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澜温香软玉在怀,暂时睡不着,闭着眼睛七想八想,突然想起在他还没遇到喻积的时候,某天和主管他们喝酒。


    主管在来卡牌世界之前就是一个阅历丰富的中年男人,之后又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虽然平时看着挺不正经的,其实是一个还算可靠的长辈,和他亦师亦友。


    他当时对酒什么的没兴趣,只是老朋友聚会给面子去去,兴致缺缺地摩挲着杯口,只垂头听明棋和日陆斗嘴。


    主管咕嘟咕嘟灌下去几大口,打了个酒嗝就突然回忆起往事来:“你们有初恋吗?”


    容如澜理都没理,什么初恋,他跟爱情那东西不沾边,听着就是软弱的凡人互相拿捏的把戏,他不感兴趣。


    明棋笑眯眯地给主管添酒,眼里冒出八卦吃瓜的光芒:“我们几个是没有,主管看样子有啊。”


    “哎……”主管酒量不好,喝了几口就醉了,含含糊糊道,“初恋一定要暗恋才好,暗恋的时候总做愿望成真的梦,互相试探,对方一点举动都会煞有其事,一个眼神就能记一辈子。如果得知对方也喜欢自己,那简直比中彩票还开心……”


    容如澜不解风情打断道:“比起要那玩意,我选择中彩票。”


    “哎呦你这孩子。”主管眯起眼睛大着舌头恶狠狠诅咒到,“等你暗恋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苦苦暗恋,长期求而不得!”


    “切。你在做梦。”容如澜轻轻抿了一口酒,微苦刺激的酒液在他舌尖渗开,他无所谓道,“爱情这种东西,傻子才沾。”


    明棋促狭一笑:“啊啦啊啦,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受到了爱神的惩罚哟。”


    “爱神也蠢。”容如澜蔑视这帮没有大佬样的家伙,颇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什么情情爱爱,都是作茧自缚。”


    明棋意味深长道:“作茧自缚,甘之如饴。”


    容如澜现在抱着喻积,不愿承认明棋和主管是对的,而且……


    主管的诅咒绝对绝对没生效!他和喻积一看就是互相暗恋啊,怎么可能他求而不得,这是可能性为零的选项。


    可恶的老东西,随便诅咒他的爱情!


    主管好不容易歇下了,又被主神拉起来加班,正苦兮兮敲键盘呢,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健康监测助手滴滴滴:【气温变化太大,注意保暖,提高室内温度至30度。】


    已经热得穿上短袖的主管:我做这个祖宗出来是来折磨自己的吧?


    不过容如澜他们现在如何了,主管还是好奇,偷偷摸鱼开了个分屏偷看他们,却被两人黏黏糊糊抱在一张床上的场景刺激了。


    太伤眼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啦?能不能考虑看的人的感受?!他是来看乐子的,不是来做乐子的!


    深夜加班的脆弱单身狗老头主管受了摸鱼的工伤。


    喻积睡了一个很踏实的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好像躲在了很安全的房间里,任外面狂风肆虐暴雨倾盆,他都不受影响,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自从他来到卡牌世界之后,他就控制不住地提心吊胆,这真是少有的好觉。


    他幸福地伸了个懒腰,握成拳的手像是打到了什么东西,他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就听到某个被打醒的大魔王用想要杀人的语气怒气冲天道:“你故意的吧?”


    诶?!喻积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容如澜的怀里,吓了第一跳,又发现自己好像打了容如澜一拳,吓了第二跳。


    但最吓人的是——


    容如澜怎么不扣睡衣扣子睡觉啊啊啊啊啊!?他看到了一些不能看的东西,天啊,这,这,他们只是睡在一张床的普通朋友而已,这合适吗?


    察觉到喻积谴责的目光,容如澜气得无语,他狠狠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你大半夜揪我衣服扣子,还扯坏了好几个!”


    喻积无辜地顶着呆毛看着他,萌得不行:“我怎么会做这么下流的事。”


    容如澜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活像已经被玷污了清白的良家妇男:“对,你是不会,但你的手,它很有自己的想法,坏得很。”


    还在他的腹肌上摸来摸去。


    要不是他清楚清醒的喻积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他都怀疑这小流氓是在装睡!


    他一个清清白白恪守男德的人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容如澜谴责意味十足地盯着喻积看,直到看得对方心虚地转开眼珠,摸着鼻子弱弱道:“那……那我也不知道嘛。”


    “你不仅晚上摸我让我睡不好,早上睡醒起来还打我一拳,胆子真大啊喻积。”容如澜阴沉沉道,按理说应该是很有压迫感的,但他跟小媳妇一样裹着被子,威胁感顿减百分之九十。


    喻积被他说得羞耻得要命,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解释的,自暴自弃道:“我摸都摸了,你不要说我了嘛,说我能解决问题吗?”


    容如澜第一次见他这副无赖德行:“那你说怎么解决问题!”


    喻积思来想去:“我给你把扣子缝好。”


    “我在意的是失去的扣子吗?是我失去的清白!”容如澜胡搅蛮缠,“你不知道清白对一个男人有多重要,你害得我以后都没人要了,我一个好好的大男人居然被人这样上下其手,我愿意吗?我甚至都没办法把你推开,床就这么点大!”


    喻积听着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还说不占我便宜。”容如澜磨磨虎牙,“我看你是色心不小。”


    “冤枉啊——”喻积欲哭无泪。


    两人正在互相争执到底怎么负责,果果几人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破门而入发现两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床上,像极了某事后的现场。


    感觉到这破门而入的情形似乎似曾相识,果果心虚地往余识生背后缩了缩,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容如澜含着冰碴子的声音低低响起:“滚!”


    下一秒几人争先恐后夺门而出,又听到容如澜没好气冲喻积道:“我说他们滚,你滚什么?”


    喻积实在是和容如澜辩论累了,主动下床:“我也想滚了。”


    “你不许滚,上来。”


    “哦。”喻积又爬上了床,白皙光洁的肩膀和锁骨在晨光下干净得让人想咬一口。


    某人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容如澜含着怒气按住他,把他扑倒,状似气势汹汹地咬了上去。


    喻积吓得惊呼一声,被压在了被子里,只能看到容如澜乌黑的发旋。


    还有靠近颈侧的肌肤处,被舔舐的湿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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