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含补贰拾壹k收藏加更)
几天前。
“呀,英子来了。”已经在进行下班前的清洁工作的榎本梓露出惊喜的笑,和我打了招呼之后便连忙回头对着拖地的安室透说,“安室先生,你先和英子一起走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安室透停下拖地的动作,对我笑笑之后才回答榎本梓:“啊,这样的话…”
“没关系啦,我也不着急回家,你们慢慢工作,我找个不影响的位置等就可以。”秒懂安室透的犹豫,毕竟在波洛咖啡厅里,他还是那个体贴入微的帅气服务生,我笑眯眯地摆手说。
在我和安室透的坚持下,榎本梓和安室透一起把店里的卫生打扫结束,我们才一起出了店门。
把店门关好,卷帘门放下,又进行了友好的道别后,等进了安室透的白色马自达,安室透马上就开口问我:“怎么了?我哪里让你生气了?”
我系安全带的手一顿,惊讶地看向他:“诶?”
我感觉我表现得十分大方得体啊,榎本梓都没发现不对劲,安室透是怎么发现的?
不带这么了解我的啊!
“对我笑的弧度都不一样了,眼睛也没有那么亮了。”安室透的手指点在我的脸颊上,“小梨涡不见了,生气了,嗯?”
我把脑袋往后一靠,躲开他的手指,鼓鼓腮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侦!探!”
每次都是,一有什么都那么快发现,讨厌讨厌讨厌!
好像我对他来说就是透明人一样。
不喜欢。
所以他才能那么轻易就把我当傻子一样骗,让我被骗了还能美滋滋地以为自己被关照了一样吧。
我垂下眼睫,唇角也紧跟着放平,沉默不语。
每次都是,一有什么都那么快发现,讨厌讨厌讨厌!
好像我对他来说就是透明人一样。
不喜欢。
所以他才能那么轻易就把我当傻子一样骗,让我被骗了还能美滋滋地以为自己被关照了一样吧。
我垂下眼睫,唇角也紧跟着放平,沉默不语。
我抬眼看他,又垂下眼,摇头说:“没什么。”
暹罗猫是一款很好的降谷零猫塑,合情合理,而诸伏景光的山猫布偶…
我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回家吧,去我家,叫上景哥。”
降谷零在车上就给诸伏景光发了消息,所以等我们沉默着一路回家之后,诸伏景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穿着浅蓝色的衬衫,一个穿着白色的衬衫,看上去都是很成熟的大人,偏偏脚上踩着可可爱爱的拖鞋,浓浓的反差萌,就算是现在装生气的我,也要好努力才能继续绷着脸。
我抿抿唇,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我自己仿佛好像大概似乎,有点那什么。
对,就这么哄我!
降谷零默不作声地在路边停下车,拉下手刹,紫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发着炯炯的光,认真的样子一看就是要和我详谈:“英子,你怎么了?”
我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任凭背后的黑气呼呼往外冒,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浓浓的阴影中,就算是伏特加来了,也能知道我现在情绪非常down。
…好像也不算是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给诸伏景光穿这种图案的拖鞋。
而诸伏景光,偶尔的样子,真的很像我们咪咪。
他带着口罩和帽子,遮住本来的样貌,等跟着我开门进了房子,才开口问:“怎么回事?”
也忽然有了一些十分符合我人设的想法。
“英子。”他语气中是满满的无奈,与担忧,我不用看就能猜到他肯定把眉都拧起来了,“我做错什么了,好歹要给我一个提示吧?”
我依旧沉默着,坐到了沙发上,以一种浑身都冒着黑气的状态,缓慢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不开心?还是我看出来之后你更加不开心?是觉得我能察觉你的心情,你觉得自己没有隐私了吗?”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因为来我家太多次,我都给他们准备了专用的拖鞋。当然,出于我的恶趣味,降谷零的拖鞋上是小黑脸的暹罗猫,诸伏景光也是一只白色的山猫布偶。
这么算起来,他们也就是配合我,最多是没有拆穿我美滋滋的想法,而已?
可能是因为我养过一只全世界最可爱的山猫布偶,所以我最喜欢山猫布偶。
他之前说什么,我在走神,都没听到,直到我听到降谷零叹了口气,手试探性地搭上我的肩膀,声音温柔得不行:“英子?”
原本降谷零就很了解我,更别提现在的情况,就算是不了解我的人遇见了也能察觉出来我不开心,而且是特别不开心。
到底还是问了我一路也没有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只有一句等诸伏景光来了再说的降谷零没沉
这还是第一次,在我和降谷零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如此凝滞。
毕竟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当然,我自己不想当霓虹公安的人,我又想和他们合作,得到他们会保护我的承诺,也是我自己给自己加戏,以为反而是我自己赚到了。
他一头雾水也是正常,毕竟就算他是降谷零,也很难想到我居然能够发现他和诸伏景光联合起来骗我。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面面相觑,显然,这对幼驯染在靠着多年默契用眼神进行交流,大概就是探讨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当然,他们自然探讨不出来。
住气,他大步走过来,直接单膝落下,蹲到了我面前。
这、这冲击力。
近距离放大的精致容貌,以及一向需要我仰视的人突然仰视着看我的那种感觉…我不禁眼神恍惚了一下。
好帅啊,好可爱啊,降谷零你怎么能这么迷人啊!
精准捕捉到我眼神变化的降谷零松了口气,深小麦色的大手也握上了我放在腿上不自觉攥紧的手,放柔了声音问:“英子,到底怎么了,嗯?现在hiro也来了,可以告诉我们了吗?”
诸伏景光也走到了我身边,身旁的沙发深陷,他坐到我旁边,也同样把脸转向我,面上满是关切的神色:“英子,怎么了?”
真的毫不知情的他沉思片刻,猜测着问:“zero惹你生气了?”
“喂!”
我摇头,但开口说:“是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诸伏景光下意识看向降谷零,二人微妙地交换了眼神之后,诸伏景光微微定神,才开口问,“我们两个做了什么让英子觉得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我依旧绷着脸,冷漠地点了点头。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面部表情不约而同地凝重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对视间交流了什么信息,总之他们就是不停地在皱眉以及动作幅度极小的摇头。
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他们两个背着我做了很多会让我不开心的事情啊!
难道说除了用公安协助人蒙我之外,他们还干了别的事情?
我的眼神不由得更加锐利起来,甚至已经在心中给我自己配代表着无往不胜的bgm了,也就是啊啊啊~啊~黑猫警长~。
“不要互相看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居然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冷哼一声,沉着脸,痛心疾首道。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表情更加凝重。
我的两只手,分别被两个不同的帅哥拉着,就算我师从贝尔摩德,可是此时此刻,我也很难继续再装下去了。
“对啊!你们一直都瞒着我,亏我还以为我和你们这些聪明人做交易还能讨价还价实在是太聪明了,实际上你们就是在哄傻子玩!!!”
降谷零捏了捏我的拳头,唇边笑容温柔:“不傻。”
伴随着我眼神的移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脸色都沉得不能再沉了。
“我做梦都想不到,你们居然会把我当成傻子一样去欺骗。”我缓慢地抬起头,忧伤地把眼神从降谷零脸上挪到诸伏景光脸上,又挪到了地上的空处。
我的拳头已经砸到诸伏景光身上了,猛猛一顿砸,可惜怎么砸,诸伏景光都是一动不动,只能说好在是任凭我在砸,没有躲,更没有反揍我,算他还有点良心。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打断了降谷零的声音,他的语调沉闷复杂,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
贝尔摩德,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咽到肚子里,这辈子都不让你知道的!
诸伏景光猛然抬起头,眼中水光还在颤抖,嘴唇也微微抖着,震惊地说:“公安协助人?”
降谷零会意地坐到了我的另一边,手臂搂上了我的肩膀,让我的身体下意识靠向他:“那怎么办?贴一下?”
“那我不傻?”我挑眉问。
“哦,这就是你们答应了我三个无条件要求的原因吗?”我愤怒地瞪他,眼睛里都要喷火了,“等到我什么时候能接受啊?要不是柯南告诉我,我会一直不知道原来我做的就是公安协助人的工作!”
半晌,还是降谷零率先开口,他的嗓音干涩喑哑,完全不像是任何时候都能游刃有余地处理一切事情的降谷零的样子:“英子,很抱歉…”
“真的。”果然是幼驯染,就是这么默契,说话都是同时说同时停。
降谷零面露纠结道:“英子你是说…”
降谷零站起来,握住了我砸到诸伏景光身上的拳,温声安慰我:“什么话,什么叫‘哄傻子玩’,我们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傻子啊。英子,你不要自己觉得怎么样,就带着气以为我们就会觉得你傻吧?”
就这么说吧,我从没想过降谷零的小黑脸还能继续黑下去,而诸伏景光的脸色,堪比正常状态下的降谷零了。
我一点也不华丽地翻了个白眼:“那你们还骗我!”
Amazing!
“啊,我都知道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在这种方面隐瞒我,我真的…我对你们太失望了。”我垂眸,唇边都很到位地浮现了苦涩的弧度,“真的想不到,我真的很失望。”
说完话之后,我便又闭上了嘴唇,不再发一言,任凭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浑身已经绷得死紧。
“不是骗,只是因为你当时很抗拒协助人的身份,我们能看出来。所以才会就算其实你答应了,也没有说出来。答应你三个要求也不是为了补偿你,而是本来你提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你。”诸伏景光不甘示弱一样地握住了我的另一只手,“其实英子你并不想冠上霓虹公安的名字,我和zero都知道,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我瞥了他们一眼,表情又一次绷紧:“我依然很生气哦,就算你们有苦衷,但我还是被骗了!”
我的睫毛颤了颤,唇角控制不住地扬起:“真的?”
“英子,是我…是我们的错。我们确实是瞒了你,但并不是把你当傻子,我们只是,我们只是…”他低下头,抬手过来,却在摸到我的衣角前颤抖着停下了动作,喃喃自语着说,“我们只是想过段时间,等你能接受了,再告诉你。”
我大为震惊!
糟糕,该不会是最近降谷零调查冲矢昴太多,被传染了吧!
这么主动,真的不是他啊!
我瞳孔地震,诸伏景光也是同样瞳孔地震,他用空着的手掰过我的脸,但动作轻柔,微笑着说:“Zero他不太对劲,可能是累出问题了,还是我们两个谈一下怎么补偿你吧?”
出现了,许久未见的,苏格兰的可怕微笑!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笑里带了几分讨好,嘴上却毫不吃亏:“那,那我可以随便提吗?”
“可以。”
哼哼,嘿嘿,哈哈!
我靠在降谷零的后背上,嘴里还嚼着诸伏景光喂过来的剥好了皮的葡萄,怎一个美字得了!
说真的,换做是以前,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真的做梦都没想过我居然能有这么一天。
别太幸福了,指我自己。
我嘴角都要飞到天上去了,瞥了眼电视正播放着的电视剧,忍不住感慨说:“终于能感受到帝王的感觉了。”
醉卧美人膝什么的…从此君王不早朝什么的…
“呐,你们知道为什么种花的古装剧里,一般妃子喂给皇上的都是葡萄吗?”想想他们也不可能知道,都不需要已经配合地陷入沉思状态的诸伏景光说话哦,降谷零的表情我看不到,把头转到能看到他表情的角度,怪累的,我自问自答地说,“因为这样比较好看。”
我的眼睛默默落到诸伏景光剥葡萄的纤长手指上,意味深长地说:“不仅是因为葡萄小小一个,吃葡萄的动作会比较美观,还有就是,拿着葡萄的手”
“漂亮啊!”
诸伏景光剥葡萄的手一顿,还没等我笑出声,身后稳稳让我靠着的降谷零忽然一动,我的身体瞬间失重,根本来不及让我反应地往下就是一仰。
“啊”
不知为何,我缩缩小脖子:“没有了,看电视,看电视!”
“这样啊,那你自己剥吧。”诸伏景光语气平静地把葡萄盘子放到了降谷零手里,又问我,“英子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那个姿势太久了,有些不舒服,这个姿势英子感觉怎么样?”降谷零笑容完美地低下头问我,“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我直接就是一整个落到了…帅哥的大腿上。
“哦,这样啊,那我也尝尝。”降谷零转头看向诸伏景光,“友好”地问,“Hiro,给我一颗葡萄?”
“我想要你们愿意和柯南谈谈,然后如果可以的话,和他们合作。”我又紧急找补了一句,“合作吧合作吧,你们说过的,我提的要求都会尽力答应,对不对?”
脑袋倒是很诚实地在他腿上蹭了蹭。
“英子!”
“等我把这颗给英子剥完。”
波本,卑鄙!
那什么,不怪我没出息哈,之前没享受过捏(对手指)。
我嘴唇嗫嚅了一下,在降谷零的“友好”眼神下偏偏就是说不出口,只能挤出一个笑:“嘿嘿,在聊葡萄真好吃。”
“…好。”降谷零说,他放低了音量,“可是我们要和那个少年见面,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你的信任。”
…在聊诸伏景光的手真好看。
并且提出了我的要求:
咬牙切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从卑鄙的降谷零的腿上起来了,我抱着抱枕坐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中间,确认了降谷零的推理正确性。
“英子,你今天提到了柯南。所以,你和柯南见面的时候,聊了我们的事情?”降谷零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轻柔揉捏着,激得我身上一激灵一激灵地传导起电流,“啊,又贸然因为英子的话进行猜测了,别生气,乖?”
然而降谷零并没有让我安心看电视的想法,他轻轻一笑,幽幽地说:“那么,接下来我们来聊一下正事吧?”
我下意识嗔他:“你干什么啊!”
“嗷呜!”
“不,不用了!我饱了,我看电视!”出于本能,我急忙在降谷零的腿上转换姿势,一本正经地看电视,头都不抬地说。
一晃眼,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我家折腾到了晚上十点多,再留下去估计会影响到他们明天的工作。
我的尾调不自觉上扬,或许是刚刚吃了爱心甜葡萄的缘故,声音黏连在一起,平添了几分柔软的撒娇的感觉。
我语重心长地对降谷零进行老生常谈的劝养生:“年轻人,不要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就耗干精力。熬夜缺觉不养生,会掉头发的!”
“和对我们的请求。”
卑鄙!
后脑勺的触感好好。
“他绝对值得的。”我语气肯定,带了十足十的信任。
降谷零微微一叹:“好,我知道了。”
胡说,他这个态度,明显就是没有把我的话当做一回事!
我用力叹气,摇着头进行吟唱:“还会肾虚哦!肾虚,往往是在过度劳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
我掐起嗓子,一人分饰两角道:“是不是肾透支了?想把肾透支的补起来?汇○肾宝片唔唔唔!”
降谷大魔王一把捂住我的嘴巴,低头就差咬上我的耳朵了!
“英子,我劝你不要什么话都说…”
“唔唔唔!”
关键时刻,还得是我唯一的景哥!他轻松就掰下了我跺脚都掰不开的降谷零的大手,把我护在身后跟护鸡崽子一样说:“好了,zero,我们该走了。”
“…行吧。”降谷零口头上说行,但还是趁我不注意敲了我脑袋一下,这才开始换鞋。
等他们换好鞋了,准备走了,诸伏景光的手都握上门把手了,我才叫住他们。
其实是思考了很久了,犹豫了很久了。
出于端水的心理,我已经给柯南他们漏了两次降谷零他们这边的题了,按理说是应该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透露一些。
可是我又很担心,如果我说了,就算有诸伏景光在,也拦不住降谷零怎么办?我当然知道剧情已经改变了,降谷零没那么恨赤井秀一了,但是我还是会担心,毕竟有太多前车之鉴的蝴蝶效应在那里,我担心降谷零在查和抓捕的过程中,动用到了黑衣组织的力量,意外了赤井秀一的存在。
再可是,既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答应我了,会和江户川柯南谈谈合作的可能性…
看啊,他们都没怀疑我为什么会鼓动他们和江户川柯南这么一个小学生合作,而且他们也是知道,毛利小五郎他们和FBI走得蛮近的,那么是不是…
诸伏景光疑惑地问:“怎么了?”
江户川柯南的小脸上满是复杂:“英子,你…”
我相信他们会。
赤井秀一会意地扔下手中的枪,回首用眼神示意朱蒂和卡迈尔同样放下举起的枪,才回首,目视着同样放下狙击枪的诸伏景光,咬着他的名字:“诸伏景光,你没死。”
我踌躇地用拖鞋尖尖碾了碾地,才说:“阿诺,阿诺…赤井…不是,莱伊他…”
我握紧因为怎么样都避免不了的心慌而在手中摆弄来摆弄去的折扇,走过去,用扇子柄敲了一下江户川柯南头上的呆毛,在他吃痛抬头时微微一笑:“准备一下吧,要开合作会了。”
几天后,工藤家的小房间里,面对着整面墙的监控屏幕,之前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江户川柯南如今按着耳机变了脸色:“什么?苏格兰?”
如果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真的愿意践行对我的承诺的话。
“诸伏景光。”来人举着狙击枪,枪口划过车中狼狈的三人,黑夜中蓝灰色的眼睛依旧明亮。
降谷零的反应很快:“你说赤井秀一?他还活着,对不对?”
来叶崖上的猎猎夜风吹动针织帽男人帽下剪短的黑发,他放下手中的枪,深绿色的眼中意外的神色渐渐褪去,转而的是对许久不见的同伴的怀念,与警觉提防。
第一百七十二章(含补作收加更)
江户川柯南的小脸上满是复杂:“英子,你…”
我能读明白他的未尽之语,大概就是什么苏格兰不是已经死了吗苏格兰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你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blablabla的。
我遗憾地耸耸肩,“啪”的一声合上折扇,摆弄着扇子说:“我没有把你们的计划告诉他们哦~”
所以相应的,他们的计划我也没告诉你们,很公平吧?
这,便是端水之道!
江户川柯南脸上还是很复杂,也是,小孩子自然是不会懂我的。他并没有和我进行太长时间的交流,不知道耳机的另一边传来了什么声音,他又一脸凝重地按住了耳机。
另一条江户川柯南暂时切换掉的监听线路是工藤宅中,通过监控屏幕可以看到,金发男人一把拽开了粉发男人的衣领,然而并没有在男人光洁的脖颈上看到任何装饰。
金发男人有淡淡的惊讶,但也只是一瞬,他接通了作响的手机。
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脸色一变。
不出意外的话,按照我对他的了解的话,应该是先由诸伏景光跟他说了话,告诉他赤井秀一果然还活着,而他变脸色,八成是赤井秀一接过了电话吧。
我握紧因为怎么样都避免不了的心慌而在手中摆弄来摆弄去的折扇,走过去,用扇子柄敲了一下江户川柯南头上的呆毛,在他吃痛抬头时微微一笑:“准备一下吧,要开合作会了。”
如果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真的愿意践行对我的承诺的话。
我相信他们会。
“苏格兰。”
来叶崖上的猎猎夜风吹动针织帽男人帽下剪短的黑发,他放下手我遗憾地耸耸肩,“啪”的一声合上折扇,摆弄着扇子说:“我没有把你们的计划告诉他们哦~”
金发男人有淡淡的惊讶,但也只是一瞬,他接通了作响的手机。
“是啊,幸好有英子,我才没死。”诸伏景光的眼中浮现出熟悉的笑意,他毫不避讳地提起开门英子的名字,又说,“看来英子没有告诉你我还活着。”
赤井秀一也同样淡淡一笑:“我猜,之前英子应该也没有告诉你们我还活着吧。”
男人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锋,黑暗中似乎有火花燃起。
诸伏景光轻笑:“可是她还是说了。”
赤井秀一表情不变道:“那应该是因为她又在追求她心中的公平吧,帮了我,就也要帮你们一次。”
如果将开门英子早就知道他们三个身份的事情代入到她过去的种种行为中,赤井秀一不得不怀疑,她过去貌似不经意被他们套出来的情报,或许都是她有意为之,而且是追求着每一个人都要小小透露一点的所谓的“端水”与“公平”。
诸伏景光收起面上的微笑,语带严肃地问:“所以你们FBI至今一直留在本,也想要和我们合作?”
“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聊一下?带上你的那位现在正身在工藤家的同伴。”
“好啊,不过只有你一个人。”诸伏景光表情友善,但毫不掩饰他对于其他FBI的不信任,“至于你的同伴,会由我的同伴们带回去。哦,放心,只是送他们回去,没有别的意思。”
苏格兰,哦,不对,是诸伏景光,果然是本公安啊…赤井秀一垂眸。
“所以你不是赤井秀一,也不是冲矢昴,是工藤有希子女士?”降谷零的眼睛扫过电视中“冲矢昴”一直坚持要看的这座宅子屋主的颁奖典礼,若有所思地问道,“还是工藤优作先生?”
从降谷零刻意泄出的手机对话中听到了赤井秀一说要过来与降谷零谈谈的信息,“冲矢昴”无奈地叹了口气:“后生可畏啊。”
说了句稍等,“冲矢昴”上楼去换衣服,而就在“冲矢昴”离开后不久,一个人留在一楼客厅的降谷零敏锐的耳朵听到了两道脚步声。
一道来自孩童。
“没什么…”
降谷零的话,让江户川柯南不可避免地又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更加茫然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户川柯南怎么还是震撼的小模样:“你和他一起去滑雪,然后还和小兰说,所以你和他?”
“你明白什么了啊?”我大为震惊,不禁挠了挠后脑勺,“啊?”
我正想着赤井秀一,赤井秀一就回来了,他用钥匙打开大门,身后跟着的是诸伏景光,并没有看到朱蒂和卡迈尔。
嗯,能感受到,被冷落的降谷零浑身一下子就冷下来了。
这种无视算是挑衅吗?
赤井秀一平淡地对着出现在工藤宅的一看到他就冷脸的降谷零点头致意,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倒是一秒温柔:“英子,我回来了。”
“也对,能和你一起出去滑雪,那一定是和你关系好的组织的人。他是苏格兰威士忌,被查出来是卧底之后牺牲了,所以之后才一直都没有出现在你身边…”江户川柯南喃喃自语着,“但是他其实没死,那,英子,你,你和他?”
我试图代入江户川柯南的思维体会一下他能明白什么“没什么”的东西,嗨呀,要么怎么说我也很聪明呢,我一下子就懂了嗷!
真没想到,这孩子都确定安室透是霓虹公安的人了,还一门心思想要把安室透的马甲剥个精光,还真是了不起。
“什么?”原谅我跟不上这位大侦探的推理脑回路,我迷茫地一歪头,“我和他什么?”
要么怎么人家是大侦探呢?记性就是好。我和诸伏景光也就是一起出去玩了一次滑雪,偶遇到了还是国中生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拜托他们帮我们两个拍照来着。
这么会认人,你不要命啦!
江户川柯南小声吐槽:“还以为你会叫他真名。”
他毫不意外地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拉着小小少年的手下来的棕发女人,温声说:“英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一道来自他格外熟悉的某个女人。
脚步轻快又有隐隐的担心,出奇的矛盾,又是她的常。
“对哦,就是他。真名诸伏景光,当时的化名是绿川光。”我笑眯眯地点头,果断承认了。
“啊!他,他不就是!”江户川柯南的小脸一下子就变了,急切地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了不远处,等我配合地蹲下来了,才在我的耳边问,“他不就是之前和你一起滑雪的那个男人吗?”
我面带微笑地用力重重捏了一下小朋友的爪子,让孩子吃痛一声低下头后,才蹦蹦跶跶地拉着江户川柯南跑过去,咧嘴一笑:“透哥!”
话说,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吧?
诶,说起来,赤井秀一是不是已经查出来波本的真名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告诉江户川柯南哦。
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忽然直接就是一个半月眼的大表情,无语地吹着气说:“算了,我明白了。”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倒是没想到,江户川柯南居然一直记得,甚至诸伏景光都把胡子刮了也没能躲过少年侦探的一双鹰眼。
诶,所以FBI的代表只有赤井秀一一个人吗?哇哦,一对二呢,阿卡伊加油!
“英子。”诸伏景光的眼神扫过被我拉着手的黑眼镜小男孩,“这就是你经常提的那位柯南君吗?看上去有点…”
我一脸贼笑地眨眨眼:“哦~我懂了~柯南你是不是明白了,景哥他也是我的翅膀?”
江户川柯南瞪大眼睛:“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也瞪大眼睛:“这是什么不可以说的吗?”
“我…你…算了…”
什么啊!我一把搂住江户川柯南的小脖子,刚要把他搂到怀里好好教训一顿,恢复了本来样貌的工藤优作就出现了。
文质彬彬的黑发男人端着泡好的红茶走进客厅,看到沉默地用眼神对峙的三个男人后只是微微一怔,又很快笑笑:“看起来来了新客人,请坐。”
“哦呀,新、柯南和英子呢?”
