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修暝委委屈屈的样子,顾迟舟罕见的心软了,他别过头:“不让其他人看到……”
话戛然而止。
但显然,某人已经听见了,还非常激动。
景修暝握紧顾迟舟肩膀,很快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了,又急忙松开:“迟舟,迟舟,你……”
他有些不相信,但看着顾迟舟略微后悔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这么多年了,这时迟舟第一次对自己说这种话吧,以前的迟舟总是让他滚,现在迟舟都肯让他留下来了,景修暝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景修暝便随着心意亲了上去。
顾迟舟微微躲了下,便由着景修暝动作,眼看着景修暝动作越来越放肆,顾迟舟不得不制止,他推人:“我不想……”
景修暝语气里带着诱哄:“信我,我只帮你,很舒服的,特别舒服。”
顾迟舟才不信,景修暝这招也就能偏偏两三年前的他,见识过景修暝的德行后,顾迟舟早知道对方是个没节制的。
要不是他近几年身体不好,景修暝收敛了些,顾迟舟觉得自己早就受不了了。
饶是现在景修暝收敛许多,顾迟舟也往往好几天下不了床。
但今天景修暝铁了心的,顾迟舟敌不过他的力气,再加上也没真的不能接受,半推半就下,顾迟舟外衫落下,景修暝被眼前雪白的肌肤刺红了眼,痴迷的摸着:“才两天就都不见了,迟舟真的太让朕惊喜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雪白的肌肤留下颜色,就被一道脆生生的童声打断:“小爹,小爹,你在屋子里吗?”
说着小崽子似乎也不敲门,就打算直接进。
景修暝还没反应过来,顾迟舟已经一把把人推开,火速穿上外衫,穿鞋下了床。
等一切妥当,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时候,顾迟舟才迟钝的回头,看到了一脸委屈又带着愤怒的景修暝。
顾迟舟捂着额头,景珏栩已经进来了,景修暝还在生闷气,一时间他竟有自己带了两个孩子的错觉。
想了想,顾迟舟还是上前给景修暝整理好衣服:“先下来,好不好?”
景修暝转过头,并不配合。
顾迟舟自然有办法慢慢磨,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景珏栩已经进来了:“小爹,我刚才一直在找你……”
然后,景珏栩看到了他黑着脸的父皇坐在小爹的床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等等,欲求不满。
景珏栩眼光移到他小爹脸上的红痕,之前他小爹脸上没有吧?
所以和父皇待在一起后就有了,所以这红痕是什么不言而喻。
景珏栩好像在一瞬间明白过来,他小爹前些日子捂的严严实实到底是什么原因。
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气变冷,而是被他父皇啃的不好见人了吧。
景珏栩真没想到他父皇能这么猛。
所以上辈子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本以为父皇每天晚上来爬小爹的床已经够骇人惊闻了,没想到他父皇比他想象的还要……
景珏栩多少有点脸红,但又想起上辈子的一切,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景修暝不满的看了景珏栩一眼,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大白天的连门都不知道敲,看来有两个夫子是万万不够的,一定要多给他找几个夫子,好好教教他规矩了。
顾迟舟觉得这么小的孩子,是不懂什么的,便在榻上坐下,问道:“阿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景珏栩支支吾吾的:“就是随便来看看。”
景修暝无语,语气非常不耐:“现在看了,没事了能走了吗?”
顾迟舟略微不满的看了景修暝一眼:“怎么和孩子说话呢!”
