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小说 > 虐心甜宠 > 反派被觉醒意识的主角盯上后 > 第六十二章 番外 终焉 -我想做
    第六十二章 番外 终焉 -“我想做。”


    玉宴阁的地盘有修士炼气波动的痕迹,这事称得上一句匪夷所思。


    江湖人甚至鲜少有靠近此地的机会,更别说想着破阵后再上去一搅风云。


    当日秘密基地一别,虽有二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葛尤出于种种考虑,依旧暗中跟随,没成想直接在下方目睹了黎孟夜和时雁一二人的大手笔。


    这哪是打探消息,这已经是明晃晃不加掩饰的砸场子了。


    葛尤只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便放弃了上去添乱的想法。


    他们既然如此行事,总是有他们的道理。


    直接跳过干着急环节的葛尤如是安慰自己,在玉盘稍作偏移一定角度后,等到了踢馆成功归来的二人,甚至还有功夫解救了被困的人质。


    葛尤隔着老远的距离便开始喊,“你们平时都直接玩这么大的吗?要知道越级挑战很容易出现问题!”


    “让葛兄担心了,不过我们惜命得很,自然是有把握才去。”


    葛尤不疑有他,但也确实奇怪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玉宴阁主,面对着堪称上门挑衅的行为,竟然没有为难他们。


    “倒是此前提的舆论战,不知葛兄何时将它提上日程?”


    “这几日已经开始筹备前期工作了,不过半月,便可见效果。”


    葛尤的预估准确,半月后江湖各路关注的话题已被导向了玉宴阁。


    初时,多数人自然持有原先的观念,认定其一直以来作为江湖风向标的合理性。


    渐渐地,有声音跳出来证明,这近一年来,玉宴阁使出手不顾及江湖各门派立场,总是无意间挑起纷争,又在白热化时主动站出来,打着主持公道的名义,行祸水东引之实。


    第一居的现任掌权人更是在此时被推出,证实其体内残留有玉宴阁使的修为,且每月固定时间都有阁使进出第一居,而每次离开,黎与必有几日闭门见客。


    无独有偶,百源派廖长老被指证曾与那个半人半魔的路霜寒有过往来,而后者同玉宴阁关系密切,又牵扯出当年黎家灭门一案。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摇,质疑玉宴阁,又有声音称几日前发现路霜寒死于玉宴阁,而玉宴阁主亦重伤闭关。


    如此这般巧合接连不断地被挖出,矛头最终都指向玉宴阁,江湖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各门各派有头有脸的人物竟都和玉宴阁有瓜葛,或为其所控,或为其驱使。


    他们既已在不知觉中,心甘情愿地被玉宴阁所掌控支配。


    幡然醒悟者当即提议,既然现如今玉宴阁主闭关,那么他们也是时候整束,并开始崭新的由江湖人自己说了算的时代。


    至此,那被玉宴阁搅乱的江湖,重新回到了正轨。


    而属于年轻一辈的故事,则刚刚开始。


    *


    月仙楼。


    彻底得了空闲的两人饮着酒,安静瞧着外头的景致,一时谁也不曾开口。


    酒过三巡,时雁一不胜酒力,已然有些微醺,思维转的也比寻常时候慢些。


    在看到黎孟夜倾身过来,薄唇微动,他一时还没能反应,直到人撩起他耳侧一缕碎发,再度重复了一遍话语。


    “我想做。”


    淡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时雁一就这么不设防地落入了其中。


    瞧见那里满满当当都是他自己的身影。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然被推倒在了榻上。


    时雁一身量是典型成年人的颀长,线条延至胸骨往下却陡然收紧。


    黎孟夜撩起对方身上那层轻薄的布料,像是剥开了粗粝外壳的蚌类,内里的软肉鲜白滑腻,武艺傍身之人本不该似他这样,可他却偏就落成了这样一副皮囊。


    在黎孟夜自己尚不觉时,他的心底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时雁一,他怎么就生成了这副模样?


