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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你是神,我是骗神的人(正文完结)


    齐列会问什么, 陆浮完全预料不到。


    【陆浮:老登儿不会坑我吧?】


    【018:别担心,齐之裕会用尖叫打断他的。】


    很好, 没人比你更懂齐之裕。


    台下,笑得不怀好意的Alpha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台上,从主持人手里强硬的接过麦克风,用帕子擦了擦。


    【018:坏了,齐之裕的尖叫影响不到他了。】


    何止影响不到。


    齐列背对着陆浮,居高临下的看着面露异色的观众们, “今天, 我想先感谢一直以来为了教廷回归而做出巨大贡献的谢家。”


    谢寅惊恐的瞪大了眼, 四面八方的目光聚了过来,Alpha苦哈哈的笑了声:“我也没做什么…”


    齐列恰到好处打断了他:“在药物中掺圣水, 不惜毁掉自家招牌也要帮助神传播赐福, 令人动容。”


    别说了!


    谢寅缓缓捂住脸,往成煊的方向靠了靠, 哥们儿救救我。


    成煊面不改色的推开他,“你自己做的, 自己承担。”


    “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谢寅苦着脸问。


    “你真正的兄弟的小叔在台上爆你的料呢。”成煊偏头,将简焕白看戏的表情尽收眼底。


    谢寅踌躇着站起身,双手搓了搓衣摆, “齐家主, 您说的这些, 我并不知情, 恐怕是我哥当初…”


    “停, ”齐列对着他坐了个手势:“先坐下,谢家主心地善良, 窝藏逃犯的事我还没说呢。”


    谢寅“啪”的一下就坐下了,垂着脑袋装鹌鹑,不安的抓着奥莱拉的衣袖问:“姐,我不会被人偷偷放枪子吧?”


    奥莱拉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以你的所作所为,被明面开枪的可能性更大。”


    台上,齐列又提到了第二位“支持者”。


    “议会长阁下,您和教廷究竟是什么关系,我还不清楚,能请您解释一下吗?”


    奥莱拉杏眼弯了弯,坐在原位,连站都没站起来,“我和教廷没有任何关系。”


    “非要说的话,”奥莱拉视线移向屏幕上愉快吃瓜的陆浮,微微一笑:“我是教皇冕下的粉丝。”


    “您的每一场直播,我都看过。”


    陆浮垂眸看了眼环在食指上的鸽血戒指,这是奥莱拉借斯莱德之手送来的礼物,上一任教皇的遗物。


    年轻的教皇只是回以一笑,没有给予回应。


    见状,齐列跳过奥莱拉,将矛头对准了成煊:“成家主去世之前,我得到了一个秘密。”


    “据说,上一任教皇柳和舟并没有被关进黑鳞监狱,甚至和成家一名Beta有了孩子。”


    “成家主感念好友与弟弟情谊深厚,主动提出抚养这个孩子,”说到这里,齐列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笑着问:“有人能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吗?”


    成煊面无表情的听着,好似齐列讲得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故事。


    可汗大点兵点到了时旭身上,金发Alpha坐的笔直,他自认为没有能和前几位比得上的黑料,并不露怯。


    “时旭,我就不说了。”


    齐列温柔的笑起来:“他的两面三刀人尽皆知。”


    做好了一切准备的时旭愣了愣,你说啊!


    你倒是说啊!


    傅以榕简直叹为观止,齐列一个都不放过,全拉下水了,既能转移无辜遭殃的民众对教廷的敌意,又能让其他没被点到名字的门阀提心吊胆。


    连连点炮,人人自危。


    谁说这投票不好,这票可太好了。


    陆浮稳赢啊。


    齐之裕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平日里一起玩的同龄人们都突然变了模样,所有人都有秘密,一挖一个地雷。


    只有他,剥了皮就见肉。


    这么一想,齐之裕瞬间得意起来,他最不怕被人抓把柄,正暗自偷笑着,只听成煊突然说了一句:“齐家主,您知道您的侄子在论坛上的发言吗?”


