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洛笙沉迷摄影,没有考虑过个人问题。
现在突然提到这种事,洛笙才终于有一种替嫁没那么简单的感觉。
洛笙早该想到这些,毕竟裴鸢是个正常的女人。
怀着复杂的心情,洛笙在画室坐立难安。
所幸裴鸢没有和昨晚一样命令她躺着,她可以走远些,假装观察裴鸢的画室,寻思怎么应付今晚。
这一想,几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
裴鸢今天不加班,悠闲地带洛笙去吃个饭,开着车回川云。
他们之间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氛围,洛笙却放松不下来。
办法没想出来,家里还处处贴着红双喜。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们做那种事合情合理。
洛笙有点一言难尽。
她对那事不能说一窍不通,至少不可能精通。
毕竟没干过。
裴鸢喜怒不定,万一没伺候好,一怒之下把她给废了,那不是很惨?
这不行,先想想办法。
洛笙扭头瞧着裴鸢,露出甜甜的笑:“我先去洗个澡。”
看她一脸紧张,偏又故作从容的样子,裴鸢不自觉嗯了一声。
那女人如获大赦,飞奔上楼。
落荒而逃的样子有点可笑。
裴鸢看了半晌,吩咐李阿姨去准备东西,然后回房间洗澡。
今天画了画,颜料的味道很重。
裴鸢从头到脚洗了一遍,直到浑身香喷喷才出来。
这个澡洗了很久。
奇怪的是,洛笙还没动静。
裴鸢躺在床上,反手捏捏肩膀,询问李阿姨:“她在磨蹭什么?”
“洛小姐在洗澡。”李阿姨答道。
裴鸢停下手中动作,起身往洛笙房里走去。
这边,洛笙躺在浴缸,正在看手机。
不知是不是泡久了,脸颊红透了。
她看得很入迷,敲门声响了几回,她愣是没听见。
嘭!
门忽然开了。
洛笙吓一跳,手机滚了几下,差点掉浴缸里,幸好她身手敏捷,先一步抢救。
发现裴鸢居高临下觑着自己,洛笙飞快摁灭手机,尴尬地往下沉了沉。
裴鸢眼帘垂下来,丢下一句“赶紧”,转身就走。
洛笙视死如归,不得不收拾好自己,来到裴鸢房间。
看见桌子上准备的东西,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裴鸢等了半天,原来是拿她当按摩仪。
洛笙默默吐出一口紧张的气息,脸上的红晕消散一点。
撩动安静的熏香,洛笙坐到裴鸢身后,抬起双手,抚上肩膀。
洛笙不太会按摩,但人家要求了,她就照做。
态度要端正。
裴鸢的肩膀很薄,摸上去特别有骨感,但不会硌手。
她穿着薄薄的睡衣,洛笙揉几下,就感受到她略低的体温。
“要关掉冷气吗?”洛笙一边揉,一边问。
裴鸢不知是走神了还是怎么的,过了一会儿才拒绝。
洛笙便加大点力道,希望按摩能让她放松,也能升点温。
一声低低的闷哼从裴鸢嘴里吐出来。
洛笙急忙松开手:“弄疼你了吗?”
裴鸢扭头看过来,视线锁在洛笙身上。
“真弄疼了吗?”洛笙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我给你揉揉。”
手贴上去的一瞬,裴鸢的手也放到洛笙脖子上。
一阵天旋地转,洛笙的背部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洛笙没反应过来,灯就灭了。
修长的手指贴到脸庞,细腻地抚摸着洛笙。
顺着轮廓划到下巴,裴鸢捏住洛笙的下巴,低声说:“认真学。”
洛笙脖子上贴来略微冰凉的唇。
这个女人的脾气那么古怪,做这种事却有点温柔,轻轻地吻洛笙的脖子。
吻到锁骨,她抬手解洛笙的扣子。
她的动作又轻又缓,洛笙看不见,但能想象到,大概和裴鸢整理裙摆时一样,是自然优雅的。
可惜,裴鸢的温柔没保持多久。
睡衣是新的,扣子有点紧,裴鸢没有耐心,粗暴地撕扯。
线条断裂的声音格外扎耳。
洛笙下意识发抖。
似乎感觉到洛笙的不适,裴鸢掀开衣服以后,在胸口落下轻柔一吻,手也摸上来。
常年画画,裴鸢指腹有一层薄茧,扫过细嫩的皮肉,带起一阵酥麻。
洛笙差点哼出声,急忙扶住身上人的肩膀,哑声道:“我……会了,我来。”
“嗯?”
微凉的音节吐出来,洛笙不等她说别的,翻身把人按住。
在黑暗之中,洛笙找到裴鸢的脸,俯身落下一个吻,然后学着她刚才教的,慢慢往下。
洛笙的吻不算温柔,有点笨拙的生涩。
动作没轻没重,嘴唇附上来,裴鸢刚感觉道暖意,坚硬的牙齿就擦过她的皮肤。
疼痛从脖子上蔓延,麻痹裴鸢的神经。
紧接着,细细密密的暖意覆盖掉所有的不适。
她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热,从头到脚弥散开来。
裴鸢闭上眼睛,双手攀上柔韧的肩背,手脚并用地死死缠住。
然后,肆意卷进这个滚烫的漩涡里。
“裴鸢……你抓太紧……”洛笙哑声道。
裴鸢浑身颤栗,裸露的皮肤虽然接触到冷气,却依旧烫得厉害。
她闷哼一声,低声命令:“闭嘴。”
说话声立刻消失了,房间里只剩压抑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哼声。
时间缓缓流逝,哼声越来越细碎,后来转成淡淡的呼吸声。
次日,闹钟唤醒沉睡的人。
洛笙睡得正香,脚上被人踹了一下。
“好困,别闹。”洛笙迷迷糊糊抬起脚,压住攻击自己的东西。
这时,洛笙身上一沉,差点没被对方压出内伤。
她猛地睁开眼。
裴鸢正黑脸望着她,又给她一脚:“关闹钟。”
“好……好的。”洛笙急忙捞过手机,把闹钟全关了。
没了声音,身上的人便翻身躺到另一边。
洛笙瞪着眼,不敢看旁边的人。
躺一会儿,灯亮了。
裴鸢睁着柳叶眼,怨气冲天地盯着洛笙。
洛笙有点紧张:“怎么了,是不是……”
话音未落,昨晚的场景又重演了。
许久,裴鸢没了声。洛笙低声问:“裴小姐,你还好吗?”
没有得到回答,洛笙又问了一次,背上就被裴鸢挠了几条血线。
好像猫啊。
叫声嗲嗲,战斗猛猛。
自己主动亲近人时,别人得受着。别人亲近她,就等着被挠被咬。
洛笙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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