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放弃你们任何一个。”
你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仿佛没有感受到从黑发男人身上蔓延的压迫力，你的笑容里写满了温顺无害。
“换做是你，布鲁斯……难道你可以在其中做出抉择吗？”
“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难道你舍得令哪一个伤心欲绝吗？”
你挽着他的颈脖，由下至上用那双蓝莹莹的眼睛望向他。
“他们是我的儿子，我的罗宾，我的小鸟。”
“他们是我最深爱的人。”
你踮着脚尖，仅靠他的身体作为支撑，你笑吟吟的无声朝他启唇。
你说。
我、的。
布鲁斯对你投下近乎冰冷的审视。
“你在混淆视听，布鲁茜。”
他扶住你站立不稳的身体，但动作更像是在禁锢压制，手指轻易扣住你的胯骨，只需稍加力度就能掐碎你的骨头。
“亲情和爱情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你不应该将它们混为一谈，更不应该在几人之间辗转，收敛一下你得寸进尺的行为，不要故意引诱他们！”
你毫不退缩地直视回去。
“我没有！这只是来自一位母亲正常的爱！”
你擅长避重就轻的好处来了。
布鲁斯无法否认你和他们并未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他审视你倔强的表情半响，最终揪着你的衣领将你扔出门外，冷酷宣布。
“没关系，今晚我就会赶走迪克和杰森，在你没有整理好你们之间的关系以前，我会禁止你们见面。”
你一把撑住差点儿砸上鼻尖的门。
你不敢置信。
“你不能这样！混蛋布鲁斯！你自己和那些女人的关系都一团乱麻！谁不知道阿卡姆那群疯子全都追在你屁股后头着迷，你究竟哪里来的资格理直气壮管教我！”
布鲁斯波澜不惊的挑了挑眉。
“很好，既然你提及这个，那我想迪克他们应该也非常好奇，你和你们宇宙的赛琳娜戴安娜的同位体之间是什么关系？达米安既然是你的儿子，那么塔利亚……”
你瞪大眼睛：“可你同样——”
“他们又不在乎我的过往情史。”
布鲁斯朝你逼近一步，他俯下身，“他们只关心你。”
“你想看看自己暴露本性的场面吗？一定非常精彩吧？在知道你伪装成一副无辜的模样将自己耍得团团转之后，他们从此以后都会拒绝你的靠近了，就像提姆那样做，对吧？”
你：！！！
对你敬而远之的提姆是你永远的痛，你绝不可能让那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给你一周的解决时间。”
布鲁斯说。
“不许离开韦恩庄园，不许私下与其他人见面，直到你改变那个离谱的念头。”
你咬着后槽牙瞪着面前的黑发男人。
布鲁斯淡淡一笑，他施舍般在你眉心落下一吻，低声说。
“那么晚安，布鲁茜小姐，祝你度过一个寂寞的夜晚。”
房门在你面前合上。
犹如合上了你老婆们的心门。
你知道布鲁斯说到做到！
你不敢去找迪克他们，于是你退而求其次，你闯入小儿子的房间，掀开被子爬上去，搂住他的腰就开始暴风哭泣。
刚睡着的达米安：“……”
深肤色的黑发男孩睁眼看向天花板，锋利的幽绿色眼瞳泛上一阵无语。
“我不是很想询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达米安嗓音稚嫩，但语气嫌弃。
“在韦恩宅里也能被人欺负成这幅样子，你简直比被阿尔弗莱德撵着跑的老鼠还要不如！”
你和他的绿眼睛对上视线，你委屈道：“大米，再叫一声妈咪给我听听？”
达米安闭上眼睛装死。
于是你哭得更大声了。
“吵死了！”
达米安拧起眉毛重新瞪过来，他审视着你脸上的表情，轻轻“嘁”了声。
“可别告诉我，是因为陶德拒绝给你一个吻所以惹哭你了。”