    齐之裕脑袋一扭,眼神慌乱的看向成煊,他又被人认出来了?为什么?有那么明显吗?


    齐列眯起狭长的狐狸眼:“年轻人胡说八道而已,当不得真。”


    就是就是。


    齐之裕连连点头,抖着手登陆论坛删帖,看他这么着急,陆浮突然起了好奇心。


    【陆浮:他删了什么?】


    【018:删了和你的未来。】


    嗯?


    你中病毒了吗?


    【018:他简化了你们在谢为祯葬礼上的事,请人教他恋爱小技巧,仅此而已。】


    成煊可不打算就这么让齐列糊弄过去:“按照您的说法,谢家早早就和教廷勾结上了,齐之裕在谢为祯的葬礼上独自消失了那么久,我不认为他什么都没做。”


    “说不定,那个时候齐之裕就已经和教廷暗通款曲了。”


    齐之裕耳根一红,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一声,和教皇私下会面怎么不算呢?


    陆浮敲了敲桌子,“别争了,你们俩都和教廷牵扯深重,满意了吗?以及,齐家主,您只剩下两分钟的时间了。”


    齐列放下麦克风,食指在暗红的发丝上抚了抚,慢斯条理的问:“如果教廷重新统治塞拉法帝国,您能保证,神罚会停止、神赐会消失、一切动乱回到初始,以及,您会全心全意爱着您的子民吗?”


    这种时候,谁都知道该回答什么。


    陆浮反问道:“时间能够倒流吗?”


    “不能。”


    “那就是了,齐家主,我不能让动乱回到初始,我只能制止动乱,又或者,加重。”


    教廷顺利回归,滚落的巨石将停在半山腰,教廷失败,整个塞拉法帝国都会被失去耐心的沈明摧毁。


    陆浮怜悯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教皇是神的代言人,只有代言人的话失去了力量,才需要神明亲自动手。”


    “你们想活在喜怒无常的神的统治下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尤其齐列临走前公布了教皇将会每天为一名信徒解决污染的消息,瞬间在直播间掀起了狂潮。


    “议会长奥莱拉,赞成票。


    副议长齐列,赞成票。


    ……


    米宁星星长,反对票。


    席拉星执政官,赞成票。”


    念到这里,主持人的声线抖了下,“民众投票,赞成率百分之七十五。”


    这是相当令人惊讶的数字,默默看着直播的斯莱德披上主教的服制,带着全体神官登上了谢尔诺家族的私人星舰。


    与此同时,无数隐藏在暗处的信徒们不约而同的选择奔赴首都星朝圣。


    **


    陆浮没有让神等太久。


    两个月后


    首都星重建了一座崭新的神殿,谢家出钱最多,他被齐列公开了黑心事迹,正想方设法掰回形象。


    高台,的确够高。


    陆浮看不到台下众人的表情,也看不到此时星网上的评论是什么风向。


    恢宏的管风琴奏响,雪白的神像无声的俯视下方的青年,金色的坠子自耳边垂落。


    精致的花纹从衣摆一点点向上攀爬,将少年颀长的身体裹在其中,墨色的长发上挂着细密的金丝,似蛛网一般。


    陆浮,人们会记住他的名字。


    “神啊……”


    信徒们跪在台阶两侧,泪水盈眶,他们不敢抬头直视教皇陛下的模样,只能一遍遍的念诵着溢美之词。


    愿神明护佑教皇冕下。


    少年终于走进了地上神国的殿堂,神也如祂所说的那般,允许他许一个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愿望。


    【两个月了,你想好了吗?】


    陆浮没有回答。


    金色的长剑高悬,陆浮站在剑下,背对着所有前来朝圣的信徒,对着神像微微弯腰。


    斯莱德从侧方走来,为他戴上教皇的冠冕。


    “在神明的见证下,圣光与荣耀尽赐于您。”


