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云回到办公室看见封梦语也在，“哦？封医生怎么来了？”
封梦语带着耳机好像在看什么东西，一只手搭在桌上打着节拍，楚晟开口道：“封医生说再看看刘教授给尹安做心理治疗的视频。”
“那今天李天济父母和李天济说了什么？我听月寒说好像不太好。”沐卿云问道。
“我也不太好说，你们直接看监控吧。”楚晟调出今天李天济父母和李天济见面的监控，思考了一下今天下午的情况，“李天济说了句好久不久没想到我会回来吧，然后李天济母亲就说那不是她儿子，他父亲说这不可能他应该死了，他们的儿子是个好孩子，不是恶魔什么的。”
“泠枫，过来听一下。”沐卿云叫道。
“好。”秦泠枫坐到沐卿云旁边戴上耳机。
监控画面里李天济被铐在椅子上，看到自己父母进来的时候诡异的笑了，说了句：“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会回来吧？”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李天济的父亲说道。
“你们真信他的话啊？就像你们说的我是恶魔，恶魔怎么可能会死，而且……”李天济说着开始笑了，“承认吧，我才是真正的李天济，他才是恶魔。”
“我家天济是好孩子，才不是你。”李天济的母亲说道。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真正的孩子都不认啊？我也拥有学习过的东西，怎么你们不是要成绩好的孩子吗？我现在也可以做到，这可能是他给我最好的礼物。”李天济说道，“我是恶魔，他也是，你们和他做交易难道不是在和恶魔做交易吗？”
“闭嘴，要不是江医生你能到今天吗？”李天济父亲说道。
“你们说的没错，的确没有他我也到不了今天，你们有没有想过，他有那么好心吗？我到今天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李天济说道。
李天济父母沉默了一会，李天济问道：“怎么？不会说话了？”
终于，李天济父亲说道：“够了，你不是我们的儿子。”
李天济的父母走出去后视频结束。
“江医生？”沐卿云想起之前有个女同学说李天济也和她说了江医生，“就那天抓李天济的时候，我不是接到顾岚笙她妹妹的电话，说看到李天济还和她说话了，也提到过江医生。”
秦泠枫那时候没在场，她有些疑惑问道：“江医生是干什么的？你们问了吗？”
“问了，但是他父母支支吾吾的，最后李天济的母亲说江医生能让小孩体内的坏消失，变成好孩子。”楚晟说道。
“怎么变？”沐卿云倒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
“他们说就是进去江医生的办公室一天出来就变了，本来还不信这种，但是看其他接受过江医生治疗的坏小孩都把之前的坏习惯改了通通变成勤奋好学。”楚晟说道，“而且据李天济父母说，没有人变回去过，都考上好学校了。”
“有点像催眠洗脑。”秦泠枫说道。
“的确是。”封梦语突然出声，她已经看完视频了，“能把你们说的那个听了音频先困后亢奋的警员带来给我做个实验吗？”
“他在补觉。”楚晟说道。
“什么实验？”沐卿云警惕起来。
“江曾经是音乐生，后面学了心理学，他通过任何能发出声响的东西制造各种不同的旋律，视频里他用一种特定的旋律催眠了患者。”封梦语说道。
“你是说刘教授？”秦泠枫问道。
“嗯。”封梦语点了点头，“关于让坏孩子变成好孩子这个事情我听江提起过，他曾经在一些地区做过这个实验，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善恶都是构成人的因素，没有人全部都是善，也没有人全部都是恶，善恶缺少一样都不能被称之为人。”
“你和他很熟？”沐卿云问道。
“我曾经在国外很多所监狱和他一起研究过各种犯人的心理，他说自己真名不太好听，让我叫他江。”封梦语说道。
“他是长视频里面这个样子吗？”沐卿云问道。
“是。”封梦语说道，“要是你们抓他可别说是我说的。”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他和这起案件有直接关系。”沐卿云拿起和李天济有关的档案翻看，“这是全部有关李天济的档案了吗？”
“是的。”楚晟点了点头。
档案里，李天济十岁放火把老师家烧了，十二岁拿刀捅伤三个同班同学，因为未到刑事年龄，关了一段时间又发出来了，十三岁在旁人的介绍下去江医生那做了心理治疗，出来以后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听话认真学习，成绩也突飞猛进，一路到了帝都大学。
