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都没受什么太严重伤,只是中了魅术又惊吓过度。”偃沨翻了几个查看番之后,拿出手机120。毕竟界事儿最后归回界来处理是最妥当,最不会节外生枝方法。
完之后回头问傅渊颐:“傅老板,这回善后也没有什么难度吧,让他们集体换记忆法器是不是能从这把伞里掏出个把来?”
“这没问题啊。”傅渊颐笑靥如花,“不过报酬嘛……”
刚刚从诸夭之野刨回来整棵梧桐树给傅渊颐当酬劳,从凤凰累成狗偃沨:“……”
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是敲竹杠界翘楚?
“傅老板。”偃沨脸色黑得几乎看不到五官,“我记得你以前也没这么财迷啊。”
傅渊颐假哭道:“呜呜,别提了,养老婆还养孩子,可不得好好起精神赚钱吗?养家辛苦偃沨上神你不懂。”
“我可没想懂。”偃沨反驳之后,莫名其妙看了宿眼。
收到眼神宿:“?”
“那这回善后你想怎么收费?我先跟你提句,我可跑不动诸夭之野了,再跑我这身子骨得跑散架。”
“放心,肯上神能力范围之内,而且不用您挪窝,立马就能办成。”
“嗯,懂。”偃沨优雅地假笑,“只不过是刚好能力范围最上限罢了。”
偃沨揉着发胀太阳穴算是应了下来,傅渊颐心心地将直握手中黑伞撑,站伞下往上看。那伞面就像是面柔软弧形电子屏,有个个图标,每个图标都代表着件法器,手指伞面上划拉来划拉去,挑挑选选。
陆今原本还想着缓口气之后继续帮受伤治疗,毕竟朝辞和苏泠伤都很严重。
回头看,朝辞正好背对着,发现朝辞不只是额头上有个被什么东西炸可怕血口,后背上是布满鞭痕,惨不忍睹,应该是和青侜对战时候受伤。
怎么会弄成这?
陆今看得都牙软。
“苜苜。”
陆今唤了声,朝辞肯见了,但假装没着,继续跟宿说。
宿过来问朝辞:“主,那只三足金蟾该如何处理?”
“将金蟾界犯事儿拉个清单送给维和部,让维和部处理就好。”
朝辞跟宿说了番,宿点头记下:“好,明白。”
朝辞笑道:“辛苦了。”
宿摘了根头发下来化鸟羽,指尖舞,用妖力将信息覆盖其上,抬手扬,鸟羽便送去了维和部。
朝辞看那羽毛消失,回头,却见陆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还是气势汹汹跑而来,冷不防地转身,差点撞到陆今。
“陆姐。”朝辞急忙扶住,拧起眉心难以舒展,“你刚刚消耗了大量精力,不应该剧烈活动,有摔倒风险。”
朝辞即便肢体上为着想,言语间却很克制,那疏离感又始冒头。
两距离瞬间拉近,陆今双晶莹又漂亮眼睛被担忧之填得满满当当:“我喊你你不理我,只好我过来找你了。你伤得比我重多了,你才是不该再忙碌。我缓了这会儿感觉已经好多了,来……”
陆今又想握住手帮治疗,朝辞与拉距离,直接闭上眼,冷淡道:“这点伤不碍事,陆姐不必担心。”
陆今凝视着脸片刻,笑了起来。
朝辞:“?”
“刚才着急时候又是叫今今又是红眼睛。怎么,这会儿看我没事又变回了陆姐,还对我这么冷淡?”
“……”
“那我是不是该多受点伤?”
“陆姐不胡闹,你现已经很虚弱,不可以再受伤了。”朝辞被看得脸上发烫,不能继续对视,这会儿几乎是闭着眼睛说。
陆今没接这番絮絮叨叨教训,问道:“为什么不敢看我呢?闭着眼很容易被我偷袭哦。”
这个“偷袭”是什么意思俩心知肚明。
朝辞这会儿还能有力气站这儿,可不就是为陆今先前“偷袭”双唇,帮治疗成果么。
朝辞被缠得又好气又好笑,根本说不过,又实拿没办法。
傅渊颐伞面里选了半天,终于选出了个满意宝贝,却没立即取出来,神神秘秘地对偃沨千娇百媚地眨眼:“偃沨上神。”
偃沨:“?”
