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我编织的梦境破碎后，像过家家一样装扮起来的意识空间被他毁的只剩空茫茫一片。摆放着一家三口照片的房子也好，肆意生长的花也罢，全都是假的。假的东西又怎么会有人当真呢。
予安不想白费力气去创造一些假的东西。现实世界的实验对他来说还是太辛苦了，实验过后，他总会在意识空间里休息一下，就蜷缩在白茫茫一片里，紧闭着眼睛。
这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哪怕跳起来大喊大叫都不会有回声，它所存在的都是予安赋予的，包括声音。但是予安实在是不想说话了，自言自语也不想。这片空间又恢复了死寂。
也许是因为现实里的研究员们加大了药量，也许是刀割在身上的感觉太过深刻，也许是能力使用过度，他开始感到连绵的痛意攀附在每一处关节，好像白色的骨头都要被蚁虫啃出密密麻麻的虫洞。
这点痛对他来讲无足轻重。
异常情况的出现并不让人烦恼，予安想最好的结果就是快点死掉。
死亡惯常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是要看它放在什么地方，至少在这里，死亡是沉重而干净的，能够消弭太多活着的病症。
但是如果主动去死，予安是不敢的。他想要回家，害怕死后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但偶尔也会想，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所以他很安静地等待着别人杀死他，什么方式都可以。
他没想到的是，在死之前，自己先疯掉了。
他不太明白自己疯了的原因，仔细琢磨，发现太多了。可能是润物细无声一般，身体就发生了病变，疯子的基因在他的脑子里扎根。
这对他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不过是从一块正常的肉变成了一块疯掉的肉，但是疯掉的肉好像不能吃，想想有点可惜。
无聊的时候他也会想那个部位的肉更好吃，应该是大拇指连着手掌的那块肉，像是一个连着棒骨的小鸡腿，叫什么来着？大鱼际？名字听起来就很好吃。
中学生或者练琴的，经常锻炼这块肌肉，口感可能会更厚实。
大腿根的肉质应该也不错，滑滑嫩嫩的。
但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啃自己一口，这么想，他似乎还是个正常人。
这时候就要说说他疯掉的原因了。
他的意识空间出现了一片海洋，予安蜷缩在无边海洋上唯一的一片陆地。
他已经仔细搜寻过自己的记忆，从来没有闪现过想要一片海这种想法。
这就是他疯掉的前兆，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空间了。
当一条漂亮的人鱼从海里浮现时，他知道，自己疯得更严重了，可能已经出现了精神分裂。
人鱼真的很漂亮，他有银色的长发和鱼尾，眼睛像千米下的深海，幽蓝又神秘。耳朵上银色的鱼鳍是精心雕琢的，鳞片分明，每一片拼接的位置有着弧形的彩光，晕染开，闪烁跳跃着。叫他名字时的声音也很美，带着蹼的手也很美，尖利的指甲也很美。
予安想他一定也是假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符合他的喜好。
人鱼最开始只是趴在岸边，担忧地看着，想要触摸又害怕碰疼了他。人鱼的皮肤很白，是那种苍白，但是予安的皮肤更白，玻璃一样脆弱的结构，浮现出跳动的青筋。
他看起来很疼，一直蜷缩着，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痛意，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睛里带着没有神采的水雾，倒映不出任何东西。
人鱼还是忍不住爬上了岸，他收起了自己长长的指甲，冰冷的指尖点在身上，像是急促的冰雨，很快地落下又离开。
他在检查身体的痛源。
显然，他没有做医生的潜能。他失望地发现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人鱼看见了予安紧绷着的小腿，沉默的两秒也许是在脑海里疯狂搜索按摩技巧。
显然，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人鱼的手按在予安的小腿上，笨拙的开始按摩，企图舒缓予安的不适。
人鱼的手真的很冰，予安想，这大概起到一个冰镇的效果吧，冻成死肉了就不会痛了，真是要好好感谢他啊。