    话落,斯莱德单膝下跪,握住了教皇的手,触之即分的吻落在他的手背上,斯莱德眼神晦暗的注视着那颗鸽血戒指。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走进神殿,十二阀家主按照顺序依次站在两侧,有人心情明朗,有人暗自神伤,齐列将齐之裕向前推了一下,一向勇敢的Alpha却拘谨的退了回来。


    但这一来一回的动作已经足够陆浮注意到他了。


    齐之裕不伦不类的做出祈祷的手势,低着头说:“恭贺您,冕下。”


    陆浮微微颔首,视线落到了齐列身上,“齐家主,您要我等多久?”


    齐列上前一步,左手轻轻一拨,将紧张的信息素都凝固了的齐之裕推到身后,温柔的笑起来:“愿神明仁慈,留您常驻人世。”


    随后,各阀换汤不换药的说了一遍,远道而来的虫皇意味深长的看着陆浮,献上了一颗深蓝色的圆球。


    虫族帝国一等星鸪蓝星的钥匙。


    “西蒙说,曾有人类送过这样的礼物,”阿兰德矜骄的弯起唇,“我想,您也会喜欢鹄蓝星。”


    太喜欢了。


    【018:还是他上道,一等大臣就该配一等星。】


    排成一队的白鸽从空中飞过,仪式结束后,陆浮走进了教皇的寝室。


    现在,他终于可以和神独处了。


    “实现我的愿望吧,伊弗尔。”


    少年抬起手,在虚空中握了一下:“什么愿望都行吗?”


    【都可以。】


    【你想要什么?现在你是世间唯一的教皇,名声、权利、财富应有尽有,还有什么值得你向我许愿?】


    神自己都犯了难,除了寿命,陆浮什么都不缺。


    【你要永生吗?】


    “不,伊弗尔。”


    陆浮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拨弄从代理教皇那里得来的匕首,挑起紫灰色的双眸,灯光融进他的眼底,将一双桃花眼染上了温柔的润泽,中和了锋利与冷意。


    “还记得我们的游戏规则吗?”


    “如果教廷能够在没有您出手的情况下凌驾于门阀之上,我就为您塑一尊像;如果教廷失败了,我就许愿,让您离开那里;如果教廷和门阀平起平坐,我就永远留在您的领域之中。”


    陆浮轻声念出了他们的谈话,笑吟吟的问:“您不让我看到您,我要如何为您塑像?”


    神倒是愿意给陆浮看一眼祂的真身,可是陆浮说祂丑。


    想了想,神将陆浮再次拉进了黑暗之中,一根细细的、软乎乎的泥线圈住了少年的手腕,拉着他向一个方向走去。


    黑暗在滚动、吞噬,没有任何生机,这里比陆浮想得还要大,他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到了神明指引的地方。


    【信徒,闭上眼。】


    在这种地方,睁眼和闭眼有什么区别吗?


    即使这么想着,陆浮还是顺从的闭眼,又一条细线缠了上来,陆浮的双手在泥线的引导下动作,他捏起了淤泥,揉成了不同的形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浮的脑内大概想象出了自己捏塑的模样,一个,不对称的史莱姆。


    好熟悉。


    这不还是之前那个史莱姆吗?


    【信徒,摸摸它,你觉得怎么样?】


    果然是你啊,神真的长这样啊!


    陆浮斟酌了一下,道:“还是挺可爱的,就是,不太对称。”


    神再一次受伤了,祂看着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泥塑,只能劝慰自己人类的审美和祂不一样。


    【你还是许愿吧。】


    神说话时的声音比以往都要低,陆浮发现了,却假装没发现,他不是幼师,神的心理健康不需要他来调节。


    少年双手背在身后,对着虚空露出明媚的笑容:“我希望伊弗尔能够拥有人类的身体,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们已经一起看过星空了和暴雨了,伊弗尔,陪我看看太阳吧。”


    话落,陆浮有些好不意思的问:“您愿意吗?”


