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月光洒落的夜晚,汤姆在她的怀里停止了呼吸。后来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赶到了这里,他带走了汤姆。
“voldermort没有留下任何魂器。”阿布拉克萨斯在走前,偏头看向那个呆呆地跪坐着的女人。
“那天,我过劝他不要前往小岛。”阿布说道,眼神中有深深的责怪,“也许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挑战,但他未必需要亲自前去。他明明可以有很多选择。而不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蒂娜看着阿布怀里的汤姆,她看不见他的脸庞,只能看到他垂下的手上,血珠一颗一颗从指尖不断滴落在地上。
也许是汤姆太过强大,总是给人觉得,他并不会这样死去的错觉。蒂娜恍惚觉得“即使到此时此刻,他只是睡着了。
“你们会怎么处理他。”
“按照对待食死徒的方式,”阿布说道,“死亡便意味着失败。失败之人予以熊熊烈火埋葬。”
白色的浪花在海面上翻涌。轮船鸣笛声低沉回荡在半空中。
蒂娜来到甲板上,靠着桅杆……
仰望高远的苍穹。风把她的帽子吹起,在海面上打旋儿。
海浪声在耳边呼啸,一波又一波,宛如悲恸的哭泣。
睁开眼睛,眼前还是无尽的天空和大海,然而晴朗剔透不再,波光潋滟不再,只剩头顶辽远沉郁的苍白,和脚下绵延的气死沉沉的大海,。告别了空灵的蓝色,一切阿奎那起来都是如此衰老苍凉。
摩的,黑色的海鸟破空鸣叫——悠长有力的长鸣震撼着人心。蒂娜仰起头,仰望那些依旧盘旋在天幕下的零星黑点。它们奋力扑扇翅膀,在风中孤傲不羁地飞翔。
她掏出口袋里的那根老魔杖,将它抛出了大海——
一年后,德国希尔塔赫小镇。这是一个隐匿在德国黑森林怀抱中的麻瓜小镇,沐浴在清晨的柔和阳光中,小镇仿佛被一层金色的薄纱轻轻笼罩,显得宁静而神秘。古老的桁架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小镇的街道两旁。
屋子的花园里,褐发女人正弯下腰,细心地打理着花园中的每一朵花。她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自然地垂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
她身着一袭长裙,裙摆宽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腰间系着一条黄色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蒂娜,需要帮忙吗?”一声轻快的呼唤从花园的矮墙边传来。夕阳的余晖中,一个少年的红发脑袋探了出来,那一头红发在晚风中轻轻飘动,就像是一团欢快的火焰在舞动。
蒂娜忍不住轻笑,踮起脚尖,抬手轻轻地将那红发脑袋按了下去,就像是给小猫顺毛一样。“别闹,莱昂,我正忙着呢。”
没过多久,那红发脑袋又顽强地冒了出来,这一次,少年直接一个翻身,轻盈地跃过了矮墙。“我来帮你干活吧!求你了,给我点事做吧!”他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蒂娜。
蒂娜无奈地摇了摇头,推着他往回走去。“谁让你翻过来的?这是我家,你赶紧回你自己家去……”话还没说完,莱昂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东西,献宝似的捧到蒂娜面前。
“看看,看看!我给你带了好多好东西呢!”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蒂娜的夸奖。
就在这时,一个柔和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蒂娜,有客人来了。”
“妈妈,是谁来啦?”蒂娜一边应付着莱昂,一边好奇地询问。
“是安德里亚斯?莱西特先生。”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他是谁?”莱昂不满地嘀咕着,仿佛自己的风头被抢走了。
“这和你无关。”蒂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你再随便翻过来,我就真的要报警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莱昂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然后动作敏捷地爬了回去。没过多久,他又将一大篮子的石榴和柑橘递了过来。
蒂娜想要还给他,却见他像条泥鳅一样飞快地溜走了,只留下一个欢快的背影和一句飘散在空中的话:“别客气,收下吧!”