这让予安想起了自己十一二岁，或者十二三岁，具体的时间他已经不记得了，这些都不重要，就是那个时间段，一个人和人鱼做出了差不多的举动。
予安说自己的膝盖疼，妈妈给他拿了个冰袋放在膝盖上，非常自豪地说这样就不痛了。她看上去真是十足的得意，不存在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最后还是爸爸拯救了他，用热乎乎的手给他揉了两小时。
妈妈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这应该和她从小到大都被人宠着脱不了关系，在家的时候有爷爷奶奶宠着她，出省上大学就遇到了爸爸照顾她。做什么都不需要思考，有人会为她承担后果，当然她并不笨，她考取了好大学，大学后也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做出了成就。她就连生孩子都是轻轻松松的，上天也宠着她。总是像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快快乐乐。
她真的是一个很幸福的人，这辈子受过的唯一的苦应该是她最疼爱的孩子消失在她的世界。
具体怎么来的这个世界，予安已经记不得了，只有如同上世纪电影一样模模糊糊的几个无声片段。
红色的奶油冰淇淋、闪着光的玻璃碎片、装着玩偶的脏兮兮袋子……还有回想时萦绕在鼻尖的燃烧的柏油路味道，夹杂着腐烂的西瓜汁。
他死的时候应该不太好看，但不幸中的幸运是，妈妈应该没出什么事。
人鱼的技巧就和妈妈一样差，予安的眼珠子转了转，疲惫让他放弃了起身的想法
好累……真的好累……
随便他吧……
也许他真的想要一个存在帮忙缓解痛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创造出了一个塞入固定程序的抚慰机器人。
安慰、抚摸、拥抱……人鱼的意志建立在他的意志之上，基础的运行规则会随着他需求的变化而变化。
这算是精分吗？
予安也想不明白。
遗忘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接受遗忘的痛苦会比其多出百倍。痛到麻木的时候，放弃回忆就会变得轻松得多。放弃思考同理。
予安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在予安做一块顽固石头的时间，人鱼兢兢业业做石头的护理员。
他们的第一次交流是予安发现自己离开意识世界受阻的时候，予安平缓到死寂的情绪终于有了点起伏。
予安茫然又好奇地问：“你要夺舍吗？”
“你需要休息。”
予安的声音和人鱼的声音重叠。
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后，人鱼也没有生气，只是用漂亮的鱼尾缠住他的腿，紧紧将他抱进怀里。
快要无法呼吸的予安：……
好吧，可能有点生气。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人鱼逐渐掌握了予安的开机小技巧。
他给了予安一个吻，黏黏糊糊地蹭蹭。
予安瞳孔地震。
他、他是个自恋狂！
人鱼叫他造物主。
他还是个中二病！
如果还相信人鱼是按照自己意志行动的造物，那予安就要承认自己的成分原来这么复杂。
予安想自己肯定没有这么疯。
所以在人鱼不懈的努力下，予安终于承认人鱼有着自由意志。
一个与他分享权柄的存在。
一个摆脱傀儡线的造物。
最初的，唯一的，独一无二的。
人鱼擅长讨好他的造物主，用尽各种手段让造物主又有了活气。虽然中途出了点小意外，造物主从死气沉沉的石头变成了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
但这有什么不好呢，其他人失去的只是自尊和生命，他的造物主却可以收获一天的快乐。
这是世界上最划算的买卖！
予安彻底想通了，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死呢，凭什么是他承受了不该有的痛苦后死去，研究员却能凭此获得一份新的实验报告。
要死，也要拉着他们去死。
他好痛，真的好痛，其他人也要和他一样痛。
他内心的毁灭欲愈演愈烈，无法排解。所以他真的想过毁灭世界，不是杀死人这种低级的手法。末世世界没什么不好的，不幸福又不敢死的人可以被动的死亡，这时候就会觉得幸福了。
不想死但是死去的人不用承担末世的苦痛，这也是一种幸福。
幸存者陷入了更混乱的资源争夺，每天都在艰难求生，但是等到天灾平定后，幸福阀值已经降到极低的幸存者们会发现以前所忽视的东西是那么珍贵，现在只要得到一点点就会觉得非常幸福。