听到工藤优作的呼唤,我连忙抱着因为失重而本能小腿乱蹬的江户川柯南站了起来,超大声回应,那叫一个元气满满:“我们在这里!”
工藤优作看着自家心理年龄十七岁目前身体年龄约七岁的一向早熟的儿子被我牢牢抱在怀里,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出来,也不敢努力挣脱的纠结小样子,脸上的笑意不免更深:“来吧,过来喝茶。”
“大晚上的喝红茶,很容易睡不着觉吧?”我嘴上这么说,身体倒是很诚实地抱着江户川柯南主动坐到了沙发上,成为端起茶杯的第一人开玩笑,工藤家的红茶诶,能被工藤优作拿出来招待客人的红茶,那绝对是又贵又好喝的才对。
虽说本山猪向来吃不来细糠,也品不出来好红茶和一般红茶的区别,可是既然有价格区别,那就一定有区别,我向来不会放着便宜不占的,绝对不会!
江户川柯南被我随手放在了我的左边,也和我一样端起了茶杯。我猜他估计是真的渴了,我在监控室里还又喝饮料又吃小点心的,身为导演的这位“魁梧”的男子,可是一口水都没碰。
心理素质不太好,什么时候都得该吃吃该喝喝才行,这点他就不如他小姨我,需要好好磨练磨练才行。已经在心里谋划着该怎么给江户川柯南加训练清单的我很快就感受到身边一热。
“优作先生的茶还是那么好喝。”FBI举起杯子,对着屋主从容微笑道。
我果断就把江户川柯南抱到了我的腿上,拍拍空出来的原本他坐的地方,笑眼弯弯地说:“来,坐这里一个就够啦!”
“既然要谈的就是有关黑衣组织的事情,那就直接切入正题吧。其实我们对工藤先生是怎么帮助FBI瞒过黑衣组织的监视假死成功的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我们还是需要了解一下,请问工藤先生现在和FBI的关系是如何呢?”
江户川柯南本想挣扎,但是被我一扣大脑门,就放弃了抵抗,只能在父亲含笑的注视下老老实实地坐得笔直,有一种一身正气的美感。
工藤优作只是笑笑:“没什么。我们一家和FBI确实是合作关系,这也是为了能尽快消灭掉黑衣组织。这点,我想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是吗?”
接下来他们的谈话就是有关于交换彼此之间掌握的信息,当然,也是有保留的,毕竟是不同的国家,只能说在关键情报上没有隐瞒。
因为我没有招待他们坐下才会这么看我吗?可是我又不算是这里正儿八经的主人嘛,我只是女主人的异父异母亲妹妹而已。
简单,好办,交给我吧!
“抱歉,我刚才问得有些冒昧。请工藤先生放心,我们并不是在查案,只是提前了解一下,方便以后的合作。”
感觉身边的压力小了很多,我松口气,看向了用眼神给压力的某两个男人,短暂思考后得出答案,我眨眨眼:“透哥,景哥,你们坐啊。”
“咳,有点太近了啊,这位先生。”我轻咳一声,压低声音提醒他,“你压到我隐形的翅膀了。”
我无辜地看过去。
之后获得的情报也会彼此共享…
“抱歉。”实际上一点歉意都没有的赤井秀一微微往旁边小挪了一点点。
“工藤先生的大名,我们已经久仰了。我是诸伏景光,他是降谷零,我们目前都隶属于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
我倒是不介意帅哥坐我旁边和我贴贴,哪怕是大夏天,可是我很介意帅哥压到我诶!
被我拉住后看了我一眼的降谷零冷肃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凝滞,眼神流转间,他轻微地叹了口气,微不可查地对着我点了点头。
交换信息之后就是具体的合作开展,大致就是FBI会在霓虹公安的允许范围内活动,但是活动前也一定要通知霓虹公安,自然的,霓虹公安也会尽量派出人手配合。
好、好直接!原来降谷零切入到工作模式的时候是这么雷厉风行,直接就谈到主题啊。我是曾经亲身见识过波本处理黑衣组织的任务的,也曾经从屏幕里看到过他和风见裕也的共事,只是没想到近距离看到降谷零的公安模式是这样的冲击力。
之前一直都很好奇由工藤优作牵头的动漫中并没有明说的“红茶会议”都聊了什么,如今“红
没等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结束“友好”的眼神交流,工藤优作就已经率先开口了:“那么,在我们交流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在下工藤优作。”
换句话就是,你压到我本人啦!
知道他是在谈正事,也知道对于他来说,了解工藤一家和FBI的联系有多深,了解FBI目前的势力范围和情报很重要,可是我还是下意识拉了拉他的衣角,不自觉地露出八字眉。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走到了我旁边,最后还是降谷零主动坐到了我身旁,诸伏景光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或许是纠结坐到哪里嘛?也对,工藤家一楼的客厅是只有一个长条沙发,两个单人沙发的。目前长条沙发上依次坐了江户川柯南、我和赤井秀一,就已经很满了,工藤优作坐了一个单人沙发,剩下的就一个单人沙发,根本挤不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
茶会议”在我这个蝴蝶的影响下提前发生了,我本人也在场了,就只是…
我没听全。
我没听清。
出于好奇心,我真的努力试图去听了,我敢说我最开始比我怀里竖起大耳朵的江户川柯南还要认真。
就只是,不中用啊,我是说我自己。
七年了,七年在黑衣组织的生活对我的影响,其中之一就是关键的重要的正事,我会本能地从耳朵那里就直接过滤,根本不传到脑子里,用成语来形容大概就是充耳不闻。
听了,但是完全听不进去,也无法理解。
所以我最后听懂的就只有,霓虹公安和FBI合作了,剩下的就没了。
这,这和我没在场也没区别呀!
而且,怎么说呢,和本理想主义之前设想的,也不一样。
我希望他们能放下成见,好好合作,而不是像原作中一样,合作也不妨碍他们打起来,彼此之间信息不互通什么的,要不是靠着江户川柯南的主角光环,谁知道要翻车多少次。
和我想的一样,赤井秀一在一打二。就算诸伏景光相对降谷零来说,没那么讨厌FBI,但也只是没那么讨厌,在涉及到霓虹公安的正事的时候,和赤井秀一对起来也是毫不相让。
他们似乎是在争论行动的主导权,按照赤井秀一的意思,是事急从权,哪方方便就由哪方指挥,但是按照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意思就是这里是霓虹,是霓虹公安的主场,就应该由霓虹公安来做一切行动的主指挥。
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在降谷零阴阳怪气说FBI的人不行的时候,确实承认FBI里有不少猪队友的我想了想霓虹公安的人…就…害,大家都在努力,而且好像风见裕也确实比卡迈尔靠谱哦。
“喂。”江户川柯南露出豆豆眼,用胳膊肘怼了怼我,小声提醒说,“英子,你笑出声了。”
“啊?哦,不好意思哈。我没控制住。”我捂住嘴巴,但是眼睛还是弯弯的月牙形状。
还对着我点了点头,像是在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有一说一,确实。
我抿抿唇,也同样下意识把茶杯往茶几里侧推了推,才开口:“我有一个你们一听就会很天真的想法,但是真的是我希望你们合作的时候的主要想法。”
夜很深了,谈话也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降谷零忽然指着我怀里精神得不行的小男孩说:“其实我好奇很久了,柯南这个孩子,好像知道很多。今天的事情,也和他有关,我们的谈话,他也在场。”
但是能这么哄哄我,我也挺开心的?
本能的,我求助一样地看向了工藤优作。
我征询的目光落在坐在我另一边的降谷零脸上,降谷零怔愣了一下,缓缓对我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他们心里有我!
“我不喜欢看到你们吵架争论的样子。明明大家都是为了让黑衣组织快点消失,不是吗?”我垂下头,人紧张的时候手总会特别忙碌,于是我的手开始揉捏着江户川柯南后背的衣服,眼睛却不知看向了何处,“我知道很难啦,可是我们能不能有什么情报就真的马上告诉大家,让大家都有防范,也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就赶紧去处理,而不是争论谁主导呢?”
江户川柯南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这种思想斗争,或许是从很早便开始了。我的手伸到他身前,握紧了他的小手。
“好了,英子。”诸伏景光打断了我的话,眼中满是温柔,“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了。”
可是我感觉他们还是在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天真鬼,虽说我相对于他们,可能确实是什么都不懂。
其实我也一样。
也是误打误撞,本来已经剑拔弩张的气氛,工藤优作都准备好当和事佬劝架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看来我这种莫名其妙会笑的人,或许还真能起到一个,呃,吉祥物的作用?
赤井秀一拍了拍我的脑袋:“会尽力。”
他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可、可是…”
他看着我怀里控制不住瞳孔收缩的江户川柯南,满是父亲的慈爱与尊重:“柯南,你觉得呢?”
毕竟他们也还有上级,他们的上级也有情报不会告诉他们,而同样的,他们的上级也各自有自己的考量。
诸伏景光倒是满眼若有所思,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一样,眼中闪过了瞬间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降谷零也是习惯了,都已经不抱希望问我为什么会笑了,只是把红茶杯往茶几里侧推了推,眼里含笑着问我:“英子是有什么要发言的地方吗?”
嗯,其实我知道,他们只是暂时答应我,而且他们说的,或许也并不算数。
有一说一,降谷零这个真的能秒懂我的能力,有些时候也是真的很好用。
翅膀嘛!
“为了争功劳,好吧,我知道我这样说不太好,我知道你们也都是为了正义,就是,我的意思是…”
赤井秀一眼中有短暂的讶异,又很快陷入平静与了然,还有果然如此。
降谷零唇边是笃定的笑意:“这孩子,并不只是个孩子吧?”
赤井秀一微微挑眉,深绿色的眼中凝着我的样子。
工藤优作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一直挂着的浅淡从容的微笑也渐渐转为严肃。
这算是来自FBI的承诺?哪怕是糊弄我的,可是…
我能感觉到,江户川柯南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紧了。
“别害怕,有我呢。”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可以完全可以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糊弄过去。
我觉得江户川柯南是懂我意思的,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也应该知道我的自信不是白来的。
不就是儿童早慧吗?降谷零原本就知道这孩子特别聪明,而且在原作里,他本来就没有发现江户川柯南实际上就是工藤新一。
江户川柯南深吸一口气:“其实…”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起身,分别与工藤优作握手道别,等轮到了赤井秀一,也一样,这次就很友好了,至少看上去是真的友好。
赤井秀一从容微笑:“合作愉快。”
降谷零点点头,目光扫到垂眸的江户川柯南,也同样笑了笑:“合作愉快。”
江户川柯南推推眼镜,抬起头:“好的,降谷先生和诸伏先生。”
“那以后就辛苦工、柯南君了。”诸伏景光看向我,“英子,走吧?”
“啊?哦”我的手腕忽然被赤井秀一握住,我惊愕地转头看他,“诶?”
他语气平静:“不如就由我来送英子回家吧。”
“不必麻烦赤井君了,我和英子就住在隔壁,送她回家更方便,也更安全。”诸伏景光格外咬重了“安全”二字。
赤井秀一眉头一挑,目光灼灼地低头看我:“这样吗?那英子你觉得呢?你想让我们谁送你?”
我被同时射过来的三道热烈眼神烫得一激灵,忍不住指了指我自己:“我?”
我蒙了啊,这什么情况啊?不就是送我回家吗?至于这样吗…怎么搞得他们三个在抢人一样?
等等啊,不会真的是在抢人,还是在抢我吧?
这场面有点似曾相识,幻视赤井秀一身份火烧酒吧之后琴酒和波本争论谁带我回家了。
倒是赤井秀一,居然提出了新思路!
我坚定点头:“没错,就是你,勇敢的少年啊!”
“不然你也不会让柯南送你。”降谷零是懂我对江户川柯南的保护欲的,他顿了顿,“可是你不会是想要留在这里吧?”
呵呵,别看有的人动不动就教育我作息不正常,她一个之前是现在还是但成天闷在地下室的实验室里的小朋友作息更不正常嘞。
“英子是不想让我们送你回家,还是你不想回家?”
但是我也不是不能和毛利兰一起挤一挤。
诸伏景光抿了抿唇,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和降谷零对视一眼,才皱着眉问:“英子你今天晚上是不想回家吗?”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我重重地哼了一声:“我谁也不跟!你们都别送我!”
“那不行。”降谷零果断一口否决,“你自己怎么回去?”
虽说我确实没这么想。
我隐隐的,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诸伏景光也是不赞同的眼神:“对啊,英子,太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我本来也要回家,你就和我一起回去,不好吗?”
江户川柯南比我还要震惊,豆豆眼都露出来了,甚至学着我刚才的样子指着自己:“瓦塔西莫?”
“不啊,当然不是。”我用诡异的眼神瞅了眼别以为装的很好我没察觉到浑身都愉悦了一小下的赤井秀一,怎么了,他猜对了,降谷零的猜测被我驳回了,他就这么高兴?
但是捉摸不清。
我恍然大悟:“你们是在担心我出问题吗?我会出什么问题啊?”
一片寂静中,降谷零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友好,只听他幽幽地说:“你可是经常出问题,一点也不让人放心。”
第一百七十三章(含补叁拾柒k营养液加更)
真搞笑,怎么会有人让我开门英子做选择。
难道不知道我要么是全都选,要么是全不选吗?
我,开门英子,最擅长的就是二选一的时候选C,三选一的时候选D,总之就是才不会乖乖听话。
而且,真奇怪,为什么非要我选谁来送我回家。
而且,真奇怪,按照一般情况来说,我应该想都不想的就和诸伏景光走,毕竟我们两个是真的顺路,顺路到只有最后进的门牌号不一样而已。
我隐隐的,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但是捉摸不清。
捉摸不清,那就先不想了,反正我已经想好了要去哪里了,是今天一直在想的。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没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三个都不乐意了。
“那不行。”降谷零果断一口否决,“你自己怎么回去?”
诸伏景光也是不赞同的眼神:“对啊,英子,太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我本来也要回家,你就和我一起回去,不好吗?”
倒是赤井秀一,居然提出了新思路!
“英子是不想让我们送你回家,还是你不想回家?”
啊?这是怎么推测出来的!赤井秀一,恐怖如斯!
我震惊地看了他一眼,比降谷零更加果断地将食指指向了江户川柯南,大声说:“我要新酱送我!”
江户川柯南比我还要震惊,豆豆眼都露出来了,甚至学着我刚才的样子指着自己:“瓦塔西莫?”
我坚定点头:“没错,就是你,勇敢的少年啊!”
“去隔壁的阿笠博士家…”诸伏景光应该是见过阿笠博士的,只不过只是曾经在米花百货排队等着吃樽雅亭的滑蛋粥的时候的一面之缘,但是我相信既然降谷零都调查出来了隔壁的阿笠博士是个发明家,那他肯定也看过阿笠博士的资料,“是那位经常发明小东西的阿笠博士吗?不知道他的狗…”
诸伏景光笑容不变地说,好像刚才的停顿并不存在:“不知道他的家里有没有你的换洗衣物,不如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啦,我有事情要找有希子姐姐和优作姐夫。呐,有希子姐姐是明天早上的飞机到东京吧?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去机场接有希子姐姐?”
“算了吧,那么早起来你会崩溃的。等老妈回来休息休息,你再过来吧,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江户川柯南是懂我的,懂我睡不醒很容易暴走,因为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他在,我都会选择蹂.躏他,这是可以说的吗?
“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们一起去接有希子姐姐啊。”我可是超想有希子哒!
诸伏景光也是看出来了我还是不想折腾,就转口说:“那我陪你回去拿换洗衣物,或者我给你送过来?”
好体贴,诸伏景光真的好体贴,说真的,有点子动心了。可能是误打误撞吧,可是我真的睡觉的时候还是很需要睡衣的,不管是什么睡衣,就必须要换衣服,不然总是睡不安稳,尤其是在换床的情况下。
就是也不是不能睡,只是不换睡衣的话很容易中途醒。这个事情还挺隐私的,我敢说和我同住很久的降谷零都不知道,毕竟刚到他家第一天没找到睡衣的时候我穿的是之前穿旧的T
恤,勉勉强强睡得还可以。
那这样的话…
哦呀,原来特意把江户川柯南一起叫上,不仅是因为工藤优作知道我选择恐惧症的性格,还为了把江户川柯南这个好奇宝宝支走,好让这三个人有单独的聊天时间啊。
我疑惑了:“新酱你对漂亮小姨明天穿什么衣服不感兴趣吗?”
“这样会很麻烦吧?”真的想起来了睡觉换衣服的重要性,我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
工藤家还有我的衣服?这个事情本当事人怎么不知情!我也没有在工藤家留宿过啊?之前拜访都是当天来当天走的。
开玩笑,工藤有希子的眼光诶,肯定每一件都是好看的,就我自己,加上一个什么都是鼓励式的谜语人工藤优作,我估计能在楼上挑衣服挑到天亮了,有希子姐姐直接到位帮我选衣服。
自认为是成熟大男孩的江户川柯南低着头小声嘀咕:“这种事情为什么还要我参与。”
“她看到适合英子的衣服就会想买下来,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派上用场。”工藤优作弯了弯眼睛,说,“你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带哪些衣服过去?新一也一起来吧。”
我的眼睛喜悦得变成月牙:“真的吗?好啊好啊,优作姐夫可要替我谢谢有希子姐姐!哦,不,我自己谢,我一会儿就给她发消息。”
我冷笑着一把就把他抱起来:“不行,你必须感兴趣,跟我上去!”
我看了眼江户川柯南,他也是懵懵的,可是又很快反应过来,露出了无语的笑。
我是个喜欢给朋友送礼物的人,逛街的时候,网上冲浪的时候,遇到觉得适合朋友的或者遇到觉得很新奇的就想买下来给朋友当做惊喜。人之常情嘛,同样的,我也会很感动有人能够送给我礼物。
睡觉要换衣服,而且明天睡醒还要再换衣服,今天这一身折腾这么久,我是真的迫切需要换掉。阿笠博士家只有灰原哀的衣服,苍天,我是肯定不可能套得进去小女孩的衣服的。
他拒绝的是给他最不擅长做选择题的亲亲小姨挑衣服!
“其实也好解决,我家里有英子的衣服。”一直微笑着看我们讨论我的未来去向的工藤优作忽然开口说。
“是有希子准备的。”工藤优作无奈地笑笑。
江户川柯南用表情告诉我他不感兴趣。
果不其然,是我那擅长易容变装的异父异母亲姐姐哦,合情合理。我点点头。
那就还是误打误撞吧,毕竟诸伏景光超细心,再加上他也知道我在精致生活方面还挺矫情的?
难道说是唯一一次和我中间隔着隔断睡过一间房子的诸伏景光意外发现的?
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觉得适合我就给我买,我天呢,我就说工藤有希子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姐吧!对我就是好啊!我感动了,是真的感动了。
我下意识一歪头:“诶?”
哦,不好意思,串台了。
也对,他们三个肯定是有什么不方便被我们这些编外人士知道的事情,毕竟人家是霓虹公安
“抱歉,招待不周。”工藤优作上楼前还特意说了句,“那我们就先上去,三位有事可以慢慢聊。”
“新一,走吧。”
真搞笑,他以为他拒绝的是谁的爱?他拒绝的是天神的爱
经常给人制造惊喜的人也会想要被制造惊喜?虽说我对人好的时候没考虑过什么回报,但是能够收到礼物的时候,是真的,超开心!
可是那个时候我也是带了睡衣去的啊。
一看他这样,我似乎也有头绪了。不出意外的话,也许大概
和FBI嘛。再加上,我也知道,无论他们彼此之间表现得有多么对对方充满敌意,但是其实他们关系也是挺好的,彼此之间也有默契在,还有就是,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我觉着他们估计还会叙叙旧,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或许还会互相探讨一下彼此的假死经验之类的?
这么想着,放下江户川柯南让他跟着自己父亲一起走的我默默放缓了踩楼梯上楼的脚步,试图偷听到一些东西。
“将来…”
“那英子…”
“我认为这个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听不太清了,但是怎么还听到了我的名字,总不能是因为我是他们之间沟通的纽带吧?
嗯,也不是不行。
江户川柯南在看没跟上的我了,我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没再继续偷听下去,而是噔噔噔地跑过去:“新酱!小姨来咯!”
工藤有希子的眼光是真的好,她挑的都不是同一类型的,有的风格还是我从来都没敢尝试过的,不过坦白讲,我确实还感觉非常!合眼缘!
工藤优作看到我眼睛亮得都冒爱心的样子,也笑了,说有希子如果看到的话一定很开心。
江户川柯南还在补充说:“明天老妈就能看到了,英子,你做好被老妈抓着换衣服的准备吧。她这些衣服没准攒了多久呢。”
看看这小破孩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不懂这就是爱啊!
在贝尔摩德那边做惯了奇迹英子的我摇了摇手指。
哇,说起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和工藤有希子这对师姐妹和好友还真是有共同之处,这就是美女之间的互通之处吧,比如我也喜欢换装小游戏呢!
就只是我亲自换的话会有点点累,不过,我看了看眼前的衣柜,嗯,区区一个衣柜,又不是
“那再见咯~”我站定,笑眯眯地和三位帅哥和一位小孩道别。
啧啧啧,我早该知道的,这个年纪的男高中生,啧啧啧,啧啧啧。
可是很遗憾,江户川柯南不是很喜欢被强制,所以降谷零一说,他马上就趁我不注意从我怀里滑下来了,一本正经地说他是大男孩了,这样被我抱不方便。
我直接就是手动微笑:“哦,那下次你也别让小兰抱。放心,我会监督的。”
说真的,身后有帅哥当保镖的感觉蛮爽的,如果能时间长点就好了呢。
“好了,到了。”赤井秀一适时停下脚步,“博士晚上好。”
“诶?”
下楼的时候,他们三个人还分别坐在不同的沙发上,看起来是还没谈完,只是在注意到我们下楼的时候适时停下了交谈而已。
“明天不是要一起去接有希子女士吗?我帮你准备早餐怎么样?”
阿笠博士愣了一下,在我的疯狂眨眼下就也点点头:“啊?啊,对,英子和我们一起吃早餐就可以。”
怎么的,被小姨强制爱就不乐意了,合着你一直以来都是假害羞,真占兰酱便宜啊!
而且又该怎么解释,我不仅溺爱,我还特别喜欢看小柯南不想被我抱但是不得不被我抱的样子。抱歉,我喜欢强制,我真的喜欢强制,我从生下来就喜欢强制了,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该怎么解释,我就是很溺爱江户川柯南呢?拜托,那是柯南诶,我完全无条件溺爱的!
江户川柯南默默地,默默地脸红了。
参考了一下今天的天气和据说的明天的天气,我选定了今晚的睡衣和明天要穿的衣服,剩下的明天再议,现在我得赶紧去投奔灰原哀了。
说完,我还饱含爱意地比了个心。
除此之外还不是很美好的就是,他们不让我抱着柯南,说什么柯南现在再怎么是小孩子的样子,实际上也长大了,我把他抱来抱去,实在是太溺爱了。
“好了,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嗯嗯,新酱送我去隔壁阿笠博士家就可以咯。”我连忙举起手掌阻止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发言,“真的不用送啦,就隔壁。米花再怎么危险,这里也会是安全的。”
降谷零笑容僵了一下下,但还是“接”下了我的夸赞:“唉,你,唉。”
商场的那么多专柜等着我挨个试过去。和有新衣服穿比起来,试衣服的辛苦也就是洒洒水啦~
我啧啧出声,嘴都邪恶地歪了起来。
这让我不得不感动地给降谷零比了个大拇指:“零哥,你真是好人。”
真可惜,他们不懂我的幽默,所以最后我腿边跟着江户川柯南,身后跟着三个大男人,浩浩荡荡地就那么去了走几步就到的阿笠博士家。
唉,阿笠博士家和工藤家是真的离得很近,就算我再怎么小步小步挪,就还是很快到了。阿笠博士在门口等着,灰原哀并没有出来,估计是因为不想见到某人,或者是某些人吧。
毕竟这里是主角的家,还有FBI长期坐镇,哪有不长眼的敢半夜…嗯嗯嗯!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又叮嘱了我几句什么要是想回家的话可以联系他们之类的,到了赤井秀一这里,住在隔壁的他十分好心地问我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这么说起来,兰小姐那边确实…”一身正气的公安警察降谷零SAMA在路灯下都闪着正义的光辉呢,他配合地点点头,“英子不在的时候,我也会提醒兰小姐的。”
赤井秀一没有披猫皮的情况下这么居家好男人,着实是把我吓到了,具体形容就是我直接往后退了一步,shock到都有些磕磕巴巴了:“呃,不用吧…我准备和博士还有哀酱一起吃早餐,对吧,博士?”