这位红发少年名叫莱昂,是蒂娜的隔壁邻居。虽然两人相识不久,但他却对蒂娜格外熟稔和热情。自从她搬过来以后,他总是时不时地给她送来新鲜水果和日常用品,在她刚搬过来生活捉襟见肘的日子里,给予了很多很多的帮助。
“这是我妈妈嘱咐的。”莱昂说道,“你是新邻居,还是外国人,我们当然要照顾你了。”
这个小镇的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静谧的氛围有一点像她之前待的巫师小镇,只不过这里是麻瓜的居所。但这不影响蒂娜爱上这里的一切,热情好客的邻居,舒适宜人的环境,物产丰富。此外她还距离小镇不远处的鲜花店上班。老板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蒂娜还会把自己种植的稀有的鲜花放在店里卖,颇受欢迎。这些稀有鲜花的芬芳和独特的外形总能吸引众多的顾客驻足欣赏。
她在这里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
屋内,复古窗帘以精致的蕾丝和流苏装饰,轻轻摇曳在微风中,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瞥见窗外葱郁的花园和远处的田野。红木桌子放置在客厅的一角,桌面上铺着一块洁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一套精美的瓷器杯和银质的茶具。
此时,红茶在瓷杯中缓缓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似乎将整个客厅都染上了一抹温暖的红晕。
那位温柔的青年,安德里亚斯,他坐在那里,仿佛一片安静的湖水。他的浅色头发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带着清新与生命力。
他微笑时,那双宛如晴空下海水的眼睛就会闪烁出温暖的光芒。
“安德里亚斯!”蒂娜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她快步走向他。
他抬起头,“蒂娜,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温柔而悦耳。
“请稍等!”蒂娜飞快地跑上楼,不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红色围巾制成的小窝走下楼来。小窝里躺着一只红色的小松鼠,它耷拉着耳朵,眼睛半闭半睁,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弗妮吉亚好像还不太舒服。”蒂娜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我按照你信中说的给她喂了点魔药,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她已经好几天都不愿意吃东西了。”
安德里亚斯轻轻地将松鼠放在手心,他仔细地翻开她的眼皮,检查她的牙齿。“唔,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可能是季节性松鼠抑郁症吧。”
蒂娜疑惑地看向他,“有这种病吗?”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安德里亚斯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开玩笑,但眼中却闪烁着认真的光芒,“弗妮吉亚是一只红腹松鼠,她心思敏感,容易受到季节更替和气压的影响。我想最近天气变化大,又下了几场雨,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应吧。”
“那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心情变好呢?”蒂娜焦急地问道。
“你可以每天给她念一些故事。”安德里亚斯温柔地建议道,“她是一只魔法松鼠,心性顽皮,也许是被闷坏了。给她讲讲外面的世界,或者可以念故事给她听。”
给一只松鼠念故事?蒂娜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她看到安德里亚斯认真的眼神,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她轻轻地将弗妮吉亚放回小窝,给她掖好被子,心中充满了沮丧,“是我没照顾好她。”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安德里亚斯声音轻柔,“红腹松鼠十分顽皮,很难作为家养宠物。我猜弗妮吉亚一定很喜欢你,才会愿意粘着你,和你生活在室内。”
蒂娜不禁笑了起来,“谢谢你的安慰,安德里亚斯。”
他们又聊起了近日的生活琐事和趣事,空气中弥漫着轻松和愉悦的气息。
然而,突然之间,安德里亚斯问道:“蒂娜,你会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这个问题像是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蒂娜愣了一下,她垂眼望着红茶里荡漾的波纹,“为什么这么问呢?我其实非常满足于现在的日子。”刚来德国的时候,她带着母亲去过许多地方,最终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住下。
