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锦陪着沈秀吃完晚饭后,打了热水提到了房中,亲手给沈秀放好了一浴盆的热水。今日惹得阿秀哭花了眼,傅春锦想,今晚应该好好哄哄她。
于是——
沈秀解衣裳,傅春锦伺候,沈秀下浴盆,傅春锦扶着,沈秀准备搓揉,傅春锦来。
沈秀好不习惯这样的阿姐,她总觉得不对劲,扭身看着傅春锦,“阿姐,你今晚怎么了?”
傅春锦给她按捏着肩膀,笑道:“胡思乱想,我只想对你更好些,白日抓偷儿,晚上四处寻我,我给你揉揉,晚上睡得舒服些。”
沈秀半信半疑,“那就好。”
“待你好些,你还疑神疑鬼的,怎么?那么怕我跑了?”傅春锦的手指沿着沈秀的后颈捏到了肩头,酥酥麻麻地捏得她很是爽利。
沈秀垂首,“阿姐那么好,我是真的怕……”
傅春锦凑近了沈秀的耳根,吐气如兰,“阿秀也很好,我识货便好,旁人不知道,自然就不会与我抢。”
沈秀哑笑,“我真有那么好?”
“嗯。”傅春锦沾了点水,弹在了沈秀脸上,“傻瓜!”
沈秀含笑抓了她的手,“阿姐你偷袭我!”
“怎的?官爷想打回来不成?”傅春锦故意挑衅,哪知沈秀起了玩心,猛地一带,竟将她拖入了浴盆。
“哗啦啦——”
水花四溅,洒了一地。
傅春锦本穿着一身内裳,被热水一泡,现下全部贴在了身上,衬得她的身子极是妙曼。
沈秀凑上前去,勾紧了她的腰杆,两人贴得紧紧的。
“这……衣裳都湿透了!”傅春锦扬拳打了她一下,又羞又怒,“明日你又要多洗一件衣裳,我心疼的。”
“既然都要洗了,也不差多洗一个。”沈秀的眸光如火,炽热得让傅春锦看了一眼都觉得滚烫。
傅春锦连忙抵住沈秀的肩头,嗔道:“不老实!”
沈秀轻笑,“那也是阿姐招惹的!”
“我哪里招惹你了?”傅春锦明知故问,她揉捏沈秀肩膀时,就觉得这丫头绷紧了身子,似是在刻意忍耐什么,果不其然,方才还是小花猫,现下就变成大老虎了。
沈秀瞥了一眼放在不远处的膏药,笑道:“今晚我要给阿姐上药。”
傅春锦耳根一烫,“先说好,只上药,不胡来!”
“既是要上药,自然应该先洗干净。”沈秀在水下解开了她的系带,一本正经地道,“方才是阿姐伺候我,现下我来伺候阿姐。”
傅春锦连忙捉住她的手,羞声道:“你……假公济私!”
“我真是伺候!不做旁的!”沈秀认真答话,“倘若做了旁的……”
“怎的?”傅春锦挑了挑眉,惊觉沈秀的手一路往下。
沈秀放声大笑,“做了便做了!谁让我一靠近阿姐,就情不自禁想欺负阿姐!”
“阿秀……啊……”
“这次我轻轻的……”
烛光温暖,融化的蜡汁沿着烛台一路滴下,一片滚烫。
一夜温情。
沈秀舒坦地睡了一个好觉,傅春锦是又酸又麻地睡了一个困觉。
天亮之后,傅春锦悠悠醒来,她还枕在沈秀的手臂上,被沈秀从后面抱着。想到昨晚被欺负得狠了,当下忍不住启口咬了一口沈秀的手臂,以作解恨。
沈秀被咬醒后,拢了拢阿姐的身子,呢喃道:“阿姐大早上就咬人,疼。”
“让你不知节制。”傅春锦又掐了沈秀一把。
沈秀心疼地道:“我保证,今晚规矩睡觉。”
“我不信你了。”傅春锦嗔道。
沈秀正色道:“我保证!”
“除非……”傅春锦想到一计,“晚上你把自己手脚绑了,我就信你规矩!”她的力气向来没有沈秀大,先哄她把自己绑了,再收拾回去!
沈秀点头,“这个容易!”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到了晚上又耍赖。”傅春锦再道。
沈秀贴紧傅春锦,“好,我晚上把自己绑了,让阿姐安安心心地睡一觉。”
傅春锦窃笑一声,转过身去,低着沈秀的额头,徐徐道:“现下我们在清水镇也算是落脚了,往后我白日要去帮着言大人管理粮行,经营粮行生意,你安心当值,晚上我若忙起来,顾不得回家吃饭……”
“我会做好送来给你,一起吃。”沈秀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吃东西。
傅春锦就知道会是这样,“阿秀做的东西好吃,我怕我吃上十天半个月,腰上就要长一圈肉。”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腰肉。
沈秀捉住了她的手,“那不管,阿姐喜欢吃,我便做给阿姐吃。”
“你呀。”傅春锦蹭了蹭她的鼻尖,“不怀好意。”
沈秀得意笑道:“我想跟阿姐一起到老,少一天都不成!”
