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 三叶草俱乐部Clover Club


    ◎整片宇宙全部交予她手,但仍觉亏欠。◎


    商场里放着悠缓的背景乐, 活动宣传声在耳边响起,偶尔能听到路人聊天的声音。


    但此刻全部沦为周鸢脑海中的背景乐。


    她的眼里只有手指上的戒指,可以和苏玺岳共同戴许多许多年的、他们的结婚对戒。


    手指上熠熠闪烁的戒指周鸢很满意, 她盯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看了又看。


    苏玺岳的梦目光落在她身上挪不开,开口问她:“再逛逛?”


    他们说好今天出来逛街, 虽然是为了买结婚对戒, 但其他的店也可以继续逛一逛。


    “好啊。”周鸢也有段时间没有逛商场了, 她指了指身后显眼的红色广告牌:“那我们就从这家开始逛吧。”


    周鸢回忆了一下, 平时和苏玺岳逛超市多,相较之下,和苏玺岳逛商场的时候并不多。


    周鸢知道很多男人在陪伴自己的另一半逛街时,都会觉得累和无聊,通常在商场找个椅子就随意坐着玩手机,这样的场景在商场里见到的次数太多了。


    但她知道,苏玺岳不是这样的人, 苏玺岳和她逛超市逛街的耐心, 比她自己还要多。


    周鸢记得有一次她和苏玺岳一起逛超市准备买点零食放在家里吃, 当她都觉得买的差不多了时, 苏玺岳还能从堆满大大小小零食的购物车里发现,她想吃的龙虾尾还没有买, 而周鸢同苏玺岳说她想吃龙虾尾, 也只是在玩手机的时候看到了推荐视频才忽然随口一提, 并不是想吃到立刻就要吃, 其实后来周鸢过后自己都忘记了,但是她没想到苏玺岳会一直放在心上, 比她记得还要深。


    这样想来, 他们平时日常的相处中, 很容易发现苏玺岳是一个心细有责任心的人。


    或许在刚认识苏玺岳的时候,周鸢会认为是因为苏玺岳的性格如此,又或者他是处女座,会注重细节,但周鸢现在可以很确定,这一切、这所有的所有不是因为他的职业使然,更和星座无关,而只是因为他爱她。


    他们结婚的时候,只是匆忙领了证,很多礼数都没有到位,比如结婚要的“三金”,苏玺岳心里忽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商场品牌柜姐的服务态度都很好,周鸢逛了一会儿,看到一个自己关注很久但是苦于价格没有下手的手镯,她试了一下,在镜子前看了看,问苏玺岳:“怎么样?”


    苏玺岳点了点头,“还不错,怎么不再试一下满钻款的?”


    满钻款的手镯在柜台里闪着的光都更加明亮。


    周鸢:“。”


    满钻的谁不喜欢!但是价格她很不喜欢!就连她现在试的这款,她都没舍得买,只是偶尔路过来试一试,硬生生的看着这款手镯涨了好几次价。


    更不用说这只满钻款的手镯的价格都能买辆bba入门款汽车了。


    身为专业的柜姐,一听到苏玺岳云淡风轻的语气,就知道眼前的这两位一定是大客户,她立刻将满钻款的手镯拿出来,周鸢还没来得及说“不用了”,她就准备为周鸢试戴。


    周鸢买不起就是买不起,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即使她有这些钱,她也舍不得花在一只手镯上。


    但是,谁能拒绝一只满钻款的手镯呢?


    戴在手腕上真的太好看了!


    这还是周鸢第一次试戴满钻款,细细小小的碎钻规律的叠加在手腕上,周鸢觉得就连自己的左手都立刻有了不一样的华丽感。


    周鸢满意的眼光逃不过柜姐的目光,柜姐笑着说:“您戴这款很好看。”


    确实!都不是一般的好看,简直太好看了!


    周鸢在心里不停赞同着柜姐的话,但价格实在让她望而却步。


    柜姐深谙销售之道,继而对一直温柔的看着周鸢的苏玺岳说:“先生您看呢,这款手镯和您太太很搭。”


    苏玺岳点点头,对周鸢说:“喜欢吗?”


    周鸢猜想,苏玺岳大概还不知道这只手镯的价格是多少,和刚才的戒指价位可不太一样!


    周鸢让柜姐帮忙把手镯摘下来,偏着头笑着对苏玺岳说:“这么多钻谁不喜欢啊,不过除了价格,太不美丽了。”


    苏玺岳被周鸢的话逗笑了,对她说:“喜欢就买,价格不是问题。”


    周鸢:“。”


    听到苏玺岳像是买白菜的语气,感觉苏玺岳好像真的不知道价格是多少。


    苏玺岳继续问周鸢:“还有喜欢的款吗?都试试?”


    周鸢以为苏玺岳刚才的买下来是玩笑话,说过就忘了,听到苏玺岳这么说,又和他一起逛。


    逛到了戒指区,他们品牌经典款的戒指也有不止一种,但是周鸢看过了,感觉都没有他们买的好看。


    周鸢悄悄对苏玺岳说:“还是我们买的戒指好看。”


    能成为夫妻,一定是在某些方面有着相同的认知,譬如他们在决定结婚对象是对方后就再也不会考虑其他人、又可以说他们的世界从始至终都没有其他人的出现,又譬如他们第一眼就看中的结婚对戒,现在见到也可以成为经典款的戒指,也不会改变最初的决定。


    第一眼,只要认定,就是我的,绝不改变。


    苏玺岳和周鸢在这些方面有着高度的相同,他赞同周鸢的看法:“不过你有喜欢的,也可以买下来,日常戴着玩儿。”


    啧啧。戴着玩儿。


    周鸢听苏玺岳这口气,都在想他今天怎么了。


    怎么一下子恨不得包场似的什么都想给她买。


    周鸢拉着苏玺岳的衣袖,让他们俩都背对着柜台,确保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能听见:“他家价格不便宜,带钻的更不便宜。”


    苏玺岳看到周鸢一副为价格担忧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想,是自己平时做的还不够吗?她还为这点钱担心?


    苏玺岳低声说:“乖宝,不用替我省钱,想怎么买就怎么买,你就是想一只手腕戴三个手镯、十只手指都戴满戒指都行。”


    周鸢被苏玺岳的口气逗笑:“倒也不用这样,那还怪难受的。”


    苏玺岳忍不住揉了揉周鸢的脑袋:“那就随你喜欢,想买哪个就买哪个,咱们家不缺钱。”


    周鸢知道不缺钱,但是她就是舍不得在首饰上花这么多的钱,她笑了笑:“那我再看看。”


    在周鸢试戴项链的那一瞬间,苏玺岳忽然很恍惚的想到了前几天的那一场梦——


    梦里的他为周鸢买了很多很多礼物,周鸢也是嫌弃他花的太多,但见到那一堆礼物时,嘴角想压下去说他花的太多,可不论怎么压也压不住,还能将他买的每一件礼物都细数而来,最后嘴角干脆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他想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因为他而高兴的样子。


    他想补偿她新婚之初他在礼数上太过敷衍,哪怕岳父岳母、甚至周鸢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不能装作忘记。


    他想把商场里的、柜台里的所有商品都买下,将全世界最新款的首饰都放在周鸢面前,即使如此,他仍觉亏欠周鸢许多。


    纵使将整片宇宙全部交予她手,但仍觉亏欠。


    他想,他会用一生去倾情偿还。


    苏玺岳耐心的在周鸢身边和她一起,看她试戴不同款式的耳钉、手链、手镯、项链以及戒指,周鸢生的好看,皮肤白身材好,不管戴哪款,都挑不出错,好看的很。


    周鸢想的是既然苏玺岳都这样讲了,那就一种款式买一件好了,今天买到了结婚戒指,再买点其他的饰品庆祝一下也不错。


    周鸢在挑选饰品的时候有点小纠结,毕竟试戴的每一款都很好看,她自己选不出来,干脆不如问柜姐:“你觉得这两款哪一款好一点?”


    柜姐态度温和:“您戴这两款有不同的感觉,一款日常百搭一些,一款比较温柔大气,都很适合您。”


    周鸢:“。”


    本来就纠结,这下还得继续纠结。


    低哑的声音在周鸢继续纠结时适时的响起:“这些都要了。”


    周鸢:“啊哎?”


    柜姐听到苏玺岳的话之后很高兴的又确认了一次周鸢试戴的全部产品,“再次和您二位确认一下,如果没问题,我就将这些产品包装起来。”


    得到苏玺岳的确定后,柜姐很快的给周鸢试戴的首饰做包装。


    周鸢还是忍不住问苏玺岳:“你确定这么多都买吗?”


    “多么?”苏玺岳的眼眸里略带疑惑,随后不解的说:“这才是今天逛的第一家而已啊。”


    周鸢听到苏玺岳的话一脸震惊:“该不会接下来的每一家你都要这么逛吧!”


    苏玺岳对周鸢的震惊感到有些不理解,他缓缓说:“逛街,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周鸢:“你是不是对逛街有什么误解?”


    不是随随便便就要买六位数出来啊喂!


    以前和你逛街你也没有一次性买这么贵的东西啊喂!


    其实周鸢下意识的忘记了,苏玺岳给她买过的礼物价格并不低,只是她没有亲自和他一起到商场来,也没有看到苏玺岳刷卡时金钱在那几秒钟的瞬间消失,所以没有接收到价格的直观冲击。


    苏玺岳眉眼温隽,声色温柔:“我能有什么误解?只要太太喜欢,就买,逛街就应如此。”


    周鸢握了握他的手,笑了笑——


    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笑。


    就在刚刚,苏玺岳在周鸢心里又帅了一丢丢。


    毕竟买单刷卡的男人,太!帅!了!!


    苏玺岳果然说到做到,拉着周鸢逛街的样子,大有想要逛到商场闭店的架势。


    周鸢逛了五六家之后,就觉得有点累了,不停的试衣服试鞋子很累的!


    周鸢打了个哈欠:“今天买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苏玺岳:“好,等过几天你想逛街了再来逛。”


    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周鸢挑了几个价格最贵的提着。


    苏玺岳想帮她拎,她严肃拒绝了:“这几个我自己拎,让我感受一下金钱的重量。”


    苏玺岳发现自己无时无刻都能看到周鸢可爱的一面,他轻笑着说:“怕重量太重累到你的手。”


    周鸢连忙摇头:“怎么会!再怎么沉都是快乐的沉!”


    苏玺岳真想揉揉周鸢这个小财迷的脑袋,只不过他的两只手里也都拎着周鸢今天的“战利品”。


    周鸢“吃水不忘挖井人”,冲着苏玺岳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多谢苏公子今天买单。”


    苏玺岳一听周鸢故意娇滴滴的语气,就忍不住想笑,但他清了清嗓子,压住笑意:“那么,周小姐想怎么感谢我啊,只是口头上的谢谢吗?”


    周鸢水汪汪的眼睛转了转,继续故意害羞着说:“全都听你的,你想让我怎么谢都可以。”


    周鸢说完,忍不住想,电视剧和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吧,她台词接的非常不错!


    但她忘记了,她身边有一个很不按常理出牌的苏玺岳——


    苏玺岳很明显的、故意的曲解了周鸢的意思,薄唇微启:“那今晚你别求饶太早。”


    作者有话说:


    就想给老婆买买买的每一天&想和老婆xx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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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  ? 北极捷径Polar Shortcu


    ◎“让你摸摸我的‘良心’。”◎


    ——“那今晚你别求饶太早。”


    当男人有质感的嗓音略带轻佻的说出这句话, 周鸢瞬间就get到了苏玺岳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周鸢听到这句话,就立刻目视前方,装作无视苏玺岳的样子。


    不想再继续和他多说一句话!


    苏玺岳将两只手上的购物袋换成用一只手拎着, 又顺势假意去拿周鸢手里的购物袋实则牵住了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问她:“害羞了?”


    周鸢甩不开他的手, 微嗔地瞪了他一眼, “你脑袋里天天都在想什么!”


    苏玺岳一本正经道:“想着帮小鸢劳逸结合, 不是你昨天还说要一起打游戏吗?让你不要太早认输。”


    周鸢:“。”


    她是这么说过没错, 周鸢玩游戏还不错,她准备放松之余和苏玺岳一起玩switch游戏,但苏玺岳!


    实在是太会狡辩了!明知道他心里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苏玺岳低哑的嗓音继续落在周鸢耳畔:“可怜我一腔好心好意,被某人无情辜负。”


    周鸢:“打住打住!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了!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苏玺岳怎么越来越“狡”言善辩了?


    苏玺岳也只是笑一笑,紧紧的握着周鸢的手。


    回到家,今天买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一起,周鸢颇为满意的看着。


    苏玺岳摇了摇头:“看一路了, 又不会丢。”


    周鸢把买的手镯戴上, 在苏玺岳面前晃了晃:“哎呀, 好看吧。”


    苏玺岳的目光根本没落在周鸢的手腕上, 他的目光都落在笑的灿烂的周鸢的眼眸上,他的目光里全都是她:“好看。”


    “其实男士戴的也不错, 情侣款嘛!”周鸢继续说, “买情侣款也不错的。”


    周鸢在专柜提出要买情侣款, 但苏玺岳并不习惯佩戴手镯一类的饰品, 故而拒绝了周鸢的提议。


    苏玺岳笑了笑:“平时不戴这些,如果你想买同款, 要不然买对手表吧。”


    周鸢:“也好。”


    她想拥有很多很多, 和苏玺岳同款的饰品和衣服。


    周鸢在收拾好今天买的东西后, 看到了阮清清发来的微信语音,问她有没有时间能陪她聊一会儿。


    周鸢听完语音,感觉阮清清状态不太对,她去找苏玺岳,准备跟他打个招呼就出门。


    没想到苏玺岳在书房也在接电话。


    周鸢站在书房门口,和苏玺岳对视。


    她用眼神问苏玺岳:她现在能进去吗?


    她站在门口没听几句,就能听出来是在和医院的同事打电话,她怕打扰她工作。


    苏玺岳察觉到了站在门口的周鸢,他一边对电话讲话,一边笑着点点头,周鸢轻轻的推开书房的门。


    苏玺岳一只手揽住周鸢的腰,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腿上。


    周鸢张着嘴巴,无声的喊了一句:“喂!”


    他打电话呢,就不怕自己发出声音吗!


    苏玺岳一边对电话那头低声说了一句周鸢听不懂的术语,另一只手抚摸着周鸢的嘴唇,指腹在柔软的唇瓣上摩挲,周鸢的嘴唇痒痒的,但她一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她怕自己万一发出什么声音让苏玺岳的同事误会就不好了,她捂住嘴巴,但在捂住嘴巴之前忍不住咬了一口正在故意撩拨的某人的手指。


    苏玺岳勾了勾唇,看似在回答电话那端的问题,但目光全然落在了周鸢身上。


    周鸢穿着居家的睡裙,是新买的,领口很低,低到胸./口处还未完全消失的痕迹清晰可见。


    苏玺岳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将淡淡的红色揉./搓的深了一些。


    周鸢想要将她胸./前的“爪子”拨开,但她的小手很轻易的被男人捉住。


    顺便把她捂住嘴巴的手掌从嘴上轻轻的勾了下来。


    苏玺岳的手指在周鸢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距离这么近,可周鸢听不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忍住,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


    他修长的手指宛如点燃草原的火种,不自知的在她身上燃烧。


    周鸢想要站起来,却被他牢牢按住。


    男人的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周鸢在空调开的适中的室内,忍不住的打了个颤栗。


    周鸢眼眸里都快挤出水了,红唇微启,无声的对苏玺岳说:“痒。”


    苏玺岳见到周鸢这副模样,他随手把手机放到一边,周鸢这才反应过来——


    “你的电话早就挂断了是不是!”


    周鸢发觉被骗,拍着苏玺岳的胸口:“那你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玺岳捏了捏周鸢的腰,任由周鸢不停的拍打,低声在她耳边说:“嗯,故意的。”


    “你怎么这么坏!”周鸢趴在苏玺岳的胸口,“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差点差点”


    差一点就忍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了。


    但现在,周鸢发现她担心的不应该是“差一点就发出声音”的这个问题。


    此刻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任何细微的变化她都能敏感的察觉到。


    好像、好像更担心的应该是接下来的自己?


    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周鸢记起来了她到书房找苏玺岳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鸢说完她要去阮清清家一趟后,苏玺岳眉头微皱,语气有些难得的低落:“现在?”


    周鸢笑呵呵的说:“没错,就是现在。”


    苏玺岳叹了口气,“那你想过,我怎么办吗?”


    周鸢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苏玺岳说:“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自我解决,自”


    话音未落,便被苏玺岳一口吻了上去,直到周鸢感觉嘴巴都快变成嘟嘟唇了,苏玺岳才松开她的唇,沾染了情./欲的声音分外低哑:“你再多说一个字,你今天就别想出书房门了。”


    周鸢知道苏玺岳这方面一定“说到做到”,她乖巧的立刻抿唇,手指在唇部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安静的一言不发。


    苏玺岳还好心的问周鸢需不需要送她去阮清清那里。


    周鸢忍不住“嘲笑”某人:“您现在这样还能出门吗?”


    苏玺岳握住周鸢的手,把她白嫩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周鸢不理解,“什么?”


    苏玺岳:“感受到了吗?”


    周鸢依然很迷茫,呢喃道:“除了心跳好像有点过快之外手感不错?”


    “除了手感不错之外,是想让小鸢摸摸我的‘良心’。”苏玺岳轻笑一声,“等你回来再收拾你也不晚。”


    周鸢瞬间想到了她在商场时“斥责”苏玺岳丧失良心!