哦,限定条件是我对别人强制。
“好了,你快点进去睡觉吧。”诸伏景光熟练地揉了揉我的脑袋,不着痕迹地挡在赤井秀一前面,“晚安。”
“好哦,景哥晚安,零哥晚安,赤井晚安,新酱晚安~”信奉端水原则的英子和每一个人道了晚安,摆摆手,跟着阿笠博士一起进了铁门,又回头跟站在原地没动的他们再摆了摆手,才没再回头。
灰原哀穿着白色一看就软软的睡衣,就坐在沙发上等我进来,脸上带了倦色:“来了?走吧。”
灰原哀刚刚来的时候,因为刚从黑衣组织里逃出来,极度缺乏安全感,再加上阿笠博士独居很久,空房间都被各种发明物和杂物堆满了,是和阿笠博士住在同一间房间的。
这其实也没什么,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就和爷孙一样,还是分床,和酒店的标间也没差多少。
等我和灰原哀相认之后,因为我不停不停给她买各种小衣服小东西,卧室的空间告急,再加上灰原哀终于安全感越来越足,于是在某一天,经过我和少年侦探团的努力,出来了灰原哀的卧室。
卧室里的各种装潢和小摆件基本都是我和步美挑的,当然,毛利兰小姐和铃木园子小姐作为逛街搭子,也提供了很多建议。动手布置则是我们一起,尤其是男孩子们在我一口一个“你们是勇敢的少年”“时代变了,不会做家务的男孩子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的洗脑下承担了大部分的体力劳动。
至于灰原哀嘛,别看她全程都是面无表情的冷女孩样子,但是熟悉她表情的我可是知道,她一直憋着眼睛里的小水珠呢。
单单看她床上,曾经被我们精心挑选她一脸不屑说太幼稚的兔子娃娃就摆在床的一侧,还盖了被子,就知道咯。
这孩子一贯是傲娇的性子,明明都感动得要死要活了,就是不肯说。
傲娇已经退时代了诶,有什么话就应该马上表达出来才对,就算我们都能看出来,但是和她大大方方表现出来的快乐程度还是不一样的嘛。
这也不能怪她,黑衣组织在氛围方面确实不适合小孩子成长,不出意外的话,在她离开父母
“英子。”我听到她说,“谢谢你。”
躺在我右侧的茶发小女孩忽然伸出了手,拉住了我放在被子上的手。
“志保…”我努力微笑起来,把身后的大兔子放到了灰原哀怀里,努力微笑着说,“其实是好事呀。你看,零哥他本来就放了雪莉一马,他又是霓虹公安,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黑黢黢的天花板,明明很累,却还是睡不着。
我忍不住笑了。
灰原哀眼中波涛汹涌了很久,最后归于了平静。
我点点头,对着一向聪明但是这个时候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件事的灰原哀柔声说:“零哥本来就把明美酱救下来了,只是暂时留在了神奈川而已。可是零哥都能让我见到明美酱,让你们姐妹见一面也不成问题吧?”
她静静地笑了:“没关系,早晚会知道的。”
再比如说,江户川柯南和降谷零还有诸伏景光代表的霓虹公安达成了合作。
温暖的触感。
估计是认床吧。
这对于一直都想和黑衣组织划清关系的灰原哀来说,就算知道波本的真实身份是霓虹公安,就算这个身份有我和江户川柯南背书,才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安全感的她,能接受吗?
就算没有直接透露,降谷零还是很有可能知道了灰原哀就是雪莉。
并且表明了自己工藤新一的身份。
我抿抿唇,趁灰原哀去洗手间的时间,拍下了盖被子的兔子的照片,群发给了共同为灰原哀的小卧室添砖加瓦过的人们。
但我还是睡不着。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因为觉得你和波本并不熟吗?没关系的啊,零哥他会答应的。你别看零哥在组织里很可怕很神秘的样子,那都是假象啦。”我绽出温暖的笑,梨涡中都是柔软的甜,“只要你愿意,我帮你去提?”
这个气指很多,比如说江户川柯南助力了赤井秀一的假死,还帮助他易容成了冲矢昴,还安排进了隔壁的他家,还一直瞒着她。
没关系啦,不擅长表达,那我们就慢慢来,现在一切都要好起来啦~
“…嗯,目前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你没生新酱的气吧?”
灰原哀怔怔地睁大了眼睛,眼中是不敢置信和欣喜激动。
她湖蓝色的眼中水光粼粼:“真的可以吗?”
我看着灰原哀小小的人抱着大大的兔子抱枕,目光不由得柔软起来:“最重要的是,你可以见到你姐姐了。”
和姐姐独自成长的那些年里,应该就是靠着压抑自己的情感才能好好活下来吧。
可是对于黑衣组织的波本来说,知道工藤新一在黑衣组织那边的死亡记录中死因是APTX并不难,那么查到雪莉就是灰原哀,也并不难。
尽管江户川柯南并没有说自己从工藤新一变成小学生江户川柯南是因为那颗被琴酒喂下的APTX,也尽管江户川柯南并没有透露隔壁的灰原哀就是APTX的研发者雪莉,再尽管灰原哀至今都没有直接出现在安室透面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我的眼中不免.流露出对于灰原哀的担忧,也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她ptsd发作就马上过去抱住她。
嗯,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小女孩哦。当然,如果灰原哀睡着了,那我肯定是一动不动地闭眼睛强迫自己睡着的,可是她都拉我手手了,就也没睡,那我和她聊会天,也正常吧?
“呐,志保。”
灰原哀还沉浸在对我的感激中,语气都是温柔的:“嗯?”
“我想和你聊聊天。”我翻过身,侧躺着看她,看到隐隐透进来的月光下她稚嫩的柔软小脸蛋,开始碎碎念起来今天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真的是紧张又刺激。
对哦,我知道原剧情里不会有什么意外,无论是原定的降谷零夜访工藤家还是之后才会发生的红茶会议,结果都是正向的。可是架不住我在中间给双方都透露了一些信息,我就不免会担心赤井秀一他们在追逐战的时候会受伤,也不免会担心诸伏景光不小心和赤井秀一对狙起来,也同样担心合作会谈会不成功。
幸好,最后的结果也是好的,看起来,似乎会比原剧情还要更好一点?
毕竟诸伏景光还活着,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之间没有很深的仇恨,也同样因为有诸伏景光,以及我也能算上吧,还有江户川柯南和工藤优作,怎么看都是霓虹公安与FBI之间的合作会更彼此透明一些。
我自然是高兴的,无论是高兴我的出现并没有让事情变糟,也高兴我能亲身动漫里隐去的合作谈话。
就只是…
也不光是今天啦,如果再算上以前的话,我不免会有一点臆想的猜测。
我不禁抱着被子坐起来,黑夜中眼睛也依旧亮得发光:“志保你说…”
“什么?”灰原哀一头雾水地也坐起来,疑惑地问我。
我紧张地小口呼吸了一下,马上就要说出我的猜测了,又咬咬唇,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应该不可能。”我又躺了回去。
灰原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显然,此刻的她已经把对我的感激耗干了:“你说什么呢?”
我已经满脑子都是问号了,眉毛都不自觉地拧到了一起,完美演示了什么叫做一头雾水。
原本打算着给灰原哀安利一下我百试百灵的看完恐怖片后不做噩梦大法,只是我的大法需要靠琴酒的照片…刹车,及时刹车!这个嘛,嗯,咱就是说,琴酒的照片的话,会让灰原哀的噩梦更加严重吧?
灰原哀沉默:“…”
她冷静地进行了深呼吸,然后便把怀里的兔子毫不留情地扣到了我的脸上,冷声说:“睡觉!”
“不睡就抱着兔子去隔壁。”灰原哀的语气冷漠得仿佛她从来没有爱过我一样。
“怎么还做噩梦了?呵,还不是因为你。”
“…”灰原哀抿抿唇,闭上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转身下床说,“算了,和你说也是白说,
可惜的是,灰原哀并不懂我的忧伤。
别说,你还真别说,和灰原哀balabala一通之后,我反而睡着了。
灰原哀唇边的冷意更重,她跪坐在我身边,抱着手臂“哼”了一声:“美梦?我忙着救你,你都要被他们…”
“也没什么啦,我就是觉得,他们好像格外在意我的安全诶。”我略显惆怅地叹了口气,“这样的话,我以后男模,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他们帮我调查资料哦。”
我更加茫然了:“救我?”
被黑吃黑,丢人,是真的丢人。
“哦,做了噩梦了啊。”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我松了口气,又很快提起来,纯洁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怎么还做噩梦了啊?是不是白天看什么恐怖片啦?要不要…呃,算了。”
对啊,难道不是美梦吗?我终于男模了,这对我来说是绝对的美梦,那对于爱我的灰原哀来说难道不是吗?她不想看到我实现一直以来的梦想,获得幸福吗?
一大早被她拽醒的我还来不及哼哼唧唧地赖床,半睁的眼睛看到她浑身冒黑气,眼底也一团乌黑的样子的时候可真是一下子就吓坏了。
就是,嗯,灰原哀好像没有睡好。
“哎呀,体检报告我是一定会要啦!就是,再多查点资料也可以吧?他们都是条子,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无犯罪证明很难吗?零哥还是情报人员,再帮我查查过往情史,金钱关系也得找几个好人维系才行,我可不想给渣男花钱。哦,对,赤井还很会计算机,让他再帮我查查那些人的网络发言,要是伪装得很好的极端分子也不行。”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我被蒙着兔子,声音也闷闷的:“志保…”
我瞬间惊恐脸;“志、志保?你怎么了?我睡觉的时候不老实,吵到你了吗?”
我抽泣了一声,抱住让我无法呼吸的兔子,转身,闭眼睛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含补作收加更)
被黑吃黑,丢人,是真的丢人。
可惜的是,灰原哀并不懂我的忧伤。
她冷静地进行了深呼吸,然后便把怀里的兔子毫不留情地扣到了我的脸上,冷声说:“睡觉!”
我被蒙着兔子,声音也闷闷的:“志保…”
“不睡就抱着兔子去隔壁。”灰原哀的语气冷漠得仿佛她从来没有爱过我一样。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我抽泣了一声,抱住让我无法呼吸的兔子,转身,闭眼睛了。
别说,你还真别说,和灰原哀balabala一通之后,我反而睡着了。
就是,嗯,灰原哀好像没有睡好。
一大早被她拽醒的我还来不及哼哼唧唧地赖床,半睁的眼睛看到她浑身冒黑气,眼底也一团乌黑的样子的时候可真是一下子就吓坏了。
我瞬间惊恐脸;“志、志保?你怎么了?我睡觉的时候不老实,吵到你了吗?”
原谅我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可能性了,不然灰原哀总不能自己无缘无故失眠了没睡好吧?如果真是她自己的原因,她应该不会这么粗暴地对我的嘤嘤嘤。
灰原哀冷冷地掀起嘴角:“不啊,你当然睡觉很老实,是我做噩梦了而已。”
“哦,做了噩梦了啊。”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我松了口气,又很快提起来,纯洁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怎么还做噩梦了啊?是不是白天看什么恐怖片啦?要不要…呃,算了。”
原本打算着给灰原哀安利一下我百试百灵的看完恐怖片后不做噩梦大法,只是我的大法需要靠琴酒的照片…刹车,及时刹车!这个嘛,嗯,咱就是说,琴酒的照片的话,会让灰原哀的噩梦更加严重吧?
“怎么还做噩梦了?呵,还不是因为你。”
灰原哀的冷笑让我不禁一头雾水,和某黑人小哥表情包一样冒出起太早,被灰原哀的噩梦事件确实是吓精神了,可是太早的我还是没有太好的胃口,只能勉强把煎蛋吃掉的样子。
督促完阿笠博士,灰原哀又开始督促我:“再吃点。”
我委屈巴巴:“吃不下了嘛。”
灰原哀才不吃我这套:“那也…”
手机屏幕忽然一亮,我扫了一眼,是赤井秀一。耶耶,出门咯,我赶紧从椅子上弹起来,擦着嘴说:“赤井给我发消息了,我要出门了,博士再见,志保再见么么啾~”
听到赤井秀一的名字,灰原哀喝牛奶的动作也不免一顿,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后只是摇摇头。
“好吧,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当然有数了,要不是改名不方便,我都想改名叫开门有数。
毕竟是跨国,合情合理。
“是因为波本陪你的时间更长吗?苏格兰是在我之前就离开你的吧,后面也应该是我先出现的,为什么英子就只称呼我的姓氏。”赤井秀一眼中甚至浮现了忧伤,“英子是还在生我的
我用力地呼吸了一下清晨的空气,才看到另一辆车和车附近的工藤优作和江户川柯南。
粉发男人靠在红色的甲壳虫汽车上,竟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啊,这么一想,好像,还,有点刺激?就是,就是那种,哎呀,就是那种!
冲矢昴也不懂。
上次坐冲矢昴的车还是上次,不过这次冲矢昴明显比以前还要猖狂,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霓虹公安达成正式合作了让他更觉得身边安全了,以至于在车里,就算还保持着冲矢昴粉毛的伪装,但是是眼睛也睁开了,变声器也关掉了。
“说起来,其实我昨天就很想问了。”正好遇到红灯,赤井秀一踩下刹车,墨绿色的双眼紧紧锁住我,很认真地问,“为什么英子对我的称呼是‘赤井’?”
冷不丁看到猫哥睁眼睛和发出赤井秀一的声音,我还有点不适应。
等等啊,不叫“英子”了似乎也没必要姓“开门”了,还有什么姓氏比较适合和“有数”搭配在一起吗?
我假装并不是才发现他们两个一样灿烂一笑:“早上好!”
因此,我们这次去接有希子姐姐,就变成了开两辆车一起去,工藤优作带着江户川柯南一辆车,我和冲矢昴一辆车。
我只能呆呆地张大嘴巴:“啊…?”
他爸爸工藤优作好像是懂了,微笑着捂住了江户川柯南的嘴:“那我们上车吧,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心里有数?
赤井秀一的冲矢昴面具上显露出遗憾与伤感,简直把我吓了一大跳:“波本是‘零哥’,苏格兰是‘景哥’,到我这里就是‘赤井’吗?这样很让我怀疑自己啊。”
江户川柯南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他把分两辆车去机场的原因推锅给了我,说因为多了我才会分开,还建议我要不然回去睡觉或者建议冲矢昴回去…
霓虹有这个姓氏吗?
虽说我不是很明白这个“因此”…难道工藤有希子的行李多得这么离谱吗?那倒真不愧是我姐姐了,确实比我厉害哦。
如果非要我二选一的话…我老神在在地想,好像我还是更偏向于赤井秀一的声音?毕竟是那么多年来听得更习惯一点,就像我可以放肆提出对赤井秀一的各种无理要求,但是对着猫哥皮的时候,知道是同一个人,还是偶尔会有些犹豫。
说真的,我有点不太懂他的脑回路。
“诶?”
没忍住笑出了声,明明是在问我早上吃的怎么样的赤井秀一也无奈了:“英子。”
工藤有希子和我是异父异母亲姐妹的相似之处又多了一项,就是出门时喜欢带很多行李,哪怕是短期旅行。就像我就算是出门和降谷零一起做三四天的短期任务,且按照降谷零毫不手软薅组织羊毛的性格我们一切开销都能有黑衣组织报销,我也会带一个巨大无比的行李箱一样,就算工藤有希子近期为了冲矢昴的易容问题每周都会来一次霓虹,也不影响她会带好几个行李箱。
又在胡思乱想的我,一出门,还没来得及被清晨的风吹醒脑子,就被清晨的帅哥吹醒了眼睛。
“抱歉抱歉,没忍住走神嘛。”我笑嘻嘻地抬起头看他,不自觉地又在耍赖,“怎么,不许我走神吗?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哦,赤井先生?”
嗯,其实冲矢昴的声音,也很好听嘛,我超爱!
气吗?”
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胸口,眼睛也慌乱地眨啊眨:“没啊,我没生你气啊,我有什么生你气的地方啊?”
听到了后面汽车的鸣笛提醒声,听到我的否认后表情有所松缓的赤井秀一踩下油门,但还是看着我问:“那为什么只有我是‘赤井’。”
原来霓虹人真的这么在意称呼啊,就算不在霓虹长大的混血也这样吗?我还真是开了眼了。以前都是自来熟的我主动喊名字拉近称呼,这冷不丁被问为什么只喊姓氏,还真是别样的体验。
注意到我的愣神,赤井秀一微微叹了一声,声音低沉地说:“从前就是,波本是‘透酱’,苏格兰是‘光酱’,但是对我就只是莱伊。”
我这次惊愕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从前我以为你只是习惯这么叫我,可是现在这样…”他转过头,直白坦诚地说,“英子,只对我这么生疏,我很难过。”
“你以前就在乎这个?”我真的惊到了,但是又反应很快地嘴角一抽,“你又在骗我吧,你之前不是还以为我们两个在谈恋爱吗?你在乎这些你会不说,哇,你果然一直都是在骗我。”
破案了,赤井秀一,大坏蛋!
我顿时怒目圆睁。
赤井秀一的话直接得我有点害怕:“不是的,没在骗你。之前不说是以为你喜欢黑麦威士忌,可是我也是介意的。”
刚才还在怒目圆睁的我眼睛略显心虚地眯了一下:“啊?”
“英子…”
我咬着下唇,牙齿顺着嘴唇滑到了嘴唇内侧,感受到吃痛的感觉之后才回神。听到他咬着我的名字,眼神透露出的感觉和平里冲矢昴的样子完全不同,某个瞬间给我的感觉,就似乎与某种猎手般的动物重合了。被盯住的我恍然间居然只有一个感觉。
别问为什么,看到眯眯眼就烦。
眯眯眼,都是怪物!
我抿抿唇,试探着问:“你不让我改称呼了吗?”
叫“莱伊”是因为习惯,毕竟如果和对波本跟苏格兰一样用假名喊他的话,“大酱”真的会让我又饿又想家,每逢饥饿倍思乡,谁懂啊!
我微妙地出了口悠长的气,不经意间与回首看我的粉毛眯眯眼对视时,条件反射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会,我只是担心英子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既然没有,那就好。”他继续在开车,只是间隙间看了我一眼,但是眼神坚定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永远不会。”
就是赤井秀一果然是优秀的狙击手。
显然,我们这一行接机的人也很突出,更别提还有她的亲亲儿子和亲亲老公,所以相认起来一点也不难。亲昵地和丈夫与儿子拥抱和亲亲之后,工藤有希子惊喜地搂住我:“英子!优作跟我说你也要来接我,没想到还是真的。”
听到阿卡伊的发音,我的身体下意识颤了颤,对上更加疑惑和关切的男孩的小眼神,我笑了笑,揉着他的头说:“没事啊。”
我茫然到眼睛都有点忘了眨:“我以为你会…”
工藤有希子松开我之后看向了冲矢昴,如同在欣赏美丽的艺术品
“当然想,只是这是英子的自由。”自由的阿美莉卡人如是说,“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喂喂,你们两个在车里聊什么了吗?”
赤井秀一刚才还充满了探究欲的双眼满是笑意:“既然这是英子的习惯,那就好。”
“其实,不是。”我别扭地抓了抓头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就是这真的是习惯。”
这个欣喜程度,该不会是江户川柯南跟他妈妈说过什么我不能早起之类的黑状吧?我笑盈盈地和工藤有希子贴贴,也不忘瞪了好几眼江户川柯南。
“那肯定聊了啊,不聊的话大眼瞪小眼吗?就是聊了会儿之后我就睡着了而已。”我努力让江户川柯南以为我进了机场之后的呆呆愣愣都是没睡醒导致的。
“好。”
“呐,你和赤井先生,怎么了?”江户川柯南抬着头,乖巧地看着我,满眼都是“江户川柯南很关心你”的信息。
知道我习惯的江户川柯南还是充满怀疑地露出半月眼,还想继续追问我,就被走在前面的工藤优作提醒说飞机快到了,我们得赶紧去接机,就也没继续问下去。
哪怕披着冲矢昴的温润外表,也藏不住他的侵略性。
我都做好赤井秀一继续追问的准备了,也做好他会不信的准备了,都已经在想怎么样能糊弄过去了。
而叫“赤井”就更是习惯了,毕竟阿卡伊阿卡伊的,叫了这么多年,能光明正大称呼赤井秀一的时候,我也习惯性这么喊啊!
也没指望着赤井秀一能理解我,因为这个事情我真的无法解释。
尽管算起来是坐了红眼航班,工藤有希子也依旧光彩照人,美丽得在人群中那叫一个突出。
我略显为难地蹙了蹙眉:“真的,真的是习惯。”
我震惊地看向他,震惊到抬头的幅度过大,脖子的关节都发出了脆响,脑子也被晃得有些发晕。
倒也有道理。毕竟冲矢昴的脸是工藤有希子捏出来的,属于有希子精选,怎么不算是工藤有希子的艺术品呢?
“昴君,好久不见!”
冲矢昴微笑着和工藤有希子问好,还不忘拎起一旁的我,轻飘飘地把我往更靠近他的方向带了带。
懵懵地被人拎起衣服的后领,落地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旁边有道歉声,看过去才发现是有人推着笨重的行李车从我身后过来,差点撞到我。
含笑着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切的工藤有希子拍拍手:“好啦,我们回家吧?这些行李就拜托优作和昴君咯?”
说完,工藤有希子熟练地抱起江户川柯南,冲我眨了眨眼:“英子是和我们一辆车,还是和昴君一辆车?”
我按住嘴角的抽搐,指着两辆行李车,礼貌发问:“你们的车上能有我的地方吗?”
我都怀疑冲矢昴的车也只有副驾驶一个空位啦!
和有希子姐姐比起来,我确实是还差得远呢。
等到了工藤家,工藤优作和赤井秀一又任劳任怨地从车里往楼上搬行李,我和工藤有希子与江户川柯南则是坐在一楼分享昨天发生的精彩故事。
代替工藤优作身在颁奖典礼的工藤有希子只是回来之后接到工藤优作的电话,简单告知她霓虹公安的人发现了赤井秀一,还借用他家的场地谈合作而已。好奇心很重的工藤有希子自然迫切地想知道昨天到底有多惊心动魄,只是江户川柯南和我可太了解他们夫妻之间的了。
工藤优作可是大作家呢,这种描述大场合的工作自然是要交给他,我们两个可没有抢活的兴趣。
看出来了我们两个想把转述的工作交给工藤优作,工藤有希子笑容更加甜蜜了:“哎呀,抱歉啦,夫妻恩爱就是这样的。我也希望新酱和英子也能这么幸福呢~”
“哦,好吧…”
“哇,小兰吗?”看到帅哥的工藤有希子两眼发光,“这个小伙子看着可真不错,留胡子也很帅啊。”
“什么?黑羽老师是优作的双胞胎哥哥?他还活着?”工藤有希子一拍桌子,震惊地险些失去表情管理。
没想到会被遗忘的江户川柯南嘴角一抽:“诶?那我呢?”
“小新当然是和我一起上去啊,我们一家人一起东西。”工藤有希子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
我找工藤有希子和工藤优作聊的,自然就是黑羽快斗的事情。
“哎呀,看你们的照片,还真是…”
工藤有希子看了眼脸上不自觉带着气的我,一下子就get到了我的愤怒点,作为一个母亲,她同样也蹙起了眉:“你说黑羽老师还活着,但是现在的怪盗基德并不是他,而是他儿子快斗,那…”
幸福的人就是这样的,会想要身边的人都幸福。只是吧,我觉着,她的宝贝儿子要想幸福,首先得学学他爸爸,不对家人隐瞒太多…
狠狠蹂.躏了一番返老还童(?)的自家儿子的嫩嫩小脸蛋,工藤有希子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失神,而是兴冲冲地挽住我的手臂问:“呐,英子,我听优作说,那两位公安都和你关系很好?还很帅?”
一想到这里,我的笑容不由得顿了顿。
我在相册里精挑细选了一些照片,给工藤有希子看的时候还不忘强调:“这张照片是四年前的,还是兰酱拍的呢。”
“这是什么父亲对于儿子的考验吗?”
虽说照片不是很多吧,但是让工藤有希子提前了解一下自家儿子的同伴是毫无压力的。
“那为什么要一直瞒着快斗。”我努力按压着怒火,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怪不到工藤优作身上,“快斗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黑羽先生活着的事情能告诉兄弟能告诉妻子,就是不能告诉儿子。”
可是确实帅啊!我露出和工藤有希子同款的坏笑。嘿嘿地说:“真的,帅!哎呀,反正他们的身份对你来说也不是秘密了,我给你看他们的照片!”