总的来说，末世会让所有人幸福。
他又能满足自己的毁灭欲，又能让所有人得到幸福，这真是一个顶好的方法。
在实验室爆炸前，他都没有放弃这个绝妙的点子。
但这个世界足够幸运，他失忆了，然后一对很好很好的夫妇捡到了他，把他变得也像以前那么好了。
他们足够幸福，不需要人造的幸福来混淆，也不需要拿痛苦做对比，阳光到把他内心的黑水都沥干，然后注入幸福的源泉。
所以在某些阴暗想法从脑袋里伸出触手的时候，星野悠失会把它强行按回去，实在按不回去的时候就拽出来吓唬人。
夏油杰就经常被吓，还从来不长记性。
等艾洛出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正常到不正常的他。
予安和星野悠失融合，达到了微妙的平衡，他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好感，但是也懒得付出精力去销毁它。
星野悠失不抑制自己偶尔冒出来的毁灭欲，他不喜欢苦了自己，而后施加到该死的人身上就行。
梵塔希就很支持他，从一而终。
人类会相信机器人被设定出来的爱吗？
星野悠失自认为不算是人了，所以他信了，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更何况，这就是真的。
身上连绵不断的痛意在他相信的那一刻才真正的消失。
2、
对于回家这个想法，予安刻意地回避遗忘了。
他对此感到恐惧，那种恐惧压迫他的心脏，惶恐不安着，无法疏解，身体似乎又想起那种绵绵的痛意，啃食着骨肉。
所以在世界意识找上他，问他要不要一个和原世界通讯机会的时候，玩着仙女棒的星野悠失还是呆呆举着，看着道道长短不一的流光溢彩的弧线在顶端跳跃，长出一颗颗小星星。
滋滋滋的声音似乎成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声音。
世界意识：“只有一次，当作我当年处理不当的补偿。”
星野悠失轻轻呼出一口气，仙女棒已经燃烧到末尾，但还残留着点点星光。
“谢谢。”
————————
完结的絮絮叨叨：
很早就想写了，我真的很喜欢自己的主角，所以总是写着写着就开始开各种莫名其妙的挂，开到剧情都没办法推。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剧情甚至会和简介对不上。
我最开始其实是想写相爱相杀文的，造物们想要自由就要杀了造物主，追求自由的渴望和爱着造物主的本能相冲突。痛苦的矛盾。第一版是这样，最后还是删掉了。
梵塔希作为攻出现的时间太短，主要是我不会写感情戏，但是又很想写。这章也点明一下他对悠失的重要性吧。
这次也想有一个好结局。
下一本也会总结这本的不足，希望可以写得更好。
over！
第93章中原中也的
大家好，我叫中原中也，当然，也可以叫我小橘，这是家庭爱称。
首先，我要介绍一下我的家庭成员。
这个有点复杂，所以只要知道我有很多个哥哥姐姐就对了。虽然其中有不少哥哥姐姐看着比我小，但我依旧是个弟弟。家庭排序涉及的因素比较多，我就不过多赘述了。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这个大家庭没有父母的角色。
哥哥姐姐们都是被最厉害的悠失哥哥创造出来的，他们是不可能叫悠失哥哥爸爸的。悠失哥哥为此表达过一丢丢的失望。而我，虽然身体有爹妈，但有和没有都一样。
哦，对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兰波哥哥，他是有正经爹妈的，虽然他也从来没提过。
说到兰波哥哥，我必须要提一下魏尔伦哥哥，自从他恢复记忆后是越来越难懂了，我经常想看看他的电池装哪了，可以直接关机就更好了。
然后，我要说一说我的人生经历，绝对跌宕起伏。
作为荒霸吐的实验体，一出生就有大爆炸为我加冕奏乐，两个超越者都抢着要招揽我。
可惜后来被炸到了异世界，两个超越者直接失忆变成玛卡巴卡。幸好梵塔希哥哥的脑子没有任何问题，不然我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生活常识严重出错的超越者教导之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里特指魏尔伦哥哥。
中间省略一大段，总之，梵塔希哥哥集结其他哥哥姐姐在横滨圈了地盘，一步步向外发展，走上世界巅峰。
我在其中没有发挥任何作用。腥风血雨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因为我一早就被丢进学校里学习了。
2.
