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小说 > 虐心甜宠 > 被钓系美人盯上后[虫族] > 23、第 23 章
    “……没有。”


    萨缪尔局促地抿了唇,矢口否决。


    若不是他僵硬的肢体,修郁当真会被他冷静的神情诓骗。善于伪装的军雌抿唇却透露几分懊恼,刹那,一声短促却饶有兴味的轻笑从修郁的唇角溢出。


    逼仄的空间,沾满热气的笑。


    连那双原本不起波澜的眸子,都好似染上了一层温柔氤氲的雾气。萨缪尔知道这是错觉,但心脏却依旧忍不住疯狂悸动。


    他渴望深入。


    渴望进一步的接触。


    可究竟要如何做?如何才能不让心脏跳得太激烈?


    萨缪尔如面大敌。


    就在他焦躁不知所措时,一只手却忽然搭上他的后腰。不由分说地一带,瞬间两虫相撞,毫无距离。


    萨缪尔惊慌地嗫嚅了下,可为了保持虫设当即他又将喉腔里的嗫嚅悉数吞了下去。


    修郁垂了眸,打量军雌的神色,在他的耳边捉弄道,“我以为你很有经验了……”


    萨缪尔抿唇不语,却也不知作何回答,任由一对长睫因为热气发痒地乱颤。可修郁游刃有余的嗓音又落了下来。


    磁性的尾音轻嗯了声,“不是吗?”


    “格斗演示的时候,骑在我的身上。”


    “让我送资料的时候,磨蹭我的手指……”


    还有宴会花园,像溺了水般呜咽又可怜渴求疼爱的眼神……


    一桩又一桩的“罪行”摆在了萨缪尔的面前,叫萨缪尔无地自容。可他偏又非做不可,浓重的道德自缚令他心头盘旋着一股挥散不去的背德感。


    滚烫的耳尖触碰上唇角。


    修郁勾唇,慢条斯理逗弄,“你不是很擅长吗?”


    而萨缪尔却早已经头皮发麻,不仅仅是因为修郁的言语更是因为对方的动作。严丝合缝,他甚至感受到彼此隔着胸膛跳动的心脏,甚至是后腰上那长指满是张力的形状……


    分明是他要挟修郁,此刻却像是修郁在拨弄一只缩进蛋壳的鹌鹑。修郁的唇触了触他的耳廓,低沉笑道,“教官,不如多练练再来吧?”


    一瞬,抽离了手。


    修郁本就是在逗弄他,而并不想沾惹上什么难缠的关系。


    指尖脱离的瞬间,萨缪尔慌了。好不容易进行到这一步,他又怎会甘心前功尽弃。他压抑住羞涩古板的本性,咬了内唇,在修郁要抽身离开之际,猛地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他见过那些交易所的雌奴是如何取悦雄虫的,那原本是他同情却视为可悲的肮脏做派。可现在他却迫使着自己沦为这样的角色,他摩挲着修郁的脖子,眸似含钩。


    清冷的嗓音引-诱至极,“不试试如何知道?”


    他直直勾着修郁,“我会努力的。”


    “……”修郁眸色渐深。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反应,他以为这只军雌会被吓退。毕竟对方僵硬略显慌张的动作不似有假,一时他竟也分不清萨缪尔究竟是何本性?


    那些僵硬青涩难道是情-趣?


    萨缪尔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再一次将唇凑了上去。


    然而总是在关键时刻,有虫误入。“咔哒”一声,伴随着谈笑声,几只虫走进了洗手室。


    “赛事考核就要开始了,奥托卡大人您一定会能拿到最高分,进入军部的!”