傅春锦钻入沈秀的颈窝里,勾住了沈秀的腰杆,“阿秀,明日你去给言大人告个假。”
“为何?”沈秀今日才休息,再告假,可说不过去了。
傅春锦温声道:“该去接小虎子他们了。”
沈秀怔了怔,她本想干完这个月的差事,再向言素告假,不然才当值没几日,就请一个月多的假,她实在是张不开口。
“可是言大人那边……”
“我帮阿秀说,你尽管告假,她应该会准的。”
沈秀这下疑惑了,“阿姐?怎么才一日,感觉你跟言大人关系竟这般近了?”
“我帮她办正事,你可别想多了。”傅春锦想到这事,就心里忐忑,她微微往后退了退,定定地看着沈秀,“吴州也好,燕州也罢,只怕都是多事之秋,我只想一家人早些聚在一起,就算遇上什么变故,一家人一起走,也好过天各一方地各自逃难好。”
沈秀惊讶,“逃难?”
“柳言之死盯着你们青山寨,只怕是冲着那座金矿来的。他一介文官,只是桑溪镇的小小县令,若上头没有人,绝不会这般大胆,敢私占金矿以权谋私。”傅春锦隐隐觉得柳言之的事与清水镇府仓之事有关联,“昨日言大人找我去了府仓,里面的粮食竟都发了霉,若是遇上兵变或是灾害,这批粮食是绝对不能果腹的。”
沈秀更是脸色大变,“府仓的粮食还会发霉?!”
傅春锦正色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沈秀就算再不懂阴谋,也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不由得抱紧了傅春锦。
“言大人只让我帮她借着粮行的生意,把府仓里面的发霉稻米全部置换了。”傅春锦刮了刮沈秀的鼻尖,“我并不参合他们官场之事,只是尽个商人本分。”
沈秀有些不放心,“我这一离开,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阿姐一个人在清水镇,我不放心。”
傅春锦宽慰道:“现下各地冬雪初融,才刚刚开春,不会有什么大灾,就算有人要造反,也不会选这个时候来。”
沈秀不懂,“造反之人都是亡命徒,他们哪会选什么时节?”
“这你可就错了。”傅春锦微笑解释,“开春各地漕运都慢,山路也湿滑难行,在这个时候造反,那可是事倍功半的蠢事。不趁着这个时候去接小虎子他们,今年我怕再往后就更不敢让你去了。”说着,傅春锦的指尖轻轻地在沈秀锁骨上画着圈儿,“你那时想留我一人在清水镇上,我绝对不会答应你。”
沈秀被她画得痒痒的,笑道:“我本来就想带着你一起去接他们!”
“再过两个月,各地漕运顺畅,是粮行最忙的时候,我哪里走得开?”傅春锦的手不动声色地探了下去,“就算我安排好一切,能走得开了,言大人也不会让我走的。”
沈秀的呼吸略沉,“阿……姐……我依你就是!”
傅春锦不重不轻地揉捏着,笑问道:“依我什么?”
“去……去接小虎子!”沈秀刚说完这话,便被傅春锦翻身压在了身下,她对上了傅春锦染上了春色的眉眼,“阿姐,天亮了的。”
“今日是阿秀休沐,天亮又如何?”傅春锦趴在了沈秀胸口。
沈秀羞问道:“阿姐你饿不饿?我起来给你做……”
“饿……”傅春锦的声音慵懒而妩媚,“我现下想吃掉一只大花猫。”说话间,凑近了沈秀,将吻未吻,“也不能总是被阿秀欺负,选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沈秀想翻身反客为主,傅春锦却压住了她的双肩,俯视着她,“别动。”虽是命令,语气却透着一股酥意。
沈秀像是被魇住了似的,痴痴地望着傅春锦,双手紧张地揪住左右两边的被角,“阿姐……轻些……”
“我知道。”傅春锦反手勾了被子,盖住了她与她,声音幽幽地从被下传来,“阿秀怕疼,我记得。”
这一厮闹,竟是闹到了快到正午时。
沈秀逃出房间时,眼角还挂着泪痕,她这下是终于明白了,阿姐昨晚是什么滋味。
傅春锦盖上了药膏盖子,哑笑道:“阿秀,这才涂了一半,你怎么就跑了呢?”
沈秀低头忙将裙带系好,羞恼道:“阿姐才不是在上药,是在欺负人!”
傅春锦笑容满面,“我轻轻地给你上药,哪里是欺负你?”
“就是轻轻的才是欺负!”沈秀笃定,阿姐一定是故意的,她明明可以几下上完药,偏要慢条斯理地把每一寸都涂上,里里外外都不放过。
傅春锦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你不也是这样给我上药的么?”
“我……”沈秀理亏语塞。
傅春锦深情地看着沈秀,“以后你这小哭猫儿的样子,只准我看。”
沈秀倔声道:“我下次一定不哭!”
“哦,那我就等……下次。”傅春锦顺着她的话,逮她个正着。
“阿姐!”沈秀羞得跺脚。
傅春锦摇头轻笑,起身走至沈秀身前,牵了她的手,“我是真的饿了。”说着,看了一眼天色,现下再做饭,已经太晚,“走,我们今日出去吃。”
“嗯。”沈秀扣紧了傅春锦的手,这事她可以依她。
作者有话要说:沈姑娘:喵呜
傅春锦:吱!呲溜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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