    不过她知道苏玺岳现在不会把她怎么样,小手从某人胸口处拿开,做了个鬼脸就出门了。


    周鸢背影消失的那一瞬间,关门声响起,屋内唯有空荡荡的房间和略显“孤独”的苏玺岳。


    分明刚刚屋内还是热闹的,原来冷清下来只需要一秒钟。


    乖巧的猫咪不知道何时跑到了苏玺岳脚边,围着转圈圈,苏玺岳笑了笑,不知道是冲它说还是自言自语,“你也不习惯吧。”


    真不知道,还没有认识周鸢的时候,他是如何享受这诺大房间的安静的。


    ********


    周鸢担心阮清清的状态不好,又想到往常阮清清状态不好,通常会拉着她一起小酌,于是她就没有开车。


    但是阮清清小区最近安保升级,外来车辆无法进入,周鸢在小区门口就下了车。


    周鸢记得阮清清现在住在哪里,就在她去阮清清居住楼的路上,见到了一个令她感到熟悉的身影。


    很明显,对方也看到了她。


    两人碰了个照面,周鸢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谢学长,好久不见。”


    谢云霁也注意到了周鸢:“是周学妹啊,好久不见。”


    周鸢脑海里迅速闪过大学时候的某些片段,带着八卦探究精神问:“你来江坞定居了?”


    谢云霁没肯定也没否认,他说:“来找人。”


    周鸢如果没猜错,早就猜到了他要找的人是谁。


    简单寒暄几句后两人就分开了,分开后,周鸢的八卦精神简直拉到了最满。


    恨不得立刻瞬移到阮清清面前。


    还好现在距离阮清清家也没有几分钟的路程了。


    等到阮清清家,周鸢赶在阮清清面前开口:“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阮清清面无表情道:“看你这惊喜的表情,难道看到喜羊羊和灰太狼了?”


    “Nonono。”周鸢摇摇头:“是谢云霁学长!”


    阮清清尴尬的挠挠头:“没想到你俩还能碰到。”


    周鸢坐在阮清清身边:“猜到他是来找你的,不过,你心情不好,和他有关?”


    其实周鸢和谢云霁大学并不算熟悉,还是通过阮清清才认识的,周鸢和他不是一个专业,只不过跟着阮清清这样叫。


    谢云霁的长相和成绩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周鸢本以为他们二人是本科时期的学长学妹,但后来才知道,他们本科并不是一个专业,而且,认识的时间要远远早于大学,但更多的,阮清清也没说的太仔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和朋友分享的秘密,周鸢可以理解。


    所以她从不刨根问底。


    正如周鸢猜测的那样,阮清清倒了两杯果酒,给周鸢一杯:“喝点。”


    周鸢接过酒,“想让我陪你聊什么,都陪你。”


    阮清清的手指弹了弹玻璃杯,“好啊,我也想讲给你,我和谢云霁的故事——”


    MBTI测试是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在阮清清初中高中时期,他们同学之间哪里知道什么是i人、什么是e人。


    但如果初中的时候有这个测试,阮清清是当之无愧的“e人”。


    初中里她可是学校里有名的风云人物,高三为了高考,以及到了大学后,她性子上收敛了许多。


    阮清清初中的成绩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吊车尾,初中的时候,欺凌事件在她的学校里时常发生,譬如某个同学的书包和课本被丢进垃圾桶里,加入扣口君羊把八三凌企其呜三六而垃圾桶里的垃圾又出现在ta的书桌里,甚至更过分的,会在放学后被堵在某条少有人烟的小巷子里


    这样的事件并不少见。


    虽然是不全面的、并不是以偏概全的,但这些情况实话实说多半会发生在贫穷、成绩差、不合群的同学身上。


    而阮清清虽然成绩差,但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不会是成为这一类人,当然也不会是主动欺凌的那一类人。


    阮清清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家里并不缺钱,只是缺少陪伴阮清清的时间。


    所以他们把她送到了寄宿制的学校学习,但阮清清受够了六个人住在一起的生活,她不想和同学们排队去挤占卫生间,也不想偷偷在被子里玩手机,更不想宿舍每天一到十点就准时熄灯,所以她选择自己一个人出来租房子住。


    在初中、独立生活,在他们班级、学校都是很少见的事,所以阮清清本身就是社交达人的性格,时常会有同学羡慕的问她:“阮姐,一个人住是不是特别爽啊!”


    阮清清总是很得意的笑着说:“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其实呢,其实一个人住有时候也不好,比如有时候在家里想找人说话都找不到。


    找不到人说话的时候,阮清清就会自己出去走走。


    走读生可以选择不上晚自习,阮清清在家学累了就会出去走走,其实她哪里是学习,不过是对着一堆看不懂的题目发呆,觉得是时候该换换风景保养一下视力了!


    她在住的巷子里走着,听到了一群人打架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她不是第一次听到,有时候会是一群女生,有时候会是一群男生。


    阮清清并不是大发慈悲的圣母玛利亚,每次都会出手相救,但今天,她忍不住的走过去,想看看究竟是谁又在她家附近的巷子里欺负同学。


    周鸢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阮清清:“该不会是谢云霁学长吧?难不成他初中还是问题少年?!”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会有阮x谢,尽量一章写完~1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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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  ? 航空信Air Mail


    ◎雨过天晴01【阮×谢】◎


    周鸢委实是被阮清清的描述震惊到了, 他们大学学生会的主席,怎么会初中会是问题少年?


    好像、好像太不合乎常理了。


    那些在初中高中恃强凌弱的问题少年少女,即使是未成年, 可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明是非辨对错, 应该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么为什么, 他们还可以过的如此坦荡毫不愧疚?


    阮清清又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对周鸢说:“我初中虽然混得开,但我不是和那些‘坏学生’玩的到一起的人。”


    周鸢继续安静的听着阮清清讲那之后的故事——


    刚下过雨的空气里都是潮湿的气味,地面不平,坑坑洼洼的路面汇聚着雨水,反射着路边的砖墙,道路泥泞,走了几步之后, 阮清清看着鞋子上不小心沾上的泥点, 忽然有点不想走过去了。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 她听到巷子里传来了闷哼的拳头砸在身上的声音。


    少女时期的她会有英雄梦, 这并不是少年们的专属。好奇心和“阮姐”的热心驱使着躲在角落,看着三个流里流气的坏学生将瘦弱的少年堵在角落。


    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潮湿的空气里, 夹杂着拳头一声声落下的声音。


    随着一声声拳打脚踢的声音, 阮清清好像还在空气中闻到了淡淡的、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少年蜷缩在角落里, 脸色苍白到接近透明,他的身上发白的校服被水打湿, 沾上了泥土污渍, 阮清清低着头, 自己的鞋子边边也沾染上了泥土。


    阮清清在心里说:“快反击啊!反击啊!”


    但是看着比她还要瘦小的少年哪里有力气对抗三个身形高大的擅长对打的混混的初中生?


    阮清清脑子一热一咬牙,从角落里站了出去——


    “我报警了,我还给陈主任打电话了,你们要是再打他,主任和警察就都来了。”


    拳头声在这一刻停止,三人中有个小弟认出了阮清清,对老大说:“这是初二的阮姐。”


    那位被称作“老大”的学生不屑的看了阮清清一眼:“你算老几?”


    阮清清明明心里打颤,但还故作镇定:“一会儿陈主任就来了,你说我算老几?”


    她发现,当说话的声音大了之后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她稳了稳心神,继续说:“我每周都要去找陈主任签条,我和他可熟悉的很,你说我算老几。”


    他们学校的走读生要每周找主任和班主任签出校门的出入通行条,而阮清清又没有家长来接都是自己住,每次找主任签条的时候主任都会关心一下她最近这一周的生活状况和学习情况,比起其他同学,陈主任记得阮清清的名字,也和她比较熟悉,所以阮清清也不算撒谎。


    就在老大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有警车的鸣笛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那老大神色一慌张:“操!你还真tm报警了!”


    阮清清心里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太太太太感谢路过的警察哥哥警察姐姐了!


    阮清清脸一横:“那你们还不跑?!真等着警察和老陈一起过来吗?”


    为首的老大狠狠的瞪了地下的少年一眼,“算你运气好。”


    然后就离开了。


    阮清清走到少年的身边,蹲下去问他:“你还好吗?”


    得到的没有回答,而是一阵沉默。


    雨后的天气没有放晴,反而是灰蓝夹杂着的,阮清清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天,没有催促少年的回答。


    作为“e人”的阮清清,自然不会因为这阵沉默就离开,她继续说:“我其实没有报警,也没有打给陈主任,如果他们一会儿发现了,说不定还会回来找你,不然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穿着校服,我们是一个学校的,难道不会说话也可以进学校吗?那你成绩一定很好吧,你家住哪里?你要不要回去换一下你的衣服,都脏了,还出血了,你记得回家清洗一下伤口,一定要好好消毒”


    仍然是沉默的。


    沉默片刻,少年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好。”


    阮清清很惊喜:“原来你会说啊,我就说我们学校怎么会招小哑巴进来”


    阮清清继续问他:“我家有酒精和碘伏,跟我走,我帮你消毒吧。”


    少年的眼神有些疑惑,声音少了些干涩:“去你家?”


    阮清清点点头,以为少年是怕见到她的家长:“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大人的。”


    最后,少年跟着阮清清回到了她的家,阮清清没有骗他,她就住在这巷子附近。


    阮清清回到家后很快的找出碘伏和棉签,“我来帮你消毒。”


    少年的声音又开始变得干涩,他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谢谢。我、我自己来就好。”


    阮清清没做他想,既然他自己还能消毒,那就是手还没有断掉,于是阮清清将消毒用具递了给他。


    刚刚回来的路上,阮清清才发现自己好像比少年好像还高一点点,作为学姐的保护欲油然而生,她像是看自己弟弟一样的看着他,“我叫阮清清,你叫什么?”


    “云弈。”


    阮清清:“云翳??阴天乌云??你的名字”


    好奇怪哦。怎么会有人的父母把阴天这种听起来就是不积极寓意的字放进孩子的名字里。


    少年的嗓音除却干涩之外,多了一丝清澈:“不是云翳的“翳”,是博弈的“弈”。”


    阮清清眨眨眼睛:“哦,我就说嘛,怎么会名字里有乌云,至少要雨过天晴才对啊。不过话说回来,是围棋呀,那你会下围棋吗?”


    云弈看着眼前思维活跃的阮清清,忍不住点了点头。


    片刻过后,云弈说:“谢谢你的酒精,我要离开了。”


    阮清清皱了皱眉:“这么快就要走?你的伤口可以走吗?”


    云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并不痛,他说:“没什么。”


    阮清清犹豫了一下,问他:“他们、他们经常找你的麻烦么?”


    云弈垂着眼眸:“他们要我在考试的时候帮他们传答案,我拒绝了。”


    其实不止是这样,云弈喜欢安静,不喜欢和人交谈,并不合群,他除了学习好之外,大家对他似乎没有印象,而没有印象,往往会成为被那些在学校里“作恶多端”的混混们盯上的理由。


    初中的“霸凌”,有时候就是无需理由,受害者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不应该在ta的身上找理由,做错的,从来都是主动主动霸凌的那一群人。


    他的作业有时候会消失,或者出现在垃圾桶里,但他从来不予理会,直到有人找到他,让他在下次月考的时候提前把答案写在纸上,再找理由去卫生间,监考老师对好学生总是格外优待的,一定会同意他在考试期间出来,他们让他把纸条放到卫生间的角落里,但他没有同意。


    没有同意的后果就是被他们堵在狭小的巷子里。


    阮清清没听完他后面还要说什么,就很兴奋的说:“那你的成绩一定很好吧!”


    云弈默认了,常年年级第一的成绩确实称得上是很好。


    阮清清有点遗憾,要是他是学长或者是他们同一年级的同学就好了,可惜是学弟,那自己不会的题也没办法拿过去问他。


    云弈看阮清清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失望什么,但他仍然开口说:“谢谢,那我先离开了。”


    阮清清问他:“你不吃饭吗?”


    云弈很快回答:“我回家吃。”


    阮清清想了一下,笑着说:“既然我救了你,作为报答,不如你陪我吃顿饭吧。”


    云弈:“啊?”


    云弈抿了抿唇,继续说:“你不怕我不是好人么?你就这样留一个陌生男性在你家?”


    就在云弈想要继续向阮清清科普一下安全知识以及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讲话更不要留陌生人在家的时候,阮清清笑出声音,自己觉得一点也不夸张的说:“欺负你的那些人才不是好人呢,我都把他们赶跑了,我还会怕你吗?而且我是学姐,你是学弟!我可不怕,而且说不定你还打不过我呢。”


    云弈沉默了,或许是因为他真的比阮清清矮一点,出于青春期男性的神奇心理,他没有说他是阮清清的学长,已经是初三的学生,马上就要中考了。


    阮清清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既然同意了,那我就去做饭哦,我的手艺很不错的。”


    阮清清到厨房,把家里所有的食材找出来,摆在一起,紧接着看着崭新的锅、崭新的台面,她沉默了。


    她的厨艺根本不是她刚才吹嘘的“很不错”,而是“泡面能用泡的就不用煮的”,平时大多数都是在学校吃,或者在外面的店里解决.


    阮清清想了想:“要不,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云弈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厨房,以及被阮清清找出来的食材,只有几个鸡蛋,两包方便面,和几根黄瓜。


    云弈指了指这些食材:“这不是有吃的吗?”


    阮清清挠了挠头发:“连肉也没有,而且家里连米也没有,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如还是出去吃吧。”


    其实呢,哪里是因为家里没有肉和米,其实是她根本不会做饭!她会做的,全都是黑暗料理。


    云弈像是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这些就足够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然一会儿我来做?”


    阮清清一听,乐了:“我怎么会介意?但是你身上还有伤口吧,让你做饭是不是不太合适?”


    云弈:“没什么,你不介意我用你家厨房就好。”


    阮清清:“这有什么介意的?你随便用啊,以后你也叫我“阮姐”吧,我在学校里罩着你。”


    云弈安静的清洗阮清清许久没用过的锅,没有说话。


    阮清清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啊!我去找个东西。”


    随后飞奔出厨房,徒留云弈一个人继续洗锅。


    几分钟后,阮清清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围裙,“给你,戴上吧。”


    云弈的手里忙着洗黄瓜,暂时空不出手,他说:“放旁边吧,我一会儿戴上。”


    阮清清摆了摆手:“哎,我帮你。”


    云弈顿了顿,连忙说:“不、不用了。”


    但是阮清清先他一步把围裙套到了他的头上,她站在他的身后,两只手穿过他的腰,勾住围裙的两根绑带,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阮清清的动作很大大咧咧的,手背不小心蹭到云弈的腰,云弈的脸颊在背对着阮清清无可抑制的红了红,但他们谁也不知道。


    阮清清像个大姐大一样的拍了拍云弈的后背:“系好了,云大厨继续做饭吧。”


    云弈吸了一口气,回答道:“哦。”


    云弈做饭的时候阮清清没有离开,她就在厨房里和他聊天。


    云弈的话很少,少到厨房里基本都是阮清清一个人在说——


    “我们班主任超级凶,作业每次都布置很多,做都不想做,看见那些符号就眼晕,更不想配平,哎,要是初中也分文理科就好了。”


    “你知道隔壁的老红砂锅米线家的番茄牛肉米线特别好吃吗!好吃到我一个星期连吃五天都可以,真的味道绝了,红姨和我可熟了,每次去都给我好多牛肉,真的你下次去报我的名字,就说是我朋友,红姨会给你优惠的!”


    “听说你们年级有个打篮球的体育生,是不是真的很高很帅啊,据说比初三的篮球队队长还帅!是真的吗?”.


    “你每天放学都会经过这边吗?那你也是走读生吧,走读生可以选择上晚自习,嗯,虽然晚自习就一会儿我也不想上,哎,不过你这种学霸应该理解不了不想上晚自习的痛苦。”


    “怎么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话,你就“嗯嗯”,学霸都是你这么高冷的吗?”


    “”


    阮清清家里的食材实在是太简单了,即使想做硬菜,也做不了什么。


    没多久,厨房里就飘来了一阵饭菜的香气,很简单的食材,但是却有温馨的香气。


    阮清清惊讶道:“哇,好香啊,太牛了吧,不愧是学霸!”


    云弈把炒好的菜端到桌子上,:“不喜欢的话就出去吃。”


    阮清清瞪了云弈一眼:“不能浪费粮食,而且怎么会不喜欢?闻着就好香啊!”


    云弈在刷刚炒好菜的锅,他做饭的习惯是炒好菜先刷锅,不想放在那儿。


    阮清清觉得云弈的厨艺还不错,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她有着一种刻板印象,那就是她一个女孩子都不会煮菜了更何况是学习这么好的男孩子。


    阮清清很少在家做饭,但她也就心血来潮的买点食材,偶尔想要试试自己最近有没有做饭天分,她家里现在会有黄瓜、鸡蛋这些食材,就是因为她想要试一下自己最近做饭水平怎么样,会不会被厨神附体!但结果很失败,炒焦的鸡蛋黄瓜都进了垃圾桶,如果不是云弈今天来她家里,最后剩下的没有用完的黄瓜她准备用来敷面膜,剩下的鸡蛋准备煮着吃。


    但她现在知道她浅薄的认知是错误的!!不能以性别去定义一个人做饭味道的好坏,毕竟这么简单的食材,云弈做出来的煮泡面和黄瓜炒鸡蛋她觉得非常非常很好吃,比她想象的味道好太多太多了!


    阮清清是无肉不欢的人,每顿饭都得吃点肉,就算早餐,还得吃两根香肠呢,但她今天吃着云弈做的黄瓜炒鸡蛋,心里在想,鸡蛋也算荤的来着吧?四舍五入也算是有肉了,难怪今天吃起来也这么香。


    阮清清看着云弈基本不怎么吃,作为“学姐”,自然是要照顾“学弟”的,阮清清夹了一大筷子的黄瓜鸡蛋放到云弈的碗里,还贴心的开口:“云弈,别不好意思吃啊!”


