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世界闻名的旅游胜地之一。
梁靖决定来个短期旅游,挑挑拣拣选了距离离得近的国家,万一玩得不满意还能马上坐飞机回来。
他倒也没有独自上路,而是报了个旅行团。
泰国不愧是佛教之国,微笑之国,兼之独特的文化,别具一格的美食,还有迥异的风土人情,让人大饱眼福。
只是白天逛了几天就没意思了,梁靖有些审美疲劳,静极思□□,他想见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泰国闻名遐迩的‘人妖’,以及热情洋溢火辣四射的夜生活。
来一趟泰国,如果没有见识这些世面,那不是白来一趟吗?
好在导游也知道团内游客的好奇心和尿性,特意在离开前的晚上安排了俱乐部活动。那里有正规的人妖表演,游客可以近距离接触观看,还有斑斓多彩的其他节目。
临出发前,带队导游郑重告诫他们,不要轻易脱离队伍,不要去不熟悉的地方,也不要和陌生人发生冲突,这都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众所周知,泰国是广受欢迎的旅游大国,但是其下的阴暗面也耸人听闻。
梁靖觉得自己很倒霉,他不过是看中一个泰国女人长得很漂亮,试探地上前搭讪几句,就被人盯上了。
导游暂时走开了,其他的旅行团团员都专心致志地看着舞台上的演出,没有人注意到梁靖脱离了团队。
被梁靖看上的女人有着蜜色的肌肤,五官精致深刻,又极具泰式风情,妩媚到极点。
她穿着性感的短裙,上身穿着小吊带,眼神像是带着钩子似地勾人。
看着她离开舞台身姿摇摆地朝门口走去,梁靖忍不住口水直流,色心大起地追了上去。
他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过一些来过泰国旅游的男人吹嘘,花不了多少钱就能享用一个顶级美女,他早就想尝试一下了。
等追到门口,前面的女人似有所觉地停了下来。
梁靖忙上前几步,用自己临时抱佛脚学的几句泰语结结巴巴地交流起来,还试探地掏出了纸币。
在他想来能来这种地方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绝对是来钓人的,有钱一切好说话。
果然,一见他拿出钱,本来还意兴阑珊的女人眼睛亮了亮,笑得更妩媚了。
梁靖不由得意,豪爽地将钱递给了她。
女人也相当识趣,接过钱,以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
精虫上脑,梁靖草草给导游发了个自己先回酒店的信息,就大步跟了上去。
后来,女人带着他七拐八弯的,到了一处偏僻的街角。
等他发觉不对转身想走的时候,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两个男人,将他堵住了。
梁靖再次醒来的时候,脖子像是断了似的,这是被人从背后打的。
他惶恐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束缚住了,四肢分开被拷在身下的台上,像只待宰的猪。
头上是昏黄的灯光,几只苍蝇栖身在灯泡上,照出屋顶陈旧发黑,气氛阴森森的。
在他四周挡着白布,白布上血迹斑斑,不知怎么沾染上的,看着人心惊肉跳。
鼻端是难闻的气味,恶臭中夹杂一丝血腥味,是他上手术台时闻惯的味道。
周围静悄悄地,仿佛只有他一人。
“救命啊,来人,这是哪,快放我出去!”梁靖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大声地呼救。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杂乱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梁靖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双眼惊恐地瞪得大大的,侧头盯着前方朦朦胧胧的白布。
几道人影出现在白布前,一只大手伸出撩起了遮蔽视线的布。
灯光下,高壮黝黑气势凶横地男人们站到了梁靖面前。
“就是这个家伙吗,敢对我的女人出手?”为首的一人轻蔑地垂头俯视着弱鸡样的梁靖,嘴里说着泰语。
“就是他,还是安娃聪明把他引了出来,我们干脆将人绑了来。”其中一个男子道,“这个家伙看着挺干净的,身体还算凑合,我们不是缺货吗?也算物尽其用,顺便给老大你出口气。”
为首的男人,也是这伙人的老大像翻检牲口一样地检查梁靖的身体,挑剔地眼神像看着一块供人宰割的肉。
他们说的是泰语,梁靖听不懂,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动作,还有身处的环境,他脑海里浮现最糟糕的猜测。
冷汗一阵一阵地从他身上冒出,打湿了衣服,梁靖拼了命地叫喊:“放了我,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把钱给你们。”
“他在说什么?”老大问手下。
泰国有许多华人,手下中有听得懂华文的,忙将梁靖的话转述了一遍。
老大闻言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真是天真,你觉得有多少人跟我说过和你一样的话,省省吧。”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懂华文的好心地将老大的话翻译给梁靖听。
梁靖绝望极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喃喃道:“放了我,我不想死啊,谁来救救我!”
他想不明白,原本以为的一场艳遇,为什么会变成夺命之旅。
没有理会他的悲伤,老大和手下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阵,然后挑开他的衣襟,手指在他身上肾脏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梁靖恐惧地缩紧心脏,不,不会的。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这么悲惨倒霉的事一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一定是在做梦。
他还有大好的人生,还有光明的前途等着自己攀上峰顶,美好的前景就在眼前了,怎么可能会止步于此。
这一定是老天爷开的玩笑。
然而不管他怎么样自欺欺人,该来的还是要来。
老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着一个一副医生打扮,戴着口罩的男人推着一个上面放满了器具的架子车冒了出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要对我干什么?你们这是犯法的,要被枪毙的。啊啊啊,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想死啊!”梁靖拼了命的挣扎,最不想要的结果放在面前,谁来救救他。
医生像是见惯了这场面,面无表情地掏出针管抽了一管血。
“嘻嘻,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的!”团伙中会一点中文的男人,用生涩的语言恶意地刺激他,“先送去配型,等配型合适了,就先割下你身上一个肾,你还会活着,然后等再有人要了,再割下你另一个肾。最后是你的心脏,肺,我们保证不会浪费一丝材料,你会是我们最有价值的商品。”
“不,不,不要。”梁靖疯狂地摇头。
他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供人挑选的牲畜,更不是商品。
没人理会他的挣扎,大家像是看好戏似地笑得张狂。
三天后,绑匪老大带着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梁靖绝望地睁大眼睛,自己最害怕的事终于来了。
手臂被按住,一剂冰凉的液体注入他的血管。
神智变得麻木,视线模糊中,他仿佛看到上方戴着白色口罩的人,手中的刀具闪着阴冷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划开了他的肌肤,
恐惧,绝望,还有刻骨的怨恨。
他们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地无视法律剥夺他人的生命,将无辜的人打进地狱?
他好恨啊,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恨为什么遭遇这一切的是自己,恨那些无法无天的恶徒!
冰冷的疼痛刺入骨髓,有什么东西被从自己身上摘除。
i一滴泪水滑下眼角,恍惚中,他想起了片刻前的志得意满,想起手握手术刀的自己。
是谁,被枉顾意愿地推到自己的台上?而他抛弃医生的良知医德,收下了大笔钱财,划下罪恶的一刀。
佛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今的一切是他的报应吗?
无人回答他,只有鲜血滴答滴答地回荡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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