃点头,两人继续撬笼子。
这个笼子就是当初关住阮欣的那个,钥匙就放在旁边,可是笼子太大太沉,两个人想了半天办法,都不知道该怎么?把它弄出去。
最后,芙宁娜去求助神里绫华。
神里绫华看了看,说:“你在地上弄一些水,我?用冰把水冻住,咱们把它滑出来。”
芙宁娜眼睛一亮,赞道:“绫华,你真?是个天才!”
神里绫华笑?而不语。
三人合作,将笼子从仓库推到了外面的院子里,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温迪关进去反省了。
神里绫华没有什么?好主意?,胡桃和芙宁娜琢磨了半天,同样?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先把笼子放在这,等改天再说。
而跟着空跑了一下午腿的阮欣和派蒙一回来,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受不了了,我?不要和他跑腿。”
阮欣有气无?力的说:“今天的运动量,抵得上前面的一个月。”
派蒙同样?累得不行:“我?也不想去了,但是空非要把我?们两个抓过去。”
阮欣:“我?得想个办法。”
派蒙:“让空逮不着咱们。”
两人趴着趴着就直接倒在了石桌上,散兵过来看到她们这副样?子,嫌弃道:“脏不脏?”
“桌子不脏。”
阮欣累的手都抬不起来,告状道:“今天空非要拖着我?们去收集材料,一点都不顾及我?们的意?愿!”
“顾及你们的意?愿?”
散兵扬眉:“整天闲的没事就捣乱的意?愿?”
“怎么?说话呢?”阮欣勉强拍了拍桌子,“我?们是在做正事!”
“正事就是去搬仓库里的笼子?”散兵冷哼一声:“说吧,想关谁?我?还是温迪?”
阮欣:“……谁都没有。”
散兵:“呵……”
阮欣看着天空,突然灵光一闪,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派蒙,我?想到办法了!”
派蒙:“什么??”
次日。
空拿着纳西妲给的单子,核对了一遍要采的材料之后,就过来找阮欣和夜不归宿的派蒙,
“人呢?”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疑惑道:“这么?早就不在了?”
怀疑两人是想偷懒,空又去问了胡桃,结果她也不知道人在哪。
这时,散兵走?了过来。
“我?知道她们的位置。”
说罢,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空挠了挠头,跟了上去,最后来到了后院仓库这边。
院子里,大大的笼子就摆在正中央。
门关着,透明的屏障将笼子罩住,而阮欣和派蒙裹着被子睡得正熟。
她俩的旁边,摆着比人还高的零食,看样?子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散兵摊了摊手,说:“情况就是这样?,钥匙肯定被藏起来了。”
空无?语了一会儿,才气沉丹田,大声喝道:“派蒙!阮欣!还不给我?起来——”
笼子里的两人吓得浑身一抖,瞬间醒了过来。
看到外面拿她们没有办法的空之后,阮欣得意?的说:“你进来啊,有本事你就进来啊!”
派蒙同样?叉着腰,一脸嚣张:“看你还怎么?带我?们去跑腿!”
空:“……”
空的对策
真的狗, 空就没见过这么狗的人。
“你们两?个是不打算出来了是吧?”他憋了一口气,沉声?道:“零食,被?子, 还有一叠小说,真是什么都有。”
“过奖过奖。”阮欣一点也不害臊, 把被?子使劲拉了拉, 只露出一双眼睛:“时候还早,我们再?睡一会儿, 你自个儿去摘琉璃袋吧。”
派蒙:“我也要睡了,再?见。”
空吸气, 吐气,反复了几次之?后, 心里的火气是越烧越旺。
“你不管管?”他看向旁边的人。
散兵疑惑:“我管什么??”
他皱了皱眉,说:“哦, 还差点水, 怕她们渴了?”
空听到他这样说, 更生气了, 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开。
等他走远了,阮欣才把被?子扒拉下来, 得意道:“切, 跟我斗!”
派蒙趴着, 眼睛也不睁开:“累死了, 我今天要?睡一天。”
“睡睡睡,现?在谁都奈何不了我们。”
阮欣说着就要?倒下去,散兵敲了敲透明?的屏障, 问:“不起来?”
“不不不,我要?当一只咸鱼。”她安详地躺了下去。
“你认为空会这样放弃?”
散兵觉得刚才空离开那样子, 可不像是认命了。
“不放弃他也奈何不了我们。”阮欣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比起跑腿,我更愿意去挨揍,可现?在重?要?的是收集材料,连挨揍都排不上队了。”
“你也知道轻重?缓急?”
阮欣:“……你得罪我了,真的。”
“老实?说,”他半蹲下来,“这里谁还没有得罪过你?”
“……”
人嫌狗厌的阮欣无话可说。
稍许。
吃完早饭的芙宁娜、胡桃和神里绫华结伴而来,准备研究一下用?笼子算计温迪的办法?。
可她们一过来,看到的就是鸠占鹊巢的两?人,以及靠在旁边聊天的散兵。
胡桃:“你俩有病吧?”
芙宁娜:“那是我们的笼子,你们在干嘛?”
神里绫华:“各位好兴致。”
阮欣懒洋洋地往门?口看,得,就连绫华都学?会阴阳怪气了。
“什么?你们的笼子?”她霸道的说:“先到先得,谁先看见就是谁的。”
派蒙:“我们昨天就来了,所以笼子是我俩的了。”
“昨天中午我和芙宁娜就开始搬的笼子,那时候你俩还不知道在哪里跑腿,”胡桃很生气,拍着笼子说:“快出来,笼子我们还要?用?!”
“放弃吧,以你们两?个人的智力,是算计不到温迪的。”
派蒙跟着说:“所以这笼子还不如让我用?了。”
“不是,你俩非要?住笼子里干嘛!是床铺硌屁股,还是屋子挡眼睛?”
胡桃拿护摩把笼子拍得砰砰作响。
“粗不粗鲁?”
阮欣被?她烦的睡不着,“我俩就喜欢住笼子,我的特殊爱好你不都知道嘛。”
“哦?你说的是哪个特殊爱好?”胡桃意有所指,“需要?我一一道来吗?”
阮欣:“……”
派蒙激动地翻身飞起来:“什么?特殊爱好?我怎么?不知道!”
胡桃和芙宁娜笑而不语,神里绫华若有所思。
散兵突地开口:“我也想知道,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被?将军了的阮欣:“……”
能不能说,取决于听的人是谁。
终于,她收起了嚣张的气焰,好声?好气地说:“笼子先借我们用?几天,等空把材料都找齐了,我们再?出去。”
她一说,胡桃瞬间就明?白了她俩躲里面的原因。
“你们真是没有一点队友情,空跑腿跑得那么?辛苦,你们就忍心吗?”
“不忍心,那胡桃你也去帮忙。”
胡桃:“……不,我不会采材料。”
阮欣又看向芙宁娜和神里绫华,两?人眼神躲闪,异口同?声?道:“我也不会采材料!”
采材料可是个技术活,不止需要?翻山越岭,采摘的时候还有很多注意事项,稍不留意,材料就废了。
派蒙能飞,阮欣手巧,两?人跟着空去正合适。
现?在她俩一罢工,空的负担顿时就加重?了。
想到这里,胡桃不禁问道:“那空现?在是……一个人去采材料了?”
神里绫华想了想,说:“不清楚,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他和达达利亚一起。”
“达达利亚?”
阮欣皱着眉坐了起来,他要?是找人一起去,找谁也不会找达达利亚,更何况万叶今天也没事做。
“温迪呢?”她思索片刻问。
住在这儿的队友,愿意花费时间找她麻烦的就只有达达利亚和温迪,其他人通常懒得理她。
“温迪……”
芙宁娜仔细回忆了一下,“吃饭之?前,好像在和达达利亚说什么?。”
阮欣坐直了。
她感觉大事不好。
“散兵,你帮我去看看空在干什么??我这心里慌得很。”
她苦着脸,连忙求助道:“他估计不怀好意。”
散兵扬了扬眉:“我都得罪你了,肯定不能在这里碍眼,别担心,我马上就走。”
“……”
“不,你没有得罪我!”阮欣悬崖勒马:“刚刚是我不知好歹,没有听清楚散总话中的深意,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散总?霸道散总?”
他哼了一声?:“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背地里给我取了不少的外号的事情。”
这人呐,做的亏心事多了,临到头找人帮忙,那就是扯旧账的时候了。
更何况,她想找的这人还忒记仇。
阮欣默了默,打算发动甜言蜜语攻势,这时,轩辕傲天突然从墙上翻过来,连地都不钻了。
“姐!大事不好了!”
阮欣听到这话就头疼:“出什么?事了?”
“龙哥那哥们!就那绿色的哥们!”
“温迪,我知道了是温迪,他怎么?了?”
轩辕傲天扭着腰滑过来,慌张地说:“姐,你藏的钥匙被?他找到了!”
阮欣大惊道:“怎么?回事?钥匙在香菱那里,他怎么?可能拿的到?”
“是有钱那哥们去万民堂偷出来的?”
“谁?达达利亚!”
“不是,是更有钱的那个。”
阮欣沉思一秒,说:“行秋?有他什么?事?”
“有钱的哥们去找更有钱的哥们,更有钱的哥们去找会做饭的姐们,姐们不肯告诉他钥匙在哪里,他就把钥匙偷出来给了绿色那哥们!”
阮欣:“……请说人话。”
轩辕傲天:“姐,我是龙,不会说人话。”
阮欣:“闭嘴吧你!”
钥匙被?温迪拿了,阮欣和派蒙就被?捏住了命脉。
“不是让你机灵点,把钥匙看好吗?”派蒙生气地说:“这下完了,空肯定能把咱俩抓出去了。”
阮欣面如死灰:“不怕他进来,就怕他不进来。”
派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们。”空和达达利亚一起走了过来,温迪走在两?人后边,手上甩着的正是被?行秋拿走的钥匙。
“哼,你有什么?办法??只要?我和阮欣不出去,你们什么?都做不了!”
派蒙依旧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叫嚣着:“要?不是你们偷了钥匙,我们才不会输呢!”
空冷笑一声?:“派蒙,你只要?和阮欣一块儿,脑子就得不好。我拿钥匙不是可为了进去抓你们。”
派蒙:“那你拿钥匙干嘛?”
空:“防止你们跑出来。”
说完,他朝达达利亚使了一个眼色。
达达利亚理了理衣摆,衣冠楚楚地说:“伙伴,想一想,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
他学?着阮欣的语气说:“我们的友谊历经了风吹雨打,抗住了生与死的考验,其情比磐石还坚硬,简直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我们的友谊就像是潮水一样,日夜不休,我们的友谊也像是星辰一般,照耀在提瓦特的大地之?上,我们的友谊更像是……”
说话间,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地过来看热闹了,就连才进实?验室的科研人员,如纳西妲、艾尔海森和宵宫他们,也脱下了实?验服赶了过来。
“说实?话,听得我有些反胃。”人群背后的万叶揉着肚子,后悔早上吃的太饱。
从达达利亚才开口,提纳里就把耳朵耷拉下来,遮得严严实?实?的。
他扭头问:“你说什么??”
万叶:“……没什么?。”
艾尔海森把耳朵里塞着的耳机摘了下来,淡淡道:“他的演讲要?进入尾声?了。”
万叶和提纳里朝前看去,阮欣和派蒙已经是脸色发绿,要?晕不晕的模样。
而达达利亚说了半天,终于拐到了正题:“所以,为了歌颂我们之?间真挚的友情,我和空特意请来了一个乐队!”
“请主角登场!”
他抬起手来,彬彬有礼地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门?口,温迪领着五位老人家走了进来,他们虽然不年轻了,但是走路生风,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这是璃月有名的唢呐班子,红白喜事,经常一唱就是一整天。”
温迪笑眯眯地说:“老爷子介绍的,说是给你俩唱个三天三夜完全没问题。”
“可别小瞧老叟,”领头的老人家说:“就是七天七夜,也不成问题!”
阮欣:“……”
派蒙:“……”
达达利亚:“现?在,准备好了吗?”
阮欣刚抬起被?子,如泣如诉的声?音就响彻云霄,激荡着众人的灵魂——
所谓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入土。
听着怼在耳边的毫无规律和节奏的锣鼓唢呐声?,蒙着被?子的阮欣觉得自己离入土,只有一脚的距离。
派蒙已经躺下了。
阮欣手指颤抖:“空,你好狠!”
空含蓄道:“谢谢夸奖。”
名字由来
空的对?策不可谓不狠毒, 唢呐的声音一响,在场的外国人纷纷露出了惊骇的目光。
五位老人家以前受过钟离的恩惠,听说来请他们的人和钟离是朋友, 二话不说就把别的安排推了,直接来了往生堂。
这会儿更是卯足了劲儿吹奏, 只差把笼子里的人当场送走。
提纳里已经把耳朵垂到了最低, 绒毛堵住了耳朵,可唢呐的声音无孔不入,
“我先离开?一会?儿。”
喧闹的乐声中,胡桃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听见, 她率先抬脚,径直往外面走。
其他人看了, 陆陆续续跟着离开?。
少数几个人想?留下来看一会?儿热闹,可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声音, 最后就只有?空和散兵还在笼子面前。
为了抵挡魔音, 阮欣和派蒙都?蒙进?了被子里, 像毛毛虫一样在里面拱来拱去。
空硬下了心, 一直没有?给她俩开?门。
钟离甚至去仙人那里找来了一个能够隔绝声音的法器,放在院子的门口。
“你还偷懒吗?”
良久, 空终于抬手, 示意乐队暂停一下。
老人家意犹未尽地放下唢呐和鼓槌, 空打开?笼子, 提溜起派蒙:“你呢?”
派蒙头晕眼花,被他提着一点也不挣扎,同样也说不出话来。
阮欣软塌塌地抬手, 气若游丝:“救……”
“就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散兵握住她的手,顺势将人抱了出来。
脑瓜子一直嗡嗡响的阮欣无力地枕在他的肩上, 嘴硬道:“都?怪那条沙虫看不好?钥匙,简直是最坑小弟。”
“没有?那条虫,你们也成不了什么事,”
散兵也是在偷摸着划水,但?他却没引起注意,“你们偷懒就算了,但?你非要去挑衅别人,活该。”
指她这几天欠嗖嗖地到处转悠,非要去惹人嫌的行为。
阮欣委屈地说:“我这还不是因为高兴吗?”
“高兴什么?”
阮欣不回答,悄咪咪握住了他的手。
“……”
“……”
突然被糖衣炮弹击中的散兵沉默了,打算带着人去采材料但?感觉自?己很多余的空也沉默了。
沉默之中,只有?派蒙虚弱地说:“我去,我马上就去……”
空:“可是我不想?去了。”
太难了,他简直是太难了,每天跑上跑下幸幸苦苦勤勤恳恳,现在还要被迫吃狗粮。
但?空也算是饱经风霜,他眼神一厉,无情?道:“材料我可以和散兵去采,你和派蒙既然不愿意一起,那就继续去深境螺旋挨揍,正好?,药物试验完了,但?炸弹还没有?!”
“我觉得……”
“你觉得很好?,我马上去告诉纳西妲。”
空说完,不等她们回答,直奔实验室而去。
需要试验的炸弹与以往的不同,是宵宫和可莉一起研制,经过阿贝多和莫娜的改造,里面压缩了元素力的新型炸弹。
在试验中,宵宫发现了一种特殊手法,可以将不同的元素力一起加进?去,一旦受到撞击,两种元素力就会?发生剧烈的反应。
其中,雷元素和火元素的效果?最好?。
换言之,炸起来非常疼。
“所以,就让我去抗伤害?”