    云弈好像差点被卡住,连忙说:“谢、谢谢。”


    随后眼眸更加下垂,目光就落在自己的盛着面的碗里。


    两个人把简单的菜吃的干干净净,云弈吃的不多,他以为是阮清清没吃饱,忍不住跟她说:“今天做的不多,如果没吃饱,我请你去吃老红砂锅米线。”


    说完,他怕阮清清多想似的,又用故作自然的语气补充道:“你别误会,就当作我今天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


    阮清清用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他,语气有些不可思议:“我当然吃饱了啊,我吃的比你都多哎!你是觉得都吃光了吧,不浪费粮食还不好么?”


    云弈抿了抿唇,“那我现在去刷碗。”


    阮清清连忙阻拦他:“哎哎哎,你都做饭了,哪里用你去刷碗,你放在那里就好了。”


    云弈没听阮清清的话,安静的走到水池边,水龙头的水缓缓流淌,他洗完的速度不自知的变得比平时在家要慢了许多。


    阮清清走到厨房门口,倚靠着墙壁,问云弈:“云弈,你家在哪儿?”


    云弈没有隐瞒阮清清,他说了一个地址。


    阮清清听到之后很兴奋,她认识的走读生都不住在这附近,离她都很远。


    阮清清拍了拍云弈的肩膀,笑着说:“云弈!原来我们住的地方距离这么近!”


    云弈点了点头:“嗯。很近。”


    阮清清想到了自己一个人住,她身边还没有和她一样一个人住的同学呢,她问云弈:“你也是自己住吗?”


    云弈摇摇头:“我和我妈妈一起住,但她不常回来。”


    云弈的父母感情并不好,前些年离婚了,因为他爸爸有了外遇,而他爸爸,正是在和小三去领证的路上出了车祸,两个人当场去世。


    云弈的妈妈和周围的人知道之后,都在说上天有眼,云弈的妈妈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总觉得他还小,但其实,云弈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妈妈工作很忙很辛苦,知道他妈妈一个人带他长大不容易。


    “原来是这样。”阮清清又问他:“那你每天都不上晚自习吗?”


    云弈还没回答,阮清清又继续追着他说:“如果你不上晚自习,那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啊,我们顺路哎!”


    云弈仍然没有回答,他们学校,抓男女关系这一块儿,还挺严格的,虽然他和阮清清只是见了一面的关系,虽然阮清清只是出手相助。


    阮清清见云弈没有回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是不是这样太打扰你学习了?一般听说学霸,走在路上不也是在思考题什么的吗。”


    云弈想了一下,对阮清清说:“我们不一个年级,可能不会经常遇到。”


    阮清清叹了口气:“哦。”


    哪里是经常遇不到,就是不想和学姐一起走呗!


    虽然不同年级的教学楼是分别独立的,但是只有初三要准备中考的学长学姐们才晚放学呢!


    云弈见阮清清弯弯的嘴唇抿了起来,他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阮清清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并不晚,这个时候新闻联播开没开始呢。


    但她阮姐刚刚才被拒绝一起放学回家的请求,于是现在也没有继续打算再让他在家里多歇一会儿,她还是说:“好。”


    云弈出门前,阮清清忽然叫住他:“云弈。”


    云弈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住,转身看着阮清清。


    阮清清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一点的瘦瘦的学弟,也不忍心和他生气,不就是一个爱学习的同学吗!爱学习多好啊!


    阮清清笑着问他,“云弈,你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云弈点点头,声音不再是阮清清最初听到的那种干涩沙哑,而是一种青春男性专属的清澈声:“阮清清。”


    *********


    阮清清的回忆到这儿,周鸢忍不住的打断她:“清清啊,我还是想问,这个云弈是谁啊?!不是说你和谢云霁学长的故事吗,为什么你一直在讲‘云弈’?”


    周鸢很不解,她猜测着试探问阮清清:“这和谢云霁学长有什么关系啊?该不会这个云弈是谢云霁学长的弟弟?然后弟弟嘱托哥哥在大学照顾你,没想到哥哥却横刀夺爱爱上了弟弟的心上人??!!”


    周鸢越说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有道理,“第一,他们名字里面都有一个‘云’,第二,他们都认识你,第三,他们”


    阮清清连忙拍了拍周鸢的大腿:“打住打住!!想什么呢?!云弈怎么会是谢云霁的弟弟,云弈就是谢云霁啊!”


    阮清清说完这句话,杯子里的酒已经没有了,她直接拿过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


    周鸢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有些怀疑阮清清是不是喝多了,她晃着阮清清的手腕,大声说:“你说什么?!云弈、你的学弟,和谢云霁学长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啊一章没写完,下一章还是阮×谢,如果不想看他们的可以关注一下标题,写完他们的继续写鸢宝和苏医生~~呜呜请不要忘记我!!


    在下一章更新前全部有红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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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 法国仙人掌French Cactus


    ◎雨过天晴02【阮×谢】◎


    周鸢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她的脸颊上泛起红晕,迷迷糊糊的说:“他们两个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阮清清又开了一瓶新的桂花酒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


    云弈离开后, 阮清清想,和云弈再次见到的几率大概很小了, 不过如果她在学校里或者学校外再看到有谁欺负云弈, 她一定还会勇敢站出来的!


    送走云弈的阮清清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屋内的灯光明亮, 她特意选择的最亮的灯泡,即使是深夜,也像是在白天里一样。


    可是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这样的对比在送云弈离开之后更为明显。


    选择走读分明是她受够了小学六年就住在学校,她早不需要初中住校来向家长证明自己的自理能力了,她早就可以独立生活。


    阮清清来到厨房,厨房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台面擦的一尘不染, 用过的锅被洗好发回原位, 吃饭时候的碗也被云弈清洗的干净、并且将水滴都擦拭干净后放在碗盘收纳柜上。


    阮清清是个就算只是煮个鸡蛋, 锅和碗都恨不得拖到下次用的时候再清洗的性格,所以看到厨房被云弈收拾的这么干净, 就像没用过一样, 还有些恍惚——


    刚刚, 她是“捡”了一个同学带回她家里并且这个同学还煮了很好吃的饭没错吧?


    空气里似乎还飘散着不久前饭菜的味道, 香气十足,是阮清清很久都感受不到的家的味道。


    她不想住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听到同学们在宿舍谈论起自己的家庭和父母, 这样的话题她总是插不进去, 阮清清的父母在外做生意, 对她属于钱到位就放养的状态,他们即使跟阮清清打电话,也通常聊两句就算了,更不会关心她在学校里面今天发生了什么啊,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啊之类的,最多问问是不是要期末考试、要放假了,下一句通常是“放假他们也回不来,宝贝一个人住着安静的学习吧。”


    阮清清努力回忆着上次一家人这样温馨的吃饭是什么时候,她发觉,她好像记不起来了。


    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了吧,大概是去年年三十?


    阮清清叹了口气,从厨房出来,回到书房,开始做今天的作业。


    打开,几秒钟后,放弃——


    数学好难。


    换成物理化学,一样好难,阮清清比较擅长的,是英语。


    阮清清并不是所有理科都不擅长,她的生物成绩很好,只是数学物理和化学,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难了。


    对于喜欢且擅长的科目,她做的很快,做完英语试卷,阮清清趴在书桌上,思考她的数理化生可怎么办才好啊!


    就这么想着,她居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的阮清清一直揉着肩膀,就连同桌李夕夕都发现阮清清不对劲儿了。


    李夕夕用笔戳了戳阮清清的胳膊,小声问她:“阮姐,今天这是怎么了?”


    阮清清有气无力的说:“夕夕,你知道趴在书桌上睡一晚肩膀会怎么样吗?就会变成我现在这样,连笔都不想拿。”


    李夕夕冲着阮清清比了个大拇指:“可以啊!咱们阮姐要变成学霸了啊!”


    阮清清被打趣儿倒是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说:“哪里有我这样的学霸,作业都没写完,就睡着了,哎对了——”


    李夕夕眨眨眼,冲着阮清清说:“阮姐,怎么了?”


    阮清清微微一笑:“昨晚的数学作业借我抄抄。”


    李夕夕摆了摆手:“下节课就是数学,方老师不会查作业的,她肯定直接就讲昨晚的试卷了。”


    阮清清把找出来的昨晚的数学试卷推到一边,很信任的眼神看着李夕夕,笑着对她说:“你听课的时候多,知道数学老师的套路,我听你的,不抄了,正好手腕也疼。”


    李夕夕勾住阮清清的下巴,装作霸道总裁的模样:“宝贝,这么任性,月考不要考了?”


    阮清清更霸气的勾住李夕夕的肩膀:“怎么会呢,临阵磨枪嘛。”


    说完,还作了个霸总标准动作之“邪魅一笑”。


    李夕夕看到后抖了抖身子,倒吸一口气说:“阮姐,你这个霸道总裁油腻到我了,咱们还是专注自己吧。”


    课间过的总是如此迅速,上课铃响起,数学老师走进教室。


    阮清清因为没写数学作业,心虚的时候听课听的格外认真,并且在心里默默祈祷:今天千万千万不要查数学作业。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数学老师一进教室就说:“好了,同学们在上课之前,把昨晚我布置的数学试卷放在桌子上,我看看大家做没做。”


    阮清清:说好的不检查呢!!??


    同桌李夕夕同情的看了阮清清一眼,用口型无声的问她:“你怎么办?”


    阮清清皱着眉头,在数学老师走到她这里的时候,她小声说:“我的作业落在家里,忘记带了。”


    还好她是走读生,可以用这个借口,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除了阮清清,还有好几个没有做完的同学,但他们都是住校生,自然用不了“忘带了”的借口。


    数学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站在讲台上,语重心长的说:“你们的作业不是给我做的,你们的知识也不是给我学的,我教你们不论如何工资就是这么多,你们要知道,你们今年初二了,初三就要中考了,你们是六三制的学生,没有初四!没有多一年的初四让你们继续的复习学习,所以你们就相当于现在就应该进入紧张的状态,而不是嘻嘻哈哈的打闹,甚至连作业都不完成。”


    数学老师也没再继续多说,开始了今天的正式讲课。


    阮清清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刚认识了学霸的缘故,还是被数学老师的这一番话打动了的缘故,这节课她听的是她初中入学以来最认真的一节课,她听英语课都没有这么认真过,虽然数学老师说的好多内容,她都似懂非懂。


    原来数学课就算认真听了,也有好多不会的听不懂的内容啊!


    数学老师也发现了同学们的变化,临下课之前,她很欣慰的开口说:“同学们的变化老师都看在眼里,学习是一个量变引起质变的过程,你认真走的每一步都不会骗你,都会刻在你的生命里,不久后的月考可以作为一个你们观察成绩的起点,看看学习态度的变化是不是会在你们未来的成绩上有明显的体现。”


    下课之后,阮清清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去操场跑了一个四百米那样,太疲惫了!


    她趴在书桌上,脑海里还在回想着数学老师的话,是啊,该努力了,要不然考不上重点高中还要交一笔价格不菲的择校费。


    虽然这对阮清清家来说不算什么大数目,而且阮清清的父母早就认定了阮清清是需要这笔“择校费”才能进入重点高中的,这也算是他们不太关注阮清清成绩的原因之一吧。


    阮清清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交择校费就好了,反正不论如何都有高中可以读,但她现在不这样想了——


    她要凭借自己的中考成绩堂堂正正的考入高中!


    阮清清有了这个想法后说干就干,她开始补之前落下的内容,她开始认认真真的听每一节课。


    但是数学对她来说犹如天书,即使翻来覆去的、认真的阅读课本上的每一个字,她仍然无法理解出题人的意图,阮清清不禁在座位上发出呐喊:“数学究竟在考什么!”


    李夕夕好心的安慰她:“阮姐,还好月考不是中考,没关系,咱们把目标放在期末,再努力也不迟。”


    阮清清仰天长叹着说:“就算月考想扑棱也扑棱不起来了,只能等期末再加把劲儿了。”


    不出阮清清所料,月考成绩一塌糊涂。


    倒也不是退步了,只是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他们学校三个年级的成绩除了各班级里会贴出来之外,还会贴在教学楼外的公示栏上,全校所有人都能看到,但除了考的好的同学,基本没有人喜欢凑过去看,谁希望看到自己的成绩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同学名字里面找不到,或者找到了发现是挂车尾?


    阮清清从来没有去教学楼外的公示栏上看过成绩。


    但这次,她心血来潮的想去看看。


    她想到了云弈这个她才认的“弟弟”,她想去看看,云弈学弟这个学霸的成绩能排到年级第几。


    阮清清拉着李夕夕去公示栏看成绩。


    李夕夕不理解:“阮姐,你什么时候去教学楼外面那里看过啊,教室里的还不够你看吗?”


    阮清清摸了摸鼻尖,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说:“这不是要准备为了期末考试做准备嘛!先看看年级前几的成绩,当作自己的榜样,看看自己和他们差距多少!”


    李夕夕信以为真,点了点头说:“阮姐,你这么说倒是很有道理哎!我也要为了期末考试努力,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


    阮清清笑着说:“走,现在就去!”


    ******


    周鸢听到这里,似乎随着阮清清的话,也回到了自己的初中时代。


    她的脑海里难以抑制的出现了许多初中的美好画面,老旧的电风扇、写不完的试卷、课间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但那种美好的感觉仍然历久弥新。


    周鸢带着八卦的语气问阮清清:“是不是到了公告栏后发现初一的第一名居然是‘云弈学弟’?”


    周鸢八卦好友可从不嘴软,“学弟”两个字被她尾音拖的好长好长,长到阮清清忍不住伸手去拍周鸢:“哎呀,哪里呀,谢云霁可是咱们的学长呢。”


    周鸢继续八卦道:“原来学长不是因为成绩太好跳级的啊,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后续发展呢?”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叶某人要挑战不可能——


    尝试更新两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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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  ? 卡鲁索Caruso


    ◎雨过天晴03【阮×谢】◎


    阮清清看着身边眨着大眼睛想要听八卦的周鸢, 本来有些伤感的心倏然变得平静。


    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好朋友在身边当自己最好的倾听者更幸福了吧!


    阮清清就在享受着友谊的幸福之中,继续和周鸢讲她和谢云霁的故事——


    *******


    阮清清的成绩在班里都算是中后段,更不用说在全年级里所有人次的总排名了。


    阮清清看着红纸黑字密密麻麻的小字, 简直看的眼睛痛痛!


    即使眼睛都干涩的感觉要晕出眼泪了,她仍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


    红纸黑字特别容易看花, 阮清清拉着李夕夕, 两个人一起泪眼汪汪的看着成绩单。


    李夕夕揉了揉眼睛, 叹了口气:“阮姐, 咱们还是回去看班里的吧,这也太多了,根本找不到啊。”


    阮清清握住李夕夕的手说:“快了,就快了!”


    李夕夕继续揉了揉快要看晕的眼睛,拉着阮清清说:“哎,你看那边还有哎!我们过去看看。”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来学校外的教学楼看成绩,所以不知道他们的成绩单张贴在何处, 需要在现场找一找才知道。


    阮清清其实本意根本不是看他们初二的月考成绩单, 而是想找初一年级的月考成绩单, 但是李夕夕要看自己的成绩, 所以她们两个现在还在找她们自己年级的月考成绩单。


    来教学楼外看成绩单的人比她们两个想的多了不少,一个接着一个颇为拥挤, 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成绩位次, 慢慢的也就不着急了。


    李夕夕拽了拽校服外套的袖子:“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同学来看成绩单啊, 看来只有咱们两个不热爱学习。”


    阮清清也没想到:“从今天开始要认真学习了!”


    李夕夕忽然兴奋的尖叫:“哎哎哎!阮姐!我找到你的名字了哎!在倒数第二张纸的中间。”


    阮清清顺着李夕夕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是自己的名字——


    「阮清清初二(三)班总成绩404分」


    阮清清看到了自己总成绩的分数, 恨不得当场消失。


    以前对分数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是现在, 各科成绩一共960分满分,她才考了404分?


    天呐,404 not found!是不是也出错了!


    阮清清想让李夕夕小点声,但是其实压根儿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阮清清又问李夕夕:“你的成绩找到了吗?”


    阮清清的话音刚落,李夕夕就指着一个位置让阮清清去看:“现在才找到。六百二十一分,也不是很高。”


    阮清清佯装生气的瞪了李夕夕一眼,对她说:“过分了啊!你在一个四百零四分的人面前说自己六百二十分不是很高?”


    李夕夕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在阮清清耳边说:“之前都能考七百分的。”


    阮清清以前根本不怎么关心成绩,现在才知道李夕夕的成绩原来比她高这么多分:“原来你的成绩这么好!”


    李夕夕不太好意思的低了低头:“也没有啦。”


    阮清清想去看初一的成绩单,拉着李夕夕的手臂,小声在她耳边说:“夕夕,陪我去看看初一年级的成绩单吧。”


    李夕夕也没想太多,阮清清在学校里面认识很多朋友,有初一年级的同学认识也不奇怪,李夕夕笑着同意了:“走,阮姐!初一他们年级的成绩单在前面。”


    阮清清觉得云弈的成绩也该不错,所以肯定不会像她们两个刚才这样那么狼狈的在成绩单面前找来找去。


    阮清清都想好了,就看看初一年级前二十的名单,如果没有云弈,她就走。


    站在初一年级的成绩单面前,阮清清仔仔细细的看完了年级前五十!都没有找到云弈的名字。


    这个骗子!年级前五十都没进去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学霸?


    阮清清刚想走,又在心里想,要不然再看看年级前一百?


    谁都会有失误的时候,万一、万一云弈的答题卡涂错了呢?


    结果阮清清看完了初一年级的月考排名的前一百名、前二百名,都没有找到云弈的名字。


    云弈学弟就是个骗子!!


    阮清清懒得继续往下再找了,拉着李夕夕就要离开。


    李夕夕问她:“阮姐,找到你要找的朋友了?”


    阮清清摇了摇头,语气里夹杂着一点小生气:“不找了。”


    李夕夕还以为是阮清清担心找人太浪费时间,安慰她说:“没关系的,咱们不用着急回教室,慢慢找你的朋友就行,阮姐,你的朋友叫什么啊,名字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找。”


    “不用了。”阮清清想了想,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如果想知道成绩我直接问他就好了。”


    李夕夕拍了拍脑袋,大笑着说:“对哦!”