    陆浮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说过最肉麻的话,如果神不吃这一套,那——那当然不可能。


    他们相处了九年了,陆浮怎么会摸不清楚神的性格。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陆浮强行压下唱歌的欲望,双眸亮晶晶的等待神的回答。


    我。


    【我。】


    愿。


    【愿。】


    意。


    【意。】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陆浮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眼前忽的一白,他已经重新回到了神殿当中。


    一团漆黑的淤泥躺在属于教皇的床上,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古怪的低吟在耳边炸响,陆浮痛苦的眯起眼,手指摸到了掌心蔓延的神赐。


    看一眼都会被污染吗?


    陆浮仰起头,口腔中涌起一股血腥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胃袋里爬行,血淋淋的心脏在跳动、挣扎、求救。


    “哈啊——”陆浮弯下腰,趴伏在床边,剧烈的喘息起来,他强迫自己直勾勾的盯着古怪的泥泞,咬住的下唇溢出血污。


    深蓝色的神赐疯狂的在陆浮的身上扩张,裸露的手背、后颈、甚至半张脸都爬上了奇异的色泽。


    “伊弗尔。”


    陆浮一开口就呕出了一口血,暗红色的液体流经神赐,愈发刺目。


    “您还要让我等多久?”


    黑色的泥泡停住了,巨大的泥块从中间撕裂,缓慢的爬出一具赤裸的人体,先出来的是一只沾满液体的手。


    神摸索着抓住了床单,手臂逐渐伸长,他的肤色近乎青灰,充斥着一股死气,脑袋伸了出来,垂落的黑发遮住了面孔。


    肩、背、腿……像是被解剖的尸身一样,神的每一个部位都僵硬的宛如临时缝合起来的,当神彻底爬出来后,泥泞彻底消失了。


    神转了转眼珠,打量陌生的环境,他看到了床边的陆浮,于是神牵动僵硬的肌肉,模仿人类的笑容。


    他叫他:“陆浮。”


    而不是信徒。


    少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条腿屈起,跪在床沿,他俯下身,黑发垂落在枕上,似牢笼般将神明的头颅困在其中。


    “伊弗尔……”


    陆浮温柔的弯起眼,紫色的月亮从中坠落:“看着我,伊弗尔。”


    伊弗尔试着抬起手,但他还没有适应这具身体,连抚摸陆浮的脸都做不到。


    陆浮看懂了他的眼神,问道:“你不习惯人体吗?”


    伊弗尔只说:“我会慢慢适应。”


    真可惜。


    陆浮的头更低了,他暧昧的凑到伊弗尔的耳边:“你好像没有时间去适应了。”


    什么?


    “噗嗤——!”


    匕首扎进了男人的颈侧,血花溅在了陆浮完好的另外半张脸上,血珠从睫毛滚落,“啪嗒”一声滴进了伊弗尔半张的嘴里。


    这是他能够喝到的最后一滴血了。


    陆浮看着男人逐渐涣散的瞳孔,用食指抹去自己脸上的血痕,“你真的敢用人类的脆弱躯壳啊,我还以为你只是给自己捏了个人形。”


    流淌的鲜血从破开的皮肉中咕噜噜的冒了出来,倒灌进割裂的器官,浮起一连串的泡沫。


    伊弗尔艰难的动了动唇:“信徒,你是…骗子。”


    “这话您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您心甘情愿被我骗,难道还要我道歉吗?”陆浮用拔出卡在颈部的匕首,对准神的心脏捅了进去。


    这是一具新鲜的□□,血量丰沛,陆浮的双手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神刚想开口,就被陆浮捂住了唇:“嗯嗯,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对不对?”


