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小说 > 虐心甜宠 > 我的老婆不是虫 > 21、章二十一 超级进化·路
    利维特最近头痛的次数比之以往可以说是直线上升。


    小雄虫最后也没问出些什么,只是带着一身令人无法忽视的浓厚怨气安静离场,然后气鼓鼓的关上了隔壁的房门,还顺带落了锁。


    要知道从他和小雄虫住在一起后可还从来没见过雄虫锁门的。


    虽然但是,什么也没做的利维特:······


    令虫头痛的不单只有闹别扭的小雄虫,利维特轻揉眉心,他当然没有忘记迷凡林所说的约定。


    事实上校庆也确实只是一个幌子,邀请函早在月前就已经发送到了他的个人终端。不说他之前在校中担任过特邀荣誉讲师,即便他是上将也还不至于令学院请动皇室来只为邀请他参加一个校庆。


    想起方才的谈话利维特还是不禁暗叹,迷凡林所图所想的过于大胆,虽然只向他透露出了很少的一部分,但只需稍作联想他又如何猜想不到对方的目的?何况迷凡林也没有真要瞒着他的意思。


    真要想瞒他也就不至于才刚回主星就这么积极的来给他暗示报进度了。


    如果真的能够如对方所构想的那样成功那势必将改写他们整个种族延用已久的生存模式,一直以来困扰着他们许久的种族延续问题也将被迎刃而解。


    只是这又谈何容易呢?


    一股细小的青藤自一旁的银白面具探出,青藤的四处散发着些微不可见的光亮,细弱的仿佛一折便会破碎。它一点点的显现身躯延伸而出,蜿蜒攀上利维特带着薄茧的指腹。仿佛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在缠绕上男人的小臂后才停止了动作不再攀爬而是随着臂弯脉搏的跳动起伏,安心蛰伏而栖。


    就在利维特还在苦恼的时刻,一墙之隔的路靡缇尔早已沉沉睡去。


    他侧躺着双膝微蜷,软被被他半压半抱在怀中,只有腰腹处还搭着些漏网之鱼。黑发乖顺的铺散在面旁,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羽轻轻颤动,眉心微锁,仿若睡梦中仍在困扰着什么。


    此刻袒露在空气中的却不是那张只和他只有着三四分相似精挑细选的半永久微笑唇贴合面具。男人长得俊朗艳丽,长睫如扇眉目如画,虽双目紧闭却也足够引人遐想。光洁的额头饱满白皙,淡粉的唇瓣透出些水色正无意识的微张着,一侧的面颊被怀中团成团条的被子微微挤压出肉团,让本该显得锋锐的面容又平白多了些憨态,也将他的疏冷稀散不少。


    不同于常规数据下的贴合面具,alpha的恢复力一向的惊人,路靡缇尔皮下的伤口早已痊愈,连最后的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平整白净的仿若无事发生。


    不知道是不是迟来的水土不服,在连日的高强度工作下身体终于发出了抗议。路靡缇尔在早上起来后就感到有些微的不适,倒也说不上是哪不舒服,就是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提不起什么精神,只是他伪装的实在太好一天下来也没人发现过不对。


    借着那位不速之客的名头路靡缇尔也就借机名正言顺的闹起了脾气,还顺手锁了门,用以表达自己的不悦和无声抗议。做完这一切后,路靡缇尔才终于稍稍放松下已经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用淋浴把自己简单冲洗干净后,也不管身上还粘黏着的些许湿润水汽和洗手台上被遗忘的贴合面具就这么走了出来。


    滴落的水痕转瞬间便在绵密的深色地毯间失去踪迹,路靡缇尔任由自己的身体和思绪一齐倒入弹力十足的柔软大床,整个人都被轻柔包裹深陷其中。


    虽然相信利维特的虫品,不认为这位上将会做出破门而入的事儿,但习惯性的谨慎还是让他留了7111看门,以防万一有(某)虫(人)图谋不轨。只是在他意识陷入黑沉梦乡的最后一刻,路靡缇尔好像又隐约闻到了那股味道。


    ——————那颗青草堆里的野薄荷。


    。


    直到第二天起来利维特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小雄虫到底是有多气。


    气得直接光荣发烧了都。


    刚下楼看到空荡荡的餐厅时,利维特还只以为雄虫是还在赌气不想看到他,直到随手刷新了庄园的访问记录时利维特才意识到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