    她们两个为了看成绩挤到了前排,但是现在她们的身后仍然有很多同学,所以想要离开就要穿过身后密密麻麻的拥挤的同学们。


    阮清清和李夕夕手牵着手,努力的向人群外艰难的挤着。


    “哎,你看那是不是舞蹈队的林法拉,她是不是咱们学校的校花来着”


    “哎呀,英语又不及格,会不会是成绩单出错了,其实我英语满分来着”


    “怎么这么多人!去晚了食堂的羊肉包子就卖完了!你是不知道,一食堂的羊肉包子可香可香了,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今晚我们要不要悄悄溜出去上网?学校后门旁边的围栏上有个洞,还没修好呢”


    “”


    就在拥挤成堆的这些不认识的同学的谈话中,阮清清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初三的第一叫云弈?这么牛逼?比第二高了快五十分!”


    “他们年级的第一每次都是他啊,你真是少见多怪。”


    “你说谁呢你”


    后面这两个同学又说了什么阮清清已经听不到了,但是她很清楚的确定她听到了他们说到了初三的第一,叫云弈。


    阮清清拉着李夕夕的手说:“夕夕,你先自己回教室吧,我忽然想起来我要再去看一下初三年级他们的月考成绩单。”


    说完阮清清就松开了李夕夕的手,转身,向着张贴着初三的成绩单的位置出发。


    李夕夕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阮清清在说什么,但当她想去找阮清清的时候她们两个已经在人群里冲散了。


    李夕夕踮起脚尖,大声喊:“那阮姐,我先回教室等你了!”


    阮清清没有听到李夕夕的话,她现在一心想去看看初三年级张贴的月考成绩单。


    初三的成绩单面前仍然站着很多同学,阮清清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挤人“挤”到最前面的。


    “哎呀,咱们年级的第一又是云弈啊?”


    “云弈到底是谁啊,怎么除了在成绩单上见过他之外,平时都没有听说过?”


    “诺,成绩单上不是写着吗?就是一班的学霸啊,不过你说的对,我真的好像没有见过他哎,也没有听过他的其他什么事,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很低调吧。”


    “什么啊,你们还是太天真了,云弈就是那个一班个子不高的男生,总是在角落里不起眼,但是听说陆子皓他们几个人盯上他了。”


    “啊?陆子皓不是学校出名的的混混吗?怎么会会盯上学霸?”


    “好像听说云弈得罪他们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但是陆子皓他们还等着机会想找人跟他干架呢。”


    “怎么会干架啊,感觉云弈根本打不过他们啊”


    “”


    阮清清身后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清楚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难道上次巷子里的那三个人还在找云弈的麻烦吗?


    得知云弈是年级第一的兴奋好像一下子被抛在了脑后,阮清清只看了一眼初三年级的月考成绩单就准备离开。


    云弈的成绩在红纸的最顶端,很显眼——


    「云弈初三(一)班总成绩934分」


    是他们年级的唯一一个超过九百分的同学。


    但是阮清清现在就想找到云弈,问问他,上次巷子里的那些人是不是还在继续找他的麻烦?


    阮清清虽然被同学们称为“阮姐”,但她平时分明没有这么好心的。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阮清清想的是等放学后去初三一班找云弈,所以她先选择回到教室上最后一节课。


    李夕夕看到阮清清回来了,冲她招招手,笑着说:“阮姐,你回来了!这么快啊,你找到你朋友的分数排名了?”


    阮清清点点头:“找到了。”


    两个人还想再多说会儿,但是开始上课了。


    阮清清说好了要好好学习就要好好学习,没有走神,这节课她听的还算认真,老师大部分在讲月考的试卷,给他们分析重点,梳理思路,又告诉他们遇到这样的题目以后该怎么办,明明是阮清清擅长的生物,可是一节课完完整整的上下来之后她居然感觉有点累。


    难道这就是因为之前都没有认真学习的缘故吗?


    不过阮清清没有时间想太多,她一下课就赶紧跑去了初三的教学楼,他去初三一班找云弈。


    因为这是最后一节课,她不确定云弈是要去食堂吃饭、上晚自习还是直接回家,所以她要赶在一下课就去找他。


    找到云弈问个清楚。


    初三不愧是初三。


    一进他们的教学楼都有一种浓厚的被知识包围的氛围。


    他们初三走廊的的墙壁上贴着各种理科公式,而不是像他们初二一样,墙壁上还有学生们自己画的画。


    不止如此,初三的走廊上现在除了阮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空荡的走廊上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老师的讲课声——


    他们居然还没下课!!一个下课的班级都没有!!!


    初三的老师拖堂未免也太严重了点吧!


    阮清清忍不住为自己的初三生活担忧起来。


    不过还好。


    她在走廊上等了一会儿之后初三一班就下课了。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也让阮清清这个初二的小学渣感觉意外,不同于他们初二一下课同学们就飞奔去食堂抢菜买饭占座位,初三下课之后,居然大部分同学还在座位上学习!!


    难道这就是备战中考的状态吗?


    可是距离中考还有一个学期呢。


    阮清清这个还处于学渣状态的她实在是无法理解。


    她走到初三一班的后门,先是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没有找到云弈,然后她害怕打扰到学霸们学习,阮清清小声的问离后门最近的同学:“同学,你好,能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云弈同学吗?”


    坐在后门的同学皱了皱眉,阮清清还以为走错教室了,连忙问他:“这里是初三一班吗?云弈同学是你们班的同学吗?”


    这位同学点了点头,帮阮清清叫了云弈。


    而他叫云弈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用手戳了戳坐在他前面的同学,“云弈,有人找。”


    阮清清这才注意到,原来云弈就坐在离后门很近的位置。


    云弈被他后面的同学戳了戳,下意识的回头,听到有人找他之后云弈的目光落在了后门,显然没有想到会是阮清清来找他。


    阮清清看到云弈回头,眼睛亮闪闪的对云弈说:“你出来啊,我有事问你。”、


    云弈见到阮清清后立刻起身,离开教室,离开时,他的书桌上还放着一张刚刚发下来的他的满分的数学试卷。


    云弈见阮清清来找他,低声问阮清清:“你找我有什么事?”


    阮清清发现云弈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他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云弈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她来找他这件事,倒是阮清清自己的面部表情比云弈还要多。


    阮清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云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班的吗?你还骗我说你是初一的学弟!你分明是初三的好不好!”


    云弈低着头,小声说:“我没有骗你,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初一的,是你自己猜的”


    云弈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怕阮清清因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自己是初三的同学而不理他。


    云弈本身就比阮清清矮一点,这样低着头,阮清清觉得云弈好像更瘦弱了,阮清清是个不计较的性格,见到云弈这样她倒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


    毕竟云弈说的没错,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云弈是初一的同学。


    阮清清想了想,问云弈:“那你不和我一起走,是因为你是初三的同学,要在放学后继续落在教室里学习吗?还是因为你们的下课时间比我们晚一点,所以才不和我一起走。”


    云弈沉默。


    他向来孤僻,通常都是一个人特立独行,阮清清一上来就如此的热情他有些招架不住。


    阮清清见云弈不回答,她倒是也没有再继续勉强云弈。


    阮清清摆了摆手,大气道:“算了,应该习惯你话本来就不多的。”


    云弈这次没有沉默,他问阮清清,“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阮清清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是哦!差点忘记了!找你来是有事情想问你的。”


    云弈有点疑惑,阮清清有什么事会想要问自己?


    云弈眨了眨眼睛:“什么事。”


    阮清清亮闪闪的眼睛转了转:“想问问你,上次巷子里的那几个同学,还有没有来找过你的麻烦?”


    云弈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


    他没有欺骗阮清清,那几个同学确实没有再来找个他的麻烦,至少这几天没有。


    阮清清不信云弈的话,“可我怎么听说算了!不说了,这样,你这几天放学都和我一起走,阮姐罩着你!”


    云弈不知道为什么阮清清会觉得他需要被“保护”有些疑惑:“啊 ?”


    阮清清瞪了他一眼,“啊什么啊,我放学后在校门口等你。”


    阮清清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她隐藏在校服外套之下的手腕细细的,白皙的手腕之上有一个红色的表带,衬的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云弈挪开了视线,看着走廊上偶尔有三两学生经过。


    他们其中有些人知道那就是初二的阮清清,悄声和同伴说:“那是初二的阮姐吧?怎么会过来找咱们年级的云弈?他们居然认识?!”


    云弈恰好听到了,他不喜欢也不希望阮清清就这样被讨论。


    云弈看阮清清还在算时间,似乎是在想他们年级几点下课,而他们又几点约在校门口比较合适,云弈不希望阮清清再受到那些目光的凝视了,他直接开口说:“十五分钟之后校门口见。”


    说完他转身就回了教室。


    云弈想,他离开,就应该不会再有人用八卦的眼神看阮清清了吧。


    阮清清本来还在思考几点约在校门口见比较合适呢,听到云弈这么说,也不介意云弈直接就走,而是兴奋的在他进教室之前拍了一下他的的后背,“那十五分钟之后不见不散!”


    说完就乐呵呵的向着初一的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回教室收拾自己的东西。


    如果在平常,云弈通常还会在教室里再学一会儿,但今天,既然答应了阮清清,他就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校门口。


    云弈在教室里很少和同学讲话,所以即使同学们好奇阮清清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也不会开口问他。


    阮清清回到教室,李夕夕也刚从老师办公室回来,李夕夕还以为阮清清回家了:“阮姐,今天还没回家吗?”


    阮清清在收拾自己的作业,她在书桌抽屉里找自己的化学练习册,头也没抬的回答李夕夕:“我找不到我的化学练习册了,找到我就回家。”


    李夕夕指了指阮清清座位旁边的窗户阳台上放着的两本书:“你忘记了?你说你书桌抽屉满了装不下了,自己放台子上了啊。”


    阮清清看了一眼,果然是自己的化学练习册,“嘿嘿,谢谢夕夕!”


    阮清清离开教室之前问李夕夕:“你今天怎么还没去吃饭?”


    李夕夕淡定的说:“马上体检了,我要开始减肥,这不才去老师办公室问了一道难题,难的我更没胃口吃饭了。”


    阮清清冲着李夕夕比了个大拇指:“牛。”


    阮清清以为自己到校门口会比云弈要早,但没想到她到校门口的时候云弈已经到了。


    阮清清从远处看到云弈好像在背单词,她站在云弈身后,小声问:“学弟,到多久了?”


    云弈慢条斯理的转过头,也不纠正阮清清的称呼又叫错了,而是回答她:“才到。”


    阮清清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把云弈又叫成“学弟”了,她自顾自的和云弈说话,只要和阮清清在一起,就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阮清清和云弈住的地方就隔了一个路口,快到路口的时候,阮清清问云弈:“如果他们再找你的麻烦,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她现在分明知道云弈比自己大,可潜意识的还是觉得云弈是需要被照顾的初一学弟。


    即将在路口分别,云弈忽然问她:“如果需要你帮忙,那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阮清清眉头微微皱起,她又不是生意人!


    帮助朋友为什么被云弈说的这么“市侩”。


    云弈也知道自己说话的语意有点让人误会:“你别介意,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清清没看他,默默的说:“哦。”


    云弈仍然跟在阮清清身后。


    阮清清回过头对云弈说:“你走这边回家是在绕远路。”


    云弈见阮清清回头,他也停住脚步,“我帮你做饭,或者辅导你功课。”


    阮清清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什么?”


    云弈继续说:“如果下次再遇到他们,我去找你。”


    阮清清点点头:“是啊,没问题,来找你阮姐。”


    云弈见她这样说,缓缓说:“你帮我解决问题,那我负责帮你做饭、辅导你的功课,这样对我们都好。”


    阮清清想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正好她正愁她的功课怎么办呢。


    有云弈这个学霸,她的功课进步一定会很大的!!


    阮清清笑着说:“成交!”


    云弈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在了阮清清身边:“好。”


    阮清清见云弈站到她身边,试探着问:“云弈,你想从今天就开始?”


    云弈很自然的点点头,“不然呢?”


    阮清清眨了眨眼睛,冲着云弈说:“可是你不是说现在他们没有找你的麻烦吗?”


    云弈轻咳了一下,缓缓道:“我先帮你补功课,这样等你帮我的时候,也能更尽力,对吧。”


    阮清清完全是跟着云弈的思路走了,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对的吧。”


    云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就走呗。”


    阮清清这才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云弈,不管你辅导不辅导我的功课我都会尽力帮你的!”


    云弈点点头,他当然知道。


    一个见面第一眼、甚至还没有见到他的时候就敢以一敌三并且成功而且还把陌生的他领回家里的阮清清,一定是个热心的人。


    不管云弈是不是辅导她的功课,她一定还会出手相助的。


    但是云弈继续问阮清清:“月考成绩下来了,你考得怎么样?”


    阮清清扶了扶额,慢吞吞的说:“额,这个,我忽然觉得补习从今天开始也挺好的,你说对吗?云弈学霸!”


    傍晚的微风吹过他们发梢,夕阳的金黄色洒满了整片天空,落在他们的身上,落在他们脚下狭小的小巷,逼仄的小巷也因此多了一丝生机和温馨。


    ******


    周鸢听阮清清说到这里,忍不住的感慨:“啊!清清,听你说的你的初中生活好有趣啊!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们早已从学校毕业,校服甚至毕业照都不知道放在哪个角落里落灰,但是仍然让人怀念。”


    阮清清和周鸢碰了个杯,嘴角喊着苦笑:“是吗?也还好吧”


    周鸢瞪了阮清清一眼,笑着开玩笑道:“凡尔赛了啊,姐妹!你的初中生活比我那时候有趣多了。”


    阮清清凑到周鸢身边,笑着说:“鸢宝啊,要是你忽然身边也多一个初中同学出来,你家苏医生可该怎么办才好哟!”


    周鸢的脸颊上多了一层淡淡的浅粉色:“什么嘛!还是继续说你和谢云霁学噢不!这时候应该是‘云弈学长’的接下来的发展吧!”


    阮清清也不再逗弄周鸢,而是继续讲她和谢云霁、此时还是云弈的后续——


    ******


    云弈说从今天开始给她辅导功课,就真的从今天开始。


    而且云弈还说了要帮她做饭,只不过阮清清下意识的只记住了辅导功课,就把做饭这条给忘到了脑后。


    阮清清问云弈:“你晚上吃饭了吗?”


    云弈摇了摇头,刚想说“不是我来做吗”就被阮清清的话堵住了。


    阮清清很高兴的说:“我也没吃!不如我请你吃老红砂锅米线吧!”


    云弈问她:“那我明天再给你做晚饭?”


    阮清清有些惊讶,连忙说:“不用、不用,你辅导我的功课就好了,老红砂锅米线真的超好吃的!我带你去吃吧。”


    云弈见阮清清想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好。”


    老红砂锅米线离他们很近,到店里之后,阮清清强烈的向云弈推荐她最爱的“番茄牛肉米线”,阮清清指着菜单说:“虽然这些味道都很好吃,但是我最最最推荐的就是番茄牛肉口味的了!保准你吃一次想两次,吃两次就想天天来吃了!”


    云弈见阮清清这样强烈安利,他点点头,“听你的。”


    阮清清满意的收起菜单,对着后厨说:“红姨!来两碗番茄牛肉米线!”


    今天的店里人不算太多,上菜的速度很快。


    红姨上了两碗番茄牛肉米线后还送了他们两瓶饮料:“清清今天带朋友来吃了哟。”


    阮清清点了点头:“是啊,红姨,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叫云弈,他可是年级第一呢,学习可厉害了。”


    红姨笑呵呵的说:“哎呦,小伙子学习这么厉害啊!那以后可要多来红姨店里吃,红姨请你们喝饮料!”


    云弈太久没有被人这么热情的打过招呼了,他甚至有些不自然的冲红姨道了谢。


    阮清清迫不及待的吃着米线,她看云弈也动了筷子,问他:“好吃吧。”


    云弈点点头,“好吃。”


    阮清清很高兴云弈的口味跟她相似:“好吃就多吃点,学习饿的可快了呢。”


    云弈听到阮清清这么说,忍不住唇角又上扬了一点。


    云弈继续吃着面前的米线,阮清清没有骗他,这家店的番茄牛肉米线真的味道不错。


    番茄和牛肉都不是他喜欢的食物,但组合在一起的味道,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很多。


    云弈在阮清清快吃完的时候去买了单,阮清清是临走时才知道的,她瞪了云弈一眼:“不是说好了我请你的吗?!”


    云弈只是笑笑,“走吧,你的作业再不做该做不完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阮清清就在和云弈抱怨他们的作业有多少!简直多到令人发指。


    阮清清果然忘记了说好了她要买单的事,连忙对云弈说:“是哦!那我们赶紧回去做作业吧!”


    回到阮清清的家里,云弈先是让阮清清把她的月考试卷找出来,云弈看了看阮清清的试卷,从试卷上找出了阮清清相对比较薄弱的环节,再有针对性的对此进行辅导。


    阮清清学习劲头十足的问云弈:“那我们先从哪里开始?”


    云弈很认真的看了一下阮清清的试卷,淡淡道:“从头开始。”


    阮清清欲哭无泪:“。”


    不是吧不是吧!自己的成绩在学霸眼里就是要从头开始的程度吗?!


    云弈继续说:“我每天辅导你四十五分钟,一节课的时间,剩下的时间你自己学。”


    阮清清点点头:“好的好的,都听云弈老师的。”


    云弈的手指指了一下阮清清试卷上的一道错题,淡淡道:“那今天从机械能开始学。”


    阮清清点点头,是她完全不会的物理!


    阮清清上课的时候觉得一节课的时间过的特别特别漫长,好像一个世纪似的才下课。


    但是云弈上课就不会这样,云弈辅导功课的时候讲课声音虽然依然淡淡的带点沙哑,但是说的内容和思路要比老师讲的简单的多,阮清清也说不上来不同在哪里,但是云弈给她辅导的时候讲的内容和题目她就能听懂,老师上课讲的内容她就和听天书一样。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差距太大了!


