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才摸一半没摸过瘾呢。
“这就不让摸啊？”
朝辞黑着脸：“不可以摸哦。”
“好吧……”陆今还委屈上，可怜巴巴地垂着脑袋。
即便知道今今这会是在用自的可爱来拿捏她,但看今今失落，无论是真失落还是装作的失落，朝辞很难抗拒立即让她开心起来的心思。
不看她。
朝辞心里念着佛经，强迫自转移注意力。
“苜苜。”陆今没继续委委屈屈,语气认真很多，“我想去买点东西，你能多陪我一会吗？”
陆今说妹妹的生日快到，前段时间一直在忽略她,害她提心吊胆这久,是该好好买个礼物来补偿一下妹妹。
其实也可以让小董去帮她买，但是总感觉这样对绵绵太不真诚。
作为十八岁、迈入人世界最重的生日,陆今自然不可以怠慢。本来早就应该去挑选,但是她最近各方面忙得有点魂不附体,一直没能腾出时间来。
且她这个人感觉有点古板,不太知道该怎讨妹妹的欢心。
正好。
“能陪我去挑选一下礼物吗？”陆今问朝辞，“我妹妹绵绵，上次你见过的。她马上就过生日，还是十八岁这重生日，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好送什给她，你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
陆绵过生日，十八岁生日。
也就是说,她的死劫就在眼前。
就朝辞所见，陆绵早就被死气困扰，一定会时常感觉不适,这便是死之人所谓的“不祥预感”。
陆绵的命簿朝辞没看过，但她会死于十八岁生日之时，这是陆今的命簿上明明白白写过的。
朝辞发现那死气之有一缕不协调的弱光，她从“必死无疑”变“九死一生”。
朝辞活上万年，也极少看到命格这样改变的人。
无论陆绵这一线生机是由什作为代价，作为关系亲近感情甚笃的亲姐妹，她的命运很有可能会影响到陆今。
朝辞必须谨慎。
“我也不太会选礼物。”朝辞说，“但我可以陪你去。”
陆今还以为费一番唇舌才能够说动朝辞跟她来一场夜间约会，没想到朝辞居然这轻易就答应。
朝辞打个电话之后，便开车带陆今去东三环的一家商场。
夜里一点，很多面向普罗大众的商场早就打烊，但是还有很多商场在夜里十二点之后，会进行第二次营业，为就是接待在白天工作繁忙没有时间逛街购物的大忙人，或者是不太适合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众人物。
夜间的顾客数量非常少，有时候一晚上可能才接待那五六位，但是即便是这五六位也足以超越普通商场白天一整日的营业额。
大概七八年前，陆今十二三岁那会，朝辞远远地见过她几次，确定她在沿着命簿好好地长大后，便心思收回来。
等待着陆今长大人，等待着与她相遇的那大段枯燥的时间里，朝辞在文娱圈的事业已经打下一定的基础，时常百无聊赖。
人类社会她所感兴趣的艺术展览和演出已经让她刨个干净，那时候最大的消遣变在北京城的各大商场里逛一逛，随便买点东西。
买几个月，她便各大商场的贵宾，她到场的时候整个商场便停止营业，为她一人服务。
这消遣时间长也很无趣。
她活太久太久，时常需想一想自有点什新爱好，财富早也积攒得让她麻木，她甚至不知道自有多少资产。一栋房子一块地皮，为喜欢的一隅，想买就买。
后来发展到她连逛街的欲望没有，懒得出门，商场和各大品牌的工作人员便会单季新款送到她家，让她先挑选。
迄今为止，她还是东三环各大商场的贵宾。
她带陆今抵达的时候，商场已经清场，候着她俩。
之前陆今就想多给绵绵买点漂亮衣服，但是骨子里还带着勤俭精神的绵绵说，她每天穿校服去上，冬天三套夏天三套的轮番换洗，让陆今别浪费钱买，她根本没机会穿。
以前还是个生的确没有多少机会穿，那现在她就上大，肯定得换便服，陆今挑选十多套，一套套地往自身上比对，让朝辞帮她看看哪套合适。
“这套会不会感觉太熟啊？虽然绵绵马上就是大生，可是她到底才十八岁，这颜色配她是不是太老沉点？苜苜你衣品那好，帮我选一选可以吗？”
朝辞的确想帮她选，可是今今的品味分明也很好，挑出来的衣服往她身上一比，根本就没有不好看的。
这可让人怎选啊？
朝辞好实话实说：“陆小姐穿什好看，小陆小姐和你身材和气质相仿，适合你的应该也适合她。”
无论陆今怎邀请怎求她改口，她就是不改，死活保留那个硬邦邦的“陆小姐”的称呼。
陆今算是见识到，虽然朝辞跟小宿不是一族的鸟类，可这嘴比鸟族的还硬。
但朝辞字里行间还是在夸她，陆今点点头，说：“那这几套我全。”