人生很艰难，学习让这份艰难变成了promax版。
我的成绩其实还不错，但人不是十全十美的，总有那么点短板。
悠失哥哥却不可置信，“不对啊，重力使的物理怎么会不好？！”
因为我的能力有点反牛顿吧，他看我不顺眼。
还有，我必须要澄清一点，虽然我的能力和重力有关，但是我使用能力又不需要物理公式。不像是五条叔叔（b世界），能力还和什么阿基米德还是阿基里斯的驳论有关系。
听着就头疼。
3.
在悠失哥哥回来后，我终于得到了回到原来世界的机会。
我很兴奋。
……
然后就没有了。
一个黑漆漆掐掉了我对原世界所有美好的期待。
我不明白，我见过的首领太宰治虽然阴森森，但还算是个正常人，尤其是和织田叔叔喝酒的时候，那点阴气都变成了无害社畜的气息。
但是这个世界当干部的太宰治已经不能用阴森森来形容了，简直是鬼气森森，嘴巴跟装了毒腺一样，到处喷洒毒液。
唯一算好点的就是他周围的社畜怨气没有首领太宰治强。
4.
太宰治今天说我长不高，一辈子当个小矮子，我很愤怒，但是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因为干部中原中也是真的矮。
一怒之下，我揍了他一顿。
5.
我找到了一个增高的好办法，去找悠失哥哥给我改设定，我要求不高，一米八刚刚好。
悠失哥哥说不行，因为我的身体特殊性，不能拔苗助长。
我：……
都是太宰治的错！
6.
悠失哥哥今天拎回来一只小老虎，说是家里需要一只吉祥物镇宅。燕燕很不高兴，它觉得吉祥物应该是它。
悠失哥哥说家里房子很多，它可以做更大的房子的镇宅吉祥物。
燕燕觉得很有道理。
我：……
那我的房子可以拥有一只熊猫吉祥物吗？
前几天悠失哥哥带着我去另一个国家玩，动物园里的熊猫真的很可爱，想要。
悠失哥哥说这是犯法的，但是他思索过后又说带我去找夜蛾叔叔。
然后我拥有了一只会动的熊猫玩偶。
7.
很不幸，我暴露了自己偷偷和干部中也骑机车的事情，其实其他哥哥姐姐也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悠失哥哥很幽怨。
“我当年可没有小橘这个条件……”
悠失哥哥唠唠叨叨的，据说年纪大的人都喜欢这么说。
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肯定会被哥哥姐姐们敲脑袋。
我都在想该怎么抚慰悠失哥哥受伤的心灵了，结果唠叨完，悠失哥哥又开开心心拉着我一起去骑机车了。
悠失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捉摸。
唉。
男人心，海底针。
（os：太宰治的心大概比汗毛都小。）
8.
关于悠失哥哥和梵塔希哥哥突然在一起这件事。
我其实很惊讶。
按照梵塔希哥哥对悠失哥哥的在意程度，不应该来一场惊动全世界的表白吗？怎么不吭声地就在一起了。
其他哥哥姐姐倒是很淡定。除了艾洛哥哥，他周身的怨气比中式嫁衣女鬼还要重。
“哎呀，他俩都老夫老妻了，有啥情趣私底下来就行。”有姐姐说。
嗯？什么情趣？
“你以为之前生日宴是白办的？”白絮哥哥拍了拍我的脑袋，“小孩子不要管这么多。”
“肥水不流外人田，悠失当然和自家结亲最好。”
艾洛哥哥的怨气更重了。
其他哥哥说他这是二胎争不过大胎，所以心里不服气。
和小孩子一样。
9.