按照我对工藤有希子的了解,重点应该是最后一句。
“等等!有希子姐姐,我有事情要找你和优作姐夫,就让新酱先和秀一在楼下聊天吧~”在赤井秀一惊愕的目光下,我笑吟吟地拍了拍江户川柯南的大脑袋,“新酱,可以吗?”
赤井秀一走下楼梯,眉头轻轻一挑:“有希子姐姐,行李已经搬好了,还有其他需要的吗?你们在看什么照片吗?”
工藤有希子停下感叹,站起来少女一样地在胸前握拳说:“哎呀哎呀,还真是辛苦昴君了呢!那我上去东西,你和英子等等我收拾好,我们一起去吃饭?”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自然是不爱拍照的,他们的身份也让他们会有意避开相机,避免留下视频、照片这些证据,可是我不一样啊。我超爱拍照的,他们也知道我一般情况下对于黑衣组织的事情嘴很严,不会轻易对外人透露,也就只能满足我的要求。
不对家人隐瞒太多,一下子就想到我今天会过来的主要目的了呢。
“对对对,留胡子帅,刮掉也帅的!只可惜他现在的照片我没有,哪天应该找他一起拍一张才对。”我遗憾地点着手机屏幕上的雪人,开始筹划着拿什么理由诱骗诸伏景光和我自拍。
“是啊,这件事我一直没和你提过吗?”工藤优作放下茶杯,“当初父母离婚,我被母亲带走抚养,双胞胎哥哥则归了父亲。”
江户川柯南发消息过来,说FBI的朱蒂和卡迈尔前来拜访了,或者说是,熬过了一晚上之后,他们终于过来找赤井秀一问个究竟了。
工藤有希子兴冲冲地下楼,要给FBI的人演示她是怎么大变活人,把赤井秀一变成冲矢昴的样子,而我则被工藤优作留下,又深入地聊了一下黑羽快斗的事情。
他说他会联系黑羽盗一,具体要怎么和黑羽快斗谈,还是等他和黑羽盗一商量之后再说。
目前这样是最好的,但是如果黑羽盗一还是想瞒着黑羽快斗,那我可不会配合。
这话我没直接说,不过工藤优作那么聪明的人,也一定知道我会怎么做。靠在墙上,我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就联系黑羽快斗,而是转而一步一台阶地下了楼梯。
今天得回去上班了,有好久不见的人回霓虹了,还真是想念~
“英子,你和优作先生谈完了?”看到我出现的赤井秀一还用着他的声音,他身后站着的朱蒂和卡迈尔,都满脸惊讶地看着我,估计是没想到我也知道冲矢昴就是赤井秀一。
我收起手机,和朱蒂与卡迈尔打了声招呼,才回答赤井秀一:“嗯,我想先回家了,你帮我和有希子姐姐说一声吧。”
“那我送…”
“不用你送了,你和他们应该还有事要谈?”我连忙摆手拒绝,又见缝插针地揉了揉江户川柯南的呆毛,才不管赤井秀一怎么喊我,一溜烟就跑出门了。
我是不想影响朱蒂和卡迈尔与“死而复生”的赤井秀一的叙旧,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在我等电车回家的时候,一辆车忽然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两张刚刚才道别的熟悉的脸。
“英子,请问我们能单独谈谈吗?”戴着眼镜的金发女人说。
第一百七十五章(含补叁拾捌k营养液加更)
是朱蒂和卡迈尔。
其实按照一般情况下,我是根本不可能遇到他们两个的。毕竟他们还要和赤井秀一聊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从工藤家出来到这里,就算是开车,也需要很长时间。
可是架不住我从工藤家出来之后也不是马上就到电车站等车,而是转头去阿笠博士家和灰原哀聊了会儿,又蹭了杯雪莉的手磨咖啡,才正式出来等车。
啊,原来我磨蹭了这么久吗?
我能确认的,眼前的两个人并没有易容,就是刚刚才在阿笠博士家,在冲矢昴版的赤井秀一身后的,看到我的时候一脸惊讶的FBI搜查官朱蒂和卡迈尔。
朱蒂还主动说要和我单独聊聊?
这让我不免疑惑地歪了歪头:“我?”
金发美女点点头,眼神有些复杂:“是的,是你,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我自然不会拒绝美女的邀约啦,只是我不太明白,朱蒂能有什么需要和我单独聊聊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应该是他们知道我是黑衣组织的人了吧。
他们肯定是想不到我居然能是黑衣组织的人,也想不到我身为正儿八经的黑衣组织的人还能和他们合作吧。
那朱蒂找我,是为了试探我?还是为了更加了解我…嘻嘻,我希望是为了更加了解我,了解我,才能爱上我,成为我的翅膀,易如反掌啊~
我马上笑开花,美滋滋地答应了,跟着下车的朱蒂一起去了旁边的公园。
朱蒂先是带我去了自动售卖机,在售卖机前犹豫了片刻,选下罐装咖啡后又问我:“咖啡,可以吗?”
我思考了一下,婉拒了:“刚才才喝了咖啡,再喝的话,恐怕我罐不方便,我就只能单手比了个心,“朱蒂超酷的。”
其实按照一般情况下,我是根本不可能遇到他们两个的。毕竟他们还要和赤井秀一聊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从工藤家出来到这里,就算是开车,也需要很长时间。
“没什么。”朱蒂摇摇头,目视前方说,“我们去那边的长椅,怎么样?”
那朱蒂找我,是为了试探我?还是为了更加了解我…嘻嘻,我希望是为了更加了解我,了解我,才能爱上我,成为我的翅膀,易如反掌啊~
他们肯定是想不到我居然能是黑衣组织的人,也想不到我身为正儿八经的黑衣组织的人还能和他们合作吧。
这让我不免疑惑地歪了歪头:“我?”
朱蒂还主动说要和我单独聊聊?
我能确认的,眼前的两个人并没有易容,就是刚刚才在阿笠博士家,在冲矢昴版的赤井秀一身后的,看到我的时候一脸惊讶的FBI搜查官朱蒂和卡迈尔。
“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在公园。”
可以倒是可以,我自然不会拒绝美女的邀约啦,只是我不太明白,朱蒂能有什么需要和我单独聊聊的事情。
她用着没有一点口音的语感叹着说:“没想到赤井的女朋友会是你。”
我思考了一下,婉拒了:“刚才才喝了咖啡,再喝的话,恐怕我的小心脏受不了。朱蒂要请我喝饮料吗?那我要芬达,葡萄味的。”
可是架不住我从工藤家出来之后也不是马上就到电车站等车,而是转头去阿笠博士家和灰原哀聊了会儿,又蹭了杯雪莉的手磨咖啡,才正式出来等车。
“这样吗…”
“好啊。”朱蒂今天真的怪怪的,我是黑衣组织的人给她的冲击这么大哦。
“因为我是废物嘛。”我坦坦荡荡地说,“四体不勤,根本打不了架,现在也只会逃跑。”
我在心里收回对赤井秀一跃跃欲试的拳头,手扶在锁骨附近,努力让自己别咳嗽得那么凶。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和赤井曾经交往过。”朱蒂脸上挂着回忆的笑,美国人的直白让我有点子震惊。
就是,我确实很爱吃瓜,而且我也确实早就知道朱蒂和赤井秀一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在她看来,我应该知道吗?
“我猜你也不知道,赤井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你吧。从前他要隐藏身份,之后你们应该也不会来得及谈到我。”朱蒂没再看我,而是看向了不远处玩耍的孩童,回忆着说,“我们两个是在成为同事之后在一起的,只是没多久,他就接到了任务,要潜入你们那个组织当卧底。”
嗯,我知道,按照原剧情就是赤井秀一靠碰瓷和宫野明美成了男女朋友,然后他说什么不能同时和两个女人交往,所以就和朱蒂提了分手。可是这个世界里,赤井秀一确实碰瓷了宫野明美,只是没来得及成为恋人,不需要靠裙带关系,就成了黑衣组织的成员来着。
所以我真的还蛮好奇,他怎么还是和朱蒂分手了。
…总不能是因为我吧?想起赤井秀一从前一直以为我和他是男女朋友,他从我这里拿情报都是靠着这层关系,我就不得不有点心虚。
我垂下眼睛,终于缓下来不咳嗽之后又不长心地开始战术喝芬达。
朱蒂的声音很平静:“赤井的潜入工作比预想中更加顺利,不久后就拿到了代号,只是就在他拿到代号后不久,有一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向我提出了分手。”
我停下了喝芬达的动作,只顾着在心里感慨。
感慨这应该和我没关系,就算按照赤井秀一误解的脑回路,那也是他拿到代号之后好久,我在英国出任务口嗨的时候他顺坡下驴(?)地默认了和我的“交往”关系才是。
马萨卡,这就是该死的剧情吗?呀嘞呀嘞,逃不掉的大小姐?
朱蒂静静地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眼底一片清明与冷静,冷静得像被甩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他与我提分手,我当然是不想同意。我问他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和之前调查的那个想要靠
“英子已经猜到了吧,赤井说的那个黑衣组织的女人就是你。他的确是因为你和我提分手,但是也不是完全因为你。”朱蒂的话让我的眼睛变成了蚊香形状,“赤井说是在他在酒吧的时候听到你吐槽客人的时候,心里有的想法。”
救命啊!
着那个人妹妹的关系加入黑衣组织的女人交往,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
…这,这话说得怎么又体贴,又渣男的。我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完全没注意到朱蒂注视着我的目光。
“对啊,为什么啊?”我也喝了口芬达,非常有倾听感地用力点头。
“他其实和我说了很多,从我们一开始认识到交往的过程…”朱蒂忽然笑了笑,精致干练的脸上满是释然,“他说的是对的,我和他会走到一起,也确实是因为我们有着相似的背景,都深恨着黑衣组织。赤井他很优秀,我会被他吸引,但是并不是真的爱情。”
“我还是不想同意,可是他很坚定,他说他知道他这个样子很像渣男,但是他更想专心消灭黑衣组织,而和我,也是退回到同事的关系会更好。”!!!
啊?听我吐槽?这,这,不瞒她说,虽然不是很有职业道德,可是我真的很爱吃客人们的瓜,尤其如果我因为花心客人还受到了困扰的话,我还会拉着人疯狂吐槽的。
就是,嗯,也不太懂他们的具体过往,但是既然朱蒂都这么说了,赤井秀一提分手,还挺合情合理的?
朱蒂对我微笑着说:“包括他会提出和我分手,也是因为她。”
不是,不是啊,清汤大老爷,我和赤井秀一只是清清白白的占便宜关系啊!
我愣住了。
“他说那是他在黑衣组织中的恋人,说那个女人虽然从小在黑衣组织长大,但是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也一直想要离开黑衣组织,只是害怕黑衣组织的报复。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还曾经秘密申请过证人保护计划,只是那个女人表现出了不安,他为了不身份,才没有对她说出来,而是想要慢慢劝说她离开。”
“后来,他卧底的身份意外泄露。原本他是应该马上就回到美国的,但是他却在本多待了一晚上,差点没能安全回来。回到FBI总部之后,他接受了很长时间的心理评估,我们也才知道,他会多在本停留,是为了一个黑衣组织的女人。”
“他说,因为他觉得他的任务很危险,不想让我继续等下去。他还说,会和我交往,更多的是欣赏和习惯,他希望我能在和他分手之后找到真的喜欢我的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黑衣组织的女人,可能是我?
他为了不让黑衣组织继续怀疑我,火烧酒吧,为此还差点回不去,还被FBI多观察了,怕他被黑衣组织策反?
我忍着咳嗽问:“什么?”
又在战术喝水的我呛到眼泪直接喷出来了。
我努力回想着朱蒂说的时间段,可是还真的没什么头绪。
“也许如果我们相处的时间更长一点,会有可能彼此相爱吧,只是确认关系没多久他就去了本,我和他连线上联系都很困难…我对他的感情,更多的反而是我想要谈恋爱的感情。”
后背被轻柔地拍着,朱蒂读懂了我震惊的眼神,等我咳嗽得不那么剧烈了才摇着头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算是被小三了吗???
没办法,我经历的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我怎么知道哪句话莫名其妙戳中了赤井秀一,还让他去和朱蒂谈分手了啊!
朱蒂说得很投入,我听得倒是晕晕的。
“英子,你不用有愧疚。赤井和我谈分手的时候,他还没有喜欢上你。你并没有介入到我们之间,相反,我还需要感谢你。我已经有了新的恋人,等黑衣组织的事情结束,我们也要结婚了。”朱蒂脸上满是幸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你去参加我们的婚礼。”
“啊?哦,好啊好啊,那真是恭喜你啦!”我下意识挤出笑,就还是懵懵的。
“我过来找你,其实就是为了这些。既然你已经和我们合作了,那将来这些事或许真的会传到你的耳朵里,与其你会误会,还不如我主动和你说。”朱蒂握着已经空了的咖啡罐,认真地说,“英子,赤井他真的是个好男人,他是认真的。”
我怔愣地看着她,看到微风吹起她额间的碎发,看到微风也吹不动她湛蓝双眼中的诚恳。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我抓了抓头发说,“秀一不是都让詹姆斯先生和你们解释了吗?我们并没有真的交往过,只是误会而已。”
朱蒂瞳孔放大:“英子?”
“至于你说的证人保护计划…我是真的不知道,原来他还想过这些。”我笑起来,像朵灿烂的向葵,“那我应该去谢谢他才对,秀一真的是好男人诶!”
如果不是朱蒂说,我还真的不会知道赤井秀一曾经为我向FBI争取过证人保护计划。那现在想起来,他当初非要着我学英语,听到我对阿美莉卡和英语的排斥的时候还很不开心,是因为我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吗?
没想到啊,他居然这么内敛,做好事完全不留名什么的…简直unbelievable!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哦。朱蒂你真的超好,还会体谅到我的感觉。你没有真的失恋,还遇到了对的人,那真是太好啦~”
这么看来,我这只蝴蝶虽然还是误打误撞地让赤井秀一和朱蒂分手了,但反而让朱蒂更幸福了?
只是在搭电车回家的路上,我把脑袋靠到栏杆上,还是忍不住出了神。
赤井…秀一吗?
蠢货再怎么蠢,也是能看出来琴酒过来找库拉索是有事的。万分遗憾地看了眼库拉索,用眼神暗示她我们一会儿再聊,我也只能暂时离开许久未见的库拉索,接过了伏特加找人倒酒的工作,让他赶紧回去当保镖,免得有不长眼的醉汉过去打扰了琴酒的正事。
但是我就是想犯贱调戏一下,嘻嘻。
“不必了,伏特加不需要酒。”
我惊愕地转过头,眼神也忽然惊喜:“琴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我百无聊赖地揉着自己的脸蛋,看到她喝到美味的酒后眉眼下意识放松的样子也弯起了眼睛:“看起来没退步?”
伏特加一溜烟就跑掉了诶,到底谁才是这个酒吧的酒保啊,我请问呢?
其实我知道啦,这就是琴酒和伏特加的习惯而已,尤其是今天晚上贝尔摩德和波本他们都不在,琴酒作为一个合格监护人,伏特加作为我的合格好兄弟,等着送我回家简直合情合理。
真好,琴酒还是那么懂礼貌:“不然呢?你还真以为她是想你了?”
琴酒冷冷一笑:“蠢货。”
“锵锵,您点的PeguClub。”我把胳膊肘杵在桌子上,双手托腮一脸期待,“你不来我都好久不调了,快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将雪克壶中的酒液倒入冰镇后的鸡尾酒杯里,再精心地往上面摆放好扭成心形的青柠皮,我笑盈盈地把调好的酒端到坐在没有开灯的黑暗角落中的银发女人面前。
伏特加浑身一震:“不了不了,英子你坐吧,我去让别人过来倒酒。”
我看向因为伏特加坐在她身旁而身体都紧绷起来了的库拉索,试探着问:“要不我下去开门,你们去地下谈?那边更安全一点。”
我甚至还举起双臂,用双手在头顶比了一个大大的心,胆大到居然不担心琴酒会马上让伏特加停车把我扔出去地夹着嗓子说:“印度的大饼会飞,爱我不会让你难追~”
女人银色长发被扎成低马尾落在身后,异色的双瞳原本本能犀利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后瞬间变得柔和。她好脾气地笑笑,说:“好,我尝尝。”
我拉了拉琴酒的衣角,警觉发问:“伏特加惹你生气了吗?你要把伏特加发配酒吧?”
当然,这种心疼,在琴酒感应到我不同寻常的眼神后回首扫我一眼之后,就消失殆尽了。
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疼了我亲爱的琴酒大哥几秒。
银发女人温柔的神色陡然一变,而我往右边晃的身体也突然靠到了坚的阻碍而不是虚无的空气。
我幸福地露出梨涡,双手也在胸前捧拳,刚要左右晃一晃。
银发男人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在桌子上敲了敲,冷漠地抬起眼皮,祖母绿的眸子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才收回目光,垂眸道:“刚才。”
“啊?是才下飞机就过来了吗?那琴酒一定非常想…”我很有眼色地把“想我”吞回肚子里,讪讪笑着问,“是有事情要和库拉索谈吗?那我撤退哦?”
懂,意思就是琴酒要倒酒。我会意点头,又关心地看了眼库拉索,主动站起来说:“伏特加,你坐我这里吧。和琴酒贴贴,你不愿意吗?”
等伏特加开车送我回家的时候,实在按捺不住的我还是问了:“呐呐,琴酒,库拉索这次是被派回来有什么任务吗?”
“没退步,好像比以前更好喝了。”银发女人摇头的时候,额头附近一绺弯折的和一绺竖直的刘海也跟着晃动。
我笑容完全没僵,甚至更加灿烂:“那琴酒你一定是想我了吧?不然怎么下飞机又和库拉索说完任务之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等我下班呀?”
就只是,库拉索这次回来,该不会是要走剧场版了吧?就是那个,琴酒的噩梦。
琴酒沉默了。
没有立刻骂我,没有马上说“我要吐了”,而是诡异的沉默,这让我不免有点心慌慌了哈。我的手指不自觉地勾起垂在胸前的长发,绕着不停地在转圈,等手指感觉到微弱的疼痛了再解开,才犹豫着开口问:“琴酒?”
琴酒哼笑了一声,深沉到有些乌黑的眼睛通过车内的后视镜与我对视:“英子。”
我呆呆的:“啊?”
他定定地看着我,说:“我倒是想知道你能这样子多久。”
不知为何,我心头一紧。
我努力把眼神从他眼中抢回来,下意识看向漆黑的车窗外,看到车窗中倒映出来的,看不清表情的我的脸。
就算已经和FBI达成了合作,也已经知道了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诸伏景光还是用着金元广这个化名,所以也能在大白天,光明正大地被我拉着一起进了波洛咖啡厅。
诸伏景光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家幼驯染跟小蜜蜂一样忙碌在各桌之间,小声在我耳边说:“Zero看起来很游刃有余啊。”
“那是自然咯,金牌服务生呢!”我对着不远处一桌凑在一起兴奋得不行的小声笑着的女孩子扬了扬下巴,“喏,那桌明显就是慕名而来。”
安室透一头灿烂的金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别说,这么看起来,还更像小蜜蜂了。
我把我的发现分享给了诸伏景光,诸伏景光不免笑容更大,压低声音跟我说:“还真是这样,嗯?”
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扑在我耳边,钻进我的鼻子里,我下意识把手抚上了靠近他一侧的脸颊,傻笑起来:“景哥,你好香!”
诸伏景光笑容一滞。
“在聊什么呢?”安室·勤劳の小蜜蜂·透终于飞到了我们这边,漂亮的紫灰色眼睛在我们
“金元。”诸伏景光言简意赅地回答。
没想到和诸伏景光联合起来欺负降谷零会这么快乐哦,教练,我下次还想玩!
两个的身上一扫而过。
江户川柯南急性子地说可以,又拉着安室透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马上就压低声音,开门见山地问:“安室先生,你知道朗姆吗?”
我的笑容一顿,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的同样。
安室透同样面色凝重起来:“朗姆这个人疑心很重,我到现在也没有被他完全信任。她会提到朗姆,是朗姆发现了什么吗?”
哦,还有他腿边跟着的江户川柯南。
他怎么这样啊?丝毫不能忍的我立刻扯着诸伏景光的衣服告状:“景哥,你看他!”
显然,在座的所有人,都禁不得朗姆的发现,毕竟一共就坐着五个人,有三个应该是已经死了的人,有一个是不能被朗姆知道的公安卧底,还有一个是跳墙的二五仔。
诸伏景光,我命中注定的景哥,马上就为我报仇,他微笑着盯着刚才不仅对我行凶还进行嘲笑的安室透,语带警告:“安室先生。”
也就是我。
诸伏景光略加思考:“我只需要橙汁,辛苦安室先生了。”
我一秒正襟危坐,欲盖弥彰地说:“我们没有在聊你哦~”
安室透欲言又止地和满面微笑的诸伏景光对视了片刻,才微微叹了口气:“好的,两位客人请稍等。”
宝贝大外甥,马赛,你主要是吃了身高的亏,可并不是小姨不爱你哦~
“在路上恰好遇到柯南放学,就一起过来了。”冲矢昴笑眯眯地与我解释,紧接着目光越过我,与金元广造型的诸伏景光打招呼,“现在这是?”
安室透噗嗤一笑,长臂越过桌面轻而易举地敲了我脑袋一下,动作那叫一个熟练:“笨蛋英子。”
“对。”诸伏景光声音压得更低,“当初就是他查出来了我的身份,发布了追杀令。”
我似有所察地抬起头,恰好与推门而入的冲矢昴对上了眼神。
我:“嗯?”
江户川柯南看了我一眼,说:“我听英子和灰原提过,他是黑衣组织的二把手,对吗?”
说曹曹到,说安室安室来,安室透端着托盘过来,看到新出现的两个人之后也只是惊讶了几秒,又很快微笑起来:“幸好多准备了一些,橙汁可以吗?”
安室透识时务地耸耸肩:“好吧好吧,当我没说,需要点什么吗?”
我挂上笑,下意识伸出手想召唤江户川柯南坐到我身边,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于身高的原因,冲矢昴长腿一伸就走到了江户川柯南前面,直接坐到了我身边,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抬眉问我:“怎么了?”
我不免笑出了声,甚至是低头捂着脸嘿嘿笑,只是才笑了一会儿,还不等凑近我的诸伏景光开口说些什么,我就听到了玻璃门处发出的风铃声。
“好的,金元。”冲矢昴点点头,“安室呢?”
安室透抱着托盘,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还真是…”
“有人传来了消息,但只有‘rum’这一个单词,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冲矢昴看着安室透问,“我记得你已经算是朗姆的下属了。”
诸伏景光:“嗯?”
“透哥请客吗?”不等安室透肯定,我即刻就接着说,“我要豆乳布丁和橙汁!”
被冲矢昴和诸伏景光挤在沙发中间的我我看着江户川柯南努力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便也摇摇头:“没什么,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这个角落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一方面因为有安室透在,不用担心会有窃听装置,另一方面因为绝佳的位置,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路过偷听,是安室透亲选的可以偶尔用来开开小会的座位。
沉默了许久的二五仔沉吟片刻,用吸管搅弄着杯子底部的冰块,若有所思地说:“我好像知道一点,不确定是不是她说的事情。”
安室透目光顿时锐利起来:“英子?你知道什么了?”
“反应别那么大,你这么严肃我怕怕的。”我撇撇嘴,吸了口橙汁润嗓子,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说,“昨天库拉索回来了,琴酒也找她说过话,我想是不是在指库拉索?”
按照原剧情里,基尔的短信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出会有“朗姆”这么一个人的作用,之后还是过了很多集,朗姆才正式出场,且还是易容成了寿司厨师胁田兼则。
可是既然库拉索已经出来了,那紧接着上演的应该就是剧场版《纯黑的噩梦》的剧情才对,比起防着朗姆,他们更应该防着的反而是一个人对战安室透加赤井秀一都毫不逊色的库拉索小姐姐。
“库拉索?”又是从没听过的酒名,江户川柯南下意识摸上下巴,“她是朗姆的下属吗?”
“是朗姆的心腹,之前一直都在国外行动,我记得她似乎记忆能力很强?”安室透回忆着库拉索的资料,表情更加沉重,“英子,你听到了什么?”
他紧接着又问:“告诉我们会不会影响到你?”
第一百七十六章(含补贰拾贰k收藏加更)
安室透的话让我浑身一震,我的睫毛颤了颤,抿嘴微笑起来:“不会啦,他们谈话的时候我刻意避开了,所以其实他们的任务也是我猜的哦。”
哪怕我这么说了,可是他们还是都很信任地看着我,就像我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一样。
赤井秀一颔首:“英子,按照你对于库拉索的了解,你认为她这次回本是要做什么?”