    唇烙下的动作截然而至,而修郁的神色也越发清明。萨缪尔懊恼之际,屡次不成功似乎预示卑劣的做法只会失败。


    狭小的空间,唯恐被发现隔间的动静。道德自缚感一瞬到达了顶点,下一秒,那双清清冷冷的眸子蒙上了层委屈又难受的雾气。


    修郁捕捉到了虫子的情绪。


    尽管不知这又是否是萨缪尔的招数,但那清冷委屈的雾气以及抿唇的小动作,一如花园那晚的呜咽恳求般,惹人垂怜。


    修郁谈不上厌恶或是喜爱这只军雌,但对方的确有种魔力惹人垂怜又或是激起摧毁欲……


    眸色越发深暗。


    修郁勾起了萨缪尔的下颚,迫使对方抬头。


    淡淡询问,“你就这么想吗?”


    甚至不需要回答,军雌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警语缓缓落地,那温热的唇也随之落下……


    四瓣柔软相触。


    仿佛来自灵魂的颤栗,如久旱逢甘露。


    萨缪尔也知道这是个错误的选择,但他决不会后悔,无论重复多少次。他青涩地迎合着修郁,从蜻蜓点水到唇齿间的掠夺交融。


    喘-息越发急促。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隔间外,有虫忽然出声。隔间内的萨缪尔猛地紧绷了神经,他试图吞咽自己的喘-息,可唇间的滚烫与颤栗令气息不受控制。


    奇怪动静在空旷的室内若隐若现。


    奥托卡几虫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不会那个吧?”


    “谁这么大胆?”


    修郁自然听到了隔间外的动静,他垂眸盯着满脸谷欠色的军雌。拇指抚过他唇下沾惹水渍的小痣,坏心眼贴于他耳道,“似乎是奥托卡那几只雄虫。”


    “教官,如果叫他们知道了会如何?”


    萨缪尔眼眶发红,怔怔地望着修郁,心下一跳。如果叫别的虫知道了……这可不同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


    胆战心惊之下,他下意识道,“……对你不好。”


    “对我?”


    听到这话,修郁眸色晦暗下来。像是轻嘲,他笑道,“真是为我着想啊……”


    他只觉这只军雌确有手段。


    “去瞧瞧?”


    门外,雄虫又有了动静。几只虫子互相怂恿,终于走向发出动静的隔间。


    “哒哒——哒哒——”


    “哒。”


    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萨缪尔的心尖。


    耳边是雄虫的亲昵,“教官,像不像偷情?”


    轻笑冷淡却在萨缪尔听起来无可救药的迷人,“如果过来的是劳伦斯指导员……?”


    如此刺激又疯狂的氛围下,萨缪尔心脏都几乎骤停。


    “啪嗒!”


    脚步声停在了门前。


    紧接着是敲门声,有虫子调侃,“兄弟,干什么呢?”


    “藏着掖着干什么呢?出来大家一块儿瞧瞧?”


    萨缪尔慌张至极,修郁却慢条斯理。


    那方奥托卡使了个眼神,又有虫道,“小心被砸门啊。”


    几虫不怀好意笑嘻嘻。


    “修郁。”


    萨缪尔求助,镇静的嗓音里有一丝颤栗。修郁不起波澜,视线流连着他的唇,把玩道,“嗯?他们在叫你。”


    “要给他们瞧瞧吗?”


    低语声温柔,“瞧瞧我们冷傲的教官,是如何在一只雄虫身前眼含水色、眉眼通红的……”


    修郁的话成功让萨缪尔感到失控与恐慌。


    那敲打声越发急促,脆弱摇晃得如同一张薄纸。


    即将破碎。


    军雌羞耻恐慌的模样惹人垂怜,修郁的唇再次落下。他早便掐好了时间,还有两分钟劳伦斯的训练课程就要开始。


    果不其然,在门外那几只雄虫砸门砸得正起劲时,集合的哨声突然响起。没虫敢惹劳伦斯,几只虫也只好作罢,骂骂咧咧地离开。


    临了,奥托卡不禁回眸望了眼那方隔间。他总觉得,那些音色过分熟悉……


    室内恢复安静。


    修郁这才放开萨缪尔,萨缪尔当即道,“快出去,你要迟到了。”


    修郁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萨缪尔,片刻后道,“您真是位负责的好教官呢。”


    萨缪尔如何听不出嘲讽的意味。


    又怎么会有负责的好教官,勾着自己的士兵进入厕所的隔间做此等事……


    薄红蹭上了脸,但他的眉眼却艳丽舒展。修郁盯了几秒后,调笑问,“教官,你很舒服?”


