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小说 > 穿越快穿 > 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 第 84 章 家人
    烛光晃动。


    内间被暖黄的光折射得明亮。


    但不包括床幔内。


    幔帐挡掉了大部分光线。


    于是这方寸的天地,便在似明若暗间,保持着一种明亮又幽微的状态。


    刚够岑砚看清庄冬卿的一举一动,以及他脸部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安静得过久,庄冬卿心头打鼓间,不自觉抬起了眼睫。


    迟疑着去瞧岑砚。


    目光相交,旋即被岑砚的视线捕捉。


    难以形容,但只被那道目光静静地凝着,庄冬卿便好似整个人都被绑缚住了般,动弹不得。


    “你……”


    庄冬卿的话与岑砚的动作几乎是同时。


    话语破碎,他被岑砚不由分说地拽了起来,堵住了唇舌。


    庄冬卿想说话,稍一动作,继而被强横得不能挣脱的力道制住。


    越动换回来的压制越重。


    意识到什么,庄冬卿放松了身体,压在他手腕膝盖上的力道,随着他的放松,也跟着收了些劲儿。


    但还是制约着他。


    霸道的,想完全地禁锢他,掌控他。


    庄冬卿忽然明白了几分岑砚没有宣之于口的占有欲。


    真是,没想到过。


    舌尖被轻咬了一口,岑砚粗声道:“别走神。”


    庄冬卿笑了下,回拥岑砚,乱着气息请求,“我乖乖的你能轻点吗?”


    “嗯?”


    “又不会跑的,阿砚。”


    说完去回吻岑砚,不知道是动作还是话语取悦了对方,后续果然又放轻了力道,开始照顾起庄冬卿的感受。


    等空气稀薄得再无法继续,岑砚才放开。


    庄冬卿舌根麻完了,被亲得很凶。


    急促地呼吸间,岑砚紧拥着他,用下颌蹭庄冬卿的颊面。


    吐息凑在一处,热气聚集得人很潮热,但谁都没有放开彼此。


    庄冬卿蓦的又笑了下。


    “怎么了?”岑砚问他。


    “你要听?有些可笑。”


    不待岑砚回答,庄冬卿解释道:“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是恶龙的宝物。”


    抚在他脸颊上的手顿了顿,岑砚问得很怪,“不喜欢?”


    庄冬卿又吐了口气,往岑砚怀里挤了挤,脸埋在对方肩上,闷声道:“不啊。”


    “只是有些不可思议。”


    意料之外,又好似情理之中。


    却被岑砚在额头上落了一吻,认真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奇怪的。”


    “是吗?”


    “是啊。”


    庄冬卿:“换个人也会吗?”


    岑砚默了会儿。


    庄冬卿:“不是无理取闹,就是很好奇,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腰侧肌肉的线条走势流畅,对于庄冬卿,手感很好。


    也不是完全无凭据的发问,心里某个角落,庄冬卿想的是原身,书里面他们一家三口好似也很好的样子,庄冬卿好奇,要是他没有出现,岑砚也会和原身这样……


    或者换一个说法,毕竟原身有直男白月光。


    岑砚也会对原身和对现在自己这般吗?


    庄冬卿想知道。


    落在下颌的长指顿了顿,又慢慢来回抚过,乐此不疲。


    岑砚最终回答了他,“我不知道。”


    “我以前没有想象过这种场景,至少在离京前,我不会主动寻求身边人。”


    “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如果不是你,换个人,应当会很难让我……每天有这种感受……”


    庄冬卿:“什么感受?”


    岑砚:“觉得生活很有趣,充满期待。”


    岑砚柔软了神情,缓缓道来:“安安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我每天都想见到他,想看着他长大长高,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自己的,哪怕有什么不好,我也不会觉得他差。”


    顿了顿,岑砚坦白道,“嗯,我偏心地觉得他就是最可爱的小孩。”


    “和他待在一起就会很快乐。”


    “甚至有时候发现他身上像我或者像你的点,也能乐呵一阵。”


    “他是你带来的。”


    “他没出生的时候,我觉得有你就很好了,甚至当时想过,万一……”


    “当然,现在这种想法不能说了。”


    “但真正等他出生了,带来的改变,还是远超了我的想象,我会……”


    话语断了,拨弄庄冬卿下颌的手指也顿住了。


    庄冬卿想抬头,却被岑砚按住了后颈,动弹不得。


    “会觉得每天好似活在梦里一样。”


    声音很轻,和他的话语般,显得极不真实。


    “像是一个很美的梦。”


    “真实又梦幻。”


    “每这样过一天,都会心生感激,感恩神佛。”


    庄冬卿失语。


    耳轮上又被轻轻的碎吻覆盖,庄冬卿背脊都颤了颤。


    庄冬卿:“是真的。”


    “我和安安都是。”


    岑砚忽道:“若是换个人,卿卿你也会对他这般好吗?”