他语调轻描淡写，但是手已经摸到枕头下的刀，脑子里思考出十种如何分尸兄长的手法。
你抱着你的小儿子，如同两只小兽贴靠在一起取暖，亲昵蹭着脑袋，嗅闻着对方身上令人安心的香味。
你低声说：“布鲁斯禁止我和杰森他们见面。”
达米安冷笑：“意料之中的处理方式。”
你埋头吸了他一口，眼泪湿漉漉的贴着他的脖子滑落，你委屈道。
“人为什么不能同时和自己爱的人都在一起！”
达米安：“……”
他不是很想知道这个“在一起”是哪种层面上的。
黑发男孩的表情狰狞了半秒，说道。
“我对父亲的备选不在他们之间，我建议你认真思考寻找新的人选。”
“当然，前提是对方有不亚于韦恩的财产和基业，不能是个花花公子，不能是个愚昧无知的蠢货，不能是个自恋自大狂，不能傲慢无礼不懂得体贴妻子，至少拥有十个博士学位，同时拥有从一百个刺客里杀进杀出的武力。”
你：“……”
你发誓。
找上你的小儿子只是想寻求安慰，而不是和他认真探讨下一任父亲是谁。
你问。
“你有中意的对象了吗？”
好吧，你只是想看一眼这么厉害的人长啥样！绝对不是移情别恋了对方！
达米安认真思考了片刻。
“不，没有。”
他盯着你说。
“没有人有资格成为那个人。”
你们俩对视半响，你情不自禁搂住了他。
“要求这么高的话，这辈子可就无法再有新任父亲了哦！”
年幼的孩子在你怀里没有回答。
他只是闭上了那双绿色的眼睛。
“晚安，布鲁茜。”
你窸窸窣窣靠近他耳边，黑色的发丝与他交缠在一起，在昏暗的房间里分辨不清你我的界限。
你小声哄他。
“真的不可以再叫一声妈咪吗？”
达米安伸手盖住你的脸，稚嫩平静的声音命令道。
“睡觉，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
半夜。
窗户突然被人敲响。
你看了一眼仿佛毫无所觉的小儿子，你知道对方已经醒了过来，于是你亲了亲他的脸算做安抚，然后爬起来去开窗。
外面的人是夜翼装扮的迪克。
黑色碎发垂落下来，和多米诺面具一起遮住了他英俊的眉眼，战衣被夜露染上冰冷的气息，但青年唇边的笑如同暖阳，他朝你伸出手来。
“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拯救高塔上的公主吗？”
你趴在窗沿上，指尖轻轻落在他的掌心里，却犹如振翅欲飞的蝶，未待对方握住你，便轻巧的收了回来。
“很抱歉……”
你注视着他满眼愧疚。
“我想自己或许应该听布鲁斯的话好好反思一下。”
迪克遗憾的叹了口气。
“你不用在意他的，布鲁茜，我不清楚你和布鲁斯都谈了些什么，但我能猜到一点儿他在提防些什么。”
青年伸手摸了摸你的脑袋。
“我不觉得你有做错。”
“有时候面对这种事情就是很难抉择的，不是吗？”
黑暗里飞掷出一柄罗宾镖，夜翼敏捷的旋身躲开。
达米安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格雷森，不要拉着别人在这种事上和你一起产生共鸣。”
原本装睡的黑发男孩从床上坐起，他抱着双臂说道。
“被拒绝了就乖乖走人，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迪克有一瞬间很想揍弟弟。
他可怜兮兮望向你，握住你搭在窗沿上的手，指尖自然的穿入缝隙与你十指相扣。
“布鲁茜，真的要留下来接受那个控制欲旺盛的家伙管教吗？”
他执起你的手贴近脸颊，你望着他那双天空般澄澈温暖的蓝色眼睛。
“和我一起逃走吧？”
你：“……”
a.留下来，改变布鲁斯的想法
b.离开，强硬拒绝布鲁斯的控制
【布鲁斯对你的态度，请谨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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