深境螺旋门口,孤零零的阮欣和派蒙看着摆在面前用竹筐装着的元素力炸弹,绝望地蹲了下去。
“派蒙,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肯定是故意的!”
“太过分了!”
“对?,太过分了!”
除了需要试验的炸弹以外,空还把笼子里的被子和零食全部?扔了过来,美言之省得她俩来回跑。
“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睚眦必较的人?”
“阮欣,好?像是遇到了你以后。”
“……”
阮欣沉默着打开?了深境螺旋,熟练扔炸弹,不,配饰。
每个人能够携带的药物和炸弹都?很有?限,因此?,她们必须找到最有?效果?的,至少能够暂缓boss的行动,为他们争取一定的时间。
比起药物,元素炸弹对?boss的克制作用更明显。
阮欣和派蒙在深境螺旋里围着boss打转,眼看着boss马上就要发动技能,趴在地板上的两人连忙往边上一滚,径直从空中掉落。
特瓦林接住她们,将人送回了马斯克礁。
“派蒙,空少给咱准备了好?多东西。”
“少了啥东西?”
“比如说,跌打损伤膏药和衣服。”
派蒙在一堆杂物里翻了翻,点头道:“是,没有?膏药,但?是你要衣服做什么?”
“滚脏了,想?换换。”
别说换衣服了,这幕天席地的,两人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派蒙:“空说了,这里是一座孤岛,要睡觉可以直接躺下。”
“太狠心了,”阮欣的沙漏还被没收了,两人要回去只能靠靠特瓦林。
“咱不能就这样认命!”
阮欣找了个干净的草地坐下来,摸着下巴说:“他不让咱们回去,咱们就真的不能回去吗?”
“那我们怎么回去?”派蒙其实是无所谓的,这里吃的喝的都?有?,还不用出去跟着跑腿,多么舒服啊。
“关键不在于舒不舒服,”她往后平躺在草地上,仰头看着天空,“我这一身反骨,他越是不让做什么,我就越想?做点什么。”
“他现在就想?让你安分点。”
“派蒙,咱俩是一伙的,空才是我们的敌人!”
目前,她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反击办法,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去试验炸弹并记录数据。
经过她和派蒙的试验,目前的绝大多数元素炸弹都?能够伤害到boss,效果?甚至比药物更好?一些。
然而,炸弹的爆炸范围不可控,经常会?炸到她和派蒙,有?时还会?和boss产生元素反应,给她俩双重伤害。
等到天色渐暗,两人在马斯克礁整理好?记录,又把食物都?吃完了,竟然还没有?人来接她们,就连特瓦林都?呼唤不过来。
阮欣有?些疑惑:“不应该啊,他们怎么还不过来?”
派蒙:“空不是让我们在这里反省两天吗?”
“他来真的?”
派蒙挠头:“应该是吧。”
阮欣望了望天色,又看了看旁边一应俱全的地毯和被子,沉默了下来。
“阮欣,你怎么了?”
“我在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回去。”
“难道我们游泳游回去吗?”
派蒙大致估量了一下距离,摇了摇头:“太远了,我们的体力不够。”
阮欣打了一个响指,说:“谁说我们游回去?”
“那你……”
她望向剩下的那些元素力炸弹,目光灼灼,“我们走回去。”
另一边,往生堂已经准备开?饭了。
但?是少了派蒙和阮欣,他们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温迪,你真的不让特瓦林去将人接回来?”
胡桃看着清净了不少的往生堂,迟疑道:“她们晚上吃什么,在哪儿睡?”
温迪还没有?说话,空就替他回答:“吃的用的,她们都?在笼子里准备好?了,什么都?不差,睡的话,马斯克礁很安全。”
“安全?”
胡桃摇了摇头,“有?她俩在的地方?,可称不上安全。”
“那里是一座孤岛,阮欣的沙漏被我没收了,特瓦林也被温迪管了起来,傲天在院子里关着。就她们两个在那里,成不了什么气候。”
空毫不担心:“明天早上再把她们接回来,今天晚上让她们好?好?反省一下。”
闻言,散兵问道:“你确定那条虫关好?了?”
“是钟离先生关的,保证没问题。”
“钟离先生?”
空点头:“没错,昨天傲天又把钟离先生的院子拱出了几个坑,他特意找来了若陀,让他把傲天带走了。”
“若陀?他能看好?沙虫?”胡桃惊讶道:“他不是和阮欣一伙的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钟离先生也说了,傲天要是跑了,他就将两龙送去该去的地方?。”
“什么该去的地方??”
“就是遇到阮欣之前的破洞,重新改造,好?好?做龙。”
“……”
胡桃不再问了,钟离轻易不出手,出手必是致命打击。
而在实验室忙碌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过来了,每个刚来的都?得问一句阮欣和派蒙。
她俩平时上桌最早,下桌最晚,不存在不吃饭的可能。
胡桃只能一一解释。
“一般情?况下,”达达利亚啃着一个苹果?走了进?来,“不是越危险,越要放在眼皮子底下吗?”
他挑了个距离炖鸭子最远的位置,苹果?啃得咔咔响,“你们让她一个人在马斯克礁,就不担心她又搞出个什么事吗?”
达达利亚提出了和胡桃一样的担忧,空便又将刚刚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达达利亚听完,挑起眉头,问:“你们想?想?,每次她不在你们面前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
“给大家下药。”
“把自?己变成沙虫。”
“差点被炖了。”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阮欣所犯下的错误可谓是罄竹难书,每次她不在眼睛跟前,搞的事情?都?不小。
“所以,我们还是去把人接过来?”胡桃问。
大家都?看向空,空则试探性?问散兵:“你觉得呢?”
“无所谓。”散兵漫不经心道:“对?于她来说,哪里都?一样。”
空犹豫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认为她俩老老实实地呆在马斯克礁能出什么事。
“我们先吃饭吧,不会?有?事的,除非她们打算游回来。”
“放心,她俩不傻。”散兵随意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这么远的距离,即使她们有?体力,也不可能游到璃月港。”
……
“我们当然不可能游到璃月港。”
马斯克礁,阮欣将所有?的冰元素力炸弹背了起来,又捆了一部?分在派蒙身上。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她兴致勃勃甩了甩胳膊,说:“凝冰渡海,假如给我一个冰史莱姆,我可以从蒙德走到稻妻!”
派蒙有?些怀疑,她抖了抖背后的炸弹,语气飘忽:“我们真的可以凭这些走回璃月港吗?”
“派蒙,不要怀疑,这可是他们特制的元素炸弹,强度比外面的元素力高上数十倍。”
“不知道一个炸弹能冻多大的范围,”派蒙从发夹上把炸弹拆下来,“我去试试看?”
“你去吧,尽量飞远一点!”
阮欣站在小岛的高处,看到派蒙飞到最高之后,把炸弹往下一扔。
“砰!”
白色的冰霜迅速蔓延,顷刻间,一大片海域都?被冻了起来,冰面大概有?两米厚。
派蒙直接滑了回来,兴奋道:“真的可以!能够冻这么远,我们走回去肯定没问题。”
阮欣数了数剩下的炸弹,点头道:“好?,把筐带上,我们出发!”
派蒙:“出发!”
两人踏着月色,于冰面上飞速滑行。
“太好?玩了,阮欣!”
派蒙也不飞了,直接坐在竹筐里,阮欣用力一推,她便滑出去数十米,风驰电掣的感觉非常刺激。
“派蒙,冲冲冲!”
“冲冲冲!”
两人打打闹闹,没过一会?儿就滑到了誓言岬,阮欣望着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踩了踩脚下的冰,说:“派蒙,估计等不到天亮,我们就可以到璃月港了。”
“这滑得比飞还快!”派蒙正在兴头上,连忙又拿了几颗炸弹,“我们加油,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我再去把前面的路给冻上。”派蒙说完,不等阮欣回答,她就兴冲冲地飞走了。
阮欣留在原地,数了数剩下的炸弹,又把几颗有?特殊标志留在最后,才慢吞吞地往前走。
派蒙的动作很快,转眼间就把龙脊雪山东部?的海域冻上了,又飞回来坐进?了竹筐里。
“阮欣,我们继续。”
“好?嘞!”
阮欣继续推着派蒙,时不时地助跑滑行一断,随后停下了又跑几步,就这样,前半夜还没有?过,她俩竟然就到了孤云阁的北侧。
看着云来海的方?向,阮欣若有?所思:“派蒙,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派蒙:“阮欣,你的想?法一直都?很大胆。”
“我想?先斩后奏。”
“你哪次不是先斩后奏?”
“……这次不一样。”
“有?哪里不一样?”
“这次我想?整个大活。”
“别了吧!”
“不怕,出事了有?钟离先生担着。”
“……”
天色微明,作为大陆上有?名的港口,繁华的璃月港向来醒得格外早,可今天,这里却一片死?寂。
一股寒风从海上吹来,穿着短袖的璃月人瑟瑟发抖。
而正埋在被子里睡觉的胡桃猛地一个激灵,陡然之间清醒了过来,她摸了摸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冷得像冰块一样。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冷?”
她被冻清醒了,梳完头发之后,想?到还在马斯克礁的两人,便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其余人比她起的还早,正一脸纳闷地聚成一堆,三言两语地讨论着异常的天气。
“至冬国比这里冷多了。”达达利亚看着发着抖的胡桃和芙宁娜,不解道:“只是稍微凉快了一点,你们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夸张?”
“夸张?”芙宁娜在原地蹦了两下,思考着要不要回去再穿一件衣服,听到达达利亚的话,她回道:“枫丹可从来没有?这种温度,我完全想?象不到生活在冰天雪地是怎样痛苦的一种经历。”
“不止枫丹没有?,”胡桃说:“璃月也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须弥也是,”提纳里出门之前已经多穿了一件衣服,但?冷风吹到脸上,他还是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须弥的温度很适合植物生长,沙漠的温度则炎热得让人难以忍受。”
“提纳里,你耳朵上的毛这么多,按理说不该怕冷才对?。”达达利亚调侃道。
提纳里:“……”
温迪帮他回了一句:“提纳里不像你,是一点不怕冷,哦,对?了,你还喜欢在雪原上冰钓,偶遇阮欣的感觉怎么样?”
达达利亚:“……”
感觉还能怎么样,用两个字来说,就是倒霉!用四?个字说,就是倒了大霉!
“不说其他的了,”最后到的万叶皱着眉头说:“这个天气很不正常,按理说,不该有?这种温度才对?。”
万叶以前和北斗船长出过几次海,对?天气也略有?了解,如今这温度骤然下降,很难说是不是哪里发生了异变。
那维莱特抬头,朝阳微微露出了一角,他闭着眼睛感受了片刻,说:“天灾?人祸?”
“人祸。”钟离淡声道。
“何人所为?”魈脸色微变。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钟离的语气略沉:“一天不见,上房揭瓦的本事更胜一筹。”
“阮欣!”众人异口同声道:“她又怎么了?!”
……
阮欣表示,她并没有?做什么上房揭瓦的事,只不过是把云来海冻住了而已。
“还而已?”
一大早就赶来的刻晴看着被冻了一半的云来海,面沉如水:“你知道港口的工人们都?在说什么吗?”
“说岩王帝君显灵了?”
刻晴:“你知道?”
“璃月人均帝君吹,有?什么无法解释的事都?归咎到帝君身上就完了,甭管他做不做得到。”
“无礼!帝君怎可由?我等妄言?”
“刻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不是经常发表和帝君不同的声音吗?”
刻晴顿了顿,支支吾吾道:“我只是……璃月……璃月不能总是期待着神明的庇佑,我们……我们也应该主动去思考人类的未来。”
看到她的表情?,阮欣决定不提起之前去逛街的时候,看到她偷偷买帝君周边的事了。
说回正题,刻晴之所以还能和阮欣好?好?说话,只因为她这次的搞事罕见的拿捏住了分寸,只冻了云来海的西北部?,也就是靠近天衡山的一侧。
而璃月港的商船几乎全都?是由?东面过来,停泊在璃月港的北部?。
“好?在没有?影响到商船正常卸载货物,天还没亮的时候,总务司就来人告诉我海上出事了。”
阮欣心虚地低头,听到刻晴继续问:“这冰就是你们这些日子在捣鼓的东西?何时能够融化?”
“看着厚度,大概需要两三天。”阮欣轻咳一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的朋友比较多,他们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只不过是想?试验一下罢了。”
“无论怎样,你的行为终究还是对?璃月造成了影响,稍后等我与凝光商量一下,如何处理你冻海的行为。”
“不会?是要坐牢吧?”
“说不好?。”
两人在这里谈话,一夜没睡的派蒙去万民堂买了早餐,还把香菱带了过来。
“阮欣,派蒙说你把云来海给冻住了,”香菱刚一过来,就激动地问:“这事是真的吗?”
阮欣看了眼刻晴的脸色,小声道:“没有?全冻,只冻了一小部?分。”
“一小部?分也很厉害了!”香菱把装着早餐的篮子递给她,“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吗?”
阮欣毫不犹豫:“好?好?好?!”
刻晴拿剑敲了敲栏杆,提醒道:“稍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去冰面上玩,我会?安排千岩军过去维护秩序。”
阮欣:“好?好?好?!”
刻晴点了点头,留下一句“注意安全”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璃月七星忙着保障璃月人的安全,但?热爱吃瓜又富有?冒险精神的人们,在衡量完冰面的厚度之后,便撒欢儿似的往上面跑。
有?些拥有?冰系神之眼的好?心人还特意用元素力加固了一下冰,以防止人流过多的时候,导致冰面超重而破碎。
这时,往生堂里住着的一群人也熙熙攘攘地过来了。
“哇!”
走在最前面的胡桃惊喜地叫了一声:“太不可思议了,海面上怎么会?结冰?”
阿贝多和艾尔海森等研究人员,一眼就认出了冰面上的元素力来自?于他们制作的炸弹。
“好?啊,”宵宫生气得双手叉腰:“叫阮欣去深境螺旋里面试验炸弹,结果?她把炸弹用在这种地方?了?”
“看这样子,她把全部?的冰元素炸弹都?留了下来,一点都?没有?用进?深境螺旋。”阿贝多看向空,说:“你的惩罚都?落空了。”
而空已经不想?说话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法子回来。
“空,别在意,阮欣的人生格言之一便是‘虽然思想?在滑坡,但?办法总比困难多’。”万叶安慰道:“能想?出这种办法,不足为奇。”
空:“等等,她的格言不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吗?”
万叶理所应当的回答:“准确的说,她的思想?已经称不上滑坡了。”
芙宁娜接口道:“现在足以算得上是海啸。”
空:“……”
他心灰意冷地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散兵呢?”
“喏,”胡桃抬抬下巴,比了比远处的冰面,“在那里。”
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阮欣抱着派蒙坐在竹筐里,正对?站在旁边的紫发少年说着什么。
“就推一次!”
“真的就一次!”
阮欣可怜兮兮的说:“我推了派蒙一晚上,累的腿疼腰疼胳膊疼。”
散兵无情?道:“她也可以推你。”
阮欣:“……”
她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散兵,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偶!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她举起派蒙的小胳膊,“你竟然想?要派蒙推我!你是怎么忍心的?”