赤井秀一虽然离开得早,但是他也是知道我和库拉索走得很近。在他还是莱伊,我们之前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我没少让他帮忙拍照。我看到好玩的都会分享给库拉索,画饼说等她回来带她一起去玩的语音的时候,他也经常在场。
我咬了咬下唇,才说:“库拉索具有超乎常人的记忆能力,这个透哥应该听说过。库拉索本人的话,差不多是超忆症那一类的,堪称是过目不忘,所以我怀疑…”
“她可能要去警视厅窃取卧底名单,其实都不需要窃取,只要能被她看到,她就不会忘记。”我面无表情地说出令两位霓虹公安大为震惊的话,“或许也不是可能?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任务,朗姆认为组织里还有卧底很久了。”
尽管确切来说不是直觉,而是预知的剧情。
况且昨天琴酒和伏特加与库拉索谈完之后,我又去找库拉索聊过天,邀请她明天和我一起出去玩。库拉索果不其然地拒绝了我,说等她忙完朗姆安排的任务之后才能有时间陪我。我当然没有继续问下去她要执行什么任务,只是紧接着我又接到了贝尔摩德的消息,说她今天的航班落地霓虹。
那就很明显了,就是库拉索要去警察厅窃取卧底名单的剧情。尽管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七年了,对于很多主线剧情只能记得大概不能全部记住,可是我也记得,在库拉索失联之后去调查情况的是贝尔摩德,同时营救库拉索的时候实时通过计算机监控的也是贝尔摩德。
肯定就是剧场版的剧情了,也不知道这次基尔能不能躲过琴酒的那发子弹。
降谷零与诸伏景光皱着眉对视,又定定神,才说:“英子你认为那就很明显了,就是库拉索要去警察厅窃取卧底名单的剧情。尽管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七年了,对于很多主线剧情只能记得大概不能全部记住,可是我也记得,在库拉索失联之后去调查情况的是贝尔摩德,同时营救库拉索的时候实时通过计算机监控的也是贝尔摩德。
我是想说的,尤其是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开口后,曾经因为自己的过失连累过我的赤井秀一明显浑身的气场都沉重了很多的时候。
“不过不论怎么说,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库拉索的目标是警视厅的机密信息,那我们也能提前防备了,不是吗?”诸伏景光抢在我试图开口前说,“英子,你不要继续去打听了。”
降谷零点点头,注意到我疯狂喝橙汁后还把他那边没有动过的橙汁推到了我面前:“没错,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在你保证你的安全,保证你不会被怀疑的情况下,发现什么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因为我确实有点害怕,一向都躲着不愿意听他们有什么任务的我哪怕随口问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行动,也会引起组织成员的注意。而这种注意,无论是万一库拉索任务失败他们复盘的时候对我产生怀疑,还是琴酒以为我终于想通了,对组织的任务感兴趣了,愿意为组织好好效力了,对我来说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事。
降谷零与诸伏景光皱着眉对视,又定定神,才说:“英子你认为她可以做到吗?”
“可以。透哥你也知道,有代号的组织成员没那么简单。库拉索作为朗姆的心腹,朗姆可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无论是车技,还是身手,她都很厉害。哦,对了,她射击技术也不错,我家里那个大熊你有印象吗?那就是她给我来的。”
来带她一起去玩的语音的时候,他也经常在场。
尽管确切来说不是直觉,而是预知的剧情。
而且按照我自己的观察来说,比起库拉索任务失败的结果是会有人怀疑我,反而是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况且昨天琴酒和伏特加与库拉索谈完之后,我又去找库拉索聊过天,邀请她明天和我一起出去玩。库拉索果不其然地拒绝了我,说等她忙完朗姆安排的任务之后才能有时间陪我。我当然没有继续问下去她要执行什么任务,只是紧接着我又接到了贝尔摩德的消息,说她今天的航班落地霓虹。
只是降谷零似乎看出来了我想要安慰他们的意思,又让我喝橙汁,抢在我说话前开口:“英子,这样就足够了。”
什么脆弱易碎小白花一样。放心好啦,我心里有数着呢,不会让他们怀疑到我的。”
至于琴酒那边…
无所谓,我会恶心到琴酒放弃他的想法的!
琴酒,很好解决的,他对我这种废物,只要再次意识到我扶不上墙,就不会多想的。
再说了,虽然我确实一向表现得对黑衣组织的任务不感兴趣,可是我也一向都表现得对于黑衣组织的人感兴趣啊!库拉索过了那么多年才回霓虹,那我黏黏她,她要去忙我就问她什么时候能忙完,也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这种行为还会被怀疑不对劲的话,他们以为他们之前在黑衣组织里从我那里套到的情报都是哪来的呀?
赤井秀一也笑了一声:“好啊。”
顿时,其他人不赞成地看向他,只有我眼睛亮亮地转头与他对视。
赤井秀一面具上挂着温柔的微笑,说:“如果英子可以表现得对库拉索不感兴趣,反而会被他们怀疑吧?英子你只要不是刻意去问就可以,和以前一样,能知道什么,告诉我们什么,嗯?”
我把头点得像小鸡在啄米:“好啊好啊。”
我又对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笑笑,又努力伸长胳膊揉了揉江户川柯南的头,清清嗓子以表正式:“放心啦,我肯定会确保我的安全。而且哦,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认真地看着有瞬间愣神的降谷零。
降谷零金色的短发在空中晃出疑惑的弧度:“我?”
“对,库拉索的目标是警察厅,那重要的不是你吗?哦,对,还有景哥,你们都要小心,但是最需要小心的,还是你。”我顿了顿,才说,“朗姆可能会让库拉索调查你。”
降谷零的脸色微微一变,我估计他应该在大脑中疯狂搜索着自己最近有哪些任务完成得不对,居然会让朗姆怀疑起他。
“别紧张,也不一定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如果真是的话,那库拉索在我提到你的名字
我难得的凶起来的样子,哼哼,可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吓坏了,他们两个都被我吓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的时候,反应应该会更大一些。”我回忆着昨天晚上在酒吧里随口聊起我最近都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我提到波本隐藏身份打工的咖啡厅的食物很好吃的时候,库拉索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再次肯定了我的猜测,“嗯,不是真的怀疑你。”
诸伏景光下意识重复我的话:“重用?”
心虚,于是用力怼了他腰腹一下,并且瞪他:“你笑什么?你也一样,你也给我变装!冲矢
甚至还有人觉得波本还真是斩除根的一把好手,为了不让还有一定利用价值的雪莉有可能回到组织之后为死在他手里的姐姐报仇,还直接就把雪莉炸死了。呃,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提的,毕竟波本本来在黑衣组织里风评就不是很好,他也没打算表现出善良之类的个性让黑衣组织的人觉得他好相处就是了。
我伸出食指:“第一种可能,你之前真的做了什么事情让朗姆怀疑你了。可是我帮你复盘过了哦,我还套了伏特加的话,他们都没有感觉你有哪里不对劲,你的任务也完成得很好。包括雪莉的事情哦,贝尔摩德都在场,根本没人怀疑你不对劲。”
“不是这个啦!你们怎么get不到我的意思呢?”我急得眉毛都拧了起来,“是你们要小心,不要让库拉索见到你们的样子啦!”
“因为你们一定会在库拉索行动当天出现在警察厅吧?就算提前知道会有人来,就算你们安排了很多下属,可是也一定担心他们会拦不住库拉索,所以会出现在现场吧?”降谷零那个亲力亲为的劳模性子,再加上诸伏景光,我这都根本不用猜,他们绝对会那样做,“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
降谷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忍不住问我:“那你为什么还要让hiro也小心?”
比如说宾加,朗姆在真的正式采用宾加之前,还特意找我这么一个和宾加搭伙上过课的人了解过情况,事后宾加知道了我给他说过好话,还专门请我吃了两顿大餐来着。
“Yes!”我把比耶的手放在右眼上,边晃悠手指便wink,“这是朗姆的个人习惯啦。说过很多次了,他超级谨慎怕死的,他对于要用的黑衣组织成员,也是会反复查好几次才肯用的。”
“没错哦!恭喜,朗姆可能真的想要发展你做心腹了,近距离接触朗姆,见到朗姆的真实样子,没准都指可待。”我想了想,又打了个补丁,“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要安排你去做其他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要是能顺利把库拉索的任务挺过去,肯定是好事。”
“嗯?”
我紧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继续分析,这次语气里还带了几分轻快:“第二种可能就是,锵锵锵锵,你可能要被朗姆重用了哦~”
“要是库拉索看到你们的样子,肯定马上就明白了的,到时候只要她回到黑衣组织里,或者直接发送邮件到朗姆那边,你们就都惨了诶。”我的手指忍不住在桌子上敲了敲,“包括景哥的,其他的常年在国外的人可能认不出来你。可是库拉索一定见过你们的照片,也绝对能认出来你们的。”
“所以哦,那天你们要么戴口罩,要么找快斗帮忙,把你们的脸都藏起来,绝对不要让库拉索看到!”我盯着降谷零耀眼的金发,又磨了磨牙,说,“尤其是透哥的头发还有肤色,辨识度太高了,必须藏好,知道吗?”
“你们也知道,朗姆这个人特别多疑,他比琴酒还要多疑,怀疑你其实是挺正常的。但是他如果真的正儿八经给库拉索下命令,让她要着重留意你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只有赤井秀一,啧啧,降谷零讨厌FBI都是有原因的,我都这么凶巴巴了,他还读不懂空气,甚至莫名其妙笑起来了。
在说正事诶,他怎么还走神呢?这该不会是跟我学的吧?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被我凝重的表情也带得严肃起来:“好,我们会小心不受伤的。”
昴的样子加上戴口罩,知道没?”
我是记得的,原剧情里,赤井秀一也出现在了警察厅门口,还和降谷零一起夹击库拉索,用狙击枪瞄准库拉索的时候,库拉索认出来了赤井秀一,甚至还念出来了“莱伊”的名字。
我不知道在他们提前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库拉索还能不能看到卧底名单,又能不能及时把卧底名单传出去,可是我担心的就是,万一库拉索不仅传出去了,还在对朗姆编辑波本和基尔的名字的时候,把莱伊和苏格兰的代号也加上去。
那可就完了。
就算江户川柯南能够拿到库拉索的手机,和原剧情一样,拜托阿笠博士用她的手机继续发送信息,谎称波本和基尔不是卧底,那莱伊和苏格兰可怎么编啊?
按照朗姆的性格和朗姆对库拉索的了解,他不会认为这是库拉索胡乱打的,也肯定会怀疑起库拉索为什么要再次提到这两个已经被证实卧底身份和死亡信息的人的。
经过了过去种种的事情,给我留下的经验之一就是不能认为改变了一点剧情就能改变所有的剧情,也不能认为改变的剧情就一定会像好的方向发展。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他们肯定会采取措施避免库拉索的潜入,可是也得做好库拉索真的潜入的后续准备才行。
…哦,对了,还有基尔!
基尔应该还是因为曾经被FBI带走的事情被怀疑的,就算赤井秀一被她亲手“杀死”了,朗姆还是想要再次确认一次。还有就是,剧场版的剧情里一开始,赤井秀一就在警察厅附近蹲点库拉索了,他的信息是提前拿到的,没准就是基尔提供的,那既然这样,基尔就更加危险了啊。
“还有基尔。”我低头沉思说,“基尔的卧底身份在警察厅那边是不是也有记录?透哥,景哥,你们可得保护好名单诶。”
“如果库拉索真的拿到了名单…”
“那她会马上把记下来的名字发送给朗姆,就算你们能中途拦下她,哪怕是杀死她,黑衣组
“英子?”
而在她恢复记忆之后,贝尔摩德询问她关于波本和基尔不是卧底的邮件是不是她发的时候,她明明意识到了有问题,想到了可能是江户川柯南做的,却还是隐瞒了下来,承认是自己发的,还在认出来灰原哀就是雪莉的时候,也同样护住了雪莉。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说。毕竟如果能避免库拉索潜入警察厅是最好的方案,能够救下更多的人,只是再如果,库拉索还是会失忆,那到时候,我想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他们能配合我吧?
“不过”不过如果库拉索还会失忆,还会遇到少年侦探团的人,被那群孩子再次温暖,或许她还会有可能想要拥有不是黑色的人生?
“我不知道库拉索的过去是什么,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是代号成员了,而且因为出色的记忆能力很受组织重视。但是就是因为她特殊的记忆存储能力,她不小心记住了对于组织来说不利的事情,差点被组织下令杀死。贝尔摩德开枪之前,朗姆出面保住了她,也是因为看重她的能力。”
字面上的工具,只有利用,她整个人都是被朗姆染上的黑,可是她的本性并不坏的。
江户川柯南被毛利兰叫着回家吃饭,赤井秀一也要回去联系FBI的人提前准备这次行动的应对方案,等他们都走了之后,降谷零才问我:“英子,你是不是不想让库拉索死。”
“对啊,我们关系其实不错,还有就是,库拉索她…”我把脸埋进手里,说,“库拉索她是真的只是朗姆的工具而已。”
原本的剧情里,由于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的追击,库拉索出了车祸,大脑受到撞击,暂时失忆。失忆后的她遇到了少年侦探团,被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温暖,和他们成了朋友,还在失忆了并不知道自己身手很好的情况下甘愿赴险去救了小岛元太。在警察的人把她带走的时候,她都是平静的,没有想过反抗,因为她其实本性就是一个柔和的不愿意伤害人的人。
织那边也一样会行动。”我微微叹了口气,“你们知道的,黑衣组织向来不会对卧底留活口。”
看他们的样子,其实他们也想留下库拉索这么一个活口,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组织信息,以及…这种记忆能力,哪方不想拥有呢?我猜FBI那边应该也在动心思。
“到时候再说?”我原本还想紧接着透露一下库拉索记忆东西靠的是五色卡,但是眼看着咖
因此也没有看到,在我低头吃东西的时候,三个成年男人的眼神交换。
相反,她其实很善良,很温柔,只是不得不压抑着自己,才能在黑衣组织里面活下去。
降谷零明白了我的意思,犹豫着说:“所以…”
说完,我自顾自地吃了口豆乳布丁,权当做是让自己冷静冷静。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希望库拉索能活下去,脱离黑衣组织的活下去。
“我和zero都看出来了,你提到她的时候其实一直都在忍着,才没有对我们说出来,对吗?”诸伏景光温暖的掌心蹭了蹭我的头顶,“是因为你和库拉索关系很好吗?”
我微微一怔。
库拉索明明一点也不想回到黑衣组织里的,她也确实在黑衣组织都派人来接她的时候,选择了逃脱,只是故事的最后,身负重伤的她为了不让被琴酒下令击倒的摩天轮伤害到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驾驶起重车挡住了摩天轮,而自己也就此失去了生命。
他们达成了关于卧底名单的默契。
“对,所以虽然朗姆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真的对库拉索好,但是他对于库拉索来说,就是救命恩人,库拉索轻易不会背叛他。我想,就算公安可以把库拉索抓住,也没有办法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组织相关的信息。”换句话来说,就是库拉索没那么容易被策反,她对钱财酒色都不感兴趣,最多的也就是想要活下去吧,但是就因为她想要活下去,所以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背叛朗姆,背叛黑衣组织。
啡厅里的人多起来,榎本梓都开始叫安室透过去帮忙了,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回去再说。”
降谷零点点头,切换回了服务生安室透模式,一本正经地问我今天的食物和饮品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沉吟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豆乳布丁是不是可以再少放一些糖?”
“还需要再调整比例吗?我已经专门为你少放了,还觉得过于甜?”安室透无奈地笑笑,“好,我下次再少放些糖。”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但理直气壮:“不甜的甜品才是好甜品!”
“但是又不能太不甜,不然你会觉得没有味道。”诸伏景光摇摇头,“我们英子其实很不好养啊。”
“怎么啦怎么啦,景哥你是不愿意给我做饭吃了吗?”这个我可绝对不能忍啊!我拉着他的胳膊,絮絮叨叨地说,“如果没有景哥的饭,那么我的容貌,我的身材,还有我的社交礼仪,还有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了。”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景哥,没有你我没办法活!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没关系的,如果金元先生太忙了没时间照顾你,英子可以搬去我那里。”
诸伏景光眉心一跳,脸上的笑容更大:“我想我没有安室先生那么忙吧?毕竟我只有两份工作。”
我的脑袋迷茫地在这两个人中间转来转去,本能地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看幼驯染拌嘴还蛮快乐的,又舍不得打断这份美景,就只能cos太阳能摇头娃娃,忙碌地转来转去。
最终解救我脑袋,让我不至于转晕过去的,是过来吃饭的好心警察。
高木涉。
和伊达航。
看到走过来的两个高大男人,我眼前一亮,连忙站起来打招呼:“高木警官,伊达警官?哇,好久不见了诶,伊达警官,你比以前更…年轻了呢!”
这大概就是少年老成的好处吧?等同龄人都变成熟了,他相比从前就变年轻了!
伊达航的脸上浮现了不符合他外貌气质的羞涩红晕:“对,我去调去娜塔莉工作的地方陪了她一年,现在她和我一起回东京了。”
不过也有例外哈,比如他的某几位同龄人,就跟冻龄一样…我目移,干巴巴地咳嗽了一声。
就算是高木警官都没有发现不对劲…不过按照高木警官的人设,或许他能发现不对劲,反而奇怪了(小声)。
谁才是真正的人生家,我不说。
还有就是,伊达航真的不愧是班长(重复)。我觉得,伊达航可能感觉出来了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很眼熟,又或者说,他猜出来了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很久不见的警校好友诸伏景光,才会主动邀请他参加订婚典礼。
高木涉解释着说:“伊达警官被借调到北海道了,前几天才回来。”
只能说,伊达航真的不愧是班长啊,七年前,警校五人组里除了他之外的四个人都是单身狗,而七年后,不仅同样是警校五人组里除了他之外的四个人都是单身狗,甚至人家都要结婚了!
“咳,我们过段时间打算订婚了,到时候英子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吧。娜塔莉见到你一定很开心。”伊达航看似随口说,“安室先生不如也一起来,人多热闹些。”
第一百七十七章(含补叁拾玖k营养液加更)
只能说,伊达航真的不愧是班长啊,七年前,警校五人组里除了他之外的四个人都是单身狗,而七年后,不仅同样是警校五人组里除了他之外的四个人都是单身狗,甚至人家都要结婚了!
哦,好吧,准确来说是订婚。可是婚都订了,距离结婚还远吗?
谁才是真正的人生家,我不说。
有的人哦,别看长得有多帅,偏偏感情经历就是zero呢!
对了,约定俗成的规定是婚礼的伴郎伴娘都得是单身来着,那这么看起来,伊达航的伴郎团颜值实力会十分雄厚啊。我都不敢想伴娘团会有多幸福,那什么,我可以报名吗娜塔莉酱!!!
还有就是,伊达航真的不愧是班长(重复)。我觉得,伊达航可能感觉出来了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很眼熟,又或者说,他猜出来了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很久不见的警校好友诸伏景光,才会主动邀请他参加订婚典礼。
伊达航应该是知道诸伏景光并没有死,毕竟如果诸伏景光真的出事了,他们警校组还会组团一起去扫墓的。
然后就推断出来眼前这个看着熟悉的,在他熟悉的降谷零和我旁边的男人会是诸伏景光?
我感觉他们应该是有点默契的。
眼见着金元广还在发愣,我直接就代他一口答应下来,笑容灿烂地说:“好啊好啊!哦,这是我朋友金元广,在帝丹高中当数学老师。等伊达警官订婚典礼那天,我们一定会去的。”
说完,我还怼了金元广一下,粗着嗓子警告说:“必须去哦,你得和我一起去!”
就算是高木警官都没有发现不对劲…不过按照高木警官的人设,或许他能发现不对劲,反而奇怪了(小声)。
他笑了笑,握住我怼在他腰间的手肘,对着伊达航颔首道:“多谢伊达警官的邀请,等时间和地点确定了,我们一定会过去的。”
“对哦,你们的订婚典礼是还没开始正式筹办吗?那一定会很累很麻烦,到时候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们诶!对吧,呐,透哥?”我从诸伏景光手里收回我的紧接着,他看向了我身旁的金元广:“这位先生是英子的朋友吗?不如一起来参加,怎么样?”
说完,我还怼了金元广一下,粗着嗓子警告说:“必须去哦,你得和我一起去!”
伊达航应该是知道诸伏景光并没有死,毕竟如果诸伏景光真的出事了,他们警校组还会组团一起去扫墓的。
对了,约定俗成的规定是婚礼的伴郎伴娘都得是单身来着,那这么看起来,伊达航的伴郎团颜值实力会十分雄厚啊。我都不敢想伴娘团会有多幸福,那什么,我可以报名吗娜塔莉酱!!!
既然这样,你们互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我一摊手:“我每天也是很忙的呀,万一伊达警官找你们的时候联系不上我怎么办?”
我笑眯眯地催促他们快点交换联系方式,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一震,同时屏幕亮起,低头扫了一眼,脸上不断放大的笑容弧度一停。
注意到了我呼吸明显变化的诸伏景光一顿,轻声问:“怎么了?”
“临时来了工作,抱歉啦,今天晚上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我熄灭手机屏幕,遗憾地耸耸肩。
倒也没有很遗憾。
因为贝尔摩德带我去高级餐厅吃了豪华大餐。
超豪华!
那什么,帅哥诚可贵,帅哥做饭诚可贵,可是我也是能经常享受的呀,但是贝尔摩德带我去吃的豪华大餐,可没有那么经常诶。
我倒也不是没钱去吃,虽然我工资没有他们那么高,但是我到了爱尔兰他们的遗产呀,还有琴酒和朗姆给我的外快,就只是我暂时还舍不得一个人去那么豪华的地方而已。比起现在花自己的钱去吃大餐,我更想组织的经费享受,这点贝尔摩德就非常懂我,耶耶耶!
我美滋滋地眯起眼睛,看着面前一袭黑裙的艳丽女人,主动地举起酒杯说:“我好爱你哦,贝尔摩德~”
是真的爱,因为贝尔摩德可是刚下飞机就给我发消息,要带我去吃大餐了。还在带我吃大餐之前,又带我在商场里shopping了一场,哦,当然,用的是黑衣组织的钱。
爽,爽翻天!
我现在身上穿的黑裙子就是shopping的收获之一,毕竟高级餐厅,可不能穿着我今天出门的T恤短裙就大刺刺地进来呢,得高雅一点。
只是懂事的我自然还是要关心一下,于是我在和贝尔摩德碰杯之后,还是关切地蹙起八字眉
我这么可怜,贝尔摩德不主动走过来抱抱我,只是笑着看我,也不符合常理啊?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莫名其妙地就感觉后背一凉。
算了,骂就骂吧,我已经对琴酒口中的“蠢货”称呼脱敏了。我撇撇嘴,乖巧地和贝尔摩德说了句“好哦”之后就开始默默干饭。
就是似乎还需要再买一个衣柜了,哪天得叫上诸伏景光陪我一起逛家具店。
贝尔摩德弯唇轻笑:“当然可以,因为这也是任务之一啊。”
已经强行给诸伏景光安排了工作的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喝了口酒后才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啊?”
不是我说哈,是尽管我们三个都是穿的黑衣服,也都是黑衣组织的成员,可是在这个包间里,琴酒就真的有点格格不入呢
但也是给了。
特别是他直接坐到了我旁边的空位上,让我不由得下意识把自己抱得更紧。
贝尔摩德放下酒杯,红唇微勾:“不急,等库拉索的任务结束之后。”
多几件衣服吗?想到占据了贝尔摩德的车的一堆购物袋以及实在装不下的被安排明天直接送到我家的购物袋,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而且哦,吃饭什么的还是好说,主要是买衣服这些…难道是要算作贝尔摩德的换装经费吗?
我,开门英子,心疼地抱住了瘦瘦的自己。
谢谢他,没直接问我又在发什么疯,看来他在外面还是愿意给我一点面子哦。
大夏天的夜晚,餐厅里空调的冷气开得恰到好处,是穿露肤度很高的礼服裙也不会觉得冷的温度,可是进来的男人浑身的冷气让我直接打了个冷颤。
尽管不多。
琴酒嗤笑一声,长臂随意地搭到我的肩膀上,轻轻松松地就把我的手臂分开,还顺便把我整个上半身都提溜直了:“蠢货。”
我们现在坐的还是专门的包间,虽然我并不懂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的包间要上三个人的餐具,难道是一会儿还有人要来吗?贝尔摩德也没说啊。
果不其然,门忽然被礼貌地敲响,服务生推开门,恭敬地请进来了新客人。
确实,算起来还是我赚到了。
任务之一?带我买衣服是任务之一?是贝尔摩德又有什么场合要我当工具人配合出席了吗?
