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施薇点头，把次元联盟的两种补偿方式说了出来。
“爷爷，我觉得选农场工作的名额比较好。”
顾爷爷赞同道，“对，银狐区的商铺是好，但咱们爷孙俩老的老，小的小的，外人知道咱们有这么大笔钱不是好事。还是去农场安全。”
顾施薇乖巧应道：“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爷爷拍拍她后背安抚：“还有薇薇，你别担心，你的事闹得这样大，就算那个农场主薛永再难搞，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就是，唉。”
同情和舆论都是把双刃剑，能带来便利的同时，也能压垮一个人。
老人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了。只是自家孙女刚经历这样的事，他不想再戳那个血淋淋的伤口了。
“爷爷，我这样选，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顾施薇见爷爷的自责的表情，没有犹豫道：“爷爷，你等我一下。”
她站起来走到窗口检查，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雨滴呈灰蒙色，一颗颗如同断掉的珠串凌乱地砸向地面。
院子里，很快出现大大小小的灰色水坑。
院外的气息若隐若现，应该是躲雨了，离得有点远。
“薇薇？”
顾爷爷意识到什么，也站起来检查一番后说：“现在没有人，这个点大家都在纺织厂工作，或者小零件厂里。”
顾施薇没有说稽查部的人在外面，反正那些人没事也不会出现，就不必让爷爷知道了。不然反而不自在。
她把窗帘拉上，然后拉着爷爷坐下，小声说：“爷爷，我还有空间。”
“什么？”顾爷爷瞳孔一缩：“那新闻里……”
“对，我确实失去了一个空间，但是，我还有一个空间。”
“薇薇，你的意思是，你觉醒了两个空间？”
“是的，爷爷，我有两个空间。”
顾施薇没法说出她穿越修仙界，又神奇的重生归来的事。因为这得说出她死去过一次的事实，会让爷爷伤心，便这样解释。
顾爷爷有点难以置信，他第一次听到还有人可以觉醒两个空间的。
但是随即，他面色一肃：“薇薇，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家薇薇已经因为人性的贪婪，失去了一个空间，并且差点赔上了性命，不能再让人知道薇薇的特殊。
否则，他不敢想象，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绝对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你齐婶，还有今天那个黎九州。”
“嗯，爷爷你放心，除了你，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她揽着爷爷手臂轻轻摇晃，承诺着。
顾爷爷抬手揉揉她的小脸：“你啊，其实连爷爷也不该说。”
“我不想让爷爷担心，即使之后去了银狐区，我也能照顾好爷爷的。”
顾爷爷犹豫：“薇薇啊，要不咱们不去了？”
自家孙女现在已经有了空间，再去陌生又繁华的银狐区，那里人精那么多，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爷爷你忘了，我不去的话，是没有种子供给的。那空间，也相当于废了。”
顾施薇笑着安抚他：“而且，如果我第一个补偿不要，第二个也拒绝，外人会觉得奇怪的。”
听到这个，顾爷爷意识到自己是关心则乱，现在选择去那个大青山农场，才是薇薇最好的选择。
这样想着，顾爷爷点点头：“对，对，该去，别听爷爷瞎说。”
“爷爷才不是瞎说，是关心我。”
顾爷爷被她逗笑：“嘴甜的丫头。”
-
夜晚
温馨的卧房内，听着屋外持续的雨声，顾施薇盘腿坐在床上。
她的手里有一颗灰褐色的苹果核。
这是白天黎九州送的那堆果蔬中，她吃剩下的苹果核。
虽然苹果的种植需要嫁接，才能保证长出的果实香甜饱满，用种子种植，无法保证原种特点。
大概率种出来又小，又酸涩的果子。
但是现在她也不可能拿到苹果树的原生枝条。
只能先用这种‘笨办法’，直接种，索性她这次种出来的果树只为了修炼，不是为了吃。
之前在医院里人来人往，加上出了护工袭击的事，她身边几乎24小时都有人，也没有机会得到种子，开启修炼。
她之后要去大青山农场，得多积攒一些自保能力。
顾施薇拿着种子进入空间，空间比之前大一些，约有12,13平的样子。
上空的符文光华沉静内敛，周围的黑雾已经完全消失。地上的黑土地有种油润之感，散发着清新的气味。
这些土壤快到1级灵土级别了。
她掬起泥土检查完，把苹果核种下。
嘴里念起激发上空符文的咒语，只见一阵白光闪过，一片巴掌大的小云朵飘来。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灵雨落到种下的苹果核上。
这是功法内自带的术法，以顾施薇现在的能力还无法施展，但是幸好她之前就将功法刻于空间，已成为空间自带的能力。
而她身为空间的主人，只要空间本身蕴含灵气，她激发空间功能就不需要额外再输入灵气。
几秒后，小云朵自动消散。
地面上，一寸多高的嫩绿小芽破土而出。嫩芽顶端椭圆的小叶子晃动，像是在探头探脑地观察外界。
“真美。”
顾施薇望着这小巧精致的绿意，忍不住微笑。
前世，觉醒空间后又失去的痛苦，把她快折磨疯了，如果不是穿越到修仙界的奇遇，可能她一辈子，也看不到这抹美好的绿色。
观察了一会儿，顾施薇退出空间。
她要开始引气入体。
即使苹果苗刚刚长出，可能无法净化太多木灵气里的黑斑，但是还有空间符文辅助，可以一试。
顾施薇沉心凝神，让身体和心灵进入空明之境。
星星点点的绿色灵气飞舞在她四周，顾施薇蹙了下眉，这里的灵气没有那时候在医院感受的多。
她陡然想到，不是医院的原因，是地区特殊。
之前是在银狐区，那里有农场，里面有大量的植物，所以木灵气更多。
而袋鼠区服装厂，小手工店较多，除了少数几家商铺里会卖珍稀的果蔬，几乎看不到什么绿色。
意识到自己思维开始发散，顾施薇连忙敛神。
她把漂浮的木灵气一点点拖到丹田，莹润的空间立即发出强大的吸力，把这些灵气吸进去。
符文闪烁，小小的嫩芽净化起黑斑杂质。
随后一缕缕精纯的灵气从空间逸出，缓缓滋润改造顾施薇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施薇倏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绿意一闪而逝。
引气成功，练气一层！
但随即，顾施薇就被身上的的臭味熏得差点背过气。
她低头看向露在外面的手，上面包了层油腻的灰黑色杂质，顾施薇脸色一变，立即起身，随手拿起床上的睡裙，冲到卫生间。
卫生间内。
顾施薇拧开一个清洁胶囊拍在身上，很快身上的油污减少，她继续又朝身上拍了个。
大异变之后的水是稀缺物资，林氏集团研究出了纳米清洁胶囊，直接往身上拍上一个胶囊，就能保持身体干净。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让顾施薇已经再次适应这种清洁方式，一连往身上拍了好几个纳米胶囊，等嗅嗅终于没有味道了，她才呼了一口气。
接着把脏衣服扔到纳米洗衣机内，同样也不需要水。
家里的纳米洗衣机是老款，里面的紫外线杀菌功能，得两三个小时才能彻底杀死细菌。
顾施薇懒得等，走出卫生间。
路过客厅时，她见爷爷门缝下有光亮，忍不住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了。
“爷爷，你还没睡吗？”她走过去轻轻敲了下门。
“啊，是薇薇啊，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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