我和太宰治一起接了个新任务——改造擂钵街。
对于把我俩搭档在一起这件事，我很不满意。
森叔叔说我们俩互补，搭档好干活。
我感觉到了莫名的侮辱，这不就是说我智商不如太宰治吗？
我回去就和哥哥告状，然后森叔叔要批的文件又加了一成。
（“中也，最近怎么这么勤奋？”
我：……
让太宰治练成绝世武功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让我自己努力学习，争取有朝一日能超过太宰治。）
10.
今天我过生日。
我最喜欢的是一辆改装好的红色机车，其次是一瓶几年后才能喝的酒。
礼物盒上没有名字，不知道是谁送的。
哥哥们告诫我没成年不许喝酒，所以我只能眼巴巴看着，如果不是这样，这瓶酒可以和机车并列第一。
11.
悠失哥哥和梵塔希哥哥结婚了。
非常盛大的一场婚礼，就此在梵塔希哥哥正宫的宝座上又镶了一层金边，更加牢不可破。
艾洛哥哥的怨气倒是减少了不少，顶多在面对梵塔希哥哥的时候哼哼两句。
因为就算结婚了，悠失哥哥依旧和他们住在一起，不会再因为其他原因分开。
一家人永远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12.
选大学的时候，全家人聚在客厅选了很久，还讨论该学些什么。
兰波哥哥其实想带我回法国上大学，魏尔伦哥哥持反对意见。当然，他们的想法没什么用，唯一做决定还是我自己。
最后我选择了一个学校的音乐专业，先在日本读，以后可以去外国研学。
13.
见鬼了，太宰治竟然和我是一个学校的。
悠失哥哥说要减少高层的文盲比率，所以很早之前就把没成年的都塞进学校里学习了。现在成绩最好的是太宰治，其次是紧跟太宰治的芥川龙之介。
我真想把芥川龙之介这副模样拍给隔壁武装侦探社的芥川。
总之，太宰治成了我的学长，幸运的是，我们不在一个学院。
14.
咒灵跟宠越来越流行了，不得不说，人类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
我在大街上还看到了不少猎奇长相的跟宠，有好看的不要，还要定制这种长得丑的。
难评。
我觉得是时候出台一条规定了，长得丑的咒灵跟宠就不要带出来逛街了，实在是有碍于市容市貌。
还很吓人。
15.
我一直觉得出国挺容易的，没想到暗地里要做这么准备。
当然，不是我做准备，是我要去的国家做准备。
我该怎么告诉我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根本不用他们保护我，我一个拳头可以打飞他们所有人。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不会撤人的，一方面是监视，一方面是害怕我出事后白日组织把这个国家给bang了。
唉，烦恼。
16.
星野妈妈和星野爸爸对于悠失哥哥的爱情是非常支持的，只是有点可惜没有可爱的小孩子带了。
悠失哥哥思索片刻，问了他们理想中想要玩的小孩的年龄，然后把胀相塞进捏的壳子里，交给了星野妈妈和星野爸爸。
不得不说，胀相哥哥真的很孝顺。
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星野妈妈和星野爸爸后来还挺开心。
我看着被星野妈妈打扮得粉唇红腮还穿着小裙子的胀相，陷入了沉默。
星野妈妈：“又可以体会一下带小悠的快乐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见悠失哥哥偷偷藏起了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
我该怎么告诉他呢，藏起来也没用，星野妈妈那里还有很多备份。
17.
第一次举办音乐会是在东京巨蛋。
前排，有我的家人们，有我的朋友们——我在港口黑手党认识的阿呆鸟、公关官一伙人，还有我的同学们。
整个场馆还有一大群我的粉丝。
在贯耳的掌声和欢呼中，我触摸到了我的人生。
光明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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