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聪瞪大了双眼,一脸膜拜地看着范小草,“小草哥,好本事!”
范小草这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自豪,只觉得丢脸,在两个男的中间团团转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又不是漂亮妹妹。
许佩佩挤开薛聪,“范小草,我可是看见你们打啵了哦。”
什么打啵……许佩佩怎么能这么说!
范小草“噌”一下脸就红了,急着反驳,“没有没有!你看错了!”
他刚刚在薛聪面前树立的高大形象算是破灭了,连带着在许佩佩心中的形象一起,范小草的心也碎掉了。
都怪容渊!
许佩佩双手托腮,好奇道,“范小草你喜欢容渊?”
“不喜欢。”范小草张口就来,反正自己形象已经毁了,容深容渊就更别想再装好人,“他们两个私生活混乱,一点也不检点。”
范小草承认他们那张脸要是个女孩他说不定还会心动,但两个不仅个高而且看上去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的男的……到底谁会喜欢。
他敢说,薛聪已经不敢听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开溜,今天听这些,明天说不定就破产了。他再次在心底膜拜一下范小草,果然不简单,敢说这些一定跟容家二人关系匪浅。
他并不知道,范小草只是纯粹的无知者无畏罢了。
许佩佩“啪啪啪”鼓掌,笑得前仰后合,她还想说些什么,上课铃又响了,许佩佩想起什么似的匆匆同范小草告别。
范小草怀疑她只是单纯想要逃课。
这一整天都没人来找范小草,他沉浸在题海中无法自拔,同周遭吵闹而又奢靡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吃午餐就去最普通的食堂随便吃点,贵族学校连大白菜的价格也是外面的好几倍,虽然刷的是容渊给的黑卡,但他还是感到一阵肉疼。
范小草就这样安安心心地乖乖上了一天的课,总归刚刚熬过高考,范小草没有任何不适应。
学校管理松散,下午三点多就放学了,老师讲课进度很慢再加上先前有许多范小草不理解的知识点,他带着一堆不懂的题目回家,盘算着等到了别墅找个理由让容深给他讲讲。
只可惜等到十点多点也没等回来容深。
范小草作息很规律,不回来就不等了,他也懒得问容深几点回来。
在他看来,问别人几点回家是一件很亲密的事,娘会问爹,爹会问妹妹,但他不会问容深。
范小草只好自己用搜题软件研究了会,便早早洗澡上床准备睡觉。
富二代的生活就是好,范小草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一边跟系统聊天一边酝酿睡意。
深夜空旷的卧室内很是安静,连空调的声音都几不可闻。
范小草睡姿很好,卷翘的睫毛在小夜灯的隐射下浮现出一圈光影,恬静的睡颜,唇珠饱满,唇角微微上扬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场景。
然而阳台玻璃门此时却被悄无声息地推开。
系统本还埋头苦读小说,被这黑乎乎的身影吓了一跳,见他还朝范小草嘴里塞些什么,刚想叫范小草醒来,就发现它又被屏蔽了。
来人轻轻喟叹一声,高大的身影俯下,遮挡住了小夜灯的光线。
范小草在一片漆黑中只觉得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沿着唇缝□□,睡梦中他还以为是村口大黄,伸出手打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卧室内响起。
那人顿住,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随即揉捻着范小草未贴阻隔贴的后颈,气息愈发粗沉。
唇齿间被大力推开无法闭合,异物如游蛇入巢卷动,勾起一阵云雨,落下满手涎水。
有人要吃掉他的舌头。
范小草迷迷糊糊中意识到了这点,舌尖向外推动,无意识抵抗着。然而又怎么会真如他所愿,对方不依不饶,碾过他的舌面,又亲昵地卷起他的舌尖,一旦范小草有逃跑的意图,就会被不断侵入挤压。
他的嘴巴无法合上,晶莹甘甜的涎水刚从唇角冒头,就被舔舐卷入。
热浪从四肢涌上心头,范小草难耐地扭动着细腰,被迫一边接吻一边被拥起上半身蜷缩在对方怀里。
那人怎么也亲不够似的,范小草皱着眉头感受着自己的唇珠被□□,直到唇瓣已经变成了娇艳的水红色,那人才终于将罪恶的嘴唇向下转移。
凉意嗖嗖,衣扣被解开,范小草蹭着热源,呢喃着梦语。
他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
梦见容深拿着戒尺给自己讲题。
他坐在课桌前用黑笔戳着题目,软趴趴的手指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力气,视线模糊怎么也看不清题目。
