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八千字章)
漆黑夜幕悄无声息的被远处天际的黎明曙光划破时。
一夜寻人无果的林锦芙骆和慧静三人匆匆回天恨谷。
没想却见到消失两天的某人, 此时正在厨房里忙活不停呢。
“阿朱师姐你回来啦!”慧静高兴的跑上前唤。
芙骆偷偷打量竹屋内里喝茶的司蓝,方?才偏头看向这突然显身的小师妹, 困惑询问?:“你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朱珠被柴火熏的眼睛酸涩,手里掰断干柴叹道:“别提了,现在师姐气的连饭都不给做了。”
林锦亦没料到忙活一夜,结果?失踪不见的人,竟然自己悄悄回来,很是?无?语的出声:“以后你们?再吵架, 本小姐可懒得管。”
说罢,林锦困顿的回屋睡觉。
芙骆瞧着两师姐妹如?此相处,估计还?有的闹腾, 更不想掺和,连忙退离的应:“那你可得好好哄着吧, 千万别闹出命案啊。”
于是?,芙骆亦果?断离开危险之地, 回去补觉!
朱珠叹气,偏头看着忙活一宿的慧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弯身询问?:“慧静, 你能吃鸡蛋吗?”
慧静摇头应:“不能。”
“那我给你煮份清汤面吧。”
“好的!”
朱珠简单煮了些汤面, 慧静乖巧的端着碗入内,恭敬唤:“司师姐,吃些吧。”
司蓝抬眸看向坐在一旁已经狼吞虎咽的朱珠,暗想她比慧静真是?粗心不知多?少。
朱珠察觉到司蓝眼神里的不妙, 只得默默停下动作, 尴尬的解释应:“我就是?提前替师姐尝尝面条难不难吃,鸡蛋熟没熟呢。”
虽然这话司蓝一点都不信, 但是?知晓朱珠饿的不轻,便也没多?说。
三人一道吃了热汤面,因着慧静一宿没睡,所以司蓝让她去补觉。
待慧静离开,气氛陡然之间变得冷寂不少。
朱珠忍不住颤了颤身,暗想司蓝闭关出来好像疏离气势比以前还?要?更甚。
“我、我收拾碗筷,待会?就去洗衣物!”朱珠不敢多?待慌张说着,很是?识趣的端起碗筷,匆匆出了竹屋。
司蓝手里捧着竹杯,目光看向难得积极的朱珠,一时心思繁杂。
此后接连数日,朱珠承包司蓝往日里负责的所有生?活琐碎。
打猎,做饭,洗衣,清扫竹屋,一件不落。
潺潺溪水旁,朱珠正清洗衣物,手中拧着衣物,细声嘟囔道:“这些事看着不难,每天日复一日,可真是?繁琐啊。”
以前司蓝是?怎么在练武之余,还?能一个?人将这些琐碎事做完的啊。
语落,脚步声近,朱珠以为是?司蓝,连忙竖起耳朵偷听?,手里动作更是?耐力。
“阿朱师姐,慧静来帮你。”慧静从远处林间跃近热情道。
朱珠心间沮丧的回头看向慧静,幽声应:“算了,你跟司师姐练剑要?紧,这些事我自己能行。”
慧静见阿朱师姐如?此说,只好停止动作,乖巧在一旁静坐出声:“司师姐说以后每七日再教慧静练剑,别的时候可以静修。”
“是?嘛,那你现在不去静修,怎么来找我?”朱珠探手端起盛放衣物的木盆,偏头困惑看向跟着自己的小尼姑。
“因为慧静喜欢跟阿朱师姐待在一块。”
“什么?”
朱珠迎上慧静天真无?邪面容,更觉自己的嫉妒心思有些可恶,不自然的问?:“你难道不喜欢跟司师姐待着吗?”