    “过生日我会许愿暴富,看到流星我也会许愿好运,但是你不行。”


    “伊弗尔,我是个吝啬的人,我只想要许愿,不想付出代价。”


    陆浮拽下发尾的金色流苏,随手扔到地毯上,“看到那个了吗?没有它,我也是教皇。”


    同样的,神消失了,教廷也不会一夜之间重回地狱。


    “神需要代言人,但是代言人不需要神。”


    陆浮承认,他有赌的成分,但凡神留了一手,没有真的变成人躯,这一刀只捅进了黑泥中,那陆浮就危险了。


    运气好点,死。


    运气不好,在那片黑暗中疯掉。


    伊弗尔气若游丝,恨恨的瞪着他,那双新生的眼渐渐失去了光泽,像是两颗玻璃珠,从眼眶中滚落。


    手下的身躯突然化成了一滩血水,陆浮掀起被单看了眼,确定他真的消失了。


    死了吗?


    联想起灰鸦不死不灭的身躯,陆浮眯了眯眼,灰鸦说,只有神火能烧死他,其他任何手段只能让他感到痛罢了。


    站起身,陆浮走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陆浮再次回来,血水依然一滴滴的从床上向地面砸去,伊弗尔并没有复活的迹象,但陆浮丢在地毯上的流苏却不见了。


    逃跑了?


    【018:我能说话了吗?】


    陆浮没理他,走进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他看到了全身血污的自己,搭配散落的流苏、惨白的唇色,活脱脱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


    举起匕首,少年对准自己的手腕刺了下去,直到衣物外的污染全部消失,他才满意的笑起来。


    【陆浮:录像了吗?】


    【018:录了,你要哪一段?】


    【陆浮:把神的照片单独截出来。】


    离开房间,陆浮走向了祷告厅,轻轻推开门,虔诚祷告的神官们闻声看了过来。


    “教皇冕下!”亚奇惊呼一声,他刚喊完,斯莱德已经扶住了陆浮摇摇欲坠的身体。


    少年抓住斯莱德的手,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神逃跑了。”


    斯莱德瞳孔骤缩,松石绿的眸下意识左右看了眼,神官们围了过来,担忧的拧起眉:“发生什么事了?教皇冕下怎么受伤了?”


    陆浮虚弱的抬起手,鸽血红的戒指闪着冷光。


    他叹了口气,道:“恐怕是背弃神的违逆之人埋伏在我的房间里,趁我不备,偷袭了我。”


    斯莱德配合道:“竟然有如此大胆的渎神者,必须把他送上火刑架!”


    游冬不太信,陆浮那么谨慎,还能被人偷袭?


    其他神官出离的愤怒起来,满眼心疼的为陆浮祷告,两名信徒快步拿来药剂,亚奇接了过来,小心的喂陆浮喝下。


    陆浮安抚的拍了拍亚奇的手,桃花眼阴冷的睁开:“通知十二阀,立刻逮捕渎神者。”


    神官们领命而去,象征着审判意义的长剑悬在陆浮头顶,长剑的顶端,是熟悉的太阳挂饰,那里面藏着一缕神火。


    陆浮没有骗神。


    他们会一起看太阳。


    陆浮会在虔诚的神官、信仰神明的民众眼皮下,亲手将伊弗尔送上火刑架。


    就像伊弗尔说的那样,下一个死亡人选,由他决定。


    【018:我把照片发给季生了,他会调动全星监控帮你抓人,但是,你不怕神说出自己的身份吗?】


    如果一切被揭穿,陆浮才是渎神者。


    【陆浮:他能自证吗?人们会相信他吗?人们真的需要神吗?】


    能被火烧死,就说明他不是神。


    据《神经》记载,第十九任教皇重建地上神国,在他的带领下,教廷走上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时刻。


    在神明的见证下,圣光与荣耀尽赐于他。


    陆浮合上《神经》,对着下首的时旭笑起来:“就按这个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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