散兵:“我不只忍心,我还可以现在就走。”
阮欣:“……”
派蒙拍了拍她的胳膊,用同样可怜兮兮的声音说:“算了,咱们自?力更生吧,不就是推你嘛!我努努力,你再减减肥,不就可以了?!”
散兵对?她俩装模作样的话当作没听见,按了按装着两人的竹编筐,说:“真结实。”
“当然结实了,从马斯克礁滑到这里,一点都?没破。”
阮欣往里面缩了缩,疲倦道:“幸好?派蒙轻,随便推推就跑了。”
“行吧,”他突然把双手放在了筐边,“往哪个方?向?”
阮欣一惊,立马指了指南边,恰好?看到了胡桃一行人。
“就往那边,我要让他们瞧瞧,即使是马斯克礁,也困不住我!”
话音刚落,她们便如利箭一般飞了出去,阮欣和派蒙高声尖叫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小孩子歆羡地看着,对?旁边的大人说:“爹,我也要玩。”
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有?脑子和动作快的,已经开?始去家里找合适的工具来滑冰了。
而万众瞩目的阮欣和派蒙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胡桃冲了过来。
“啊啊啊我们来啦!”
“冲冲冲!”
胡桃不闪不避,摆出姿势准备挡住她们之时,眼角余光暼到一抹绿色,接着魈猝然出现在竹筐的背后,直接拽停了她们。
“危险。”他淡淡道。
“不危险不危险,这不是有?你们在吗?”阮欣嬉皮笑脸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个锤子!”
胡桃推了推竹筐,将两人抖了出来,便开?始兴师问罪:“我们给你的炸弹就是这样用的?”
“不管怎么用,没有?浪费就是对?的。”阮欣试图解释:“而且马斯克礁好?黑好?冷我们好?怕。”
派蒙赶紧点头。
“我们只是想?回来而已。”
“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阮欣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嘤嘤嘤。”
派蒙:“嘤嘤嘤。”
胡桃听得头疼,而周围人看到他们一群人和一人一飞行物对?峙,忍不住投来指责的目光。
——她们都?认错了,别计较了吧。
这和“孩子还小,你就放过ta吧”的道理一模一样。
阮欣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趁着胡桃还没有?真正生气,立马讨好?道:“胡桃,要不要来玩冰?”
她又看向其他人:“除了达达利亚,你们还没有?滑过冰吧?来来来,我们一起去玩!”
说着,她猝不及防地伸手,拉住胡桃的手将她拖到了冰上。
两人顺着冰滑出去很远,胡桃刚开?始还有?些谨慎,等看到其他人都?大大方?方?地摔跤之后,便放松了下来,开?始在冰上追打着阮欣。
阮欣在冰上滑的技术比她好?,溜得更快,不远不近地吊着她,叫嚣道:“想?追上我,不可能的,不是我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
她的挑衅让神里绫华和芙宁娜加入了战场,不过芙宁娜的滑冰技术比胡桃还差,两个手拉着手一起摔跤。
反而是神里绫华,直接施展神里流-霰步,隐入碎冰,化作激流快速移动,竟然和阮欣的速度不相上下。
与此?同时,钟离和那维莱特像是老大爷似的,慢悠悠地在冰上散步。
其他人则冲到了冰面上,加入了游玩的队伍。
跑跑停停的阮欣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站位,果?断将目光放在了达达利亚的身上。
“达达利亚!”她大声喊道。
正在把提纳里拉起来的达达利亚下意识地回头,下一瞬间,一个苹果?冲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反应迅速的达达利亚立马往左一偏。
“砰!”
苹果?径直砸中了他身后的提纳里。
提纳里:“阮欣!”
阮欣:“略略略!”
生气了的两人朝她的方?向追去,阮欣却突然拐了一个弯,将路上的万叶、温迪、芙宁娜和宵宫都?招惹了一遍。
等到最后,她的身后已然追了一串的人,个个都?想?敲她脑壳。
已然明白了她目标的派蒙十分默契地将魈和甘雨引开?。
散兵远远地看着她兜圈子,目光落在人群外面的两人身上,稍一沉思,也追了上去,并不着痕迹对?几个差点追上她的人下黑手。
万叶:“我不明白,达达利亚,你总是绊我做什么?”
达达利亚挠头:“我什么时候绊你了?”
提纳里:“不是你,还能是谁?”
芙宁娜扭头说:“你们看错了,分明是艾尔海森绊的我们!”
“不,就是达达利亚!”
“不对?,是艾尔海森!”
几人边追边吵,胡桃沉声道:“别吵了,我看到了,一直乱伸脚的是万叶!”
万叶:“……”
达达利亚:“好?啊,朋友,你陷害我!”
芙宁娜看了看他们,一时之间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艾尔海森则用看弱智的眼光扫了他们一眼,随后往旁边走了两步,给他们让路。
散兵悄无声息地脱离队伍,连带着艾尔海森一起,隔岸观火,眼看着他们越追越兴奋,而阮欣也终于滑向了自?己的目标。
正在和那维莱特讨论轻策庄风景的钟离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他以为是滑冰的大部?队,便头也不回地打算走远一点。
这时,阮欣像风一样冲到他的身侧,然后站到两人的面前。
下一秒。
“坚如磐石。”
“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阮欣后面跟着的人刹车不及时,直接撞上了钟离和那维莱特,顿时,一群人摔成了一团。
指除了钟离和那维莱特的一群人摔成了一团。
岩神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水龙王抬手按杖,又丝滑地后退几步,让钟离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势。
而冲在最前面的达达利亚和胡桃只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石头上面,随即眼前一黑,脑瓜子嗡嗡响。
其余人压在了他们的身上,导致底下的人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当场倒地不起。
“阮欣,你……”
最后面的空和宵宫因为动作比较慢,逃过了一劫。
“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阮欣虚伪地说:“不知道钟离先生的盾又硬又厚吗?怎么净往他身上撞?”
压在底下的胡桃伸出手:“阮欣,我和你没完!”
上面的人一个个起来,差点被压扁的达达利亚同样道:“阮欣,我和你没完!”
阮欣:“略略略!”
摔倒的人看着她,眼里冒出火花,他们对?视一眼:“追!必须追!”
阮欣:“来啊,看看你们追得到我不!”
说完,她往后一退,等他们开?始冲的时候,立马转身就跑。
“等等……”那维莱特突然开?口。
然而,她已经跑出去了三米远,待看到了周围散落的“源水之滴”,刹那间,脑海里的警钟响了起来。
可来不及了,只在转瞬间,阮欣便感到强烈的失重感,无法控制地前倾,接着“砰”地一声摔在了冰面上。
再接着,芙宁娜和胡桃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背上。
其余人又一次刹不住车,再次叠成一堆。
那维莱特:“……”
钟离:“……”
最后,一群人伤的伤,晕的晕,一个个狼狈地倒在冰面上。
派蒙将竹筐拖了过来,“你们谁要坐?”
“谁起不来谁坐。”阮欣气若游丝地说,她动了动手,脸色一变,惊恐道:“快,扶我起来,我被粘在冰上了!”
其余人也动了动,同样发现自?己被粘住了,那维莱特的水元素覆盖在冰面上,很快凝结成冰。
闻言,旁观的散兵、艾尔海森、魈和甘雨赶紧过来帮忙。
“轻点撕!”阮欣哀嚎道:“哎呦喂!”
“你活该!”胡桃骂道:“作,使劲儿作!”
阮欣嘴硬道:“哼,你不作,也一样被粘上了!”
胡桃:“呵。”
她不用别人扶,直接使用火元素,一秒就站了起来。
阮欣:“……”
远处,来冰面玩的璃月人越来越多,喧闹的声音驱散了寒意。
“热闹是他们的,”阮欣爬起来后,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露出了明媚又忧伤的表情?,“我什么也没有?。”
众人:“……”
胡桃忍不住:“你在干什么?我为什么会?有?一种刺挠的感觉?”
阮欣:“你不懂,我其实是一个诗人,沙雕只是我的表象,文艺才是我的内核。”
胡桃:“……”
其余人:“……”
胡桃忍着恶心,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突然开?口:“说起来,阮欣,我一直觉得你这个名字取得挺文静的。”
“胡桃,我爹妈取名字的时候,我还裹着尿布呢?哪能看出来文静。”
“我是说他们希望你能够文静。”
阮欣摇头:“不,我名字的由?来很简单。”
“什么?”她好?奇道。
“当时我爹写了好?多个字揉成纸团,让我随便抓阄。”
“所以你就抓到了‘欣’字?”
“还有?我的姓氏。”
“……”
“等等,”达达利亚挠了挠头,“姓氏也需要抓吗?一般来说,你们不是随父母姓吗?”
“本来我应该和我爹姓的,但?我妈嫌弃他的姓,也不喜欢自?己的姓,就让我随便抓个。”
众人沉默了,真是好?一对?奇葩的夫妻。
“那你父母分别姓什么?”
“我爹姓皮,我妈姓赖。”
“……”
再次沉默片刻,胡桃道:“虽然但?是,感觉抓的这个‘阮’姓有?点不符合你的风格。”
“哦,这个嘛,我本来抓的也不是‘阮’字。”
“……那又是什么?”
“抓的‘苟’字。”
“……”
一起游戏
“我觉得‘苟’姓更适合你。”
胡桃实在没忍住, 建议道:“既然是随便抓的,你不如改回去吧!”
“我不!”
“你不觉得?,‘苟’这个字清新脱俗, 格外与众不同吗?”
“不觉得?。”
阮欣听得?懂好赖话,胡桃这是不怀好意呢。
“伙伴, 我也认为你改回去比较合适。”达达利亚插了一嘴:“我听说璃月有句古话。”
“什么?”
“人如其?名。‘阮’字通‘软’, 听起来就软弱可欺,伙伴, 你当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改回‘苟’字更?好。”
阮欣抱着双臂, 问他:“两个字意思都?不一样,怎么通的?”
达达利亚:“通音也是通。”
阮欣:“……行?吧, 没想到你个至冬人,对璃月文化还有些研究。”
达达利亚骄傲道:“那可不是, 小小璃月文化而已, 信手拈来。”
“呦呵!”胡桃摇头叹道:“成语用的不错啊。”
“对了, 苟欣, 刻晴来找过你了吗?”
“胡桃,我姓阮。”
“知道了, 苟欣。”
“……”
她将早上的谈话说了出来, 刻晴的意思并不是不追究, 而是该怎样追究还得?斟酌一下。
“其?实, 刻晴要追究也没关系,”阮欣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如果她要我在璃月坐牢, 我就直接去梅洛彼得?堡,反正那里的牢还没有坐。”
胡桃直接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几人谈话间?, 阮欣衣服上的水都?凝结成了冰,她抖了一下,说:“你们?先在这里玩吧,我回去换一下衣服。”
“去吧去吧!”胡桃不在意的摆手,其?余人也各自分散开?来。
阮欣跺了跺脚,小跑着往岸边走,旁边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扭头一看,竟然是散兵。
“你也要回去吗?”
她凑近一点,主动拉着他的手。
散兵没有拒绝,和她肩并肩走了几步后?,开?口问道:“你父母的姓氏,真的是皮和赖吗?”
“当然,我骗你们?干什么?”
“那你当真抓到了‘苟’?”
“对啊,”阮欣晃了晃拉着的手,不忿道:“我当时抓名和姓是分开?的纸团,可是我爹把所?有姓氏的纸团全部都?写?的‘苟’。”
散兵惊讶地看着她。
“因为我爹说了,‘苟’是一种生活态度,人生在世,只有‘苟’才能活的安逸,而我爹的一生,都?在贯穿着这个字。”
“比如?”
“比如说,他年轻的时候一事无成,后?来一直在家里苟着啃老?,啃我爷爷留下来的遗产。”
“那你爷爷挺能干的。”
“我爷爷啃的是曾祖父的老?。”
“你曾祖父挺能干的。”
“曾祖父啃的是高祖父的老?。”
“……”
“哦,我高祖父吗?他本来是一个孤儿?,后?来无意间?救下了一个富商,那富商无儿?无女,更?是和家里的亲戚断了关系,所?以他后?来就变成了我的天祖父,把财产都?留给了我的高祖父。”
“……”
沉默片刻,散兵又问:“那你的工作……”
“收房租。”
见散兵不说话,她又补了一句:“我爹的房子。”
散兵:“……”
敢情你们?啃老?的习惯,是代代相传的啊!
“那你爹又为什么会?去打赌?”
按理说,一个混子,不该有这么疯狂的举动才是。
“那件事啊,”阮欣惊讶的抬眼,“原来我告诉过你吗?”
“是这样的,和我爹打赌的那个朋友其?实就是我后?爸,本来我爹只是想坑他一把,因为我爹认识养狗的那家人,两人合计着让狗装疯来骗骗他,没想到那狗偷摸着勾搭上了一只流浪狗,而那只流浪狗才是真正的疯狗。”
阮欣无奈道:“种种巧合之下,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散兵:“……”
换言之,想坑别?人,没想到自己崴了脚,还丢了命。
“我后?爸是个老?实人,当然,我那弟弟也是,虽然熊得?很,但是每次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因为那事,后?爸他愧疚极了,可我妈对这事门清。”
“你说过,你妈一般不管你们?。”散兵觉得?阮欣又怂又欠的性格就是遗传的她爹,而她的母亲也不是一般人。
“我妈是不管,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和我爹的矛盾实在不能调和,以她那懒到死的性格,根本不会?离婚。”
阮欣说起自己的母亲,更?无奈了:“平时她都?不会?联系我,原因就是懒。”
“我看你也没有勤快到哪里去,”散兵怼了她一句,略带好奇地问:“无法?调和的矛盾,方便说说吗?”
阮欣当即一拍大腿,激动道:“这矛盾非常非常大,简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决!”
散兵轻轻皱眉。
“你有所?不知,我爹是坚定的甜党,我妈是坚定的辣党,两人每次吃饭像打仗一样,都?恨不得?锤爆对方的脑袋!”
散兵:“……”
“终于,我爹忍不住了,在我妈的菜里加了整整三勺的糖,而我妈则用辣椒包了汤圆,掺和进?了我爹的碗里,这之后?,他俩就离婚了。”
阮欣使劲鼓掌:“离得?好啊,他俩不离婚,我得?遭多大罪?!”
“虽然我不挑食,但我也不想吃又甜又辣又酸又咸的菜啊!”
说着,她将脑袋靠在身旁人的手臂上,“太可怕了,我简直不敢想象这种生活,幸好我后?爸不仅厨艺称得?上一绝,更?是长?得?非常好看。”
“……”
“我怎么感觉你的重点在后?面?”
“我妈说,要不是我爹性格有趣,她才不会?和我爹结婚。后?来她碰到了后?爸,才明白了一个真理。”
“什么?”
“颜即正义。看着我后?爸那张脸,饭都?可以多吃几碗。”
散兵突然觉得?,人类这个物种当真无法?理解。
“散兵,你是刻板印象了。”
阮欣拉长?了声音说:“人类的变化是最不可琢磨的,一念之间?便可千差万别?。”
散兵:“……这话似乎有些耳熟。”
阮欣:“是钟离先生说的。”
良久,散兵轻声问:“所?以,这就是你每次吃饭,都?非要坐我对面的原因吗?”