“别这么害怕,就是你想的那样。”贝尔摩德摇晃着酒杯,轻描淡写地说,“这样不好吗?英子的衣柜可以多几件衣服。”
银发男人脱下黑色的风衣交给服务生,等服务生关门离开后才瞥了眼抱自己抱得都缩起来的我,表情是一贯的嫌弃:“又在干什么。”
因为他根本就不干饭!
问:“呐,贝尔摩德,你这次带我花的这些钱,组织真的可以报销吗?”
“这样啊,那看来你是为了库拉索的任务才回来的?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呢!”我撅起嘴,做出很失望的样子,还直接抱住了自己,哼哼唧唧地说,“伤心了,得要人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行。”
“埋怨我是为了库拉索的任务回来而不是为了她呢,吃醋了~”贝尔摩德脸上的笑意更浓,“好啦,小可爱,不吃醋了。比起库拉索,我可是更爱你。”
我下意识瞪圆了眼睛:“啊?”
干了一会儿饭,我又没忍住,开始对着琴酒犯贱:“琴酒你今天怎么还加入我们女孩子之间的聚会了啊?”
服务生都给他上菜了,他居然不吃,也不喝酒!
我难以置信地咬着叉子看他。
琴酒不耐地看了我一眼,才拿起了刀叉。
懂贝尔摩德叫琴酒过来的意义了,原来是找代驾。
居然敢让黑衣组织的topkiller来当代驾,贝尔摩德简直比我胆子还大诶。
而且她还直接就决定了让琴酒先送她回家,然后明天记得把车还她…说真的,我都怀疑琴酒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了,不然真的很难解释,琴酒为什么还默许了。
等等,我今天看到的是琴酒吧?不是贝尔摩德把伏特加给易容成琴酒的模样了吧?
“看什么?”
等我呆呆地把怀疑说出口,都打开车门的贝尔摩德扶着车笑了半天:“阿拉阿拉,放心,这真的是琴酒。好了,小可爱,我们明天见~”
贝尔摩德走得潇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走了之后,车里的氛围忽然之间变得古怪起来。
我觉得一切都要归功于琴酒他没开车,就只是坐着…盯着我。
上车的时候,贝尔摩德想都没想就坐到了后排,徒留我一个人在车外纠结万分,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唉,我当然是想要坐到贝尔摩德旁边的,能和贝姐贴贴的机会,我可一直都是倍加珍惜的。
可是如果我们两个都坐到后面,那孤零零坐在驾驶座的银发男人,就真的成了代驾司机了。
贝尔摩德是不怕琴酒不满的,反正琴酒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她还一向自由,过几天去哪里了都不一定。我则是与贝尔摩德完全相反,贝尔摩德可以直接走人,我是一直一直在东京和琴酒绑定的诶!
公然把琴酒当代驾司机的这种不尊重行为,为了避免琴酒报复我,比如说给我加点什么任务之类的,那我肯定是不能做的。
于是我还是屁颠屁颠坐到了副驾驶,还顺便给琴酒库库库一顿夸,夸他开车的样子都帅气得
那我就只能选择装傻了,我一歪头,眼睛blingbling的:“我难道还会讨厌库拉索吗?”
贝尔摩德目前的住处和我家离得很近,所以说话间琴酒便将车停到了公寓楼下。他熄灭火,语气平静,目光也平静地看进我躲闪的眼里。
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又重复着说:“对,你和库拉索当然不一样,就算你到了朗姆手里也不会和她一样。所以,记住我的话。”
不是啊,我白天还在信心满满地觉得琴酒那里很好糊弄,他现在怎么这个样子?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与众不同,果然是我们黑衣组织里干什么都是第一名的topkiller。
小丑竟是我自己?
哇,我那么恶心琴酒的时候,琴酒都没用现在的眼神盯着我诶。
“啊?还有这种事?”我大茫然,我曾经还有可能去朗姆手下吗?我只知道满十八岁之后我就被安排了身份进了酒吧,完全不知道我曾经差点被朗姆要去当下属啊!
他的唇咬上我的耳垂,轻轻碾压着,好像要让我长长记性一样:“别那么同情她。”
朗姆疯了吗?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纯纯的废物小菜鸡,他会选我当下属?
我下巴下的软肉被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因为太习惯了我甚至不仅不紧张,还在老神在在地想琴酒为什么这么喜欢捏我下巴,是感觉这样手感很好吗?
我试探着问:“我和库拉索当然不一样了,她可是因为超忆症被朗姆特意保下来的。如果我差点被分到朗姆那里,应该是因为什么都不会才被朗姆弃选的?”
琴酒冷笑了一声:“原来你不知道,你那么抗拒朗姆,又那么关心库拉索,我还以为你知道。你和库拉索可完全不一样,别对她投射那么多同情心。”
我浑身都毛了一下,拖长着声音提醒他:“呃琴酒?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那叫一个行云流水顺理成章,熟练得不行。
害,当然没可能,琴酒诶,他当时眼里怎么可能会有我这么一个小喽啰。而且要不是琴酒后来发现了我亲和力很强很容易套话的能力,朗姆都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外围成员才是。
“你昨天倒是很黏着库拉索。”
琴酒当然能够看出来我的装傻,他单手解开安全带,紧接着就把手扣上了我的下巴。
可是,可是,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琴酒在场的时候我的表现,无论是昨天和库拉索在一起,还是今天和贝尔摩德在一起,都没有问题啊?我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没有区别,我敢确定的。
“是吗?你真的只是喜欢库拉索吗?”
…是朗姆那边需要外围成员当耗材吧?只是我因为实在太过四体不勤,干什么都不行,才会被放到酒吧而已?
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要不是知道最开始和琴酒接触的时候他有多看不上我,我甚至都可能怀疑不是朗姆不要我,而是琴酒选了我呢。
琴酒只是看着我,把我盯得从疑惑不解到摆烂任他看,还把双手放在下巴下面晃悠手指之后,才无语地嗤笑一声,发动了汽车。
天知道当我听到琴酒冷不丁的这句话的时候有多震惊,我茫然地发出声音:“啊?可是我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库拉索吗?”
原来在琴酒眼里,我特别黏库拉索,是因为同情和同病相怜?他以为我知道我曾经差点也进了朗姆手下,所以看到库拉索被朗姆下达各种严苛的命令,才会想要和她保持很好的关系吗?
我感觉琴酒没有很明白我的意思,他还是认为我是觉得库拉索的经历可能是我的经历才那么
“你觉得如果去朗姆手下的是你,你会和她现在一样?”琴酒祖母绿色的长眸眯起,唇边带着讥讽的笑意。
心疼她的。对,我当然心疼库拉索,但是是因为她的原定结局心疼,而不是因为我觉得她可能是另外一个我啊!
心里疯狂吐槽,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双手攥上了琴酒外敞着的风衣下摆,喃喃着说:“琴酒,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没有让我真的去朗姆手下。”我之前就说过,琴酒曾经在朗姆意识到我的能力之后在他那里保住过我,甚至朗姆给的任务他都愿意帮我拒绝一部分,所以…
“琴酒,真的,你是我的神,你是我的玫瑰,你照亮了我黑暗的生命,我的生命有了意义。我飞跑,我猛跳,我在珠穆朗玛峰顶跳探戈,你让我意识到神真的存在,我爱你爱到泪流不止,从此世界不再缺水。琴酒,你懂了吗?我真的好感谢你,你就是我…”
琴酒如我所愿地松开了我的耳朵,并且毫不意外地解开我的安全带,又打开了我后面的车门,轻启薄唇:“滚。”
强挺着不后仰摔过去,没马上下车的我礼貌发问:“刚才我好像感受到你的胸肌了,能让我再品味一次吗?”
琴酒的动作太行云流水了,我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把车门打开从我身上起来了!我恨!
琴酒同样礼貌发问:“你今天是不想回家了吗?”
呵呵,我当然想!
所以我马上滚下了车。
但是理智还在,虽说是贪财的理智,所以在我嗖嗖嗖跑远之后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主要是为了从车里往我家里搬购物袋。
不过我这次可没敢逗逗琴酒问他愿不愿意帮我拎袋子上楼,开玩笑,我刚刚调戏过火了他就差鲨了我了,我还敢提?
我当然是不敢的!
阵平警官:听说那里的摩天轮很有特色,要不要一起去?哦,当然是我请你。
“对啊,就是我想让你们两个都陪我啊,不可以吗?”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微微眯起了眼。
东都…水族馆啊。
两个人的眼神顿时直勾勾地看着我,给我看得本就心虚的小心脏更是一抖,我直接具体化到了身体一抖:“啊?”
“所以,我没记错的话,我只邀请了英子吧?”松田阵平把萩原研二的手肘从我的肩膀上挪下来,鸦青色的大眼睛微微眯起,满是怀疑地问。
气喘吁吁地关上门,我直接原地靠着门坐下,才有时间查看在餐厅和贝尔摩德还有琴酒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收到的消息。因为贝尔摩德在场,琴酒后来更是直接坐到了我旁边,担心会什么,我根本都没敢打开锁屏。
“这个嘛,当然是因为我背包里装的东西现场买不到啊。”我笑嘻嘻地说,双手的食指在身后勾到一起,蹦蹦跳跳地说,“那就拜托阵平警官帮我拿包啦~爱你爱你么么啾~”
松田阵平一噎。
萩原研二无辜地眨眨眼,脸上满是笑意地说:“我不知道啊,是英子邀请我来的。”
是松田阵平。
说完我就急冲冲地往里面冲,只是又被拎住了命运的后衣领。被迫紧急刹车的我疑惑地顺着阻止我的手往上看,看到的是墨镜滑下鼻梁露出漂亮眼睛的松田阵平。
“是吗?那为什么还要叫上hagi一起,总不能是因为你就是想让我们两个人一起陪你吧?”松田阵平抱着手臂问。
…要是打起来了,那我一定要在心里prprpr,面上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趁机要点什么赔款作为补偿。
虽说战损版是真的帅。
“小阵平你就算心里知道也不能这么说出来啊。”萩原研二从松田阵平手下把我解救出来,顺便稳稳挡在下意识缩到他身后的我,手臂直接勾住我的脖子,笑眯眯地说。
“诶?不是啊,不是不想单独和阵平警官出来。”没听清萩原研二说什么就下意识跟着点头的我听清了之后在松田阵平变脸之前急忙摆手否认。
“嘻嘻,那就拜托两位警察先生啦,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哟~”我兴奋地搓搓手,大手一挥,指着大门说,“冲啊!”
萩原研二的笑容也僵了几秒钟,无奈地用手肘蹭了蹭我的脖子:“唉,好吧。”
吸溜!
他邀请我周末一起去东都水族馆玩。
我记得剧场版的主场地就是在东都水族馆吧?就是在松田阵平口中很有特色的摩天轮顶上,安室透和赤井秀一还大打一架,那场面叫一个漂亮,战损版的两个人简直帅到了我的心巴上。
不过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合作关系了,库拉索的事情都要一起处理,应该不会打架了吧?
“阵平警官?”
“别装傻。”松田阵平一把拎起试图逃跑的我的后衣领,“怎么了,是不想单独和我出来吗?”
本想单手挽着背包的松田阵平被预估错误的重量带得蹙了一下眉,满是怀疑地打量着我:“你不是一直都觉得去游乐园就不能带太多东西,会影响你玩,需要什么可以现场再买的吗?”
“冲什么冲,把包给我。”松田阵平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直接动手从我身后卸下了我背着的黑色双肩背包,“还是头次看到你背双肩包…嘶,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啊?还背了个挎包?”
至于为什么他们打架要给我补偿,当然是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受伤的话,我真的都会伤心的,ok?
“既然这样,那把挎包给我吧。”萩原研二向我伸出手,阳光照在他修长的手臂上,晃出有点耀眼的光,“总不能只让小阵平帮忙吧?”
哇,这种幼驯染之间的互相不肯吃亏对我来说还真是…好极了啊。我脸上的笑容不由得绽得更大,把肩膀上的挎包放到萩原研二向我伸出的手上,然后一手拉着一个帅哥,美滋滋地走进了大门。
嘤,身边有两个帅哥,回头率不要太高。
我默默压了压我头顶的帽子,也压不住我的嘴角。
“谢谢阵平警官!”躲在树荫下,我虔诚地接过松田阵平给可爱的美少女,也就是我,排队买的香口味的冰淇淋,往另一边的小吃摊看了看,“研二警官还没回来哦,看来热狗比冰淇淋要慢好多。”
“你要等hagi回来再吃?也对,你没吃早餐就吃冰淇淋对胃其实不好,不如”
我连忙躲过松田阵平伸过来的大手,把冰淇淋护到我身体的另一边:“没关系,我的胃超好,我能吃的!”
“好好好,你能吃,吃吧。”松田阵平没有收回手,而是用手指刮了刮我愤怒鼓起来的腮帮子才十分自然地收回去,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埋怨他差点让我嘴巴里鼓出来的空气漏气了。
看着我专心冰淇淋,松田阵平盯着我的脸,等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过去,才摸了摸鼻尖说:“咳,下次出来还是要吃早餐。”
我含糊着说:“不想让你们多等嘛。”
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说:“等你怎么了,等你多正常。”
眼睛微微睁大,我垂眸避开他专注到让我有点不自然的眼神,盯着冰淇淋说:“这样很失礼诶,我会不好意思的。”
“不失礼,等多久都可以。”松田阵平后面的声音放得很低,低到我很难听清,“反正一直都在等…”
我眨着眼,不由自主地思考起松田阵平的话。
夏,艳阳,还有玩耍着路过的喧闹孩童。
萩原研二怀疑的目光在我们两个之间打了个转,挂起灿烂的笑说:“好了,英子你不是说饿了吗?来,还热着,快吃吧。”
就只是心脏扑通扑通,控制不住地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那么一瞬间,我忽然庆幸降谷零并不在场,不然他就应该怒骂松田阵平“你就是这么当警察的吗”之类的,那到时候不光是我,就连排队买热狗的萩原研二都得赶过来帮忙拉架。
我怔怔地停下了冰淇淋的动作,不得不承认,就算认识了这么久,我还是会为松田阵平的美貌心动。
说起来,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打架那次可和跟赤井秀一打起来也不逞多让…那还是让萩原研二去拉架吧,我怕误伤到我。毕竟我脆皮还怕痛,再说了,我要是受伤了,他们也别打架了,统统准备好下半辈子都照顾我赎罪吧。
本能地想去捡,我逃避一样地直接蹲了下去,却想起挎包在萩原研二那里,纸巾自然也在他那里。
“哇,我看错你了,你要是想要吃冰激凌,去买啊,怎么还可以抢无辜市民的…”
睫毛轻颤,我的手缓慢地握成了拳。
“英子,小阵平,我回来了!…怎么了吗?”
我跟听到天籁一样急忙站起来,看向救星萩原研二,因为站起来得太急还差点摔倒。
“没什么。”松田阵平忽然一笑,笑起来的时候柔和的笑意冲淡五官的锐利,连额前搭着的弯曲的黑色卷发都被衬得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第一百七十八章(含补作收加更)
我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那么一瞬间,我忽然庆幸降谷零并不在场,不然他就应该怒骂松田阵平“你就是这么当警察的吗”之类的,那到时候不光是我,就连排队买热狗的萩原研二都得赶过来帮忙拉架。
说起来,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打架那次可和跟赤井秀一打起来也不逞多让…那还是让萩原研二去拉架吧,我怕误伤到我。毕竟我脆皮还怕痛,再说了,我要是受伤了,他们也别打架了,统统准备好下半辈子都照顾我赎罪吧。
就只是心脏扑通扑通,控制不住地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哇,我看错你了,你要是想要吃冰激凌,去买啊,怎么还可以抢无辜市民的…”
松田阵平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并没有否认什么“警察抢东西了”的污蔑,而是眸光沉静,语气也平静地问:“英子,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我的手指一松,冰激凌直接掉到了地上。
本能地想去捡,我逃避一样地直接蹲了下去,却想起挎包在萩原研二那里,纸巾自然也在他那里。
我手足无措,手指虚空地在距离甜筒几厘米远的位置弯曲起来,但是却终于找回了呼吸的节奏。
我眨着眼,不由自主地思考起松田阵平的话。
感觉…不出来吗?
睫毛轻颤,我的手缓慢地握成了拳。
不会吧,不会吧?
“英子,小阵平,我回来了!…怎么了吗?”
我跟听到天籁一样急忙站起来,看向救星萩原研二,因为站起来得太急还差点摔倒。
还是松田阵平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我的小臂,扶着我站稳了。
早就习惯肢体接触,甚至习惯性占便宜想要和帅哥亲密接触的我,二会不会交流些什么,但是等我再抬起头,狗狗祟祟地看过去的时候,松田阵平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刚才让我心悸的侵略性就好像是一场已然消散的错觉。
我有个习惯,就是吃冰激凌和喝水的时候可以边走路边进食,但是吃其他东西的时候喜欢待在一个地方不动,等吃完再走路,不然胃会不舒服。这个习惯,我和松田阵平讲过,令我惊讶的是,萩原研二也没有催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我吃热狗,一句话也没说。
就跟同样习惯了一样,都没问上一句要不要去前面找地方坐下。
可能是松田阵平告诉他的?我没忍住,看了一眼萩原研二。
动作幅度有点大,热狗上的酱料不小心蹭到了脸上,我下意识“哎呀”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痛呼我的妆被蹭了还是在哀悼我的热狗还能不能继续吃。
说起来,我的化妆品都那么大价钱下来的,这样应该也没关系吧?这热狗还怪好吃的,就这么不吃了多浪费食物啊
我又一次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我的脸,萩原研二的紫眸中映出我惊愕的脸,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又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微笑着说:“好了,小花猫不花了。”
我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他。
萩原研二故作疑惑地眨眨眼:“怎么了吗?”
“没…没怎么。”顾不得之前的纠结,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侧过身,把热狗护在后面,小声说,“那什么,如果你们饿了,也去买冰激凌和热狗吧,别…”
“别和我抢啊,我没吃早餐的!”我凶巴巴地龇牙咧嘴。
“哇,这个摩天轮比在网上看到的图片更好看诶!”我指着不远处映着五彩光芒的摩天轮,兴奋得在原地蹦跶了两下。
我保持着摊手的姿势,笑意盈盈地又看向萩原研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他盯着我摊平的手心,紫眸中划过怔然。
然后。
意思就是你愿意教我吗?
明明是紫罗兰颜色的眼睛,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我居然幻视了某双棕黑色的杏核眼。
松田阵平臂力惊人地单手就能稳住双脚离地的我,只是另一只手还在我身后虚虚地扶着,一头雾水地说:“响指?”
我的嘴唇动了动,眉心不自觉地拧起,下意识开口:“你…”
松田阵平得意地哼了两声,扫了眼萩原研二才垂眸看着我说:“我可是还提前过来看了一下是不是你常说的什么‘照骗’,怎么样,喜欢吧?等晚上带你过来坐,晚上会更好看。”
他给我发了一张照片,问我有没有见过照片里的这个人。
松田阵平无语地把手抽出来,还在我眼前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笨蛋。”
我跟哄小孩一样把他们两个人的手举了起来,在我面前搭到一起,强行让他们两个手拉手,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拉手手,不吵架,好了,你们和好了!”
“对对对,响指,我一直不会打!”我笨拙地扭动着手指,囧囧地看着他,“教我教我,拜托,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
他居然下意识就把下巴放到了我的手心上,还是很熟练地蹭了蹭。
我一把拉住萩原研二,再次露出灿烂的笑颜:“呐呐,研二警官,你会打响指吗?”
照片的背景是游乐园的长椅,有熟悉的吉田步美的后脑勺,还有注意到江户川柯南拍照的动作而本能警觉看过来的女人。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浑身一震,动作缓慢地从我手心抬起了头。
萩原研二笑眼弯弯,直接跳过中间环节对我说:“我当然愿意。”
双目温柔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就跳过去,双手攀在他的手臂上,蹦蹦跶跶地说:“哇,响指,你是怎么打出来的,拜托,快点教我。”
“这么说起来,小阵平是自己来过,摩天轮也是自己试过一次?”萩原研二莫名其妙地着重咬了“自己”两个字。
事到如今,已经无暇顾及他的毒舌攻击了,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下一秒就直接进行了突然袭击。
我不知道在逃避什么,连忙举起了手机,打开锁屏,看到的是来自江户川柯南的消息。
抱歉啦大少爷,你的幼驯染也会呢!
我迷茫地眨了眨眼。
我疑惑地探头探脑,又恍然大悟,对着松田阵平指指点点:“看吧,你自己一个人来,研二警官都生气了。下次不能这样了啊,幼驯染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响指有什么好教的啊?”松田阵平给我一种跟优等生问题优等生反问为什么不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的错觉,早已不做学生很多的年的我悲痛欲绝,马上收起脸上的笑,面无表情地落地,松手,转身。
松田阵平耸耸肩:“我当然是自己来的,难道还能约其他人一起来吗?”
“好耶!研二警官最棒啦!”说完,我还炫耀一样地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松田阵平努努嘴,双手一摊。
松田阵平:“…”
“叮咚”,是手机消息的声音。
哼哼,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会打响指吗?
银发低马尾,异瞳,熟悉的白衬衫和熟悉的脸。
是库拉索。
库拉索到底还是到了东都水族馆,也到底还是失忆了吗?
…那降谷零呢?
基尔呢?
松田阵平轻咳一声,手落在还在愣神的萩原研二的肩膀上,对我提议说:“咳,我们去水族馆那边看看,然后等晚上了再去摩天轮,怎么样?”
我从手机上移开视线,对他们摇了摇头:“不如你们先去?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我当然没能一个人去处理事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问清楚我是要去找我外甥之后,就直接跟着我一起去了。
理由是担心我自己一个人去找江户川柯南会走丢,或者没办法和他们成功会合,反正就是不让我一个人过去。
去见江户川柯南他们,虽说我主要目的是要过去见库拉索,但是带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自然也不会拒绝。
也幸好是他们陪我一起去了,因为我真的还差点没找到江户川柯南的具体位置,还是松田阵平拿过了我的手机,靠着曾经来过一次的经历和绝佳记忆力,带着我们找到了江户川柯南他们。
啧,也不怪我,主要是江户川柯南给的位置也太宽泛了,都没告诉我应该怎么走。哼,在照顾路痴这方面,他就没有降谷零体贴,果然还是太嫩了,小姨摇头。
这群人还是很好认的,毕竟一群小鬼头的存在就很吸睛了,更别提中间还有两个银发的人,一个男人,也就是阿笠博士,一个女人,也就是库拉索。
江户川柯南在看到我过来后,面色严肃,而在看到我身后还跟着的两个男人之后,小脸更是
小岛元太指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喊:“英子姐姐!哇,是戴头盔的两个叔叔!”
“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啊,今天我们约好了过来玩的,谁知道你们也过来。”我摸摸鼻子。
我没忍住,噗嗤笑了,笑到捂嘴。没什么,主要是孩子们见到安室透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叫哥哥的吧?看来这几个警校同期还是有区别呢!
我眼中泻出笑意:“不客气。”
我松了口气,坐到她旁边,打开了特意为她准备的医药包哦,也为了有可能会打架的某两个人,从里面一样一样拿出棉签和酒精,还有药水。
直接变了颜色。
“英子姐姐人很好的!”孩子们一点都不怀疑我的话,还七嘴八舌地跟库拉索解释,说就算我和她素不相识但是会帮她处理伤口实在是太正常了,因为我就是个好人,具体表现在会给他们送假面超人的谷子还经常带他们去吃好吃的。
“等等!”她又拉住了我,眼中闪着不安的光,“请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猝不及防被拉入包围圈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怎么解释自己只是处理炸.弹的警察也没用,孩子们就是坚定认为警察叔叔无所不能。
我停顿了一瞬,再次微笑起来:“不认识哦,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
她的手指和手心中都带着薄茧,那是长久的握枪和握刀才会出现的茧。银发女人紧张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谢谢。”
不用我再说了,他应该是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失去了记忆的女人,就是我曾经向他们提到的库拉索。
他直接倒腾着小腿,不等和松田阵平还有萩原研二打招呼,就直接把我拽了过来:“你怎么和他们一起来了?”
她露出笑,对我点头说:“当然可以。”
或许失忆对她来说真的是件好事。
围在我们旁边的江户川柯南同样也没有错过,他若有所思地与我对上眼神,点了点头。
我抿抿唇,让松田阵平背过身,从他背着的我的背包里拿出了便携医药包,走到库拉索面前,试探着问:“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吗?”