    云弈在草稿纸上唰唰唰的写了一道题,放到阮清清面前,对她说:“这道题你做做看。”


    阮清清有些震惊的看了云弈一眼,有点不可思议的说:“云弈,这是你自己出的题吗?”


    云弈点点头,在阮清清震惊的眼神里继续说:“是根据今天晚上讲的内容出的题目,不难,你试试看。”


    阮清清点点头,在草稿纸上演算了起来。


    如果这道题出在月考试卷上,阮清清一定毫无头绪,但是,在现在,阮清清觉得这道题好简单!


    至少她是有思路的!


    阮清清迫不及待的和云弈说她对这道题目的思路,没想到却被云弈打断了,他说:“你只管做题,考试的时候阅卷老师只会看到你的结果,不会关注你解题的思路过程。”


    阮清清低着头“哦”了一声,觉得云弈说的很有道理,又继续热情的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


    没多久,一道题、一道有明确答案的题放在了云弈眼前。


    阮清清兴奋的说:“云弈老师,检查一下吧!看看我做的对不对!”


    阮清清一边说,一边期待着云弈告诉她最后的结果。


    云弈只是看了一眼,就对阮清清说:“是对的。”


    早在阮清清做题的时候,云弈就已经悄悄地观察过她做的题目了。


    所以云弈能很快的说出来阮清清做的题目答案是对的。


    阮清清很兴奋的说:“哇!我太厉害了吧!居然正确率是百分之百哎!”


    虽然只有一道题。


    云弈看着阮清清稍微平静了一点后继续说:“那这样,我每天都会给你出一道题,很简单的内容,就和当天辅导的内容一致,你觉得可以吗?”


    阮清清用力的点点头:“嗯!可以可以!”


    阮清清现在觉得自己做对了年级第一出的一题目,那自己也可以冲击年级第一了!


    她现在简直就是自信心盲目膨胀,对学习的热情空前高涨。


    云弈也不是想打击阮清清,但他为了阮清清的成绩继续说,“除了这些你还要做一些课后的辅导题,你的薄弱科目是数学、物理和化学,这些理解之后要多做题,才能提高成绩。”


    阮清清听完云弈的话之后沉默了五秒钟,随后沉重的点了点头,很艰难的说:“好的,云弈老师。”


    云弈和阮清清约定好每周的周一、周三和周五,以及周末两天都来帮她补习,云弈说这样能更好的让她自己消化课后知识,也不能总是听别人讲,也要自己梳理思路,阮清清其实还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一周七天都要上课!不然她真的会受不了!


    每周的周一、周三和周五,云弈和阮清清就会约在校门口见面,两个人一起回到阮清清的家。


    云弈还会在回来的路上经过菜市场的时候顺手买点肉和菜。


    阮清清最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云弈要去菜市场买什么:“哎?难道菜市场新开了什么书店?”


    云弈没有回答阮清清的话,而是默默的走到了卖鱼的摊贩面前,买了一条鱼和两斤虾。


    阮清清震惊着看着云弈,试探着问他:“你这要做饭?”


    云弈点了点头,对阮清清说:“总不能天天去吃番茄米线吧。”


    阮清清比了个大拇指,“云弈老师上门辅导还上门做菜,学生佩服佩服。”


    云弈没理会阮清清的打趣儿,而是继续问她:“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阮清清摇了摇头,“现在还不饿。”


    云弈又买了上海青和几个西红柿。


    阮清清啧啧感叹道:“这是要做多少啊!”


    云弈看了一眼手里的菜,小声说:“两个人吃刚好。”


    阮清清想要帮云弈提一点,毕竟云弈看上去比她还矮一点,分明是她的学长,但是怎么回事?居然身高还没她高?


    阮清清这样总是会下意识的把云弈当成弟弟。


    但是云弈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阮清清也没想太多,不用她帮忙她等着吃还不好么,她对云弈“哦”了一下。


    回到阮清清的家,阮清清先做作业,而云弈则是进厨房做今天的晚餐。


    阮清清想要帮云弈,但是他拒绝了,他说:“现在你刚好去做作业,一会儿我就做好了。”


    阮清清只好离开厨房,认真去做今晚的作业。


    她不知道云弈会不会检查,再加上她这几天上课也格外认真,所以做作业的时候比平时都认真仔细。


    但是即使她认真了,也会有外界吸引不断的干扰着她,就比如现在——


    厨房不断飘来的香气。


    阮清清忍不住离开书房,到了厨房,看到云弈做好的菜放在了餐桌上。


    色香味俱全。


    阮清清开心的去拿筷子,对云弈说:“你的手艺也太好了吧。”


    云弈将红烧鱼端到餐厅,对阮清清说:“没想到你家里没有大米,没有米饭,只能吃方便面了。”


    阮清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早就和你说过家里没有大米了。”


    云弈还以为后来阮清清自己在家会买点大米和菜,没想到阮清清自从上次他做过一次面之后就再也没有买过任何的食材,甚至上次还有黄瓜和鸡蛋,这次家里连黄瓜和鸡蛋都没有了。


    云弈:“吃饭吧。”


    但是云弈还是先去刷锅,随后才准备去吃。


    阮清清听到云弈的话之后很开心的去餐厅,其实她今天本来不饿的,但是写了一会儿作业之后又闻到了这么香的味道,肚子不由自主的饿的咕咕叫。


    云弈做的饭味道很好吃,阮清清和云弈都吃完了。


    吃过饭后,阮清清就想瘫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吃完饭看会儿狗血电视剧多幸福啊!


    但是云弈老师很认真的说:“最多休息十五分钟,然后就要开始学习了。”


    阮清清长叹一口气,“唉,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学习这么痛苦的事情。”


    阮清清说完又想了想,“那你一般会怎么放松?”


    云弈指了指吃完饭后没有收拾的碗筷,淡淡的说:“刷碗。”


    阮清清:“。”


    学霸不愧是学霸,就连放松的方式都是我等望尘莫及的境界!


    等云弈收拾完碗筷之后,阮清清也正式开始了就今天的辅导。


    在云弈的辅导之下时间过得很快,阮清清也渐渐习惯了云弈的辅导方式。


    也很期待每次都能答对云弈给她针对当天知识内容出的题。


    阮清清和云弈在学校里见不到,初二和初三年级基本没什么交集。


    但是生活总是会出乎预料,就譬如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星期三中午,阮清清居然在食堂见到了云弈。


    阮清清和李夕夕一起吃饭,一食堂的冒菜每次都要排很久的队,两人选完菜之后一边聊天一边排队,说话的功夫,阮清清的余光居然看见了云弈,云弈就在不远处的队伍排着队。


    阮清清很热情的冲云弈打招呼,她想云弈应该是看到她的了。


    毕竟她刚刚都和云弈对视了啊!


    但是超乎阮清清的预料,云弈居然装作没看见她。


    阮清清有些不可置信,云弈怎么会这样?!


    李夕夕注意到了阮清清在冲着不远处招手,她问阮清清:“那边是你的朋友吗?”


    阮清清见云弈不理她,有些不敢相信,对李夕夕说:“不是,我就随便挥挥手,活动活动筋骨。”


    李夕夕:“啊哈?!好吧,哎呀要排到我们的号了!”


    阮清清拿到自己的冒菜之后,想要再看看云弈去了哪里,但是一转眼,发现云弈不见了。


    没关系,跟阮姐玩儿消失是吧!


    反正晚上还要来给我补习功课!


    阮清清一边想,一边把自己点的冒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到了周三的最后一节课,阮清清迫不及待的冲出教室,结果走了一半了她才记起来,走这么快干什么,初三年级的老师都是会拖堂的。


    阮清清想到这儿,脚步就不由自主的满了下来。


    但是没想到,阮清清到校门口的时候,云弈和她差不多时间也到了。


    阮清清站在云弈身边,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故意不看他,但是又确保自己说的话云弈能听见,阮清清故意用拖长的腔调开口说:“哎呦,怎么,学长是在这里等谁呢。”


    云弈回答的十分干净利落:“等你。”


    阮清清不理他,直接往前走,云弈很快追在她的身后。


    阮清清大声的说:“你中午为什么装作看不到我的样子?现在你又在我身边做什么?”


    云弈大步的跟在她的身旁,问她:“晚上你想吃什么?菜市场陈记肉铺的牛肉很新鲜,要不然晚上做番茄炖牛腩吧。”


    阮清清很容易顺着云弈的思路走从而忘记自己本来要说的是什么:“可以啊,那就吃番茄炖牛”


    但是她很快的记起来,什么啊!分明是自己问云弈为什么中午装作看不见她的!


    阮清清生气的看着云弈:“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你中午为什么没看到我。”


    云弈:“可能是没戴眼镜吧。”


    阮清清:“从来就没有看到你戴眼镜!”


    最后云弈还是去菜市场的陈记肉铺买了牛腩,又买了娃娃菜和豆腐。


    阮清清跟在云弈身边,今天一点也不想帮他拿菜!


    回到家照例是阮清清去做作业,而云弈去厨房做今天的晚餐。


    晚餐做好后,在阮清清家里瓦数明亮的灯光下,加入扣口君羊把八三凌企其呜三六阮清清又一次很认真的问云弈:“云弈,今天中午在一食堂,你看见我了没错吧。”


    云弈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住,默默点点头。


    阮清清见云弈默认了,又继续问他:“那你为什么,看到我向你打招呼之后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云弈思考了一下,对阮清清说,“我以为,在学校装作不认识我是对你好。”


    阮清清反应了两秒钟才明白过来云弈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声问他:“现在他们又去找你的麻烦了吗?”


    云弈愣了一下,实话实说:“没有。”


    阮清清又问他:“那你为什么还会这么想!”


    云弈继续沉默了,是啊,为什么呢。


    他习惯了在学校里受到其他人异样的眼神,他不合群,成绩又好的一骑绝尘,身高在初三这个应该发育的年纪里也没有变化,他总觉得他这样不起眼的人,在学校里装作互不认识,才是真正的对阮清清好。


    阮清清的声音越来越大:“云弈,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阮清清很不理解为什么云弈就在学校装作不认识她,她甚至现在想起来还会生气到话都说不利索了。


    云弈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阮清清:“这还差不多。”


    从这天起,阮清清和云弈在学校里会偶尔遇到,但是云弈不会装作不认识阮清清,两个人也会正常的打招呼。


    在云弈的帮助下,虽然还没有考试来验证阮清清的学习是否进步,但是阮清清在平时上课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进步了。


    因为她能跟上老师的思路了,能听懂老师的课,对她来说就是进步!


    被学习填满的生活一天一天的过着,是平淡的、是日复一日重复的、是索然无味中夹杂着无数小幸福的。


    但阮清清没想到,自己又回遇到云弈被那几个混混堵住。


    周二和周四云弈不去给她补习功课,所以两个人每个周的周二和周四也不会一起走,但是就在一个普通的星期二,阮清清居然又遇到了云弈被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围堵在巷子里。


    为首的那个男生冲着云弈说:“再问你一次,期末考试帮不帮我们。”


    云弈皱皱眉,“不。”


    三个人举起拳头转了转,恶狠狠的问他:“你、他、妈、再说一次帮不帮。”


    云弈有些想从这三个人身边绕过去,他试图走过去,但是三个人比他高,将巷子的路堵死了,他失败了。


    为首的男生说:“云弈,知道你成绩好才找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想这次,你可没这个好运气像上次一样碰上‘美救英雄’了。”


    云弈淡淡的说:“韩老师知道你们这样吗?”


    韩老师是这三个男生的班主任。


    这三个人里的老大说:“你管他知不知道,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一边说,拳头就好像快要落下。


    就在这一瞬间,阮清清大喊一声:“住手!”


    那老大拳头一顿,顺着声音抬头看去,乐了:“哎呦,又是你,该不会你是这小子的女朋友吧。”


    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估计没有上次的好运气还能碰到警车巡查,阮清清在黑夜里有点害怕,但是她努力的保持着镇静——


    说好了要罩着云弈的,自己作为阮姐可不能害怕啊!


    既然今天没有警车巡查,那阮清清干脆顺着这老大的话说——


    “是啊,你知道了之后还敢找云弈的麻烦?!这可是我的人!还不快滚!”


    为首的老大还想反击些什么,他身边的小弟提醒他:“老大,你忘了上次警察差点来抓咱们了?而且这女的上次告诉主任了,主任第二天不就找咱们谈话了?”


    为首的老大想到了这些,脸色变了变。


    他想到了陈主任第二天上学就找他们谈话,虽然他们在学校里不属于好学生,但是也不想被学校开除,为首的老大脸色又难看了一点,随后伸出手,指着阮清清和云弈说:“算你们俩狠。”


    阮清清继续虚张声势的大声喊着:“既然你知道他是谁的人了,以后就别再找他的麻烦,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为首的老大指了指云弈:“你小子,找了个牛逼的女朋友了不起是吧!吃软饭吃的香吗!”


    说完就带着剩下的两个小弟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阮清清问云弈:“你没事吧?”


    云弈摇了摇头,“没有,刚遇到他们你就来了。”


    阮清清很得意的笑了笑:“那是,阮姐说罩着你那就一定会罩着你的!”


    云弈抿了抿唇,低下头,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那三个混混的学生,虽然说了不再找云弈的麻烦,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给云弈和阮清清制造不痛快。


    第二天上学,学校里就多了一个流言——


    初三的云弈居然和初二的阮清清是交往关系!


    阮清清是谁,那可是响当当的“阮姐”!


    有不少同学都听到了这个“流言”,甚至还会跑到阮清清面前去求证。


    阮清清:“。”


    那三个人未来一定是八卦小能手,娱乐圈需要他们这样的人才。


    阮清清在云弈帮她辅导功课的时候问他:“你也听到最近的流言了吧?”


    云弈默默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猜测阮清清接下来会说什么。


    是需要澄清吗?


    阮清清笑了笑,“那三个人真的好无聊,不用理会这样的流言就好了,不过呢,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大家都知道是我阮姐罩着你了,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了!”


    云弈在草稿纸上演算的手停了一下,画出了一道长长的线。


    ******


    临近期末考试,阮清清也开始紧张起来。


    每次辅导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抓着云弈的手问他:“你觉得我最近学的怎么样?我真的会了吗?”


    云弈这时候总会用笔敲一下阮清清的手背,淡淡的说:“不是我觉得你学的怎么样,而是要看你自己是不是真的学会了,我要说你能比月考提高快两百分,你信吗?”


    云弈和阮清清在一起,虽然也仍然像以前一样不太爱说话,但是和阮清清在一起学习的时候,他的话已经比之前多了不少了。


    阮清清听到云弈这样说,就好像有了什么定海神针似的,很兴奋的叫着:“啊啊啊!真的吗!云弈你真的觉得我会比月考提高二百分吗!那就是我能考到六百分啊!”


    这个画面太美好,阮清清想一下就觉得无比美好。


    有了云弈的话作为保障,阮清清学习的时候更认真了,她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真的考到六百分,不要让她和云弈失望。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云弈破例来帮阮清清辅导功课。


    两个人没有一起回家,所以阮清清看到云弈站在自己家门口,颇为意外:“云弈!你都不用复习吗?!”


    云弈耸了耸肩膀:“我们年级的期末考试很简单的。”


    阮清清:“。”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就是我和学霸的世界的差距吧。


    云弈笑了笑:“别发呆了,给你这份试卷,你做一做,就几道题,很简单。”


    阮清清看了看,是云弈手写的题目:“这还是你自己出的题目吗?”


    云弈点点头,“对,我觉得这些知识点明天可能要考,你做一下,看看有哪里思路还不清楚。”


    这一晚,云弈又帮阮清清整理了一下做题的思路,帮她查漏补缺。


    等辅导完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阮清清困的打了个哈欠,“云弈,今天多亏你,明天考试我放心多了。”


    云弈的声音在月色之中多了一丝宁静:“早点休息,你已经复习的很充分了,明天的考试一定没问题的。”


    阮清清:“谢谢你,云弈。”


    云弈:“明天加油。”


    多亏了云弈的辅导,第二天的期末考试,不知道和心理作用有没有关系,从第一科语文开始阮清清就觉得特别顺畅,写起来一点也不卡,不管会不会的题目阮清清都写上了。


    阮清清和李夕夕被分到了一个考场,从考场出来之后,阮清清兴奋的对李夕夕说:“这次期末考试的题是不是很简单!!我感觉大部分题我都会做!!”


    李夕夕伸手摸了摸阮清清的脑袋:“阮姐,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阮清清见李夕夕这样才反应过来,阮清清问她:“这次考试很难吗?”


    李夕夕用力的点了点头:“难!很难!非常难!十分之难!”


    阮清清:“我居然觉得还可以,是怎么回事?”


    阮清清见到云弈后迫不及待的告诉他,“云弈,这次考试我觉得不是很难哎!肯定能进步的!”


    云弈:“恭喜,不过出来成绩之前不要骄傲,而且最重要的考试是中考。”


    阮清清:“知道呀,就是太高兴了,你给我出的题我们居然真的考了相同的知识点,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去翻试卷了!”


    云弈:“。”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的很快,阮清清真的如云弈所料,比月考进步很多分,在成绩公示栏上,云弈没有去看自己的成绩,而是找到了阮清清的成绩——


    「阮清清初二(三)班总成绩629分」


    ******


    周鸢听阮清清说到这里,忍不住继续的“哇”。


    周鸢眼睛亮闪闪的,“那在学长的帮助下你的成绩提高好多啊!感觉也可以直冲年级第一了!”