他们沉默了片刻。安德里亚斯注视着蒂娜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可是,蒂娜,你好像并不快乐。”
他的声音依然温柔。这名德国巫师心思如冰雪般透彻,从不喜欢掩饰自己的想法。而此时他的坦诚就像尖锐的细针一样刺痛了蒂娜的神经,让她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蒂娜习惯性地想要展露一个微笑,“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她惊异地看着他,“看我现在生活的多好啊。妈妈病也好了,我们在麻瓜世界,没人有打扰我们,也不必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这样的生活是我求之不得的……”
蒂娜话还没说完,嘴巴的弧度又落下来。
她知道在这名心思剔透的青年巫师面前,任何伪装都是徒劳。
安德里亚斯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她的嘴角,“看,我说了吧,你真的不太开心。看着和弗妮吉亚的样子倒有点像了。“
“我不应该是这样的,对吧。这些日子感觉自己变得有一点奇怪”她攥进了手,声音沉闷。
在小镇的日子里,她心灵深处仿佛竖起了一道高墙,将外界的热情与关怀隔绝在外。小镇上的人们对她充满善意和热情,然而她却始终无法敞开心扉,与他们建立真正的友谊。
她的内心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让人难以触及她真实的情感。
每当夜幕降临,月光洒满大地的时候,她总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那银白的月光,在她眼中,似乎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哀伤回忆。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黑发青年,想起他停止呼吸的那个夜晚,那个永远定格在她心中的瞬间。
以前,她总会在夜晚的黑暗中颤抖,害怕那些如影随形的噩梦。如今,她更害怕在梦中重逢过去,害怕那些温馨而残酷的记忆再次浮现。难道她真的因为汤姆的离去而悲痛吗?然而,她却没有为他的逝去流下一滴泪水,没有发出过一声悲痛的哭泣。
如果她真的深爱着他,那么她的眼泪和哭声应该会如暴雨般倾泻而出,才对啊。
“因为vlodermort吗?”安德里亚斯的声音似乎穿透了她的心灵,“他的离去对你的影响,比你所想象的还要深刻,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的。”他眨眨眼说道,“用一场精心设计的死亡,让一个女孩再也那忘不了他。”
蒂娜似乎没有听见安德里亚斯所说,轻轻地摇了摇头,试图摆脱纷乱的思绪。她想起了马尔福先生的暗示,想起了汤姆的死或许与自己有关。
然而,那可是汤姆·里德尔啊,那个总是游刃有余、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的青年。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不快乐了。”安德里亚斯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或许,你的心里,还藏着另一个蒂娜,她一直在等待着他。”
她都像一部精准的机器般忙碌地运转着,照料着花园中的每一寸土地,为那些娇艳的花朵浇水、施肥、修剪枝叶。在花店里,她笑容可掬地为顾客挑选着最美丽的花束,用她的巧手和匠心将每一束花都打扮得如同艺术品般令人赏心悦目。她还要照顾母亲,每天穿梭于喧嚣的集市之中,挑选着新鲜的食材和日常用品。
这样的生活,她曾经以为满足,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有意义。然而现在,安德里亚斯的话却让她开始怀疑起这一切的意义。她真的过得充实吗?还是只是在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失落?她开始害怕一旦开始抽丝剥茧地深挖自己的内心,那些被埋藏的记忆和情感会像洪水猛兽般涌出。
大概只是缅怀故人罢了。蒂娜想着,哪怕是弗尼吉亚去世了,她也会因此难过。
为了放松心情,她在一个周末带着母亲出来逛街。阳光洒在巫师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蒂娜挽着母亲的手臂,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母亲的心情似乎也格外愉悦,她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不时地发出惊叹声。两人一路上欢声笑语,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当她们路过一家店铺时,店门口的风铃随风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蒂娜抬头望去,右手边的商店上赫然写着“蒂娜的糖果店”几个大字。
这熟悉的场景让她不禁愣住了,仿佛在梦中一般。
“这家店名字和你一样呀。”母亲也注意到了店名,她惊喜地叫道,“什么时候开的糖果店?看起来有好多有趣的糖果,我们进去看看吧!”