景修暝还想还嘴,景珏栩急忙道:“没事了,小爹大爹,我先出去玩了。”
说完就急忙跑了。
景珏栩走后,景修暝还想继续,顾迟舟却还存着被小孩子撞破的尴尬,无情的拒绝了:“下次再让阿栩看到,你就再也不要来了。”
景修暝愤愤:“凭什么,是那小子不守规矩不敲门,刚才你还怪我?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顾迟舟转身,景修暝下意识闭上了嘴。
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这段日子和迟舟关系的缓和已经是极其难得,他不想再次破坏,就只能忍着怒气。
最后几乎把顾迟舟身上舔、咬、摸了个遍,景修暝才勉强满意的走了。
走之前还不舍得抱着人:“今晚批完奏折,再来看你,好不好?”这话是商量也是询问,甚至带了点试探。
顾迟舟思考片刻,抬眼嘱咐:“要批完所有奏折。”
景修暝又高兴又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高兴是迟舟同意他晚上继续来了,一般情况下,迟舟只要点头答应后就会配合许多。但最近因为商讨边关战事,奏折已经积压许多了,全批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到时候迟舟睡着了他就舍不得把人叫醒了。
景修暝又甜蜜又纠结的出了冷宫。
走出门,景修暝才想起景珏栩那臭小子来,想着把对方也提溜走,省得小崽子一直去烦迟舟,但找遍了整个冷宫也没找到。
景修暝眉头微皱了下,而后想起来,前几日这个时辰,景珏栩那小子都在御书房等他的,没准今天也去了。
可没想到,到了御书房,景修暝也没见到人。
景修暝气哼哼的,对着身边人道:“朕看,那小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根本就当不了太子。”
周禄有听见这话,吓得帽子都差点掉了下来,虽然平时陛下问过好几次景珏栩要不要当太子之类的,他本以为陛下是在开玩笑,没想到陛下竟然真的存了这种心思。
周禄有作为景修暝身边最亲近的人,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可小少爷并非皇室血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景修暝冷笑一声,“朕这辈子是没子嗣了,难不成还要朕从皇兄那里过继一个来?他想的倒美。”
周禄有这下不敢说话了。
他也着实没想到陛下能做到这个份上,存了一辈子不要子嗣的心思,甚至愿意把皇位都给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儿子。
周禄有看着面前高大英俊又风流的陛下,心想,先皇要是在天上看到了此等大逆不道,会不会半夜给陛下托梦骂这个不孝子?
而景修暝此刻只想早点把近些日子积压的奏折全部批完,然而看到一本本贼长又无正经事的奏折时,景修暝恨不得把人拉到面前来直接砍了。
什么玩意,这种事都来烦他。
景修暝烦躁的批奏折的时候,景珏栩被他小爹喊进了屋里。
看着他小爹依旧严严实实的装扮时,景珏栩已经大概猜到了他走后又发生了什么。
世风日下啊,大白天的……
“跪下。”景珏栩思绪被打断。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跪在了他小爹身前,景珏栩罕见的看到他小爹这个样子,有些心虚的望着他小爹,心想自己最近做什么错事了?
应该不是他来了以后,那就是之前的他了,希望不是什么大事啊。
顾迟舟站在景珏栩面前,面色严肃:“老实交代,你说你在御书房外听到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珏栩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情,他跪在地上,却只能一口咬定:“真的是孩儿从御书房门口听见的,他们在一起说话,没有发现孩儿。”
顾迟舟看着:“有人没脑子不代表我没有脑子,景修暝信了你的话……”顾迟舟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对,虽然景修暝确实没脑子,但在孩子面前这么说他也不太好。
景珏栩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跟他小爹比,他父皇确实是个没脑子的。
“笑什么?”顾迟舟严肃道。
景珏栩急忙跟着严肃起来,虽然小爹平时对他舍不得生气,但一但小爹生气起来,对景珏栩威慑力还是很大的。
“你实话实说,小爹会相信你的。”顾迟舟道。
景珏栩还是无法把这自己身上发生的这惊世骇俗的事情讲出来,只道:“小爹,我就是知道的。”
许久,“起来吧。”顾迟舟叹了口气,忍不住咳了一声,要极力压制却还是咳了好几声。
景珏栩急忙过去,想给他拍背却够不着:“小爹,最近要好好保养身体,您的身体很快就要好起来了。”
“你又知道了?”顾迟舟问。
景珏栩闭上了嘴。
“算了。”顾迟舟叹了口气,将景珏栩揽进怀里,“阿栩,你最近变化了好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景珏栩摇头:“小爹,我没有,我很好。”
顾迟舟“嗯”了一声。
景珏栩被顾迟舟抱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小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说谎了的?”
顾迟舟好笑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你一张口我就知道了。”不过那个时候他也主张换押运官,见景修暝信了,便也没有拆穿,而是顺势换了人。
景珏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亏他还以为自己演技很好呢,没想到早就被他小爹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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