朝辞手背在身后，一副没有世俗欲望老干部的样子，悠然点点头。
陆今往她的方向挪一步后，带着笑意道：“我听你的。”
陆今的话让朝辞脑猝然闪回。
刚才在停车场的车，陆今在她身下回头，头发沾在布满热汗的脸庞上，不时耸动的同时，她似痛苦极度快乐地咬咬唇，也是这般笑一下。
从后背酥麻到头顶的朝辞，腿有点软。
情不自禁往后退一步。
朝辞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今今是不是有让契印反向操作的能力，这会是今今给她下的契印在连续发作。
陆今见朝辞居然这般怕自，有胡闹得逞的满足感。
买好的衣服营业员会直接帮忙送到地库，她俩继续逛商场。
陆今给陆绵挑选一款薄荷绿的行李箱，幻想着她拿着行李箱到处旅行的画面；给她买新的手机，一定替换掉她那部半天就没电的iphone7；笔记本电脑也该换，还有耳机、书包、鞋……
是看到的，她想买给绵绵。
陆今看到一款甜白葡萄酒，立即拿过来：“之前绵绵就想喝这款酒来着，我没让，小孩子喝什酒啊。不过我答应她，年之后一定让她尝尝看酒的滋味。不过以我对她的解，她八也不会喜欢。”
陆今很久没有时间来逛商场，买这一大堆的东西，买完之后想象绵绵使用它们的场面，让陆今内心非常有满足感，同时也有点伤感。
午夜空荡荡的商场回荡着陆今和朝辞个人的脚步声，陆今在前朝辞在后，5000色温的灯光悬在她们头顶上，一切照得过于刺眼直白。
陆今的心情却有点灰。
“绵绵十八岁，上大，我还记得她一点点大的样子。”陆今在自腰际比一下，“那小一点点，天跟在我身后我去哪她就非跟着去，摔倒不哭也不闹，我一牵她的手她就对我笑，什喜欢问我的意见，还会偷偷攒零用钱给我买我喜欢的东西。好快啊……绵绵离开我为独立的大人。她那聪明那优秀，一定会飞得很高、很远……我应该开心，对吧？”
陆今回眸看朝辞的时候分明在笑，但漂亮的双眼里亮晶晶的，蒙着一层泪意。
朝辞看着她，没有接话。
“绵绵小时候很喜欢跳舞，跳得非常好，老师也说她极有天赋。我们全家人以她为傲。她的梦想是为一名舞蹈演员。”陆今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有些陌生，遥远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为什命运对她这残忍，夺她的腿，夺她的梦想……”
陆今停下脚步，微微低垂着头：“苜苜，既然我有治愈能力，你说我能不能……”
“不能。”朝辞很少这冰冷地否定她的话，也一改最近在言语上的冷淡，主动道，“不说你无法她已经失去的腿复原，以你现在的法力做不到。即便你能做到……”
朝辞非常严肃地告诫：“你也不可以这做。逆天改命那便是最最危险的事情。”
陆今看着她，有些不解：“当年今今下神台，不等于逆天改命吗？失去神格，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这难道不就是有悖天命？所以，后来发生什？在幻境里我没有看见后面的状况，看到你屠整个青丘。后来你和今今是怎分开的？”
她当然记得在幻境里看见朝辞站在青丘那尸山血海之大开杀戒的恐怖模样。
那个时候今今就已经不在她身边，不知道青丘是以什样残忍的方式伤害今今，转世无数次的陆今自然完全不记得。
陆今其实问得很委婉，但一问之下朝辞的额头上还是出一层冷汗，任何时候对着陆今十分温柔的双眸，此时变得无比尖锐。
“苜苜？”陆今看她的样子有些吓人，知道自或许说得委婉也是踩到她的雷区，有点着急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我……我没有解事情的真相，不知道发生什，不该胡乱揣测的。你即便是妖也一向心存良善，当时的状况我并不解，青丘可能并非是你……”
“不。”朝辞一个字结束陆今的自言自语，“你没有想错，我的确屠整个青丘。那日参加族长寿宴的七百八十八名妖界显贵，也是死于我手。”
她的眼尾渐渐染上一层妖冶危险的血色，直言不讳之时，还带一抹笑意：
“他们全是我亲手所杀。我恨他们能死一次。即便他们残杀一千次，挫骨扬灰一万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手机地址：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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