“英子姐姐也是来玩的吗?啊,英子姐姐,这是我们刚认识的大姐姐!”步美拉住我的手,欢快的语气忽然低沉,“就是大姐姐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失去记忆的库拉索是空白的库拉索,她如今懵懵懂懂但下意识相信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是好人的样子,是认识了她七年的我都从未见到过的。
沾了酒精的棉签碰到伤口的时候,我轻柔地呼着气,也没有错过库拉索近乎是刻进本能的训练之后才会出现的握紧拳头的防备动作。
等伤口处理好,我把医药包重新装好,准备放回背包的时候,库拉索下意识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坐在长椅上好奇地向我看过来的银发女人身上,她脸上还挂着擦伤,白色的衬衫上也有不少破损和污迹,也就是涉世未深的孩童才不会觉得她这个样子有问题。
曾经对我的包扎技术略有耳闻的灰原哀下意识喊了声“不要”,等其他人好奇地看过来了,她才躲到阿笠博士身后说:“英子你确定?”
圆谷光彦急忙纠正小岛元太:“不是叔叔啦,和英子姐姐一起,那就是哥哥啦!”
说着说着,他们还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说他们两个也是被我叫来的,因为他们两个是警察,一定能查出来库拉索到底是谁。
江户川柯南皱了皱眉,他肯定是看出来我在撒谎了,但是现在也没时间追问我撒谎做什么,他刚要开口,发现我过来的孩子们也围了过来。
小岛元太立刻改口:“哦,是戴头盔的两个大哥哥!”
“确定啦,相信我。”我毫不在意地对她说了一声,又转过头,露出友好的笑容,“可以吗?”
松田阵平皱了皱眉,想装凶,又被我一巴掌拍到了嘴上。
我笑盈盈地捂住他的嘴,哦,当然,下面是踮脚的不然我也够不到他,另一只手也下意识搭在他的肩膀上保持平衡,wink了一下说:“警察先生,可不要辜负了孩子们的信任啊?”
真奇怪,松田阵平居然僵住了,这是被我的道德绑架吓到了吗?
我茫然,选择向萩原研二投去求助的目光。
接收到我的求助,萩原研二微笑着把我和松田阵平分开,握了握我的手臂说:“没问题,英子放心,嗯?”
孩子们一听这话,立马欢呼,又围起他们两个七嘴八舌地说话,而我也被江户川柯南趁乱带了出来。
小伙子严肃地又同我确认了一遍:“她就是?”
我点点头:“对,她就是。”
江户川柯南沉思:“那她现在怎么?她不是装的,是真的失忆了?”
“估计是零哥和秀一在追她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了大脑吧?估计是暂时性失忆,遇到一些特定媒介就会想起来。”我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零哥那边怎么样了。”
库拉索失忆和遇到少年侦探团的剧情没变,我还以为他们会选择加强防范,不给库拉索窃取卧底名单的机会呢。或者是中途把库拉索拦下,难道说是诸伏景光在的情况下,库拉索还是成功逃了吗?
那库拉索的手机有没有在给朗姆发邮件的时候提到基尔和波本啊?
我制止住江户川柯南要联系降谷零的动作,坚定地摇头说:“不可以。”
江户川柯南不明就里:“什么?”
“我们都不知道库拉索到底看到了多少信息,如果她真的看到了波本和基尔的信息,那么他们两个现在可能已经被组织控制起来了。”我握住江户川柯南手中的手机,想都没想就说,“你给秀一打电话,问他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我去问景哥。”
江户川柯南脑子鲜少地没转过来:“诶?”
除了这两个人,还有谁会逗我笑,我弯着眼睛挨个揉了揉小孩子柔软的头毛,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旁边给诸伏景光打电话。
但我到底还是黑衣组织里长大的,黑衣组织的成员,再怎么穷凶极恶,也有不少与我关系很好,也对我很好。
“不会。”诸伏景光沉稳地打断了我心慌意乱的猜测,温声道,“英子,别担心,库拉索不会知道zero的身份。”
诸伏景光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卧底名单是我们改过的,里面没有真正的卧底。”
原谅我的双标吧,黑衣组织的成员确实有不少人和我关系匪浅,可是我还是更会在乎某些人。
琴酒给他分配了新任务,去处理卧底。
“加强警察厅的安保,不让库拉索有机会潜入,那也只会让黑衣组织更加想要得到公安这边的卧底名单。你不是常说种花有句古语,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我们认为很有道理,所以昨天晚上特意放松了外部的安保系统,让库拉索有机会进来。”
这很正常,黑衣组织的人本来就是霓虹公安和FBI这些红方人员行动的目标。既然黑衣组织早晚会被铲除,那么那些确确实实杀人犯法的成员也该受到制裁。现在不过是让黑衣组织的人狗咬狗罢了,不是他们死,而如果真的让库拉索拿到了真实名单,才会是坏事一桩。
他们怕我会难过。
灰原哀:“…”
“英子?英子?”没得到我的回答,只能听见我沉默的呼吸声,诸伏景光不由得接连喊了好几声我的名字,担忧地问,“英子,你还好吗?”
江户川柯南:“对哦。”
比如贝尔摩德。
比如伏特加。
“是zero提供的真正的黑衣组织成员。”
他说他们原本不打算告诉我的,因为按照他们对我的了解,哪怕我对黑衣组织深恶痛绝,哪怕我果断选择了加入他们,给他们提供情报。
令我松了一口气的是,降谷零并没有出事,非但没有被黑衣组织控制起来,在我打电话之前,他刚刚接到了琴酒的消息,这才与诸伏景光分开。
所以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原来他们选择了将计就计。
“卧底?”我本能地感觉了不对劲,“琴酒让他去处理卧底?会不会是库拉索还是说了什么,琴酒他找借口让零哥回去…”
霓虹公安和FBI的具体计划我并不知道,那天我告诉他们库拉索的消息之后,我们就没再碰面。因为琴酒给我安排了新任务,为了能腾出周末和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一起出去玩的时间,我连回家都是早出晚归,没时间和他们碰面。而出于谨慎,他们也没有在线上联系我。
“唔,我没事。哦,库拉索找到了,在东都水族馆,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找到的,你赶紧通知公安他们过来吧。”我语气轻快地说。
“我们做了两个计划,一个计划是在警察厅内部抓捕库拉索,另一个计划是如果她逃出去了,就和赤井联合追捕她。英子是在担心她还是看到了卧底名单吗?”
就只是,我还是会有点难过。
“哦…可是库拉索不还是进了警察厅吗?是进了吧?”我谨慎地想要从诸伏景光那里获得事情经过,来和我知道的剧情做对应。
灰原哀跟看傻子一样露出半月眼:“笨,当然是因为比起苏格兰,你和那个男人更熟一点。”
那些人,在选择犯罪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自己早晚会有一天受到惩罚,这是他们应得的。他们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更是命。
比如琴酒。
他们做的事比其他黑衣组织成员还要糟糕,作为知名的代号成员,他们三个应该早就在红方那边挂了号。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能活下去吗?
我还想给琴酒养老呢QAQ
对,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他们认为的那种傻白甜圣母,他们以为我难过,其实我没那么难过。就只是归根到底,我最舍不得的还是我早就喜欢的角色,而且他们真的很爱我。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不慎给琴酒发了一条消息,哪怕只是手滑的一个句号。
我唯一的大哥:?
第一百七十九章(含补壹k评论加更)
琴酒居然是秒回,这一下子就给我吓回神了。
那个,如果我说我是手滑了,你会生气吗?
半晌,琴酒给我回了个句号。
这什么意思?是不生气了还是他也手滑了?
我盯着手机,不免有些出神,直到江户川柯南跑过来,紧张地拽着我喊:“不好了,他们走了!”
原来,就在我和江户川柯南分别给红方帅哥打电话的时候,孩子们莫名其妙地就带着库拉索跑了。
我歪头:“跑了?”
萩原研二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孩子们说想要喝水,我和小阵平就去买水了,谁知道…”
松田阵平臭着脸:“那群孩子鬼精鬼精的,别是不想让我们把那个女人带走,影响到他们玩吧?”
一语直接道破真相的直觉系男人依旧臭脸,但是给我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把冰凉的水瓶递给我:“我和hagi会把他们找回来的,你别担心。”
我怔怔地接过水瓶,手指被外壁冰得颤了一下:“好哦,我相信你们的。”
“嘛,那我们走吧。”萩原研二耸耸肩,搭上我的肩膀说,“我已经把那位女士的信息告诉搜查一课的同事们了,他们好像有点线索,说是一会儿就过来。”
紧接着,就是我们在寻找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的时候,看到惊魂一刻
指要去坐摩天轮的小岛元太在楼上兴奋和我们打招呼的时候一个倒栽葱,直接从滚梯上掉了下去,幸好库拉索反应极快,直接跳下去在半空中把小岛元太护在了怀里,成功落地。
然后,就在医疗室里,赶过来的目暮警官他们以怀疑库拉索是昨好可怕啊,萩原研二好可怕啊,他怎么猜到的!
然后,就在医疗室里,赶过来的目暮警官他们以怀疑库拉索是昨晚潜入警察厅的犯人为理由把失忆的库拉索带去了警察医院。
一语直接道破真相的直觉系男人依旧臭脸,但是给我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把冰凉的水瓶递给我:“我和hagi会把他们找回来的,你别担心。”
鲸之大,一锅炖不下(不是)。
“太投入了啊,英子。”萩原研二紫眸中闪着调笑的光,“都要把鲸鱼吃掉了。”
对,就这么想我,我人做不到,被误会误会也是种体验嘛。
而且…
失神间,没有因为要陪我一起去警察医院而有可能被迫加班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默契地一人一边,带着我出了医疗室。
孩子们都打算跟着偷偷去医院,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的意思是要跟阿笠博士一起回去,八成是打算分析一下库拉索留下的手机,而我…
不知道为什么,萩原研二那双眼尾下垂的眼睛在刻意露出可怜与请求的神色时,总会让我幻视我曾经养过的那只,有什么想要的不会和其它小狗狗一样在地上打滚耍赖,而是静静地注视着我,乖巧可爱到我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东西都给他的,杜宾犬。
我惊愕地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我皱眉表示不满:“诶?”
萩原研二附和着点点头:“好,所以英子是不是真的饿了?去吃饭吧?”
和聪明人出来玩的好处就是这样,完全不用我主动开口说饿了嘛,他们就主动请我去吃饭咯。
吧?”
“嘛,那我们走吧。”萩原研二耸耸肩,搭上我的肩膀说,“我已经把那位女士的信息告诉搜查一课的同事们了,他们好像有点线索,说是一会儿就过来。”
我怔怔地接过水瓶,手指被外壁冰得颤了一下:“好哦,我相信你们的。”
紧接着,就是我们在寻找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的时候,看到惊魂一刻
有点爽,嘿嘿。
指要去坐摩天轮的小岛元太在楼上兴奋和我们打招呼的时候一个倒栽葱,直接从滚梯上掉了下去,幸好库拉索反应极快,直接跳下去在半空中把小岛元太护在了怀里,成功落地。
我兴奋地双手放在水族箱的玻璃上,张大嘴巴看着巨大无比的鲸鱼从我眼前游过,脖子也跟着呆呆地转动:“哇…好大啊…”
幻觉吧,怎么还把萩原研二狗塑起来了。
萩原研二好笑地看着我的傻样子,在我的脑袋跟着鲸鱼一起转到了面朝着他的方向的时候,还直接伸手合住了我的嘴巴。
只是令这两位聪明人没有想到的是,吃过饭后的我没有和以前一样想要找个地方好好歇歇,而是非要接着参观水族馆。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你很喜欢水族馆?喜欢大海?”
我敷衍地点点头,顺口说:“对,你喜欢大海,我爱过你。”
松田阵平脚步一顿:“什么?”
“哎呀,是梗啦,你不懂。”我连忙解释说,“不是我很喜欢水族馆啦,好吧,我确实觉得东都水族馆很有趣,可是我是…”
我咬着下唇在心里措辞了一番:“我是想要争分夺秒,把水族馆从头到尾都好好参观一次啦。”
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这个水族馆就要被迫推翻重建了。
没办法,我们琴酒大人是个场面人。
我遗憾地摇摇头:“走,我们速速去逛水族馆,逛完水族馆还要去外面的游乐设施玩玩呢,上午的约会时间都给小柯南了,真可惜。”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不明就里,但还是顺从地被我拉着从餐厅里又回到了水族馆里,又靠着优秀的记忆力把我带到了我们离开的位置,陪着我继续参观。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室外的广播也开始预告大型光影秀即将到来。
“摩天轮封锁?”听到广播的通知,已经走到摩天轮排队处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都感觉出了不对劲。
尤其是在当他们看到工作人员身边出现的穿着西装的黑眼镜男人和上午才刚刚分别的银发女人之后。
我低头,回复了江户川柯南的消息,再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他们看向我的眼神。
“英子,不如我们先回去…”
我开口打断了松田阵平迟疑的话,棕色的杏仁眼中露出恳求的光:“呐,阵平警官,研二警官,你们可不可以帮一下忙?”
赤井秀一立刻收回目光:“什么?”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这下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要让他们一定要跟我过来了,萩原研二上前一步,急忙问:“炸.弹?什么位置?”
赤井秀一从容地点了点头:“是我。”
…是吧?
他们两个也就是几年前见过几面吧?
萩原研二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我们和英子一起来玩。”
还是几年前。
倒是松田阵平,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好友的疑问,而是双目紧紧盯着降谷零身旁的赤井秀一,说:“是你。”
“你们不是…”
抢在江户川柯南开口询问前,赤井秀一微微颔首:“是C肆炸.弹,布置得很专业,是黑衣组织的风格。”
金发男人穿着白色的短袖,黑发男人则是戴着深色针织帽,穿着一身黑,背后还背了一个黑色的吉他包,不出意外的话,里面装着的肯定不是吉他,而是枪。
“要是全部同时爆.炸的话,摩天轮的轮轴就会不堪重负,发生连环崩塌。”降谷零目光凝重,“没想到他们居然提前准备了这些。”
哦,他旁边还是正在对峙的眼熟的两个男人。
话音刚落,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分别从两个方向跳下来。
我迷茫地看着松田阵平和赤井秀一莫名其妙对视起来,空气中都要有更加让我莫名其妙的火光了,这两个人是有什么过节吗?
本四体不勤人士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位警校优秀毕业生的护送下终于成功和江户川柯南会合,小孩脸上还挂着汗珠,也不知道是累出来的,还是看到炸.弹后被吓出来的冷汗。
“那就没时间犹豫了,你们去处理那个什么组织的事情,这里交给我和hagi。”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下,“不过工具还是勉强…”
松田阵平惊讶挑眉:“拆弹工具?”
还是几面。
“果然是炸.弹。”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拨动着消火栓的柜门,夸赞说,“你没动是正确的,这个炸.弹是一开柜门就会启动。”
“不勉强哦。”我蹲到了他身后,从他背着的背包里掏出了两个黑色的工具包。
“在摩天轮的轮体和轮轴之间装了好多炸.弹,是远程遥控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江户川柯南又强调了一遍,“必须要赶快拆除啊。”
我警觉地眯起眼睛,双手揉着江户川柯南的小脸蛋,质问两个男人:“你们该不会要打架吧?”
“这是什么?”
“等等啊,叙旧要不要放到后面再说?”十分具有事业心的《名侦探柯南》唯一主角江户川柯南从我手中抢救回他的脸蛋,“那些家伙打算劫走库拉索,如果劫不走的话,就要把摩天轮炸飞啊!”
“阵平警官不是问过我背包怎么这么重吗?当然重咯,我不仅带了医药包,还带了便携拆弹工具哦~”我炫耀地对着他wink了一样,讨夸奖,“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未雨绸缪?”
“怎么可能,我和他有什么可打的。”降谷零立刻移开与赤井秀一对视的眼神,目光落到我身上,紧接着又落到了跟在我身后的两个男人身上,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英子你怎么会过来?你们两个又怎么在这里啊?”
“必须要在他们动手之前把炸.弹拆除啊,不然会出大事的!”
“对啊,按照以往的经验,和阵平警官出门遇到炸.弹的概率实在是太高了,要是再加上研二警官的话嘻嘻,还是带上好一点,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我美滋滋地笑出梨涡,“我可真是个天才!”
降谷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遇到炸.弹的概率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降谷零笑点这么低又笑得这么大声,是因为和好友重聚吗?我忍不住也笑得更加灿烂。
“你,你们,唉,算了。”本想表达不满的松田阵平到底还是没说话,无奈地叹了一大口气,和萩原研二一起分了我带来的拆弹工具包,“好了,炸.弹都交给我们,你们可快走吧。”
被赤井秀一和降谷零联手拽走前,我还不放心地连连喊:“阵平警官,研二警官,要是来不及就不要拆了,快走啊,不要出事诶!”
那什么,再怎么信任他们拆弹的专业水平,对于他们两个原本都是被炸.弹炸死的原剧情,我还是有点阴影的。
萩原研二:“放心,快走吧!”
松田阵平:“知道了,一会儿见。”
“别担心,他们不会出事。”降谷零低声说。
“哦。”我转过身,没再倒着走,“那你们接下来怎么办?库拉索是怎么回事啊?”
我都告诉过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了,库拉索的记忆媒介是五色卡,用五色的东西就能唤醒她的记忆。怎么降谷零还是让风见裕也带着库拉索上了摩天轮,还是要靠五色的灯光秀恢复记忆啊?
那不是又和原剧情接轨了吗?库拉索看到五色光恢复记忆,打晕风见裕也,与贝尔摩德成功联系上,在被黑衣组织的直升机接走前又改变主意不想回去了。紧接着就该是琴酒大怒,要把库拉索杀死,又被赤井秀一用狙击枪袭击,在发现事先准备好的炸.弹不能控之后就索性让鱼鹰袭击摩天轮。
摩天轮倒下的过程中,在躲避鱼鹰的机枪过程中受伤又被钢筋刺入腹中的库拉索忍痛驾驶起
“你当然是赶紧离开,摩天轮这边出事的话我们都能自保,来不及救你怎么办?松田和萩原也真是的,居然让你跟着过来。”
我看着一秒进入工作状态的两个人,不由得指了指我自己:“那我呢?”
…女装吗?
降谷零:“…那也是他们不对。”
“在担心库拉索?”降谷零挪开赤井秀一的手,转而用手背蹭了蹭我的脸才说,“这是我们故意安排的。”
我嘟嘟囔囔地说:“不要以为你耍帅说口头禅就够了。”
“在警察医院里,库拉索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少年侦探团的那群孩子们还真是厉害,库拉索原本想要袭击我们的人逃出去,但是在窗外看到那群孩子之后就变了主意。”降谷零笑了笑,“我们当然没那么轻易就相信了她,不过她在恢复记忆之后被我们询问她失忆期间有没有遇到黑衣组织的成员的时候,她只提了贝尔摩德,没有说到你。”
我小声给两位好心的警察先生解释:“咳,那什么,我没告诉他们这里有炸.弹,是我让他们跟着我过来的。”
降谷零、赤井秀一和江户川柯南都严肃了神色,显然,这真的是琴酒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们暂时决定先把她留下,至于想要带她回去的黑衣组织那边…”
“那,你们是打算怎么让库拉索假死啊?”我没忍住,又问了下,“确定能瞒过去吗?”
意思不会是摩天轮上的不是库拉索,而是我那一次易容百次易容的景哥吧?
脸蛋被温热的掌心托起,赤井秀一祖母绿的眸子温柔地注视着我,指腹安抚一样地蹭着,缓声说:“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
赤井秀一也蹲了下来,拿下身后的吉他包,飞快地组装好了狙击枪:“我去摩天轮那边。”
“啊咧?”
怎么说呢,降谷零给我一种爱上了假死这种计划的美感,这都接连用几个了?不会以后在酒厂那边捞人,就都靠死遁了吧?
有一说一,确实。
降谷零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我会通知公安的人,让他们尽快疏散人群,hiro那边也会让他多加注意。”
我沉默了。
“贝尔摩德应该是靠监控监视摩天轮车厢的内部情况,琴酒那边的鱼鹰也是只能看到有人而看不到人的具体样子,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是可以瞒过去。”降谷零摸摸我的狗头说,“别担心,hiro在摩天轮上,我们准备很充分。”
降谷零无辜地眨了眨他紫灰色的双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放电一样:“计划虽然老套,但是足够好用,不是吗?”
“英子,你赶紧离开,这里不安全。”赤井秀一微微蹙起眉,把狙击枪靠在地上,认真地跟我说,“不要受伤。”
我眼睛一怔。
“啊?哦。”我当然知道我留在这里也是添乱啦,可是我也想再帮帮忙什么的…剧场版,大制作诶,我都这么加入主线了,也让我看看大场面爽一下呢?有江户川柯南在,我还能出事吗?必然不能啊,我可是主角的小姨(震声),我必须得有不死的金手指(再次震声)。
重机,阻止了摩天轮的滚动,自己牺牲…这种剧情,就算改变了中途,也改变不了结局吗?
我绷着嘴角的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认真起来,眼神也不要飘忽到幻想诸伏景光穿裙子的样子上:“怎么不担心啊,就跟秀一假死一样,死了之后琴酒会让基尔放火炸车。这次摩天轮都直接被埋炸.弹了,万一琴酒发现炸.弹没用,直接把摩天轮给击倒呢?”
我和上课听讲想要回答问题一样举起了爪子:“老师,等等,不会,又是假死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户川柯南拉了拉我的手,抬起小脸说:“呐,英子,你帮我个忙吧?”
我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啊,什么忙啊?”
“小兰和园子也在这里。”才刚为了进入摩天轮而不得不挂断毛利兰电话的江户川柯南沉声说,“拜托你找到她们,别让她们靠近摩天轮。”
“啊咧?”
“园子那家伙一定会觉得很有趣,听到警察的话也不会轻易离开。小兰她…小兰她可能还会想要帮助别人。”他稚嫩的小孩脸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忧心忡忡,“但是她们一定会听你的话,拜托了。”
通过电话的实时报位置,我终于成功与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会面。
江户川柯南对这两个女孩子的了解是真的透彻,她们果然如江户川柯南所料一样,都没有立刻听从警察的指挥离开,而是想要做点什么。
这大概就是主角团的美德之一吧,乐心助人什么的。
“走吧,我们先走。”
“可是…”
“别担心啦,乖。”我踮起脚尖,碰了碰毛利兰头上的角,“嗯?”
毛利兰怔怔地瞪圆了眼睛,说:“好。”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这边是轻松解决了,只是混在人群中的我,看到已经开始疯狂扫射的鱼鹰,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铃木园子抱怨着说:“不行啊,好像大家都在打电话,完全没有信号。”
我垂眸,看着经过改造的手机,又抬眼看了下张望着外面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背影,悄悄往后退,退到了没有人的地方。
“伏特加吗?我在东都水族馆的摩天轮这里看到了一个在扫射的直升机诶,该不会是我们组织的吧?今天大家有什么行动吗?”
被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送回家的我,在擦头发的时候忽然手上的动作一停。
“她说她在东都水族馆看到了扫射摩天轮的直升飞机,问是不是我们组织的。呃,她可能是来这里玩了?她前几天说过周末要出去玩的。”伏特加越说越小声。
“大、大哥。”侧脸留下一滴汗珠的伏特加磕磕巴巴地说,“英子好像在下面。”
那他为什么还会愿意继续和我一起玩。
那松田阵平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那么迟钝。
“真是的,凭什么她就能到处玩啊!”基安蒂不满地吼了一声,松开了手。
尤其是在琴酒知道我与一个警察关系很好的情况下,如果琴酒发现了那个警察通过我知道了
银发男人冷笑一声,说:“把摩天轮轮轴里的炸.弹都打掉。”
“打轮轴吗?”科恩下意识问了一句。
所以说,松田阵平是查到了我实际上是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还是恶贯满盈到他的两个同期都去卧底的犯罪组织的成员吗?
我觉得我应该去做点什么。
至少试探一下。
第一百八十章(含补肆拾k营养液、贰k评论加更)
也许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他们透露了什么?比如说诸伏景光在复健的时候,萩原研二也在复健,然后他们会互相沟通一下…我编不下去了。
能够在黑衣组织卧底多年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不会是能对熟人轻易透露自己卧底情况的人,哪怕诸伏景光已经被迫结束卧底了,但是还有降谷零在,他们应该不会告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
那松田阵平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是在我们之前的相处中,我不小心了什么吗?