“行，我们先去找李天济聊聊，楚晟你去查刘三巩的资料。”沐卿云说道。
审讯室，沐卿云和秦泠枫又见到了李天济，他看起比第一次审讯的时候冷静了不少。
“你们又来了啊。”李天济看到两人进来。
“嗯，你现在冷静了吗？”沐卿云说道，“和我们说说为什么要杀尹安，给舍友投毒，还有袭击夏彧。”
“我有病，我杀几个人怎么了？”李天济问道。
“给舍友投毒是他们长期霸凌你，尹安呢？如果是仅仅因为尹安不给你换导师然后答辩的时候说了几句你就把她杀了？那夏彧呢？我们可听到你说怎么不是了，你把他看成谁了？江医生吗？”沐卿云问道。
李天济听到江医生的时候沉默了一会，说道：“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至于最后那个我不认识他，我进入礼堂看见他长得和江医生一模一样，我就上去把他捅了，捅完我发现根本是另一张脸，你们既然知道江医生为什么不去抓他？我今天这副样子都是拜他所赐。”说到后面李天济越来越激动甚至想站起来。
“他说我是失败品……”
“我早应该想到的，那个人不是他，因为我去找过他，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尹安呢？我们打听到的是那时候你是马上选了尹安，到后面教研室那边已经锁定了，你才去找尹安说想换导师，为什么想换？而且尹安也给你的毕设提供了相关建议，你是一点都没听？”沐卿云见有戏继续问道。
李天济听完沐卿云的话，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可能，难道是他又给我做了什么手脚？”
“他是江医生吗？”秦泠枫问完李天济好像被定住一样。
沐卿云看了看时间，也不再问，等着李天济想好再作答。
“只有他，只有他能这样做……”李天济喃喃道。
“他给你做了什么手脚？”沐卿云问道。
“我记忆里是我填的许如凌，后面被尹安抢过去了，尹安人缘不好总是从许如凌这边抢人……”李天济说道。
“你的成绩又不是名列前茅为什么会抢你？”秦泠枫看过他们的成绩表，李天济最好的成绩是13名。
“因为我……我要考本校的研究生，本校的有免试，只要分过了就行，尹安和许如凌负责带准研究生的毕设，我印象里许如凌那边很多人，尹安这边没啥人……”李天济说着他的记忆。
“据我们调查尹安在学生里面的人缘比许如凌好很多。”沐卿云想起技术科说给尹安备用机发消息的网络虚拟号码ip地址是李天济的宿舍，“说说你怎么知道尹安备用手机的号码的，我们查到你给尹安的备用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约她12号晚上在案发地点见面。”
“什么备用手机，我就是发给我手机里面存的号码的。”李天济显然对备用手机不知情，“你们去看我的手机里面存的到底哪个号码？”
“我们会查的。”沐卿云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秦泠枫问道。
“什么意思？”李天济问道。
“就是你的意识，原本被催眠封闭的意识什么时候醒的？”秦泠枫说道。
“去年9月份回校的时候吧。”李天济思考了一下说道。
“后面什么时候确定刘三巩，也就是江医生在学校里面的？”沐卿云马上知道秦泠枫的意思继续问道。
“四月1号那天路过人工湖的时候看见他在湖中的亭子里吹笛子。”
“后面去找过他？”沐卿云问道。
“嗯，跟踪过被发现了，还在垃圾桶睡了一天。”李天济不像最开始那样了，他真正冷静下来了，开始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刘三巩的事情我们会查，你叙述一下谋杀尹安的设施过程到给舍友下毒最后捅伤夏彧。”沐卿云说道。
“我在10号那天用网络虚拟号码给尹安发了个威胁短信，她看过后十分钟就会自动删除，12号晚上我在城北工业园后山木屋附近等她，她来了，我就把她捂晕捆到里面的十字架上等她醒来，然后先放血等了一会开始砍她，不知道砍了多久，她死了，我那时候狠兴奋很痛快，我想把宿舍那几个一起杀了，回去的路上买了瓶农药和饮料，往饮料里面加了农药，那五个蠢货都没发现，倒地了才反应到不对，最后一个倒地的想锁住门不让我出去，但是他忘记我可以自己开啊，就在这时你们来了，我就从阳台走了，本来想逃出去，但是都是警察，最后到了礼堂听到了笛声……”李天济叙述着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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