慧静摇头,面露为难的应:“没有不喜欢,司师姐练武很认真仔细,可是?不苟言笑很像师傅,慧静更喜欢跟阿朱师姐一块玩闹,过去水若庵的师姐们?都不跟慧静玩,慧静还?想再去喝酒呢!”
“别!”朱珠没想到慧静竟然还?真被自己给教坏了,连忙解释,“其实酒不是?什么好玩意,你喝多?了酒就脑子晕乎乎,很危险的。”
慧静眨了眨眼困惑道:“可是?阿朱师姐之前不是?那么说的呀。”
愧疚的鞭子无?情抽打朱珠的良心,朱珠心虚的应:“我那是?不知道严重的危害,现在你不能再喝酒,否则我、我就不带你玩了。”
“好吧,慧静不喝酒。”
“行,那待会?我带你去天恨谷里转转。”
朱珠松了口气,暗想如?果?真把慧静教成酒蒙子,無引师太说不定会?弄死?自己不可!
春暖花开时节,天恨谷里的花漫山遍野的盛开,暗香扑鼻。
雨后青竹嫩笋亦是?节节攀升,朱珠带着慧静一块去爬山捕猎,采摘野菜蘑菇。
因着慧静不杀生?,所以捕猎是?朱珠负责,野菜蘑菇则是?由朱珠教授慧静识别,而后让她去摘。
傍晚十分,两人背篓里收获满满,朱珠想起前阵子因自己而导致林锦芙骆两人白忙活一宿。
便打算给她们?送些猎物和野菜蘑菇。
林锦推门看着朱珠慧静两人,挑眉出声:“有事?”
朱珠让慧静奉上东西,难得谦虚的应:“上回的事麻烦你了,这是?打猎的肉和新鲜采摘的野菜蘑菇,要?不收下吧?。”
“好,多?谢。”林锦虽是?傲气,不过还?是?给面子的接过竹篮,答谢道。
而后两人来到芙骆门前,慧静踮起脚敲门,芙骆半开一角小门,谨慎问?:“什么事?”
朱珠将盛满猎物的竹篮险些塞到芙骆脸上,吓唬的出声:“大白天你这是?防贼还?是?怕光?”
芙骆眼疾手快的抱住竹篮里的菜,险些被砸中脸,解释道:“我这不是?小心警惕嘛!”
因着门展开小半露出里面一角棺椁,朱珠目光快速掠过,探手拉住小尼姑后退出声:“慧静离她远点,活人屋里放着死?人棺椁,真是?晦气!”
芙骆没想朱珠如?此避讳,好奇出声:“阿朱姑娘,你就不想看看传说中的重生?石棺吗?”
“这种邪门东西,我才不看!”朱珠本就胆小怕鬼,自然不可能像芙骆这般竟然敢跟棺椁同睡一屋。
于是?朱珠带着慧静火速离开门前,徒留芙骆满面困惑嘀咕道:“她,跑什么啊?”
待回到竹屋这方?,朱珠方?才松开拉着慧静的手,迈步进了屋,却不见司蓝身影。
“阿朱师姐,我们?要?先做饭等待司师姐么?”
“好啊。”
竹屋旁炊烟袅袅,黄昏霞光亦日渐微弱,不多?时林锦芙骆住处,亦弥漫烟雾。
夜幕降临时,香味浓郁散发,猎物的肉已然烤制切块,而野菜蘑菇汤亦是?翻滚沸腾。
烛光摇曳,方?桌旁的朱珠慧静两人忙碌大半天,现下早已馋的不行。
可是?却都未曾动筷,只得眼巴巴看着美?食。
朱珠偏头看向夜幕之中的漆黑山岭,纳闷出声:“师姐去哪,怎么还?不回来?”
慧静探手捂住肚子,摇头应:“不知道呢。”
可肚子咕咕不停叫唤,朱珠探手给小尼姑盛饭盛汤说:“你吃素不经饿,先吃饭吧。”
“可是?司师姐和阿朱师姐都没吃呢。”慧静犹豫的没有动筷。
“那我就以师姐的身份命令你赶紧吃,难道要?不听?话吗?”
