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79
牛津大学某俱乐部里, 一名年轻的学生站在台上讲笑话:
“一位求道者听说,在印度最高的山上住着全国最睿智的大师。
“于是他不辞辛劳,翻过山峦, 横穿德里,来到这座山的山脚下。
“此山险峻异常, 求道者不止一次失足跌倒, 当他最终爬到山顶时, 已是伤痕累累, 遍体鳞伤。
“幸运的是,他寻找的大师正在山洞外盘腿而坐。
“求道者说:‘睿智的大师,我特地来询问生命的奥秘。’
“大师回答:‘啊,是啊, 生命的奥秘就是个茶杯。’
“求道者怒发冲冠, ‘茶杯?我历经千辛万苦来这里寻找生命的奥秘, 你告诉我生命的奥秘就是个茶杯!?’
“大师耸耸肩, ‘行, 那就不是茶杯,不是就不是喽。’”
贝卡斯跟着台下的其他听众一起笑起来。
他对马特说:“我以为他会说‘茶几’, 因为‘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你比他会说笑话。”马特说。
贝卡斯很高兴, “真的?也许我的新工作可以是脱口秀演员。”
——完全是被记忆消除器洗脑后诞生的一个年轻社畜预备役。
尽管贝卡斯已经知道他的未来是通过死亡进化成探员B,但还是忍不住念叨自己当下的工作。
“我的意思是,”他振振有词, “在我死亡之前的一段日子, 不管还有几天,我的口袋都是空空如也, 还是得找工作赚钱花啊。”
“是的,”马特点头, “我也知道‘是人就迟早会死’,但我自己都打了两份工,也没资格说你。”
巧的是,在太空中流传着一桩涵义差不多的笑话:
有一个外星文明,它们为了搞清楚“生命的奥秘”,特别创造了一套庞大的计算模式。
为了运行这套无比庞大的计算模式,一颗星球也随之诞生。
这颗星球被命名为“地球”。
莫里亚蒂出现在他们身后,“这里是哲学系的俱乐部,不是让你们不要乱跑吗?”
不远处的一个学生插话道:“他们没有乱跑呀,他们一直‘坐在’这里呢。”
这仿佛是个什么约定俗成的隐喻笑话,其他学生齐齐捂着嘴偷笑起来。
“典型的哲学系……”莫里亚蒂嘟囔着。
在“剧院降神仪式”失败之后,贝卡斯在麦考夫的资助下又回了一趟纽约。
他用自己没死的模样,成功从保险公司里取回了“终极太空杀器——设身处地枪”。
至于人寿保险金,反正他暂时还没死(而且即便他死了,这笔钱的受益者也是凯罗女王),倒也不急。
探员B则是前往哈勃小镇,从深渊里抓出了凯恩,然后,由麦考夫请来的一位多年深度抑郁症的女性患者,手持“设身处地枪”对着凯恩开了一枪。
“设身处地枪”能够完全将持枪者的情绪转移给中枪人。
这样的惩罚,连莫里亚蒂都喃喃:“永生不死+抑郁症,我都不敢想凯恩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无限地狱。”
“也许你也需要来一枪。”麦考夫蓄谋已久的说。
“不了,我有自己的共情能力,”莫里亚蒂拒绝道,“只不过我共情的对象占世界的少数而已。”
随着凯恩的自闭,伦敦的红月,怪物,女王变异……等等也横扫一空。
毕竟这些都是凯恩用文字写出来的,相当于每个怪物都是他的“马甲”。
凯恩不再志满意得,颓废的问:“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我需要你再写几行字。”探员B说。
凯恩只能听他的,将“探员B(贝卡斯)从此不会受到记忆消除器的影响”写在纸上。
所写即为真实,贝卡斯终于不用担心再“被迫遗忘”。
看到这一幕,探员B问:“如果我让你写‘奈亚拉托提普彻底毁灭’会怎么样?”
凯恩忧郁的回答:“这不可能办到,因为我这恶作剧般的能力就是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之一赋予的。”
伦敦危机算是正式解除。
随后,探员B注意到了带着贝卡斯和马特游览伦敦的灰眼睛司机。
“M?”他歪着头,“原来你在麦考夫这里打过工?”
司机快被他吓晕了,只是勉力的保持礼貌的微笑凝固着,宛如一尊微笑的特工雕像。
“后来M怎么了?”探员B问马特。
以他的回溯时间点,只有在哥谭时的记忆,对后续的发展完全不清楚。
在他们中间,只有马特是唯一一个掌握“一段未来的发展”的人。
“他被言灵师杀死了。”马特说。
“言灵师?”探员B不知道这是谁。
马特解释道:“是你刚到剧院撕坏的那个‘卡牌’。”
“哦,那我也是为M报仇了。”探员B说。
尽管是阴差阳错。
在探员B离开后很久,灰眼睛司机仍然像石雕一样伫立着。
贝卡斯小心的戳了他一下,“你还好吗?”