    阮清清听到周鸢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的假设?在过的幸福的时候,往往就会伴随着不幸福。”


    周鸢听出了阮清清情绪里的低落,静静地等待着阮清清讲接下来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挑战不可能继续ing,呜呜呜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只存在在对话中的苏医生,不久后就能粗现啦~


    为庆祝今日更新多多,在下一章更新前全部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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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  ? 钻石菲士Diamond Fizz


    ◎雨过天晴04【阮×谢】◎


    阮清清的成绩进步是整个初二年级里进步最大的。


    大到他们的任课老师都没有想到, 在放假前最后的班会上,班主任特意点名表扬了阮清清。


    阮清清很开心,而这一切多亏了云弈。


    不同于阮清清班主任的表扬, 在放假前,云弈的班主任也把他叫出去谈话。


    云弈的成绩仍然是毫无悬念的年级第一, 比第二名高了六十多分。


    云弈不知道班主任叫他是为了什么。


    班主任把云弈单独交到办公室去, 对他说:“这次考的不错。”


    云弈没回答, 他每次考的成绩都差不多, 没有什么特别好、特别差之分。


    班主任继续很和蔼的说:“听说你和低年级的一个女孩子走的很近?”


    云弈的神色仍然没有什么变化,他好像在除了阮清清之外的任何人面前话都不多。


    班主任的语气变得稍微严肃起来:“我们现在是马上要面临中考的阶段,很多时候的一些人际关系或者兴趣爱好都没有中考重要,这个时候要分的清是非对错,不要做出让以后的自己后悔的事情。”


    云弈听懂了班主任话里话外的意思,开口道:“老师,我们是朋友, 帮朋友辅导功课没有什么不对。”


    班主任没想到在班级里不起眼的云弈性子会这么倔, 他分明已经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班主任循循善诱:“你们现在这个阶段最重要的是学习, 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云弈听到班主任的话, 眉头微皱:“我不会影响学习成绩的,老师, 你也知道, 从入学以来我的成绩一直很稳定。”


    稳定的年级第一、高出第二名几十分的年级第一。


    班主任:“。”


    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


    但是班主任也不想过多的干预云弈和低年级女生之间的关系, 他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云弈的成绩不下滑。


    整个初三年级的班主任里面谁不羡慕他?班里有个成绩这么好的同学, 没意外的话,中考区状元没跑的, 到时候自己肯定能得到一大笔的奖金, 而且说不定还会升职, 以后每一届的学生们都会知道自己曾经带出了一个中考状元。


    班主任需要云弈做的,就是要他的成绩永远稳定,不要因为外界关系受到影响。


    班主任见云弈这么说,他也对云弈说:“既然如此,你要保证自己的成绩稳定,不能有任何的大幅度下滑,中考在即,你要分得清楚什么才是第一位的。”


    云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个多月的寒假,阮清清想去和爸爸妈妈一起过。


    过年嘛,就是要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在一起。


    收拾行李的时候,阮清清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清清乖女儿啊,这次寒假爸爸妈妈要出国谈生意,如果能谈下来,咱们家的生活就会有很大的改善。”


    阮清清情绪有些低落:“所以所以今年过年你们不回来了?”


    阮清清的妈妈继续说:“宝贝,爸爸妈妈不是不回来,只是晚回来一点,你也知道,国外他们不过年,谈生意也没有工作日休息日这一说,等到爸爸妈妈忙完,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阮清清挂了电话,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在一旁,她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天花板。


    这个寒假阮清清是自己在家的。


    云弈和他妈妈回老家过年,在云弈临走之前,阮清清请云弈又吃了一次番茄牛肉米线。


    阮清清举着可乐,对云弈笑着说:“谢谢云弈老师的辅导,我才能在期末考试里进步这么多!”


    云弈举杯回碰:“不用客气,接下来也要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在临分开时,云弈说:“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阮清清说:“你也是,新年快乐。”


    这一天的天蓝到趋于透明,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只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会是他们成年之前的最后一面。


    阮清清的父母出国的这趟生意谈了下来,他们家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阮清清的父母就想让女儿去更好的城市接受教育,他们看好了一所高中,但是只能本地户口、在当地就读一年以上并且参加中考才能上,所以他们给阮清清办了转学。


    阮清清无法接受他们突如其来的安排,和他们大吵了一架,但是结果还是失败的,她要去新的城市读初三了。


    因为和父母吵了一架并且要搬去新的城市,阮清清心里也有些难过,她谁也没有说。


    一个寒假的变化真的很大,阮清清变换了生活的城市。


    而云弈则是在身高上有了变化,或许他就是属于发育晚的那一类,一个寒假过去,他长了十公分,他想,一定比阮清清高了。


    阮清清见到他的时候,一定会很意外很惊喜吧!


    但是云弈没有见到意外也没有见到惊喜,得到的只是阮清清搬家转学的消息。


    云弈有些恍惚。


    这一切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荡起涟漪,而现在,湖面终于又要趋于平静。


    他仍然按部就班的学习,继续做角落里默默无闻的同学。


    直到中考,不出意外,云弈是区中考状元。


    这个暑假,对云弈来说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云弈的母亲准备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个不错的人,只不过没有孩子,希望云弈能改跟他姓,能不能在他的名字之前,加上自己的姓氏。


    他在生活还是事业上都帮了云弈的母亲很多忙,云弈同意了,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母亲以后能生活的好一点,毕竟她带着他,太辛苦了。


    云弈还不知道他的继父姓什么,当继父得知云弈同意他的请求后,眼眶变红了。


    之后他才告诉云弈,他和他的母亲是同一个姓氏,都姓谢,所以云弈也可以当作和自己的母亲一个姓。


    云弈在改姓之前,也想把自己的名字改掉。


    云弈,听起来确实和“云翳”似的,阴天乌云的,确实有些奇怪。


    云弈的母亲知道云弈的想法后,问他:“儿子,那你想改什么名字呢?”


    云弈的耳边忽然飘忽了一句熟悉的、经常在他耳边说话的女孩子的声音——


    “怎么会名字里有乌云,至少要雨过天晴才对啊。”


    他想好了,他的新名字——


    谢云霁。


    霁,雨过天晴也。


    ******


    周鸢听到这儿,完全被震惊了:“所以、所以这些都是谢云霁告诉你的吗?”


    阮清清点点头:“是啊,都是后来他告诉我的。”


    周鸢继续问阮清清:“你们是大学重逢的?”


    阮清清抿了抿唇,“是大一的时候——”


    ******


    阮清清换了新的城市后,性格收敛了一点,新的学校,没有人叫她“阮姐”,而她也是一个只知道埋头苦学的上进同学。


    有的时候她学累了从题海里抬头时,偶尔也会想到,云弈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人默默的学习?


    阮清清用区前一百的成绩读了重点高中,把阮清清的爸妈都高兴坏了,高中阮清清仍然保持着这种学习劲头,顺利的考入了大学。


    考入大学后,她被尘封已久的“阮姐”性格好像显现出一些来,大一之初,她报名参加了学校的辩论社。


    辩论社的报名人数比她预计的要高了许多,阮清清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辩论社特别火?


    直到面试排队时,听旁边的人聊天,才知道辩论社有位前辈帅的人神共愤,即使现在不在辩论社只是偶尔来指导一下,但大家仍然都想见见这位学长。


    这样的传说直到阮清清正式被辩论社录取后还能听到,但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只存在在大家对话里的“谢云霁”学长。


    直到阮清清第一次参加辩论社比赛,还是和外校的打,简直紧张的不得了,就在这时候,还能听到他们说:“今天听说谢云霁也来了呢。”


    阮清清忽然有点想上台了,即使紧张,她也想看看坐在下面那位,到底长得如何,居然能从她进辩论社的第一天到现在每天都能听到他的名字。


    但真的当阮清清上台的那一瞬间,紧张席卷了她,什么帅哥学长前辈的,通通见鬼去吧!


    阮清清紧张到完全跟着对方辩手的论点走,被对方的话带着走,而且她自己还不自知的讲个滔滔不绝,直到台下发出一阵爆笑声。


    阮清清看到队友们苦瓜似的脸色,才知道自己搞砸了。


    她看着台下所有人都在嘻嘻哈哈的笑,在这一群人里,她看到了唯一一个没有笑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帅到不能再帅的、长得就像是隔壁学校学表演的似的男生。


    阮清清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这就是辩论社那位前辈吧,该不会是前辈看自己太丢辩论社的脸,气到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吧!


    不过,这个前辈,真的好帅啊。


    阮清清就算此刻再丢脸,也忍不住的多看了那位观众席里的学长一眼。


    阮清清下台后,都快要哭了,大家都围在她身边安慰她,毕竟谁也有第一次上台的时候,紧张失误都没什么。


    而恰好这时候,观众席那位帅哥也到了他们身边,本来围在阮清清身边的人都围到了他的身边,阮清清确定了,这位真的就是传说中的“谢云霁”。


    阮清清高中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身边的朋友都一个个有暧昧对象了就她一个人还单着,既然到了大学,她觉得她是时候也该谈一场恋爱了!


    眼前这个谢云霁就很符合她的审美。


    于是阮清清开始了热情的倒追生涯。


    谢云霁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难追,或许是打比赛那天阮清清在他面前已经丢过一个很大很大的脸了,所以阮清清觉得被谢云霁拒绝也没什么,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阮清清太自恋,谢云霁好像也对她有点意思?


    如果不明确拒绝也算的话,那谢云霁绝对对她也有感觉!


    阮清清想到这儿倒追谢云霁的热情更高涨了,她拿出当初学习的劲头来励志要拿下谢云霁。


    果然,女追男隔层纱,谢云霁居然在晚上跑步的时候破天荒的放慢了脚步,等着身后的阮清清。


    这对阮清清来说可是一大里程碑似的进展。


    阮清清不停的和谢云霁聊天,阮清清哪里会追什么男生,她想的是只要不冷场就好啦。


    哪知道谢云霁忽然停下脚步,问了阮清清一个问题:“你交过男朋友吗?”


    阮清清愣了,这什么鬼啊?难不成谢云霁还要找一个没谈过恋爱的?


    虽然阮清清确实没有谈过,但是她也不喜欢这种有些令她不舒服的问题。


    就在阮清清想要好好地教教谢云霁该怎么和女生说话的时候,谢云霁又继续说:“我上学的时候,有一个女生承认过她是我的女朋友。”


    阮清清更愣了,就凭借谢云霁的身高长相,只交往过一个女生有点少吧?


    不过谢云霁跟她说这些,是想要和她继续交往下去、提前先交代以下的意思吗?


    阮清清想到这里兴奋了,就算刚开始的问题,她觉得也可以告诉谢云霁答案:“我没有谈过男朋友,不过学长你要是同意的话,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谢云霁的眼眸深邃,但他的声音里有些隐隐的不耐烦:“你究竟叫过多少人学长?”


    阮清清想了想,笑的很甜:“只有谢学长你一个啦!”


    谢云霁勾了勾唇,小声说了一句:“小骗子。”


    以前是谁在他帮她辅导功课的时候经常说“谢谢学长”的?


    阮清清没听清谢云霁说了什么:“学长,你刚刚说了什么?”


    谢云霁迎着阮清清热情的目光,低头在她的唇边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阮清清大脑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抽回了一点理智,阮清清问他:“学长,你这是同意了吗?”


    谢云霁从她的唇边辗转到她的唇瓣,加深了这个吻。


    在阮清清砰砰砰砰乱跳个不停的心跳声中,阮清清听到他说:“你说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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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 桑格利亚Sangria


    ◎属于你和我的、共同的、独一无二的◎


    周鸢听到这儿双手捧着脸颊, 酒精让她的脸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她的嗓音染着听到好友八卦后的激动:“你说呢、你说呢!接下来呢,怎么样了?”


    阮清清闭着眼睛, 似乎是在回忆,似乎又像是欲言又止。


    周鸢见好友如此, 替她难受的微微叹了口气, 但又希望阮清清能快点抛却被爱情困扰的烦恼:“清清,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特别像连载小说在最精彩的时候断更、特别像看的正上头的电视剧忽然被告知下一集同一时间下周不见不散……”


    阮清清听到周鸢夸张的语气后说:“哪有那么夸张, 接下来我们就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周鸢停顿了一下,如果正常的恋爱、分手不会闹的这么……周鸢想了一下,觉得用“要死要活”来形容阮清清和谢云霁再合适不过了。


    阮清清明白周鸢的疑惑,继续说:“后来他没有跟我讲过他就是云弈,是一次无意间我看到了他的毕业照。”


    阮清清笑了笑,“才知道当年和我一边高的云弈,现在已经是学校里风云的谢云霁了。”


    周鸢跟阮清清碰了个杯, 为她高兴:“这样不好吗?你们本来就认识, 能重新重逢, 很浪漫很幸福啊。”


    阮清清脸上的笑变成苦涩, 摇了摇头:“鸢鸢,高二有一次, 我无意间听到了我爸妈的谈话。”


    周鸢不知道为什么阮清清忽然说到了她的爸爸妈妈, 她安静的听阮清清继续讲。


    阮清清很平静的说:“我爸妈他们的生意当时需要一笔投资, 但投资方呢, 当时是有两个工厂作为备选的,最后二选一选择了我爸妈他们。”


    周鸢:“那很幸运啊, 得到了一笔投资。”


    阮清清眉头微皱:“是, 靠着笔投资我爸妈度过了当时的小难关, 但是,另外没有接受投资的那家工厂,没多久就倒闭了。”


    周鸢不太懂:“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做生意也一样啊,不过我没太明白,工厂倒闭这和你还有谢云霁有什么关系呢?”


    阮清清喝完了酒杯里的酒,随后说:“另一家工厂的倒闭致使他们工厂的全体员工失业,这其中,就有……谢云霁的妈妈。”


    “我爸妈虽然在我初中的时候不经常回来,但也知道我当时有一个和我关系很近、帮我学习的学长,后来他们知道了原来他妈妈是那家倒闭工厂的失业员工,就不想让我们继续走的那么近了,只不过我爸妈没跟我讲,而是让我高中去另一个城市读书。”


    “所以,大学遇到谢云霁、又知道谢云霁和云弈是一个人”


    “鸢鸢,我真的很难受那段时间我知道他妈妈失业,而他又是他妈妈一个人从小带大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周鸢也没想到,阮清清和谢云霁之间居然有这种交集。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阮清清,虽然她明白谢云霁母亲失业和阮清清、甚至说和阮清清的父母都没有直接关系,但她还是没办法云淡风轻的说:他现在过的很好,过去的都过去了。


    因为阮清清已经走进死胡同,下意识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家里原因。


    周鸢摸了摸阮清清的手:“这一切和你都没有关系,你别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而且,谢云霁肯定也明白,都不是你的原因。”


    阮清清靠在周鸢肩上,默默的不说话。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和她没有关系。


    但当她得知真相时,她做不到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面对谢云霁,她总会想到记忆里瘦弱的云弈,想到他分明和母亲住在一起却又近乎于独居,他甚少提到他的妈妈,但阮清清当时也能从只言片语中得知,他妈妈一个人工作不稳定,甚至同时打着好几份工。


    阮清清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谢云霁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不知道。”


    “所以我,真的很难受。”


    周鸢抱了抱阮清清,阮清清仍然靠在周鸢的肩膀上,眼眶渐渐湿润。


    这一晚,周鸢实在不放心阮清清自己一个人在家,她干脆直接在阮清清家陪她过夜。


    阮清清努力恢复情绪,挤出一个笑意:“鸢鸢,你留下来陪我我很高兴,只是不知道你家苏医生高不高兴。”


    周鸢耸了耸肩:“管他呢,咱们高兴就好啦!”


    话是这么说,但周鸢还是个给苏玺岳发了消息,告诉他今晚她不回家了。


    周鸢很快收到了苏玺岳的回复,是一张照片——


    他坐在阳台上,腿上平摊着一本英文书籍,Lancet在花盆旁边趴着,隐约能看到窗外月影黯斜,莫名的给照片平添了几分凄凉。


    苏玺岳:【别忘了Lancet,一个人在家很可怜的。】


    周鸢一眼就看出来了苏玺岳是在故意“卖惨”,准备说些什么,结果发现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紧接着下一秒,周鸢就收到了苏玺岳发来的消息:【我也是。】


    ******


    第二天周鸢和阮清清睡到自然醒,结果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苏玺岳发来的消息:【几点回家,我去接你。】


    这条消息的发送时间是凌晨五点二十。


    还不到早上六点。


    周鸢:“。”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周鸢:【你这么早就醒了?不用来接我,我很快就回家啦/开心.jpg/】


    周鸢回到家,迎接她的是一个热情的拥抱。


    周鸢都有些不习惯了:“只是一晚未见而已,不用这么激动吧。”


    苏玺岳这架势弄得像是他们好多天没见过似的。


    苏玺岳的嗓音透着低哑:“就是很想抱抱你。”


    周鸢被苏玺岳的怀抱拥着,像是被太阳烘过,暖暖的。


    苏玺岳:“小鸢,你想要办婚礼吗?”


    周鸢:“怎么忽然提到这个问题啦?是不是我妈给你打电话催你了?”


    苏玺岳轻咳了一下:“瞒不过你,昨晚岳母确实给我打过电话。”


    周鸢顺势把苏玺岳按在沙发上,她躺在他的身上,真人版抱枕加靠垫的感觉太棒了。


    周鸢找到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我妈催我好多遍了,估计是看催我没戏,改催你了。”


    苏玺岳搂着她的细软的腰肢,如玉的触感让他不舍得将手掌挪开。


    周鸢又继续问他:“你想要吗?”


    苏玺岳的眼眸倏然一深,无声的目光在周鸢的脸颊上流连。


    他的手掌从腰肢开始缓缓上移,嗓音里沾染着低哑:“我当然想、要。”


    周鸢这时候才发现这句话多容易引起歧义!


    周鸢连忙解释:“啊啊不是这个想要!我问你想要办婚礼吗!”


    苏玺岳吻了吻周鸢的耳畔:“没结婚之前对婚礼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过现在觉得能有一场属于我们的浪漫婚礼是一件往后余生回忆起来都很幸福的事。”


    周鸢还以为苏玺岳和她一样,嫌办婚礼麻烦,但没想到苏玺岳这么快就被自己妈妈说服了!


