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小说 > 虐心甜宠 > 虐男主我是专业的[快穿] > 9、第 9 章
    这天早上,郁小楼起床下楼,看见客厅茶几边坐着阮睢和秦风,正在那儿喝茶。


    阮睢穿着白衬衫,秦风则是一身黑,两个男人都是严肃板正的人,就算在家里,衬衫扣子也严谨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坐姿端正,不苟言笑,跟两尊雕像似的,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郁小楼打着哈欠走过去,一头短发乱糟糟,睡袍领子敞着,七八点钟的太阳光清澈明媚,照得他皮肤白得剔透晶莹,像块上好的芙蓉石。


    秦风回头看了眼,眸底微沉,转过去抿了口茶。


    郁小楼看见他冷冷淡淡的矜持样儿就想搞破坏,冷不丁抬手揉了把男人的脑袋,成功把他整整齐齐的发型弄乱,秦风脖子一僵,冷冷抬眸看他。


    男人头女人腰都不能轻易摸,秦风现在看起来像极了一头被不知死活的兔子撩了胡须的老虎。


    纸老虎。


    郁小楼心里一阵愉悦,嫌弃地搓了搓指尖:“以后不准抹发胶。”


    秦风不说话。


    郁小楼十分熟练地踢踢他小腿:“没听见?”


    秦风忍着:“……嗯。”


    阮睢全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淡定样儿,好像全然不见自己弟弟的任性妄为。


    郁小楼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来,颐指气使:“怎么这么没眼色。给我倒茶啊!”


    没指名道姓,王妈放下点心,犹豫了下,去拿茶壶,一只大手却伸来,取了一只干净茶杯,拎起茶壶注入茶水,秦风垂着眸,将茶杯放到郁小楼面前。


    郁小楼踢掉拖鞋蜷起腿,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问阮睢:“爸妈呢?”


    “花园里散步。”阮睢瞥了他一眼,教训,“坐有坐相。”


    郁小楼置若罔闻,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兴致大起:“秦风,我们也去花园散散步吧!”


    阮睢一眼看穿他:“你再糟蹋妈妈的花,爸揍你我就不管了。”


    郁小楼嘻嘻一笑,抱住他胳膊:“那你也一起去嘛,干坐这里喝茶有什么意思!”


    阮家不愧是累积了数代的顶级豪门,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也能占据如此之大的地皮,除去一栋主楼两栋小楼,花园的面积大得叫人仇富都仇不起来,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


    此时朝阳初升,还不是很热,空气清新干净,浮动着草木清香和馥郁的花香,阮家的园丁拎着水壶在浇花,佣人们握着扫帚,仔细扫去小径上的残枝败叶,忙碌而不失井井有条。


    郁小楼深吸一口气,浑身舒畅。


    阮睢走在他身边,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郁小楼摆摆手:“小唐总的婚礼嘛,知道了,我会去的。”


    “别人的婚礼,不是你折腾人的地方。”阮睢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秦风,警告,“不准再给我惹事。”


    上一次也是一个什么人举办的晚宴,阮玉带秦风去,结果不知道秦风又怎么惹了他,阮玉当场发作,弄得很难看。之后秦风就成了圈子里的笑话,好几个项目都谈得很艰难。


    郁小楼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秦风:“那你就该叫他听话啊。”


    秦风垂着眸,静静跟在两人身后一言不发。


    阮睢气得牙痒,却又拿他没办法。


    这么一个弟弟,从雪团子似的慢慢长到这么大,一天天一年年都黏在他屁股后头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他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失去了朝弟弟发火的技能。


    他纵容着他宠着他,每天都跟在他后头给他收拾烂摊子,心甘情愿甘之如饴。所以那天阮玉红着眼睛回家来,抱着他胳膊拖着哭腔说“哥,哥,我想要秦风”,他丝毫没有犹豫,就做了此生中唯一一件拿权势去欺压一个无辜人的恶事。


    可他丢弃了自己真正喜欢的文学,转而投身经济金融、每天早出晚归为公司呕心沥血,赚来的这点权势,不就是为了能好好护着家人,护着弟弟么。


    阮睢看了眼秦风。


    他知道这个男人不甘心,他看得出他眼中的冰冷和恨意,但那又如何?