“好……好……”司机回过神,冷汗淋漓,疲惫虚弱的说,“像是做了一场深度噩梦。”
“来喝点酒吧?”贝卡斯拿出麦考夫为了庆祝购买的香槟,提议道。
为了压惊,司机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最后他喝掉了半瓶。
“我会有很长时间要与酒为伴了。”他忧伤的说。
如果探员B仍在这里,一定会认同这句话,“这是真的”。
虽然麦考夫当时没有说话,但在事后送了司机很多好酒当“补偿”,毕竟他们刚经历了“地狱”。
一时之间,贝卡斯不知道怎么安顿自己,他依然身无分文。
麦考夫让他暂时用“伴游”的身份继续住在酒店里,也算是照顾小约翰。
小约翰很嫌弃的说:“我根本不需要他照顾。”
“但你仍然处在需要监护人的年龄。”麦考夫说。
莫里亚蒂以教授的身份,主动提出带贝卡斯他们到牛津大学参观。
听说大学里比较“排外”,贝卡斯干脆换上了很有英伦风格的学生制服。
配上他当前傻里傻气的气质,混在学生中间倒是毫无违和感。
在莫里亚蒂上课期间,他用这样的表情气质成功混入了哲学系的俱乐部。
“没想到你这个罪犯头子居然还是教授,”马特说。
莫里亚蒂假装听不懂:“也没有人不准我打两份工。”
“真好,我一份工也没有,”贝卡斯叹气,又期待的问,“我能在这里讲脱口秀吗?”
“何况,”莫里亚蒂没理他,继续说,“‘教导学生怎么掌握知识’和‘教导走投无路的人怎么用特别的方法获得幸福’都是教学工作。”
莫里亚蒂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在犯罪。
在他看来,他不过是指引那些天生反常、不幸的人也能获得“幸福”的途径。
他说:“这世界到处都是散落的豌豆,从纸板的中央滚下来…精神病学家们耗尽心力想把出格的豌豆推回已拥挤不堪的中庸里,目的就是把它们变回普通的豌豆…我认为人们有权为他们的变态、反常和破坏奋战到底。”
“你在引用《天才雷普利》的作者帕特里夏·海史密斯的话吗?”贝卡斯问。
“嗯哼。”莫里亚蒂点点头。
这话让马特想到小约翰。
实话说,哪怕知道这孩子的未来会成为“祖国人”,他也一直不知道该拿这孩子怎么办。
尽管他们已经经历了如此多的冒险,但马特也明白这孩子和他不亲近。
小约翰倒是挺愿意亲近探员B,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
不过在“做监护人”这回事上,贝卡斯还不如马特有心,更不用说探员B了,他连贝卡斯都不如。
也难怪麦考夫会专门提点贝卡斯这个问题,尽管贝卡斯不一定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但是,马特又忍不住想,麦考夫自己知道该怎么教育问题小孩吗?
这里真的有人出生在一个健康正常的家庭吗?
当探员B被马特从“百年前的哥谭”拉到伦敦剧院,从B那里散发的恐惧感也同时播散在伦敦。
其他身在伦敦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对剧院避之不及,网上传出种种可怕流言,但这熟悉的感觉让小约翰立刻赶来。
一开始,马特下意识的认为,探员B没有遇见小约翰,应该不认识他。
不过,他又立刻想起,探员B连“贝卡斯在昆扬”的记忆都保存着,肯定也保存着“马特和贝卡斯在银河图书馆相遇”的记忆。
那时候,小约翰也在的,所以现在的探员B应该也知道小约翰。
马特觉得,是时候提醒贝卡斯/探员B正视这个问题。
以前马特没有主动提过。
因为他没当过父亲,他的亲生父母也不是什么具有说服力的榜样,他也在下意识地回避。
不过,马特迟早会回到属于他的时间点。
那里不仅有探员B,福尔摩斯和华生,超人,星之彩……还有祖国人。
这个问题已经迫在眉睫,无法再回避。
他向探员B问:“我们可已经是这孩子的监护人了,你怎么想的?”
小约翰也盯着探员B。
显然,在得知自己的“未来”后,他也想要一个明确的态度。
“我不知道……”探员B的回答也在马特的预料之内。
小约翰的眼神几乎灰暗下去。
但探员B继续说:“记得以前的我参观格林威治天文馆时,和你聊过的星座神话吗?”