看昨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样子,除了松田阵平对赤井秀一有特殊的关注之外,他们一点也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摩天轮里,甚至会直接催促降谷零他们快点去解决组织。
就算他们是出于警察的本能,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没那么迟钝。
所以说,松田阵平是查到了我实际上是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还是恶贯满盈到他的两个同期都去卧底的犯罪组织的成员吗?
那他为什么还会愿意继续和我一起玩。
是因为他觉得我是什么可塑之才,就跟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他们一样,认为我可以弃暗投明吗?
我觉得我应该去做点什么。
至少试探一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松田阵平他们真的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与早就踏入黑衣组织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同,他们不该被卷入黑衣组织的事情,如果没有我这么一只蝴蝶,他们是不会知道黑衣组织的。
他们两个,可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诶。
尤其是在琴酒知道我与一个警察关系很好的情况下,如果琴酒发那些家伙是什么组织?
琴酒语气平静:“啊,就当是给库拉索报仇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与早就踏入黑衣组织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同,他们不该被卷入黑衣组织的事情,如果没有我这么一只蝴蝶,他们是不会知道黑衣组织的。
组织那绝对会完蛋的。
我会主动和琴酒坦白我想和松田阵平继续做朋友,就是不想让琴酒哪天发现我和警察走得过分亲密而生气,同时,我也是做了保证,保证关系不会好到背叛组织,琴酒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的。
一旦琴酒知道…我还好说,大不了是又被琴酒关起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绝对不可以出事。
更不能因为我而出事。
我把毛巾挂回原处,闭了闭眼。
可是,舍不得诶,舍不得。
我只是一个想要和帅哥做好朋友的小女孩,我没惹任何人!
真是的,我本以为到了柯学元年我的子能好过一点,怎么真的还越来越感觉比以前更累了?
马萨卡,这就是主角小姨的宿命…
江户川柯南,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
外面到底还是下雨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站在公寓门口幽幽地叹了口气,选择了打车,等叫的车到了,才撑着伞直到坐进了车里。
众所周知,阴雨天气压低,所以会特别适合睡觉,所以从车里下来之后我还是忍不住打哈欠也合情合理吧。我捂着嘴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站在大厅门口给松田阵平发消息,确认他和萩原研二都还在办公室,也都没想好中午吃什么,才走进了电梯。
霓虹警视厅的安保措施也不是很行啊,还是说因为我长了一张好人脸,居然没经过什么盘问,只是简单登记了一下就放我进去了。我默默在心里咂舌,再次庆幸降谷零没有跟在我身边。
不好意思啊,“你们就是这么当警察的吗”都要成我的刻板印象了,虽然我目前一直都没有机会亲眼和亲耳见证这一场景。
“英子,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萩原研二一脸关心地询问我。
他震惊地瞪大双眼,哈欠都被噎了回去:“英子?!”
“食堂吗?”
我们零零酱真的是很严格的上司一枚呢,对比赤井秀一就不太一样,他对出错误的同伴都能情绪平稳地包容因为一个是下属一个是同伴,就算想严格也没办法严格吗?
“我听搜查一课的人说有家咖啡厅…”
不行,我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再半途而废就对不起我的车费了,霓虹打车可是贵鼠了。我扶额叹息,但还是继续往前走了。
幸好办公室外面的标识都很清楚,根本不需要问路,我走了几步就走到了爆.炸物处理组的办公室。也是奇怪,其他办公室的人都已经在勾肩搭背地出去,商量着去哪里吃饭了,这个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出来。我站在外面,低着头滑开手机准备给松田阵平发消息,问他午休时间是不是到了,方不方便出来一下。
有一说一,虽然我们黑衣组织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男女比例还是比较均衡的,毕竟我们向来也不怎么把女孩子当做是女孩子,我尤其是指训练的时候。这种误入男人国的感觉…好像有点体会到美和子为什么每次在苗子和由美开玩笑的时候都拒绝承认当搜查一课的唯一女警体验感不错了。
其他警察们走是走了,就是走了之后还忍不住接连回头看我们三个,给我看得都有点后背发毛了。
是松田阵平。
说起来,赤井秀一教我英语的时候也是很严格的,但是很会踩线,就是踩在我厌学的边缘再哄哄我,要么我怎么怀疑他当过家教呢?家教不家教的还好说,将来赤井秀一要是有孩子的话,辅导作业绝对是一把好手,至少不会鸡飞狗跳而是父慈子孝,毕竟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能有人比我逃脱学习起来更作。
我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有点不想继续往前走了。
但是前提是帅哥。
“英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萩原研二眨了眨眼,很快就反应过来,转头和其他同事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和小阵平有约了。”
“打电话?不知道,可能太忙了吧。”松田阵平拧了拧眉,和萩原研二对视着摇摇头,又问我,“你刚才给我发消息问我午餐吃什么,不是找参考,而是要过来找我?”
“中午去哪里吃?”
想着出神,电梯就到了爆.炸物处理组所在的楼层,我只是一出电梯,就被走廊过来过去的高大警察们吓了一跳。阳气好重啊,好多人啊,好多男人啊!
是吗?可是我没看错的话,那些人的眼睛里怎么大多是八卦和很古怪的打量。我迷惑地垂下眼睫。
我感觉他可能更想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我老老实实地说了一下我进来的过程,挠着头说:“我看小姐姐给你们打电话来着,你们不知道我过来吗?”
“对啊,我给阵平警官和研二警官准备了三明治。”我举起手里提了很久的保温袋,笑出小
确实哈,我有点人来疯的成分,也确实哈,我很喜欢帅哥。
“回神,别看他们了。”松田阵平伸手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把我的脑袋转回来说,“不用管他们,太久没看到女孩子了就是这样。”
热闹起来了的办公室里忽然走出来了一个黑发男人,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半眯的靛色双眼正好对上了听到声音而抬起头,手还保持着打字姿势的我。
我,很有自信。
松田阵平身后跟着萩原研二,再后面是其他的警察们,也都惊讶地看着我。
梨涡,“锵锵,惊不惊喜?”
那什么,保温袋自然也是我女儿的饭制周边,别管了,我就是很好割的韭菜一枚呀。而且这周边多实用呢,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袋子装三明治。
“跟你们说哦,我可是一大早就起来了,还是专门去超市买的菜。等一会儿打开你们就知道了,包装纸都是我精心挑的,特别好看!”这三明治原本还是诸伏景光教的,担心过了几年我的手艺不熟练了没那么好吃了,我还专门又给诸伏景光打电话确认了一下步骤呢!
“三明治?”松田阵平微微一怔,下意识重复着问。
“对啊,我亲手做的三明治哦,阵平警官不是经常提嘛,这次我不仅做了,还直接送过来了~”没第一时间被夸夸,我不满地放平了嘴角,疑惑地睁圆了眼睛,“你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松田阵平反应很快地否认,“我就是没想到你会过来…”
“好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吧。”萩原研二从我手中接过保温袋,状似不经意地问,“三明治有我的份吧?”
我想也不想地就回答说:“当然啦,这是赔罪哦,肯定两位警察先生都有的。”
原本已经在带着我往前走的松田阵平脚步一顿:“赔罪?”
“唔,因为昨天不仅没有和两位警察先生玩尽兴,还连累你们加班拆弹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垂头用脚尖碾着地面说,“补偿一下嘛,免得你们下次不想带我一起玩了。”
我承认,我有点卖惨的成分。笑死,我还会担心他们不愿意陪我出来玩?不可能的,没有人能不愿意带我出来玩,没有人!这其实就是个借口,我主要是想过来找机会试探一下…
“英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松田阵平语气严肃得让我下意识抬起头,他眼里都是满满的不赞同,“拆弹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怎么还是被你连累?”
不像假的,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我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我们才该是担心你下次不肯跟我们一起出去玩的人吧?毕竟可是英子亲口认证,跟我们出来一定会遇到炸.弹,还随身带着拆弹工具,嗯?”萩原研二随手揉了揉我的后脑勺,搂住
在警视厅的食堂公然问这些是不是有点怪?也是我一时冲动了,就很迫切,等到了这里才考虑到场合不对劲。
宫本由美手上还端着餐盘,看到我手边的餐盘后立刻了然:“觉得不好吃吧?没办法,食堂就是这个样子,要不是没有时间,可真不想在这里吃。”
我一愣:“晚上?怎么了吗?”
“那也…”宫本由美转了转眼睛,跟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英子,你晚上有事吗?”
“英子,你有事情要问我们?”看吧,我就说萩原研二精通女性心理,我就低头的时间长了点,他居然就发现了!
“英子都特意来找你们了,你们还带她来食堂啊?”三池苗子嫌弃地摇摇头,“我的天。”
不知道该怎么杀熟(不是)。
我呆呆地指着我自己:“诶?联谊?警察?我?”
“好吃,不枉我惦记了那么久。”松田阵平单手托腮,靛青色的眼中闪着浓浓的笑意与沉沉的我看不太懂的光。
“不用啦,你们午休时间也蛮宝贵的,如果饿了我再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好了。”我拍拍胸脯,“放心啦,我才不会饿到我自己呢。怎么样,三明治好吃吗?”
“刚才听到他们说食堂?警察食堂我能去吗?”
宫本由美放下餐盘,坐到我旁边,笑嘻嘻地搂住我的脖子问:“要不要来参加我们的联谊啊?都是警察,交个朋友也不错诶。”
“嘿嘿,那就好,我就说我是天才嘛!”我低下头,开始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样套话,能问出来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黑衣组织,又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对啊,哎呀,我跟你说,我们女警今天要去的人数有点不够,你就当帮帮我,嗯?”宫本由美压低声音,凑在我耳边说,“我保证都是人品过关的,不然我还不叫上他们呢。”
“想体验一下嘛,不是研二警官和阵平警官的问题啦。”我连忙摆摆手,解释说,生怕两位警察先生在同僚眼中的角色定位变成抠门怪。
我皱了皱鼻子,悄悄撇嘴,默默将餐盘推远,决定一会儿结束之后去找降谷零蹭饭。
说真的,怀疑降谷零能在波洛咖啡厅打工,除了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毛利小五郎之外,也是想要给他的警察同仁们提供能慰劳胃的美食了。我之前还偷偷在心里吐槽过降谷零好大的胆子,就直接招待警察们,也不怕自己警校毕业的身份被人认出来,果然还是我想的不够深吗?
我的肩膀轻声哄着说,“走吧,去吃饭。我和小阵平吃你做的三明治,你想吃点什么?”
警察食堂的东西,呃,怎么说呢,就是能吃而已。
怪不得高木警官他们那么喜欢去波洛咖啡厅了,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受了剧情影响,原来本质上是不好吃啊。果然,就算是高木警官,也是有能分辨东西好不好吃的舌头的(不是)。
这,这也不是重点,主要是…我?警察?我一个黑衣组织的人,去参加警察的联谊?啊?
带着自备的三明治去外面的餐厅是不太礼貌,那
还有就是,虽然我很有套话的经历,毕竟我的外快大多都是靠套话套情报从琴酒和朗姆那里拿到的,但是冷不丁要我跟警察们套话,还是直觉系松田和精通女性心理的萩原研二,我们关系又那么好,我还有点不知所措。
原来降谷零竟是这么体贴的霓虹好同事!爱了爱了!
“不合胃口?”捧着三明治吃的萩原研二无奈地停下动作,“食堂可能确实不太适合你,那我们陪你去外面吃?”
“英子?啊,原来他们说的突然来了个漂亮女孩子来找松田和萩原,说的是你啊。”爽朗的女声忽然响起,我抬起头,看到的是穿着警服的宫本由美和三池苗子,“那群家伙的酸味路过都能闻到,啧啧啧。”
宫本由美酱你邀请人的时候都不做一下背调吗???
我弱弱发声:“可是我不是警察啊…”
“没关系啦,我们也叫了其他职业的女孩子,就当大家一起玩!”三池苗子会意地挤到了我的另一边,同样搂住了我的脖子说,“一起去嘛。美和子这次不和我一起去,我也想要人陪呢。”
“不是有由美酱吗?”
“由美很忙的!”
松田阵平好心为我发声:“喂喂喂,我看英子也不想去,你们别勉强她吧?”
“你管那么多,不是你说不想喝酒不想参加的吗?那英子参加怎么了,不可以阻碍单身女性寻找幸福。”宫本由美哼了一声,“你看萩原都没说话,人家就知道自己不去也不能阻碍别人去。”
“谁说我不去的?”萩原研二笑眯眯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说,“我今天晚上又没有事情了,可以参加了。”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哦,那我也参加。”
压力一下子就给到了我这边,出于身份原因,我本能是想拒绝的,但是我的耳朵已经灵敏地捕捉到了“喝酒”的信息。
松田阵平不想喝酒?看来他酒量估计不太好,那可就太好了!
套话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天助我也!
天不助我也。
警察的联谊活动也这么无聊啊!
吃吃饭,唱唱歌,过来的男人们中只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鹤立鸡群,真的是…怪不得宫本由美要借着我靠激将法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参加,不然这现场就真的…
松田阵平毛茸茸的卷发贴在我的脖侧,呼吸间喷出的热气也直接扑在在外面的皮肤上,触感形成电流,股股传播到大脑皮层。我忍不住身体颤了颤,本能地想要推开他,来摆脱后背都在酥酥麻麻的感觉,可是却推不动。
那位警察大哥似乎只是为了找地方唱歌和让人欣赏自己“美妙”的歌声才来的,除了干饭就是唱歌,就连松田阵平都礼貌地跟女孩子打过招呼,他现在正常说话是什么声音我都没听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宫本由美和三池苗子应该是商量好了冲我们三个来的,具体体现在她们发现指定的号码牌察言观色起来有可能是我,或者松田阵平,或者萩原研二的时候会特别兴奋,选定的惩罚也很不怀好意,大多是公主抱啦,背对背啦,喂酒喝啦,只是很不巧,我每次都能成功躲过去。
怎么说呢,更加不安desu了。
“没什么。”宫本由美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我一下,忽然灿烂笑开,终于肯松开我,放我去了洗手间。
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没什么好运了,萩原研二喝多了还是很乖的,就是趴在桌子上,眼睛漉漉地看着我出神。至于松田阵平…他好沉啊,脑袋好沉!
说起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似乎是真的知道什么,在最开始自我介绍的环节,轮到我的时候,他们直接打岔,把按理说我应该表明职业的环节避开了。
我不禁吐槽:“所以阵平警官和研二警官是什么女性吸引器吗?”
准确来说是没办法推。
哪怕我旁边的两位警察,为了躲避稀奇古怪的惩罚,给自己喝得都要死过去了。
“英子,你回来了啊,快,来玩游戏,就差你了!”攒局的宫本由美一脸兴奋地对忽然陷入沉思的我挥挥手,还眨了下眼说,“国王游戏,会玩吧?”
可恶,不要小看黑衣组织的特训啊,我受的训练可不只是喝酒和调酒!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包间里的格局直接变了样,大家都围着茶几坐了起来,哦,只有我离开时唱歌很销魂的那位警察大哥依旧抱着话筒唱得销魂。
开玩笑,我可是在酒吧上班的专业酒保,别说什么国王游戏了,就是摇骰子我都能给你摇出我想要的点数,懂不懂什么叫专业酒保啊?
我感觉估计一大半的女性都得跑路。
唱歌的男士声音太过销魂,我下意识捂了捂耳朵,捂耳和松手的动作间正好错过了宫本由美的话:“什么?”
“没办法,一开始松田和萩原都说不来,好多女孩子都约了其他地方,临时赶不过来。”宫本由美耸耸肩,解释说。
起到了一个播放bgm的作用,尽管不怎么好听。
我的手指触碰到他柔软的黑色卷发,就立刻被闭着眼的男人握在手里,放在他腿上,根本动弹不得。
好吧,他们确实有吸引人的本事。
没关系,我还有另一只手!
事实证明,黑衣组织的特训真的有点东西,再加上我这个人实在是命好,哪怕宫本由美都要赌上自己警察的尊严,也真的成功当了好几次国王了,还是没有成功让我被指定什么惩罚。
更别提算上我在内,一共就六个女孩子,剩下的十多个都是男的,这什么奇葩的男女比例啊?
“毕竟他们长得好,更别提萩原不仅长得好还很会哄女孩子。”宫本由美嘴角抽了抽,看了一下不远处坐得僵直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自言自语一样地说,“不过萩原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不怎么…”
或许是宫本由美叫过来活跃气氛的吧?我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对上了看过来还摆手让我坐在他们中间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眼神。
只是我没想到,就算是喝醉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还会保持着幼驯染的默契和不服输吗?我刚刚伸出另一只爪子,就被萩原研二抓住了。
他握住我的手,五指滑入指缝,他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背靠到了趴在茶几上的他的脸上,因为喝醉酒而涨红了也滚烫起来的脸上。
我的手条件反射地跳了一下,在将将离开他脸部肌肤的时候,又被他以醉鬼的力气强地拉回,同时强地握得更紧。
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可怜巴巴的,又很乖顺,更加让我忍不住幻视。
或者说是狗塑。
说实话,我本意确实是想趁他们两个酒醉之后套话,而且游戏进行大半,联谊活动也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在场的人要么喝多了,要么靠着酒劲已经进入甜甜蜜蜜的状态了。
比如说靠得很近的千叶和伸与三池苗子,气氛好得一眼看过去就在冒粉红泡泡。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本来就坐在角落里的我们。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对他们两个进行套话,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是他们两个现在一点也没有能沟通的样子嘛,一个就傻傻地看着我发呆,还笑得怪幸福的样子,另一个就是靠在我肩膀上把我当抱枕撒娇。
爽是真的爽,就是和醉鬼说不了话很烦。
所以当初降谷零就真的是在装睡试探我吧,他两个同期喝多了可是说不出来话的。
我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避开松田阵平的头发,偏过脑袋问他:“呐,阵平警官。”
他慵懒地“嗯”了一声,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什么温热的柔软贴在了我的颈侧。
我愣住了。
“由美美,你什么时候结束啊?我已经在外面等好接你了~”羽田秀吉一脸紧张地盯着屏幕中宫本由美的脸,“你是喝醉了吗?”
“我?哼,我还好啦,他们才是真的喝醉了。”宫本由美脸蛋红彤彤的,但还是立刻否认,
我把包里的伞还递给了萩原研二,说:“我准备叫个豪车服务,能直接上门接人的那种,司机应该能有伞,那我的这把伞就借给你们吧。你们本来就喝酒了,要是淋雨再生病了…”
喝醉的女人还是那么记忆力出众:“呀,我上次还没问你呢,你和英子到底什么关系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分明是…”
萩原研二的酒量还是比松田阵平好点的,具体表现在等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还能帮我把喝多了的松田阵平从我身上抬起来。
他好像在发光。
宫本由美疑惑:“怎么了吗?”
说完,我掏出手机打开叫车软件。
羽田秀吉的墨绿色的眼睛骤然瞪大,几乎要看不出原本细长上挑的眼型,瞳孔地震地看着棕发女人的背影和她肩膀上靠着的男人,还有正在和她说话的将脑袋靠在茶几上笑得魅力四射的黑发男人,磕磕巴巴地问:“由美美,她…开门小姐也去参加联谊了吗?”
她把摄像头对准棕发女人,自言自语地说:“她应该是喝得最多的了,但是一点都没醉。”
应该也不是完全清醒了,因为要不是我抽手,他都没想到要松开我的手。
被迫转移的松田阵平还不满地哼唧了几声,不过还是被萩原研二微笑着镇压了:“不用管他,喝多了就是这样。下次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就把他推地上,他就能清醒了。”
呃,这是亲幼驯染啊,但凡关系差点都说不出来这些话。
再说了,昨天刚把库拉索从黑衣组织里捞出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应该都在忙着处理库拉索的事情,今天降谷零都没去波洛咖啡厅报道。啧,其实他们都应该谢谢我,还是我面子大,靠着我的小命及时阻止了琴酒下令袭击摩天轮也不知道这样的话,能不能有机会就是,呃,累积多了能保住琴酒的命啊。
还调转摄像头,对着包间里的场景晃了一圈,略显得意地说,“看到了吗?现在只有我和英子是清醒的,不过英子的酒量是真的好诶。”
我憋着笑点头,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门口。
开门英子今天穿了一条碎花的吊带长裙,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外套,在一众大多穿着警服的人中格外明显,以至于哪怕因为距离和像素问题并不能将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楚的羽田秀吉,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宫本由美镜头瞄准的目标。
不论是物理上还是精神上,我都不想承受。
除了意识到他刚才一直在直勾勾盯着我笑,我说什么他都是只会笑的时候有点尴尬之外。
外面的雨还在下,清醒的警察们扶着不清醒的警察在准备叫车或者叫代驾。他们大多都还住在警察宿舍,三三两两地一凑就能回家。宫本由美也安排好了另外一个不是警察的女孩子的回家之路,被三池苗子问她自己怎么回去的时候,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如果是和别人出来,我随随便便摇人,总能摇到可以送我回去的。可是今天偏偏是和警察们出来,再叫黑衣组织的人就不太礼貌了,哪怕叫的是降谷零也不太好。至于琴酒和伏特加,我更是想都不敢想,昨天因为我都影响到琴酒当场面人了,我今天主动凑上去,还是和警察们一起出去玩了之后凑上去…呵呵,琴酒再怎么情绪稳定,都容易对我下点什么狠手。
就是,有一种,就是,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咳,我总有办法,那什么,英子,你怎么办?”宫本由美捂着大红脸问我,跟不会有人能看得出来她在转移话题一样。
“叫车吧。”可惜我目前没什么心情八卦她什么情况,我摇头婉拒了萩原研二要陪着我坐车的提议,“你还是赶紧送阵平警官回去,他今天可真是喝太多了。”
我的声音渐渐消失,伴随着余光扫到熟悉的身影,我的脑袋也忍不住一点一点转过去,呆呆地看着昏黄的路灯照细密的雨帘中,举着一把黑伞一步一步缓缓走来的,粉发男人。
怪不得是工藤有希子严选,冲矢昴的温润样子伴随着夜幕的雨,衬得他本人更加优越,就连眯起的笑眼似乎都比以前平白多了几分深情。
他举着伞,向站在台阶上躲雨的我抬起头,扬起利落的下颌线,声音温柔:“英子,我来接你回家。”
…赤井秀一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赤井秀一的车还是那么好睡,他的外套盖在我身上,如同是密不透风的网,我几乎是完全被他的气息包裹住了,比起来自他气息的侵占,更多的反而是久违的安全感。
只是等感受到越来越浓重的、就算是在睡梦中也无法忽视的注视后,我还是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外面,车窗上还不停落上雨滴,但是能依稀看到外面熟悉的公寓楼,到家了。
注视更加热灼,我不由得转头,他祖母绿色的双眼中倒映出靠在车窗上的我,眸光深邃,锐利的眼睛似乎是要看进我的眼底,看透我的灵魂。
我本能地往后靠了靠:“秀、秀一?”
“英子,你和那个人经常一起出去吗?”赤井秀一单手解开安全带,微微俯身靠近我,手也撑在了我脑后的位置,眼眸轻轻眯起,深深地凝视着我,“那个你不惜交换条件也想要帮忙的男人?”
“哦,还有那个你让我调查的炸.弹犯害了的警察?”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你居然记得?”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算赤井秀一觉得我一个黑衣组织的人会让他一个黑衣组织的人调查炸.弹犯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而多多留意了,但是能留意到现在还能记住松田阵平就已经够离谱了吧?他是怎么还能记得萩原研二的?这就是FBI的王牌搜查官的实力吗?
难道他也过目不忘?
我听到我自己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吃醋?”
“真棒,我们哈罗真聪明。”我一把把摊平的哈罗抱起来,直接仰躺到地上,再搂住小狗在
“英子,抱歉。”
我逃了。
“转圈。”
“击掌。”
哈罗乖乖地往地上一躺。
他在道歉什么?
哈罗乖乖和我击掌。
哈罗乖乖坐下。
“对,是吃醋。”他语气肯定,眸光沉稳又坚定,“英子,我在吃醋。”
“握手。”
震惊得几乎要破音。
哈罗乖乖和我握手。
“亲亲。”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底闪过令人看不懂的情愫,忽而,他低下头,发出的笑声平白让人觉得…
在我的印象里,赤井秀一很少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他一直都是镇定从容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充满着再怎么低调也是从心而发的自信,对于他想要的一切,都是势在必得。
他垂眸一笑:“因为你的反常,我不得不留意,所以我留意对了,是吗?”
“坐。”
什么?赤井秀一?吃醋?我记得我没喝醉,耳朵还能瓢吗?
我只是疑惑了一下,却没想到,赤井秀一直接就把大招给交了。
挫败?赤井秀一?我更加不会了,呼吸也平白粗重了几分:“秀一?”
我听到他说:“可是我是真的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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