阮欣:“……”
“咳咳咳!”她突然咳嗽起来,话也不说了,直接拽着人往绯云坡走。
“这天越来越冷了,我们?赶紧回去,不然我都?要冻成冰块了。”
她的脚步略显慌乱,散兵看破不说破,悠闲的跟在她的后?面。
回到往生堂的时候,正好碰到若陀。
他消息灵通得?很,听说阮欣都?回来了,那还关着轩辕傲天也什么必要,赶紧就带着它过来玩。
“姐,一天不见,我想死你了!”
金龙谄媚的给她比了一个心,阮欣视而不见地绕过它,面无表情道:“连钥匙都?看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姐,这真的不能怪我!”
轩辕傲天龙改不了虫样,在地上滑来滑去,“那些人太聪明了,我们?不是对手。”
阮欣不搭理它,热情地朝若陀打招呼,“若陀大哥,云来海结冰了,你要不去看看?”
“正有此意。”
若陀见阮欣不待见金龙,便抬手将它提起来,打了一个结,“这小龙油嘴滑舌,属实丢龙的脸。”
“陀哥,快放手,爬不动了!”
轩辕傲天摇头晃脑地挣扎。
散兵从它面前走过,若无其?事地踩了它一脚。
轩辕傲天:“……”
它不吭声了,这个世界,除了它的龙哥,全都?是坏人。
阮欣招呼了若陀一声之后?,匆匆地回院子里去换衣服,回来的时候,见到大堂里多了一个人,正是帮忙设计战斗服的闲云。
“闲云,你做好衣服了吗?”
闲云摇了摇头,说:“听说你用小草神研究的元素炸弹把云来海冻了,本仙刚刚去看了看,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只是,玩冰之法?颇有些单调枯燥,想来是璃月少有冰冻的原因,所?以……”
她往旁边走了一步,将身后?摆的整整齐齐的冰爬犁露了出来。
阮欣眼睛一亮,闲云拿起两根棍子,介绍道:“这是冰钎子,用来驾驶冰爬犁的工具,每个冰爬犁上可以坐两个人。”
阮欣兴奋道:“闲云,你也太厉害了叭!”
闲云满意地说:“拿去玩吧。”
“谢谢闲云,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仙人!我从宇宙诞生之前就喜欢你了,任何没有意识到到你的好的人,都?是他们?没有品!”
“好了好了,”闲云听得?越发高兴,面上却云淡风轻:“去吧,趁着时间?还早。”
阮欣再次谢过她,闲云便用机关把这些冰爬犁搬到了冰上。
“哇哦!”
胡桃夸张地叫了一声:“这是什么好东西?”
闲云再次解释了一遍。
顿时,胡桃和芙宁娜化身为她的小狗腿,使劲儿?地在那里吹捧她,听得?闲云是眉开?眼笑。
达达利亚的嘴比她俩还甜,成功的挤走了阮欣在闲云那里的位置,成为了她最喜欢的小辈之一。
接着,闲云对他说:“你大老?远的从至冬过来,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本仙。”
达达利亚乖巧点头。
闲云又说:“若是对璃月的文化风俗以及民间?故事有兴趣,也可以来问。虽然本仙不太爱说话,但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达达利亚立马问道:“什么都?可以问吗?”
闲云点头。
他毫不犹豫:“我想知道魈小时候的事情!”
阮欣和胡桃等人瞬间?神采奕奕。
闲云眼睛一亮,迫不及待:“他小时候……”
“闲云!”
魈从远处瞬移过来,用眼神警告了达达利亚一下,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来试一试冰爬犁,以免出现问题。”
闲云:“本仙的东西怎么可能出问题?!”
魈:“以防万一。”
他又找了个借口赶紧将人打发走,随后?对凑热闹的几人说:“不该问的别?问。”
达达利亚:“嗯哼。”
阮欣:“嗯哼。”
其?余人:“嗯哼。”
等魈转身离开?,阮欣就直奔钟离,开?口道:“钟离先生,你知道魈小时候的事吗?”
其?余人目光灼灼,显然都?想知道。
钟离悠悠然地开?口:“这个嘛,我确实知道一些。”
“但你们?也得?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阮欣:“没关系的,他又不在,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谁不在?”
“魈呗。”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群人僵在了原地。
“咔!”
魈直接将和璞鸢插在了冰上,冷声道:“你们?还玩不玩?”
“玩玩玩!”
一群人悻悻然地去分了冰钎子,然后?看着冰爬犁,开?始思考玩法?。
“两两一组,我们?来玩碰碰车吧,在冰上画一个圈,撞出圈外的就算输,”阮欣开?始出主意,“时间?规定为半个小时,输了的今晚下厨。”
“没问题!”
阿贝多说:“稍等,我去把可莉接过来。”
众人点头。
他借用阮欣的沙漏,很快就把她带过来了。
“好耶,我要和宵宫姐姐一组!”可莉听清楚规则后?,一把拉住了宵宫的衣服。
宵宫鼓掌:“好耶,我和可莉一组!”
其?他人抱着不想做饭的心思,在挑选队友时则有些谨慎。
“绫华,我们?一组吧。”芙宁娜凑在她的耳边,悄声说了什么,绫华郑重点头。
“达达利亚,组队吗?”艾尔海森竟然主动找了过来,达达利亚惊讶道:“我?”
“没错,就是你。”
达达利亚:“没问题。”
另一边,阮欣直接被胡桃掐住了命运的喉咙:“组不组队?”
阮欣:“可是我想……”
“不,你不想!”
“我……”
“好,你同意了,我们?一组。”
阮欣:“你不是嫌弃我坑队友吗?你怎么会?非要和我一起。”
胡桃深沉道:“因为你坑敌人坑得?更?狠。”
阮欣:“……”
这边胡桃和阮欣“其?乐融融”的组队了,另一面,阿贝多找到了万叶,两人嘀嘀咕咕半天后?,淡然地上了冰爬犁。
最后?,众人分好了队伍。
阮欣和胡桃,阿贝多和万叶,艾尔海森和达达利亚,宵宫和可莉,芙宁娜和神里绫华,温迪和那维莱特,纳西妲和散兵,钟离和魈,莫娜和甘雨,提纳里和空(派蒙)。
“准备好了吗?”
钟离将圈画在了远离人群的地方,神里绫华和甘雨又将冰面加固了一下,一切准备就绪。
阮欣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那我们?开?始喽!”
说完,她和胡桃使劲杵着冰钎子,朝最近的提纳里和空撞了过去。
“阮欣,你偷袭我们?!”空赶紧滑着往圈里面靠。
“兵不厌诈,战场无朋友!我就撞你!”
两人瞅准了他们?,直直怼着他们?跑。
途中,阮欣又撞到了纳西妲和散兵,她连忙对散兵说:“我们?先合作一下,把他们?撞出去!”
散兵比了个“可以”的手势。
随即,他们?四人使劲怼,直接将提纳里和空怼了出去。
“你们?非法?组队?!”空在外面愤怒道:“阮欣,你作弊!”
阮欣已经顾不上他,因为把他们?淘汰的下一瞬间?,她和散兵不约而同对对方出手,然而,双方实力旗鼓相当,竟然僵持住了。
“散兵,我们?之间?的信任呢?你竟然毫不犹豫地反水。”
“信任?要是我没有看错,是你先出手的。”
“不可能,我慢了整整半秒。”
“哼,那真是遗憾。”
胡桃使劲戳了她一下,“不行?,这队有点强,咱们?换个目标。”
“好,听你的。”
随后?,两人转换方向,可她们?刚一看去,立马异口同声道:“我去!”
只见芙宁娜和神里绫华位于圈子的正中心,两人的冰爬犁牢牢地粘在冰上,其?他人拿她俩根本没有办法?。
显然,一个冰系,一个水系,配合得?天衣无缝。
钟离给自己和魈开?了一个盾,同样不怕别?人来撞。
而阿贝多和万叶更?绝,他们?直接在冰爬犁的下面放了一朵阳华,将它高高地撑了起来,一览众山小。
和他们?独善其?身的做法?不同,艾尔海森和达达利亚的队伍则完美展现了什么叫做“为祸四方”。
达达利亚在地上到处铺水,艾尔海森用草元素生成草种子,导致可莉不敢扔炸弹,宵宫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打物理伤。
温迪和那维莱特最先绕着众人走,可是达达利亚总是用水箭堵住他们?的去路。
温迪:“……”
那维莱特:“……”
艾尔海森驾驶冰爬犁,达达利亚拿着冬极,嚣张道:“在冰上,我就是王者!”
“巴巴托斯,是时候给他一个正义的审判了。”
温迪:“你说的没错。”
闻言,那维莱特直接站了起来,法?杖一按,生成了数粒“源水之滴”。
察觉到不妙的艾尔海森喝道:“不好,快走!”
隔着数米,一股强大的水流直接喷了过来,反应不及的达达利亚和艾尔海森连同冰爬犁一同被击飞出圈外。
两人湿漉漉地站在外面,这时,甘雨补上了最后?一刀,一道冰箭直接将他们?冻住。
“甘雨,你……”
阮欣惊讶地望了过去,正要开?口的时候,下一秒,她却狠狠晃了下,眼睛一花,两人直接就被撞了出去。
Game Over!
偷袭成功的散兵泰然收手:“热闹是他们?的,放心,你也有。”
阮欣:“……”
游戏输赢
“阮欣, 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派蒙叉着?腰狂笑,已然忘记了昨晚的队友情,“刚刚你们非法组队, 现在遭报应了吧?”
“派蒙,同为输家, 你别太得意。”阮欣面无表情地从车上下?来。
胡桃跟在她?的后面, 不忿道:“阮欣,咱俩就这样?输了?你的坑队友坑敌人体质怎么不灵了?”
“输了, 真的输了。”
阮欣看?着?散兵,一字一顿道:“但输赢只是一时的。”
“能赢一时是一时。”坐在前面的散兵轻笑道:“总比连一时都赢不了的好。”
阮欣握紧拳头。
后面躺赢的纳西妲探头, 眨眨眼:“阮欣,晚上该你做饭了哦~”
阮欣:“我?知?道了, 你放心。”
她?可以怂,但绝不认输, 咱们走着?瞧, 好戏还没开场呢!
这时, 圈内也迎来了决战的时刻, 距离半个小时的结束时间仅剩五分钟了。
芙宁娜和神里绫华的队伍稳坐泰山,温迪和宵宫结盟, 打算一起针对她?们。
“可莉, 你朝着?芙宁娜姐姐的方向扔炸弹, 宵宫, 你负责吸引绫华的注意。”
“好的!”
温迪安排战术,那维莱特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两架冰爬犁气势汹汹地?朝着?中心而去。
而场外的阮欣观察了一下?情况, 对同样?被淘汰的六个人说:“你们觉得最终谁会是赢家?”
胡桃和艾尔海森认为是钟离和魈。
空、提纳里认为是温迪和那维莱特。
派蒙、达达利亚则认为是散兵和纳西妲。
“阮欣你呢?”
“我?吗?”阮欣双手?抱胸,冷笑一声:“我?认为他们全都得输。”
“噫——”
胡桃摇头叹道:“阮欣, 你可不能这样?,自己输了看?谁都不顺眼。”
阮欣:“哼,那你就仔细看?看?。”
见她?说的笃定?,胡桃虽然?不解,但也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圈内。
可莉的炸弹已经打破了芙宁娜和神里绫华永冻的节奏,而温迪的干扰则让神里绫华无暇顾及其他。
芙宁娜召唤自己的三?个小伙伴,它们用水圈攻击温迪,而宵宫已经悄然?靠近了她?们。
就在三?队的距离越来越近之时,芙宁娜和神里绫华的冰爬犁突然?动了,她?们不再坐以待毙,反而直冲温迪而来。
那维莱特站了起来,按着?手?杖正要发动攻击,突然?,可莉的炸弹猝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砰”地?将两人炸退了好几步。
他并不意外地?收手?。
接着?本该和他们同盟的宵宫瞬间调转车头,和芙宁娜一起,狠狠地?撞上了他们的冰爬犁。
“哎呀~”混乱中,温迪还有?闲心打趣她?们:“没想?到呀没想?到,看?来你们从某人身?上学到了不少。”
三?秒后,在两队的围攻下?,温迪和那维莱特出局。
见两人看?着?她?们,宵宫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和芙宁娜早就组队了。”
芙宁娜得意道:“在游戏还没开始之前。”
温迪摇头叹息,那维莱特只能说:“这局是你们略胜一筹。”
芙宁娜高兴之余不忘添了一句:“我?们可不像阮欣那边的塑料联盟。”
听?到这话,阮欣连忙喊:“干嘛?还要拉踩是吧!”
宵宫眨眨眼回她?:“这可不是拉踩哦,我?们说的是事实?!”
阮欣:“哼!”
她?抱着?双臂,目光在冰面上扫过,“胡桃,还剩多久?”
“三?分钟。”
三?分钟的时间,足够圈内人做很多事情了。
阿贝多和万叶遭到甘雨的弓箭袭击,芙宁娜和宵宫的联盟冲着?钟离而去,散兵斟酌一秒后,同样?加入了征讨队伍。
要想?获得最后的胜利,必须先把最强劲的对手?除去。
同样?的想?法下?,阿贝多和万叶不再回击甘雨,而是紧跟在散兵的后面,目标明确。
在四队的围攻下?,钟离淡然?开盾,可出乎意料的是,当魈准备回击的时候,钟离突然?对他摇了摇头,任由其他人将他们推出圈外。
剩下?的四队顷刻间反目成仇。
而阮欣拉着?胡桃稍微往圈外退了退,其他人看?到她?的动作,略一思忖,也跟着?远离了圈子。
时间还剩下?一分钟,圈内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各种颜色的元素力混成一团,纳西妲更是对着?所有?人扫了一遍码。
等可莉的炸弹扔下?去,不仅点燃了地?面上的草种子,更是瞬间给他们加上了一层燃烧的状态。
可谓是伤上加伤。
“纳西妲的技能简直是作弊!”胡桃光看?着?都感觉浑身?疼。
时间还剩下?十秒钟,五个队伍难分伯仲,芙宁娜、纳西妲和万叶相继开了大招,由此只产生了一个结果。
——所有?人都原地?迷路。
看?不清楚方向的他们当然?也没有?注意到脚下?,一条黑影摇曳良久,已然?伺机而动。
圈外人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胡桃立马明白了阮欣的意思,只因为在时间还剩下?十秒钟的时候,黑影见上面打的热闹,终于忍耐不住了。
它直接往上一冲,将一对角狠狠的插入冰中。
“咔!”
极轻微的响声,掩盖在蹦蹦炸弹的爆炸声中。
“绫华,把莫娜冻住!”
芙宁娜大声喊着?:“先淘汰她?们!”
“芙宁娜,我?看?不到莫娜。”神里绫华在纳西妲花里胡哨的大招领域内,连圈内圈外都分不清。
于是,她?朝向芙宁娜声音的反方向,同时也是动静最大的前方。
“神里流——霜灭!”
冰霜向前切割着?,被万叶和阿贝多牵制的散兵默默计算着?时间,在最后三?秒的时候,他看?着?湿漉漉的冰面,将雷元素凝聚的雷球猛地?拍了下?去。
与此同时,黑影再次向上一顶——
“咔嚓!”