“我没那么健忘。”马特说,而且这几乎是刚发生不久的事。
“星座神话……或者说希腊神话。”探员B说,“希腊神话里,二代神王克洛诺斯杀死父亲成为众神之王,于是他的父亲诅咒他,你终将被自己的儿子推翻……”
“农神吞噬其子?”贝卡斯之前一头雾水的听他们聊天,现在终于能插上话了。
“对,这是你在天文馆谈到的。”探员B说。
“来源于我的‘虚假记忆’。”贝卡斯咧了咧嘴。
马特把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搂了搂他。
探员B继续说:“这个诅咒让克洛诺斯寝食难安,为了阻止诅咒应验,克洛诺斯将与妻子瑞亚生下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吃掉……”
贝卡斯补充道:“直到第六个孩子宙斯出生,瑞亚用一块石头替换了他,让克洛诺斯吞下了石头,宙斯被藏起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探员B说。
他蹲下来,平视着小约翰,“我不是克洛诺斯,不会因为你有杀死我的可能而不养你或者杀死你。”
“最好是从精神上杀他,”马特连忙在一旁补充,“精神上杀他就可以了,孩子,精神上。”
“即便祖国人对你很失望?”小约翰问。
“‘失望’是‘寻找新路’的第一步,如果你不能推翻对‘他人’的膜拜和盲从,怎么探索出你自己的人生之路?”探员B说,“尽管对我失望,孩子,我可以承受。不过你先想想,失望之后,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愿意为你找到的新路提供帮助。”
俱乐部里爆发的一阵笑声打断了马特的回忆。
在他发呆时,台上的年轻学生又在讲另一个笑话:“摩西,耶稣还有一个大胡子老人在打高尔夫球……”
贝卡斯反应过来,“哦,大胡子老人是上帝…”
他随口问马特,“你现在还信教吗?”
“为什么不信?”马特耸肩,“你没听见吗?即便和摩西耶稣一起玩球,上帝照样是唯一一杆进洞的那个。”
“意思是……”贝卡斯有预感对方接下来的话。
马特面不改色的肯定道:“无论你有没有变成探员B,无论你是否热爱天文学,太空冒险,外星生物……将来都要每周和我一起去教堂做礼拜。”
贝卡斯很难想象探员B坐在教堂里的样子,“你觉得神父顶得住吗?”
“那是神父嘛,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他必须挺住。”马特说。
贝卡斯为纽约的神父默哀:
……这哪里考验的是探员B的信仰,这分明是在拷打神父的理智。
一切暂时办妥,马特依旧没有使用时间加速器。
他仍可以和现在的贝卡斯一起同居很久,直到“那一天”到来。
“反正时间线已经乱了。”他说。
“我同意。”贝卡斯举手支持。
他继续说:“以后你在未来,如果受不了探员B想我了,还能回来找我……怎么说,这个时间点已经同时存在‘你和马修’了,再多几个也无所谓。”
马特:“……再多几个你受得了吗?”
贝卡斯猛地放下手,脸涨的通红。
马特知道,在他的时间点上有很多事等待收场:
到那时,他们会选择把“星之彩”扔进太阳。
太阳作为宇宙公认的“太空危险品回收站”,可以瞬间吞噬这可怕的种族。
不过,也可能“星之彩”会在打开盖子的瞬间脱身而去。
留下一个被它蹂躏过“箱中世界”,但他们会成功救回克拉克的父母。
到那时,小约翰会迫不及待的杀死祖国人。
其他人会阻止,这孩子会振振有词的说:“他也是我,我有权力杀他,因为我只是干掉了一个失败的版本。”
不过,他没有成功杀死祖国人,因为祖国人也会逃跑。
他们两的决斗战一直打到了太空,只有探员B和超人偶尔会关注一下战局。
到那时,马特会发现是探员W,即赫伯特·韦斯特,从坡卡坡手里骗走了《死灵之书》。
当探员W叛出MIB的那天,他让莫兰带走了一口箱子。
这箱子里装的并不是他的科学器材,而是探员M的尸体。
“我恨你”将是探员M被复活后对探员W说的第一句话。
探员M表示自己根本不想当什么“韦斯特最成功的发明”。
“你不是我最成功的发明,”探员W实事求是的说,“是我和B一起攻破了《死灵之书》上的复活程序。你是我们两最成功的发明。”
“太感人了。”猫咪形态的坡卡坡抬起自己的尾巴,擦了擦挂在眼角边上的泪,“那么琼恩雪诺呢?我们什么时候去复活他?”
“闭嘴,是不是因为我欠你太多钱了?所以你连死都不让我安宁!?”