蒂娜点点头,跟着母亲走进了店内。一进门,她们就被眼前琳琅满目的糖果所震撼。这些糖果形状奇特,色彩斑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和光芒。在柔和的灯光下,它们仿佛拥有了生命,在密封的罐子里欢快地跳跃着。
更让蒂娜感到惊奇的是,店铺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玻璃罩。罩子里是两个用糖果做成的小人,男孩子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穿着翻糖和果冻做的白衬衫和毛衣;女孩子则是褐色的长发,穿着棉花糖做的蓬蓬裙。他们的眼珠子是用芝麻做的,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两个糖果小人在玻璃罩内欢快地蹦跶着,他们的动作轻盈而灵动,仿佛是在演绎一场精彩的舞蹈。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从中流淌出悦耳的歌声:“汤姆和蒂娜快乐无边,十个宝宝围绕膝前,生活充满欢声笑语,幸福的日子甜如糖绵。”
听到这歌词,蒂娜被逗笑了,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店长是一个笑容可掬的老奶奶,满脸皱纹洋溢着温暖和亲切。她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你很喜欢这两个糖果小人吗?”老奶奶的声音柔和而慈祥。
蒂娜回过神来,她指了指两个小人,不经意地问道:“为什么他们叫这两个名字?”
老太太的嘴角轻轻上扬,流露出一抹温暖的微笑,“啊说起来,这是一个久远的故事了。我这家店原先是开在英国伦敦的某个巫师巷子里的。有一天,一个年轻人跨进了我的店门。他说他喜欢这家店的名字,更因为他心爱的姑娘,名字就叫蒂娜。”
蒂娜的心仿佛在这一刻轻轻被拨动,她不由自主地追问:“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接着说道:“那个年轻人,他在这里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精心制作了各种糖果。他用巧克力豆、软糖,甚至是小小的果冻,拼凑出了两个栩栩如生的小人。他的手艺真是出奇的好,还在那两个小人身上施加了魔法,让它们能跳出美妙的舞蹈。他满心欢喜地说,一定要请他心爱的蒂娜姑娘进来看一看。”
“我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在店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不时地望向巷口。终于,一个姑娘的身影出现了。但是,他们的交谈似乎并不愉快,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最后,他们不欢而散,那个姑娘并没有走进店里,也没有看到这个精心制作的糖果装饰品。那个年轻人,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里。”
“去年,英国魔法世界发生了一场可怕的爆炸事件,我的孩子不幸成为了其中的受害者。为了逃避那段痛苦的回忆,我决定搬到这里来。在整理店铺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装饰品。尽管它已经失去了魔法,变得黯淡无光,但我还是舍不得丢掉它。于是,我亲手将它带了过来,每天给它施魔法,让小人重新跳起舞起来。”
“也许有一天,那个年轻人能够重新找回他心爱的姑娘,带她一起来看他曾经亲手制作的礼物。不过,谁知道呢?毕竟叫汤姆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那个叫蒂娜的姑娘看到这个玩意儿,恐怕也不会知道这是出自那个年轻人之手吧。”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为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感到惋惜。
看着两个糖果小人手舞足蹈,蒂娜笑容却像是被逐渐侵蚀的潮水,一点点地褪去了。她变得安静而沉默。
“是啊。”她喃喃说道,那些关于过去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又在转瞬间消散无踪,“也许他们已经放下过去,各自有了新的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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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直到某个深夜,来了一个意外的小插曲。
在麻瓜世界,遇见一个邻居是巫师的概率有多大?蒂娜无法想象。
但是她的邻居一家居然也是巫师!