散兵微微愣住。
感电反应让其他人僵硬了一瞬。
最后两秒。
冰面以几人为中心陡然?裂开,犹如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
只剩一秒。
正好是万叶大招结束的时间。
“小心!”阿贝多喝道。
来不及了,黑影破冰而出,瞬间将头顶的人们全都撞飞。
长长的尾巴一甩,又将他们卷入水下?。
唯一能够站在水面的芙宁娜只来得及拽住可莉,黑影却又再次冲出来,猛地?砸到冰上。
“咔嚓!”
圈子里的冰面直接被砸碎,落水的人在碎冰之中沉浮,冻得四肢僵硬。
待他们定?睛一看?,黑影赫然?就是轩辕傲天!
它开心地?扭了扭:“你们不带我?玩,那我?就只能偷偷藏水下?了!”
说着?还在水里转了转,顿时将几个快游上岸的人又卷了下?去。
芙宁娜:“……”
看?呆了的输家们顿时觉得做饭可比冬泳好多了。
阮欣走到冰窟窿边,看?着?泡在水里的散兵,蹲下?来戳了戳他的脸颊,假惺惺地?说:“赢一时虽然?得意,但能够站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说完,她?直接往后一闪。
——散兵的手?伸到一半,面前已经没有?了人。
阮欣:“切!”
散兵若无其事地?将手?按在冰上,双手?一撑便跳了上来。
阮欣以他为圆心,三?米为半径,绕着?他走到了另一侧,小心地?将纳西妲扶了上来。
她?玩游戏一向认真,并不刻意用神力保护自己,因此衣服也像其他人一样?湿了个透。
空早在看?到他们落水的那一刻,就去把阮欣的竹筐拖了过来,里面放着?他扔到马斯克礁的毯子。
“给,纳西妲。”
派蒙拎着?毯子依次分给几位女士,等她?们裹好了,才叉着?腰说:“这次,大家都出圈子了,所以没有?输赢!”
“派蒙,这话说得不对。”
万叶看?了眼偷偷沉进水底的金龙,扭头说道:“我?们虽然?掉进了水里,但也没有?超出圈子的范围,所以是我?们赢了。”
“可是……”阮欣看?着?已经变得支离破碎的冰面,强词夺理道:“圈子已经被傲天撞碎了,你们又怎么能够确定?自己还在圈子里呢?”
幸好他们这里靠近孤云阁,距离璃月港很远,不然?这动静肯定?会引来注意。
“那你又如何?确定?我?们没在圈子里呢?”散兵顺手?将冰爬犁捞了上来,神色淡淡:“按你说的,谁主张谁举证,既然?你认为我?们没赢,请拿出证据来。”
阮欣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在你自说自话表明和我?是同类,而我?不认可之时,你为自己的主张举了证。”
“……什么证?”
“你说,所有?和你相交的人都认为‘你不是人’。”
“……”
“于是你认为自己百分百不是人类。”
阮欣默了默,响亮地?回他:“没毛病啊,一点毛病没有?!”
这下?沉默的人变了成散兵。
他直接转移话题,轻声问道:“今天的输赢怎么算?”
“算不了,算不了。”阮欣连连摇头,“我?证明不了你们在圈外,你们证明不了自己在圈内,这样?吧……”
她?摩拳擦掌,略显振奋:“我?们再来一局!”
派蒙也精神起来了:“好好好,再来一局!”
话音刚落,一阵寒风吹过,宵宫和莫娜齐齐抖了一下?。
“呃……”
派蒙立马转换口风:“下?次吧,我?们下?次再来。”
阮欣赶紧表态:“下?次我?再冻远一点,保准玩得尽兴。”
“还冻?刻晴非得剐下?你一层皮不可。”胡桃站出来主持大局:“我?们先去换换衣服,输赢回去讨论,这冰估计还得冻两天,明天再来玩也行。”
说着?,她?看?向阮欣:“而且,你不困吗?”
阮欣正想?回答说自己不困,刚一张嘴,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好吧,我?困了。”她?揉了揉眼睛,说:“昨天晚上奔波了一路,我?要回去好好补一个觉。”
“走走走,收摊了!”
胡桃率先推着?离她?最近的冰爬犁走在前面,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跟了上去。
等回到往生堂,阮欣直奔卧室,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可周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属实?有?些不正常。
阮欣疑惑挠头,从院子里走出来,又发现往生堂里的灯都没有?点,黑黢黢的一片。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胡桃或者空针对她?的恶作剧,随后还觉得是自己没睡醒。
空中明月被大片的云遮住,但璃月港灯火通明,因而堂里的路倒还看?得清。
阮欣去胡桃和散兵房间看?了一眼,又摸索着?往大堂的方向走,行至堂外的走廊,里面终于传来了些许动静,只是这声音……
“胡桃,不行的。”
“没什么不行的,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也没有?问题。”
“可是别人会不会觉得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就当是我?往生堂的新造型。”
“那阮欣……”
“她?肯定?没有?意见。”
听?到这里,阮欣呆不住了,迅速窜了出去,发出二连问:“什么我?没有?意见?你都没问我?怎么知?道我?没有?意见?!”
“我?不用问就知?道你没有?意见。”胡桃飞速接道:“不信你抬头看?。”
阮欣下?意识抬头。
只见空中吊着?一个“∽”形状的长条东西,模样?隐约有?些熟悉。
“怎么样??”
“什么?”
“给轩辕傲天喂点发光的药,做成灯吊在上面。”
“啊?”
“这样?往生堂就不用点灯了,可以节约好大一笔钱。”
“你怎么吊的,它又不会飞。”
胡桃指了指温迪,说:“他找来的巨型风史莱姆。”
阮欣这才看?到大家都挤在大堂里面,院子里只有?胡桃和莫娜两个人,刚刚说话的也是她?们。
“轩辕傲天最近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再不给它一个教训,怕不是要上天!”
很明显,胡桃是这个主意的提起人。
阮欣看?了看?被风史莱姆吊着?的金龙,又瞅了瞅看?热闹的其余人,鼓掌道:“教训得好,早该这样?了!”
“姐——”
轩辕傲天在头顶哀嚎。
“姐,你可不能抛弃我?!”
根据以往的经验,轩辕傲天被逼急了的下?一步行动必然?是坑姐。
因此,阮欣毫不犹豫地?说:“现在立刻马上就把它的嘴堵上,胡桃,你也不想?看?到一个会说话的灯吧。”
胡桃点头。
“魈,把它弄下?来,我?去拿药。”
人群中的魈闻言,绿光一闪,瞬间从原地?消失。
下?一秒,轩辕傲天轰然?坠地?。
阮欣眼疾手?快地?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它的脑袋,并死死捂住它的嘴,“胡桃,你去拿药吧。”
“已经拿来了!”
芙宁娜匆匆跑来,“来,直接给它吃吗?”
轩辕傲天拼命挣扎。
散兵和万叶不约而同走了过来,一人按腰一人掐尾地?压住它。
轩辕傲天:“呜呜呜!”
“别呜呜呜了,你是小火车吗整天呜呜呜,”阮欣拍了拍它的头,“认命吧傲天,这里没有?人会救你的!”
轩辕傲天继续“呜呜呜”。
散兵公报私仇,趁机狠狠地?踩着?它的尾巴:“蠢虫子,成为灯才能让你变得有?价值。”
轩辕傲天:“嗷呜——”
胡桃已经将药拆开了,正一步步朝它走来,轩辕傲天绝望地?悲鸣,第一次发出了龙的怒吼声,悠长深邃。
这时,空中传来一道如同雷鸣般的咆哮,低沉厚重,隐隐与它相应和。
接着?,一道充满霸气的声音响起:
“——小弟!莫慌,我?来也!”
青色巨龙赫然?现身?,一爪子抓住轩辕傲天,翅膀一动,便将它带飞到了房顶。
而听?到这个声音的阮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看?向温迪:“刚刚它是不是说话了?”
温迪:“谁?”
阮欣:“特瓦林!”
温迪:“嗯哼。”
阮欣:“它会说话???”
温迪:“当然?~”
一直认为自己龙语满级的阮欣:“……”
一直和特瓦林通过爪势交流的其余人:“……”
恍恍惚惚的阮欣愤怒喊道:“特瓦林,你会说话为什么还一直装哑巴?!”
特瓦林优雅地?伏在瓦片上,依旧用爪子比划道:什么说话?谁会说话?
阮欣:“别装了,特瓦林,谁能想?到你竟然?这么狗?”
特瓦林:啥?你在说啥?我?听?不懂。
死里逃生的轩辕傲天再次触发被动技能:“姐,是你教的龙哥装哑巴,我?装傻子,你说岩神不打残疾人、残疾龙和残疾虫。”
阮欣瞬间捋清楚了时间线,这恐怕是1.0在请仙典仪上面捣乱被钟离追杀的事情。
同样?捋清楚了还有?其他几个知?情人,想?到自己的遭遇,万叶情不自禁地?叹道:“阮欣,你不会装的瘸子吧?”
轩辕傲天替她?回答:“不,我?姐才不是装的呢!她?可是在望舒客栈掏鸟蛋摔成了真瘸子。”
万叶:“……”
阮欣:“……”
胡桃拍了拍她?的肩膀:“阮欣,我?帮你把它的嘴堵住?”
“不,”阮欣恶狠狠地?说:“我?要把它的头拧掉!”
轩辕傲天:“嘤嘤嘤!龙哥救我?啊!”
特瓦林:救不了了,我?救你的速度远赶不上你作死的速度。
轩辕傲天使?劲用头砸了一下?房顶,面朝着?大家,质问道:“什么时候,说实?话也变成了一种——”
“砰!”
它张着?嘴,话说到半截,一块飞来的东西直接砸碎了它的牙!
轩辕傲天愣了愣,低头,半颗牙齿掉了下?来。
它先是看?了几秒,然?后僵硬地?抬首,发出了尖锐爆鸣声!
“嘤——”
刺耳的叫声回荡着?,院子中间的阮欣甩了甩胳膊,在胡桃惊骇的眼神里,淡然?自若:“抱歉,手?滑了。”
胡桃:“……”
突然?,散兵问她?:“你拿的什么东西扔它?”
阮欣无辜眨眼:“不知?道鸭,是你房间的,好像是块铁来着?。”
他抬手?按住帽子边沿:“你什么时候去的我?房间?”
“就刚刚啊!你放桌子上的,我?顺手?就拿了。”
“……”
“有?青色、绿色和紫色的,我?随便拿了个青色的。”
“……”
“哎,你别说,砸龙还挺疼的。”
“……”
做饭一事
房顶, 本来?在?看热闹的特瓦林按着“石头”,它抬起两根爪子捻着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灵光一闪, 想到了阮欣的话,再次发出了低沉的人声:
“——巴巴托斯, 这风神的位置, 不如让给我来坐坐?”
温迪:“?”
众人:“?”
这时,轩辕傲天又?狗腿地?说:“龙哥, 骗子屋里还有个绿色的和紫色的,您要不要也坐坐草神和雷神的位置?”
特瓦林翅膀一扬, 回它:“不无不可。”
轩辕傲天继续拍龙屁:“龙哥,你就?是我唯一的哥!”
特瓦林飘了。
轩辕傲天更是飘了。
阮欣静静看着, 等到它们陶醉于自己的表演之时,突然大喝一声:“雷电将军, 您怎么来?了?!”
特瓦林吓得一个哆嗦, 立马就?想要飞走, 可同样被吓到的轩辕傲天下意识要往它背上窜。
一龙一虫手忙爪乱, 在?房顶扑腾半天却拧成了一团,直接从?房顶滚了下来?, 噼里啪啦带倒了一大片碎瓦。
“……”
它俩选择倒地?装死。
胡桃往前一步, 想刀人的眼神已经藏不住了。
“雷电将军固然可怕, 可我胡桃也不是吃素的!又?弄坏我的房子, 真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吗?!”
她拿着护摩之杖,火元素附魔犹如烈焰。
“胡桃,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打死它们不违法!”
“堂主, 您尽管冲,一切有我们!”
阮欣和其他人跟着起哄, 怂恿胡桃去教?训它们一顿。
特瓦林赶紧把轩辕傲天抖掉,张开翅膀,正要逃离现场的时候,达达利亚直接跳上了它的背,用力一压——
瞬间,他就?原地?起飞!
见状,阿贝多赶紧用阳华接住了人。
而胡桃则和芙宁娜一起冲了过?去,其他人也不再看热闹了,除了温迪以外,全部一拥而上,各种技能砸了下去。
特瓦林想要反抗,又?不敢使劲扇,只能任由?他们把自己痛扁一顿。
轩辕傲天知道逃跑了也会被抓回来?,干脆直直地?躺在?地?上。
阮欣把特瓦林爪子里的神之心拿回来?以后,就?一个劲的敲它的脑壳。
神之心不愧是天空岛的产品,打起龙来?就?是疼,起码被他们用元素力攻击的时候,轩辕傲天只是哼哼两声,但被阮欣这一砸,差点扭成了麻花。
“我错了我错了!”
轩辕傲天使劲嚎:“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让我做灯我绝对不漏电!”
砰!
阮欣再次砸它脑壳。
“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你在?胡说八道,简直是屡教?不改!”
“姐,我明明说的都是……”
砰!
她又?砸了一下。
“嘤嘤嘤,我错了,我不说了真的不说了!”
轩辕傲天在?地?上打滚,卷了一身的杂草,阮欣才终于放过?了它。
“特瓦林,你呢?”
特瓦林:什么?
“说话!”
特瓦林:“我不会说话。”
砰!
阮欣直接上前一步,捏着神之心就?冲着它的爪子砸去。
“嗷——”
“你会不会说话?”
“不会,我不会说!”
砰砰砰!
“你会不会?!”
“嘶——”特瓦林的两只爪子轮流被砸,它左闪右闪终究还是屈服了,“会会会!我会说话!”
说完,它把头伸了出去,直接埋到了人群外面的温迪怀里。
“特瓦林,我一直以为这些年来?你不说话了,是因?为懒得说话,”温迪喟叹道:“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故意的。”
特瓦林:“阮欣说了,大部分人不会去为难一个傻龙,即使它做的事情再过?分。”
“阮欣还说了,对于道德标准比较高的人来?说,装成残废也很容易逃过?一劫。”
想起特瓦林次次针对钟离和那维莱特,但是次次没有得到教?训的事,温迪沉默了。
当然,道德绑架的办法很有局限性,比如对散兵就?完全行不通。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轩辕傲天,毫不犹豫的将它吊在?了空中。
胡桃喂的药见效快,转瞬间,往生堂就?亮了起来?。
软塌塌的轩辕傲天没有力气凹姿势,直接被拉成了一长条。
“堂主,特瓦林把你的房子压坏了好几回,得让它赔钱啊!”
达达利亚火上浇油:“它要是赔不起的话,不是还有温迪在?吗?”
胡桃觉得有道理,立马看向温迪和埋头的特瓦林。
特瓦林把头收了回来?,粗声粗气道:“深境螺旋,你们还需不需要我免费接人?每回去接你们,都压得我翅膀疼。”
忘了这茬的胡桃:“……”
同样忘记了的其余人:“……”
特瓦林见他们不吱声,又?说:“那么,前面压的一笔勾销,后面再压也不追究,可以?”
胡桃觉得不可以,但是他们又?有求于龙。
“让本龙算算,在?场的都被我救过?,有的甚至不止一次。”
“本龙姑且也算是各位的救命恩龙了。”
“按照璃月的规矩,本龙现在?可以横着走了吧?”