    "叩叩——"


    利维特稍加重了些手上的力度,距离他第一次敲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但回应他的仍是一片的寂静,屋内静悄悄的仿若无人。


    要不是今天的出入纪录还是一片空白利维特就要以为路靡缇尔是已经躲着他出门上班去了。


    他倒是可以无视门锁直接把门给打开,最多也就换个门而已,但那样保不齐雄虫又得和自己怄气。


    在循环反复几次默默叩门、等待,仍是毫无反应后他也意识到了什么,稍加思忖后利维特还是决定采取了较为温和的破门方式。


    "7085。"利维特叫来了好大儿。


    主权没有转移,庄园的最高权限还是在他的手上。


    在输入了权限码和执行指令后,收到指令的7085就为他的雌父当场表演了个一键开锁。(请勿模仿!好孩子不要学哦。)


    随着"咔哒"的一声轻响,房门应声而开。


    自他们结契以来利维特就再没有来过这个房间,明明是自己的房子此刻突然闯入却莫名感到有些拘谨。非要比喻的话自己现在的行径就像是未经允许就进入孩子私人空间的家长。


    窗台的光罩紧闭,严密阻挡了企图涌入的外界光线,屋内仍是如夜色般的昏暗。廊灯倾泻打入的光束恰好落在床沿,利维特就见暖白的大床边沿有一团明显的突出鼓起。


    路靡缇尔将自己整个人都蒙在了被中无氧睡眠,只留出半颗脑袋在外进行着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有氧呼吸。


    利维特怕他下一秒就会缺氧晕厥忙上前掀起一角的被褥,让他的鼻子尽快暴露在空气中吸取氧分。


    等看他鼻子露了出来利维特这才有空将目光转到了雄虫的其他地方,就见路靡缇尔正双目紧闭,黑发凌乱的挂在额前,呼吸声略显急促比平常粗重上许多,唇瓣微张着喘息,两颊也透出团不正常的红晕。


    再一摸额头,好家伙,直接可以起锅烧油煎蛋了。


    多好一人呀,这不,早餐都有着落了。


    路靡缇尔睡的迷糊,隐约间好像听到了7111还在他耳边十分冷静的叫他起床上班。


    吵闹的基因原来不止人类,人工智能也很无理取闹。


    模糊间路靡缇尔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骼、神经都在被一寸寸的碾断重组,肌肉也都酸软的不行。后腰处的尾椎骨钻心的痛,还带了些点微不可查的痒意,只是实在太痛,还不待感受那点痒意便转瞬即逝,轻的让人可以忽略不计。


    过了约莫有一分钟路靡缇尔的大脑才卡顿般的完全接收到信息,思绪运转的艰难,感受到自己呼吸间的炙热,路靡缇尔也意识到自己状态的不对,但打工人最后的倔强还是让他清醒了片刻。


    路靡缇尔用仅存的脑细胞在「上班」和「不上班」之间思考了一会,但很快又觉得:我都快全熟了为什么还要上班?我又不是牛排ovo。


    这么一想路靡缇尔觉得好有道理,自己又不是牛排,都全熟了还要上班。就想让7111这个逆臣贼子闭嘴,但眼皮却重的像灌了铅,嘴巴也跟被人挤了502胶水似的。


    可怜见的,别人水泥封心,他水泥锁眼鼻喉。


    思绪如水泥潮涌,混乱又难搅,很快便开始凝固干涸。


    正梦到自己被麻袋裹布装袋好,准备投身水泥家族大军,为祖国的道路建设助一份绵薄之力的时候,他的麻袋君突然被人给开了个口子。


    世事无常,麻袋君就这么英勇就了义。


    一道白光将它带走,水泥散落,一股清香涌入鼻端。


    被割开的不止是他亲爱的麻袋君,还有他的心。


    他从基层做起建设祖国的伟大抱负,还未半就已经中道崩殂了。


    利维特掰着路靡缇尔的眼皮子刷了虹膜后顺便观察了下路靡缇尔的生命体征,确认了人还健在,暂时也不会危机生命后才拿着他的光脑向雄虫所在【独行】门店的店长告了假,又给利厘发了条讯息,让他有空就来出个诊。


    倒是店长特狸在收到信息后惊讶了一番,军雌生病简直是百年难见,况且昨天看人也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一病不起了?