    只见他清冷的教官咬了下唇。


    掠了他一眼后,小声而僵硬回答,“舒服。”


    修郁笑了下,终于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比萨缪尔先行一步,待他走后,萨缪尔这才缓慢地从隔间出来。他不愿被修郁识破,其实自己早已经被捉弄得手脚发软。


    萨缪尔走到洗手台前,弯腰捧起一捧冷水拍打上脸。冰冷的水唤醒了他的一丝理智,他抬眸,望见了镜中的自己。


    脸色潮-红,眉眼含情。


    如此艳丽。


    他好似失了控,完全沉溺进雄虫制造的温柔亲昵里。萨缪尔咬了唇,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是修郁一时的兴趣。


    他调查过修郁,调查显示就算是那位从雄子时期,就陪伴在修郁左右的军医莫利,最终也无法被留下来。


    萨缪尔不禁沉了眉。


    他需要更勾人的手段,好趁热打铁。


    整理了自己的衣装,军雌恢复了一丝不苟的高冷神情。就在踏出门的瞬间,一条通讯直达光脑。


    是劳伦斯。


    舅舅不是正在给雄虫们上课吗?


    萨缪尔感到一丝疑惑,打开了这条通讯。


    只见:


    【赛亚·康伯巴奇惊动了调查组,速回办公室。】


    *


    “萨缪尔中将,此事当真?”


    几分钟后,军官办公室。


    当萨缪尔赶回时,赛亚已经带着调查组直接闯了进来,以故意攻击雄虫军官的罪名要求治他的罪。


    “萨缪尔。”虫群来势汹汹,劳伦斯皱眉给了萨缪尔一个眼神。他本意是想叫萨缪尔谨慎点,毕竟调查组并不隶属于军部,而是由科学院与联邦政-府要员组建起来的。


    可这个眼神却被恶毒的赛亚给瞥见了。他当即恶狠狠道,“你们休想串供!”


    他早便怀疑,他被攻击不仅仅是萨缪尔一虫所为。但从军医处醒来后,他记忆却混沌模糊始终回想不起事情的起因与过程,只记得自己瞧见了萨缪尔以及一道模糊的虫影……


    可萨缪尔一只军雌,如何将他s级的精神触角斩断?


    说不定,就是劳伦斯所为!


    这两只虫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当他与萨缪尔起冲突时,劳伦斯便趁机朝他下毒手砍了他的触角!


    赛亚深绝自己的猜到了真相,“劳伦斯你也摆脱不了嫌疑!”


    “我?”劳伦斯顿时冷笑一声。


    “就是你二虫,故意对我下毒手!”赛因将矛头直直对准劳伦斯,他有意要拖劳伦斯下水。


    同为科学院的研究员,他与劳伦斯派系不同、身后的势力不同,早结有怨恨,只是奈何苦于抓不到对方的把柄。现在萨缪尔的事一出,他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只是付出一根精神触角的代价……


    赛因脸色阴狠。


    “你有什么证据?”劳伦斯沉眸盯着赛因。


    赛因猛地亮出自己残缺的精神触角,“这就是证据!”


    “别以为你二虫故意抹去证据,我就没法控告了。”他阴沉地盯着萨缪尔,“贱雌,你敢和我对峙吗?”


    “你究竟有没有和我发生争执?”


    “是否和劳伦斯联合起来砍断了我的精神触角。”


    赛亚来势汹汹,萨缪尔眉间凝重。他比谁都清楚,劳伦斯并没有参与此事。可以他的力量,是无法砍断一只s级雄虫的精神触角的。这一点,劳伦斯也知晓。


    劳伦斯猜想他二虫发生过冲突,但却不信向来冷静隐忍的萨缪尔会砍断赛亚的触角,何况难度极大。


    难道,还有另一只虫在场?


    调查组逼问,“萨缪尔中将,你是否与赛亚研究员发生过冲突?”