众人:“……”
阮欣轻咳一声,建议道:“特瓦林,要不你还是装哑巴吧。”
这一顿输出,超出他们理解范围了。
特瓦林比划道:好吧,这下我不说话,你还有意见吗?
阮欣摇头。
特瓦林:甚好。
大获全胜的特瓦林施施然地?趴下,重新将头拱进了温迪怀里。
其余人纷纷后退。
“算了算了,特瓦林现在?火力全开,咱们斗不过?它。”
阮欣退着退着撞到了人,手里的神之心直接被拿走了。
“那是我……”
“我什么?”散兵把神之心收起来?,淡声道:“这个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你还放着?”
“我放着并?没有什么影响,你放着就?不一定了。”
“别解释,你就?是想吃独食罢了。”
“你说的对。”
“……”
四个字,直接堵住了她的话,阮欣磨了磨牙,打算找个时间再去偷过?来?。
散兵对于她的盘算一清二楚,倒是没有再打击她的积极性。
毕竟,她的头号小弟还在?空中吊着,战力大打折扣。
“对了,”阮欣摸摸肚子,“你们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莫娜把提前准备的绳子收好,“饭留在?厨房的,等会儿?你自己去抬。”
“感谢!”阮欣比了个心,“那关于今天的输赢……”
“你们这几个最先出圈的做饭,因?为你睡着了,所以延期到明天,到时候做饭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莫娜回她,又?说:“做饭的人就?是你和胡桃,空、派蒙和提纳里,艾尔海森和达达利亚,温迪和那维莱特,以及钟离先生和魈,因?为人数太多了,我们就?变通了一下。”
“什么?”
“你们自行分配,负责做早饭和晚饭两顿,人数就?差不多了。”
阮欣觉得这样很亏。
“不然,厨房挤不下你们十一个人。”
“好吧。”她勉强答应了,撩撩衣袖,去找其他的输家。
空是里面最会做饭的,她必须要提前和他组队才行。
“抱歉,我们人数已经够了。”空指了指派蒙,说:“她不算,所以我们十个人,五五一队。”
“你们哪五个?”
“我、钟离先生、提纳里、那维莱特和胡桃。”
“等等,胡桃?”
“对,她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人。”
“……”
好姐妹,大难临头各自飞。
阮欣算了算剩下的人,“也就?是说,我、达达利亚、魈、温迪和艾尔海森,我们这些不会做饭的被分在?一起了?”
空点头:“我们这是自愿分的。”
阮欣一脸麻木:“空,你看我像是自愿的吗?”
空仔细看了看,“双目无神,面容呆滞,一看就?非常自愿。”
阮欣:“……”
她又?去找了其他几个人,得出了结论,找空找晚了的人自动成一队。
最后,她来?到了正在?和达达利亚讨论冰钓的艾尔海森面前,直言道:“其他人晚了我能够理解,艾尔海森,你竟然没有提前去找空?”
艾尔海森淡定道:“因?为我会做饭。”
阮欣眉头一皱,惊道:“你会做饭?!”
“没错,伙伴,他说自己曾经改良过?须弥有名的菜肴——萨布兹炖肉的配方,获得了朋友们的好评。”
达达利亚兴奋地?说:“不用担心,只要有一个人会做饭,我们明天就?能很轻松地?完成一餐了!”
他是如此自信,连带着阮欣也松了口气。
次日。
早餐由?派蒙和胡桃端了上来?。
——鲜虾脆薯盏、白汁时蔬烩肉、蟹黄豆腐、莲子禽肉羹……
阮欣看得目不暇接,放在?桌子的手忍不住伸了出来?,握住了筷子。
“这些……只是早饭吗?”她喃喃自语。
“对啊,”提纳里走了进来?,“我们人多,所以做的菜也多了一点,他们马上就?来?。”
等人来?齐之后,阮欣迫不及待地?动筷,吃得是头也不抬。
其他人纷纷称赞各位厨师,空含蓄地?说:“做饭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
阮欣想了想自信的达达利亚和艾尔海森,也跟着说:“晚上就?交给我们了,到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厨艺!”
“好啊!”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阮欣做饭,但她这么说了,估计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时,万叶突然开口:“做饭可以,但是我不喜欢吃菌子,可以不要这样菜吗?”
闻言,散兵筷子一顿。
而阮欣一时不察,直接咬了舌头:“嘶——”
万叶继续道:“我好像对菌子过?敏,任何品种的菌子都是。”
想明白怎么回事的胡桃低着头,肩膀不停颤抖。
阮欣:“……”
她一字一顿道:“放、心、没、有、菌、子!”
万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好好好,枫原万叶,你摊上事了。阮欣脸上笑容不变,暗暗想道。
早饭就?这样过?去了。
等到大家下桌后,研究胶水的莫娜团队说出了一个好消息。
“我和钟离先生成功的改变了胶水的形状,让它能够以固体的状态被我们带进深境螺旋。”
“哇!”大家纷纷鼓掌。
“多亏了知识渊博的钟离先生,”莫娜赶紧说:“他的才华简直令人惊叹。”
“过?奖。”钟离波澜不惊,“这就?是我们的研究成果——泡泡胶。”
莫娜将一个绿色手镯拿了出来?。
“顾名思义?,泡泡胶就?是能够用胶水制造出一个巨大的泡泡,将合体圣骸兽罩在?里面。”
“哇!”大家再次惊呼并?鼓掌。
阮欣:“需要几个手镯才能弄出一个泡泡呢?”
“不要小瞧这么一点,”莫娜骄傲道:“一个足矣!”
“一个?!”
“没错,我们只需要将手镯扔到合体圣骸兽的身上,它就?会迅速膨胀成泡泡将它包住。但是为了方便携带,泡泡的效果被削弱了,所以我们需要同时扔数十个手镯,给泡泡叠层。”
“我懂了!”
阮欣激动道:“只要泡泡困住了圣骸兽,我们就?安全了,可是……”
“我们虽然安全了,圣骸兽不同样也不能被攻击了吗?”胡桃接口道。
莫娜:“呃……”
阮欣迟疑着问:“你们不会是没考虑到这一点吧?”
莫娜惭愧低头。
这时,钟离站了出来?。
“泡泡胶的作?用有三,”他说:“一是在?危机时刻包住圣骸兽,给你们逃生争取时间。”
“二是包住你们,尽量免除你们所受的伤害。”
“三是……”他目光微敛,沉声道:“包住深境螺旋的整个平台,防止它坠毁!”
“什么?”
阮欣惊讶地?瞪大眼睛,“平台怎么会坠毁?”
“因?为我们有一个计划。”
阿贝多突然在?原地?放了一朵阳华,阳华升空又?落地?,他看向众人,缓声道:“这就?是我们的计划,借助最原始的力量。”
阮欣:“?”
散兵眼睛一抬,“你们如何保证被炸飞的不是我们?”
阿贝多:“我们体积小,只需要牢牢地?粘在?地?上,就?可以减少大部分冲击力。”
散兵沉思良久,点头。
阮欣:“等等,啥啥啥,我没明白啊!”
胡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那你听懂了?”
胡桃干脆利落:“没啊。”
阮欣:“……”
阿贝多便向她们解释道:“我们的计划是用泡泡胶包裹住圣骸兽,随后,通过?炸弹将圣骸兽炸飞,同时我们也用泡泡胶包裹住自己粘在?地?板上,通过?物理伤害来?解决它。”
阮欣:“这就?是最原始的力量——摔伤?”
“没错,物理伤害虽然比起元素力来?说有些不受重视,可是我们在?攻击圣骸兽的时候发?现了,它的元素抗性虽然高,但物理伤害却很稳定。”
“而且,泡泡胶形成的泡泡只要被物理攻击,立马就?碎了。”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圣骸兽下坠的伤害会不会击碎深境螺旋的平台。”
“原来?是这样——”
阮欣拉长了声音说道:“那么,能够炸飞圣骸兽的炸弹做好了吗?”
“还没有。”纳西妲回答,“元素炸弹正是第一步,我们目前已经有了些许进展。”
“没想到啊没想到,”阮欣摇头叹息:“在?魔武世界,终究还是牛顿撑起了一切。”
胡桃亦是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试一试!”
“好,我们现在?就?去试试泡泡胶的效果。”
说走就?走,阮欣、派蒙、芙宁娜、温迪、魈和钟离去深境螺旋做实验。他们还带了部分炸弹,测试它们爆炸的冲力。
要做晚饭的艾尔海森和达达利亚则去准备食材。
其余人各忙各的,反正没有闲人。
深境螺旋。
三分钟的倒计时依旧高高悬挂在?空中,合体boss正悠闲的在?地?面上徘徊。
阮欣熟门?熟路的躲到边上,派蒙立马飞了起来?,手里捏着一个手镯,等待着大家的指示。
芙宁娜放出歌者,准备给他们回血。
合体boss往左边晃了一下,直直的怼到钟离面前。
“坚如磐石。”
他开了一个盾,往后面退了几步,合体boss翅膀一抬,派蒙迅速将手镯扔了出去,径直砸到了它的身上。
瞬间,手镯像是液体一般融化,在?两秒内迅速膨胀成一个圆球包裹住boss的身体。
“先试一下一层泡泡能够控制它多久?”
几人靠近歌者,防止出现意外。
合体boss在?圆球里面使劲的扑腾,可是泡泡随着它的动作?往前面滚了两圈,却没有被它击破。
圣骸兽又?在?里面扑腾了几秒钟,随后翅膀一张,便要发?动技能。
钟离再次开盾,芙宁娜重新放出歌者。
下一秒,无数根羽刺从?它的翅膀下飞出,砰地?一下撞到了泡泡上,阮欣很清楚的看到泡泡的表面上出现了裂痕。
“走!”魈扬声道。
几人迅速从?平台上跳了下去。
之后,他们又?返回深境螺旋做了好几次实验,其中,魈甚至引的合体boss把全部技能抖施展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果。
要想抵抗住圣骸兽的攻击,必须要叠一百层泡泡,而这样也仅仅只能够困住它一分钟的时间。
“足够了。”魈说,“足够将它炸飞到能摔死它的高度。”
阮欣:“根据血条来?算,差不多。”
温迪点头,“前提条件是圣骸兽不会再有其他形态,比如,阮欣说的锁血。”
阮欣苦笑:“……别了吧,这也太逆天了。”
逆不逆天现在?谁也不敢打包票,只能等炸弹做出来?之后,他们去试了才知道。
几人收拾东西就?要回往生堂,特瓦林突然叼着两架冰爬犁落到了他们面前。
特瓦林:我来?拖你们,谁要玩?
“我!”阮欣、派蒙和芙宁娜齐声道。
还有一个位置,她们看向剩下的三人。
特瓦林盯着钟离,眼睛一横:他不可以。
钟离:“……我不坐。”
魈同样跟着拒绝。
温迪说:“那我来?吧,难得特瓦林有兴致呢~”
四人坐到了冰爬犁上,上面有一根绳子拴在?了特瓦林的爪子上。
“哇偶——”
特瓦林起飞,冰爬犁被绳子一拽,飞速在?冰面上滑行。
“啊啊啊——”
派蒙和芙宁娜兴奋地?高声叫着,阮欣双腿夹紧座位,半个身子支起来?,使劲地?舞着双臂!
“要飞起来?啦!”
“呜哇——”
“快点,特瓦林再快点!”
特瓦林低低地?飞着,听到她们的话,悄悄飞快了一点。
她们三人脸上带着很纯粹的笑容,清脆的呼喊声回荡在?冰面上,连寒风都似乎和缓了下来?。
温迪弯着眼睛,小心地?控制着速度。
等回到往生堂,她们的兴奋劲儿?都还没有消失,阮欣更是拍着胸膛跟大家保证晚上要做一桌闪瞎他们眼睛的大餐。
派蒙一听,立马说:“阮欣,我要来?帮忙,才不是想偷吃呢!”
芙宁娜也说:“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是我也可以帮你!”
“好好好,都来?都来?!”阮欣毫不客气地?接纳了她们的好意,晚上的大厨又?多了两人。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阮欣带着派蒙和芙宁娜大摇大摆地?往厨房走。
艾尔海森和达达利亚买了不少的食材,全部堆在?一起。
阮欣惊道:“艾尔海森,你要做这么多的菜?”
“多吗?”他看了看,“根据他们的饭量,可能还不够。”
“不够就?多吃点饭。”阮欣无情地?说。
“饭?今天没有米饭。”艾尔海森指着那堆绿色蔬菜和肉块说:“我要做的是萨布兹煎肉。”
“嗯嗯!”阮欣忙不迭点头。
她等了一会儿?,面前的大厨却没有开口了。
阮欣只好问:“还有呢?”
“什么?”艾尔海森疑惑。
“还有什么其他的菜?”达达利亚替她解释。
“其他的菜?没有了,就?这个。”
“……”
阮欣和达达利亚一起挠头,“等等,你就?只做这一个菜吗?”
“有什么问题?”艾尔海森反问,“一人一盘煎肉,足够了,不够的话,换个大盘子。”
两人:“……”
“哥,你要不再做点其他的,一盘菜有点寒碜了呢!”
阮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你肯定是嫌麻烦对吧?没事的,我、达达利亚和芙宁娜都可以给你打下手。”
艾尔海森平静回答:“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我只会做这一道菜。”
阮欣:“……”
达达利亚:“……那你还说自己会做饭?!”
艾尔海森:“会一道也是会,有问题吗?”
达达利亚:“……”
阮欣深吸一口气,抓住旁边一直在?忙活但着只把桌子扯得乱七八糟的温迪。
“温迪,你会做什么?”
温迪思考片刻,回答:“做酒。”
阮欣闭眼,又?问:“魈,你会做什么菜吗?”
她在?“菜”字上加了重音。
魈同样思考片刻,回答:“煮鸡蛋。”
阮欣:“……”
这时,达达利亚立马举着一篮子土豆说:“伙伴,我会煮土豆!”
“去你的吧!”
阮欣恨不得把篮子扣他头上。
说来?说去,做饭的重任还得落到她的头上。
阮欣撩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将一袋面粉甩到了桌子上。
“都让开,我来?!”
派蒙惊声道:“哇!阮欣你竟然会做饭!”
芙宁娜赶紧问:“你要做什么菜?我来?帮你洗。”
阮欣张扬地?回她:“全部洗了,我都要用!”
派蒙:“快快快,给大佬让座!”
“魈,你帮我榨蔬菜汁,我要紫色的,红色的……唔,这几样,你都帮我榨一下。”
魈:“好。”
“派蒙,你去帮我找一支小的毛笔来?。”
派蒙点头。
“温迪,把土豆削了。”
温迪:“好哦~”
“达达利亚,把米饭煮好。”
达达利亚:“没问题!”
几人洗菜的洗菜打杂的打杂,唯独艾尔海森在?准备他的萨布兹煎肉。
洗完菜后,阮欣的面团也揉得差不多了。
她不会发?酵,就?把死面使劲地?揉,然后捏成了各七恶群八爸散另七泣捂三六上传至网站,欢迎加入种小动物的形状,又?用毛笔点上眼睛、鼻子和嘴巴。
派蒙看得啧啧称奇。
轮到做菜的时候,阮欣犹豫了,她根本不知道该放多少调料,做出来?不可能好吃。
阮欣想了想,对派蒙说:“你去香菱那里,找她要一罐蘸菜的调料。”
达达利亚不解:“伙伴,你这是……”
阮欣不答,等派蒙回来?后,她便做出了一桌凉拌土豆片,凉拌豆腐块,凉拌萝卜丝等等一桌子凉菜。
几人:“……”
说实话,感觉有点冻牙。
而她蒸的小动物面食因?为没有发?酵的原因?,全部烂成了一坨。
“达达利亚,你的米饭呢?”