正着急着,身后的容深轻笑一声。
戒尺落下,“啪”一声落在了他白皙的手掌心。
范小草抽泣着求饶,想要解释他根本看不清题目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想要逃走,却被坚实有力的臂膀扣住。
好奇怪,一切都似乎在朦胧的阴影中进行,范小草看不清周围,也看不清容深的脸。
容深淡然地笑着,指着一道冗长的题目,反手捏着他的下巴问他解法。
范小草一眼眶的泪水糊了眼,印刷体像爬虫在视线中扭曲,根本答不上来。
“啪”又是一下。
眼泪像散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下落,不仅被打的地方热热潮潮的,范小草的心尖尖也犹如被火烧一般难耐。
他白嫩的脸颊紧贴着浅灰色的床单,气息不匀地呜咽着求饶。
即便如此,梦中的容深仍然跟现实中一样讨厌,不停地问范小草知错了吗,错哪里了。
范小草茫然地咬着下唇,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眼睁睁感受容深一下又一下的拍打。
冰凉的戒尺竟愈加滚烫,范小草不住地抖着,每每想避开,却又被更紧地搂入怀中。
“容深……你再打我,我要……”好不容易能发出点声音,范小草抽泣着控诉,“我要把你跟容渊谈恋爱的事情说出去……”
容深眸中是化不开的色欲与暗流,他轻声笑了一下,薄唇在范小草颈后搜寻,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耳后,“好,你去。”
“你说了我就去昭告天下,范小草写不出来题目,被我打屁股打哭了。”
写不出题目是耻辱,被打屁股更是奇耻大辱。
容深眯着眼睛低低地笑着,范小草面色潮红,连额前碎发都被打湿,他恨恨地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含着被强行塞入口中的手指。
范小草恍然中并未看见此刻的容深满脸欲色,同样的潮红与汗湿夹杂着些许蛊惑的白茶香气,丝丝缕缕缠绕着满目氤氲的范小草,暗自涌入他的鼻息,煽动他的燥热。
渐渐地,范小草在这场唇齿追逐中得了趣,也不再排斥身体上流连的冰凉触感,甚至迫切得想要得到更多。
“别打了……”范小草噙着一双泪眼,口齿不清地恳求,“要摸摸。”
容深嗤笑,绯红的欲色在眼下显得格外妖冶,“腺体难不难受?要不要摸摸?”
范小草努力想了想,后颈好像是有些热热胀胀的,他很大声道,“嗯,要!”
医生有一点没有说明,范小草不仅对酒精过敏,同样由于腺体刚发育,一旦接触到匹配度较高的alpha信息素,就会像现在这样,犹如浸泡在酒精中,头脑发昏,神志不清。
当然,全球极少数的案例也不能责怪医生的不细心,也只能可怜范小草的倒霉。
容深见范小草这副呆样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欲望,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抚过范小草眼角的泪珠,“还认识我是谁吗?小草。”
范小草难受得很,只想让对方好好摸摸他,他刚想开口说容深,却发现看着看着,竟然也有几分容渊的影子,这两个双胞胎本来就长得一样,这要怎么猜?真是太为难他了。
范小草委屈蹭着容深的手,“你是……容渊。”
“呵……”
容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范小草舒服地蹭着他的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范小草懵懵地“嗯?”了一声,委屈巴巴地撇着嘴,“摸……”
见容深没有反应,范小草热得自己伸手哆哆嗦嗦地解开睡衣扣子。
而后又主动拉着他的手抚过白软的皮肉,轻声哼唧着。
“范小草。”容深轻叹,“你把我当狗玩。”
范小草已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了,只是单纯一门心思地想要让自己舒服。
容渊那晚不是挺喜欢摸的?现在怎么不摸了。
范小草想什么就说什么,磕磕巴巴说出来之后只觉得面前人的气息更加森寒,只是白茶味隐隐浓郁起来。
他不设防地向容深袒露后颈,也任由自己的甘甜气味随意散发。
凌散的碎发垂落在昏黄灯光中遮挡住容深的神情,气息蓦然杂乱,容深轻轻咬住范小草的后颈。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猛兽寻找到猎物之后叼着鲜嫩可口的美味。
范小草瑟缩了一下,陌生的悸动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他莫名有些恐惧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本能地推搡着想要躲避。
“不是要摸?”
容深弯起眼眸,“是你先招惹我的。”
【请收藏魔镜小说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