    气压低沉,好似风雨欲来。


    来自四面八方沉重的目光,都凝聚在萨缪尔的身上。


    萨缪尔沉冷开口,“是的。”


    他承认的瞬间,歹毒的笑便绽放在赛亚的唇角。他知道,只要萨缪尔承认就难逃一劫,而劳伦斯也会被他拿捏住。


    萨缪尔知道后果,但他并不畏惧赛亚的控告。他直面迎上调查组冰冷的目光,“但起因是赛亚·康伯巴奇先言语侮辱我,后挑起争端。”


    “那算哪门子的言语侮辱?”赛亚冷笑道,“你可别忘了,你我还有婚约。就算你告上军事法庭,雄虫协会介入也会判定为正常行为。”


    “更何况,我如何侮辱你了?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像你这种行为不端、勾三搭四,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当上中将的贱雌,早该接受调查组的调查!”


    劳伦斯愤怒不已,可赛亚说的却是残忍的事实。只要二虫的婚约一日不解除,那萨缪尔便毫不站理礼,甚至还会被冠上攻击“雄主”的罪名。


    这便是最为恶心的地方。


    调查组再次开口了,“萨缪尔中将,是否是你攻击了赛因研究员,并砍断了他的精神触角。”


    “还是说,另有其虫?”


    “萨缪尔。”劳伦斯沉沉地望向萨缪尔,他始终不信是萨缪尔动的手,想要劝说他说出另一只虫子的名字。


    可萨缪尔并没有选择接受他的视线。


    萨缪尔知道,如果再调查下去修郁势必会暴露。就算修郁逃脱,而调查组以及赛亚等虫也会追着劳伦斯不放。


    “……”他不能让事态变得严重。


    为了将他无辜的舅舅摘除,更为了保守住修郁的秘密。萨缪尔毅然决然,冷静道,“是的。”


    “是我攻击了赛亚。”


    “不可能!”


    “还有其他虫,你最好老实交代!”赛亚暴怒。


    萨缪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对着调查组道,“再无他虫。”


    既然当事虫已经承认。


    调查组当即下令,“带回去审讯。”


    看着萨缪尔毫无反抗跟随调查组回去的背影,劳伦斯彻底沉了眸色。究竟是何虫,能让他以军纪为信条,刻板正直的小外甥不惜作伪证包庇?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只虫子的脸……


    修郁·诺亚斯。


    集合队伍还未解散,当即劳伦斯在训练场拦下了修郁。他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你和萨缪尔见面了?”


    雄虫军官眯眯眼的气定神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肃与焦灼。一见到劳伦斯,修郁便知道萨缪尔出事了。


    他微眯了眼,却不动声色,“的确见过,那又如何?”


    就知道他那死心眼的小外甥被修郁救后,定会再次纠缠在一起。劳伦斯当即确认,与赛亚发生冲突的第二只虫极有可能就是修郁。


    “是你与赛亚动了手。”


    劳伦斯直接冷声道,“砍断了他的精神触角。”


    听到这话围观的虫群瞬间炸开了锅,而劳伦斯早就生疑,修郁的等级有诈。


    修郁暗了眸色,几秒后,盯着劳伦斯缓缓勾起微笑,“指挥官在说笑什么?什么时候c级也能砍断s级的精神触角?”


    修郁的c级可是有目共睹。


    如果他不是c级,那他为何隐藏这么多年甚至忍耐众虫的贬低?


    看着如此笃定坦荡的雄虫,劳伦斯也有瞬迟疑。但萨缪尔的所有行为都指向,他包庇的只可能是修郁·诺亚斯。


    劳伦斯逼向修郁的眼睛。


    两虫对峙。


    刹那,有火光碰撞、锋芒交织。


    他沉冷道,“如果你对萨缪尔还有点良心,就该知道他会被调查组带去审讯。”


    审讯室。


    那可是军雌的地狱。


    可听闻此话,漫不经心的雄虫却轻笑了声。他摩挲了指节,眼中全然是冷淡,“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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