芙宁娜揭开锅一看,很好,忘了加水。
阮欣沉默了。
其余人也沉默了。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派蒙弱弱地?说:“阮欣,说好的闪瞎他们的眼呢?”
阮欣:“……”
她深吸口气,一巴掌拍在?桌上,目光逐渐坚定:“莫慌,既然正路走不通,那么我还有办法!”
团团圆圆
“求你了。”
“求求你了!”
“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凄凄惨惨的女声从窗口飘出, 蹲在墙上的肥鸭歪头看?去,黑发女孩半个身?子趴在桌上,用?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个下跪的姿势。
“我都给你跪下了!”
她皱着脸, 朝对面的人诉苦。
半合着的窗扇遮住那人的身?影,只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懒散地搭在桌边。
“你不知道, 艾尔海森有多坑人, 他分明只会做一道菜,却说自己会做菜, 导致我以为晚饭有了他掌勺,完全可以闪瞎他们?的狗眼!”
“虽然但是, 正如你所言,会一道也是会, 不是吗?”
“……”
“所以,现在呢?”
“现在我的狗眼瞎了。”
“真是意料之中。”
“散兵~见到我的惨样?, 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吗?”
搭在桌边的手缓缓收回, 阮欣看?到他用?右手撑着下巴, 饶有趣味地建议:“你可以点外卖, 很简单的办法。”
“不行,做晚饭是游戏输了的惩罚, 点外卖的话?, 胡桃肯定会闹的。”
“也是, 那你可以去请香菱来。”
“这和外卖有区别吗?”
“有, 一个来的是菜,一个来的是人。”
“……”
阮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努力抻着腰, 将脑袋凑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作出土匪的豪横模样?,粗声道:“帮不帮?!”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散兵身?体前倾,与她呼吸相连,紫色眼睛漾起浅浅的光,“帮了,如何?”
他微微低下头,“不帮忙,又?怎样??”
她看?着眼前这张漂亮得不似真人的脸,嘴虽然还在动着,脑海里的思绪却像猫爪下的毛球,慢慢缠成一团,“帮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帮忙的话?,我就?当场给你表演一个黑化!”
“哦?怎么黑,怎么化?”
他轻轻眨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像蝴蝶扇动翅膀,惊起她心底的涟漪。
“桀桀桀!”
阮欣听?到自己发出了怪叫声,甚至可能做出了奇怪的表情,来掩饰越跳越快的心脏,“我黑化起来连我自己都怕,疯起来连狗都咬,到时?候肯定让你跪着求我!”
“你想?的,难道不是……”
他拉长声音,轻而柔地说:“哭着求你吗?”
“嘶——”
犯规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打住!快打住!
阮欣你不能怂,你的人生里就?没有怂这个字!
她定了定心神,露出大?佬玩家沉稳的笑容,“哭的话?,就?更好了。”
散兵学着他们?:“嗯哼。”
只是他喉咙里的哼音更低,听?得阮欣耳朵酥麻。
她给自己鼓气加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
“黑化嘛,就?是……”
阮欣左手支撑着身?体,右手顺势按在他的肩上,一点点凑到他的帽子下。
她抬眸,眼里的情绪渐渐沉淀。
“之前,你说的话?,一直都算数的吧。”
散兵目光下压,轻笑道:“什么话??或者说,你给我开口的机会了吗?”
“我认为,你说了。”她的手一点点下滑,摸过?锁骨,停在了他的胸口。
作为人偶,这里并没有规矩的心跳,甚至于他的肌肤始终保持着冰冷的温度。
可她知道,有些灵魂生而炽热。
就?像面前交织着的温热呼吸,以及他目光中隐匿的感?情。
跨越时?光,她曾抛弃过?,他曾遗忘过?,可最终,他们?依旧重逢。
“你认为的没错。”
他主动握住了胸前的手,“人类的执着,有时?候超乎想?象。”
“人偶也是。”阮欣不甘示弱,认真问道:“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的的确确不一样?了,对吗?”
“现在才问?”
“前面不问,怕你后悔。”
“……”
“当然后悔也没用?,我又?不是吃素的!”
“意思是……你会黑化?”
“不,”阮欣反手攥紧他,眨眼道:“那不叫黑化,情侣之间,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话?本不是白看?的,笔记不是白做的,牢饭更不是白吃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吃斋念佛数十年的阮欣了。
散兵:“呵……”
他挑衅道:“所以,黑化的你想?做什么?”
阮欣更加用?力,呼吸略显急促,在他专注的目光中,她咬了咬牙,一下子凑了过?去。
——然后在他的耳边大?喊:“快帮我做饭!!!”
散兵:“……”
阮欣继续:“快来不及了,去帮我做饭啊!!!”
与之前青涩的默认不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以及今天的表现,她彻底摸清楚了对方的态度。
因此,阮欣毫不客气地拽他起来,叉着腰颐指气使:“走走走!”
散兵一言不发地被拖到厨房。
“芙宁娜,剩的菜还多吗?”
“多着呢!除了你刚刚做的那些凉菜以外,剩下的菜我们?动都没动。”
芙宁娜拿帕子擦了擦手,看?到她身?后的人,疑惑问:“散兵会做饭吗?”
“会会会,今晚就?交给他了。”
阮欣直接将人推到桌子前面,扭头问:“艾尔海森呢?他的煎肉做的怎么样?了?”
“他说这里的灶火候不对,需要再研究研究。”
“啥?”
蹲小板凳上搓玉米的达达利亚头也不抬地说:“意思就?是他的肉煎糊了。”
“什么?”阮欣夸张地叫了一声,“连肉都能够煎糊,艾尔海森那是什么厨艺啊?”
“正常人的厨艺。”
倒完菜的艾尔海森跨进来,平静道:“那种火,一般菜承受不了。”
“什么火?”阮欣不解。
“你看?看?就?知道了。”他用?手指了指灶台前面的魈。
阮欣顺着他的手望过?去,只见灶台被挡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了。
“你用?的什么柴?”散兵突然问。
魈回头,脸色略有些僵硬:“去绝云间找的上好的灵木。”
“火呢?”
“闲云友情提供的元素力增幅火。”
魈说着往旁边一让,他们?瞬间就?看?到了被烧得通红,浑身?裂缝岌岌可危的铁锅。
“……”
“你是要烙铁吗?”阮欣忍不住问。
“钟离先生曾言道,一道美?食的形成需要很多要素,其中恰当的柴和火是必不可少?的。”
魈轻咳一声:“所以……”
“所以魈就?想?去拿一点好的,”派蒙无奈的说:“他这也是好心,咱们?再换口好锅不就?行了?”
“派蒙,锅是安在灶台上面的,你要换锅的话?,还得把灶台拆了。”
温迪想?了想?,说:“那先用?冒险家携带的便携式锅炉怎么样??”
“可以。”散兵回答。
“那你想?好要做什么菜了吗?”阮欣问。
“随便做点吧。”他轻描淡写的说。
阮欣点点头,“大?厨你做,我来给你打杂。”
“走远点,别在这里添乱。”他无情道。
阮欣:“……”
她捏了一个拳头,比到他的眼前,“说话?注意点,小心我揍你哦!”
“啪!”
散兵直接将她的拳头拍开,“别挡路。”
阮欣:“……”
这时?,芙宁娜戳了戳她的肩膀,问:“你的面团还要吗?”
“要要要,怎么不要了!”
阮欣将一盆乱七八糟的面坨坨端了过?来,看?着它?铱錵们?思考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试了试面团的味道,可以吃,就?是单纯的面粉味。
“派蒙,白糖在哪里?”
“我给你拿,派蒙在给散兵打杂。”温迪拎着一包白糖走了过?来,“是往里面加吗?”
“对,味道有一点淡了。”
阮欣到了大?把的白糖进去,又?重新将面团蒸了一遍,等到熟透之后,她戴上了手套,喊来了达达利亚和芙宁娜。
“我们?现在再来捏形状吧,给他们?一个惊喜!”
芙宁娜感?兴趣地问:“都捏不同的形状吗?”
“对的,每个人的都不一样?!”阮欣示范地捏出了一只“幽幽”,又?用?红色的落落莓果酱画上了眼睛和嘴巴,没有忘记那颗可爱的小虎牙。
“是胡桃的吧,真可爱!”芙宁娜叹道:“我也要捏!”
芙宁娜学着她的手法,捏出了一只漂亮的纯水精灵。
阮欣、温迪和达达利亚一起给她鼓掌。
接着,她给那维莱特捏了小水獭,达达利亚捏的是鸭子,温迪则花了很长的时?间捏出了一只特瓦林。
艾尔海森和魈看?了一会儿之后,也加入了捏团子的大?部?队。
阮欣捏得最快,很快就?把提纳里的狐狸、甘雨的麒麟、纳西妲的兰那罗、万叶的枫叶和可莉的蹦蹦炸弹捏好了。
其他人还在忙碌,她回头看?了一眼切菜的散兵,默默地又?捏了一只紫色的猫。
日头偏西,等待着大?餐的众人早早地坐上了餐桌。
“不知道他们?会带来什么惊喜?”
“能吃就?行,要求不高。”
“只要不是惊吓就?好了。”
“有艾尔海森在,问题不大?,他不会任由阮欣捣乱的。”
“也是。”
他们?交头接耳,满怀期待。
空一直没有等来阮欣和派蒙的求助,心下稍定,对旁边的阿贝多说:“应该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话?,后面早就?闹起来了。”
“闹起来?”
“对,起码厨房没有爆炸。”
“……”
这时?,芙宁娜端着一盘菜脚步轻快地过?来了。
“登登!菜来啦!”
“是什么是什么?”
“凉拌萝卜丝!”
“不错,我喜欢萝卜丝。”提纳里说。
接着,温迪又?端着一盘菜过?来,他优雅躬身?,“登登!菜又?来啦!”
“这回是什么?”
“是凉拌土豆片哦~”
“不错,我喜欢土豆片。”莫娜说。
随后,达达利亚端着一盘菜过?来,“登登!菜又?又?来啦!”
“什么什么?”
“凉拌豆腐块!”
这下子,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艾尔海森端着菜沉稳地走了过?来。
不等他开口,胡桃片便答:“这一盘不会又?是凉菜吧?”
艾尔海森点头。
胡桃:“不会是凉拌莲蓬吧?”
他摇头,说:“不,是凉拌大?杂烩。”
胡桃:“……”
这四大?盆凉菜端上来,看?得他们?冷嗖嗖的。
胡桃不禁问道:“你们?是一道热的菜都没做吗?”
最后登场的阮欣回她:“做了,当然做了!这些只是餐前小菜,真正的大?餐还没有上场呢!”
说着,她吆喝一声,芙宁娜他们?再次一盘盘的上菜,荤的素的,咸的辣的,各国的特色美?食都有。
坐着的人看?得是眼花缭乱,空甚至惊讶地叹道:“竟然还有我没有收集到的食谱?”
派蒙飞到他身?边,小声地说:“我也很惊讶。”
“这些菜都是谁做的?”空问。
派蒙飞到他的耳边,用?更小的声音回答:“是散兵!”
空睁大?眼睛。
然而,菜上完了之后,阮欣还站在门口,其他几位厨师也没有入座,反而是走了出去。
“除了这些菜以外呢,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两份惊喜,现在有请第一份!”
阮欣一拍手掌,他们?再次鱼贯而入,端着有半圆形盖子的盘子走了上来,在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放了一盘。
见众人疑惑,阮欣自信的说:“保证让你满意!”
胡桃不信:“哦?”
等阮欣他们?坐好,她赶紧问:“现在可以将盖子打开了吗?”
“可以了!”
胡桃迫不及待的揭开,下一秒,她脸上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哇!是幽幽!”
与此同时?,惊叹声此起彼伏,看?得出来,大?家对于这份惊喜都很满意。
难得,阮欣没有作妖,竟然好好的办完了一件事情。
味道虽然比较一般,但胜在造型奇特,颇有巧思,钟离满意的点头。
对面的那维莱特看?着满堂其乐融融的样?子,甚少?碰人类食物的他,也拿着筷子尝了尝。
“达达利亚,你为什么要在鸭子的脖子上画一个圈?”万叶好奇的问。
“哦,这个嘛,为了区分它?和其他鸭子的不同。”
“什么不同?”
“这是一只会使用?弓箭的鸭子。”
“弓箭?”
“对啊,这个圈就?代表了弓箭。”
“……你把弓箭套脖子上?”
“我还小的时?候,人还没有弓箭高,我老爹就?是把它?套我脖子上的。”
万叶侧耳听?他讲小时?候的故事,眉眼舒展,盘中的枫叶也被他切去了一个角。
达达利亚说得眉飞色舞,宵宫和可莉歪着头听?了一会儿,筷子动的越来越慢。
“鸭鸭哥哥,我也想?去钓鱼!”
“等后面有时?间了,我带你去至冬国的冰原钓,那里的鱼可以随便炸。”达达利亚承诺道。
“好耶!”
他和可莉搭起话?来,万叶便开始和提纳里聊天,两人谈及须弥雨林特殊的晴雨变化,便相约等事情结束之后,去须弥看?一看?。
热闹的环境里,魈默默的听?着他们?说话?,并没有动盘子里的绿鸟。
“莫要想?太多,不辜负当下的好时?光,便足矣。”钟离缓声道。
魈微微一怔,遂点了点头。
其余人各忙各的,餐桌上的菜很快就?见了底。
阮欣拉了拉凳子,她这次坐在了散兵的旁边,凳子一动就?贴到了他的身?上。
“你怎么不吃啊!”
看?着盘子里的猫,动都还没动过?,她催促道:“快尝尝味道!”
散兵拿筷子戳了戳猫头,“怎么想?到捏这个?”
阮欣捧着脸说:“因为猫猫和我一样?可爱呀!”
散兵:“……”
“怎么,你有意见?”
“……”
她开始磨牙,右手捏成拳头,放在他的背上:“看?你这表情,是真的有意见?”
“不,没有。”
他夹了一块姜放到她的碗里:“感?谢你捏的像你一样?可爱的猫猫。”
阮欣看?了看?,“这是什么?”
“土豆。”他说,“这土豆像你一样?富有生命力。”
阮欣:“……”
她反手也夹了一块姜放到他的碗里,“你给我夹一块土豆,我还你一块香菇,有来有往,才能长长久久。”
散兵默了默,直接将那块姜一口吃了,随后看?着她:“有来有往?”
阮欣也不犹豫,学着他的模样?一口吞下,扬眉道:“长长久久。”
散兵眼睛弯了弯,又?给她夹了一块姜,阮欣当然毫不客气的回击。
一来一往间,整盘的姜都被他们?吃完了。
阮欣坐得端正,嘴巴闭的死死的,衣袖下的手却紧紧地扣着掌心,防止自己被辣得忍不住跳起来。
散兵虽然面无表情,但他也有一会儿没说话?了。
这时?,艾尔海森突然将两盘含姜量最高的菜推到了他们?的面前。
“听?说你们?喜欢吃姜,来,多吃点。”
两个人都闭着嘴不开口。
胡桃赶紧将另外几盘含姜量稍低的菜也推了过?来,“原来你们?喜欢吃姜啊,早说了不是,来来来,都给你们?!”