“慧静,听?话的!”
眼见慧静捧着碗筷大口吃饭喝汤,朱珠被她可爱到心软,连连执筷给她夹菜,担心她饿坏了。
等到慧静吃饱喝足时,司蓝仍旧没有回来。
朱珠亦饿的不行,只得盛了碗汤,喝了小口,眼露惊艳的叹道:“蘑菇汤,好鲜美?啊!”
黑暗之中的天恨谷显得神秘莫测,而从山岭之中回来的司蓝,轻身跃上高崖。
没想却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先是?林锦住处笑声不停,而后是?芙骆屋哀嚎伴随哐啷动静明显。
司蓝觉得奇怪,却没有去探究,而是?继续往竹屋行进。
没想入屋,便见小尼姑双手捧着木鱼似是?喝醉了般转悠不停,嘴里念念有词道:“木鱼飞、飞飞起来咯!”
话语间,小尼姑提步快速奔进,眼看即将撞上门。
“慧静,怎么了?”司蓝将采摘的药草放置一旁,抬手按住小尼姑出声唤。
可对方?并无?任何反应,反而哈哈大笑的捧着木鱼,继续试图行动,“飞、飞上去呀!”
司蓝只得以手刀击昏小尼姑,将其安放榻上,指腹探脉时,目光转而看向桌上摆放三副碗筷的菜肴,视线落在蘑菇汤,眉头微蹙道:“师妹?”
竹屋内里没有朱珠的任何回应,阁楼之上却动静不停!
漆黑昏暗竹屋阁楼内里,朱珠正抱着一枕头坐在窗旁,满面笑容的唤:“好漂亮的月亮,师姐快看!”
从木阶而上的司蓝听?到朱珠甜亮嗓音时,心生?不妙,目光看向窗外漆黑夜空,根本就没有月亮!
“师妹?”司蓝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旁。
只见朱珠沉浸不搭理,反而低头亲着枕头,又哭又笑道:“师姐,我好想你啊!”
如?此滑稽场面,司蓝实在是?忍不住勾起唇角出声,探手搭在她肩柔声唤:“师妹醒醒,我在这呢。”
朱珠缓缓偏头看向司蓝,眉眼茫然涣散道:“师姐!”
“对,我在这呢。”说话间,司蓝试图取出被朱珠抱住的枕头,没想却让她受了惊!
“坏人,你才不是?师姐!”朱珠防备的护住枕头,随即猛地挥掌。
司蓝连忙侧身躲避,试图钳制朱珠的动作。
可朱珠挣扎的太厉害,司蓝不敢用力,只得紧追不舍。
竹屋阁楼内里两人身形变换不停,衣柜桌台亦是?破损!
司蓝蹙眉,不想再纵容朱珠,再度逼近时。
没想朱珠忽地纵身跳窗,司蓝吓得不轻,连忙探手圈住她身!
若是?让朱珠从高崖之下跳走,那可就糟糕了!
司蓝掌心钳制住朱珠手臂,打算将其捆在床榻,再去研制解毒法子。
没想朱珠仍旧不停挣扎,而且哭闹不停,撕心裂肺的唤:“坏人,师姐、师姐、还?我师姐!”
“珠儿?,我才是?你师姐啊。”
“坏人欺负人,我要?师姐、师姐救我!”
司蓝又气又不忍心的看着陷入癫狂梦境之中的朱珠,伏身叹息,随即低头吻住哭闹委屈的小嘴,暗想她真是?个?笨蛋。
难道中了毒,就认不得自己了么?