    反正他会一直替阮玉看住他的。有他在,秦风就翻不出掌心去,不论情愿不情愿,他也只能安安分分地将阮家赘婿这个身份背下去,直到阮玉彻底厌弃了他为止。


    阮睢淡淡收回视线,随手拍掉郁小楼要去摘花的爪子:“这株不行。”


    郁小楼不高兴:“为什么不行?”


    “这是妈最喜欢的四喜蝶。”阮睢道,“陈叔养它不容易。”


    四喜蝶是很难培育的一种畸兰,花型不可控,这株的花瓣形状难得这样美,阮太太想摘去插瓶都没舍得。


    郁小楼目光一转,看见一旁的陈叔转忧为喜,手里捧着洒水壶,感激地朝阮睢笑。


    得亏了阮睢,没叫这株他辛苦培育出的花遭了小少爷魔爪。


    郁小楼哼了一声,没再辣手摧花。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目光循着熟悉的香气,投向不远处的花架。


    ——那上面爬满了凌霄花。


    “哥,我摘那个总可以吧!”郁小楼兴冲冲地拉着阮睢过去,秦风抬眸朝花架瞥一眼,神情中倏然闪过一抹阴鸷,盯着郁小楼的背影看了几秒钟,才缓慢抬脚,跟了上去。


    凌霄花开得很灿烂,两米多高的花架全爬满了,绿叶郁郁葱葱,托着无数妖娆漂亮的凌霄花,浅橙偏肉粉的颜色,阳光穿过花瓣儿,一片片一朵朵像透薄轻盈的蝶翅。


    郁小楼勾下一截花枝细看,一团花挨挨挤挤地热烈生长,朝着天空和太阳的方向。


    正在看,陈叔走了过来,笑着说:“小少爷喜欢吗?”


    “唔,养的不错。”郁小楼点点头,回头朝秦风勾起唇:“你问问姑爷喜欢么?”


    陈叔看看他又看看秦风。他们都知道这个“姑爷”在阮家身份尴尬。秦风垂着眼皮神色冷漠,没有接茬。


    陈叔讪讪地笑笑,又小心地问:“那个……小少爷啊,这花长得太疯了,我们能拔掉一些吗?”


    凌霄花虽因一句“我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而被人贬斥轻视,实际上却是极霸道坚韧的一种花,生长期间几乎没有天敌,落地扎根,繁衍力极强,若是放任不管,它能迅速爬满整个园子,“吃掉”花园中那些珍贵的娇花。


    可因为这花是小少爷吩咐叫种的,没有得到他的首肯,他们几个园丁不敢动这花分毫,只能眼睁睁看它爬满院墙,花架扎了一座又一座,还是搁不下这尊大佛。


    郁小楼听说,便随意挥挥手:“陈叔看着办就是了。”


    陈叔没料到他竟然答应得这么痛快,有些意外地愣了愣。郁小楼拈着花,微笑:“不过是个花,能种自然就能拔。陈叔要拔就拔了,还专门来问我做什么。”


    他似乎漫不经心,又似乎言外有意,陈叔没听懂,另外两个男人却都很清楚。


    阮睢手插在兜里,眉眼动都没动一下。秦风看上去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垂下去的手却紧紧攥成了拳。


    郁小楼偏偏还要来招惹他。他顺手摘了一朵凌霄花,给秦风别到衬衫口袋里,笑嘻嘻地问:“好看么?”


    尖细的花枝隔着薄薄布料划过紧绷的肌肉,秦风气息微顿,片刻后开口:“……嗯。”


    “谁问你呢。”郁小楼却笑,故意似的,偏头问阮睢:“哥,你觉得他戴着这花儿好看吗?”


    阮睢淡淡瞥来一眼:“还行。”


    郁小楼就笑起来,亲昵地拍拍男人胸膛:“敢偷偷扔掉你就完了。”


    秦风:“……”


    他垂下眸去,眼底耻辱汹涌,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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