探员M一边大喊,一边拿着伞追打韦斯特。
作为一具刚复活的尸体,他的一举一动依然既灵活又优雅。
一旁的探员B看着这一幕,说:“真好,世上的尸体又多了一具。”
语气仿佛某种阴谋实现的恐怖大魔王。
到那时,水母蘑菇探员G和探员L也恢复了老样子。
他们拉着探员M去喝酒作乐,誓要帮他忘记愤怒。
“如果不管用的话,我还有一点点孢子帮你消除记忆。”探员G对M抛着媚眼。
探员W立刻表明态度,“我很少喝酒,但如果你能原谅我,我可以一试。”
探员L和探员M对视一眼,双双露出坏笑,一边一个挽着W的胳膊往酒吧走。
据目击者马特,探员B和坡卡坡的证词:那天,W差点殉职于酒精中毒。
到那时,卢瑟没有在总统的位置上坐太久。
米粒尖四年一次大选,在超人的推动下,卢瑟很快就被另一个有力的竞选者挤了下去。
作为电视迷,探员B和坡卡坡场场不落的在酒吧收看总统候选人辩论赛。
“这比脱口秀好看。”探员B说。
他的脑子里又多了一段“曾经在牛津大学说过脱口秀”的工作记忆,认为自己对此很有发言权。
而坡卡坡在大选结束的当天混进了白宫,作为猫咪趴在新总统的肩膀上。
记者及时抓拍,让它蹭到了一张“外星猫与总统的亲密合照”。
到那时,莫里亚蒂依旧带着莫兰和福尔摩斯与华生明争暗斗。
在他们对峙的“棋盘”上又多了“外星人”“异教团”和“邪神”这些邪恶的元素。
莫里亚蒂擅长找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外神教团”,再通知探员B去破坏他们的“召唤仪式”。
不过,按照探员B的话说,“莫里亚蒂总是有自己的盘算,不如福尔摩斯那么事少稳妥”。
到那时,探员B会用银钥匙把跌进幻梦境的探员K和探员J救出来。
他没有感情或情绪,自然也不会被迷乱的幻梦所困,进出就像回家一样简单。
探员O,探员J,探员B,探员K,会重新聚在MIB。
马特看着他们四个,总觉得他们的代号排列出现的时候有点怪。
探员B没有放弃“向奈亚拉提普复仇”的终极目标,不过从幻梦境里学到的知识给了他更多的灵感。
他说:“即便没有人类,希阿帝国也会在太空间重燃战火,当整个太空变得更加狼藉混乱时,就是人类的舰队出动的时候了。”
探员O反问:“人类的舰队出动?”
“来自人类的友好外交。”探员J吹了声呼哨。
探员K解释道:“虽然不是以帝国的形式壮大人类的版图,但人类依然可以通过‘战后援助’的方式,和平的团结很多盟友,形成一个以商业交流为主的大联盟。”
马特听懂了:
星际战乱让其它星球忙于重建家园之时,就是人类全太空的进行自由贸易的好时机。
同一时间,无数“倾销”“反倾销”“垄断”“反垄断”等等的商务法律条文在他的脑海里飘来荡去。
“怎么了?”探员B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
“没什么。”马特悻悻的端起咖啡杯,“在想什么时候向我的朋友们介绍你。”
“我当然愿意见你的朋友。”探员B说。
马特露出佛系微笑,道:“别误会,我担心的是他们没准备好见你。”
到那时,马特会把探员B介绍给好友弗吉。
弗吉刚见到探员B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做了无数噩梦,醒来后,他在马特的房间里挂满了十字架,把圣水倒进房间的室内加湿器里,并坚称马特已经“被恶魔附体”。
“实话说,我看是他附体了B……”坡卡坡吐槽了一半,被马特一手捂住猫嘴,差点拗断脖子。
“猫会说话!”弗吉惨叫一声,又昏迷过去。
这是一次过于刺激的见面。
探员B却若无其事的问:“见过你的这个朋友,我什么时候去见你的另一个朋友蜘蛛侠?”
马特逐渐习惯自然的站在他身旁,“先去见神父吧。”
坡卡坡嘟囔:“你肯定是嫌纽约的神父太多了,想通过‘惊吓’的方式随机干掉几个。”
弗吉最终从“无限昏迷”的地狱中醒来。
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交这样的恋人,你们之间以后肯定不会有第三者了。”
马特:“……”
有时候,他也不得不佩服老友清奇的脑回路。
到那时,探员B会带着马特周游太空,在安全的区域内欣赏所有的星际景观。
他们可以回溯到万年前看史前生物,也可以前往万年后看地球大爆炸。
时间和空间都不再是他们的旅行障碍。
只除了探员B无论到哪都能把“恐怖传说”散播到哪,不知不觉间,他有了更长的传说头衔。
……
不过,马特知道,这些都是“以后”的事。
现在,贝卡斯正坐在他面前,红着脸看着他微笑。
他们身在阳光正好、微风徐徐的校园里,哲学俱乐部里充斥着青春洋溢的面孔和清脆的笑声。
外面有草坪,阳光,湖面,星空,小鹿,冰激凌……以及所有的好东西。
及时行乐。
马特将贝卡斯搂进怀里,和他十指相扣,交换一个温暖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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