黑暗竹屋阁楼内里哭闹声戛然而止,渐而演变成似猫儿?般挠人心窝的娇软细语。
一夜不曾消停,天光大亮时,竹屋阁楼内里落得清晰。
床榻之上的朱珠,费力的撑起身,薄毯滑落,雪白之中的斑斑点点,简直不忍直视。
朱珠惊慌的捂住身前,脑袋空空的看着像是?乱战过的阁楼内里破烂陈设,暗想昨晚到底发生?了啥呀!
从阁楼急匆匆下来的朱珠,只见林锦芙骆慧静三人面色难堪的喝着苦涩药汤。
而司蓝正打算端着汤药上阁楼,没想朱珠自己醒了。
“师妹,喝药吧。”司蓝将药碗递给慌张失措的朱珠,指腹替她拉扯衣领遮掩暧昧印迹,无?奈道,“急什么,衣物都不穿整齐?”
朱珠端着药碗坐在一旁,欲言又止问?:“师姐,昨晚是?怎么了?”
“你们?误食毒蘑菇,幸好不致命,否则神仙难救。”司蓝倒着茶水喝了小口,淡然道。
司蓝全然没有提及昨夜狠狠欺负朱珠的事。
林锦面色苍白的愤愤出声:“昨晚的事,一定不能说出去!”
太丢脸了!
面如?灰土的芙骆,探手扶着额头的伤,连连点头应:“对,如?果?说出去就灭口!”
朱珠皱眉服下难喝的汤药,深以为然的赞同默许,只有采摘蘑菇的慧静,仿佛很开心的笑出声:“可是?很开心呀!”
三人齐齐将目光看向慧静,朱珠有些怀疑的出声:“师姐,慧静她会?不会?中毒太深了?”
司蓝探脉检查,摇头应:“应该不是?。”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待各自服完汤药欲离开时,司蓝忽地唤住林锦出声:“你体内的另一种毒还?没解,我有办法。”
林锦偏头有些意外对方?的好心,疑惑出声:“你当真愿意帮忙?”
其实林锦一直想让司蓝帮忙解毒,奈何放不下自尊面子,而且更怕对方?不愿相助。
司蓝摇头坦然应:“我这算不得帮忙,只是?恰好有一个?忙想找你帮忙。”
朱珠听?的是?一头雾水,什么忙司蓝不找自己,非要?找林大小姐啊!
“什么忙?”不得不说,林锦很是?喜欢司蓝直接了当的性情。
司蓝见几人都在场,更是?察觉朱珠直勾勾张望目光,只得委婉应:“待解药治好,我再告诉你吧。”
林锦见是?如?此,便欣然应下。
芙骆听?的是?云里雾里,探手揉着额头看向小师妹唤:“哎,你师姐跟大小姐在打什么哑迷?”
朱珠端着药碗一饮而尽,嘴里苦的要?死?,心里酸的难受,却还?故作不在意道:“别多?问?,反正跟你又没关系。”
当然似乎跟自己也没有关系!
“行吧,不过我也有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
芙骆吃疼的揉着额头应:“那重生?石棺真的是?邪门,我竟然怎么都打不开,你不如?帮我看看?”
朱珠本来是?避讳这种东西,可是?眼见司蓝当着自己跟林锦有小秘密,便嘴硬道:“好啊,不过我们?得找个?敞亮的地方?!”
于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重生?石棺被抬到太阳底下,朱珠才敢凑近观望。
只见这重生?石棺瞧着颜色有些诡异,黑色之中透着鲜红,好似干了的血迹。
“这东西好似完全密封,根本撬不开!”
“那不如?拿火yao试试?”
朱珠打量这石棺上的样式纹路说着。
芙骆诧异道:“哎,那要?是?炸坏了怎么办?”
“如?果?炸坏,那就是?炸坏呗,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朱珠摆烂的应道。
其实朱珠有些怀疑这石棺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芙骆闻声,很是?无?语,可还?真找不到别的可行法子。
两人四只眼打量重生?石棺老半天,最终只能如?此!