发现莱昂是巫师是一场意外。那夜蒂娜被一阵奇怪的动静惊醒。那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空气,发出沉闷的声响,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原本打算继续入睡,但紧接着传来的玻璃破碎的尖锐声音,却让她无法再忽视。
从床上起身,披上外套,走出屋外。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那是莱昂家。她想了想,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说起来,莱昂一直给他神秘的感觉,她从未见过莱昂的父母,即使莱昂多次以“父母”的名义给她送了不少东西,这让她更加困惑。
她瞧了瞧莱昂家紧闭的门,没有任何动静。正当她打算离开时,一根长长的黑色物体从窗户里飞出,失控般地在半空中上蹿下跳。那是……巫师扫把?!蒂娜震惊地呆愣在原地。
她迅速甩出一个漂浮咒,将那失控的扫把控制住。这时,门突然打开了,红发少年莱昂一见到蒂娜,再看一眼漂浮落下的扫帚,吓得赶紧要跑回去。蒂娜眼疾手快,将他逮住。
莱昂的装束在夜色中显得尤为不同寻常,黑色的长袍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其中。那长袍的质地厚重而神秘,让蒂娜觉得十分眼熟。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还有你刚才在做什么?”蒂娜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红发少年看到蒂娜手中的扫帚,眼神闪了闪,“啊,你都发现了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所以你是谁?为什么要接近我?”蒂娜想到往日他的热情,顿时警觉起来,“你是巫师。为什么要隐瞒我?你应该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少年慌忙地开口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辜:“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不知道你也是巫师啊!咱们身份在麻瓜世界不都得低调点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和尴尬,仿佛是在为自己的笨拙和疏忽找借口。
“可是大晚上的,你到底是从哪里回来?”蒂娜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她突然冒出一个离奇的想法,这个想法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样。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莱昂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她的手指紧紧扣住莱昂的衣袖,似乎想要从中寻找到什么线索。
莱昂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看着蒂娜,仿佛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啊?你要做什么?哎哎哎?你、你别这样……”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但还是任由蒂娜掀起了他的袖子。
蒂娜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莱昂的右上臂,然而那里却空空如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个骷髅标志。她自嘲地笑了笑,松开了莱昂的胳膊,将手中的扫帚递还给他。
“我在想什么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心中的疑惑和荒诞的想法都甩掉。她看着莱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歉意,
“不过像你这个年龄,晚上还是不要到处乱跑好。太危险了。”她似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举动有些过激。
少年有些莫名,又有些委屈地表示他只是偷偷溜出去参加了一个魁地骑少年班训练,穿着黑色袍子也只是为了在夜晚不引人注目,并恳求蒂娜不要和她出差在外的父母告状。
蒂娜听着他的解释,看着眼前这个红发少年,想到他平日里的热情和善良,心中的疑虑不禁又减少了几分。
最后,为了掩盖这个意外的“犯罪”现场,蒂娜用魔法帮莱昂修复了破碎的玻璃。
看着恢复原状的窗户,不知为何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之后,她和莱昂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个夜晚的事情,两人之间继续隐藏着各自巫师身份的秘密,彼此心照不宣。后来蒂娜见到莱昂的父母时,她发现他们只是平凡的巫师一家,由于生意繁忙而经常外出,留下孩子独自在家。在这样的日子里,莱昂常常会翻墙来到蒂娜家蹭上一顿饭,蒂娜的母亲对这个红发少年也是喜爱有加,总是热情款待。
时光在平淡而温馨的日子里悄然翻页。
第二年的春天似乎格外急切,冬眠的沉睡尚未尽兴,便迫不及待地迎来了雪融冰消。阳光温暖而明媚,绿色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迅速铺遍了山野,带来了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季节里,蒂娜也收到了一个喜讯——她的好友黛西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回想起前一年,黛西因工作原因也前往德国,在这里邂逅了一位志同道合的男巫师。两人都从事着魔法生物的研究与组织工作,共同的兴趣和追求让他们迅速坠入了爱河。