阮欣辣得说不出话?,只能含泪点头,将一半的姜分到了散兵的碗里。
“猴登西,玉起温香!”
好东西,一起分享,辣得大?舌头的阮欣勉强说道。
散兵:“……”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阮欣便悄悄的扯了扯神里绫华和芙宁娜的袖子。
“怎么了?”她俩问。
阮欣指了指自己被辣得通红的嘴。
两人秒懂,立马给她冻了一个冰块。
阮欣含了一会儿,感?觉可以正常说话?以后,便站了起来,对大?家说:“我给你们?准备了两个惊喜,已经上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
胡桃:“是什么啊?”
“就?是汤圆!”她大?声地说,随后带着他们?去将汤圆端了出来,“在我的家乡,汤圆就?象征团团圆圆,也代表了友谊天长地久。即使以后我们?各奔东西,但我们?的友谊永远都在这里!”
“好!”达达利亚鼓掌。
其余人也跟着鼓掌。
说完,她还让魈送了一碗给天上挂着的轩辕傲天,又?端了一份给院子里趴着的特瓦林。
白白糯糯的汤圆看?着就?喜人,每人吃了两个之后,这顿晚餐才正式结束。
因为吃的太饱,没有人回自己院子,也没有人去工作。
钟离出去散步了。
达达利亚和阿贝多带着可莉去逛夜市,其余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去听?书?。
留在堂里的人很少?,都在院子里消食,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阮欣侧坐在走廊的木栏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看?了一会儿,她往后靠着散兵的背,百无聊赖地说:“就?这样?坐着真的好无聊!”
“无聊就?找点事情做。”
“不,我只想?找乐子。”
她的目光落到了坐在石桌边喝茶的众人身?上,见他们?表情悠闲,眼珠转了转。
突然,她坐直了,冲着他们?喊了一声:“诶!我们?要不要来玩游戏?”
“不玩。”只有温迪回她。
“你们?坐着不无聊吗?”
“不无聊。”胡桃回她。
倒是派蒙有些兴趣,飞过?来问她:“阮欣,你想?玩什么游戏?”
“打牌!”
“七圣召唤?”
“不,是我们?那边的游戏。”
空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想?打什么?”
“就?斗地主,最通俗的玩法。”
“不来。”他果断道。
“为什么?!”阮欣不解。
“你是个赖子。”他回道。
派蒙跟着点头,“反正不能和你玩。”
阮欣:“……”
背后的人突然笑了一声,她面无表情扭头。
“有什么好笑的?”
“只是想?到你抓阄的事情罢了。”
“……”
她再次朝着院子里的人喊道:“那我们?来玩其他的游戏?”
“比如?”空又?搭话?。
“比如真心话?和大?冒险。”
“不来。”他更果断了。
“这又?是为什么?”
派蒙替他回答:“因为我们?只想?玩游戏,不想?被吃席。”
阮欣:“……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那行,”空直接问她:“假如我现在游戏输了,你想?问我什么真心话??”
阮欣下意识地说:“你最社死是什么时?候?”
“那我游戏又?输了,你又?想?让我做什么大?冒险?”
阮欣几乎不用?思考:“将社死的场面情景重现。”
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其余人:“……”
院门口,刚刚把右脚迈进来的魈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毫不犹豫地收回脚,扭头就?走。
同样?经历过?社死场面的钟离、达达利亚和万叶也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直接选择了回去睡觉。
唯有好心的万叶,特意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大?门口,将刚才听?到的对话?,一一告诉给了回来的人。
所以阮欣在院子里等了很久之后,却发现外出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她疑惑地问:“人呢?全部?夜不归宿?”
早就?察觉到动静的散兵回她:“或许是回来的路上摔了腿吧。”
阮欣沉默。
他又?说:“也可能是你们?之间的友谊过?于沉重,他们?不慎闪了腰。”
“……”
“当然,他们?对你这个人,更有可能是像瞎子吃汤圆。”
“啥?”
“心中有数。”
“……”
决战前夕
心中有数的众人第二天碰到到处拉人玩游戏的阮欣之后, 全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你要是闲的话,去帮忙采材料。”
胡桃一边拿扫帚赶人,一边回头对屋里的人说:“空, 阮欣她要?和你?一起去……”
话?还没说完,阮欣迅速从原地消失。
这?时, 派蒙从屋里飞出?来, 挠着脑袋疑惑问?:“胡桃,空不是早上就走了吗?”
胡桃摆摆手:“没事没事。”
而阮欣老实了之后, 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间, 两个月过去了。
圣遗物已经刷不出?什么?东西了,纳西妲的药物、宵宫的炸弹和莫娜的胶水研究, 皆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们舍弃了原本将?药物制成衣服的方案,转而和胶水小组合作, 共同研究出?了易碎的可拆卸手镯。
即将?药粉包在手镯里, 和胶水一样通过摔砸的方式攻击圣骸兽。
而炸弹依旧是做成宝石的样子, 由长发的队友佩戴。
“按照我们的计划,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
第一届深境螺旋攻坚大会在往生堂大堂召开,会议主持人阿贝多发表重要?谈话?。
他环视众人, 沉声道:“筛选参与深境螺旋决战的人员。”
“筛选?”胡桃第一个站起来, “我们不是都要?去吗?”
阿贝多摇头, “这?一次决战和以前不一样, 材料收集得不容易,我们不会轻易退出?,无法保证过程的安全性, 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所以, 可莉不能?去。”
胡桃神情?严肃,思考片刻后,她说:“班尼特也不能?去。”
班尼特一脸迷茫地问?:“为什么??”
胡桃:“你?过于倒霉了,最容易出?意外。”
班尼特:“……”
接着,阿贝多又说:“目前,芙宁娜、心海小姐和钟离先生是最重要?的生存位,除了他们以外,其他人都需要?慎重考虑。”
他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气氛凝固下来,阮欣看了看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迟疑。
果然,没有人愿意退缩。
就连可莉都跑过去拉着他的衣服说:“阿贝多哥哥,可莉想和你?一起去。”
“要?说危险的话?,你?们输了,哪里还能?安全?”
艾尔海森略带深意地看着阮欣:“这?个世界虽然有很多奇特的事物存在,可并没有超出?理解之外,你?、我、他们,我们所有人,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到达那个终点。”
“这?一刻,我们理应站在一起。”
“啪啪啪!”宵宫使劲鼓掌,她坚定地说:“和你?们相比,我应该是最弱的队友了吧,而且加入的时间也最晚。”
“但是我知道朋友就是应该共同进?退的,所以,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即使再危险,我们也应该去试一试,不是吗?”
阮欣沉默了。
知道内情?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钟离开口道:“可以。”
“好耶!”可莉和宵宫异口同声道。
之后,会议就深境螺旋攻坚计划进?行了深入的讨论,众人各抒己见,一一完善计划的细节。
“总之,一部分?人先攻击圣骸兽,吸引它的注意,另一部分?人用药物减缓它的动?作,等泡泡胶把?它包裹住以后,我们就立刻将?身上所有的宝石砸下去,并迅速将?自己粘在地板上。”
阿贝多提醒道:“动?作一定要?快。”
“明白!”众人齐声道。
“后面?我们会抽时间模拟当天的行动?,大家要?按时来。”
“以及,七天后,马斯克礁全体集合。”
“好!”众人再次齐声回答。
会议进?行到这?里就差不多谈完正事了,空再着重提了一句:“阮欣,这?几天你?安分?点,别到时候让我们负伤上阵。”
阮欣不服道:“嘿!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空:“谁知道呢?”
阮欣:“……”
散会后,阮欣拜托散兵把?吊着的轩辕傲天放了下来,又将?解药喂给了它。
“姐,我都听到了。”
轩辕傲天哭唧唧道:“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不,你?们都要?活着回来啊!”
阮欣:“……”
散兵直接给了它一个响亮的凿栗,轩辕傲天嗷嗷叫着在地上打滚。
“瞎说什么??”
阮欣无奈道:“去找特瓦林玩吧,别在这?里当现?眼包了。”
轩辕傲天:“姐!我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阮欣:“滚!”
它麻溜滚了。
“这?虫子,你?捡的挺合适。”胡桃靠在门口说:“我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
“还好还好,平时使唤它还挺有用的,没有那么?废物。”
阮欣说:“它要?是没有嘴就好了,真多余。”
“也不是,”胡桃眉飞色舞地说:“听它讲八卦可有趣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它全都给你?倒出?来。”
阮欣:“……”
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小弟。
小弟轩辕傲天去厨房叼了一个大瓜去找特瓦林,特瓦林正因为冰化了的事闷闷不乐。
轩辕傲天:“龙哥,你?听说了吗?今儿他们都在开会。”
特瓦林:哦。
轩辕傲天:“龙哥,他们开会不带你?,这?是看不起你?故意针对你?啊。”
特瓦林:没了我,他们都得摔成饼。
轩辕傲天:“……”
它这?才明白,原来真正的废物一直都只?有它一个。
另一边,万事俱备,大家都放假了,打算在这?七天里好好的歇一歇,养足精神。
阮欣放松的方式就是抽卡,行秋二少爷和神里家主提供的原初晶石足够她闭着眼睛抽了满精。
她直接在大院抽,抽完了就把?武器像摆摊一样放在地上。
等待着的队友们拿了合适的武器,心满意足离开。
有了提升的达达利亚还硬要?拉着魈去天衡山上切磋。
魈冷冷淡淡拒绝。
达达利亚:“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魈:“是。”
围观的阮欣顿时爆笑?。
万叶好心打圆场:“达达利亚,我和你?去切磋。”
达达利亚下巴一抬:“我不和辅助打架。”
他斜着眼睛又说:“满命也一样。”
万叶:“……”
好,很好。
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的万叶去找了那维莱特,告诉他达达利亚在到处挑事。
出?于维护稳定的责任,那维莱特义不容辞,跟着万叶过来之后,十分?严肃地说:“达达利亚先生,我和你?去切磋。”
达达利亚:“……”
阮欣再次爆笑?。
她边笑?边说:“去啊,那维莱特不是辅助,有资格和你?切磋了吧。”
达达利亚状似认真思考了一番,摇头道:“不行,我不喜欢和同元素的切磋。”
“哦?这?样啊,”阮欣抱着双臂,“巧了,雷电将?军也有空,你?要?不要?和她切磋一下?”
达达利亚默了一秒,说:“其实,我特别看好魈,虽然其他人……”
“好。”魈突然开口。
“好什么?……嗯?你?答应了?”达达利亚有些没反应过来。
阮欣亦是惊讶不已。
说完,眼前绿光一闪,魈猝然消失。
达达利亚立马兴奋地往天衡山而去,阮欣本打算去看热闹,然而她暼了眼高高的山顶,最终惰性战胜了好奇心,决定等胡桃回来再问?问?情?况。
他们赶着去天衡山了,阮欣便回自己的院子里,把?哥伦比娅寄过来的画本收拾了一遍,又跟她说了决战的事情?。
哥伦比娅在精神上给她加油,并告诉她冬妮娅等着她来至冬国。
阮欣保证事情?一结束就去。
很快,去天衡山看热闹的人回来了。
阮欣听到外面?的动?静,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怎么?样?”
她抓着最前面?的胡桃问?,又看了看人群后面?,“魈和达达利亚没回来?”
“唉,别说了,”胡桃叹了口气,“他俩现?在正在不卜庐呢。”
“啊?魈下手那么?重?”
“这?事可和魈没有关系,”后面?的万叶一脸无奈:“上山的时候,达达利亚一个人冲前面?走太快了,没怎么?注意周围。”
“结果被猎人放置的捕兽夹夹了脚。”胡桃接道,“这?不,魈把?他背去找白术了。”
“……”
阮欣不禁怀疑,还有六天,他们能?够平安度过吗?
事实上,她的怀疑并非没有缘由。
倒数第五天,提纳里带着阿贝多去孤云阁抓晶蝶,中途遇到了冰水火三个深渊法师堵路,回来的时候两人是瘸着腿的。
一问?,两人躲避的时候跳到了水里,旁边刚好有两朵冰雾花,于是被永冻了整整一个下午。
倒数第四?天,甘雨去绝云间练箭,变回原形午睡的时候不小心滚进?了一个山洞里。
魈带着人去找,因为山高路陡,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得亏浮舍和若陀来得及时,才避免了更多的伤亡,还是温迪和钟离去把?他们接回来的。
倒数第三天,阮欣被严格看管起来,白天无事发生。然而晚上轩辕傲天玩火的时候不慎点燃了柴房,睡得较深的宵宫和班尼特差点葬身火海。
倒数第二天,所有人齐坐一堂,硬生生坐了一整天,生怕意外发生。
期间无聊的阮欣再次提议玩游戏,遭到全体人员的拒绝。
直到这?一天结束,他们才安心地回去睡觉。
最后一天。
阮欣熬夜看了一宿小说,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
往生堂一个人都没有,连散兵都不见了踪影。
她找了一圈,等到晚饭时,才见到了匆匆忙忙的胡桃。
“你?去哪儿了?”
胡桃遮遮掩掩地说:“有点事,去了轻策庄。”
随后,大家陆陆续续回来了。
奇怪的是,他们都是单独行动?,似乎也不知道别人出?了门。
阮欣看了半天,摸不着头脑。
晚上,纳西妲把?大家需要?携带的“装备”都分?了下来,阮欣抱着一堆镯子和宝石回了屋里。
深夜,一盏盏灯陆续熄灭。
万籁俱寂,趴在温迪房顶的特瓦林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双目一阖,悄然入睡。
次日。
阮欣整整齐齐地将?手镯戴好,又抻了抻衣角,精精神神地走出?了院子。
刚走过拐角,就迎面?撞见了一身棕黑中式长袍,肩披甲胄的与平日气势截然不同的钟离。
阮欣:“?!!”
钟离沉稳道:“仪式感罢了。”
阮欣捂着嘴,跟在他身后悄悄地打量,才走两步,又迎面?撞见换了新裙子的神里绫华。
阮欣:“?!!”
钟离若有所思。
绫华害羞地用扇子遮脸,“哥哥说重要?的时刻可以穿这?套衣服。”
三人肩并肩而行,没两秒又碰到了同样换了新衣服的胡桃。
阮欣:“胡桃你?……”
“换个衣服喜庆点嘛!”她看向?另外两人,“咦?你?们也……”
两人点头。
阮欣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等到她再次碰到穿着愚人众执行官制服帅得连头发丝都在发光的达达利亚后,阮欣已经开始绝望了。
果然。
互相打量着的众人在大堂前集合,一个个都穿得花枝招展的,闪得阮欣都睁不开眼。
她麻木地看向?连帽子都换了的散兵:“就连你?也……”
散兵不自在地说:“是那只?狐狸非要?我换的。”
阮欣:“……”
最后,芙宁娜穿着一身华丽的礼服登场,牵着裙摆优雅弯腰。
阮欣:“……”
决战的时刻将?至,一点都不讲究甚至带着两个黑眼圈衣袖上还破了个洞的土老冒阮欣只?觉得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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