寂静无?声的天恨谷,忽然晴天巨响时,林锦第一个?人惊吓的出屋。
而高崖之下教慧静练剑的司蓝,亦连忙返回崖上察看朱珠是?否又闹出什么乱子!
“咳咳!”朱珠芙骆两人灰头土脸的走近,目瞪口呆看着完好无?损的重生?石棺,一时无?言。
林锦快步来到,满是?鄙夷道:“你两是?要?炸山吗?”
“大小姐,你看看重生?石棺竟然炸不开啊!”芙骆稀奇的说着。
朱珠走近探察,心里开始相信这也许是?真正的重生?石棺出声:“也许要?加大量?”
话语落,司蓝温凉指腹探捏住朱珠软绵耳垂,幽幽道:“师妹,不许乱出主?意。”
朱珠偏头看向司蓝好奇道:“师姐,难道你不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司蓝迎上朱珠明亮眼眸,欲言又止,一时竟陷入沉默。
而走近身的慧静直白出声:“阿朱师姐,这石棺里当然放的是?尸体啊。”
朱珠无?奈的看着傻乎乎的慧静应:“慧静妹妹,可这不是?一般的石棺,难道不应该是?有仙人妖怪之类的嘛。”
不得不说,慧静的想象力很是?一般呢。
林锦仔细检查重生?石棺四周繁密纹路,忽地出声:“她说的没错,这石棺已经被人从里面死?了。”
芙骆听?的一时有些懵,困惑道:“等下,死?人应该不会?自己把自己封在棺材里吧?”
“所以,石棺里是?活的!”想象力过于丰富的朱珠,青天白日之下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探手抱住司蓝,有些不敢直视石棺。
司蓝看着胆小又好奇的朱珠,探手轻环住她纤细身段,淡漠出声:“我看既然是?棺材,不如?埋了吧。”
“不行!”芙骆虽然害怕,但还?是?想打开重生?石棺。
林锦弯身察看石棺繁密细纹,忽地发现一处模糊古文字,出声:“变态,你看看上面写的字,封死?者受百足之虫的蚀骨之痛,轮回度身,永不重启。”
芙骆闻声,连忙凑近观望,念叨:“所以该不会?只有一次机会?,而且还?被人捷足先登了!”
司蓝眸中深色未退,神情颇为平静,而身侧的朱珠耐不住好奇,偏头张望,嘴里嘟囔道:“这种恐怖的棺材刑罚,谁会?真傻的躺进去试试啊。”
如?果?不成,那不就白白死?了嘛。
语落,司蓝指腹掐了下朱珠软肉,墨眸倒映她胆怯面容,无?奈出声应:“是?啊,谁会?这么傻呢。”
朱珠感觉被掐的有些疼,视线转而落在司蓝完全不好奇的冷淡面容,心间没来由的感觉,司蓝很像会?做这种偏执赴死?的傻事!
心间饱受震撼的朱珠,弱弱询问?:“师姐,石棺里埋的难道是?……”
司蓝无?声的点头阻止朱珠的问?话,以免她吓坏林锦芙骆她们?。
朱珠一时吃惊的没了半点声音。
而芙骆跟林锦还?在忙着理论?,芙骆不甘心的出声:“如?果?真有人重生?,那这人怎么没有改变江湖风波危机呢?”