在得知这个好消息后,蒂娜为黛西感到由衷的高兴。而黛西则因为即将前往非洲出差,担心回来后会赶不上婚期,于是委托蒂娜替她先物色并试穿婚纱。蒂娜欣然答应了这个请求,她来到了一家定制婚纱店。
店内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婚纱,每一件都如同艺术品般独特而美丽。蒂娜仔细挑选着,试图找到最适合黛西的那一件。
蒂娜轻轻地将一件美丽的婚纱披在身上,仿佛被一层柔和的光晕所笼罩。婚纱的质地轻盈而柔软,如同天边最纯净的云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她低头细看,婚纱上绣满了细小的花朵,每一朵花都精致无比。
站在镜子前,蒂娜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恍惚。
曾经有一个女孩子经历了一场稀里糊涂的婚礼,那时的她穿着婚纱,心中充斥着不安和忐忑。
她清晰地记得,那时镜子里的女孩试图从镜中找寻一丝安慰和勇气。镜中反射出的只有她苍白而紧张的脸庞,以及那双充满不安的眼眸。
如今,再次站在镜子前,她轻轻地抚摸着身上的婚纱,感受着它的柔软与细腻。随着指尖在婚纱上轻轻滑过,那些曾经的恐惧和不安早已悄然消散了。她感受到了一种宁静和释然,仿佛心灵深处被一股温暖的力量轻轻包裹。
她从心底里为好友黛西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她祈祷黛西能拥有一段如童话般美好的爱情,一个幸福而温馨的婚姻。
随着春天天气回暖,弗尼吉亚又重新变得活蹦乱跳。她也尝试着敞开心扉,不再像以前那样回避邻居太太们的热情邀请,而是欣然接受下午茶的要求,与她们共同分享生活的欢乐与温暖。
花店里的生意也更加忙碌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蒂娜接到一份送花的差事,有一位客人点了一大束绚丽的鸢尾花。
她将花精心地安放在编织紧密的篮子里,然后踏上了送花之旅。小镇虽不大,但那位收花人的屋子却隐藏在山后的茂密树林中。她提着篮子,穿梭在树林的羊肠小道中。
树木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犹如一幅动态的光影画卷。小镇的这份神秘与浪漫气息,在她的步伐中愈发浓郁。
然而,就在这半路中,她突然感到了一丝异样。周围的空气似乎过于宁静,静得几乎听不见鸟儿的鸣叫。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中的魔杖。
就在这时,有人迅速接近了她。她只觉得手腕一紧,随即眼睛一黑,这并非因为晕厥,而是有人紧紧捂住了她的双眼。她的花篮失手掉落在地,鸢尾花散落一地,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
她的第一反应是红发少年莱昂在搞恶作剧。她试探着喊道:“莱昂,是你吗?”然而身后那人却沉默不语。她又试着问道:“安德里亚斯?”但直觉告诉她,这并非安德里亚斯的作风。
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难道是遭遇了抢劫?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然而身体却被对方牢牢禁锢住。她心中焦急万分,只要自己能摸到魔杖就能反抗。然而对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同时将她的身体压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她的两只手臂也被对方用一种巧妙的手法牢固地束缚在她的臂弯之中。
这使得她无法施展无杖魔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蒂娜心中充满了后悔与自责,也许她不应该孤身一人前往树林,或者说她应该更加提高警惕才对。她知道麻瓜世界的秩序并不比魔法世界好多少,烧杀劫掠的例子也屡见不鲜。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来。对方的身躯紧紧压着她,他们之间密密实实没有半点空隙。她尝试挣扎了一下,然而对方却箍得更紧了,没有半点要放她走的意思。
她想要张口呼救,然而还未发出声音,一只带着凉意的手便牢牢捂住了她的口唇。
蒂娜气得涨红了脸,她决定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于是她张嘴狠狠咬向那只捂着她嘴巴的手。
对方似乎有所警觉,立刻抽离了手。她抓住这个机会想要念动咒语进行反击,然而嘴唇却突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给贴上了。
那是对方的嘴唇,柔软而微凉,带着一种温润的触感。如同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心间。
蒂娜身体一僵,脑中一片空白。对方见腾出了一只手,立刻紧紧地揽住她的腰,这人个子挺高,他温柔地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吻渐渐加深,唇舌交织在一起,彼此的气息和味道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股涌动的激流,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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