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小说 > 穿越快穿 > 娇气包在无限游戏被坏男人骗 > 18、皇帝的新衣
    自从之前经过了戴维大张声势来找戴斯要人的那一遭,宫中上下谣言四起。


    各类传言层出不穷,从四殿下从斯塔国带回来的小情人被三殿下抢走了,到小情人容貌昳丽,兄弟二人大打出手,最后竟传成兄弟争抢一个从斯塔国带回的漂亮妓子。


    两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都没有出面澄清。越是这样离谱的谣言,别人越是不会怀疑桑星的真实身份。


    谁又能猜到他们竟把小国王偷了回来呢。


    于是伺候桑星的佣人们听了那些传言只当这个漂亮的少年是个从外面买回来的奴隶、禁脔。


    戴斯平日照顾桑星一切都亲力亲为,被屏退的佣人们自是没有看到自家殿下对于桑星那珍重捧着的态度。


    佣人们只看到桑星身上还有那么些青青紫紫的伤痕,便自顾自想象这些痕迹一准儿是伺候殿下的时候伺候得不好挨打落下的。


    能把人伤成这样,看来殿下对他也没有几分真心。


    联想到这些,再对待桑星时便格外看轻,只当桑星是个下贱坯子,殿下玩过一阵失了兴趣就会丢弃。怀着这样的想法,在戴斯白天离开后,佣人们伺候桑星时格外敷衍。


    甚至原本该留人守着的内室常常一个人都没有,大家把门一关在外面喝茶聊天,根本不管里面眼盲少年的死活。


    院落外面的守卫看不到室内,根本察觉不到这一群阳奉阴违的人在疏忽职守。


    这些偷奸耍滑的佣人们只等到殿下快回来时,才慢慢悠悠地开门进去装装样子,几日下来见桑星也没有告状,以为是个软柿子,就愈发猖狂了。


    在这里住的第一天,戴斯就对桑星说,屋内佣人很多,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意吩咐他们。


    桑星心思细腻,如今寄人篱下更是敏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里的佣人似乎并不待见他,戴斯走后便一点都不搭理他。


    所以他也尽量不去麻烦他们,每天他的日常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发呆,期待眼睛能够重见光明。


    医师说只要按时用药,最迟一个月他的眼睛就能渐渐恢复。他的眼睛一天看不到,他的任务就停滞一天。


    系统既然说这个副本没有任何异常,那么他还是需要想办法完成游行任务。


    眼睛没好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尽力不去和人打交道。


    只是今天桑星睡之前吃了很多干巴巴的东西,一觉醒来之后口干舌燥,实在忍不住想要喝水。


    但是一连唤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应。


    只好摸索着自己下床去找水喝。之前戴斯在的时候给他喂过水,他听过声音大致知道水壶的位置。


    可知道是一回事,但落地寻找时又是另一回事。


    眼睛看不到,整个世界漆黑一片,他又方向感极差,很难辨认往哪走,走的磕磕碰碰连着撞了好几个桌角。


    外室里喝茶聊天的佣人们听到屋内桑星的动静后,一个年龄稍长的一边翻了个白眼,一边嘴里嘟囔着“贱胚子真烦人”。


    掀了掀眼皮看向了屋里年龄最小经验最浅的菲尼,颐气指使道:“你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自己则悠哉悠哉坐着一动不动。


    菲尼愤愤起身,进屋后狠狠地剜了一眼正光脚踩在地板上,跌跌撞撞摸索的金发少年。


    菲尼心里憋着气,又不敢朝着主管撒火。他本来收到调令被调到戴斯的私人院落时非常欣喜,还以为会能近距离接触殿下。


    菲尼自诩美貌,之前有不少贵族明里暗里想要将他收做小情人他都给拒绝了,认为这些人都配不上自己,暗忖他一定会傍一个更尊贵的。


    知道自己被选中来殿下住着的地方时,还做着能够攀上高枝飞黄腾达的梦。


    却不想是过来照顾这么个瞎子。


    每日殿下处理完政事,一回来就将他们从房间里遣散,只知道和这个瞎子腻歪在一块儿。他别说勾引,根本就和殿下见不了几面。


    桑星眼睛看不到,刚下床时不适应被撞了好几下,此时手微微朝前伸着探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眼看着桑星摸索着前进好不容易快走到了桌子跟前,菲尼冷不丁开口道:“茶水在右边放着。”


    听着这声音,桑星这才意识到屋内并不是没有人,只是不想理他。


    佣人忽然好心的提醒他方向,桑星心里感觉很奇怪,从眼睛失明之后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他与这些佣人之间几乎是没有交流。


    为何会突然提醒他?


    虽然心中疑惑,桑星还是对着声源却礼貌地小声道谢。


    少年金发雪肤,目不能视更为那美丽的相貌添了一分精致的脆弱,抬眸望过来时,菲尼看着他那漂亮的眼睛仿佛陷入一层诱人深入的薄雾。


    但菲尼却一点都不想承认他的漂亮。这样的美丽落在一直对自己样貌很有信心,却被桑星挡了发财路的他眼里格外刺眼。


    眼看着桑星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慢慢走过去,菲尼嘴角逐渐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个方向摆着一樽手绘厚金花鸟蝴蝶镂空珠宝点缀花瓶,瓶身珠光璀璨,价值连城。这花瓶还是当年三殿下豪掷千金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


    三殿下对这樽花瓶很是喜爱,原是一直在书房里放着,如今竟也被挪到这瞎子房间内当个装饰的玩物了。


    但这漂亮的少年在贵族眼中又如何不是个漂亮的玩物呢?