    周鸢:“苏玺岳你这个叛徒!这么快就被周警官说服了!”


    苏玺岳的语气很认真,不像是在玩闹:“小鸢,我最近参加的一场婚礼是纪预的,我们一起去的,说实话,现在回想起当时,觉得他们真的很幸福。”


    周鸢也去了段圆圆和纪预的婚礼,她不否认苏玺岳说的,在婚礼现场,不仅浪漫,更多的是感动。


    苏玺岳:“我想五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想我们几十年之后还能有浪漫的、共同的回忆,能有一场一生只有一次的属于你和我的、共同的、独一无二的婚礼。”


    周鸢能从周母的话里行间明白自己的婚礼是一定要办的,在苏玺岳对婚礼的美好勾勒和展望下,周鸢也对婚礼多了一层憧憬:“婚礼的流程很复杂,今年时间应该太赶了,好的酒店都被订走了吧,那我们至少要明年才能办了。”


    “酒店不是问题,你想去海岛吗?”苏玺岳问周鸢:“我觉得海岛上、私人一点比在酒店举办更舒服。”


    周鸢听到苏玺岳的描述之后很兴奋的说:“当然!我喜欢海岛!那我们去海岛吧!”


    苏玺岳勾了勾唇,温柔道:“好,如果你觉得麻烦,可以我来负责,你只需要提意见、检验我弄的你满不满意就行了。”


    周鸢显示客气的笑了笑,笑的十分刻意:“我们的婚礼,我也不想当甩手掌柜。”


    但紧接着周鸢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故作严肃的说:“不过既然小苏你都这么说了,那接下来的落实流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在项目正式落地之前,你要负责好重点婚礼项目的推进工作,保障婚礼的最终效果。”


    苏玺岳十分配合周鸢:“收到,都听‘周局’的。”


    “嗯,小苏的工作能力我还是十分认可的,可要要说到做到啊。”周鸢趴在苏玺岳的身上,马上严肃的嗓音就要破功:“不过话说回来,小苏同志的手现在放哪里呢?”


    手掌有意无意勾着周鸢腰肢的苏玺岳:“。”


    周鸢清了清嗓子,但是话语间全都是笑意:“小苏这时候怎么不说话了?”


    苏玺岳也被周鸢的模样逗笑了,男人宽大的手掌一只手就足以掐住周鸢的腰,嗓音里含着轻佻的笑意:“说什么?不如再跟小鸢重温一下最开始的回答吧,‘我当然想、要’。”


    周鸢:“。”


    哎哎哎本来聊婚礼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进展到洞房花烛那一步了呢?!


    作者有话说:


    苏玺岳:想和老婆贴贴*^_^*


    接下来日更到完结~在下一章更新前全部有红包掉落~感谢在2023-10-11 00:27:58~2023-10-16 11:22: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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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  ? 生姜热托地Ginger Hot Toddy


    ◎他想他将永远为她着迷◎


    两家父母很快知道了周鸢和苏玺岳要办婚礼的计划, 都很支持,双方父母也一起出来见了一次面。


    苏玺岳和周鸢结婚这么久,两家长辈貌似还是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没有周鸢想像中的尴尬和不知道聊什么, 四位长辈都是小有社会地位的成功人士,说起场面话来是一套又一套, 倒是周鸢和苏玺岳, 坐在那儿基本插不上什么话。


    就在周父和苏院长相谈甚欢的时候, 苏玺岳给周鸢夹了一块桂花糕:“先吃点。”


    现在桂花陆陆续续的绽放了, 餐厅也多添了和桂花有关的饮食。


    他们住的院子里就有栽种桂花树,如果周鸢没有辨认错,院子里栽种的是丹桂,介于橘红色和金红色,花粒绽放的时候簇簇的挤在一起,背后是盛绿色的枝叶作为点缀背景,离着还有很远的距离, 都能感受到浓郁的却不刺鼻的香气, 每当这时候, 周鸢就知道, 秋天在馥郁的气息中快来了。


    因为总是有桂花的味道,所以秋天叶落一地也不觉荒凉。


    周鸢喜欢桂花, 也喜欢和桂花有关的一切。


    她吃了一口桂花糕, 随后就将剩下的放到盘子里, 跟苏玺岳悄悄说:“这家做的没以前好吃了, 太甜了。”


    吃到口中又腻又齁,周鸢连忙喝了口泡好的大红袍解腻。


    苏玺岳倒是十分自然的将周鸢盘子里的桂花糕夹起来, 放入口中, 意味深长的说:“确实很甜。”


    在家里, 周鸢有什么吃不完的,或者觉得不好吃的,本着不浪费一滴水一粒米的原则,苏玺岳会很自然的替她解决掉,周鸢也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在两家父母面前,周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跟苏玺岳说:“太甜就别吃啦。”


    就在周鸢和苏玺岳说悄悄话的时候,两家长辈也在商议结婚的时间。


    岳教授:“今年他们俩小孩办婚礼时间太着急,但明年又是‘寡妇年’,办婚礼的好像不多。”


    周鸢还是第一次听到“寡妇年”这个说法,有点好奇:“什么是寡妇年?寡妇”


    周鸢下意识的根据字面意思去猜测,然后看了苏玺岳一眼,“算了!我们还是不要明年办婚礼了!”


    岳教授看着孩子气的周鸢,温和的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寡妇年不是丈夫出意外,而是明年2024是闰年,多一天,三百六十六天,农历没有立春,所以是无春年,这种时候多称‘无春年’、‘寡春年’,慢慢的也就引申成‘寡妇年’了。”


    周鸢恍然大悟,不是她想的那样就好:“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和结婚也没什么关系啊。”


    岳教授继续说:“因为没有立春,在婚姻上寓意不太好,所以很多人就觉得这种时候不宜结婚。”


    周鸢并不觉得一年没有立春就会让她的婚姻变得不顺,她看了苏玺岳一眼,从苏玺岳的眼中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四位长辈也没有很刻板的跟他们说明年不能办婚礼,既然都谈到婚礼这一步了,时间地点什么的都是让他们小两口去商定。


    周鸢:“我们两个还是想明年就办。”


    周母:“几月份呢?不要太冷也不要太热,穿婚纱好看。”


    周鸢倒是很自信的说:“您放心吧,就算是冬天我穿婚纱也好看。”


    说完还看了苏玺岳一眼,像是在对苏玺岳说:我说的没错吧。


    苏玺岳自然get到了周鸢的意思,“妈,不管什么季节办婚礼,小鸢肯定都是漂亮的,这您就放心吧,而且我们计划去海岛办婚礼,那边和江坞温度不一样,冬天温度也不会低,不会冻到之类的。”


    周母就是喜欢听苏玺岳说话,听他这么说,周母笑着喝了口茶,“行,你们俩商量着来。”


    周鸢笑了笑:“您就放心吧,既然是我们俩的婚礼,肯定会上心的。”


    周母睨了周鸢一眼:“我还不知道你?说上心,也肯定是玺岳一个人负责绝大部分,你一看就是个甩手掌柜。”


    苏玺岳听到周母这么说,出来替周鸢说话:“妈,小鸢很上心的,最后什么决定可都要小鸢拍板才行呢。”


    周母听到苏玺岳这么说,就知道周鸢比自己想的还要不上心,她瞪了周鸢一眼:“你别什么都让玺岳做。”


    听到周母这么说,岳教授倒出来制止了,“话不是这么说的,婚礼本来就应该男方承担的多一点,而且两个孩子结婚有点仓促,再加上大家都忙,咱们也没好好的见个面,就应该让阿岳多做点,鸢鸢到时候负责美美的做新娘就行了。”


    周母听到岳教授这么替自己姑娘说话,心里肯定是高兴的,但嘴上还是冲周鸢说:“你啊”


    岳教授知道周鸢要读博,颇有兴致的问周鸢:“教授联系好了吗?”


    周鸢点点头,“是杨茳岁教授。”


    杨教授的研究方向周鸢很感兴趣,而且和她本身的也比较相似,周鸢给杨教授发了套磁邮件,周鸢的简历很漂亮,成绩优异,有参与的课题研究,论文含金量高,外语水平也不差,还拿过不止一次的奖学金,这样的学生没有教授会不喜欢。


    岳教授听到之后为周鸢高兴,点了点头:“很棒啊,我们鸢鸢越来越厉害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


    周鸢低着头,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


    周鸢回忆起前几天,她发套磁的时候,心里还有点紧张,甚至还让苏玺岳帮她润色了一下,虽然她自己写的就已经足够到位了。


    周鸢在那几天,心态有点不稳定,对她来说申博是当下阶段很重要的一件大事,她会害怕自己做不好。


    苏玺岳想尽办法让她放松,周鸢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想起来大学的时候,她们宿舍在期末备考的那段时间的自我调侃,忍不住跟苏玺岳分享。


    周鸢还记得当时她和苏玺岳并肩坐着,她笑着对苏玺岳说::“你知道吗,我们那一学期有一门课,根据以前学姐学长的经验,那就是整本教材都是重点,甚至教材外的教授都要考,非常难,我们宿舍考试周为了这门课挑灯夜战,但是就是感觉怎么也学不完,后来我们在宿舍就调侃自己,说我们‘聚是折箩,散是泔水’。”


    周鸢说到这儿,似乎又回到了宿舍四个人一起备考的时光,虽然当时被考试折磨的很痛苦,但过后回忆起来,那是一段充满快乐的日子。


    她笑着问苏玺岳:“你知道‘折箩’吧。”


    苏玺岳点点头,面色颇为一本正经道:“如果你想吃,我今晚可以”


    只不过嗓音里笑意藏不住。


    周鸢听到后连忙制止苏玺岳:“打住打住!我就跟你说一下我们宿舍当时为了这门考试付出了多少努力,我们都觉得自己当时就是文盲,真的上过这节课吗?怎么知识这么陌生?这知识是怎么也不往脑子里记。”


    苏玺岳听到周鸢很有画面感的描述,笑着问周鸢:“那后来考试考的怎么样?”


    周鸢听到苏玺岳问到这里了,很得意的笑着说:“我们宿舍四个人都过啦,而且是高分通过。”


    苏玺岳握住周鸢的手掌,他的掌心将周鸢的小手包裹住:“你们分明就是‘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好好的小姑娘,说什么‘折箩’、‘泔水’的。”


    周鸢“扑哧”一声笑出来,忍不住为当年的自己辩解:“就是这么一说嘛。”


    周鸢又忍不住问苏玺岳:“难道你读大学的时候,就没有觉得有哪一科考试很难,然后挑灯夜战的时候吗?!”


    苏玺岳眉心微蹙,似是在沉思回忆自己的学生时代。


    周鸢见苏玺岳回忆了十好几秒了还没说话,笑着问他:“是不是太多科了,数不清,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的。”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话后勾了勾唇,用一种平淡但是饱含学霸蔑视众生的口气说:“怎么会呢,我们当时考试都挺简单的,不怎么复习就能考第一。”


    周鸢:“。”


    凡尔赛了啊喂!


    就在苏玺岳说“考试都挺简单”的时候,周鸢还在怀疑,医学生的考试不应该啊,医学生备考不都是恨不得把课本啃掉吗?!怎么到苏玺岳这儿这么简单?他们老师上课滑水?不应该啊


    谁知道听到他后面的话:“不怎么复习就能考第一”,周鸢就知道,苏玺岳这人又是在凡尔赛了!


    苏玺岳摸了摸周鸢的发丝:“都过去了,而且小鸢,要相信你自己的实力,你的简历已经很优秀了,都是长板,并且没有短板。”


    周鸢把头靠在苏玺岳的肩膀上,鼻腔沁润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山涧雪松的香气,周鸢嗓音低低的,问苏玺岳:“那万一我真的没考上,成‘泔水’了怎么办?”


    苏玺岳轻笑一声:“怎么会呢,就算这次没申请上,我们小鸢也不是‘泔水’啊,咱们那得是‘珍珠翡翠白玉汤’。”。


    周鸢知道苏玺岳是在逗她,她也乐了,用很不标准并且略显浮夸的京腔对苏玺岳说:“喂!我请问您,咱们这‘珍珠翡翠白玉汤’和‘泔水’有区别吗!?”


    苏玺岳忍不住的把周鸢搂住,她在他面前永远这么可爱,他想他将永远为她着迷。


    苏玺岳继续逗周鸢开心:“别难过,就算这次出意外没申上,那咱们就回家。”


    周鸢问他:“回家干嘛?回家啃老啊。”


    苏玺岳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调侃:“不是啃老,是回家求岳教授,让岳教授给她的爱徒、她的儿媳特批一个博士名额,我没这个面子,不过她的儿媳妇肯定是有的。”


    周鸢笑着去拍苏玺岳的手臂:“苏玺岳,你讨不讨厌!我回去就告诉岳教授,她的儿子背后就这么编排她,岳教授很正的好不好!”


    苏玺岳把周鸢搂在怀里:“小鸢,真的不必为了考博太过焦虑,刚才说的其实也不全是玩笑话。”


    周鸢:“啊?!你真要让岳教授走后门啊不是吧,有点过分了哈”


    周鸢如果申岳教授的博士,肯定没问题,只不过岳教授今年没有博士名额,而且她也想换一所新的学校。


    苏玺岳点了点周鸢的额头:“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出意外没申上,那咱们就回家’,小鸢回家不用啃老,啃老公。”


    和苏玺岳聊完之后周鸢的心情好了很多,其实在没有收到杨茳岁教授的回复之前她还有点忐忑,但苏玺岳总会以正能量的方式鼓励她,而且苏玺岳的分析有条有理,并不是一味的没头没脑的夸她。


    在苏玺岳有条有理、条理清晰的分析之下,周鸢都觉得,她就是闭着眼睛申博,想去哪个学校哪个导师那里读都行!


    现在在两家长辈都在的时候,听到岳教授这么说自己,周鸢心里也很高兴,不止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婆婆,更因为她是自己的研究生导师。


    能被自己的导师认可专业能力,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开心了有没有!


    苏玺岳听到了岳教授和周鸢的对话:“当然了,我们小鸢一直就是最棒的,博士肯定能顺利入学、顺利毕业的。”


    周鸢在桌子下面捏了捏苏玺岳的手掌,让他收着点说,这入学通知书还没收到呢,不光如此,现在只是有了导师的回复罢了,还没有正式的考试呢,怎么连毕业都开始展望上了?


    两家长辈也笑了,其乐融融的氛围里,苏院长都忍不住调侃:“那以后家里可有一个大学生啊,这显得阿岳更成熟了。”


    嗯,苏院长看在自己儿子的面子上,用“成熟”巧妙的替换了“年龄大”。


    周鸢之前都没想过这个话题,听到苏院长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笑着对苏玺岳说:“真的哎!我如果顺利入学,就又是大学生了!”


    苏玺岳:


    作者有话说:


    苏玺岳:论我奔三了还有一位大学生老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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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 热黄油朗姆Hot Buttered Rum


    ◎仅她而已◎


    第99章


    周鸢听过朋友抱怨婆媳关系有多难搞, 用她们的话来说,婆媳关系就是世界第十大未解之谜,而且她们的婆婆看起来都是体体面面的, 一点也不像是胡搅蛮缠的、不好相处的人,谁也不知道相处起来经常会有矛盾。


    周鸢有位高中时期的朋友方玮央, 她结婚的老公就是他们高中的同班同学, 两个人高中就悄悄对彼此有好感, 女生的成绩比那位男生要好一点, 女生还经常给男生补习功课,后来高考男生超常发挥,两人上了同一所大学,这两人也算是恋爱长跑多年,最终修成正果,迈入婚姻的殿堂。


    饶是如此,周鸢的这位朋友和她的婆婆之间仍有矛盾。


    方玮央还跟周鸢吐槽过:“高中的时候我给张宸清补习功课, 也不算是想着帮他提多少分吧, 毕竟当时就是为了想跟他多待一会儿, 但是——”


    周鸢被她突然的高音调吓了一跳。


    方玮央继续说:“但是我婆婆, 还跟我说,‘哎呀我们宸清啊, 要不是高中有早恋的苗头, 高考还能高个三四十分啊好吧, 至少能上个985没话说的。’”


    张宸清的成绩怎么样, 作为高中同班同学的周鸢是有发言权的,周鸢听到方玮央这么说都震惊了:“你婆婆当你面就这么说?难道她不知道张宸清是高考超常发挥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的吗?”


    方玮央耸了耸肩:“很明显, 她不知道, 要不然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装不知道。”


    周鸢:“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起婆媳关系,儿子在中间也是一个很好的纽带,周鸢问方玮央,“那你家张宸清怎么做的?”