五大高手的门派仍旧是?灭的灭,死?的死?,就连月华宫主?都重伤不知死?活,整个?江湖门派里没有一个?人得逞啊。
林锦翻了个?白眼应:“首先,那个?人不一定是?江湖中人,而且如?果?真的改变命运,我们?又不是?重生?,所以没法验证。”
如?此争执一番,芙骆方?才死?心,暗想看来真是?来晚一步,只得埋下石棺。
于是?一行人来到虎头峰,芙骆沮丧的看着被埋进坑里的石棺,感慨念叨:“哎,真没想到一番心血,竟是?成空。”
林锦没空理会?芙骆的哀嚎,无?聊的四处察看环境,视线落在刻着虎头峰三字的山石,出声:“这刻字的人,用剑锋芒外露,武功内息很高啊。”
朱珠从震撼之中回神,目光看了眼由芙骆慧静掩埋的石棺,心想司蓝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自己却对她猜疑不信,甚至无?端吃醋离家出走,真是?无?地自容。
“你们?两师姐知道这石碑是?谁刻的字吗?”林锦上前询问?。
朱珠呆愣的没回神,司蓝不想打扰她的思绪,只得主?动应答:“剑门宗的乌芩老前辈,当年死?在虎头峰的崖洞,师傅时常让我和师妹来祭拜乌芩老前辈。”
芙骆拄着铁铲,累的靠着石碑休息,侧耳听?着话,好奇问?:“哎,我想问?乌芩她真的断了一根右手尾指吗?”
“嗯,是?啊。”朱珠勉强压下心间震撼,面上恢复如?常的应。
“那当年的江湖传闻原来是?真的啊!”芙骆拍了拍身上衣袍的土感慨道。
林锦不解问?:“什么传闻?”
芙骆卖关子的笑道:“大小姐,看来并不知道乌芩喜欢她师姐琦离,而且据说是?因为当年琦离和度桦订婚,所以气恼的切断自己的尾指!”
这话说的朱珠右手尾指都有些隐隐泛疼,不解问?:“为什么要?切右手尾指?”
“我以前想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芙骆举起右手,勾动尾指,“你看,这根手指通常是?用来拉勾起誓,很显然乌芩是?气琦离与度桦订婚背弃她。”
朱珠恍然大悟般的叹出声:“那乌芩老前辈真是?太狠了吧。”
芙骆凑近,语重心长的细声道:“说实话,如?果?同样情况,我觉得你师姐会?比乌芩下手更狠,阿朱姑娘你还?是?惜命吧。”
朱珠被说的冷不防哆嗦了下,宝贝的护住自己的右手尾指,暗想那整条手臂可能都得没了不可!
“师妹,怎么了?”司蓝见朱珠跟芙骆鬼鬼祟祟交谈,不放心的走近唤。
“没事。”朱珠回神应。
司蓝打量朱珠神情,还?以为她没能接受重生?石棺的事,掌心牵住她的手安抚道:“明明胆小的很,偏偏又忍不住好奇,师妹如?此,岂不是?自讨苦吃?”
朱珠看向身前安慰自己的司蓝,心想司蓝才不会?砍自己的手,因为自己不会?喜欢别的任何人。
不远处的林锦探究出声:“说起来,为什么这座山会?被称为虎头峰啊?”
芙骆胡乱猜想道:“可能是?以前山里有大老虎吧。”
“那完全可以称呼虎峰或是?雄虎山之类,虎头未免太特意,好似定位一样。”
“这、这谁知道啊,要?不大小姐去拜访乌芩老前辈询问??”
林锦挥动长鞭愤愤道:“变态,找死?啊,你!”
“救命!”芙骆仓皇逃窜至慧静身后,不敢掉以轻心。
朱珠偏头看向司蓝问?:“师姐,你知道原因吗?”
司蓝俯瞰四周山行,而后仰天探望,若有所思道:“乌芩的轻功天下一绝,也许她是?从上面观看山峰全貌得知。”
“这得飞多?高啊!”朱珠跟着仰头测量,心想在没有外力借助的情况,简直是?不可能做到。
一排飞鸟掠过众人上空,云层漂浮不定,湛蓝天空分外美?丽。
而山岭起伏的天恨谷,粗略观看,竟像一只盘踞休息的老虎,而虎头位置,便是?虎头峰!
造物之神,巧夺天工,百花点缀的天恨谷,尽显烂漫风采。
夏雨噪杂落下的天恨谷,某日傍晚时分,夜间门外传来断续响声。
林锦推门看见背着包裹的慧静,打趣出声:“莫非是?你阿朱师姐嫌你打扰二人世界,把你赶出来不成?”