    但很快特狸又反应过来,生病的不是别人,那可是他亲爱的小财神。于是赶忙发去消息,慰问他的小股东。


    特狸:【严重吗?有没有人照顾啊需不需要帮忙?】


    利维特收到信息时正在和路靡缇尔一来一回的抢夺着被子/麻袋君的支配权,半天才抽出手简单做了回复。


    小股东:【不严重,有人照顾,不用担心。】


    这语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小股东本东。见他确实是有人在照顾特狸也就稍放了心。


    特狸:【那就好,店里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有需要的地方随时联系!(握手)(微笑)(微笑)(微笑)】


    小股东:【(微笑)(握手)。】


    门铃催动,显示屏上来得却不是利厘。不等利维特询问来人便主动解释道:"日安阁下。我是利医师的同事,利医师还在研究所,就让我先来看看。"


    利维特大概也猜到了倒也不介意,雌医进来后也不废话,简单检查后给人开了些恢复药剂就要走人,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床上的这是一只雄虫,叮嘱完不同药剂的服用时间和数量后,雌医稍加思索后又补充了句:"有些高烧,是正常的身体排异反应,注意休息,多喝水,醒后再用医疗舱做个全身扫描检查一下,结果没问题就可以了。如果明天还没恢复的话再随时联系我们就好。"


    利维特也礼貌道谢,表示自己会紧遵医嘱:"好。麻烦你了,代我向利医师问好。"


    殊不知在送走雌医后迎来的才是真正的挑战。


    利维特看了看手中的药剂,又看了看床上睡的深沉的某只。


    利维特:······


    把人艰难叫醒,哄着喝下了恢复药剂后利维特想着,今天的早炼到这就够了。将人弄乱的被褥掖好,利维特正起身却感觉后腰处猛的一紧,衣服的后摆被路靡缇尔给攥进了掌中。


    利维特默默招呼几根已经立在雄虫背后作势就要攻击的青细藤蔓,就见路靡缇尔微微仰头看着他,声音还有些低哑,但眼睛却是明亮异常,扑闪扑闪的冒着光。


    语气中满含期待:"我有乖。"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利维特还是配合道:"嗯你很乖。"


    雄虫却好像并不满意这个答案,黑沉的眸子还是执着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见利维特还是毫无反应路靡缇尔黑亮的眸子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来,他也不眨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人。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对视着,相顾无言。


    就在利维特以为自己再不动两人就要这么互望相顾无言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小雄虫终于有了变化。


    毫无预兆的,一滴清泪自他眼尾划落,隐没被中。


    !!!!!!


    利维特:!-!


    已经烧糊涂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才刚刚总结出来的【不要和虫族比谁先眨眼睛】的血泪史的路靡缇尔又一次被"眨眼睛"给打败了。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脑子不清醒的想撒撒娇,那么现在他是真的委屈了。


    生病的情绪总是这样,来得毫无道理。


    在大院的时候,院长妈妈会给乖乖吃药的孩子贴贴和颊吻。


    路靡缇尔在大院的时候一直都没有生过病,也就没有得到过这些其他小朋友都曾获得过的奖励。


    好不容易的,这回终于轮到他了。


    他乖乖吃药了却没有得到应该有的贴贴和颊吻,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只是没有贴贴而已,他也不是那种会闹人的。


    路靡缇尔也是真的烧糊涂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有铺天盖地,说不完的委屈。


    他就是那地里的小白菜,地里黄,没爹没娘没人管的,就连老婆对他也是不疼不爱,不给他亲亲就算了,就连玩干瞪眼也不让着他。


    眼睛也欺负他,只是玩了一下就撑不住了,火辣辣的,还直冒水。浆糊一样的思维也再分不清生理性泪水和哭的区别。


    要知道他可是在六岁的时候就没再哭过了,现在居然就因为玩游戏输给了自己的妻子就哭成这样,请问,这要他一个猛a的面子往哪放?


    路靡缇尔觉得自己好狼狈、好丢人。


    然后泪水就如开闸的水库更加的不受控制,带着股哭倒长城的气势,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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