    问懵了庄冬卿。


    但岑砚内心早已有了答案,捏着庄冬卿的耳垂道:“我想会吧。”


    “你对所有人都很好。”


    “院子里也没有仆佣不喜欢你,连阿嬷都对你赞不绝口。”


    “卿卿你就是有这样的讨人喜欢的本事。”


    “你心又不大,只要对方也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小有积蓄,你也会这般好的。”


    岑砚一直都很清楚。


    甚至于清醒。


    并不是庄冬卿离不开他。


    而是……


    岑砚在庄冬卿


    耳朵边低低道:“不过这些假设都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了,卿卿。”


    庄冬卿耳根听得麻麻的。


    吐息喷洒在皮肤上,岑砚继续道:“我很喜欢这种日子。”


    “所以我不允许有人来破坏。”


    “哪怕是试探……”


    庄冬卿的耳朵被咬住了,感觉不重,却又暗暗地带了些力道。


    似是惩罚的一口,留了些微印子。


    “懂么?”


    庄冬卿:“……”


    庄冬卿:“你是这样想的。”


    倒是没料到,还真是占有欲的事情……


    岑砚:“不喜欢?”


    “不喜欢也来不及了。”


    庄冬卿:“……”


    感觉岑砚的手在往他衣襟里伸,嘴里说着不在乎,却急切地想要证明些什么。


    庄冬卿没有抗拒。


    缓了缓,庄冬卿道:“不是,谈不上。”


    感觉岑砚扣在他后颈的手松了,庄冬卿去瞧岑砚,一字一句道:“或许下次你可以和我说说,不用自己闷在心里。”


    不必自苦。


    庄冬卿觉得岑砚读懂了他的表情,因为下一刻,便被深重地侵吻。


    感觉刹不住车的时候,庄冬卿还想着今天玩的花样:“我再帮你……”


    被岑砚急促地打断,“不了。”


    “下面吞一样的。”


    庄冬卿一觉睡到了午时。


    早间岑安安来找过他,爬上床亲了他两口,岑砚瞧他实在是困,便将小崽子哄了出去。


    早饭也没吃,睡到午时起来,才将将感觉好些。


    一照镜子,完全没法看。


    以前岑砚都会避开脖子的部位,这次好了,全在脖子颈项之上,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


    腰也有种被使用过度的酸痛。


    庄冬卿拉开内衫看了眼,意外地在腰侧看到了指印。


    “……”行叭。


    庄冬卿让六福拿了件有领子的长衫,穿上后,勉强算是能出门。


    洗漱罢,便听到李央上门做客的消息。


    柳七:“主子准备留六皇子用饭,小少爷一起吗?”


    庄冬卿:“可以。”


    等到能走出去,无缝衔接午饭,李央正在同岑砚说昨日画舫的事。


    瞧见庄冬卿来,打了个招呼,又继续。


    庄冬卿听了会儿,听出了些门道,画舫的来历,搜集的伶人,还有背靠的商人,基本上李央已经查清楚了。


    岑砚听完也点头:“对,说是孙家养的,老板应该和孙家的谁有些瓜葛,是孙家人养在外间的乐子。”


    庄冬卿反应了下,“那个穿青衣的男子。”


    岑砚淡淡道:“是他。”


    庄冬卿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李央下一句点醒了他,“王爷昨天带回来的人,都审出结果了?


    ”


    哦对,青衣男子,还有那几个少年,是着重让郝三提溜着的。


    “半夜就问出来了,混迹风月的软骨头,又不真是钢筋铁骨。”


    岑砚仍旧没什么表情。


    庄冬卿却从其中听出些不一样的。


    怕是……那几个人都不会好过。


    庄冬卿小心翼翼:“都审了?”


    岑砚睨了庄冬卿一眼,庄冬卿垂目,岑砚也不瞒他,就是口吻李央听起来说不上的怪异,“嗯,都审了。”


    “没下重手,毕竟有孩子了不是。”


    “几个少年扣住了,拿住了籍契和卖身契,问什么都说。”


    “只老板难对付些,开始还乱说,上了些刑罚,老实了。”


    李央:“人在府里吗?”


    被岑砚嫌弃的眼神杵了下,“带回府里干嘛,不嫌脏的?”


    李央:“……”


    李央:“倒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


    岑砚:“没在我手里了,让郝三将人给孙家抬过去了,要是肯好好养个把月,还能好。”


    庄冬卿:“……”


    这也不止一点儿刑罚吧!


    但想着那男子想坑的是自己,庄冬卿也没有那么好心替他说话。


    李央:“那证词……”


    岑砚:“一会儿让郝三拿给你。”


    “哦哦。”


    等商议完。


    大概有了个头绪。


    应是官商勾结,欺上瞒下。


    加之杭州的巨贾又多,进一步把持了盐路,造成了江南私盐众多,屡禁不止的局面。


    商讨完,李央却有一处担忧:“今日果然一大早就有人来要画舫,带着家丁奴仆一大帮子人,丝毫不畏惧钦差的名头。”


    岑砚:“可是说你私封画舫,名不正言不顺?”


    “是这样。”李央忧虑道,“做事风格强横,和其他地方遇到的商人都不一样,怕是背后的靠山分量不轻。”


    李央不怕明着来,就怕狗急跳墙,对方出晕招。


    “怕什么。”


    岑砚平静。


    “我们是陛下派来的,就算是背后的人藏在上京,顶了天也就是宗亲贵族罢。”


    岑砚笑了声,“我这辈子没见过的东西挺多。”


    “但唯独不少见高官和宗亲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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