    眼看着桑星的手就快要触碰到瓶身,菲尼轻悄悄地走过去,地毯遮住了脚步声,猛的伸腿在桑星脚下绊了一下。


    随着很清脆的“啪——”一声,菲尼嘴角嘲讽的笑意更大了。


    不过是个禁脔,菲尼不认为他这个玩物能比价值万金的花樽还要贵重,摔碎了花樽,纵然他再怎么辩解殿下也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在宫中这么久,菲尼看惯了贵族们的喜新厌旧。


    这些脔宠表面光鲜亮丽,但上一秒还在被亲亲热热如珠似宝地疼宠着,下一秒就有可能因为一点轻微的错漏弃如敝屣。


    被玩死的不计其数,再漂亮也不例外。


    菲尼这么想着,嘴里的笑怎么也收不住。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菲尼夸张地大叫着,“我都说了茶水就在左边放着你怎么还直愣愣地往右边撞!”


    “你知道这瓶子多贵吗?!”


    跌在地上的桑星被突如其来的责难说懵了,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来,却触到了花瓶碎片。


    好在碰到的碎片较大没有碰到边缘并没有划伤手指。


    但这下桑星不敢再自己乱动了。


    “可以扶我站起来吗?”桑星朝着菲尼轻声细语地问。


    “呵......”菲尼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来伺候你?”


    “不过是被殿下养着的废物,只靠着这点皮相侍候人高贵到哪里去了?”


    菲尼嘴上骂着,心里却恨不得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美貌,他想以色侍人还没有机会。


    花瓶碎了的声音很大,把外室偷懒的佣人们都吸引了过来。管事的看到碎的是那个殿下最爱的瓶子,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


    “他自己弄倒的,不关我事。”菲尼摊了摊手,努着嘴道。


    佣人们探头瞧着地上的碎片,小声嘀咕着:“可怜了这么漂亮一张脸,马上就要没了。”


    “专门养着又能怎么样,不过一脔宠......”


    “先前殿下不该大张旗鼓准备聘礼,肯定是要娶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依我看他估计活不过这次。”


    “咱们赶紧跑吧,万一被赖上了,他吹吹枕头风说这是咱们打碎的,咱可赔不了。”


    菲尼站的位置离瓶子很远,花瓶碎片零碎地散落在桑星周围,依照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他自己撞倒的。


    花瓶的价值在这群佣人眼里,明显是比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宠,或者即将就会失宠的禁脔强的。


    管事的很快下了决断:“左右他不过是个殿下一时兴起喜欢的玩物,花瓶价重,我们还是不要粘上嫌疑为妙,不要理他,离这里远点。”


    桑星就这样孤零零地坐在一片狼藉中,一直呆坐到了晚上。


    “殿下”“玩物”“脔宠”。


    佣人们对他议论的话扰的他脑子乱成一团。救他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要救他。


    戴斯这几日对他的关心和照顾不似作假,他被绑架之后也确确实实是被戴斯救醒了。这几天吃的食物,穿的衣服布料他能感觉到戴斯给他准备的都是最好的。


    正是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不像是要害自己,这才让桑星想不通。


    “你救我真的是把我当做玩物吗?”桑星遏制着汹涌的情绪,尽量平稳地问了出来。


    戴斯被这句话直接问懵了。


    他怎么可能会把桑星当做玩物!从斯塔国回来之后他便开始一边筹备聘礼,一边悄悄地蚕食休顿国的政治势力,力图能够以一国之主的身份给他下聘。


    却不想小国王却被他那弟弟绑了回来。


    将错就错,怀着私心将桑星忽悠着藏到自己这里。


    他是仔仔细细地将他精养着,就差把自己的真心剖出来了。经过这几日好不容易两人关系拉进了点,如今又是谁在背后说这种混账话!


    戴斯心里憋着气,偏生又不敢对桑星说重话,这样娇气的人儿,只稍微声音大一点儿,便觉得是在凶他。


    只得先细声细语地解释:“花瓶碎了就碎了,没什么贵重的,更没有把你当做玩物。”


    “你是宝贝。”戴斯语气珍重:“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最珍贵的宝物。”


    “宝物?”


    桑星听着戴斯这样郑重的话,一时间剩下的疑问也问不出口了。


    为什么那些佣人会称呼他做殿下。


    为什么那些佣人会误会他是被豢养的脔宠。


    为什么会没有回报却一直养着如此废物的他。


    戴斯又是解释又是安慰,废了好大功夫才将桑星的情绪安顿好。也从桑星口中得知了今天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他千挑万选挑出来的那些伺候人比较细心的宫人竟然如此阳奉阴违,若不是今天打碎了那个花瓶,还不知桑星要被他们给怠慢多久!


    戴斯将牛奶和布丁都给桑星准备好,看着他脸上的无措和紧张都消失了个干净,这才转身一脸阴沉出了门。


    管事的一看戴斯过来,还黑着脸,以为是因为花瓶收拾完那个禁脔之后还不够解气,前来兴师问罪。


    直接扑通一声跪下,先发制人,声情并茂地哭诉:“花瓶是屋里那少爷打碎的,奴可是一点儿没碰啊!那少爷脾气大的很,发了好一通脾气将我们都赶了出来哇......”


    “菲尼在场,你说是不是啊......”


    菲尼听着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急忙抬头,这时还不忘对着戴斯刻意摆出自己私下里练习过的最楚楚可怜的表情:“他真是恃宠而骄,不仅把花瓶打碎了,还拿着随便随便砸人......”


    菲尼轻轻撩起衣袖,手腕上有一道清晰的划痕,还在一点点渗着血珠。


    这是他特意自己划的痕迹,为的就是防着那贱东西将责任推给他时,好在殿下面前卖惨。


    两人一唱一和将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丝毫没注意到戴斯看着他们的目光越来越凌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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