    他静默不动时,别人看着他,目光如刀地掠过其要害。


    他仿佛也能漫不经心地侧挑起一侧眉,摆出任人宰割的模样,却无时不刻地进行着下一步的计划。


    简单的一举一动便能牵着人走,将人带入他的节奏,由着别人来想,而他恰时展露无辜的笑容,显得天真又不设防。


    美艳而危险。


    他见过时雁一不少神情,多是伪装,狐狸撑起骨罩上皮,哪怕成了亡命徒,依旧不忘步步谋划。


    时雁一舌尖抵着齿关,又戴上了满不在意的面具。


    他的笑容狡黠而不轻慢,缓声说着勾人神思的话,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啊。


    黎孟夜想,不需要多刻意的行动,时雁一其人本身就透着一股诱人糜烂的气息。


    即使他本身无意,行为举止却好像透露着那种意思,在引人坠入的同时,他冷静又孤傲,宛若独立世间,没有什么能令他沉沦。


    谁都不能。


    黎孟夜伸手扣住对方手掌,暗红色炼气涌动,彼此缔结的契约在此刻生效。


    时雁一面上覆盖规整的从容终于生出裂缝,他微睁大了双眼,犹在难以置信对方会将生死契用于此道。


    识海中的景混乱骤生,风浪一起,裹挟着海中漂浮的小船跟着颠簸。


    常年握刀的指节生着薄茧,撑开后边时带点疼又混着点痒。


    时雁一仿佛溺水之人渴求着氧气,他本能地想要抓握住所有触手可及的事物,一方面希望被粗暴地对待,一方面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


    浪头愈演愈烈,几乎能将那一叶轻帆整个颠覆,连挣出一丝清明都显得无比奢侈。


    时雁一咬着被推高的轻薄衣衫,背脊微陷,两侧的肩胛骨在层峦叠栅的山脉中起伏,如蝴蝶振翅将飞,藕白的身躯覆着薄汗,将落未落地沿着柔滑的肌理淌落。


    哪怕是身体受限于情动的高潮,他仿佛仍维持着一丝的清明,克制着不泄露丝毫。


    唯有偶尔一两声压抑不住的惊喘,让人觉得他还在这场情事之中。


    黎孟夜将人翻过身,时雁一近乎本能地移开了视线,被掐着下颌强制对视,力道之重让他松了牙关,衣衫滑落间,他的结喉跟着迅速滑趟,低喘清晰地入了耳中。


    尔后他笑,嗓音嘶哑,换种方式让我死。


    回应他的是黎孟夜毫不留情的一记深顶。


    时雁一反扣在被褥上的手猛地收紧,招不住露出了看似脆弱的脖颈,汗水趟过精致的结喉,艳丽而媚态。


    他不想耽溺其间,却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黎孟夜俯身咬上他的喉结,不无意外地听见了一声压抑的痛呼。


    他想留住这个人,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想。


    咬上脖颈的动作换做了舔舐,黎孟夜听见身前人呼吸急促,喘声克制。


    在舌尖舔过颈上疤痕时,时雁一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连带着彼此交合的地方都一并收紧。


    破开夜幕的第一缕晨光被垂下的帘幕所挡,和风卷起时,那束光断断续续地铺陈开来。


    室内还带着紧闭的温热,榻上的人微蜷了食指,伏卧在枕芯上的脑袋动了动,不适应晨光的打搅,应激眯起了眼。


    时雁一看着很是困乏,抬臂的姿势让盖在身上的薄被趟落,露出床褥间的一片狼藉,石楠花的气味还晕在周遭空气里未散。


    而他的颈间湿汗犹存,沾着一缕碎发黏在颈侧,汗津津得瞧着好生可怜。


    时雁一似也被汗腻得难受,双眉不适地蹙起。


    恰在此时,身侧之人将其披散的长发拾掇起,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布有红痕的侧颈。


    汗水滚过颈后的齿印,带针刺般的麻与痛混杂着一并袭来。


    时雁一面上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喉咙也还是干涩的,稍作吞咽就烧出一连串的火辣。


    于是那罪魁祸首变成了怒火袭击的对象。


    时雁一夺过对方指间勾着的发,想开口却困于疼痛的现状,在黎孟夜探手抚上他侧腰时,拼命地挤出了拒绝。


    黎孟夜轻松地制住了时雁一意志不坚定的微弱抵抗,“我给你揉揉,昨夜辛苦了?”


    时雁一暂时说不出话,用口型说了句滚,却只换来了厚颜无耻的第一居少主得寸进尺。


    他笑吟吟地说:若觉着累,不起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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