慧静解下斗笠摇头,从身上取出丹药递给林锦出声:“司师姐说大姐姐一个?住很害怕,所以想要?慧静一块住。”
林锦接过丹药,才知原来这就是?司蓝所说的帮忙,只得配合应:“是?啊,快进屋吧。”
看来司蓝对她那个?师妹真是?溺爱的不行,竟然连慧静就得想法子腾地方?呢。
夜色朦胧,夏雨不停,竹屋阁楼朱珠好奇的看着梳发的司蓝,犹豫问?:“师姐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重生??”
司蓝透过铜镜看向背后热切张望的朱珠,含笑应:“很久之前了。”
“那师姐怎么不告诉我啊?”
“师妹不先交待,我想倒不如?不说的好。”
朱珠想起自己过去犯的那些傻,无?言以对的埋在被褥,不想见人。
司蓝放下木梳起身来到榻旁,自顾躺在一旁,双手搭在身前,缓声应:“师妹,我的寒冰诀已经练成了。”
“哇,太厉害了吧!”朱珠惊讶赞叹道。
司蓝迎上朱珠惊叹,抿唇直言询问?:“师妹,不想做吗?”
明明朱珠去年可是?很期待做那种事的。
难道她忘了不成?
朱珠微愣的迎上司蓝墨眸,迅速,面上生?热,迟疑出声:“可是?慧静还?在楼下睡觉呢。”
如?果?表现的猴急,说不定司蓝又得不高兴,朱珠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话语这么说,朱珠的眼睛却亮的像灯笼似的,一刻都不愿离开司蓝。
司蓝偏头看着难得忸怩的朱珠,翻身而近,俯瞰她红润面容,指腹爱不释手的捏了捏,柔声道:“师妹,我让慧静搬去跟林锦住了。”
自从听?朱珠说因为慧静而吃醋不高兴离家出走,司蓝其实就已经在想法子了。
朱珠直勾勾的看着宽衣解带的司蓝,眼眸频繁眨动,后知后觉的发现,司蓝这好像是?在勾yin自己!
这,谁能无?动于衷啊!
原本还?算乖巧规矩的朱珠,身段攀近而来时,鼻间呼吸热雾好似要?烫伤司蓝不可。
燥热夏风吹灭阁楼微弱灯火,可司蓝却能清晰看到朱珠漂亮狡黠眼眸里的跃跃欲试,掌心轻柔搭在她繁密发间,用以暗示鼓励,心想她但凡直接同自己说明,自己都不会?因为教慧静练剑而冷落她。
又或者说,司蓝怎么可能舍得冷落朱珠,让她伤心难过,因而心间颇为自责。
薄纱帐波浪般晃悠之时,司蓝只觉自己像是?突然落入飘摇风浪里的轻舟,而朱珠便是?自己唯一的倚仗。
司蓝不太能接受这种不受控,却喜欢朱珠的热切,就像她幼时整天寸步不离跟在自己身侧。
反复煎熬之时,眼前昏暗交闪,好似脑海里亦发生?电闪雷鸣,司蓝紧张的无?所适从,却又怕自己抓伤朱珠,因而更是?敏感,柔软低声唤:“珠儿?、我的珠儿?……”
大抵朱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为她做了多?少傻事。
而司蓝也不会?去告诉她,自己上一世为了想把她跟自己葬一块,受尽多?少痛苦。
因为现在的一切,证明上一世所做的都是?值得,司蓝如?是?想着,便觉得无?比庆幸。
长夜里暴风雨愈演愈烈,而春暖花开的天恨谷亦将迎来新的盛夏。
冬去春来,寒来暑往,四季轮回之时,这永不被外人打扰的天恨谷,将是?朱珠司蓝两人永远的乐土。
感谢观看,本文无?番外,到此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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