    方玮央客观的来讲,觉得张宸清做的已经可以了,至少很努力的调和自己老婆和自己亲妈的关系,而且也都是向着方玮央说话,但是一段关系毕竟要三个人都努力,只有俩人努力,白搭。


    方玮央语重心长的跟周鸢说:“你看我,我不和婆婆住一起,一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还是有时候让我心里不舒服,不过我找朋友吐槽一下、还有找张宸清说一下,这样心情也好很多,不过鸢鸢我跟你说,你以后找对象一定要擦亮眼,不止对方人品要好,他的家庭背景、他爸爸妈妈怎么样子,性格如何、好不好相与,这些都挺重要的。”


    “你看我跟张宸清,认识这么多年,在一起的时间也很长,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沉没成本太高,已经投入的时间和精力,还有自己的金钱和感情,都太多了,打心底觉得分开很可惜,也是张宸清人很靠谱还不错,知根知底的,他妈妈那个性格也就能忍忍,但是如果让我换一个男人重新相处的话,碰上这样性格婆婆的可不一定能忍下去。”


    只不过方玮央和周鸢说这些的时候,周鸢还在上学,脑子里根本没想着结婚,周鸢还信誓旦旦的方玮央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的,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想结婚的啊,不结婚的啊。”


    方玮央笑的意味深长:“鸢鸢,话不能说太死,要留点余地,你知道吧,一般像你这种说什么自己‘不结婚’的,通常年纪轻轻就结婚了,搞不好还闪婚闪孕呢,我大学学姐,和她老公,从相亲到领证,一共不到五个月。”


    周鸢连忙冲着方玮央摆了摆手:“那我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方玮央笑着看周鸢:“你瞧,你这话又说的太满。”


    周鸢:“。”


    周鸢也想不到方玮央当时的话居然会“一语成谶”,说着“不想结婚”、“不结婚”的自己居然真的闪婚。


    但周鸢很幸运,有一位关系能融洽相处的婆婆。


    婆婆对自己太好,好到周鸢的妈妈都觉得没必要这么好。


    现在、此时此刻,周母一直和岳教授拉扯她手里的银行卡。


    是岳教授和苏院长给周鸢的钱。


    周鸢当然不要,上次苏院长已经给过她一张银行卡了,而且岳教授也给她转过账,再说了,她和苏玺岳都不缺钱,两个人还不至于伸手向长辈要钱。


    但周鸢是小辈,也不好和岳教授拉拉扯扯,最后这拉扯的任务就落到了周母身上。


    这好像是中国的传统,周鸢想到了过年走亲访友的时候,长辈们会给来串门的小孩准备红包,如果关系没那么亲近的话,大人多半是不好意思要的,就红包你来我往互相“看不上”不想要,也算是过年的一道独特景色。


    现在这种“独特景色”在餐厅的包厢内上演。


    周母是真的不想要,也不是客气:“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彩礼这些,鸢鸢和我说过,你们已经给过她一张银行卡了,今天真的是不用,咱们今天是商量孩子婚礼,也不是为了谈什么钱,再说了,总提钱这显得我们两口子跟什么似的我们两个也就希望小孩子们能过的好,也不是说为了钱为了什么的。”


    岳教授讲话有种说不上来的好听,就是那种听她的课不会被催眠的好听。


    岳教授把银行卡往周母手里塞,对周母说:“瞧您说的,这我当然知道了,我和老苏打心眼里就喜欢周鸢,鸢鸢还是我学生的时候,我就可喜欢她了,还想过这得什么样的男孩才和鸢鸢般配,结果没想到啊,是我自己家儿子,可便宜这小子了。”


    “当时就想着介绍他们认识认识,从朋友开始,没想到啊,阿岳这小子,我是他妈我都觉得他太幸运了,怎么就一下子找到鸢鸢这么惹人喜欢的女孩子。”


    “阿岳从小性子就冷,不爱和人亲近,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他和我、还有他爸爸都不亲,但是男孩儿嘛,和女孩子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再加上我和他爸爸从小为了工作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不多,所以阿岳性格这样我们也能理解,但是这我们能理解和鸢鸢能理解可不一样啊,刚开始知道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和他爸爸都担心阿岳结婚之后冷着鸢鸢、和鸢鸢没什么话说可怎么办。”


    “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么喜欢周鸢,当然不想鸢鸢受委屈,又怕万一鸢鸢受不了不要这小子该怎么办但是苏玺岳这个性格,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所以啊,我们就想对鸢鸢好点,再说了,我们就阿岳一个孩子,这些早晚钱啊早晚都是他们的。”


    周鸢听到岳教授的话,悄咪咪的在角落里和苏玺岳咬耳朵:“岳老师怕你委屈我才对我这么好,她不会以为我们在家都不说话的吧。”


    苏玺岳:“。”


    他也没想到,自己亲妈这么拆台,看样子他妈妈觉得自己在家和周鸢一言不发,没有语言交流的那种。


    不过岳教授说的也不错,苏玺岳的性格的确如此,如果和他结婚的人不是周鸢的话,岳教授说的这些说不定还真的能是真的,但这个念头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就被苏玺岳掐灭了,怎么会呢,这一切都是百分之百不会成立的虚构假设——


    和他结婚的人,只会是周鸢。


    仅她而已。


    不过好在岳教授还记得苏玺岳是自己儿子、亲生的儿子,连忙给他在岳父岳母之前找补一下,岳教授继续故作若无其事的说:“虽说这钱早晚都是他们的,不过估计阿岳也看不上这些钱,这些年他自己挣的钱都比我和他爸多得多了,早些年,还瞒着我们,我给他打生活费的时候才告诉我们的。就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也是阿岳自己买的。”


    周母周父确实才知道这些事,他们只知道苏玺岳人品很好,对自己女儿很上心,也没想到苏玺岳私下里副业挣这么多。


    周母惊讶道:“哎呀,原来玺岳这么优秀啊,这是我们周鸢幸运啊,找了玺岳这么好的丈夫。”


    周鸢和苏玺岳继续咬耳朵:“得嘞,开始‘商业互吹’了。”


    苏玺岳笑着压低嗓音,用只有他和周鸢能听见的声音说:“不是‘商业互吹’,是岳母大人单方面的谦虚,岳教授为人师表,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可能都没人要呢。”


    周鸢扶了扶额:“瞧你这话说的,要不然你也加入她们吧,怎么还能把自己上升到‘没人要’的阶段呢”


    再怎么样,就苏玺岳这气质长相身材,哪怕他负债累累,都会有富婆愿意为他花钱,更不用说苏玺岳银行存款自带一串零。


    周鸢打心眼里觉得苏玺岳真的越来越会说话了,简简单单一句话他也有能将它变成情话的魔力。


    周父也和苏院长聊的热火朝天,两人之前就认识,只不过交集不多,现在成了亲家,能说的话比以前自然是要多。


    到最后,这张在周母和岳教授之间推来推去的银行卡落在了苏玺岳手里。


    周母觉得给苏玺岳,让他还给岳教授和苏院长,这么一想,周母很满意;


    岳教授觉得给苏玺岳,让他交给周鸢,这么一想,岳教授也很满意。


    周母和岳教授都想嘱咐一下苏玺岳,只不过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苏玺岳就很利落的把银行卡交给周鸢:“给你。”


    周母:“。”


    岳教授很满意自己儿子的上道,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既然这张银行卡咱们两个都推来推去,不如给苏玺岳,让他交给鸢鸢,家里钱交给鸢鸢管没毛病的。”


    周母听岳教授刚才话里行间的意思,知道苏玺岳的资产一定比她想的要多,毕竟年纪轻轻不靠家里就能全款买别墅,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太少太少了。


    周母也不想自己女儿和女婿因为钱的问题以后有什么纠纷,小两口过日子还是少点磕磕绊绊的麻烦比较好:“你是不知道,周鸢是个从小就月光的人,手里有五千,肯定不会花五百,搞不好还得再问我们俩要点还不够花,这钱可不能让周鸢管。”


    苏玺岳这时候对周母说:“妈,您放心吧,以后小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而且家里钱让她管我也高兴,再说了,我的钱就是她的钱,说来说去,小鸢还是管的自己的钱不是?”


    岳教授和苏院长对视一眼,两人很默契的在心里给自己儿子竖了个大拇指——


    就得这么在自己老婆、自己岳父岳母面前表现。


    还好自己儿子没像在自己眼前似的,话少的还以为跟他讲话要按字收费。


    周母听苏玺岳这么说就放心了,总之还是那句话,他们小两口自己做主就好了。


    岳教授送出去的银行卡在最后落在了周鸢手里,这顿饭吃的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说:


    苏玺岳,真的便宜你小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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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  ? 巴黎女人 Parisian Blonde


    ◎“我想这是我们夫妻感情和谐的正向表现。”◎


    第100章.


    秋高气爽的九月, 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不比自家院子里的馥郁,但仍然让人心情舒畅。


    周鸢把那张小小的银行卡放在手心里, 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最后跟苏玺岳说:“岳教授和苏院长对我真是太好了。”


    苏玺岳正在开车, 恰好碰到红绿灯,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偏头看着周鸢, 嗓音低哑:“我给了你那么多张卡, 也没见某人说我好。”


    周鸢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都在心里、都在心里绿灯了,开车开车。”


    苏玺岳:“。”


    沿途的风景一路向后划过,天空蓝的近乎透明,这样的好天气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扬。


    周鸢跟苏玺岳商量:“这张卡就先别动,里面的钱咱们存起来吧,虽然还不知道有多少钱。”


    既然这张卡是岳教授和苏院长给周鸢的, 苏玺岳也不会在意周鸢怎么花:“你想花就花, 岳教授和苏院长对你可从来不会抠门, 里面的钱不会太少, 可以买点礼物。”


    苏玺岳说完,余光看了周鸢一眼。


    然而坐在副驾驶的周鸢毫无感觉, 她顺着苏玺岳的话在思考, 随后说:“那行, 听你的, 这张卡就先放着,什么时候需要花了就再去花这张卡的钱。”


    苏玺岳“嗯”了一声, 低声道:“如果你最近想买什么礼物的话, 花这张卡就行。”


    周鸢的目光落在窗外, 秋日沿途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她的唇角在苏玺岳见不到的地方微微上扬:“最近没有什么要买的啦,再说了,咱们前几天不是刚去逛过商场嘛!如果要买点什么,可以等双十一啊,能凑单,能打折,还便宜。”


    苏玺岳轻笑着摇了摇头:“行,我们小鸢是会过日子的。”


    随后他又补充:“但是咱们家不缺那点钱,你最近要是有什么很喜欢的,就买,不用等到双十一。”


    周鸢听到苏玺岳的话,唇角上扬的更明显了:“好的呀,明白,你刚才也听我妈妈讲了,我可是有五千绝对不花五百,还会再问他们要点凑个整花掉的。”


    苏玺岳看着周鸢有点娇气的模样,心里软软的,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周鸢面前:“这有什么的,不够了找老公,老公给你报销。”


    周鸢黑水晶般的眼眸一转:“银行贷款都将就一个额度,那请问苏同学,你的报销额度哦是多少啊。”


    苏玺岳睨了周鸢一眼,那眼神仿佛是说:还在跟我讲额度?


    苏玺岳:“无上限,只要你能花,我就能报。”


    周鸢乐了,故意很浮夸的打开手机:“那我可要看看支持一下我们国家的航天事业以及军事发展需要投资多少了。”


    苏玺岳把车停进车库,颇有兴致的跟周鸢说:“行,你看吧。”


    车库里的光线没有外面亮,一下子暗了不少。


    可即使如此,周鸢无名指的戒指仍然散发着淡淡的光。


    周鸢晃了晃手指:“哎!你看,好闪!”


    周鸢无名指上的是他们的婚戒,在昏灰的车库里闪着细闪的光。


    苏玺岳的眼眸覆上一层温柔,“是啊。”


    周鸢拽过苏玺岳的手掌,跟他讲:“让我看看你的戒指,闪不闪。”


    苏玺岳不喜欢有钻石的款式,所以没有像周鸢一样选择全钻的款式。


    然而苏玺岳的左手五根手指都空空的,上面丝毫没有戒指的影子。


    周鸢又看了看他的右手,依然没有他们的婚戒。


    周鸢问苏玺岳:“你今天忘记戴戒指了?不过我记得你洗澡睡觉都没有摘的呀”


    苏玺岳手指放到锁骨处,拽了拽领口,从领口里拽出一根细细的链子,项链的吊坠,正是他们的婚戒,他的那一枚。


    苏玺岳跟周鸢解释:“上班戴戒指我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所以就当作项链的挂饰了。”


    周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车库里的光线并不如外面那样明亮,苏玺岳的下颚在昏暗的光线里多了一丝朦胧,周鸢看的有些入迷。


    苏玺岳知道周鸢喜欢自己的长相,他从前并不觉得一个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值得炫耀骄傲的,一个人长相如何自己肯定有评判标准,即使自己没有,从小到大身边的亲朋好友也会告诉他,苏玺岳不是所谓的“帅而不自知”,相反,他知道,但他不以为然。


    但认识周鸢之后,苏玺岳很庆幸,自己这副皮囊,能得周鸢青睐。


    苏玺岳的嗓音喑哑低沉:“小鸢,你不是想看戒指亮不亮吗,坐在副驾驶能看得清吗?”


    话音甫落,他就勾着周鸢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周鸢跨坐在他的腿上,车内的空间固定的,气温渐渐变得湿热。


    苏玺岳左手拽着脖子上戴的项链,右手按在周鸢的腰上,问她:“小鸢仔细看看,亮吗?”


    分明开着空调,可周鸢觉得自己呼吸都热热的,那条项链以及婚戒作为的吊坠在她眼里闪着若有若无的光,不甚明显,她的视线分明被苏玺岳占据了!


    周鸢早就不是懵懂的女孩子,一个眼神她就能知道苏玺岳在想什么。


    周鸢的手臂抵在苏玺岳的胸口,小声说:“会有人经过。”


    但其实周鸢知道,这已经是自己家了,视线保护的很好,不会有人经过的。


    苏玺岳按了个按钮,车库的门缓缓落下,“放心了吗?”


    随后不等周鸢说什么,迎接她的就是一个热情绵长的吻


    周鸢最后只有一个念头,即使没有钻石,婚戒依然闪亮。


    摇摇晃晃的婚戒,晃的她头晕眼花,就像催眠似的,她都快要晕过去了。


    周鸢睡醒,是在自己的床上,苏玺岳躺在她身边陪着她。


    周鸢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软绵绵的问苏玺岳:“现在几点了?”


    苏玺岳摸了摸周鸢的头顶:“不到六点,累的话再睡会儿。”


    周鸢微微瞪了苏玺岳一眼,他不说“困了的话再睡会儿”,反而说,“累的话再睡会儿”,周鸢很难不顺着苏玺岳的话想到他们在车里


    虽然周鸢在这方面不算害羞,但饶是如此,周鸢还是脸颊一片绯红。


    嘤嘤嘤,周鸢害羞的钻进被子里。


    苏玺岳知道周鸢是害羞,他也不强把周鸢从被子里拽出来,而是抱着裹在被子里像个毛毛虫似的周鸢,低哑温柔着说:“小鸢,车已经很安全的停在了车库,是在咱们自己家里,就和书房、阳台、厨房,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区别。”


    苏玺岳不说还好,他一说,周鸢脑海里又自动浮现出书房、阳台、厨房


    周鸢更不好意思了:“呜呜呜。”


    苏玺岳怕周鸢裹在被子里待太久难受,帮她把头顶的被子拽下来,苏玺岳在周鸢耳边小声说:“小鸢害羞了,我就不说了。”


    周鸢连忙接了一句:“也不能做了!”


    苏玺岳清了清嗓子,没有同意周鸢的话:“我想这是我们夫妻感情和谐的正向表现。”


    周鸢:“。”


    好吧,她也认同。


    只不过真的好害羞啊。


    周鸢属于对这方面会有一些美好幻想的女孩子,比起日本的或者其他国家直白的“动作片”,她更喜欢爱情电影里留白许多、留给观众美好幻想的能进影院上映的电影里的片段,或者能在电视上追剧追到的爱情片段。


    譬如男女主人公情到浓时,一件一件落下的衣服占据了屏幕的大半,唯有衣服后,是轮廓模糊、依稀可见的男女主人公;又或者角落里是碰洒的两支红酒杯,画面一转,男主人公的唇边沾上了女主人公的口红


    周鸢印象很深的,就是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的jack和rose。


    这部电影周鸢很喜欢,她看了很多很多次,进影院看过,那是前几年重映的时候,她和好朋友两个人一个人分别拿了一包抽纸坐在最后一排,那时候她还是个学生,但是重映有没有jack和rose在车里的那一段?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一包抽纸根本不够哭。


    不过这段情节在周鸢脑海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果不是影院,那就估计是在手机的视频网站上看到过,不止一次。


    谁能想到,在二零二三年,她居然也


    周鸢深吸一口气,不能再想了,她得换个话题。


    但是苏玺岳为了给她拽被子,单手撑着头,斜着身子看着她。


    男人的锁骨也很好看,尤其是苏玺岳的。


    更尤其是锁骨之上,多了一个让她着迷的点缀。


    周鸢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那枚婚戒:“你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苏玺岳回答:“就今天,刚戴上的。”


    周鸢恍然大悟:“哦,难怪我之前总觉得你手指上戴着婚戒,不是我的错觉。”


    苏玺岳笑了笑:“对,是我工作戴戒指不太适应。”


    如果别的人这么说,周鸢难免要怀疑一下,是不是这个男人在班上树立了什么单身形象?所以才不敢让大家看到他的婚戒。


    周鸢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韩剧,其中一个角色就是在上班的时候把婚戒摘下来放到口袋里,以此来欺骗刚入职的年轻女员工。


    但她完完全全不觉得苏玺岳也会这么做,她对他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而且周鸢也相信,苏玺岳能让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周鸢开始和苏玺岳闲聊:“你们工作的时候不能戴戒指吗?”


    苏玺岳一只手臂撑着头,另一只手像是钢琴家,而周鸢,成了他的专属钢琴。


    苏玺岳像是没有看到周鸢此刻的有些痒意,他摇了摇头:“可以,只是我要经常洗手,而且有时候工作的时候还是不戴戒指更舒服。”


    周鸢“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不能戴戒指呢,还以为也有什么特殊的说法。”


    倒是苏玺岳不理解了,他问周鸢:“什么‘什么特殊的说法’?”


    周鸢笑了笑,跟苏玺岳说:“就是网上看到的啊,说什么医生值班不能喝旺仔牛奶、不能吃红心火龙果,哦对了,还不能吃芒果!是真的吗?”‘


    苏玺岳没想到周鸢也知道这些医生内部“心照不宣”的“魔咒”,他的手指仍然在“演奏着”,他的声音犹如大提琴般醇厚,周鸢的耳朵也痒痒的。


    苏玺岳:“大家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值班的时候这些东西是完全不会出现的。”


    周鸢还是很好奇:“那如果万一有人带了呢?”


    苏玺岳点了点周鸢,周鸢舒服的抖了一下。


    苏玺岳:“别搞这些玄学迷信,其实没有那么夸张。”


    周鸢的嗓音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忽然分不清她是舒服的“嗯”,还是知道了的“嗯”。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了98、99、100三章,大家别落下~~应该11点多还会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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