傅渊颐水般地娇软:“你来呀。”
偃沨看这副模就没安好心,怎么可能过去,隔着五六步距离没靠近,反而暗暗后退步:“傅老板,您有直说,我得见。”
“哎,偃沨上神怎么像防贼防着我呢。”
“傅老板谦虚了,贼哪有你吓。”
傅渊颐笑道:“我找到了能够替换记忆宝贝,不过,需您来当药引。”
“……”
“啊,说错了,是需您凤羽当药引,给我三片就行了。”
偃沨额头上青筋都快炸起来了。
三片?还“就行了”?这个恬不知耻类到底知不知道凤羽有多珍贵?这是不可再生宝贝,片可以换取把上好法器。这倒霉奸商居然这般理所当然就三片!三片下来可比老家梧桐树还值钱好么!
“咦?到这声响没?”傅渊颐提醒道,“好像偃沨上神叫救护车来了,怎么办啊?得赶紧他们到之前善后完,不然这么多带着恐怖记忆醒过来,用膝盖想都知道肯会引起骚乱,维和部是不是得快马加鞭来找你们麻烦?”
偃沨:“……”
忍着疼,手从后腰扫而过之后,手里夹了三片金灿灿凤羽,下子拍到了傅渊颐手里,差点把傅渊颐手给断:“拿去!”
傅渊颐心满意足地将个长细口瓶子从伞里取了出来,把片凤羽塞进去,用杨柳枝杵了杵再搅和搅和,倒过来用杨柳叶沾了瓶子里水往外洒,均匀地洒昏迷脸上。
偃沨看看这些,再看看傅渊颐:“你了我三片凤羽,结果只用片?”
“对呀,用片当药引,另外两片就是酬劳,也不用偃沨上神费心去想了,我真是体贴。”傅渊颐陶醉自己才华里。
偃沨忍了又忍,忍住了将这神棍脑袋现场掰断冲动。
算了算了,凤羽揪都揪下来了,也没法按回去,就当做慈善了。
偃沨心里对自己番劝慰后算是恢复了理智,看看傅渊颐手里瓶子,再看看用杨柳枝往外洒水动,越看越眼熟。
“等会儿,我怎么觉得你这瓶子和观音大士玉净瓶那么像?不会是山寨吧?”
傅渊颐很严肃地说:“哪能呢,凭我也配和观音大士相提并论?不过这瓶子确是有点相似,用却是大大不。唉,如果有机会能够和观音大士见上面,该有多好。”
“……”偃沨已经察觉到前方有陷阱,很警觉地没有再接。
果然,傅渊颐转头问:“哎?偃沨上神,您神界和妖界都赫赫有名,是不是跟观音大士也很熟啊?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下?”
偃沨:“……”
你连观音羊毛都想薅?
救护车赶到时候,傅渊颐已经将现场所有记忆全部替换过了。
有几个被抬上救护车时候意识复苏,救护员便简单了问了他们几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昏迷。
那捂着肚子痛苦不堪,想了想,说:“好像是吃了什么东西食物中毒了,大家下子全倒了……哎哟好疼……”
今天来参加生日会数量还真不少,这会儿两台救护车都有点忙不过来,陆今便上前帮忙。
朝辞站群之后看着陆今,见往个身边走去。
随着陆今靠近那个,朝辞呼吸慢慢变缓,最后屏息静气,双眼睛沉沉地看着陆今,似乎察觉到将有件非常重事发生。
站身边宿对所有细节都无比熟悉,能感觉得出来僵硬,有些好奇地顺着目光方向看。
陆今正和急救员起把担架上了车,正用力时候,忽然手被握住了。
握手,正是躺担架上苏义升。
苏义升此刻已经清醒了不少,看上去没有大碍了,只是还有些迷迷糊糊。
不知道是不是青侜魅术还没彻底从他身体里清除,此刻他握着陆今手,整个笑得脸色绯红,有些讶异又有些害羞:
“你是陆今,陆姐对吗……”
陆今立即将手抽了出来,发现周围急救员也偷偷看,想起帮忙时候忘记遮脸了。
大概是之前朝辞总是会贴心地布下结界,或者用些其他法术帮掩盖真实身份,让太依赖朝辞,自我保护意识逐渐薄弱。
陆今有点尴尬地提了提唇角。
就这瞬间,陆今命簿突然乍现朝辞肩膀上方,让原本还犹豫不上前脚步戛然而止。
朝辞将陆今命簿拿到眼前,宿没看到上面内容,有点儿着急地问:“命簿上字又出现了吗?”
救护车都关起来了,苏义升还抬起脑袋继续说:“我,我是你影迷,真特别喜欢深海实验室!你演得实太好了!陆姐所有电影我都会支持!你真特别特别棒!丰碑奖本来就该是你!谢谢你帮助我!”
幸好救护车车及时关上,不然陆今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面对这位从天而降粉丝。
朝辞看了命簿会儿之后,没说任何个字,面色如水地将它合了起来。手机地址: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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